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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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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旁边淬了口口水,踩断放在墙角的拖把。
  木头断裂处带着木刺,痕迹不齐。
  日光灯晃了一下。
  似是电压不稳。
  门被踹开,何愈愣了下神。
  可能是在网吧待久了,男人身上也沾上了些微的烟草味,淡淡的。
  实心木头迎着后背狠砸下来,他皱了下眉,将她护在怀里。
  心跳声平稳有力,一下一下的隔着胸腔撞击着她的耳膜。
  他抱的太紧,何愈连转头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那人扔了木棍,似乎又骂了句什么,何愈没听清。
  她的手在颤抖,嘴唇也在颤抖,眼眶发红,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你……你没事吧?”
  他摇头,声音沉闷:“没事。”
  却没有放开她。
  何愈声音哽咽,哭的一抽一抽:“怎么可能没事,那么粗的木棍,你让我看看。”
  她伸手推他。
  就是推不开。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愧疚加着担忧,她哭的更厉害,呼吸都有些不太顺了。
  徐清让松开手。
  垂眸看她。
  幽亮的灯光,他的肤色被映衬的更白,瞳色深邃如墨。
  面色和平常无二,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
  何愈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神色瞬变。
  精致的眉骨显出一道沟渠,他皱着眉,眼中染上戾气。
  握着她的胳膊:“怎么伤的?”
  何愈闻声看了一眼,胳膊肘那里破了一块皮,应该是刚才和那人起争执的时候不小心被弄伤的。
  “没事,不疼。”
  的确不疼,这种伤,如果不是徐清让提醒,估计不等她发现就自己愈合了。
  徐清让微敛眼睫,一言不发。
  何愈把袖子撸下去,推门出去:“走吧。”
  她出去喊了万夏和小陈,两人退了电脑,一起出去。
  徐清让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电话也没人接,何愈又去了一趟女洗手间,没看到人。
  “刚刚还和我在一起的,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小陈笑她:“你行啊,这才几分钟就把人给弄丢了。”
  何愈烦的不行,难得和他贫——
  网吧的后巷,刘志拿着身份证出来,他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对方不知道是谁。
  他骂骂咧咧的:“下次要是再遇上那个女人,老子弄死她!”
  夜色渐起,天空起了一层墨蓝。
  男人垂眼看着他,声线像是染了夜色,带着寒意。
  他沉声问:“你要弄死谁?”
  刘志皱眉,先是疑惑,后又冷笑出声:“你是刚刚那个……”
  他话说了一半,男人抬脚踹在他的小腹上,力道之大,让他丝毫的挣扎都来不及有,直挺挺的向后跌了下去。
  他刚想起来,手被人踩住。
  鳄鱼皮的鞋面,往上,是白皙的脚踝,裤脚被熨烫的平整。
  斯文又禁欲的搭配。
  偏偏不太适合用来形容此刻的举动。
  徐清让压低了声音问他:“恩?你要弄死谁?”
  每说一个字,他脚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刘志疼的面目狰狞,抬手去扒他的脚:“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徐清让膝盖微弯,蹲在他面前,清冷好看的五官被放大。
  他举止斯文,虽然沉闷,但却是个好说话的。
  ——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似乎是到点了,路灯一起被打开。
  光亮照进巷子。
  后面就是工地,巷子里堆放了许多多余的木材,他随手抽了一根。
  他歪了下头,声线幽冷:“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第32章 第三十二种爱
  皖城的天气也是个阴晴不定的。
  突然就阴了下来,轰鸣雷声混着夜色。
  何愈有些不安,她拉上外套拉链:“电话不接,只能分头找了。”
  小陈嘴里咬着刚刚网管妹子送的棒棒糖,皱了下眉:“他三十岁,又不是三岁,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走丢。”
  何愈心里有点烦,随口顶了一句:“你不懂。”
  徐清让刚才的脸色很不好看,何愈担心他突然病发,身边又没人。
  小陈眼睛一眯,凑近她:“你不对劲。”
  何愈被他看的有些发懵:“哪里不对劲?”
  他站直身子,连糖带棍一起扔进垃圾桶里:“就是……”
  他话说到一半,门被人推开。
  万夏走进来,脸色有些怪异。
  网吧洗手间没位置了,她肚子又实在疼的不行,所以去了附近工地临时搭建的厕所。
  何愈看着她,把手机放回包里:“你回来的正好,徐清让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们去找……”
  那个“他”字在她齿间回转,在看到来人以后,默默吞咽下去。
  何愈走过去,问徐清让:“你刚刚去哪了,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徐清让拿出手机,摁亮屏幕,上面显示有六条未接来电:“不小心静音了。”
  何愈默了一瞬,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陈疑惑的看了万夏一眼:“你怎么也不太对劲?”
  “对啊,你们是在哪碰上的?”
  万夏眼神闪躲,从徐清让身上掠过:“我……我们是在回来的路上偶然碰到的。”
  何愈和小陈对视一眼。
  总觉得她怪怪的。
  因为下大雨的缘故,他们当天没有回去,而是去附近的小旅馆开了四家房。
  很简陋,隔音效果也不太好。
  何愈洗完澡出来,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吹风机。
  前台电话打了也没人接。
  她用干毛巾包着湿发,抽了房卡下楼。
  前台只有一个人,应该就是老板,她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在用电脑玩斗地主。
  何愈调整了毛巾的位置,防止视线被挡住:“请问有吹风吗?”
  他头也没抬,往走廊指了指:“每层楼的走廊上都会有一个。”
  何愈道过谢以后上楼。
  她头发长,吹干得废上一些时间,中途不时有喝的连路都走不稳的男女上楼。
  甚至还有两男一女的组合,何愈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默默合上惊掉的下巴。
  继续专心的吹头发。
  吹到一半的时候,万夏过来找她:“何愈,我有话和你说。”
  何愈关掉吹风,放回支架上:“行啊,说吧。”
  万夏欲言又止:“还是进去说吧。”
  何愈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神神秘秘的。”
  进去之前,她看到对面的门被打开,徐清让从里面出来,他应该也刚洗过澡,发梢带着湿意,领口微敞,肩线隐于衬衣之下,下摆随意的扎了一截进去,又有一截不安分的滑落出来。
  眉骨被湿发遮挡,他无声的看着门打开,又关上…
  万夏看上去似乎很不安,不停的喝水。
  何愈等的都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你到底还说不说了?”
  听到她的话,万夏又开了一瓶水,猛灌了一大口。
  “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和徐清让一起回来吗?”
  何愈问:“为什么?”
  万夏整理了下语言:“我刚刚想去工地的厕所,结果听到旁边的巷子里有惨叫声,我一时好奇,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看到有人打架。”
  她中间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口:“不,应该是有人在单方面被打。”
  何愈更困惑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你知道打人的是谁吗?”
  “谁?”
  万夏沉默片刻:“徐清让。”
  何愈眨了眨眼,半天没说话,似乎在努力的消化这条像是天方夜谭的信息。
  万夏还有些后怕,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得出一个结论:“总之他那个人真的太危险了,那种内在的阴郁感,积累久了,突然爆发真的很可怕。”
  万夏也没在她的房间留多久,就哈欠不断,顶着一双困的眼泪汪汪的眼睛回了自己的房间。
  入夜,何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她平躺着,抬手压在被子上,看着屋顶。
  翻了个身,在床头柜上胡乱的摸索着,开了灯。
  犹豫良久,她还是开门出去。
  安静的走廊,灯光昏暗且逼仄,像是长盒子一样,门对着门。
  徐清让的房间和她对着,门开着,他站在外面。
  门开以后,视线少了阻隔,就这么和她的对上了。
  也不知道他在这站了多久,头发已经干了,柔顺的搭落在额前。
  整个人也逐渐恢复了血色,他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唇线细长的一条,鸦羽般的睫毛,在走廊壁灯的映照下,眼底浮现出一小块的阴影。
  何愈突然想起万夏刚才的话。
  “他刚才的样子,似乎真的想要杀了他。”
  很奇怪,明知道万夏不会骗她,可她还是无法将那句话和面前这张脸重合在一起。
  她想的入了神,看着徐清让的眼神就越发复杂了一些。
  安静无他人的走廊,只余他们对视而立。
  想的烦了,何愈皱了下眉。
  徐清让捕捉到了她微妙的情绪转变,眼底暗了那么一瞬。
  他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我们谈谈,好吗?”
  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喉咙长时间没有过水的缘故。
  何愈点点头:“你等我一下。”
  她回房,拿了瓶水出来,递给他:“去你房间里谈吧。”
  徐清让接过水,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好。”
  何愈进去以后,徐清让把门关上。
  房间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卫生间挨着靠近门的那面墙,毛玻璃的。
  床单是刺眼的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最直接的告诉你,这是干净的。
  何愈坐下以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徐清让为什么要出去待着了。
  房间的隔音实在太差,隔壁的撞击声和某种叫声实在太清楚,仿佛就在面前,不时伴随着某种趣味性的辱骂。
  经验稍微足一点的人脑海里似乎都能大概显出那副画面来了。
  何愈沉默半晌,耳根莫名有些发热。
  她轻咳了一声:“你要不把电视打开?”
  “坏的。”似乎怕她不信,徐清让还特地试了一下,真的打不开。
  何愈无奈了。
  索性就这么着吧,反正她要说的话也不多,问了就能走了。
  似乎是快结束了,那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至少不影响交谈。
  何愈的视线落在徐清让的脸上。
  后者站在那里,不闪不躲,任凭她看了个仔细。
  看了半晌,何愈无奈的放弃了,除了发现徐清让真的很帅以外,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犹豫片刻,她试探的问他:“你叫什么?”
  很傻的一个问题,可他还是认真回答了:“徐清让。”
  何愈眨了眨眼,继续问:“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从她刚进门的神情,到现在的反常。
  “何愈。”
  何愈的确是在怀疑,或许现在的徐清让并不是她所熟识的那个徐清让。
  毕竟他是一个“病人”,在没弄清楚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她看过二十四个比利,所以也知道一个人是可以拥有很多种人格的。
  徐清让也不排除。
  毕竟他好像已经病了很久,这种东西,就爱在暗中发酵,然后突然爆发,杀你个措手不及。
  她犹豫了一会,终于站起身,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撒娇般的晃动着:“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她突然的反常,也不过是为了试探出点什么来。
  他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在她触碰上去的那一瞬间。
  隔着衣料的体温也变的灼热。
  前后的转变并没有花费上太多的时间,他的眼眸像是压着乌云,暗沉一片,雷电被掩盖,不动声色的蓄着力。
  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爆发点。
  安静的房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偶尔还会混杂着黏腻的撞击声。
  像是要打破平衡的局面。
  徐清让沉声问她:“你在怕我?”
  何愈下意识的松开手:“没有。”
  回答的太快,除了无底线的信任,便是心虚的掩饰,徐清让唇线紧抿,一种陌生却又熟悉的情绪翻涌上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她,又问:“你是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是变态?”
  何愈没说话,她突然意识到,有了刚才的试探,现在的她说再多,在徐清让看来也只是在掩饰。
  掩饰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可她的确不那么觉得,也不怕他。
  她只是担心,担心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突然变成了另外一种除季渊以外的人格。
  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她不想看到他变的危险。
  说到底,他们其实不算很熟。
  至少不是那种知根知底的熟。
  就连他的病,也只是她自己猜测出来的。
  至今为止,徐清让对她只字未提。
  他又走了一步,仿佛有一种,她不说出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是吗?”
  距离太近,何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毛玻璃上,冰凉的触感,T恤太薄,寒意顺着尾椎骨到了头皮。
  窄小的空间,气息交融。
  眼里的乌云似乎逐渐消散,露出它最为原始的模样。
  喉间弧度轻微滑动,视线落在她的菱唇上。
  各种情绪混杂,冲破了他的思绪。
  他低头,一点一点的靠近。
  何愈此时脑子里犹如天人交战,根本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处境。
  想到徐清让刚才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先道个歉。
  思至此,她深呼了一口气:“对不起!”
  徐清让突然停下。
  视线从她的唇移到眼睛。
  她定定的看着他,眸色明亮,像是一面镜子,甚至连他的脸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微红的眼角,带着藏不住的情/欲。
  他真恶心。
  一下子丢盔卸甲。
  徐清让慢慢的,松开了握着她胳膊的手,极轻的一声,几乎是气音:“没事。”
  何愈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下她更加肯定了刚才应该是万夏看花了眼。
  毕竟斯文儒雅的徐清让,实在无法和那人满脸戾气到想杀人的徐清让画上对等。
  夜色正浓,她怕打扰到别人,隔音实在太差。
  她轻手轻脚的过去开门,回头冲他笑了笑:“那晚安呀。”
  她的音色有点甜,尾音上挑,莫名把他的心弦勾了一下。
  门关上,四周再次陷入安静。
  徐清让垂眸,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柔滑的触感似乎还在。
  她太瘦了,瘦到他好像只需要稍微加大一点力道,就能捏碎她的骨头一样。


第33章 第三十三种爱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坐车回了林安村。
  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再准备几天就可以回北城了。
  徐清让家里出了点事,先他们一步离开。
  听说他的妹妹和人飙车结果出了车祸。
  小陈叹了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徐家大宅里,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的摆放在床头,徐铮躺在床上,白皙的手背,针头扎进青色的血管里,白色的胶布再将其覆盖住。
  她伤的不重,至少还有顶嘴的力气。
  “你来干什么?”
  徐清让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语气带着寒意:“来看你死了没有。”
  她似乎怒了,挣扎的要坐起来,旁边的护士刚想过去阻止她。
  徐清让轻启薄唇:“别管她。”
  护士的手停在空中,听到他的话,只得尴尬的收回。
  徐铮怒目而视:“我才不要待在这个地方,是死是活也不用你管!”
  徐清让的眼睛如黑曜石般,安静的看着她。
  片刻,他偏了视线,和身旁的人说:“让人把所有的门都打开,她要走,谁都不许拦。”
  似乎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说,徐铮倒安静了下来。
  徐清让轻垂了眼,看着她:“走吧。”
  短暂的安静后,他拿出钱夹,抽出几张卡扔给她:“这里面的钱足够让你几辈子不工作了,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你的死活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银行卡扔在淡粉色的被面,有几张滑落在地上,徐铮低着头,披散的长发垂落,挡住她的脸。
  连带着,她此时的表情也给一起挡住了。
  徐清让虽然总是一副冷漠寡淡的神情,但待人待事,还是很好说话的。
  徐家的佣人护工都很少看到他像现在这样,虽然仍旧平静,可空中,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滋生着。
  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甚至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徐铮似乎也被吓到了,良久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她的娇纵都是在徐清让无限的纵容之下发泄着。
  眼下,他难得动怒。
  良久。
  徐清让似乎没了耐心,转身离开,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他低声嘱咐道:“这几天没有我的话,不许她出这个家门一步。”
  男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轻应了一声…
  何愈刚下飞机,就看到白悠悠戴着个墨镜,鬼鬼祟祟的站在出站口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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