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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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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空空荡荡,只放了两只包袱,一叠僧衣。
  “秦老这是要出远门?”兆忠卿含笑望他。
  秦弘道方一拈须,笑道:“非也,不过去趟静慈庵,给母亲与庵中姑子置些用度罢了。忠卿贤侄如今已是大不同了,老夫还未曾登门贺你,倒却先在此处遇见了。本当与你薄酒两杯的,只是老夫今日尚且有事在身,实在抽不得空,唯有另择他期了,还请贤侄勿怪。”
  “岂敢岂敢,秦老还能惦着晚生,已是晚生之大幸,哪里敢有半句怨言。”
  秦弘道便笑笑:“那还请贤侄与个方便,放了车马过去。”
  “自然自然,秦老请。”
  兆忠卿随即抬手,一声令下,着城门守卫即刻放行。守卫应声开道,他便于道旁立着,向秦弘道拜辞。秦弘道笑容不减,只同他点一点头便又坐回车中。
  万事顺遂。
  秦弘道不由放下心来。
  然而车子方才一过城门口,竟却听到身后马儿一声啼嘶,秦弘道当即从车窗探出头去。眼前只见自己的车子虽过了关,然那一车的货却被关口押住,兆忠卿只让自己通行,却并未下令放过身后拉的货箱。
  秦弘道心头立时紧了一紧。
  

    
第78章 卷十三 逆谋(柒)
  “忠卿贤侄; 这是做什么。”秦弘道似有些慌张地开了车门,扶着车夫下车来问。
  兆忠卿面不改色,仍然笑迎上来; 拱手道:“秦老莫要见怪; 只因昨日大理寺监牢中逃了三位重犯,这两日查得严; 规矩立下货物进出皆要细细开箱验过。秦老这一车的箱子,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 晚生纵是有心要放; 实在也是难做得很……”
  他满面尽是无奈之色; 秦弘道不由一声鼻息,只道:“贤侄要依规矩开箱,老夫自无话说; 只是方才车夫业已道明,这箱中装的,皆是佛祖菩萨用度,贤侄这般贸然启封; 若有冲撞,来日结成业障,可算谁的?”
  兆忠卿见他蓄意拦着不让开箱; 越拦便越觉有鬼。转念又想起方才见他车中那两只包袱,不过去趟城郊,何需要带那样两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 反倒像是备的行装一般。于是虽然面上挂笑,端的却是大手一拍:“算晚生的!”
  “开箱!”一声令下,几乎是在喝令。
  秦弘道急忙上前制止,却被他勘勘抬手拦在身外:“秦老只管宽心……”
  兆忠卿笑眯着眼,秦弘道拦也拦不得,劝也劝不得,正在火急火燎,猛然一顿足,无奈至极:“贤侄——唉!贤侄着实不可!”
  话尾重重的一声,紧跟着便是“砰砰砰”地几下。箱盖撞到一旁,也随着这话尾重重砸到地上。
  眼前只见一车的箱子横七竖八摆着,无一不是大打开,守卫主事迅速上前环视一圈,便又三两步迈回兆忠卿身边,低低一句耳语,道:“大人,没有。”
  “没有?”兆忠卿蓦地瞪大了眼,回眸望去。
  地上七零八落的箱子,几个能藏人的大箱,个中装着法器宝皿的,一目了然,却唯独没有他要找的人。
  竟真是一箱箱要送往庵堂的佛门用度。
  兆忠卿当场便愣了愣,继而就听身旁秦弘道怒从口出:“贤侄可亲见了?可安心了?偏不信老夫!如此莽撞行事,也不怕遭报应!”
  “秦老……”兆忠卿连忙着人赶紧合上盖子封好箱,一面又虚扶秦弘道回去登车,只不停赔罪,“秦老莫要动气,晚生今日着实莽撞了些,却也实是秉公办事,无奈之举……秦老教训得是,晚生日后定当多积些德……”
  秦弘道一心愤愤然,上了车亦不消停,车门“砰”地一关便叫车夫速速扬鞭快走。
  兆忠卿哪里还敢再扣着不放,大手一挥,赶紧地便让两辆马车过去。
  秦弘道坐在车中,见出了城门,双辕车碾着土路,愈行愈远了,方才暗暗松出一口气。而后连忙让开身子,揭起身下座厢:“长青公子,可憋坏了?”
  眼前只见狭窄逼仄的座厢之中,紧紧卡了一个人,因双腿不便只得平躺着,却也刚巧满满当当填在其中,反还因这四壁的紧固,免去了他双腿再受车马颠簸之苦。
  长青勉力挤出一丝笑来:“多谢秦老,晚辈还好……”
  昨夜连笙见过秦弘道,想将长青藏于秦弘道往返静慈庵送货的车中运出去,业已与秦弘道商议好了,转回来告知长青,却不料他竟道万万不可。遂才由他临时改了主意,将自己藏进秦弘道主车的座厢当中。
  长青声声叮嘱,定要让那一车的货物密切跟紧了,若遇拦阻,也须得做出箱子万不可开的紧张模样。
  “那些个官兵守卫全身心皆在货箱之上,一心只想知晓箱中是否藏人,反是秦老坐的车子,只消粗扫一眼,便再不会细看。”
  如此竟真就瞒过了兆忠卿的眼。
  马车驶出数里地后,见前头远远地停了一辆车与几匹马,秦弘道便喊车夫停了,而后遣了车夫,要他留在原地等候,自己则轻轻一扬鞭,往那车马方向驶去。
  沈璧已然在此接应。
  一众祁山弟子,除去两位祁山长老领着,尚还留在城中策应,以防秦弘道出城门时但有不测的数十位弟子,余下约摸六七人,中还有连笙与单庭昀,见秦弘道的马车来,连忙便下车下马来接。
  几位祁山弟子将长青接回已备好的车中,沈璧与单庭昀正向秦弘道告谢,却不想连笙竟突然“咚”地一声双膝覆地跪了下去。还不等秦弘道回神,便见她以额触地,一连便是数个响头。
  “连姑娘快快起来……”秦弘道忙上前扶她。
  然而扶起却见她川眉凝睇,泪流不止。
  连笙道:“秦老过去救我一命,本已无以为报,而今又救兄长一命,便是再教我又活了一回。秦老再生之恩,我肝脑涂地,万死也难报答。可如今还未回报秦老一丝一厘,却已要离开永安,远赴他乡,也不知有生之年还有无性命再见秦老一面。连笙别无他法,唯有给秦老磕上这几个头,惟愿秦老康安永健,松鹤延年。连笙此去,若能回来,定结草衔环,报秦老之大恩,若不得善终,来生也甘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秦弘道心下宽慰动容,遂而泯然一笑,只拍拍她的肩头,道:“好……老夫等你,定要平安回来报恩。”
  而后又与沈璧人等嘱托了几句,便让众人快些上路走了。
  “莫再耽搁,越早赶到北境越好。”
  沈璧与单庭昀皆抱拳应下,旋即翻身上马,只唯独连笙,听闻此话却是倏忽一怔,蓦然愣在原地。
  北境,卫家军……她心头忽地想起一桩事来,只觉不能就这样走了。
  “连笙?”单庭昀喊她,“上马。”
  连笙却是一抬头:“单将军,你与老伯护送兄长先走,我去办件事情,半个时辰便来追你们。”
  “这种关头,你还有何事要办!”
  然而单庭昀话音未落,却已见连笙飞身上马,抛下一句“恐有追兵,你们先走!”,便头也不回地往回奔去了。
  单庭昀与沈璧迅速对视一眼,急忙调转马头道:“我去追她,沈掌门只管先行一步,切莫停留。若有追兵,我定引着往别处去,你我殊途同归,北境军营再见。”
  “单将军,”沈璧喊他一声,将头一点,“将军小心,多多保重。”
  “保重!”
  话未道完,人与马便已先奔了出去。
  单庭昀一面紧追一面暗骂,这个连笙,如此冲动行事,脑筋一热究竟要做什么!这些日子已然三番五次惹出这般幺蛾子了,眼见她的背影远在前头策马狂奔,便只想逮住她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他们马不停蹄地奔回永安城近郊,便见连笙突然拐道。她将马引入山林,而后飞身下马。
  单庭昀正觉奇怪,摸不清楚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跟着将马拐入山林,却见连笙足不沾地,转眼已向永安城的方向飞驰而去。足下之迅疾,竟同骑在马上别无二致。
  单庭昀一愣,不想她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脚力,这等功夫,他于这世上还未见过第二人能够如此的。
  而后不等他再策马赶上,便见连笙已然登梯一般,沿边飞上城墙。
  城墙砖滑,空无一物,于她却仿佛如履平地。双足勘勘踏虚,身轻至极,竟似一只壁虎,浮游墙上。
  迅速便有墙头守兵注意到她。
  然而几名守兵还未及喊人,便已见连笙两脚使力一蹬,纵身往前凌空之处跃去。
  那身前数丈高悬的,正是卫大将军项上人头。
  连笙猛一拽,便将他与那绳索竿子皆齐齐拽下。
  单庭昀心头仿佛猛遭重钝,登时便红了眼。
  连笙冒死折回来,原是为了带他回去。她这样冒死一扑,足下顿失凭力,跟着人也立马急急往底下坠去,可怀中却还紧紧抱着卫大将军头颅。
  宁死也不松手。
  单庭昀再难伫足,狠狠一抽马鞭,疾驰去接连笙。
  身后几道飞箭射来,单庭昀载着连笙只管头也不回地往城外奔,那几名弓箭手才发数箭,便已不及他们的人了,更遑论城门口一时甚至还未能回神的守卫们。
  单庭昀与连笙快马加鞭,终于才赶上沈璧一行。
  长青及见卫大将军人头,当场便是双泪一滚,咬牙别过头去。
  连笙寻了两块黑布将那人头裹好,一路便只紧紧捧着。
  他们连行数日,方于天明之际赶到北境军营。
  …………………………
  北境,卫家军大营。
  威远大将军卫雍发丧。
  白钱遍撒,玄甲染霜,羽葆鼓吹,班剑其卫,军中将士无不泫然涕下,虎贲甲卒,迎大将军首级入葬。一时间校场之上,不闻喊打喊杀声响,唯余哀乐经久不绝。
  长恭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长青守在一旁,两眼熬得通红。
  两日以前,他们终于将他带回北境时,长恭得了消息急急奔出营来,却见到已然残废了半身的兄长,与他一旁被连笙紧紧捧着的,父亲的首级。不过离别数日数月,竟是一个天人两端,一个貌已全非。
  长恭心中悲痛愤恨,瞬而至极,对着父亲首级与兄长,只“咚”一声便跪了下去。
  以头撞地,伴两行烫泪洒溅黄土,一下,一下,一下。
  额上眨眼便磕出了血,长青泪流不止拉他起来,只道:“莫再磕了,卫氏满门株连,而今只余你我相依为命,便是为我,也莫再磕了……”
  长恭泪如决堤,不肯起来,只死咬下唇跪在他跟前,泣不成声。
  之后两天两夜,他躲在帐中一刻也未踏出过。
  白先生为长青续骨,告知他双腿已废,往生便同无足,只叫长恭有个准备。于是他才于悲痛之余,勉力打起一丝精神,叫人抬了木料来,而后两天两夜未曾合眼,给兄长造了一张轮椅。两天两夜,两眼通红,直至今日,卫大将军出殡,才出外去了长青帐中,推了他去送父亲最后一程。
  衣冠冢新起,长恭耳畔却忽闻一声叮嘱。
  许是连日未睡起了幻觉,可那叮嘱之声贯耳清晰,仿佛便是亡灵诉于他的耳畔:
  “长恭,我此一去,卫家军托付于你,倘使走投无路,唯有一反才可存活,你,便反吧。”
  “长恭,二位先生神通至广,凡事多听先生指教。”
  “长恭,若你兄长回来,大难不死,往后之事便拜托你,照顾好他……”
  “长恭,莫囿儿女情长……”
  长恭蓦然抬眼,望向不远处笔直跪着的白衣女子。女子眉心有一点红,然而面容无色,目视死灰,正定定盯着身前卫大将军的新冢。
  下颌一滴泪下。
  倏而双眸动了动,她抬眼向路尽头望去。
  路尽头,一小将手持羽箭,正奔急来报:
  ——北燕大军集结二十万兵力,已压齐境外三百里地,似是不日将起总攻。
  ——另有朝廷兵马十万,圣旨已下,清剿叛军。
  战事已然迫在眉睫。
  卫家军腹背受敌,三军将帅皆望向长恭,长恭一时闭上了眼,沉沉叹出一口浊气。一叹冗长至极,仿若同与旧人诀别,来日艰险,从此便当沙场为生。
  复而双眸刹那睁开:
  “整装!回营!——”
  

    
第79章 卷十四 奇袭(壹)
  齐燕之交; 有道一夫关。
  一夫关地势高险,是连结大齐与北燕的交通要道。卫家军七万大军,常年便驻扎于此。
  当此时; 七月流火; 卫家军与北燕二十万兵的背水一战,已连打了近十日了。
  初时北燕趁着齐国国难发兵; 欲要迅速将其拿下,是故行军作战; 皆只讲求一个“快”字; 然而不料此前卫大将军在时; 以长恭为首的几位将帅领兵,连胜几场大小战役,竟会生生将燕军逼入了两方胶着之境地。燕军被拖入持久战局; 旷日损耗下,后方供给的短处便迅速显了出来,因此卫家军才得了片刻喘息。
  而正是在这喘息的当口,卫大将军只身赴京; 却再未活着回来。
  而今燕军得了消息,知晓卫家军旧帅被诛,新帅不过一个刚满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 自然速速调整兵力,卷土重来。此一来,便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成败与否皆在此一举; 是故来势极其凶猛。卫家军虽借天险,略有小胜,但也伤亡日增。
  这一日午后,主帅帐中又突接线报,道说朝廷军集结的西北各部兵马已然出发,应于两日后行抵此地。长恭深感大事不妙,若是放任北燕再这样拖下去,卫家军势必将要面临腹背受敌的艰难困境,届时再想脱困,便是难上加难。
  非得赶在朝廷军来前摆脱现状不可。
  然而心头一时烦乱,竟然半点主意也想不出来。于是遣散众人,独独带了单庭昀去找长青,想与他商议看有何办法可让北燕及早退兵。
  可他心烦意乱行到长青帐中,却见帐帘卷着,里头两道身影,一男一女,一个靠坐在榻椅上,面上可见微微含笑,一个正背对着他,正在给椅上之人喂药,心头一时更又烦乱横生。
  他皱着眉走进去,喊了一声:“兄长。”
  背对他的影子蓦然一怔,却并未回过头来。
  长青抬起眼望向他:“你怎有空来我这里?这几日前方战事急迫,我只道你夙夜奔忙,也不敢去你帐中打搅,却不想你倒来了。快些坐下,坐下说话。”
  说着又喊连笙去帮他拿两张席来。
  连笙手里捧着药碗,“嗯”一声点一点头,应倒是应了,可却并不抬头。起身正要去拿席垫,长恭却忽而低声喊住她:“不必了,我站着说一会儿话便走……”
  “好。”连笙也不含糊,顺着话音又坐了回去,然而两眼仍是未抬。
  从他入营帐到此刻,竟是一眼也未看过他。
  长恭心下忽而清明过来,也是直至此刻才分外确信——连笙似乎变了。
  从去京都一趟回来后,整个人便变了一副模样。
  这几日,他忙于战事心力交瘁,也无暇顾及她,然而在军营里偶然碰过几面,却是见她眼神十分闪躲,回回皆拐弯绕道避而不见,唯一一次躲避不及的,他与她问安,她却也半低着头并不多话。
  长恭心里隐隐便已感到奇怪,只是连日以来太忙,实在太忙,他初掌大任统帅三军,又受北燕压境之迫,只恨自己□□无术,于是也未多问。
  可私底下悄悄遣了一位小兵,去探连笙每日行踪。小兵回来报与他,说连姑娘每日卯时起身,亥时入睡,并无不妥之处,但唯有一点奇怪的,她白日里几乎从不在自己帐中,总是起来便去长青公子帐中守着,一守一天。公子一应起居,事无巨细,皆是她在打理。
  他听罢只觉心头酸涩,一直强抑下去了,却在此时,终于与她直面相对,才又蓦然翻出。酸涩之意渐而愈浓,辗转袭来,片刻便将他心间覆满。
  他对连笙,终归还是小气的。
  不愿见她无时无刻守在长青榻前,也不愿见她对自己的熟视无睹,他隐约明白她的心结所在——长青因她失去了一双腿,一双本已逐渐好转的腿。当初见他腿疾将愈时有多欢欣,而今便就有多难受。连笙终日地守着,在他身边,守在药炉子旁,似在偿还一般。
  一桩情债。
  可他即便再明白,却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初卫将军府出事,他心急如焚,冲动之下就要杀回京都去,然而残存的理智扣住了他,因着北境战局胶着,他最终还是没能放任自己。可如若当初,长恭忽起一丝念头,如若当初他不顾一切回去了,如今会不会便不一样。
  甚至他心灰意冷地想,如若当时下狱的人是他,为她废掉两条腿的是他,而今又当如何。
  可是命运于他,别无选择。
  长恭望着连笙单薄背影,忽如其来的心酸悲凉,仿佛那一日她要回京都,自己因她一句“亦不苟活”松开了手,从此便真要失去,再抓不住一般。
  心上骤然缩紧,默然凝睇。
  半晌直到长青一声“你来寻我,可是有事?”,方才打断了他的念想。长恭闭了闭眼,勉强复又睁开,眼底一点微红,也分不清是血丝还是酸楚,他不经意般抬手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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