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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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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这位大英雄功成名就,战功煊赫,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一旨赐婚,竟真就属于她了。
  连笙半晌还在出神,可真当她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的境况时,心底蓦然涌起的悲痛难当,只觉手脚发凉,手足无措。
  是少阳。
  为何偏偏要赐婚的,是少阳。
  身旁马儿不安的马蹄,踩在地上哒哒作响,也踩在连笙的心头,教她的一颗心落于卑微的尘土里,被乱蹄践踏,踩入地底。
  门里宣旨已毕,宣旨太监悬于长恭头顶的手,托着金黄布帛,却不见长恭抬首来接。
  “镇国公?”太监问了一声,便听门外忽起一阵马嘶。
  这一声马嘶,方才教长恭顿时抬起眼来,望向门外。门外连笙亦是直直回望于他的眼,眼里隔开远山浩海,雾蒙蒙的一片,教他看不真切。宣旨太监趁势将圣旨交到他的手上,了了差事,而后便抱手立于一旁,等着卫将军府的打赏。
  可长恭直起身来,却未见面上有丝毫的喜色。
  他抬脚迈步,就要往府门外走。
  连笙蓦地一愣。
  前一刻才亲眼见他接了圣旨,心里好似刹那之间被掏了个空,这一瞬于是不敢面对,当下起的反应,竟是落荒而逃。
  耳朵里重又恢复了听觉,连笙遂才感到身旁的嘈杂无比。恭贺道喜之声,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偏偏这些七嘴八舌的杂乱里头,却又整齐划一,无不透着喜气洋洋。
  见到长恭抬眼看她,立时便低下了头。
  要躲开这片波涛汹涌的人海,要躲开长恭。
  心里忽如其来的慌乱不敢面对,她怔怔退出两步,而后撒开缰绳,扭头便走。
  长恭慌忙追上前去,然而足下才跑出两步,竟会被眼前围上来的人群层层挡住。那人群簇拥,迅速将他圈在中间,里里外外数不尽的身影交叠,筑起道道人墙,隔开他与连笙。
  他拿着圣旨,举步维艰,前行不得。
  眼睁睁看着连笙走开,消失在将府门外。
  连笙头也不回地往外奔逃,仿佛只要她跑远了,只要远离这些纷乱嘈杂,一切就都将不复存在。她想要视而不见,想要缩头乌龟一般将自己躲进壳里,可是蓦然身后一只手拉住她的臂弯:“要去哪里。”
  连笙足尖一顿,回过头来。
  身后长青不知何时出了府,坐于椅上,拉着她的袖肘。
  这一遇兄长,但见亲人,连笙竟是鼻尖一酸,霎时两眼发红。
  从方才起便一直憋在心中的无措之感,眼看所有人皆跪在府里,一道府门,将她与世界断隔开来,如被排挤一般。连笙心中酸楚,终于这一刻见到她分外熟悉的影子,禁不住洇湿的两眼,双泪一滚,倏然落地。
  她慌忙别过头,拿袖子揩了。
  长青回首望了府中一眼,隔着高墙也听得见里头热闹,无以复加。再回过头来,面上却只平静怜惜,同连笙问道:“我爹不日迁坟,今日迁居将府诸事已毕,留墨先生白先生在府里招呼,现下我要往西山桃墓,你想同去吗?”
  连笙知他在寻台阶与她下,想也不想,便噙泪点头:“好。”
  …………………………
  西山桃墓,连笙呆呆坐在榕树之上,遥望远天。
  长青前来烧纸,人就静静守在大树底下焚着纸钱。不过是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今日做,明日做,都是一样的——果然也只是为了带她离开纷乱,随意寻的一个借口罢了。
  连笙低头看他一眼,又默默垂下眼来。
  两人之间彼此无话,于西山顶上坐了许久。
  长青一张一张投着黄纸钱,那纸钱被火焰卷着,忽明忽灭。直至许久过后,树上的人影静悄悄又下了树,无声接过他手中的一沓纸,感到她已然没了先时的波动情绪,长青方才轻轻道了一声:“你应当相信长恭,会处理好的。”
  眼前连笙蹲在地上,怔怔盯住身前的那团火,没有回话。
  她想他是不知情的,自己与长恭此去江州,已于江州顾家祠堂合婚,列祖列宗的跟前,三拜结发。可是兄长不知道,这世上也再没有旁人知晓,顶多以为长恭与她,只是两情相悦而已。是故安慰她时,说得轻轻巧巧——长恭会处理好的。
  可是当真,处理得好吗?
  “若他处理不好呢?”连笙低着头反问。
  话埋在身前,低低的。
  长青闻言,静默了半晌无语。毕竟圣旨赐婚,于旁人看来无上的荣宠,于长恭而言却也是沉重至极的枷锁,抗拒不得,挣脱不得。
  连笙与他一并沉默,久久方才抬起头道:“我可能向兄长询问一事。”
  “你说。”
  “我离京的这段时日,少阳……少阳公主可有来寻过我?”
  长青摇了摇头。
  “那长恭呢?可有寻过长恭……”
  “这我不知。”
  她渐渐发沉的脑袋,又缓缓低了下去:“我想应是有的……皇上为何突然便会宣旨赐婚,若非有人提及……”
  长青见她话里隐隐约约,失落难过之意,心下约摸也想得过来。忆起少阳及笄那晚,连笙在南阳城豫王府里与他谈论的话,知她定然以为今日赐婚一事与少阳脱不了干系,可是与少阳旧时的交好,又教她忍不下心来责备。这般前后不对,想来也是煎熬无比。
  于是不由想要宽慰于她,遂而又叹了口气道:“赐婚一事,也全然不是少阳之过……”
  “兄长何意。”
  “长恭功高震主,即便没有少阳,帝王身旁留了这样一员虎将,总是会起忌惮……”
  “那便一定要赐婚吗?”
  连笙不解,便见长青略一颔首,道:“赐婚说来,也是一条好路。”
  “若不赐婚,当会如何?”
  话毕便见长青深深望了她一眼,这一眼凝重至极,直直就望进连笙心底里,教她心上蓦然一顿。
  眼里见到长青开口,缓缓道了一句:
  “若不赐婚,便会赐死。今日不赐,来日,也会赐。”
  连笙心下一沉,怔怔然再不能动。
  

    
第120章 卷二十三 魂归(贰)
  刹那而起的无力之感; 连笙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从圣旨下达的那一刻起,心中便已隐隐清楚的事情——长恭无法抗旨; 这婚事他拒绝不了。只是私心里仍旧抱有一丝幻想; 不肯承认,想着若他没有答应呢?若他接旨以后再去面圣; 亲口回绝了呢?于是非要这样等着,等到经由兄长的口亲口对她说出来。
  偏偏长青这一句话; 终于将连笙最后一道防线击溃。
  她坐在地上; 感到周身的气力全被抽离了; 险些就要支撑不住自己。
  功高震主,帝王大忌,即便长恭拒绝了这桩婚事; 难保又会有下一桩婚事在等着他,更何况他无法拒绝。抗旨是死,拒婚是死,即便今日侥幸; 不成婚过了这关,以他如今声望功勋,他日皇上兔死狗烹; 亦是一死。
  长恭不可被赐死,那这桩旨意便是板上钉钉,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早该知晓的。
  连笙心中难过至极,一面不想长恭为了自己去做无谓的挣扎; 一面却又放不下这样将他拱手让人。心上仿佛架了一只石磨,任由一把尖刀割开她的心一刀一刀,片成了片,再又一片片地投进那只磨碾里。碾成渣滓,碾成齑粉。
  纵然不愿承认,可是行到如今这步田地,她与长恭,大抵只是有缘而已……
  有缘无份。
  连笙两眼垂垂,将目光埋进土里。厚土深黑,埋着她眼里的神采,也埋葬她的一颗心。西山顶上寒风呼啸,将她被泥土覆盖的心也吹冷了。
  心冷之际,万念俱灰。
  跟前火焰还在卷着纸钱燃烧,也不知烧了多久,渐渐烧尽了黄纸钱,化作灰白的一片。连同连笙最后一丝气力也烧尽了。
  她呆呆坐着,听到身旁长青问她:“出来许久,你可愿意回了?”
  连笙双目无神,摇一摇头。
  “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连笙。”长青转过轮椅来,“你该去同长恭说清楚的,问一问他心中如何作想,眼下也并非是到绝境。”
  连笙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
  “还未到绝境么……”
  “长恭之所以有今日赐婚,无论是因少阳的干系,抑或是如我所说的功高震主,都不是毫无退路。倘若赐婚是少阳所求,则系铃解铃,你与长恭该去见一见少阳,倘若只因功勋之故……”他顿一顿,“你既知晓皇上忌惮什么,那就舍去什么便是,如有一日告病辞官,也非不可。”
  长青一言,如醍醐灌顶。连笙黯然无神的双眸,方才重又泛起些微光亮来。
  长青问她:“如何,可要回去了?”
  她揉揉膝头,缓缓站起了身子。
  掸去身上沾的灰与泥土,终才默默点一点头。
  连笙随了长青回到卫将军府。
  折腾了大半日,卫将军府里的人群才算渐渐散了,连笙与长青一并入府门,却就与行色匆匆要往外头走的长恭撞了个正着。
  三双眼睛相一照面,长恭登时愣了一愣。
  手里攥着的黄布帛圣旨蓦然紧了,被那卷轴挡住的,五指极力,指甲泛白。他两眼紧紧盯住连笙,先时见她负气一跑,也不知究竟跑去了何处,自己被府上人等纠缠了这大半日,好不容易抽||出身来,竟却见到她与兄长一道回来。
  是与兄长,一道回来。
  长恭心中“咯噔”作响,偏偏经他这样一想才又发觉,先时连笙消失以后,府中上下竟也不见了兄长。
  言下之意,是连笙与他一并走了,再一并地回。
  于是一股子小气劲儿,“噌”地便蹿了起来。
  旧日里的长恭总是压抑,压抑自己的醋意,压抑自己的小心眼,只因他与连笙无名无分,不过两情相悦而已,未结连理,又有何身份要求于她。可至今日,天地跟前,宗庙之中已然交拜成了夫妻,更有夫妻之实,于是心里骤然酸涩,觉她心中有话,不肯与自己说,反倒和兄长跑了出去。
  可是于她眼中,兄长比他这位夫君,更要贴心一些?
  这样想来,竟就越发钻进了死胡同里,长青与他打招呼,长恭却只冷着脸颔首一点,半声也未应他。
  及见他眼里寒霜,长青便已明白过来。想来长恭定是有些气恼,对自己今日这样莽撞带了连笙去往西山一事,可当时当下事出突然,他总不好不顾连笙,教她一人独自跑远了。于是半也是无奈地叹一口气,道:“你二人应有许多话要说的,我先行回房去了。”
  “兄长……”
  身旁连笙丝毫未察觉这当口的眼神交汇,刀光剑影,只知长青这一走,便要留下她与长恭独自面对,心中忽起一些胆怯,不由便唤了他一声。
  哪里想到这一声唤,竟惹得长恭面色更是凛若冰霜。
  “你与长恭,好好说说。”长青话毕,便再不看她,绕过长恭身边,低下头径直走了。
  连笙被留在原地,心尖上打鼓,一时惴惴然。然而她从长青远去的背影之上收回来的目光,辗转游移,小心翼翼落回长恭面上时,却竟发觉他的眼神冰冷,漠然至极。
  这一眼与她目光撞在一处,心中顿时也不知怎的,惴惴之感消失殆尽,反倒起了说不尽的酸楚委屈。
  她不是折回来挨训的,可是长恭话一开口,却是声色俱厉的一句:“你眼里心里,可还有我这个夫君?”
  刹那之间,那股委屈之意层层翻涌,迅速占满她的心头。
  她是委屈难过,可是气性也大,于是凝眉凝睇,眼中蒙雾,面上却是结冰,张开口反问他:“那你呢?你眼里心里,可又有我这个妻子?”
  话毕低头,双泪一滚。
  眼前的朦朦胧胧霎时又见清明了,目光一汇,偏偏却落在他手心的圣旨之上。圣旨反卷,握在他的手中,不偏不倚却落出“镇国公”三个大字来。
  镇国大将军,镇国公。一等忠勇,一等功勋,一等的卫长恭,也该赐有一等的姻亲。
  “你可是觉得,我已然不配做你的妻子了……”
  她低着头喃喃自语,竟又从那满心的酸涩当中,生出无尽的卑微来。
  不知从何时起,悄然种在她心底的卑微。许是初见少阳时的相形见绌,许是那日立在兖阳城的钟鼓楼下,当她望见钟鼓楼上长恭叱咤天地,英姿风发的刹那。心底里暗暗埋种的自卑感,终于在这一刻破土滋长,遍缠心田。
  如今的自己,已然再配不上如今的他。
  唯有少阳,唯有少阳与他,才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的一对。
  连笙话里几多哽咽,低低的头,鬓角一丝落发随她强忍的哭噎微微颤着,长恭忽然便觉他话里严厉太过。可是连笙低着头,没有瞧见他眼中服软。
  长恭伸了伸手,想要揽过她的肩,将她抱在怀里,然而只手还未碰及她的肩头,却先已听到她的一声:“不若你便一纸休书,我退出便好了。”
  悬于半空的手一顿。
  长恭忽地又觉有些生气:“你与我结发为夫妻,在你这里,竟是视作儿戏?”
  连笙心中苦涩,半是嘴硬,半是自嘲,只应道:“儿戏不儿戏的,于镇国公又有什么打紧。反正你我也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无凤冠霞帔红轿来迎,不比圣旨赐婚,多么风光……”
  长恭登时语塞:“当日,当日不是你求的?说不问时辰,娶你为妻……”怎的如今却拿不曾风光迎娶说话,我既已许你八抬大轿,便定是作数。
  可他还没能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反却先惹得连笙无地自容。
  那一个脱口而出的“求”字,当场教她面红耳热,羞愤难当。
  可是在他看来,这场婚事,只是自己求的?
  细想一想,也没有错,一向是她死皮赖脸,贴着长恭。于是蓦一抬头,眼角含泪,话里却是深深藏怒,连笙几乎是强抑着心中崩溃决堤,问他:“是,是我求的当日成婚,是我心急怕你反悔,于是不择时日嫁给了你,论起最初,也是我苦苦先起的纠缠。所以你现下可是后悔了?”
  她逼问声声,长恭一时有些急了:“你何必这样无理取闹。”
  两行清泪倏然一滚,“是我无理取闹。”连笙垂下头又黯然道,“那便连休书也不必了,既然无人知晓你我婚事,我离开便是。”
  话毕一刻也没有勇气再留,她一转身,便已足尖点地越过府墙,向外飞也似地逃走。
  长恭二话不说上前去追,可是连笙足下飞快,七绕八拐下,竟跟丢了她的人。
  人在街头立着,茫然四顾,也不知怎的会与她争吵,惹到这步田地。手里圣旨还攥着,他本是要进宫去,哪怕见不到圣上,只看若能传一句话到后宫给少阳,也是好的。
  少阳心有所属。
  长恭确信那日在南阳城,最后的出征以前,见到她与单庭昀眉目之间含情脉脉,定然无错。少阳与单庭昀,当日只因连笙未去相送,还曾勾起过他满心羡慕。于是心里暗骂了一声高懿,这样乱点的鸳鸯谱,何止棒打了他与连笙这一双人。
  可是连笙,连笙眼下却又跑去了哪里。
  …………………………
  连笙躲开长恭,于永安城的街上漫无目的地绕着,止不住涌起的泪水溢满了两眼,落下,拭去,复又填满,滑落。
  脚下乱走,没有方向,可是拐过一条街,眼前瞧见街口一棵歪脖子老树,竟却步子一顿。
  没成想弯弯绕绕,竟会走来了这里。
  齐皇宫往南六条街,车水马龙之地,曾是永安城里最热闹的一处所在——长乐坊。
  

    
第121章 卷二十三 魂归(叁)
  她与长恭; 为寻那十年旧案真相,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她曾只身在此做过赌妓,名满京城; 想到那些时日; 虽然不过数年过去,可心中忆起; 竟觉恍如隔世。
  这数年间,到底是变了太多太多。
  她变了; 从那不谙世事的少女; 成日里吆五喝六; 长成如今满腹心事的姑娘,嫁了人,成了家。曾经乞丐堆里呼风唤雨; 伙同下人打牌赌钱的日子,终究是不复了。她是变了,长乐坊也已不再了。先帝驾崩,举过上下服丧; 赌坊乐馆皆闭了门。长乐坊没有生意以后,日渐萧条,早已于几年以前换了老板; 改作客栈。
  原来人非,物也非。
  连笙一声沉沉叹息,足尖略一停滞,便往长乐坊行去。
  她需寻一处落脚; 而今已是客栈的长乐坊,倒是再适合不过。
  连笙在长乐坊里一连住了十余天,一人躲着,足不出户,每日便是不问世事,闷头大睡。仿佛只要她睡下去,一切就都将忘个干净。可是梦中却总有一道身影,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梦里。自她有生以来,无论如何想忘,却总也挥之不去地与她日日夜夜,相会于梦境。
  时而披起战甲,时而朝服加身。
  连笙投降了,她忘不掉的长恭,醒时老是想着,睡梦里却也躲不开他。于是干脆便放弃忘记,每日仍旧不分昼夜地睡着,反倒于这沉睡的光阴里,深深沦陷。因她梦境纯粹无比,唯有他一人。
  一人成梦,连笙便会觉他还是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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