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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言羲点头。

　　　　花错心中无比惊喜和激动，她没有拒绝，她算是默认以后和他在一起。

　　　　花错霎时对未来充满期待和向往，已经在规划以后的人生。

　　　　…………

　　　　次日中午，两人吃过午餐后，就登上了飞往华国首都的航班。

　　　　在飞机上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飞机准时抵达首都机场。

　　　　首都的三月末仍然颇为寒冷，积雪正在融化。

　　　　吃过早餐后，两人坐出租车回到公寓。

　　　　公寓里干净整洁，上个月花错才回来打扫过。

　　　　回到家里，花错感到格外舒心，把她和他的行李拿进房间，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挂进衣柜里。

　　　　言羲打了个电话给聂深，说是今天下午去拜访。

　　　　听见言羲的声音，聂深无比感动和高兴，虽然已经从花错口中得知她的情况，她安然无恙就好。

　　　　挂线之后，言羲看了看花错，说道：“下午我要去聂局长家里。”

　　　　花错一边挂衣服，一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言羲不太确定，一起去，再分开进门，还是一起进门？

　　　　“我们一起去。”花错笑了，局长已经知道了，局长没有反对。

　　　　言羲随即明白过来，聂深已经知道了，其实她怀疑聂深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戳破而已，但是花错非要遮遮掩掩。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睡一会儿。”花错说道，在飞机上睡了没多久，时差还没调整过来。

　　　　洗澡后，大白天，拉起窗帘，两人躺到床上。

　　　　花错满心欢喜，伸手抱住了她：“言羲，你还欠我两份生日礼物。”

　　　　言羲想不到他会惦记着生日礼物，其实她记得，但是甚至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说过，她确实有些不应该。

　　　　在自己家里睡觉，花错说道：“言羲，我想裸睡。”

　　　　言羲想到以后的同居生活：“希望你习惯穿衣服睡觉。”

　　　　花错不舒适地动了一下，穿衣服很不习惯。

正文　第799章　人生无常09

　　　　中午十二点半，言羲醒来了，却见身边躺着一个裸‘体，她的脸色黑了。

　　　　言羲起床穿衣服。

　　　　花错也随之醒来，本来他还想早些醒来穿衣服，不料她更早醒来。

　　　　花错一动不动，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难道她允许他以后裸睡了，这样太好了。

　　　　言羲去浴室里洗漱。

　　　　花错穿上了衣服，去敲了敲浴室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言羲被吓到了，她在浴室里关了门，当然不让人进来，他这不是说废话吗！

　　　　“为什么不可以？”花错眼看时间不早了，公寓里只有一个浴室，可以共用。

　　　　“你进来我会便秘。”言羲冷声说道。

　　　　花错一脸郁闷，她是在开玩笑吗？

　　　　言羲在浴室弄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出来。

　　　　花错说道：“今天星期日，局长休假，可以早点去局长家里。一会儿我们先出去吃午餐，然后在外面逛一下，买些东西，再去局长家里，好不好？”

　　　　“你决定。”言羲回去房间换衣服。

　　　　下午一点钟，两人出门吃午餐，然后去商场里闲逛。

　　　　花错以前有买买买的习惯，现在尽量不乱买东西，他要存钱，而且买了要带回去景阳市，不如回到景阳市再买。

　　　　“今晚要不要叫上墨砚去局长家？”

　　　　“你决定。”言羲没所谓，花错和墨砚是同事关系。

　　　　“你知道吗？墨砚已经结婚了，他的女儿应该差不多两岁了！”他去喝了一顿喜酒，次年又去喝了一顿满月酒，还要给红包。

　　　　言羲有些诧异，想起最后一次和墨砚见面，好像已经时隔六七年。

　　　　于是，花错打电话给聂深，问聂深要不要叫上墨砚。

　　　　直到下午四点半，言羲和花错去到聂深家里。

　　　　时隔两年不见，言羲心中充满愧疚，聂深总是这么关怀她，屡次动用职权帮助她。

　　　　“聂叔叔。”

　　　　“言羲，快进来。”聂深笑容和蔼，难以掩饰脸上的喜悦。

　　　　去到客厅里坐下。

　　　　花错把东西交给佣人，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言羲身边。

　　　　聂深看了花错一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花错和他理想中的女婿有些差距。

　　　　对于这事，他非常势利，希望言羲将来的丈夫优异、正直、强大、温柔，能力出众，家世不凡。

　　　　但是期望太高的后果……

　　　　聂深审视着花错，若论优异和能力，有些勉强。

　　　　若论正直，花错这人不坏，但有些狡诈。

　　　　若论强大，心性倒是十分坚韧，但没什么大作为。

　　　　若论温柔，花错这人粗手粗脚，大大咧咧。

　　　　若论家世，别提了，连家都没有，哪来家世。

　　　　他知道不能拿云溯的标准来衡量别人。

　　　　但是见到云溯和安晴恩恩爱爱，儿女双全，幸福美满，曾经他想过，如果那个人是言羲该多么好，那么言羲就不用遭受那么多危险和劫难。

　　　　可是世事无常，有些人仿佛注定要走这一遭，天生就是这种人。

　　　　聂深心里叹了口气，不过既然言羲喜欢花错，足以抵过花错所有的不足之处，人无完人，不是谁都是云溯那么得天独厚。

　　　　花错正襟危坐，心里有些忐忑，为什么局长一直看着他？难道对他有什么不满意？

　　　　花错不知道，聂深对他哪里都不满意。

　　　　“花错，我看到你递交的辞职申请，其实你可以调职。”聂深说道，现在花错和言羲在一起了，他存了很大的私心，希望两人平平安安。

　　　　“我考虑得很清楚了，现在休假时间，不说公事。”花错暗暗使了个眼色，私底下再说。

　　　　聂深瞬间会意，有什么不能让言羲听到吗？

　　　　“言羲，最近忙吗？”聂深一直很担忧，执行外勤任务太危险了，甚至让她无辜入狱一年多。

　　　　“不忙，最近都很空闲，我已经离职了，准备回去景阳市，再作打算。”言羲解释了一番，聂深还不知道她离职了。

　　　　聂深有些意外，对此当然是高兴了，难怪花错会辞职，想必花错是想和言羲回去景阳市。

　　　　“有没有想过留在首都？”聂深心里希望，这样可以时常见到她，花错也不用辞职，可以调职到稳定的岗位。

　　　　“暂时没有。”言羲说道，她家在景阳市，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想遇到云溯，她从不考验人性，虽然程渊已故，但她知道的秘密仍能对程家造成威胁。

　　　　聂深也不勉强，现在交通方便，从首都去景阳市也很快，他就快退休了，可以经常去景阳市看看。

　　　　这会儿，墨砚和他的妻子带着女儿来了。

　　　　墨砚和他妻子敬重地问候了聂深，又让女儿叫爷爷。

　　　　小女孩发音不标准，但这一声爷爷，让聂深笑容慈祥。

　　　　“言羲，好久不见。”墨砚看了看她，好像有六七年没见。

　　　　“好久不见。”言羲惊讶看着他的……妻子，墨砚和他妻子的身高貌似有些差距。

　　　　“这是我妻子。”墨砚介绍了一下，言羲还没见过他妻子，他结婚那时也想发喜帖给她，但联系不到她，花错说她有任务。

　　　　“你好，叫我沈悦可以了。”沈悦十分爽朗，长相也是明艳美丽，看得出她的衣着很有品位。

　　　　“你好，也叫我言羲可以了。”言羲微微一笑。

　　　　“我女儿，墨染，染染，叫姨姨。”墨砚牵着不足两岁的女儿。

　　　　“咦，咦，咦……”小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厚厚的衣服有些臃肿，就快两岁，开始学讲话了。

　　　　“嗯，染染。”言羲尽量露出亲切的笑容，生怕吓着小女孩。

　　　　“这个叫伯伯。”墨砚指了指旁边的花错。

　　　　“叫叔叔！”花错立刻纠正，他没有那么老！

　　　　“薄薄，薄薄……”小女孩一点都不怕花错，只听爸爸的话。

　　　　“……”花错的脸色黑了，为什么叫言羲姨姨，却叫他伯伯？

　　　　大家都笑了。

　　　　言羲看了墨砚一眼，这么久没见，墨砚似乎开朗了很多。

　　　　墨砚和沈悦带着女儿坐到一边的沙发上。

　　　　墨砚这才注意到，花错和言羲坐在一起，两人挨得很近，花错还时不时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言羲。

　　　　墨砚惊讶了，花错和言羲现在是什么关系？

　　　　时间不早了，聂深指派了花错和墨砚去厨房帮忙。

正文　第800章　人生无常10

　　　　“言羲，你看染染多可爱。”聂深十分喜爱小孩子，想到言羲已经35岁，加之不再从事危险的工作，可以考虑要一个孩子。

　　　　“很可爱。”言羲笑道，墨砚的女儿长得有点像墨砚。

　　　　“去跟姨姨玩。”沈悦鼓励女儿过去。

　　　　小女孩学会走路没多久，像只小鸭子似的走到言羲跟前，扒着言羲的衣角。

　　　　“咦，咦，咦……”墨染仰起小脑袋看着言羲。

　　　　言羲有些不知所措，任由小女孩扯着她的衣服。

　　　　“言羲，她要你抱起她。”就连聂深都看得出来。

　　　　“我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我担心摔倒她。”言羲不敢抱，若是摔倒了，墨砚可能会杀了她。

　　　　“没关系，你抱抱她，她穿了这么厚的衣服，摔不坏的。”沈悦很随意

　　　　孩子的母亲说到了，言羲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弯身抱起了小女孩。

　　　　“咦，咦，咦……”墨染似乎很欢快，手舞足蹈，胖胖的小手抓住言羲的脸颊，又扯言羲的头发。

　　　　言羲不敢松手，无法阻止，只能任由小女孩扯着。

　　　　沈悦看到了女儿的举动，立刻走过去：“你个小混蛋！谁让你扯姨姨的头发！”

　　　　沈悦抱起了女儿，把她扔到沙发上。

　　　　“好好坐着，不许动！”

　　　　小墨染坐在沙发上动来动去，由于穿着臃肿的衣服，行动不便。

　　　　“不好意思，没给你留下好印象。”沈悦抱歉地看着言羲。

　　　　“言重了，染染很活泼可爱。”言羲连忙说道。

　　　　沈悦瞪了女儿一眼，活泼可爱？也就是小儿多动症。

　　　　聂深有些失望，孩子似乎没有触动到言羲，想到云溯的儿子已经上小学了，女儿也上幼儿园了，而言羲似乎连结婚的想法都没有。

　　　　…………

　　　　厨房里，花错和墨砚正在帮忙做饭。佣人已经六十多岁了，手脚没有那么麻利。

　　　　“花错，你和言羲怎么回事？”墨砚眼神怪异地看了看花错，他还以为花错这辈子注定单身。

　　　　“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那时你还没有女朋友。”花错说道，那时墨砚还敢当着他的面撩言羲！

　　　　墨砚脸色一黑，原来花错早就和言羲偷情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都结婚了，还有了小公主，这么多年了，花错还在偷情中。

　　　　墨砚忽然想起一件陈年旧事：“云溯知道你们在一起吗？”

　　　　花错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言羲依然不想面对云溯，所以他从不在云溯面前提起言羲。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云溯已经有了家庭，应该已经彻底忘了言羲，那就不要再提了。

　　　　“你别说。”

　　　　“为什么？”墨砚不解，虽然曾经云溯和言羲在一起过，但时隔这么多年，况且云溯都结婚了，花错根本无需偷情。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别添乱。”花错皱了眉头。

　　　　“难道……当年你横刀夺爱，撬了云溯的墙脚？”墨砚大吃一惊，但是，怎么看来，云溯都比花错有权有势，有身份有地位，如果当年言羲和云溯没有分手，言羲现在就是少将夫人了！

　　　　“如果事情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花错脸色一黑，如果横刀夺爱，他没信心夺得过云溯！

　　　　“难道……你不仅横刀夺爱，还中伤了云溯，云溯和你反目成仇？”墨砚又脑洞了，花错这人很狡诈。

　　　　“如果云溯和我反目成仇，我还能参加他的婚礼吗？还能去喝他女儿的满月酒吗？”花错被气到了，墨砚不用脑子吗？他哪里和云溯反目成仇了？

　　　　墨砚一愣，是啊，之前花错和云溯还称兄道弟。

　　　　“那是为什么？”墨砚更加费解了，言羲和云溯都不是小气的人，再见也是朋友。

　　　　“我也不知道，这和我无关，也和你无关，你别乱说，不要在云溯面前提起言羲，不要打扰云溯的生活。”花错非常严肃地警告。

　　　　墨砚有些明解了，与别人无关，也就是言羲和云溯本身的问题。

　　　　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既然不能说，他当然不会多说。

　　　　很快就做好了晚餐。

　　　　花错端菜出去，看见小小的墨染拽着言羲，言羲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花错愣了愣，想到了远在意大利的胚胎，他一直不敢去打探消息，赫斯承诺过永远不见她，永远不让她知道，所以他就当作没有发生过。

　　　　“花错？”墨砚叫了他一声。

　　　　花错反应过来，把菜放到餐桌上。

　　　　吃过晚餐之后，又坐在客厅里闲聊了很久。

　　　　直到九点半，小墨染开始困了，墨砚和沈悦跟聂深道别。

　　　　言羲和花错也要回去了。

　　　　聂深听着花错仍然称呼他局长，现在花错辞职了，不再是他的下属，况且花错已经和言羲在一起了。

　　　　“花错，跟我上来书房。”聂深走上楼梯。

　　　　花错心中一紧，看了言羲一眼，然后跟着聂深上楼。

　　　　去到书房，聂深关上了门。

　　　　书房里寂静无声。

　　　　“花错，你和言羲在一起多久了？”

　　　　“七年！”花错记得清清楚楚，局长到底要说什么。

　　　　“瞒着我这么久了？”聂深顿时脸色一沉。

　　　　“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花错说道，不然以前，局长为什么多次问他和言羲是什么关系。

　　　　“但是你们故意隐瞒我，这是言羲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花错懊恼极了，当初他怎么会想到要隐瞒局长？

　　　　聂深被气到了，花错这人很狡诈，言羲怎么就被花错骗了？

　　　　“我不是故意隐瞒您，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我又担心您会反对，所以……”花错解释了一番。

　　　　聂深叹了一口气，现在也于事无补了。

　　　　“那么，你还会和言羲在一起多久？”聂深有些担忧，当初言羲和云溯本来很好的，最终还是分手了，现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恋爱就跟闹着玩似的。

　　　　“我不知道多久，我希望是直到我生命结束那一刻。”花错无比严肃而坚定，只要她不拒绝，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聂深沉默了良久，最后说道：“以后叫我一声叔叔。”

　　　　花错喜出望外，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叔叔！”

　　　　聂深脸色一黑，罢了，最重要的是言羲喜欢。

正文　第801章　新的人生01

　　　　即将十点钟，聂深和花错才下来。

　　　　花错满脸笑容，临时的时候，大声地说道：“叔叔，我们先走了。”

　　　　言羲被惊到了，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花错和聂深，花错为什么突然叫聂深叔叔？

　　　　聂深有些心塞，听着这声叔叔，怎么听都不顺耳。

　　　　外面天色黑漆漆，夜晚有些冷凉。

　　　　走出了聂深家后，花错似乎看得出她的疑惑，于是解释了一句：“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局长的下属，所以就叫叔叔。”

　　　　言羲点头，表示理解了。

　　　　…………

　　　　今天早上，四月天时难得阳光明媚。

　　　　言羲说是出去一下，穿了一身庄重的黑色。

　　　　“去哪里？”花错见她换了衣服。

　　　　“扫墓。”言羲说道，今天是清明节，这么多年，因为种种原因，她极少去拜祭父母，更没有在清明节那天去过。

　　　　花错愣了一下，扫墓？只想到是她父母，她父母曾是国安局的特务，应该葬在首都，不在景阳市。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言羲看了他一眼，他跟着去做什么。

　　　　“我顺便出门，我和你一起去！”花错立刻去换衣服，他怎么能不和她一起去，如果她愿意，她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了！

　　　　花错也穿了一身庄重的黑色，和她一起出门。

　　　　言羲先去花店，买了康乃馨和向日葵。

　　　　今天是清明节，节假日，很多人去墓园扫墓。

　　　　言羲和花错坐出租车去到国殇墓园。

　　　　言羲正要下车时，花错说等一下。

　　　　“我看到云溯的家人，云溯应该也来了。”花错看向车窗外，之前参加过云溯的婚礼，又去过他女儿的满月酒，认得出他的家人。

　　　　言羲顺着花错的视线看去，渐渐地，看到人群里的云溯。

　　　　他身边的女子清丽绝美，两人十分般配，他抱着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小男孩，虽然不苟言笑，但是深沉的眼睛里充满温情。

　　　　程家是首都的红色豪门，已故的亲人基本都是军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