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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时说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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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几许和他都一样。

    窗外雨声潺潺,但这一刻,她的内心无比安定。

    明日会曝光什么,会迎接什么样的伤害,都是明日的事了。

    半夜时分,迟几许感觉到慕则止的肌肤有一丝战栗,她入眠不深,睁开双眸,幽暗的光一簇一簇地爬上发白的墙壁,壁纸上浅灰的埃菲尔铁塔的影子,摇晃着一段不确定的美梦。

    “醒了?”

    她模模糊糊地用手掌去抚他的额头,没什么感觉,睁开眼,慕则止岑寂地凝视着什么,目光没有太多焦点。迟几许抱住他的头,用额头抵了上去。

    “退烧了。”

    慕则止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她皱眉,“去洗澡。”

    男人纹丝不动,仿佛没听到这句话。

    “你不会要我伺候你吧?”

    这么荒唐,没想到慕则止却转过眸光,瞥了她一眼。

    深邃墨色的眸,清峻冷雅,但是……他现在的气质有一丝萎靡和呆萌。

    迟几许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上的伤口,挑起嫣然的唇,缓慢地挨近。

    在几乎触碰到的时间里,他不着痕迹地退了一下。

    很细微的动作,几乎是出自本能,迟几许眼光微黯淡,顾期的话再度跳到脑子里——

    “抑郁症这种病,跟鸦片似的,一旦染上便很难戒掉,相比现实,很多时候患者更宁愿缩在壳子和幻觉里,虚构一些子虚乌有的世界,塑造一些荒唐无稽的世界观。迟小姐,其实这一点我是认同慕总的想法的,如果他的病好不了,确实没必要绑着你的后半生。”

    那种人精……迟几许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有话,故意激她对慕则止的人生负责?

    她叹息了一下,清新的薄荷香钻入棉被里,勾陈着,宛如枕上寒玉,迟几许飞快去亲吻他的额头,并且得逞了。

    她看着发愣的男人,微笑道:“我去给你放热水啦。”

    迟几许跳下床,很快,浴室的灯光也亮了起来,明暖的橙黄色,一掬一捧地洒落在室内、室外,好像心动、复苏的颜色。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深夜而至的。

    慕则止的眼眸深邃无澜,更安静地贴上了“我有抑郁症”的标签。

    迟几许走出来,邀功一样地招手,“慕总,来洗澡。”

    他缓慢地坐了起来,但没有再动。

    迟几许摸了摸下巴,“鸳鸯浴?”

    很快床边便传来了拖鞋趿拉在地板上清沉的声动。

    真可爱啊。

    迟几许放肆地捂着嘴大笑,知道他是抑郁症患者,等于半个残障儿童,可是……

    那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当他在自己面前毫不忌讳、慢条斯理地脱下衬衫,露出那一截精瘦的胸膛,迟几许的呼吸开始变得灼热。

    一定是浴霸的灯光惹祸了。

    还没来得及镇定心情,慕则止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又默默地解开了皮带扣……

    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毫无预兆地跳脱了出来,像两截雪白饱满的甘蔗,迟几许咽下一口口水,目光发直,但是她一点没感觉到羞耻。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每一回都会脸热头晕。

    而且这一次的感觉很不一样,以往是理所当然,眼下,有种偷腥的鬼祟的刺激感。

    他奇怪地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

    就是这种无辜的纯洁的眼神,让迟几许的心跳怦怦然地急速起来。

    灯光和热雾笼着一个如竹俊立的人影,轮廓如斫玉的精细。额头上的烧伤黯然了它的狰狞,这么看着,迟几许竟然觉得很萌萌哒。

    很想欺负他,如果真的欺负了,他一定会纵容她的。

    迟几许弯了眼睛,“你先洗,我去拿点东西。”

    她要把这一幕拍下来,画裸图!

    才转身,胳膊被人拉住了,不算用力,但足以让迟几许转过身,几乎贴住他的胸肌,迟几许的双手,混乱之中按住他的肩头,咚咚咚——

    心跳超出了常规频率。

    她试着往下压了压,哎,他的心跳,怎么也这么快?

    迟几许狐疑地抬起眸,慕则止挑起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完全不似一个身患抑郁症的残障人士,反倒竖成了霸道总裁的典范。迟几许的意识里全是他的呼吸,他的薄唇,他火热痴缠的舌……

    “哎,”很久之后,迟几许推开他,假装刚才有些沉浸在吻里的人不是自己,她转身往外走,“我打个电话,你先洗。”

    撂下这句话,没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便推门而出。

    迟几许的电话是拨给顾期的,“你不是说他有抑郁症吗?”

    顾期疑惑:“的确,你不是看了资料?”

    “那是三年前患的病,”迟几许对着衣柜镜,抚了抚红肿泥泞的唇,又羞又怒,“他现在的主治医生是谁,给我联系方式。”

    “哎,迟小姐,”顾期似乎在忍笑,“你不是说,你能治好慕总的病么?”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当时迟几许为了见到他,信口对顾期胡诌的,她当然不可能让慕则止药到病除。

    “好。”顾期缓了笑,“我把张医生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对了,今天太晚了,最早也要明天才能打扰他老人家……好了,大晚上,我就不打扰迟小姐‘治病’了。”

    这么暧昧不明的词汇从顾期的嘴里出来真是……

    该杀啊。

    收起电话,慕则止从浴室走了出来,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身上还有没擦干的水渍。迟几许晃了眼神,口嫌体直地走过去,慕则止的下颌有一截一截细小的胡茬,青色,很密集。

    其实看得出来,他即便是留了胡须,这个形状也是很完美的,美人须。

    迟几许笑着坐在床边,“把胡子刮一下吧。”

    他没说话,只是转身又走入了浴室。

    迟几许很无聊,打开手机开始刷猫神的更新,但是很遗憾,最近好像应该都没有。

    留言区简直的吐槽简直要淹没正经的章节评论了。

    “人呢人呢,猫神,跪求你平安,点蜡!”

    “从来没有连续两天不更新,猫神大大,你到底去哪儿了?”

    “卡在女主表白前夕,这波……可以的。”

    ……

    《半城祭》的男主隋轩对女主是掏心窝子的好,这样的暖男,虽然女主是个睁眼瞎,但到底是动心了,按照套路,隋轩为救女主受伤,这个时候女的就应该扑上去,主动坦白,把男主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挽回……

    但是现在……卡住了!

    爱眼瘸的猫大大,你为什么不更新了,抓耳挠腮……

    趁慕则止还在浴室,她点开微信,忍不住发了一条:大大你去哪儿了?在吗?

    没有人回复。

    说不上难过,但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吧,看不到文而失落,隐隐约约还有一层担心。

    慕则止再度走出浴室,身上的浴巾换成了一条七分奶油色睡裤,光滑精修的下颚,勾勒着一抹精妙的弧,清峻的眉眼,但是……还是很呆萌。

    和以往不一样,也许因为不那么深不可测,纯粹而干净,所以反差萌,萌得让人的心都化了酥了。

    迟几许张开手臂,“慕慕,过来。”

    慕则止微愣。

    有一点他不会忘,迟几许对于喜欢的人和物,都习惯用亲昵而庸俗的叠音来称呼。

    他走了过去,清洗干净之后的慕总,身上有一股熟悉的芦荟香气,和她用的薄荷香水相得益彰,她躺下来,伸掌在床畔拍了拍,很快,慕则止睡到了她身边。

    迟几许翻身过来,维持着方才抱着他头睡觉的姿势,又靠了过来,用手臂将他箍入怀里,闷在胸口,整个人好像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慕则止被闷在被子里,瞬间脸色复杂。

    没过多久,迟几许感觉到肩膀一阵酥麻,半睁着惺忪的眼摸到手机,原来是进了两条微信。此前发给慕则止的算是杳无音信,猫神的信息被顶了上来,她不假思索地点入聊天页面。

    两条短小精悍的信息闯入眼帘。

    爱眼瘸的猫:在。

    爱眼瘸的猫:一直在。

 23。第二十三章

    迟几许的心荡漾了一下,没想到大神在神隐期间居然理会了自己。怀里的某个男人好像睡着了; 脸埋在被子里; 呼吸的热雾钻入她的衣领; 她忍不住侧了半分。

    木讷的栩栩:大神; 你会回来更新吗?

    静默了三十秒; 迟几许的微信铃声又响了一声,怕吵到慕则止睡觉; 她关了静音。

    爱眼瘸的猫:再给我几天休息。

    字里行间; 好像旧友一般熟稔无间。

    迟几许脸热,揽着慕则止的手; 细细地颤抖了一下。

    爱眼瘸的猫:晚安。

    似乎不愿再深聊了; 迟几许抚了抚胸口,放下手机; 圆满了。

    礼貌地回复了“晚安”; 发觉被子里的男人似乎动了一下; 她惊异地垂眸; 里面好像有一闪即逝的亮火; 迟几许微愕; 从被子里把他的头揪出来。

    恶狠狠地威胁:“再不睡,小心我扒了你的裤子!”

    慕则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目光清澈无辜,好像听不懂这句话。

    迟几许酡红如醉的脸颊; 慢慢地转了过去。她在说什么啊?

    好在慕则止睡着以后是很乖的; 缩在被子里动都不动; 但是迟几许的手臂被他枕麻了,不到三点钟,醒过来便彻底没有了睡意。

    她无奈地吐气,细雨如愁,压低了于窗棂之上柔情万状地拨弹心事,迟几许溜下来,拉上棉被。

    他睡着了,很沉。

    英俊倜傥的脸,烧伤的伤口结了半硬的壳,但毫无损于他的美,挺拔的鼻梁,薄情的唇,浓密的黑发,抚上去有些扎手。

    迟几许心里的湖波光荡漾,她扯了扯唇,慢悠悠地靠近,撑着枕头把唇靠近。

    “许许。”

    深夜里,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悦耳,宛如噙着一阕宋词。

    迟几许轻薄急色的动作生生一顿,单手捧起他的脸,哎,还没醒,说梦话呢。

    梦到她了?

    许许。他什么时候叫过她“许许”?

    不过,真好听啊,比广播剧里著名的男cv还要动人的一把嗓音。迟几许把那个吻完成了,轻鸢剪掠地按在他的薄唇上,映下淡淡的一弧水迹。

    好不容易挨过了早晨,迟几许醒来时,发现慕则止已经滚到了床另一头,她摸着鼻子笑了笑,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已经八点了。

    八点——

    是个什么特殊时间来着?

    迟几许用力拍了下后脑,想起来,顾期说过,那群拿了慕则止不良记录的人,将在今日曝光他过去的事迹。

    慕总的往事很辉煌啊,父亲是个农民工,母亲无业游民,还坐过牢……

    想想忽然心疼起来。

    侧目,处于风暴中心的男人仿佛无知无觉,安安逸逸地睡着他的觉,四肢摆出一个夸张的狗熊式睡法,太萌啦!

    迟几许在他背后比了一个嘟嘴亲吻,回复镇定地翻开手机资讯。

    “#深扒镜目慕总不为人知的光辉岁月#鲤鱼跃龙门,摇身一变走入上流社会……”

    报道就算了,除了用词过于夸张失实之外,没有什么人身攻击,但是底下的评论……恶毒得让迟几许想哭。

    写文的时候,被一两个黑子揪着骂已经让她受不了了,她斟字酌句精心写出来的成品收到污蔑,本来就是一件摧毁信心的事,可是慕则止面对的是三次元,是整个社会的舆论……

    什么鲤鱼,什么穷困潦倒,什么潜规则……她讨厌这些加诸在他身上名词和形容词。

    即使是在昨天以前,她也没有认为,慕则止不如他们任何人,至少,他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挣来的今天。

    凭什么要对一个人的过去紧抓不放?

    恰好他们所谓的那些“黑点”,都是慕则止本人无法选择的事情,她都为他委屈……

    迟几许歪过身,从床头柜上扯了一截纸巾抹眼泪,才发觉身边的人已经醒了,安安分分地躺着,目光流连在她还闪着光的手机屏幕上。

    迟几许一怔,赶紧收回手,界面留在评论区,很多谩骂……不堪入眼。

    她不知道说什么,慕则止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迟几许愣愣地望着他,手机砸落在膝头,他低着头,语调晦涩:“别走。”

    怕她走啊……迟几许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战栗着,而这显然不是她的原因。

    居然那么怕吗,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在她面前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的过去,被人揭露了,将伤疤曝露在她面前,他一定很难堪吧,是不是都走投无路了……

    迟几许没有发觉,她的心已经柔软得不可思议,声音轻轻地,“我是专程来陪你的啊,怎么会走?”

    他愕然地抬眸,盯着她,有一丝困惑难明。

    迟几许笑着推了他一把,“起床,我们晨练。”这么好的身材,不练可惜了。

    她一点也不想因为别人似是而非的几句人身攻击而耽搁自己重拾真心的美好心情,很美好,很美好……慕则止千方百计想隐瞒的东西,她一点也不觉得那是污点。

    半个小时后,连个人大汗淋漓地坐在花园尽头的长廊底下,白漆的方柱上挂着零丁几串淡紫色的槐花,芬芳袭人,几从倒生的新绿罗络其上,看着可喜。

    迟几许扯下肩头的白毛巾细细擦了汗,然后替他擦拭,慕则止的目光脉脉的温情满满,唇不自觉地内陷,像被她攻陷的护城河,此时此刻,全是助长她心里歪风邪气的催化剂。

    “做什么老看着我?”迟几许拍了拍他的俊脸,“慕先生,你已经看了一路啦,要我提醒你一句吗?”

    没想到他面不改色,“好看。”

    哎——谁说慕则止不会说甜言蜜语的?

    大学时代他就天天跟她说这些肉麻话来着。

    迟几许低头微笑,“我知道我好看啊。”小小地自恋了下,她起身,拉起她的手,淡笑,“累不累?我给你做早餐?”

    慕则止颔首,忍了很久,他终于出声:“迟几许,为什么我觉得,你总是在用一种关怀智障的眼神看我?”

    “……”有这么明显?

    迟几许也忍不住了,“你……真的有病吗?”

    这状况,一时好一时坏,迟几许有些吃不准,他是否联合了他的金牌助理一起骗她。

    慕则止敛了敛唇,没有说话,转过了眼。

    “好了好了,我不怀疑你,”迟几许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荷包蛋,煎两块培根,嗯,还有吐司,腊肠,热牛奶……”

    她如数家珍,清点着接下来要准备的食物,不妨身后的人低声打断她的话,“这些都没有。”

    “这都没有?”迟几许诧异,“那你每天吃什么?”

    “不吃,或者速食品。”

    “多不健康!”迟几许嫌弃地皱眉,她拉着他走入电梯,狭窄逼仄的环境,宛如一方宁静的天地,只有他们两个人,比肩而立,迟几许忽然叨咕,“我肯定要让你知道,你有个多么贤惠的前妻,让你后悔去吧……”

    本来只是一句吐槽,不料慕则止竟认真地出声打断她的声音:“早就悔了。”

    迟几许不自觉地翘起了粉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攒开了一朵名为甜蜜绯红的香花,抓着他的手还没放,电梯门打开了,她拉着慕则止慢慢沿着走廊往回走。

    哎,如果他的病一直都不好就好了。

    太可爱了。可爱得令人心动,痒痒的。

    迟几许先去洗浴,洗完了出来折入厨房忙活,这时慕则止也进去洗澡了,砧板旁的手机铃声欢快地跳跃了起来,迟几许接开,是明思。

    “师姐,你为什么无故缺勤啊。”魅色治下严格,员工迟到旷工,上级之中绝对不会有人打电话来催或者提醒,但事后则会给出相应的严厉惩罚。

    迟几许沉默了半分钟,却不答反问:“秦主编有说什么吗?”

    另一头,明思瞟了一眼正和闵经理谈着话的艾维斯,咬了咬唇,“不知道,还没有过来。”敏锐地觉察到迟几许说起“秦主编”三个字的阴凉,不由怔忡,“师姐,是出什么事了?”

    “不算什么大事,”迟几许没想过告诉明思,只是说,“要是这一次我没有留下来,以后你要自己独当一面了,祝你比我幸运。”

    明思全然听不懂迟几许的话,但是对方已经挂断了。

    水才烧开,迟几许竟然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顾期的。

    “新闻都看了吗,有何感想?”没等迟几许答话,对方阴阳怪气道,“是不是特别嫌弃这个有案底的前夫,是不是觉得他做人特失败?”

    迟几许皱眉,“你别因为慕则止受到诽谤,随地撒火,”补了一句,“我也很火大。”

    “你气什么?”

    “明知故问。”迟几许险些跟顾期摔手机,活该三十年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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