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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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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觐恍然,唇边携了丝苦笑意味,“几许,我反而希望你能恨我。”

    对面的女子表示惊讶,他无奈地往后靠了少许,“好了,我都累了,几许,你先走吧。“

    之前那句希望她恨的话,仿佛不是他所说。

    迟几许抿唇,仍旧起身离开了。

    静默的病房里,窗外只剩下树林婆娑的声响,远处斑斓的湖水,载着一天的星辉。

    慕则止载着她驱车到湖边,迟几许望了望隔岸的灯火,忽然回眸微笑:“娶我之前,是不是要见一下老泰山和丈母娘?”

    每提到她的父母,他的心总会密密麻麻地疼,慕则止拧了拧眉梢,“应该的。”

    星光沉浸在水影里,被游艇的声音和清影捣碎。

    圆月朗照,银色的水波泛起,千花朵朵地簇开,盛放。

    他们走下车,慕则止牵着她的手迈上大桥,湖畔别墅的修复已经基本竣工,迟几许忽然失笑:“我们慕慕这么勤俭节约,怎么会在湖畔别墅买了一栋房子?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刻意接近我而为之?”

    “嗯。”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没有你,我睡不着。”

    迟几许悄然地捏紧了他的手,微微赧然,脸红无措地望向水面。

    一缕一缕的银灰被黑夜抖落,星辰棋布的湖泊,微澜的水潋滟如盈盈眉眼,浅水处荡着为风折腰的芦苇,脸上的涩意被一扫而空。

    “你还没有告诉我,出狱之后,又做了一些什么?”

    “写文,然后筹资,然后——”慕则止顿了顿。

    “能遇上甄子期,算是我命不该绝。”他词锋冷冽,但迟几许不喜欢这样的遣词,暗蹙眉梢。

    “他很赏识你?”迟几许握住他的手,风灌入袖口,吹得风衣微皱,堪比泛起涟漪的水。

    他的手指既温柔而冰凉,轻易拨开她额角的发丝,露出完整的脸型轮廓,“嗯,我和他面试的时候,还算顺利。”

    “怎么面试?”迟几许好奇。

    之于甄子期这样的不走寻常路的业界黑马,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应征人才?

    她试图定义一些ABCD的选项。

    但身旁的慕总已经给了她标准答案,“打游戏。”

    迟几许:“……”

    “我们血战了十个回合,我九胜一败。”

    她不太明白,“不还是输了一局么?”

    慕总摸了摸鼻梁,笑容莫测,“那是我让的。”

    迟几许:“……”

    “其实甄子期的技术一般,只是一般程度上的‘网瘾少年’,段位不够,再来一百局,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慕则止悠悠如水的声音宛如浅斟低唱,“他说,我输的这一局,足见谦逊,不冒进,所以,我被录用了。”

    “……甄总的方式真的很特别。”

    能赢过甄子期十局的人,慕则止并不是第一个,但他是唯一一个合格的人。

    迟几许叹了叹,“哎,原来没有所谓的酸奶之恋啊。”

    在谣言被捅到韩叙新闻社之后,迟几许在病房里一时无聊,拿手机搜了甄慕同人,竟然真有,一篇名曰《一辈子帮我舔酸奶盖的你》的耽美就是其中佼佼者,攻纯甄,受安慕希。影射的谁,圈内圈外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迟几许心里想:这个攻受的定义也许不太准确。

    身旁的男人耸眉,秉着不知为不知的坦诚和严谨,问:“什么酸奶之恋?”

    “……”

    迟几许抬头望了望天,顾左右而言他,“哈哈,没事没事,慕慕,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去拿户口本吧,哈哈,我等不及了……”

    迟几许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那就会不羞不臊一往无前。

    “迟早是我的。”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轻,迟几许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忙不迭竖起了两只兔耳扒拉过来,慕则止失笑,揉乱了她的长发,“早晚不重要,你迟早是我老婆。”

    她终于发觉有哪里不对劲了,那就是,对于复婚这档事,猴急的都是她迟几许!而作为男人以及另一个当事人,他从容不迫得简直过分!

    一波波的湖水荡漾起来,上下天光,深浓万顷。

    他不用怎么细辨,就能抽丝剥茧地揪出她的不满,“慕则止,你应该感到庆幸,有一个女人,让你这辈子只有一次求婚的机会。”

    他捏着迟几许的食指笑了,“嗯,所以要好好珍惜。”

    珍惜?毛线!

    直到现在,连根毛线都没有。迟几许要泪奔了。

    不是说,猫神最细腻最温柔最解女儿心吗?她是不是认识了一只假猫!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的小仙女们,挨个亲亲

    感谢你们不离不弃~哈哈,慕慕开始酝酿了。

 第51章

    他们在迟家所在的小区停车位里; 慕则止缓慢地拉上了手刹。

    迟远伤人事故; 迟家赔偿了五万元; 这场事故之后,迟远被停课一周; 被迟父责罚了一顿; 最近皮实了不少; 再也没有惹出任何祸端。

    慕则止一手牵着迟几许缓步上楼。

    刘女士和迟远正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迟远一心二用; 乖巧地靠在母亲怀里,玩他爸爸新给他买的乐高,小孩儿的笑脸灿烂无暇,这个时候的他,比以往所见似乎都要单纯许多。

    被牵着手的迟几许; 以一种丝毫无惧的姿态迈入门内。

    刘女士的目光极快地捕捉到了她; 当即皱眉站起了身,迟几许还没来得及开口; 刘氏女见这阵势; 尤其是慕则止,不由得矮了几分气势。

    “你们怎么来了?”

    这时的刘女士; 满心以为他们感情破裂,已难以重圆; 更何况迟几许还在外头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牵扯不清。这样的女儿,本该身败名裂,可眼下牵着慕则止回来; 似乎更风光了的女人,的确是迟几许无疑。

    她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慕则止低沉微哑的声音断了她的思路,“妈。”

    “你叫我什么?”刘女士有些惊恐。

    沙发上的迟远也趴了过来,乌黑如漆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对着姐姐和姐夫瞧,刘女士的手在底下揪了一把他的胳膊,小孩儿立即跪直了身体,恭恭敬敬地低头喊:“姐夫。”

    都能越过迟几许这个姐姐,而轻而易举地叫姐夫了,足见她的不受待见。

    慕则止的五指加重了一点力气,对刘女士颔首,换了一副清润无尘的形容,淡笑以应:“羡慕许许,有这么乖巧的弟弟。”

    听这口吻就知道女儿和慕则止又好上了,刘女士半分不敢怠慢,连忙组装了一份全新的笑容,将人往里迎,“你们怎么不早说要来,吃了饭了吗,我冰箱里还有新鲜的菜,我亲自下厨,则止,你很久都没来了啊。”

    她自顾自地走进了厨房。

    被盛情相邀的慕总忍不住叹气,心疼他的许许。当事人正襟危坐,对这些事已习以为常,她不改颜色地散漫坐着,仿佛什么也不曾经历。

    迟远盯着姐姐看了半晌,忽然托着乐高跑过来,对慕则止乖巧地扬起绚烂的笑容,“姐夫,你教教我。”

    这笑容晃了迟几许的眼。

    这个小孩的恶劣和事故,她是不止一次地领教过的。

    不知道,慕则止能不能降住这只小混蛋。

    “哪里不会?”慕则止眉眼沉和,流水一般潺潺地散开。

    一旁的迟几许重新感觉到了孤军作战的压力,气得抽回了手,再也不想给他牵。

    但慕则止好像没有留意到,反而与这个及腰高的小孩打成一片火热,而且十分有耐心地教他拼接,慕则止是理科天才,在设计方面也有部分天赋,低着眉梢井然有序地落下一块块积木,轻而易举地凑出一辆小型火车。

    一直盯着看的迟远简直惊艳得流口水,他发现,姐夫好聪明好厉害,还有,姐夫的手真的好漂亮,又白又长,好像会变魔术。

    迟远立即抱住慕则止的大掌,欢呼:“姐夫,你太厉害了,教我教我!”

    很快这份雀跃被迟几许瞪了一眼而收敛了不少,慕则止的唇藏着一抹春风,修长手指抚了抚迟远的发丝,微笑道:“你能让你姐姐笑起来,我就教你。”

    原来是这样。迟几许愣住了神。

    不单是他,迟远也为难地纠结了脸蛋,他捏着积木许久拿不出个主意,迟几许正想说“算了,何必强人所难”,迟远的耳朵动了动,厨房里倏忽传来打开炉火的声音。

    一下湮没了这里说话的人声。

    迟远小心翼翼地爬过来,弱弱地低头,“其实,我没有那么讨厌姐姐。只是妈妈不喜欢。”

    一个小孩子,他很难建立什么是非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分辨不出,只是一味照着父母生活的轨迹模仿罢了。更小的时候,他们生活在乡下,那时关于重男轻女更过分,迟远不过是从小受了洗涤和熏陶,有样学样罢了。

    怪不得他什么。

    只是长此以往地跟着刘女士,他只会更事故,更流于世俗,贪功近利,惹人讨厌。

    迟几许如他所愿地露出了牙齿。

    迟远受了鼓舞,眨眼又回来看姐夫,慕则止点头,牵起他的手往门外走,“走吧小男子汉。”

    他的背影修拔如竹,连风鼓起衬衫的形状,轮廓都清晰地让她想握笔拓下。

    但此处没有笔,她只能笨拙地慢半拍地掏出了手机,留下一个清润美好的侧影,他的右手牵着一个半人高的小孩儿,清风绕来,自门外嫩绿轻红的浅影里摩挲过一地软光。

    他们走入了一卷画。

    迟几许收好手机放入衣兜里。

    菜香味很快沿着厨房飘出了客厅,饥肠辘辘的迟几许却不动声色,继续沿着窗台观景,碧天如洗,晴光微醺,木槿打开了繁艳的朵儿,迤逦地勾勒出丛丛粉红。

    菜被摆上桌,刘女士发觉电视还没关,回来拔了电源线,见迟几许端端正正地靠着沙发坐着,没有理会她,也没有一点回家的模样,不着痕迹地起了分不悦。

    她往外招呼一声:“迟远!开饭了!”

    没想到先答应的不是迟远,而是匆匆赶回家吃午饭的迟父,见了迟几许惊讶地喊了一声,被刘女士摁着肩膀一拍,跟着便利落地走入厨房,拧开了水龙头洗手。

    像是颠扑不破的例行公事。

    直到迟父洗完手缓步走出来,对迟几许和蔼地招手,“许许回来了啊。”

    刘女士拿胳膊肘捅他,细声地咬牙,“慕则止也来了。”

    此刻,迟父才恍然大悟一般,逆着光影,慕则止清隽的脸随着纷至的阳光涌入视线,他的手里牵着小只的迟远,小孩儿的笑容都被感染了和煦和善意一般,竟然远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神奇得令迟几许想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小慕啊,来吃个便饭吧。”迟父显然没预料到情况。

    迟几许低着头起身,手指掸去白色雪纺裙上的灰屑,宠辱不惊地走到了慕则止身旁,牵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不是警告,不是示威,只是单纯地通知,她没有露出星点的桀骜不逊。

    迟父瞬间愕然。

    他是根直肠子,有什么话藏不住,讷讷道:“栩栩不是找了别人了——”这话被刘女士的白眼和拍打所截断。

    慕则止清润地扬眸,温柔藏不住眉梢,满溢而万状,但都只为了他身边一人,他极缓慢地摇头,“其实,一直都是我。”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别人。

    迟几许心跳的频率都放缓了,怕错过呼吸,错过他的声音,与他的眼神失之交臂。

    这样的提心吊胆,和这样的安全感——她还需要学会怎样去诠释爱情的定义?

    她写了这么多自以为凄怆唯美的爱情故事,却不过是照猫画虎罢了,她没有参与过一段感情,不知道,为一个人心动是什么模样,惦念是什么模样,担忧是什么模样。

    不够细腻,不够深入,不够真实。也许这是她始终不温不火的症结所在。

    猫神大大教给她的,除了写作的笔法、建构的技巧,还给了她一段完满的爱情。这才是她最贫瘠的所在,最需要灌溉的方寸地。

    眼下,这块方寸地已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迟父忽然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入厨房,捧出了更丰盛的鱼虾。

    慕则止牵着她坐下,动作温柔得像抱着一块青花瓷,怕不经意碰到边角便碎了,一侧,迟远放开姐夫的手,自己笨拙地爬上小椅子,有刻意卖萌之嫌。

    他撑着藕节似的小手,满怀憧憬地问:“姐姐的小宝宝,什么时候生啊?”

    他竟然将这个也说了?迟几许微怔。

    但眼下更惊的却是迟父和林女士,林女士更险些震落了筷子,诧异不能相信地问:“栩栩,你怀孕了?”

    “是的。”回答的人是慕则止,他牵过迟几许的手,放在桌上,清润而坚定,“之前我和许许离过婚,是我考虑不够周到,没有为她思虑周全,这一次,请你们将许许再交给我一次。”

    明明只是来通知的,他却这么郑重。

    关于她的每一件事,慕则止都异乎寻常地郑重。

    还说不够周到。迟几许已经晕红了粉腮,目光轻柔地垂下。

    孩儿啊,你爸爸真是够够的,到底什么时候能跟妈求婚?

    这样的要求不能拒绝,更何况,对于慕则止,他们没有立场能够平白接受了恩惠然后拒绝。

    迟父忽然满面沧桑地叹了一口气,“吃饭吧。”

    刘女士也不敢再说什么。

    反倒是迟远,吃饭时一直盯着迟几许和慕则止偷瞄,好几次被姐夫抓包,然后举着手和筷子一起投降,眼神交汇之时,好像藏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

    立夏。

    雨水丰沛的城市彻底陷入了水的攻势之中,汛期来临,不久前发了一场不大的水灾,湮没了半座繁华城池。

    但魅色的工作有条不紊,迟几许请了产假,在休假之前,她设计的创意睡衣,第一次中规中矩但造型时尚别出心裁的睡衣,在设计艺术大展上拔得头筹,令小组集体火了一把。

    之后,名士归隐,老将藏锋,她彻底过起了安稳度日的孕妇生活。

    但令她发愁的是,眼看肚子就要大起来了,慕则止竟然还没有和她去扯证。有几次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上一段以失败告终的婚姻,让他有了心理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慕慕有心理阴影?

    额,摸下巴。

 第52章

    夏夜多雨; 但晴朗时; 却可以看见满天繁星。

    慕则止驱车驾驶到城外环的小山坡; 绿草如绒,滚着雪白的花球; 夜间的露水粘在他短而密的鬓发。他坐在坡上; 蜷着一只笔直的长腿; 右手娴熟地握着啤酒罐,迟几许在身后作图; 画笔挥洒自如。

    这和谐静谧的一幕,让人无比放松。慕则止听到铅笔摩挲过画纸细密的沙沙声,恍然回眸,迟几许隔着画架冲他微微带笑,头顶的流星仓猝地滑落; 来不及捕捉; 她又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忽然放下啤酒罐走了过来,她讶然; “呀; 我还没画完呢。”

    说好了慕则止今天做她的麻豆的。

    她的疑惑没有道明,便见男人已经弯下了膝盖; 夜风半暖半温,夏夜的蝉鸣丝毫都不显得聒噪; 她耳中却已嘤嘤成韵。

    他自墨色深处伸出一双手,托举出小小的方正的丝绒盒子,红得亮眼; 迟几许的眼眶热了起来,慕则止单膝跪在草地上,进行着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仪式。

    今天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猜到的。

    可是男人一如既往,对求婚这事并不热忱,她就以为自己又想多了。

    “许许,我可以,给你幸福吗?不用太长,此生为期。”

    迟几许的泪水刷地就掉落了,滚成了河,她极轻地摇头,“不,不够。”

    他浅浅地竖起了眉宇。

    迟几许又笑又哭地把手指递出去,“慕先生,我还有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但就是贪,贪得无厌。还像牛皮糖,既然沾染了,就不许戒掉。”

    “好。”他温柔的眉眼,像沧海的水,横绝不尽。

    金属环被轻柔地套入之间,她心甘情愿地落入圈套。

    至此,便可名正言顺,携一人终老,囿一座城池,即使画地为牢,也甘之如饴。

    闪亮的钻石比天上的流星更璀璨,但迟几许把男人自冰凉的带着湿气的地面拉起来,忽然遗憾地叹道:“不是鸽子蛋。”

    他将人抱了满怀,温香软玉紧贴,促狭,“你喜欢豪奢风?”

    “你给的,再寒碜也要。”迟几许偷吻了他的脸。

    对于送上门的主动,慕总选择笑纳。两个人抱着亲吻了很久,慕则止的眼角的余光瞟过这一张素描纸,背影清傲的男子,碧草如云,天蓝如海,星空下有曳尾的流星。

    原来,这是她眼底的自己。

    纯粹清澈,恍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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