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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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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天问眉头紧锁; 还未点头,便先听见底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乍然四起。恶虎寨若要打劫,明目张胆定然不敌祁山剑派,卑鄙小人,也只能使些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素枝正出神地听着,忽然便闻见耳朵里传来一句:“光凭一个恶虎寨,能有此周密行事?该不会是剑派里有内鬼吧!”
话音刚落,满座正在一片愕然里,突然又站出一位中正堂弟子,直指卫雍:“是卫雍!卫雍每晚,都要等到师兄弟们熟睡以后独自出门,我与几位师弟皆看到过!卫雍,你夜半三更不睡觉,可是吃里扒外,去与那恶虎寨通风报信,狼狈为奸害我祁山!?”
此话一出,掷地有声,登时引起殿上轩然大波。
另有几位弟子纷纷站出来附和,言之凿凿,卫雍垂手立在一旁,听见那几人指名道姓,冷冷抬起眼皮斜了一眼,便见当头那位,正是当日习武场上被自己反手箍在身前的草包。当时颜面尽失,今日终于让他逮着了机会报复,卫雍不由撇撇嘴角,报以一声嗤之以鼻的冷笑,而后昂了昂头立着,不辩驳,不作声。
无论如何,也不可据实以告,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下颔微微扬起,注视殿上坐着的素天问。
素枝拧紧了眉心盯着他,知他不愿开口,是因为但一开口,必然会被逼问夜里去向,自己与他夜半私会,纵然问心无愧,但传言出去,风言风语哪怕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没了她的顶。卫雍既能奋不顾身救她,又岂会再将她推去这种境地。
殿上一众弟子还在等他出言澄清的,却见他竟负手而立,昂首不语,一张脸上清清楚楚写满了不屑,立时真就炸开了锅。
“卫雍,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可是被我们言中,做贼心虚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遭声讨之声不绝于耳。在这一片讨伐声里,素枝一咬牙,硬着头皮站出身来:“我相信他!”
四下里的吵嚷喧哗一时间止息下来,满堂弟子皆望向她,素枝的脸不知是因激动还是羞赧,微微发红,但还是眨眨眼,鼓足勇气迎上那百来道目光,字字铿锵:“我相信卫雍,一定不是他做的。”
“师妹你莫要被他骗了!若真是他与匪人里应外合,他今日救你,不过也是计划之中罢了!”方才指证卫雍的那位师兄当即出声反驳,而后话在嘴边,又蓦地一拍脑袋,大呼一声,“是了!我说总觉这样奇怪!师妹与卫雍素无交集,缘何今日一听师妹被劫,卫雍的反应竟会如此之大!”
“那是为何?”有人附和。
“定是他与山匪商量好的!只要他能赶在旁人前头去截师妹,一则可以伺机拖延时间,好让其余山匪洗劫祁山,二来也能半道止住咱们追踪,保全山匪老巢。卫雍啊卫雍,好你个卫雍。”
他信誓旦旦,仿佛已是亲眼所见一般。
卫雍心下顿然可笑至极,可偏他这样胡诌,一众祁山弟子竟也信了,霎时殿上一派恍然大悟:
“师兄所言甚是,卫雍救小枝这事,本就疑点重重!”
“细想一想,世上哪有这样巧的巧合,他说跳崖便跳崖,又有谁见了,纵然他能从悬崖下山不被摔死,又焉能轻易便截下山匪,怕是有人策应,就等着他罢……”
“哎——此话暂且按下不表,只说他夜夜出门不知所踪,现下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极可疑!”
七嘴八舌的一声盖过一声,素枝听来只觉憋闷至极,烦躁至极!明明卫雍好心救她,而今却被诬蔑成了吃里扒外,居心叵测。耳朵里塞满的质疑声,声声刺耳,眨眼便淹没了自己方才辩驳。她深知这样毫无根据的辩驳一点力量也没有,眼下叫骂之音不绝,有如洪水猛兽,自己一句微弱声援,不过如同一颗石子一般,哪里抵挡得住洪流肆虐。
若非砸下重磅。
有急脾气的师兄弟已然上前要去捉拿卫雍,素枝一咬牙,豁出去了,猛地大吼一声:“他每晚出门,是因为和我在一起!”
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
一语既出,四座哗然。
半晌未曾动一下的卫雍倏忽回头,眯着眼睛望向素枝,嘴角忽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浅弧。
殿上素天问旋即皱上了眉,不满之色溢于言表,与他身旁沈璧一道,将沉沉的目光投向素枝,问:“小枝,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素枝原本如擂战鼓,咚咚狂跳的一颗心,在这脑袋一热惊天一吼过后,反倒渐渐平静下来,心想横竖不过名声难听一些吧,自己照实说了而已,总也好过让卫雍来背这口黑锅。于是心下豁达,又听见父亲这样问,便认真肯定地点一点头:“是,我知道。”
“知道你还满口胡言。”
素天问的话里隐隐带有愠怒。
素枝只笔直了腰板,正身答道:“我非胡言,事实如此,我不过是据实以告。”
素天问的脸,蓦地便沉了下去。
沈璧见他不言不语,心知他已气在头上,小枝这样口无遮拦,师父定然极其不悦。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眨眼过后,能教素天问极其不悦的事情竟然还要再多一件。
卫雍在满堂的静谧里倏然出声,似是答复众师兄弟们先前的质问话,然而他掷地金声,脱口却是字字珠玑的一句:
“我救小枝,不为旁事,只因我对她倾慕已久。”
话音方落,满堂震愕。
卫雍仍旧负手而立,面上笃定,不见波澜,素枝与沈璧却皆瞪大了眼瞧向他。沈璧的脸色铁一样青,素枝二话不说赶紧半埋下头,紧紧拿手捂住了脸,指缝之间透出霞红,素枝才觉平静的心又飙起了猛然狂跳。
仿佛就要撞破胸膛的“咚咚咚咚”里,素枝一时忆起,这似乎是他来祁山后,第一次没有称唤自己“素师妹”,而是喊的,小枝。从追上劫匪的那一刻下意识脱口而出,而后便一直唤的小枝。
素枝心下一时泛起的温柔颜色,只觉一丝蜜甜。
然而还未甜上半刻,一声震彻满堂的:“卫雍!”
素天问勃然大怒。
第49章 卷八 遗梦(捌)
卫雍被关了一连三个月的禁闭; 素枝也没好到哪儿去,素天问罚她房中思过,卫雍关上多久; 她便思过多久。
这一日; 有师妹来叩素枝房门,说是掌门有请。素枝三个多月没迈出过房门一步; 好不容易得了请,正高兴; 步履轻快地往素天问书房走; 不想甫一进门; 却见卫雍与沈璧皆在。气氛有些诡异,她一时只觉预感不好,立马又收起欢欣的步子; 讪讪喊了声:“爹……”
素天问正在桌案后面俯首疾书,听到喊声,便抬了抬头示意她坐。
素枝本要挨着卫雍落座的,可无意一抬眼; 瞧见素天问面色阴沉,盯着她的目光有些难看,立时又有些讪讪; 只寻了沈璧与卫雍对面的一张空椅上坐下。素天问还在埋头写些什么,三位弟子皆不敢开口,于是一时干坐无话。
气氛沉闷。
从那一日殿上别后,皆是三月未见; 素枝日日面壁,自然有些苦水要倒,奈何此情此景,话在嘴边却道不出来,便只得眨着两眼干望。卫雍清瘦了些,想是关禁闭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关上三月清减几分也在情理之中,但他眉目清明,仪容隽拔,看上去倒也还算精神,回望素枝,眼里含笑,素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却是一旁沈璧,面带倦色,眼下一圈淡淡青黑,下巴上冒出点泛青的胡茬,反显得形容颇为憔悴。
素枝有些讶异,一时辗转心思,忽而便记起三个月前的事来。
当日殿上卫雍剖白,只记得自己脸红心跳,后被素天问一顿斥骂,又光顾着无地自容,竟就丝毫忘了沈璧的存在。沈师兄对自己心意,素枝自幼与他一处长大,岂会不知,然而当日情急之下,逼不得已脱口说的那些话,于他却也定是字字煎熬。纵是素枝无心之失,但无论如何,将他感受弃之不顾,也实在不该。
念及此处,素枝不觉又有些惭愧懊恼,若他确因此事日益消沉,倒真真是她的罪过了。
正在自责凝思,便听见素天问放下笔,坐直了身子,喊沈璧。
沈璧与素枝双双抬起头来。
只见素天问手中捏了一张纸,递在跟前,向沈璧道:“你双亲早亡,当年是你远亲姑父送你来的祁山,你姑父走时曾留过一张生辰八字帖子,前些日子我派人下山寻你姑父,然许是时隔多年,你姑父一家业已搬走,杳无音信,我不得已,便只得喊你来看,你瞧瞧这张帖上生辰八字,可有错处。”
说着又将手上纸笺递了递。
沈璧忙起身接过,低头细看了一番,道声无误才又恭敬递回去。素枝正感心下奇怪,想来父亲好端端的,拿沈师兄的生辰八字出来做什么,抬头大惑不解地望了素天问一眼,便见素天问点头称好,而后一纸红笺,向三人道:“今日要你们来,是有一桩大事要与你们讲,这是我找先生合的八字,先生之意,天作之合,所以预备择一吉日,将小枝许给沈璧,以成秦晋之好,也归了我一桩心事。”
话音刚落,却就听见刺耳“啪”的一声,素枝身形一晃,将案上茶盏碰落,砸在地上顷刻碎成一地残片。
茶壶里的热水泼到素枝脚上,烫得她登时龇牙抱脚,然而两手慌忙去擦鞋上热水,眼睛却瞪得滚圆,盯紧了素天问:“爹爹说什么?”
“说将你许与沈璧。”
“不行!”
素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后又急急看了沈璧一眼。沈璧目光闪烁,刻意躲开了素枝的眼睛,然而眼里一抹伤心色,却是掩也掩不住。他面向素天问,低声道:“师父美意,弟子心领,只是弟子愚钝,怕是配不上……”
他半低着头,素枝心下又一时难过,但见父亲这般荒唐之举,却也只能咬紧牙关,将那一点难过忍下。
素天问面有不悦,道:“你是我一手带大,且不说天资如何,只说我既已做主,便又有何配不上的。”而后又转了头面向素枝:“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行也当愿,不行也当愿。”
他目光冷冷的,显然是还在生当天殿上她与卫雍的气,所以才在今日把卫雍也叫了来,当着卫雍的面宣告这一决定。然而素枝只觉气极,父亲此举,简直儿戏,她既已心有所属,又哪能再随意许人。
一声带了急恼的“爹!——”,然而素天问还未作答,却先就昂了昂首,他下颔微微一抬,突然将话端抛给卫雍:“卫雍,你以为如何?”
卫雍本是眉心深锁的,听见素天问冷不丁这样问,眉心片刻锁得更紧了些,明知这是拿他下威,却也不可造次,只得躬身拜了拜,毕恭毕敬道:“弟子以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自当大过于天,但弟子愚见,以为纵有父母之命,也该求个你情我愿。师妹若是不愿,师父又怎好强求。”
话音才落,便听素天问轻笑一声,继而道:“卫雍,今日既然叫你来了,左右无外人,有些话我便不妨与你明说。你父亲卫之涣卫将军,与我早年旧交,虽然将你托付此处,却也不是要你终身守在祁山。卫家世代将门,终有一日是要上沙场,立军功,以你卫家门第荣宠,他日毫无疑问必将有旨赐婚,届时莫说什么你情我愿,便是父母之命,也做不得数。”
话毕,又深深看了素枝一眼,意味深长的。素枝纵然再没眼力见,可只听他这话,便也立时明白过来。
素天问明示暗示,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门第不对,祁山剑派远居江湖,比不得京中将门世家,卫雍将来要娶的王公小姐,绝不会是山野素枝,是故与其来日再行伤心,倒不如趁早便先断了她的念想。
素枝这才恍悟缘何于此一事,父亲反应竟会如此之大,但她莫说放不下卫雍,便是现下一时急恼,也只得气得一跺脚:“爹!我谁也不嫁,可好?”
她心上有人,纵使嫁不得他,也不愿意委身旁人,反还白白耽误了沈璧。
可素天问闻言却只刻板答她,一字一句:“此事没有商量。”
素枝一时激愤,只觉父亲不讲道理,又气又急,竟就两眼一红,大喊道:“不嫁不嫁,再商量也不嫁!”眼泪夺眶而出,人也跟着猛一起身,夺门而去。
身后素天问喊她回来,她只当作没听见一般,噙着泪往后山跑。
北风卷出眼泪花儿刮过眼角,如同刀割一般,她一口气跑到山间对着空旷天地大吼几声,震彻肺腑的嘶吼,而后便觉两脚瘫软就地一坐,这才抱膝埋首啜泣起来。
后山乃是祁山以北连着主峰的一片延绵山脉,此时入冬,已经连旱了数月,山上草木大半枯朽,加之北风呼号不休,又给后山上平添了一份萧索。素枝坐在北风里,哭泣声伴着风过山间呜呜直鸣,有些相和可怜,远天层云分外厚重,阴沉沉的,仿佛憋着一场大雪,竟也好似她现下心境。
素枝将头埋在臂弯里,只一个劲儿地小声饮泣,未曾抬起。她一面哭一面想,想着父亲与卫雍的话,想得入神,便也丝毫没有注意山背后不知何时起的几缕白烟。
初时,那几缕白烟还不算起眼,可不多会儿便越生越大,伴着由远及近的“噼啪”声和越发浓重的焦味,眨眼变成红光越过山头。等到素枝惊觉时,已是山火席卷而来。久旱无雨,天干物燥,那些枯枝败叶好似浇了油的干柴一般,一点就着,烈火借了山风,汹汹袭来。素枝立时惊呆了。
一声“小枝!”,身后疾步跑来一个人影,竟是素天问。
“快跑,快下山!”
他不知何时追了出来,遍寻不见素枝,忽见后山顶上白烟四起,匆匆赶去看时,这才发现小枝竟在山上。他一把抓上素枝的手,素枝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跟着父亲往山下跑。
然而风助火势,大火呼啦一下包抄上来,谅他二人脚程再快,顷刻间也陷进了火海里。
素天问迅速脱下外衣,一面扑打身前大火,一面艰难带着素枝下山,火苗吞噬周遭的枯树,也舔舐着他们脚下的土地,火焰里飞腾起的草灰木屑呛住他的口鼻,他被呛得咳个不停,一面还要挡在素枝跟前。素枝在他身后喊他:“爹——”
“别说话!咳咳——”
四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明明是在隆冬时节里,却像三伏天一样热,明明热得像快要熟了似的,却一滴汗也发不出来。素枝只觉燥热极了,脸绷得仿佛僵硬的面具,喉咙里干得可能多说一句都要裂开,可两条腿灌了铅一般还得不停地跑。往山下跑,越靠近山脚就越能得救,这样大的火势,祁山弟子不可能注意不到,只要能遇上上山救火的同门,他们就可逃出生天了。
然而素枝这样想着,下一瞬却突然被扑倒在地。
一声“小枝小心!”,素天问一个急转身拉开她,紧跟着便是一截树干被烧断了砸下来。
那树干碗口般粗,算不得什么粗木,寻常时被砸一砸甚至都可不必理会,可偏偏这截木头带着旺火,便如烙铁一般,偏偏还就不偏不倚砸在了素天问的颈背上。
素天问当即一个踉跄被压倒在地。
素枝一下慌了神了,大喊着“爹!——”扑上前去。她想也不想便拿手去推那圆木,火舌一卷缠上她的手,顿时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削下一层皮来,她本能地缩回手,立马又毫不犹豫地再次伸手去推,推不动。她这才想起起身用脚去踹,那圆木顺着她的脚力从素天问背上滚下去,连着素天问背上的皮肉一并撕扯开,素天问立时疼得一声低吼。
素枝慌极了蹲下身去,只见他手脚发颤,眼神已有些涣散,颈背上一片血肉模糊,她大喊着:“爹,快起来——”
身后的大火还在逼迫着她,她拉起素天问的手绕过自己肩头,抓住他的双手让他搭到自己肩上,费尽全身的力气将他半背半拖地撑起,咬牙喊着:“快起来,起来,爹,起来……”
素天问就奄奄一息伏在她的肩背上,她撑着比自己高过一头的父亲步履维艰往山下走。
独自在火海里逃命已然十分费劲了,此时此刻还要再多扛上一个人,素枝咬紧了牙根,可还是越走越慢,两条腿压得都要扎进土里去了,可步子还是越走越晃。
额间沁出细密的汗水,她本以为整个人都要被火海给烤干了,然而那汗水一点一丝地从额间背上沁出来,一点一丝凝成豆大的汗珠。汗珠“啪嗒”落地,瞬间就化作水汽升腾了去,未落的就顺着她的眉眼脸颊滑下去,悬在她的下巴上、眼睫上。眼前悬挂的水珠将她的世界遮挡成混沌一片,只剩满目橙红大火,她眨一眨眼,在世界重现清明的一瞬间感到双膝一软,跪着倒了下去。
素天问压在她的背上,她挣扎着要再站起来,一下,撑不动,两下,不动,她的手脚疲软无力,呼吸不畅让意识也变得模糊,唯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分外清楚,告诉她,不能停在这里。她一次又一次挣扎着起身,可得到的却只是纹丝不动的身子和气力一次又一次的消逝。
她还要爬起身来,忽然竟听到伏在她肩头气若游丝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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