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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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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
  “长青有个不情之请,想向先生讨要一样东西。”
  “公子请说。”
  “先生处可有叫人生出幻象的方子?”
  长青话毕,便觉屋内众人目光异样。白先生低了眉眼道:“有。”
  “可否予我一副……”
  窗外蝉鸣一声盖过一声,日头映在阶上有些晃眼,长青只觉有些疲乏,靠向椅背,闭目养神。再过一日,便是无双的大喜日子,挑在这样的日子里行事,纵然十分对不住无双,但思来想去,也再没比之更适合的时候了。昨天兆将军府上遣人送信,说是兆卫两家联姻,为着体面,还望卫家小姐能从将军府里走。这一番说辞乍听在理,却益发地证实了长青心中所想,就算长青不想借这日子大做文章,那兆孝卿处难道就肯甘心错过。总也要兴的风,作的浪,无双若是要恨,也只有恨吧……
  外头张罗喜事的下人们正往窗楣上挂红,谈笑声和在蝉虫乱叫里隐隐约约的,长青闭着眼,揉揉眉心,复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第39章 卷七 杀宴(叁)
  卫无双大婚的当日。
  一早; 兆将军府迎亲的队伍就敲锣打鼓地来了,两排穿了大红衣裳的小厮,举着刻了“兆府”的喜牌; 八抬大轿; 吹吹打打的甚是热闹。吉时未到,迎亲队伍就停在卫将军府的院子里稍事歇息。
  然与外头锣鼓喧天的热闹劲儿截然相对的; 新嫁娘的房里却是愁云惨淡,啜泣声一片。
  卫二夫人搂着女儿; 止不住地拿帕子揩泪; 一面不舍她就这样匆匆地嫁了人; 一面又是可怜女儿命苦,早也听说那兆二公子是个风流性子,与他大哥天壤之别; 原本好好的一桩亲事,如今竟却成了丧事一般。眼眶里的泪花儿空了又盈,盈了又空,小棠立在一旁; 亦是通红的鼻尖与通红的眼,还要忍了酸楚劝道:“大喜的日子,夫人莫要再哭了; 姑爷再如何,兆将军府的门庭摆在那里,小姐嫁去,总归也是不差的……”
  “话虽如此; 可……”卫二夫人欲言又止,低头望了眼女儿,又还是默默地住了口。
  她二人这样悄悄地抹着泪眼,惹得房里一众小丫头也是伤伤心心,一屋子的梨花带雨,反倒卫无双却安静了下来。
  她呆坐在妆台前,两眼无神盯着铜镜,铜镜映出自己的面如死灰,二夫人在旁又搂又哭,她便任由她抱着,也不落泪也不作声。前后还未出半月,于她却是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这些时日来,悔也悔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寻死不成反沦为他人笑柄,知道兆家还是前来提了亲,便觉自己一颗心都死了去。
  余生如何,大概已然一眼便望到了头。
  于是万念俱灰,竟再也哭不出来,闹不出来。
  吉时到,有丫头欢天喜地地来喊小姐上轿了,卫二夫人热泪一滚,打在卫无双手上,卫无双才终于开口道:“娘,女儿去了。”
  而后也不管卫二夫人如何抚心垂泪,自己便执了红盖头盖上,抬起手喊喜娘搀她出去。
  花轿应着时辰起,卫无双坐在轿里,随那轿子穿过半座永安城,入了兆将军府。
  兆将军府上,一应众人已候了许久了,远远地听见锣鼓声响,宾客们便纷纷起身朝门口涌去,唯有一些上了年纪,抑或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端着面子与身份,仍旧留在席上坐着,谈笑风生。
  长青望向其中一位,那大人眉目硬朗,正在饮茶,便是先时校对宴请名录时,自己特意列上的刑部尚书,余尚书。
  卫将军府与这位尚书大人,实则并无过多来往,当日诓骗二老爷的家仆,只说素日里常有走动,那家仆原也不懂,听是公子吩咐,不多想便加上了。如今请了他来坐着,长青心中自然另有打算,且看他与左右同僚谈笑自若,并未觉出不妥,便也放下心来。
  再过一会儿,拜完天地,就该是时候了,他要了却那第二桩事——揭发兆孝卿。唯有当着刑部尚书的面,揭开沈世伯一案真相,才能一劳永逸。
  他回头看了连笙一眼,连笙正站在他身后,镇静极了,在她身旁跟着一位八尺身量的护卫,一把络腮胡几乎快要遮住半张脸,他半低着头,亦是毫无怯色。
  他们一左一右跟在长青身后,乍看之下并无不妥,然而明眼人方瞧得出来,长青公子出门,却独独不见长恭与墨白。
  此刻的卫将军府里,别院的门紧闭着,四名轿夫打扮的下人,步履匆忙地从那门前经过。
  卫无双从将军府里出阁,迎亲队伍来得早,便歇在前院,这四人许是偷闲,趁着队伍歇息就跑了出来,却不想落了队伍,这会子发现吉时已过,才匆匆忙忙地往外赶。然而他们走过别院门口,拐角处四下无人,四双眼神倏忽一对,竟会齐齐身影一闪,几个飞身便翻进院子里去。
  只瞧那步法干净利落,一看即知,皆是高手。
  那四人一入院子,立时就取了黑帕子蒙上脸,褪下宽大喜服,方才现出里头的束身黑衣与佩剑来。其中一人抬手一顿,朝向院中一间屋子,余下三人便拔了剑,迅速跟上,脚步飞快往那客房摸去。
  客房里,长恭正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外一点异动,登时睁开眼来。他抬头向上望了一眼,二位先生皆在梁上,正与他四目而对,有细不可察的几双脚步从房门口按来,他微微将头一点,提了提剑。
  ……
  兆将军府上。
  兆忠卿正在上席坐着,虽是大喜的日子,见他却是胡子拉碴,一副失魂落魄模样。方才拜堂他便躲着不见了,这会儿入席吃酒,拗不过兆大将军令下,才又强打了精神出席。同桌的宾客皆不敢扰他,便也由他不声不响地坐着。
  一桌子酒菜视而不见,他只定定地盯着身前的碗筷发呆,那碗身上刺目的一双“喜”字,扎得他两眼发疼,然而心底生起一些没来由的忐忑,又教他耐不住地坐立不安。毕竟今天日子太过特殊,一桩大事悬在心头,实难教他平心静气。事情发生在七天前,弟弟孝卿从卫家回来,竟然面色惨白地说起,在卫将军府里,见到了陋巷里的那名醉汉。
  那位唤作沈璧的逃犯。
  他有些慌神,沈璧人在卫将军府,可是卫将军府已然知道了什么?然而卫家世代将门,比之太子府难闯百倍,他又不敢贸然前去,直到父亲给了他个主意,让在今日的迎亲队伍里安插杀手,浑水摸鱼潜进卫家,伺机做掉那个沈璧,以绝后患。
  就在今日了。
  他抬眼望了望大门口,这才找回半缕神来,不料却竟听到席上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带着惊恐的:“韩詹事!你不是死了吗!”
  兆忠卿与席上众人齐齐向着喊声看去,就见兆孝卿端着酒杯子,连退两步,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跌坐到地上,似已醉酒一般。
  兆忠卿立时脸色一变,迅速站起身来。
  半盏茶前,兆忠卿带了相随正去敬酒,半道让一小姑娘匆匆跑过冲撞了一下,那小姑娘撞翻了酒盏,他定睛一看,竟是连笙。连笙急急忙忙弯腰捡起杯子,抬头见是新郎官,递上杯子又忙不迭地躬身道了个歉跑开。兆孝卿见她跑回桌边,跟着竟也脚步一顿,转了个头,前去长青那桌敬酒。
  连笙就立在长青身后,兆孝卿端着酒杯与桌上宾客寒暄几句,二话不说一口饮了,而后便顺势转了个身,要招呼卫将军府上这二位。然而他甫一转身,却忽觉一阵头晕目眩。
  想是自己方才喝得太猛,一时招架不住,于是迅速扶着桌子稳了稳神,却不想正就在他费力凝神之际,长青身后那名护卫,倏忽抬起脸来,定定地盯了他一眼。
  这一眼,竟把兆孝卿吓得脸色煞白,连退两步,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他一手指着前方,颤着嗓子问:“韩詹事!你不是死了吗!”
  “孝卿,怎么了?”长青面露不解之色,抬了抬手,示意身后护卫上前搀他。
  那护卫于是弯腰去扶,兆孝卿两手撑地,猛地往后蹬了几步,抬起头来却是与他四目相对。
  兆孝卿的眼前,韩詹事近在咫尺,盯着他一动不动,双目一眨,竟流出两行血泪来。他用并不大的声音,幽幽冒了一句:“兆孝卿……刺我八剑,真疼啊……”
  说着又推了推手上的青锋长剑。
  剑身反着日光打在兆孝卿的眼上一晃,这一晃,他只感到双目昏花,本已头晕得厉害,这会子更是目不视物,唯有脑海里,自己一剑扎进韩詹事心口的画面,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凉夜陋巷,韩詹事倒在冰冷地上,胸前汩汩冒血,兆孝卿拔剑再刺,再刺!再一剑,再一剑,鲜血四下喷射,他唇齿腥红,喊他:“兆……兆……兆……”络腮胡子遮住的半张脸上,眼睛瞪得铜铃样大,直勾勾盯着自己。
  森然可怖,死不瞑目。
  那把剑,他刺死他时使的那把,是韩詹事,韩詹事找他索命来了!
  兆孝卿登时起了疯言疯语,护卫碰他一下,他立即如临大敌地反手打开,两手乱舞,一面仓皇后退,嘴里嚷着:“我没杀你,我没杀你……”
  “你没杀谁?”那护卫紧跟不舍。
  兆孝卿手脚并用:“你,你,你别过来……”
  “你看我是谁?”
  “不是的不是的!你死了!你死了韩拯!我亲眼看你死……”
  “孝卿!”一声大喝。
  兆忠卿发现苗头不对,那护卫身形眼熟得很,却从未在长青身旁见过,长恭呢?墨白呢!他立时反应过来,急急冲上前去一把拽起弟弟,捂紧了他的嘴巴,“来人!来人!二爷醉了,把二爷带下去!”
  兆孝卿还在发疯,不许旁人碰他,几个府卫一人抓着他一只手,一人抱腰,一人捂嘴,正要将他往后堂拖。正在吵吵嚷嚷,“且慢——”
  上席一位大人忽然站起身来,出声拦下他们。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兆孝卿与席间那名护卫,正要开口。
  “余大人——”兆惠将军也跟着起身,“尚书大人有何见教吗?”
  

    
第40章 卷七 杀宴(肆)
  当此日; 兆卫两府大喜,连着两府下人亦是一身的吉庆,却唯独兆惠将军; 仍旧一袭玄衣; 半脸黄金面具衬下,神情阴鸷; 凛若冰霜。他抬手示意兆忠卿让到一旁,自己则从主桌后面绕了出来; 走到席间; 目光沉静; 又道了一遍:“尚书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余大人不卑不亢,拱了拱手,“兆将军府上今日大喜; 下官本不该多事,但二公子方才口口声声,话里提及已故太子詹事韩大人,韩大人一案至今未结; 下官身作刑部尚书,便由不得要多几句嘴。还请兆大将军示下,放开二公子; 待下官问明缘由,再请公子回房歇息也不迟。”
  他说罢又行了一礼,兆惠将军微微抿了抿嘴角,一丝几乎细不可察的浅笑:“余大人; 小儿酒后胡言,做不得数的。”
  “是否胡言,下官自当查明,”余大人坚持,“还请兆将军行个方便。”
  “与你方便,那与我兆将军府,脸面要往哪里搁?”
  兆惠将军仍旧挂笑,半眯着眼,但那冷眼里透过些微寒光,却是分毫没有情面。
  两边正有些僵持不下,兆孝卿却突然蹬着两脚疾步后退,那捂嘴的府卫一时不察,教他挣了出去,就听见他声音颤抖:“无常,无,无,无常……”
  他面向着大门外,席上众人皆顺了他的目光望去,便见逆光站着一男一女,一黑一白,身旁立着卫将军府少子卫长恭,身后五花大绑一个黑衣人正跪在门外。
  那黑衣人抬起头来,兆忠卿的心头立时“咯噔”一下。
  兆惠将军眉心微蹙,却也还是沉着问话:“贤侄这是做什么。”
  话向长恭,长恭便抬脚进门,步履坚实,行至兆惠将军近前,行礼拜道:“回大将军话,今日两府结亲,小侄家中却突遭贼人,几个贼人口口声声,说奉兆家公子的命,来取我项上人头复命。”
  “哦?”兆惠将军眉梢一挑,知他是在胡言乱语,且看他要作何戏法,“贼人一面之词,贤侄切莫听信。卫兆两府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如今又结了亲家,怎会私派杀手去取贤侄性命。许是看不过眼的小人挑拨离间,贤侄莫要中道。”
  “是。”长恭低头拱手,道,“忠卿兄与孝卿,同我情如手足,若说兆家公子派人杀我,小侄自是决计不信的。只是拿下这贼人后,却又从他身上搜出兆公子的贴身信物,实也千真万确。小侄思虑再三,心想还是理当押他过来,当面澄清一番,也好还二位公子一个公道,否则这顶污名,如何也是不大光彩。”
  他说着又轻轻抬头,瞥了兆家兄弟二人一眼,兆孝卿此刻正被府卫困着,捂了嘴说不出话来,瞧着神智尚不大清醒,倒也未露恼怒颜色,反倒兆忠卿的脸上不太好看。
  兆忠卿的心下直打鼓,想这焦大做事怎会这样不谨慎,派他潜入卫将军府杀人,本就是桩极隐秘的交代,做杀手的,竟然会把什么信物带在身上,实在奇怪。莫不是,莫不是长恭信口胡诌?他抬眼望向长恭,想从他的面上寻些蛛丝马迹,却不料一抬眼,碰巧与他四目相对,眼神撞在一处,兆忠卿顿时起了一点心虚。
  “什么信物,”兆惠将军自前方冷冷的话音传来,“拿与我看。”
  “是。”
  长恭说着,便低下头,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双手呈了上去。
  两手心上,一只妆花织锦袋子,绣有鱼纹图样,甚是精巧一只荷包。
  兆忠卿一见,脸色猛然大变。
  原以为长恭不过假意讹他,没想到竟真有这样一件信物在他手上!这只荷包,娘绣的,统共不过两只,卫长恭何曾见过,若非是从焦大身上搜出来,他又哪里去得来这只荷包!他再悄悄瞟了眼焦大,那焦大跪在门口,瘫软的身子,满面血污,想必定是在卫将军府里吃了些苦头。这个软骨头!吃点苦就什么都招了!
  兆忠卿又骇又急,不经意间面露焦躁之色,余大人正在对面,眼尖捕住了他的这点神色微变,正觉有疑,转眼又见到长恭手上那件信物,心头立时感到不对。
  那只荷包,竟与现下收在刑部的韩拯一案物证,一模一样。
  他暗自有些吃惊,再次望向兆忠卿,只这一回,心有疑窦,便不做声色悄然盯紧了他。
  兆忠卿心下正颇为慌张,对余大人的这点目光自是不察,只一面竭力稳住心神,一面计算该当如何是好。眼下弟弟神智不清,又被府卫制住,谅也说不出什么胡话来,方才那点风波并不足虑,当前最要紧的,反而该是卫长恭遇袭一事。
  卫长恭言之凿凿,嘴里虽然说着不疑兆将军府的好话,但前有人证,后有物证,摆明了是要兴师问罪,当务之急,要如何撇开自己与焦大的关系,好从这件事中抽身出来。
  他扫了一眼荷包,荷包现下正在父亲手上拿着,自己府上下人,许多都曾见过,也认得,赖是赖不掉了,既然卫长恭手里不过这一样物证,那便撇脱就是。于是他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气,继而面上堆笑,大大方方地站出来:“长恭贤弟。”
  “贤弟许是误会了,这只荷包乃是我的,前些日子不慎遗失,定是被这不长眼的贼人捡了去,知是我的荷包,便藏了起来。如今这厮受人挑唆行刺贤弟,眼见事情败露,才栽赃嫁祸到我头上。一只荷包而已,并非是何信物。”
  兆忠卿话音才落,长恭便貌似不经意地望了长青一眼,长青面上细不可察的微微一笑。
  他上钩了。
  于是长恭故作惊诧与不解地“哦?”了一声,“这是忠卿兄的荷包?”
  “是。”
  兆忠卿放下心来,眼下只消一口咬定,这只钱袋子早已失了,后事如何,便与自己无关,遂而肯定地点点头。可哪想那卫长恭竟会出其不意反咬一口,突然问他:“忠卿兄怎的如此笃信,普天下多少荷包,忠卿兄只看一眼,便知这是自己的吗?若是二公子也有一只这样的……”
  长恭话里带刺,登时便扎得兆忠卿跳了脚:“卫长恭,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二弟是有一只,但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纵是被这贼人捡了,也与我二弟无关!何况这只荷包,我娘亲手绣的,统共就只绣了两只,又怎会轻易当作信物送给别人!指使行刺你卫长恭的,绝不是我兄弟二人!”
  兆忠卿怒火中烧,气上心头,却见长恭一反常态,竟然略一点头,垂了眼便一言不发。
  仿佛一拳打了个空,他正感到当头一泼凉水万分怪异时,忽然却听见有一阵子默不出声的刑部尚书余大人,笑了笑。
  他一面含笑,一面抬脸望了长恭一眼,长恭正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着,他的近旁,卫将军府上那两位黑白门客已然换下先时的络腮胡护卫,站到长青公子身后,而那位护卫,他一眼便觉面熟得紧,正是前些日子刚从刑部大牢逃掉的那名嫌犯,沈璧。
  心知肚明,显然是个局了,偏得真就网了兆家公子进套。
  他遂向兆惠行了个礼,道:“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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