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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夜城_张饮修-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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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着眼睛问他:“你觉得我还能背起你吗?”
  “等会儿回去躺被窝里再做梦,行吗?”
  “什么呀,我是认真的!”
  “认不认真跟自不量力没关系。”
  她气得轻哼,“那你让我试试嘛。”
  张存夜轻声嗤笑,“先让我买个保险先?”
  “你、你!买什么保险呀?我又不会把你摔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体力吗!”
  “我们又没做过,你让我怎么信?”
  “做、做?”甘却领会到他的意思,脸迅速涨红,“你怎么还是这么、这么……”
  “怎么?”
  “你有点……不要脸哎!”
  “纠正你一下,”他突然凑过来,“我是很不要脸,不是‘有点不要脸’。”
  甘却目瞪口呆,顺势搂住他脖颈,“可是你的脸长这么好看,你不要它,多浪费啊,它会很伤心哎。”
  “你觉得它很伤心吗?”张存夜故意挑了挑眉,顺着她的逻辑问。
  “它当然伤心啊,不信你看,它长得如此出挑,却总是不笑。这不是伤心是什么呀?”
  “那你亲它一下?亲一下的话,或许它就笑了。”
  “我……”甘却猝不及防被他的话噎到,尔后舔了舔唇,凑前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
  张存夜如她所愿笑开,眼角眉梢都有笑意溢出来。
  “我就说嘛,你笑起来很好看!”
  “不笑也好看。”
  “噢……”虽然是事实,但她还是喜欢看他笑。
  这些年过去,再次走在他身侧,甘却发现自己跟他的身高差距又拉大了。
  “对啦,五年里,你都跑哪儿去啦?一直在中国吗?”两人的脚步几乎同时落到一楼平地,甘却随口问着,“我就是、从荷兰回来中国后,就没有离开过。”
  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问了她一句:“喜欢中国吗?”
  “唔……没什么感觉的样子。重点是,跟谁在一起呀。”说着又歪过脑袋来看他,眼睛晶亮晶亮的。
  张存夜瞥她一眼,抿了抿唇,“花言巧语。”
  “哪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不理她,拐出安全出口,就是公司一楼大厅。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点。
  甘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正不可控制地涌上失落。冷不防他转身看过来。
  “等会儿司机送你回去,”张存夜看着她,微眯了双眼,“晚安,麻雀。”
  “啊?那你……”甘却还没反应过来,见他已经转过身,边往前走边低首查看手机。
  一楼大厅里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进出,前台也有两位工作人员。
  她不敢跟他走太近,跟在他身后好几步远,出了正门。
  台阶下果然停着上回那辆车,还有他的司机,依旧站在车外等她。
  甘却再转头搜寻他的身影,只来得及看见他跨上另一辆银色的车子,车门一关上,他就离开了。
  夜色深,公司门外商务气息浓烈。她踩着石阶走下去跟司机问好。
  坐在车上稍一回想,仍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他总是像梦一样出现,又总是像梦一样消失。
  5
  甘却在自己的舒适区内,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话唠体质,安静没多久,就开始跟他司机聊了起来。
  “陈司机,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呀?”她想听听,‘张存夜’这个名字,是不是为她所独有的。
  “你指的是先生吗?”
  “是呀。”
  “他就是先生。”
  “啊?不是,不是称呼,是名字。”
  “先生。”
  “………”她心想:这司机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
  “那你在他身边待了多久了呀?”
  “我没有在先生身边待过。先生身边还没人。”
  “………”是她的表述不太正确吗?甘却觉得这对话很难进行下去。
  五年而已,抛开上周初次重逢的那种眩晕般的感受,仔细一想,她觉得张存夜变了很多。
  可到底是哪里变了,她又无法准确指出来。
  若是他永远不想让她知道,那甘却可能永远都无法准确指出他到底哪里变了。
  6
  下了车,关上车门,她才猛拍脑门。
  “咋又忘了问他要联系方式!”
  “我的天,莫非我真的是一只笨鸟?”
  “啊心好痛!明天不用上班,又要犯一天相思病了吗……”
  “云雀,我看你是已经犯病了。”裴穗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在她后背拍了一下。
  甘却被吓得半死,“你出现之前就不能先提醒一下我吗!人吓人,会吓死人哒你知不知道!”
  裴穗“哦”了一声,“意思是我吓你之前,还得提醒你一声,说,喂,我来吓你了!这样?”
  她一说完,自己就先笑得弯下腰。甘却郁闷得直抓头发。
  “我刚刚听你在说相思病呐,怎么,这是要谈恋爱了?”裴穗穿了一身睡衣,是下楼来倒垃圾的。
  “嗯……没有,”她摇着头,又侧过去看她,“穗穗,我问你哦。”
  “嗨?还真有情况?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
  “坐什么坐呀,不上去吗?”
  “上去没氛围。”裴穗拉着她往公寓树下的石凳子坐下。
  路灯昏黄,两个女孩子并排坐着,仿佛谈一席话就能把所有问题解决了一样。
  “穗穗,如果有一个人,从来没说过喜欢你,也不跟你约会,嗯……也从来不跟你做一些、实质性的、情侣之间的事,而且,无论出现还是消失,他都不会告诉你……”
  “嗯,然后呢?”
  “但是吧,”甘却用手撑着脑袋,尽力传达出自己的感受,“每次跟他在一起,他就对你很霸道,唔……也说不上是很在意你,但就是让人觉得,挺暧昧的。”
  “有时候他一开心吧,就跟你很亲近。不对、”她摸了摸额角,蹙着眉说,“他在你面前,情绪会特别不稳定,好像有时候他难过了,也会跟你很亲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疏离的,靠不近的。”
  “这样的人,有没有一点感觉,是喜欢你的呀?”甘却把脚放上石凳,双手环膝。
  静静听完的裴穗,满脸匪夷所思,用手摸了一下她额头,“你这孩子,莫不是发烧了吧?”
  “没有!你不是说要谈心吗?我很认真哎!”
  “行,那要认真来说的话,”裴穗想了想,“这可能是个社会分裂出来的新型混蛋?”
  “哈?这什么?你跑题啦!”
  “我没跑题啊,他这种,就是明显的:既不想负实际责任,又不舍得放开玩物。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裴穗说完,转头看她,“你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
  甘却没听到她这句问话,还在思索她上一句话,“玩物?”
  原来在他眼里,她很有可能被归为玩物。
  “走神了?”裴穗碰了碰她肩膀,“虽然说饮食男女紫陌红尘,但能少受点伤害,就尽量避免吧。”
  “嗯?”甘却眨了眨眼,“会受伤吗?”
  “你试试咯。”
  7
  周六晚上,于尽让人搬了一箱东西进张存夜的套房。
  他正坐在沙发上敲东西,面前放着Macbook和一盘樱桃。
  抬眸瞥了来人一眼,“你最好已经准备好了措辞,否则就摆好姿势,带着你的东西一起滚。”
  于尽“嘿嘿”地笑,关上门,抱着箱子往冰箱走。
  “我想着,我还得在北京待上一段日子,总不能每次来你这儿都喝白开水。”
  “没人请你来。”
  他把一瓶瓶啤酒放进去,“中间这一层是我的哈,你丫别给我清空了。”
  “看心情。”
  “咦,”关上冰箱门之前,于尽瞅了一圈他冰箱,“你的番茄呢?被你吞了?”
  “你吞一个我看看?”他语气幽凉,严重怀疑此人缺乏生活常识。
  “那跑哪儿去了?”于尽关上冰箱,“我一直就觉得,你一个大男人,独自住在这样一间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厨房的酒店套房,放几个番茄在冰箱里,简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于尽,”沙发上的人叫了他一声,“转过来,别眨眼。”
  “怎么,你要飞镖射·杀我吗?”
  转过来的于尽,双臂环在身前,看他想搞什么。
  然后就看到他端起电脑旁边一杯喝了一半的鲜红色的东西,白皙长指搭在剔透玻璃杯外面,仰头悠悠喝完,滚动的喉结无声吞咽,性感如斯。
  放下杯子抬眼看他时,唇边还沾了红稠的液体,唇色变得更红,不可避免染上妖娆。
  尽管跟他经常碰面,尽管也是阅人无数的人,于尽还是会在某些瞬间,被这人的精致眉眼和举止动作所迷惑。
  “你特么有·毒!”他觉得渴。
  “我故意的。”张存夜笑了笑,抽了纸巾擦唇角。
  “不是……你知不知道民国时期,国·民·党的地下·组织中有训练女间·谍的?我强烈怀疑你一定是那时候的某位教官给穿越过来的。”
  于尽拉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镇下躁动,“要不你特么就是,副业干了些高级会所里的高级服务之类的。”
  他走过去,言之凿凿地总结道:“反正就是练过的。”
  “一派胡言,”张存夜盖上笔电,拿着樱桃在吃,“有人说我脸长得好看,天生的,不用练。”
  于尽“切”了一声,“脸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勾人我就服你。”
  “勾你头,”他把纸巾盒砸过去,“我只是让某个缺乏生活常识的人看看番茄的用途之一。”
  “哦,榨成番茄汁,很了不起哦?”
  “比起生吞,确实很了不起。”
  “好好好,你有理,”于尽环顾他的主厅,没看见酒柜,“我带来的红酒该放哪儿?”
  “下水道。”
  “………”
  8
  工作日开始后,甘却依然像只菜鸟一样在盛禾飞来飞去,忙碌,充实,琐碎。
  投资合作很快进入稳定期,张存夜待在盛禾的时间也变少了。
  但他去那里的次数变多了。
  有时候开个小会,从前他压根不会出场的那种会议,现在居然也亲自过来。
  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次数越多,相互遇见的频率就会随之提高。
  可是这几天,张存夜发现,笨鸟有点反常。
  上下班擦肩而过,她没有呆愣,眼神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黏在他身上;
  电梯里遥相对望,她也没有多瞧他一眼,就跟看见其他任何人那样;
  他的心思有多敏感,就有多快发现她的不对劲。
  王子似乎不那么迫切地得到灰姑娘了。
  所以灰姑娘开始有点困惑。
  坐在车后座,斑驳街景掠过车窗。张存夜在内心分析着:
  可能一,她怕自己陷太深,以至于完全被他掌控,所以开始学会保持距离;
  可能二,一直没得到他的肯定回答,她心里不安,开始试着往后退;
  可能三,在别处听了什么建议,很有可能来自于她的闺蜜。
  但这些可能都不太可能,这不符合她义无反顾的性格。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9
  一周过去,又到周五晚上。
  合上电脑,长指轻揉眉心。
  腕表上的时间显示二十二点三十分。
  手机收到新信息的提示灯一直在闪,他扫了一眼通知栏上的东西,全部清空了。
  这间书房里没多少书,杂志居多,因为他回北京的次数屈指可数。
  窗棂上有几串不会响的风铃,是小江塞进他车里的。
  空气中浮动着他闻不到青柠香气,太熟悉了,所以从来没察觉。
  静了一会,张存夜拿手机翻通讯录,找到她的备注。
  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他放松地支起一条长腿,架在桌子半腰处的凹陷设计处。
  等待接通时,他猜着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应该没有这么早入睡。
  “嘟”声响得有点久。
  靠,不会真的睡了吧,懒鸟。
  他正要取消通话,那边却在最后一刻接通了。
  甘却其实很迟疑来着,因为是陌生来电,这个号码她也完全没印象。
  接通之后,她清脆脆地“喂”了一句。
  信号中有空气的细微‘沙沙’声,然后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
  着着实实愣了一下,他的声音落在她心上,如惊蛰,如秋伏。
  “你、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呀?”
  他似乎笑了一下,是她极其熟悉的那种笑,笑她天真,笑她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这轻轻的笑声顿时让甘却的脸有点红。
  “现在在哪?”
  “公寓里,准备睡觉了。”
  “明天要做什么?”
  “就,志愿者活动,东路那里。”她也不知道公司为什么要组织一个这样的活动,还占据了她的周六休息时间。
  “什么时候结束?”
  “下午五点半,或者六点左右。”
  她听见他轻“嗯”了一声,但过了好一会儿也等到没下文。
  “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吗?”
  “噢……”
  这句话不太像是他会说的呀……
  不过,听听他的声音好像很开心的感觉……
  甘却盘腿坐在床上,脚边还放了本书,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习惯性开始刮被子。
  “明天记得接电话。”
  “啊?什么时候呀?万一我……”
  “你不忙的时候。”
  “哦,好。”
  “晚安,麻雀。”
  “晚安,张———”电话被挂了。
  甘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抓了抓头发,卷着被子躺下去。
  不对,为什么他一问,她就全部都乖乖答了呢?
  她拍了拍脑门,死性不改,就不能有点出息吗?
  可是明天,明天他要做什么?
  甘却开始计划,要不要做些防范措施什么的,避免单独跟他相处。
  这人太能了,她要保留一点战斗力,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第三十九章

  1
  九月不是一个很喜气的月份,对张存夜来说。
  但只要日常生活足够忙碌; 行程被安排得足够满; 他就没有更多的时间跟自己探讨:这个月份到底有多不喜气。
  比如2021年的今天; 从早上到下午; 跳过午餐,看企业策划案; 看同城娱乐的行情; 开了个会; 很快就临近十七点三十分了。
  拿起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想了想,换成发短信。
  然后进更衣室换了套衣服; 准备出门。
  甘却收到短信时,志愿活动已经结束了。她正在跟几位同事在收拾一些杂物。
  牛仔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没太在意。忙完之后拿手机出来一看; 隔了二十分钟。
  在看到她给他的备注时; 心里“咯噔”了一下,潜意识地生怕自己错过他的任何紧急‘召唤’。
  尔后又想起自己的‘伟大’计划; 这才故作镇定地挺直了脊背; 慢腾腾地查看短信。
  但是; 这是什么?就发了个地址?其他什么都没了?
  不过这也的确是他的风格……
  握着手机; 甘却按照着他给的地址; 不紧不慢地走。
  远远地就看见了他的车,停在一片树荫下。
  她事先清了清嗓子,免得到时候怯场。
  张存夜靠在后座补眠; 眼睛闭着,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两片月牙形阴影。一手枕在脑后,长指微蜷。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甘却走来的身影,想开口提醒他,没舍得打扰,又悄无声息地把话吞了回去。
  所以甘却站在车窗前时,看见的就是他的睡容。
  安静漂亮,却疏离得像隔在透明玻璃罩里一样。
  她想起在荷兰海牙的小旅馆里,第一次看见他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他穿着纯黑的宽版卫衣,脑袋藏在宽大的连帽里,不盖被子也不躺下,偏执又防备。然后在她沉入睡梦时悄然离开。
  黄昏的街头,落日斜晖,跟回忆的色彩很搭,一切都晕染出怀旧和温情。
  甘却跟陈司机无声对着口型,最后抬手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里面的人睁开眼睛,醒得很快,转头看向她的时候,脸上竟然一点倦意都没有。
  她看着他摇下车窗,赶在他说话之前,先急急地声明道:“我那个、六点半要回去,因为室友她没带钥匙。所以,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长眉微挑,张存夜偏着头打量她,从白色运动鞋,到头顶发梢。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习惯,”他的目光落在她手指上,“一紧张就开始刮衣服布料。”
  甘却立刻下意识把自己的双手背在身后,辩驳他:“我、我不紧张时也喜欢刮衣角。”
  他没理她这句话,兀自分析着:“你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紧张吗?我比你清楚。第一,感到害怕时;第二,当我靠近你时。而现在…”
  他抬眼注视她,“大概是在说谎。”
  “什么呀!”甘却有点慌,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有什么好撒谎的?就是得回去给室友送钥匙嘛,撒这个谎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呀?”
  “你怎么知道我指的是这一句?”
  “我、我……”她被看穿了,鼓着脸颊瞪他,试图转移话题,“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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