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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角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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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宝生舌头不受控制,“你不开心?”
    “没有。”明芝断然道,“快去睡。”
    “你不开心。”宝生鼓足勇气,“那人有什么好,他走就走了,还让你难过,不是好人。姐姐,你不要急,有我呢,你等我长大。”
    明芝气到笑了,喝道,“滚!”
    她不需要男人。她说过会等他三五年,然而只要活着,她就会在这里,他来很好,他不来也罢,她不停。等到哪天她可以只手遮天,谁也不用怕了,再叫他回来。
    他是不是好人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把她从家那个泥潭拔出来,然后她什么也不怕了。
    宝生娘冲上来,一把拧住宝生耳朵,“小瘪三,吃醉了胆大包天啊!”一边跟明芝道歉,“太太,你不要理他,他那个死鬼爹也是这样,吃多酒就发痴。”
    明芝并不认真生气,看着宝生被扯了下去,过会还能听到宝生娘的训斥,“不要你的面皮,敢去敲太太的门,你当你是谁!刚吃饱饭就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昏脱了!”
    宝生娘从娘姨那里熏陶到许多口音,夹杂着她原来的,琐琐碎碎左一句右一句。她尽力压低声音,无奈胖子混声大,嗡嗡的全传了出来。
    不过一刻钟后,终是恢复了安静。
    一轮月朗朗地挂在空中,夜深了。
    顾国桓送走明芝,又被叫回四宜轩,顾先生正在看书。
    顾先生出身贫苦,年轻时极其暴戾,到了中年渐渐和蔼可亲。但徐仲九、甚至顾国桓都知道他笑模笑样之下的本性,并不敢挑战顾先生的容忍度,相处时总是恭恭敬敬。至于出了这个门,那又是另一回事。
    儿子人高马大,顾先生觉出了时光的流逝。
    顾先生有许多女人,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活下来的孩子只有顾国桓。随着年纪增长,他已经不再抱希望,所以对独生子所做的许多傻事都睁一眼闭一眼,或许正是这孩子傻人有傻福,才能顺顺当当长大。
    他朝旁边的椅子一指,“坐。”
    顾国桓意思意思坐了下来,双手扶在膝上,身子略为前倾,是个准备听训的样子。
    顾先生没马上开口,摇椅晃悠悠摆了几下,从茶几上拿了两封书信递给顾国桓,“看。”
    顾国桓飞快读完,意思是明白的,更替明芝高兴,只不懂哪里突然多两把大黄伞罩着她。
    顾先生把信放回茶几,“一封是老九托的人,他怕我不给面子,特意找了人来说话,果然孩子一大就见外。”他呵呵一笑,脸上却没高兴之意,“另一封,来头却是季明芝原先那个未婚夫,他托了军方的大佬。如今说话最响的无非丘八,我少不得做做顺水人情。倒是我原本就看季明芝不差,有心帮她,这结果也算无心插柳。”
    顾国桓一愣,明芝原先的未婚夫还记挂着她?他立时问了出来。
    顾先生先说沈季两家的渊源,又道,“沈凤书弃文从武,北上受伤后有阵子改为从政,现在南京军校做教官。老九前两年在他手下做事,”说到这里,他想到有徐仲九从中张罗自己得以大量购入梅城良田,进而控制沪市米价,不由摇了摇头说了两句题外话,“老九这个人才干是有的。他去之前梅城那边铁板一块,以季祖萌为首的联合商会把住米价,我也算动了几年脑筋,始终未得其门,没想到被老九搅乱一池水倒成了。”
    顾国桓极有眼色替父亲端上热茶,顾先生喝了几口,语重心长叮嘱道,“你记住,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这沈凤书被老九撬了未婚妻,却没报夺妻之恨,可见小人之害更在于迷惑心志。”
    顾国桓脱口而出,“刚才您也说沈凤书伤在下身,他有心无力何必娶妻,岂不是要害……人家一辈子。”
    顾先生恨铁不成钢,“沈家富有,沈凤书又有背景,不知多少人家愿做这门亲。既然不是千金命,就别挑三捡四。”
    顾国桓诺诺应了,却终是不以为然。顾先生知道说了也未必有用,关于季明芝的身世顾国桓定有所耳闻,但从没见介意。眼下世风不同从前,时髦青年以反抗家庭安排为荣,他这傻儿子总算还不敢,只怕说多了反而坏事。
    因此,顾先生轻描淡写,“今天晚了,明天你帮我往南京跑一趟,有几处也该走动了。”
    儿子大了,他也该享享老太爷的福,免得孩子闲了想七想八。
    
    第九十六章
    
    顾先生派了两个得力助手陪顾国桓去南京应酬。大半个月转瞬即过,秦淮风情比不了上海时髦,胜在三分泼辣三分肆意,另有一种趣味。顾国桓不通此道,但领他去的人不是吃素的,简直无所不为,此行算大开眼界。不过也就仅此而已,顾国桓受了多年新式教育,更喜欢有交流的恋爱。
    回来向顾先生交了差,顾国桓拎着两大袋土产,盐水鸭板鸭之类的,兴冲冲去找明芝。他积了一肚皮的新鲜事,再不找个人倾诉一下就要爆了。
    明芝不在,顾国桓并不把自己当客人,拿了本杂志坐在沙发上读得津津有味,看到累了便喝茶吃点心。他发现客厅的布置又变过,墙大概刷过,白得发亮,靠窗摆着大桌子,桌上盈盈一盆兰花,叶片挺秀。果盆中供着香橼,一室清芬。
    等久了他歪在沙发里睡着了。
    当中有人进来过,没惊动他,静悄悄又退出去。
    李阿冬回来拿东西,宝生娘按捺不住向他打听情况。前几天顾先生任命宝生为他名下一所俱乐部的经理,谁知道原来的经理不服气,暗地叫来一帮人天天捣蛋。宝生要面子,半点风声没露,但明芝什么人,哪会被他瞒住,但她不动声色,直到两帮人火并才出手。当时场面已经火爆,经理先动手,打了宝生一枪,谁知明芝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当当数枪崩了经理。
    宝生是明芝的人,俱乐部经理作死,她理所当然应该替宝生出面,连顾先生也不能怪她。谁知道明芝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清理俱乐部,上上下下换成她的人。顾先生哭笑不得,俱乐部什么生意都做,他以为明芝应该有书香门弟的清高,不会经手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所以给宝生一个名头,谁知道她倒是老实不客气吃下了。
    顾先生正在对南京方面暗送秋波,想谋取一个总顾问的称号,区区一个俱乐部的利益还不足以让他勃然大怒,便默许了明芝的作为。
    看帐的文事明芝自己出马,再多一个李阿冬打下手,而武的则由宝生白天黑夜在俱乐部坐镇。他连家都顾不上回,宝生娘心疼儿子,但也不敢明面上责备明芝,只能暗暗腹诽,感觉她如今过于狠毒,竟让宝生当诱饵,失去了从前的善心。
    顾国桓睡醒已是掌灯时分,明芝回来了。如今除了他们几个,家里还添了不少做事的人,尽管没人说话,但刷刷的脚步声放在那,顾国桓自然被吵醒了。他靠在沙发上看明芝洗手洗脸,觉得她既秀丽又英气,是难得一见的极品。
    明芝不知道他那些念头,因为近来事情进展顺利,心情颇好,也有闲情听他讲话。
    他们这边聊着,那边餐厅已经摆上饭。明芝看了看,有道汽锅鸡是顾国桓喜欢的,做起来费时,平时家里不吃,想必娘姨见他来了才特意赶出来。她取了汤勺,竹荪冬菇的连汤带料满满舀了整碗摆到顾国桓面前,笑盈盈地道,“请用。”
    顾国桓受宠若惊,“多谢。”一边把鸭翅膀、鸭舌头之类的挟给明芝,“你尝尝。那边没什么好吃的,也就盐水鸭还行。板鸭太肥,不过我还是买了两只,或许你喜欢那个味。”一边又把社交上种种新见识说给她听,摇头叹道,“太会玩了,也太会敛财。”
    明芝含笑不语。她这阵子接触的人物不少,有想跟她联手的,有企图用大义启发她的,也有捣鬼想翻盘的。但花出去的大洋起的作用很大,她手下的人算扭成一股新势力,渐渐可以指挥如意,指谁打谁。
    不过明芝没被胜利冲昏头,她深知自己根基浅,老老实实把到手的钱贡了一大笔给顾先生,以维持目前的形势。除此之外,她也尝试着连纵合横,反正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不妨先做战友,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到了年底,小吴老板跟他的俱乐部名头响当当,而知道小吴老板背后的季老板的人也越来越多。大佬们聚到一起难免开玩笑,季老板是女人,还是漂亮女人,大丈夫怎么能跟小女人一般见识,由得她去闹吧,不见得能反了天。
    也有个别人有异议,她是女人不错,但贪得无厌,除了顾先生谁的面子都不卖;她还搭上洋人,恨不得样样生意插一脚,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消受得起?
    说着、说着男人们的话题顿时往下三路去,猜想她是不是同时跟了顾家父子,又笑她养了一帮棚户区出来的小赤佬,白天当卫兵,晚上就不知道派什么用处了……
    有人使眼色,笑声渐渐低了下来,“来了,那个就是…”
    一群人簇拥着明芝进来。季老板有枪有人有钱,和她做朋友好过做对手,因此她的朋友不比她的敌人少,商会的年终聚餐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
    宝生不喜欢这种场合,跟着明芝来的是李阿冬。他身量还没完全长成,但穿上西装已经很像样,俊秀,斯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富贵子弟,根本猜不到他的外号叫疯狗…有回他杀红眼,一个砍翻七个,差点把赶来救援的小吴老板也砍了。
    吃过饭,大佬们约好了下一场活动,也有诚意邀明芝的,被她推却,“改日一定要聚,今天还有事。”
    吴宝生在门外车里等她,他们得连夜赶回梅城,季老太太身体不太好,想见她一面。
    明芝在席上喝了两盅酒,热烘烘有些上脸,闷得心突突跳。她把车窗下了一半,寒风卷着雨点子冲进来,激得宝生打了个喷嚏。他摇头晃脑甩掉剩余的痒意,“姐,你认识路吗?”
    报信人下午摸上门的,愣头青一样,说完就要接二小姐回家…太太和大小姐吩咐务必尽快赶回去。明芝那时在写年礼单子,听了也不生气,把笔一搁,抬抬下巴让宝生把人“请”出去。
    报信人拍门刚嚷嚷,旁边有人拉开他,季老板前几天刚亲自动手收拾了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你这乡下来的小伙子别呆头呆脑找死。黄包车车夫说是非说得口沫横飞,把报信人扯到巷角,“季老板可不是普通女人…”
    青皮混混不服季老板的管,跟上来想比划比划。
    其实不过欺她是女人。
    看热闹的不敢凑太近,但远远站了起来盯着,都以为她会叫手下的两大金刚,宝生或者阿冬上场。这两位也是杀星,出了名的下手重。谁知季老板笑笑,大衣扔给小吴老板,围观的人还没看清,青皮混混已经被打成血葫芦。按帮忙抬人的医馆伙计说,肋骨全碎了戳穿肺,起码得在床上养个一年半载。
    季老板讲了,医药费她来,狗命不值钱她不要。当然,如果谁真心不想活,她也不介意送一程。
    报信人是季家老管家的儿子,替季先生开了五年车,也接送过小姐们,哪晓得不声不响的二小姐数年不见,眼睛一眨小母鸡变老鹰。听是听过传闻,然而谁会当真呢,大小姐再厉害样样生意都管,不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二小姐还能强过大小姐?
    正在发呆,车夫推一推他,呶嘴叫他看,小吴老板出门。
    只见刚才的粗壮少年被一群彪形大汉簇拥着上了车,个个腰里鼓鼓囊囊揣了家伙。车夫压低声音,“年前地盘还得变一变,”他竖了竖大拇指,“季老板这是能人哪。”说时见到吴宝生向这边瞄了一眼,车夫赶紧抓下帽子,低头弯腰行礼,“吴老板好。”
    报信人只觉得吴宝生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了一瞬,那感觉跟被野兽盯上似的,浑身不自在。幸好车子发动,那帮人全出动了。
    报信人疑疑惑惑地问,“怎么使得动他们?”
    这时有人招手叫车,车夫来不及理他,扔下句话就走,“有钱有能耐,怎么使不动。”
    报信人摸摸后脑勺,他是聪明人,不然也不能给季先生开车,定定神赶紧回家。话是传到了,二小姐怎么做可不是他能左右的。
    没人带路,明芝自己开车,雨里夹着的雪粒子越来越密,要转大雪了。宝生虽然信任姐姐,但也暗暗认定她在任性。按他的想法该安排上三辆车,他和李阿冬都跟着,这才叫衣锦还乡。他不知道季家怎么回事,姐姐又怎么先前姓陆现在姓季,不过从下人的态度也能猜出她这二小姐在家里不受宠。
    宝生如今胡作非为惯了,当下打着凶恶念头,只要季家敢对姐姐有什么不礼貌,他豁出自己百来斤也要叫他们晓得厉害。
    汽车在雨雪中风驰电掣,颠得宝生肠胃扭成麻花,终于到了季家老宅。
    好一所大宅院!
    宝生念头一闪,却没多想。他跳下车拍大门,“开门开门!”
    门房细审过,这才放他们进去,随即又紧闭大门。
    明芝缓缓下了车,宝生帮她披上大衣,又后悔没带上棉袄,要说挡风保暖还得数老棉袄。雪片纷纷扬扬地落,没多久明芝睫毛上便沉甸甸的。她眨眨眼,那点雪掉了,有些滑在面颊上变了水,湿漉漉地冷。
    墙角的腊梅重重开了一树,空气因之轻巧,淌了满院子的香芬。
    初芝从回廊尽头迎出来,明芝推开宝生手中的毛巾,突然想到自己从这里离开的那天有桂花香。上百年的营造,老宅无处不佳,处处是画。
    季老太太的病来得猛,一下子有了不妙的迹象。老人头脑清明,一一做安排。友芝太远无法通知,明芝却近,季太太不知道要不要叫她,直到老太太发了话,“再怎么样都是季家人”,于是立马派人去上海。
    报信人不敢添油加醋,只说二小姐很忙。季太太和初芝当明芝故意的,没想到她连夜赶路,终于回来了。
    宝生被安顿在客房。用过餐洗漱了和衣躺在床上,室内暖和,他记挂明芝,瞪着一双大眼硬生生和倦意对峙-虽然季家上下看上去不像能动手的,但谁知道呢,要不然姐姐怎么会离开锦绣窝。
    这里太好了,宝生不懂花树的妙处,也不懂房内的摆设,他只知道处处舒适样样趁心,讲不出的细腻、品不完的自然。在这样的地方长大,难怪他第一眼看见姐姐,就认定她绝对不是棚户区的人。
    再则,宝生也担心,回了家明芝还会走吗?
    这里可没有血肉横飞枪林弹雨。
    
    第九十七章
    
    思永堂生着炭盆,温暖如春,明芝慢吞吞脱掉大衣,往外间的榻上一歪,赶了半晚的路,累了。又见几上摆了盆黄澄澄的大鸭梨,她也不叫人削,直接拿着大嚼。
    初芝皱了皱眉,低声吩咐,让把炉子上焐着的燕窝粥端来给二小姐。
    入夜时医生给打了针,老太太正在昏睡,得等醒了再说。然而药的效力越来越短,恐怕不用到天亮。初芝耐下性子,一一说给明芝听。老太太的病,先是腹泻,一日要四五次,后来竟带了血,如今倒是不那么频繁,但人也下不得床。老太太病归病,头脑却清楚,已把身后事做了安排,更将体已分给儿孙。叫明芝来,估计也是打算给她一份。
    这边说,那边明芝捏着个梨核已经睡着。
    初芝又好气又好笑,亲自动手上前拿走梨核,打了湿毛巾给明芝擦脸抹手。等收拾完,只留一盏小灯她也歇下了。这阵子初芝作为长孙女,白天黑夜陪在老太太房里,晚上就睡在临时搭的小床,方便有事就近赶到。
    初芝有心趁此劝明芝回家,没想到话才到嘴边,却没说出口的机会。她见明芝手上有伤痕也有老茧,不由得思潮起伏,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楚,不知道是不是该怪明芝任性妄为,连累了家里,本人也没得到好处。又想起大表哥,上次相见他斩钉截铁说绝不再娶,可惜这份深情注定有去无回。
    明芝原是装睡,但真是累了,不知不觉黄粱一梦。咬牙切齿扯了徐仲九的衣襟质问他去了哪里,怎么连个信都不送,正威胁道再不说话就灭了他的时候,耳际有人轻声叫唤,把她拉回现实:天快亮了,老太太醒了。
    屋里灯火通明,初芝已经去了老太太那边,不过派了人供明芝使唤,是原先在明芝和友芝房里做事的小月。小月早已嫁人,生了两个孩子,家里负担重,找到季家要求回来帮工,初芝便留下她,日常收拾打扫旧主人的房间。
    “是啊,房间还留着。”小月一边铺床叠被一边问,“二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家?”
    “怎么,想我?”明芝洗漱过后精神大振,把头发编成一条辫子盘在脑后,漫不经心地反问。
    “那是当然,还有三小姐,也不知道外头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不回来。眼看着一年又一年,再不定亲真成老姑娘了。”她劝阻道,“别那么梳,老气,不像大小姐倒像我们做帮工的。”
    “我在外头就是做帮工。”
    小月不信,“我们家虽说不如从前,但哪会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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