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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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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迟疑片刻,把纸条小心折好,放进外套口袋里。
临近中午的时候,雨逐渐小了下去。
路上泥泞不堪,脚踩上去,就像是拔不出来了一样。
人大多都聚在前面的空地上。
季渊打了伞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挖掘现场。
他喜欢历史,可因为自身情况特殊,没办法去学这个专业,甚至连深入研究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下雨,挖掘工作变的很困难,前些天好不容易清理好的积水又得重新清理。
季渊一眼就看到了何愈,她穿着浅蓝色的雨衣,身上都是泥渍。
甚至连脸上也有,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她瘦瘦的,看上去没什么力气,偏偏却提着了看上去那么重的水。
身旁的人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她歪头笑了起来。
雨似乎稍微小了一点。
他抬手抚上左胸口。
这里的跳动无意识的加快了。
很奇怪,这种莫名又奇怪的情绪是以前没有的。
他撑伞看着她,她还在笑。
像是会传染一样,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挑了一抹弧度。
万夏把积水倒出去,看着小陈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小陈提着桶递给旁边的人:“废话,我可亲自去探过路了,这麻雀虽小,五脏却全的很,什么溜冰场,网吧,该有的它都有,等这雨停了,我带你们过去。”
“那行啊。”万夏问何愈,“去吗?”
“再说吧。”
边上有人喊她,何愈放下水桶过去。
那里泥质更松,她没注意,一下子踩空下去。
万夏急忙冲过去。
“何愈你没事吧。”
“快把她拉上来啊。”
一时间,吵闹异常。
黑伞被风吹到路边,翻了个面,伞骨被雨淋湿。
小陈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季渊:“你怎么过来了?”
季渊抱着何愈,跳过了他的问题。
面带担忧的问:“伤到哪里了吗?”
脚好像不小心扭了一下,何愈皱着眉,脸色微微透着一抹白。
不一会儿,这儿就围满了人。
何愈怕他们担心:“没事,就是脚不小心扭了一下,你们继续忙,我去擦点药就行。”
她看着季渊:“前面有个村医院,你把我放那就行。”
季渊点头,抱着她过去。
村医院很简陋,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住户。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怎么了?”
何愈的雨衣上面全是泥,进来之前她给脱了。
可是季渊抱了她一路,白t上早就沾了,看上去格外明显和狼狈。
他却丝毫不在意:“她脚好像扭了。”
季渊膝盖微弯,在何愈面前蹲下。
他动作小心的卷起她的裤脚,脚踝那里又红又肿。
医生戴着眼镜过来看了一眼:“应该是扭伤了,我给你开点药,擦擦就没事了。”
何愈点头:“谢谢医生。”
她现在等同于半个残疾人,药是季渊进去给她拿的,医生特地嘱咐过他,要什么时候擦,一天擦几次。
他听的格外认真:“谢谢医生。”
医生取下眼镜,看着他,笑容灿烂的问道:“前几天听说我们这儿挖出一个古墓来,你们就是上面派过来参与考古的工作人员吧。”
季渊愣了半晌,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她是。”
“一样,都是好孩子啊。”他拍了拍季渊的肩膀,“扭伤虽然不严重,但疼也是真的疼,这几天好好照顾你女朋友。”
季渊脸一红:“她……她不是我女朋友。”
医生笑了笑:“嗬,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害什么羞啊,看你刚才那个紧张劲,就算不是女朋友那也该是喜欢的人了吧?”
他低着头,没说话…
季渊拿了药出去,何愈刚把裤腿放下来。
看到他出来了,扶着墙站起身:“走吧。”
季渊急忙过去:“你脚肿成这样了,我背你吧。”
想了想,他刚要脱衣服,何愈眼疾手快的拦住他:“你干嘛?”
他一脸无辜:“我身上全是泥,我怕弄脏你的衣服。”
何愈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几十块的路边货,脏了就脏了。”
季渊欲言又止:“可是……”
何愈打断他:“别可是了,影响不好。”
话音刚落,外面进来几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
两人本来说着话,看到季渊了,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
视线分明都落在他身上…
季渊忽略了她们的目光:“走吧。”
他刚准备过去背何愈。
后者皱了下眉:“我又没瘸。”她抬手,“扶着我就行。”
好在大路还是水泥铺的,走起来方便一点。
考虑到何愈的脚,季渊走路的速度放慢了许多,最后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何愈看了眼天色:“照咱们这么速度走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季渊一脸紧张的问她:“是我走的太慢了吗?”
何愈一愣,笑了笑:“没事,天黑之前咱们肯定能到。”
季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来,现在才中午十二点。
……
……
因为脚伤的缘故,何愈只能暂时停下工作。
季渊用热水壶给她烧了盆热水,让她泡泡脚。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满是泥的白T,这会泥都干的,变成了硬块。
何愈看着都觉得难受。
她单脚蹦进房间,把周然给她买的衣服拿出来。
是一个比较中性的牌子,男女都能穿的那种,因为很大,何愈平时都是当家居服来穿的。
她把衣服递给季渊:“你先进去把衣服换上吧,别感冒了。”
季渊没接:“我……”
何愈皱眉,不耐烦的往他怀里一塞:“怎么变的支支吾吾的,让你换你就去换。”
他犹豫的伸手接过:“哦。”
然后听话的回房换衣服去了。
何愈把脚泡在盆里,看了眼扭伤的脚踝,还真挺肿的。
她碰了一下,疼的轻嘶一声。
房门打开,季渊从里面出来,衣服已经换上了。
她穿着快成连衣裙的T穿在他身上长度正好。
“你脸红什么啊?”
季渊的眼神有些闪躲:“没……没。”
何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她擦药后站起身:“过来扶我一下。”
季渊低着头过来扶她。
“对了。”何愈提醒他,“你要是真想留在这儿的话,你得回去带几套换洗的衣服过来,这天热,明天你就该臭了。”
季渊空出手拿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顾晨哥应该快到了。”
何愈诧异:“顾晨?他来干嘛?”
“给我送衣服。”他的声音逐渐弱下去,“顺便监视我。”
后面那半句声音太小,何愈没听清,只听见了前面那句。
“想不到他还挺敬业。”…
晚上的时候,一群人围着何愈驱寒问暖,脚踝的肿已经消了下去,至少不像白天那么吓人了。
今天的晚餐是泡面。
桌子椅子都很简陋,他们围坐在那,一人端一个小碗。
季渊迟疑的看着那碗面,没动筷。
何愈问他:“你怎么不吃啊?”
他面露难色:“我不怎么喜欢吃面。”
不是不怎么喜欢吃面,而是非常讨厌。
从小到大,他几乎不怎么挑食,唯独面条,就算是米其林厨师做的,他也吃不下去。
何愈疑惑:“你昨天不是还夸我做的面好吃吗。”
季渊有片刻怔住:“昨天?”
……
万夏空出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没烧啊。”
怎么感觉今天的他怪怪的。
和之前的徐清让完全不一样。
季渊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可能是今天淋了下雨,我给忘了。”
何愈:“那你还记得你昨天是怎么来的吗?”
他没说话,脸上显出一丝迷茫。
何愈点点头,大致清楚了。
“行了,待会我让你小陈哥哥炒饭给你吃啊。”
突然被cue到的小陈:???
顾晨是在他们吃完饭没多久到的。
手上提了个行李箱。
看到何愈也在,他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吐槽了一下这里的偏僻程度,跟着导航走都能迷路。
万夏一下子变的矜持起来,她突然有些懊恼为什么吃完饭没有补口红,光记得唠嗑了。
她抿了抿唇,过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万夏,是何愈的朋友。”
顾晨单手插在裤袋,皱眉打量着四周,听到她的声音,视线收回来。
略一颔首,也算是给了回应:“你好。”
万夏的春心再次漾动了,她凑到何愈耳边小声道:“果然帅哥只和帅哥玩。”
顾晨抬手看了眼手腕表盘的时间,问季渊:“你今天吃药了没?”
季渊摇头:“还没。”
眉头皱的更深,他低身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几瓶白色瓶身的药递给他:“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这个身体……”
话说到一半,注意到身边还有四五双眼睛在看着他。
他中途止住,厉声警告季渊:“总之你以后一定给我记得吃药,知道吗?”
季渊接过药,低着头,极轻的恩了一声。
何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凶。
莫名有些发怵。
当他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时,她条件反射的开口道:“我不用吃药。”
顾晨沉吟片刻:“我想单独和你说两句。”
第28章 第二十八种爱
何愈不太清楚顾晨有什么话非得单独和自己说。
却还是带他去了房间。
关上门以后,她拖出椅子:“坐吧。”
她的房间很小,也很乱,桌上堆放着各种护肤品,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很淡的奶香味。
是她身体乳的味道。
顾晨也没坐,开门见山的直入主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何愈倒茶的手停下,这熟悉的好人卡套路,她怎么记得她没和顾晨告过白啊。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何愈松了一口气,把水杯递给他:“你吓我一跳,说吧,什么事?”
顾晨接过水杯,指腹轻抚杯壁,略一沉吟:“清让的事,他没和你说过吧?”
何愈靠在桌子上,单脚虚站着:“没有啊,他话少的可怜,总共就没和我说过多少话。”
“也对,他这人就是个闷葫芦,能说就怪了。”
顾晨把杯子放在桌上,“本来这事不该经过我的口说出来的,可依着他的脾气,估计我不说,他能自己憋一辈子。”
顾晨叹了口气:“他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他爷爷去世了,他那个不听话的妹妹又和他赌气,离家出走,他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怕她妹妹出事,又怕她妹妹走上歪路,哪怕她恨不得他去死。”
何愈皱眉,握着杯子的手无意识收紧。
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关于徐清让家里的事。
即使那天亲眼目睹过,知道他家的关系可能不太和睦,可还是没想过,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他的经历,其实比你想的还要复杂的多,你也看的出来,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更多的,我也不好多说,在某些事情上,我得尊重他。这次过来,我是想拜托你,以后有机会的话,稍微对他好一点,哪怕是一丁点都行,他这个人看上去成熟内敛,其实特别容易满足的。”
当然,对象得是你。
最后这句话顾晨没有说出口,
其实从他们第一次去教授家里的时候,他就该猜到了,徐清让对何愈有意思。
那天她就站在院子里读检讨,声音稍有弱下去一点,教授就过去拉开窗户,让她大点声。
她也赌气似的放开了嗓子喊:“七月三日我不该翻墙逃课,我知道错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把论语罚抄一百遍……”
何教授有时讲着课的时候也会提到他的女儿,不过一直都是反面教材。
顾晨看着徐清让,刚想和他说话。
却发现他的视线变的溃散,似乎在专心的听着什么。
他一直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仿佛天塌下来了都和他无关。
可那天,他分明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
又过了很久,少女背完了检讨,赌气般的上楼,木质楼梯被踩的砰砰响。
她的马尾一晃一晃的,似乎晃进了谁的心里。
何琛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我这个女儿,要是有你们一半听话就好了。”
顾晨笑道:“挺好的,这个年纪就该有点活力。”
听到他的话,何琛紧皱的眉眼逐渐松展开来。
不管什么时候,夸对方的儿女似乎永远都是最有效的。
“也就这一个优点了,我当初给她取名叫愈,就是希望她能活的像个太阳一样,拥有能够治愈他人的能力。”
顾晨觉得,何愈可能治愈不了别人,但她一定可以治愈徐清让。
至少在他的眼里,是这样的。
“我本来也是想留下来的,可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今天必须得赶回去,季渊还得暂时麻烦你了,一定一定要嘱咐他按时吃药!”
想到徐清让病发时的样子,何愈也不怪他会这么紧张。
“我会的。”
“谢谢。”
“没事。”
顾晨当天晚上就走了,万夏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就走了啊。”
何愈单脚站着,目送他开车离开:“人家还得工作嘛。”
万夏歪着头,一脸花痴样:“长的帅还有事业心,更有魅力了。”
何愈摇摇头,单脚蹦回房。
没救了。
因为脚伤了的缘故,她暂时还下不了地,只能在旁边做下打下手的工作。
倒是季渊,做事勤劳又认真。
再苦再累都没有一句怨言。
小陈上来喝水,手上都是泥,他用手腕夹着水杯递到何愈面前:“帮忙拧开一下。”
何愈空出手帮他拧开。
小陈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看着在坑里忙碌的季渊,问何愈:“我怎么觉得,他和上次见面时不太一样。”
废话,能一样吗。
何愈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一声,而后又问他:“哪不一样?”
小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伸手比划了几下:“就是……怎么说呢……”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就特别高冷,和他说话也爱搭不理的,话少的可怜,而且也不爱笑。”
何愈咬了口馒头,因为冷掉的缘故,有点硬,难啃还难嚼。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季渊,问小陈:“那你是喜欢之前的徐清让,还是现在的徐清让?”
他不假思索的开口:“当然是现在的了,之前那个简直是神仙,还是不接地气的那种。”
何愈点点头:“行了,忙你的去吧。”…
她嘴里咬着馒头,继续观察着季渊。
她之前从未接触过双重人格,即使已经知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了,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徐清让和季渊,也就外表一样了。
其他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这次的墓不算大,挖掘工作没用多久。
初步推测和预想的差不多。
剩下的细致工作就轮到何愈他们这些专业人士了。
日复一日的拿个小刷子蹲在土坑里刷。
何愈的脚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一天蹲下来,腰酸背痛的。
万夏扶着腰站起身,直哼哼:“我这年纪轻轻的就犯腰疼,老了可怎么办啊。”
何愈出了土坑以后在旁边木桶里舀了一瓢水出来洗手。
小陈兴致满满的问她们:“正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镇上浪一圈?”
“浪什么啊,我只想在家里睡觉。”
“网吧开黑啊,这儿要信号没信号,要网没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都不行。”
网瘾少女何愈听到了,举双手赞成:“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小陈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
他四处看了看,“季渊呢,顺便把他也一起叫上啊。”
何愈皱眉:“他就算了。”
小陈疑惑:“为什么啊?”
“网吧环境太乱,他去不适合。”
小陈笑出声来:“人家都三十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怕区区一个网吧?”
“我说不许他去就不许他去,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小陈举手求饶:“行行行,我错了,我先换身衣服,这上面全是泥,脏死了。”
何愈顺便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外面有点吵。
她穿上外套,随手扯了个人问:“前面怎么回事?”
那人回过头来:“好像是有人打架。”
何愈疑惑:“打架?”
毕业以后,她都多久没听说过这次词了。
哦,上次还是顾栎让她见识的。
现在的少年,一个个热血的很,动不动就上涌。
她低身系鞋带,模糊中听到小陈喊了一句:“徐清让,你别打了!”
手猛的顿住。
徐清让?
她急忙跑过去,还真是季渊这个祖宗。
那边劝架的已经把人给拉开了,对方应该也三十好几了,穿着打扮看上去就一地痞无赖,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格外难听。
鼻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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