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心-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辩。”
  “所以你就成了杀人犯?”
  “是。”沈璧面向连笙,“以为我乃酒后见财起意,越货杀人。”
  “可这说不通呀,”连笙皱了皱眉一托腮,“官老爷就不想,若是你杀了人,为何不跑呢?”
  沈璧听罢便无奈地冷笑一声,继而叹道:“时运不济吧……”
  “怎么说。”
  “那巷中小路坑坑洼洼,我昏倒时,正就枕在一块尖石上,加之我颈上有伤,那些个大人便据此以断,认为是我仓皇出逃,不慎绊在坑中摔了一跤,磕了石头昏死过去,这才没能跑成。呵,可笑至极……”
  沈璧说着又极轻蔑地哂笑着摇了摇头。
  连笙见他满眼的瞧不起,便也咧嘴一笑:“所以你气不过,逃啦?”
  “我自是气不过,杀头死罪,你能气得过?”沈璧说着又斜眼瞥向长青,“何况八处剑伤,八处!我若想要取人性命,哪里用得了下手八剑。”
  许久没再作声的长青这才轻轻一笑,带些自嘲的:“是,世伯剑法精妙,自当一招毙命。”
  “你知道便好。”沈璧说罢才又正回身来,“案子便是这么个案子,我说完了,且看你能有何高见。”
  他挑衅一般将矛头抛给长青,只见长青略一思忖,才又微微抿了抿嘴角,道:“世伯的案子,我大概有数,只是心下尚存了疑点有二,还望世伯知无不言。”
  “你说。”
  “其一,韩拯既非世伯所杀,则是凶手嫁祸无疑,敢问世伯,近来可曾与人结仇?旧日仇家里,可又有谁意难平的?”
  长青开口便直击要害,沈璧听后,不禁于脑海中仔细思索一番。
  当初祁山生变,自己临危受命,接下祁山掌门大位,后因素枝缘故,又卸去掌门之职传与他人,但“十七任掌门”的头衔尚在,自己一举一动仍旧关乎祁山上下声名,除去卫将军府,又谈何结仇之说。昔日与人纵有过节,但思来想去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那些瞧他不顺眼的,也总不至于为了一点闷气来设局置他死地,何况还牵扯了一位朝廷命官进来。
  于是沈璧左思右想,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长青点头道,“那这案子真实缘由,便与世伯无关,世伯不过误打误撞卷了进去,若想翻案,必得先行查明凶手是谁。世伯受偷袭时,见那两道人影,可还记得旁的特征?”
  “当日我喝了个大醉,待我细想一想……”沈璧说着,皱着眉再又陷入沉思。
  一旁连笙拿手撑着脑袋,聚精会神地候着,一不小心手肘一滑撞翻了案上的杯子,那杯中茶水“哗”地洒到她身上,她便慌忙站起身来掸水。袖口挨在案上湿了一片,她又将袖中藏的荷包绢帕悉数取出,察看沾湿了没有。
  然而她正在仔细检查,却见沈璧竟就突然一怔,他目瞪口呆,怔怔地盯住她手中拿的荷包,问:“这……”
  “怎么了?”
  “这只荷包,你哪来的?”
  连笙抬头瞅了长恭一眼,却也还是照实说了:“我偷来的。”
  “这只荷包,与那詹事韩拯用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连笙当即出声反驳,“这是兆惠将军府上二公子使的,他娘共就绣了两只,一只被我偷了,另一只……”
  连笙话未说完,登时就打住了。
  她瞠目结舌,跟着屋内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第35章 卷六 桃墓(柒)
  长青皱了皱眉:“兆孝卿?”
  兆孝卿的荷包; 何以会在案发当场,“当日凶手想要嫁祸世伯,将韩拯身上财物皆转移到世伯身上; 天色昏黑; 若是不慎将自己的荷包落下……”长恭面无表情地开口,却是听得连笙心头“咯噔”一下。
  真凶何人; 仿佛已然心知肚明一般,在座六人皆是心照不宣再未开口; 屋内一时陷入难以言喻的沉默。
  半晌过后; 还是长青起了个头; 他捏了衣角沉思,半也是自言自语道:“为何会是太子詹事……”
  “太子詹事怎么了?”沈璧问。
  “世伯有所不知,这兆惠将军的外甥女做了太子妃; 兆将军府与太子,便是唇齿相伴,祸福相依,兆二公子要杀太子詹事; 于情于理,皆说不通……”
  “兴许只是错手杀的人呢?”
  连笙收回了荷包,又坐下身子; 双手托腮撑在案上,便见长青抿嘴笑了笑:“借了世伯的青锋长剑错手杀人?”他望向连笙,轻轻摇了摇头。
  “那,那是为何……”
  “我非半仙; 怎知他为何杀人。”长青浅笑着,放下捏着衣角的手,这才面向沈璧道,“世伯既已知晓疑凶,还要走吗?”
  沈璧的眼皮抬了一抬,而后才又叹口气道:“也罢,不走了。”
  “世伯若是不走,与其在外躲躲藏藏,不如便留在将军府里,别院虽小,但好在丫鬟粗使皆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断也不会走漏了风声。且看世伯意下如何?”
  长青出言相邀,沈璧虽然并不情愿,可眼下满城的通缉令,确实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法子了。他便皱了皱眉,又是一声长叹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世伯言重了。”
  夏日里的天亮得已是越发的早,不过一小会儿工夫,外头便已蒙蒙。趁着天未大亮,长恭送了沈璧去别院,连笙也屁颠屁颠跟在他二人身后回房去补眠,独留下二位先生与长青仍在房里。
  “公子还是早些休息,空熬一宿,太过伤身。”白先生垂了眼劝他,淡淡的无甚情绪。
  “是,”长青微微一笑道,“有劳先生记挂,只是现下怕是难睡,还要劳烦墨先生替我出门打探。”
  他抬眼望向墨先生,便见墨先生温温和和地笑道:“公子睡吧,事发当夜兆家公子行踪,与那詹事韩拯有何恩怨,林林总总,公子就是不说,我也要去的。”
  墨先生的笑靥教人无限心安,长青方才合了合眼:“好,那便有劳先生……”
  外头天光渐盛,长青折回床榻躺下,二位先生退出房去带上了门,他才复又侧了个身,沉沉睡去。
  …………………………
  沈璧就在别院里头住下了,就住在连笙隔壁。
  过去连笙与他素无什么交集,无外就是跟着兄长见过三两面,但回回见他,便觉回回不同,而今与他从早到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笙才觉沈璧似乎性本平和,并不像她初见时以为的那般剑拔弩张。那一日西山桃墓,在榕树上遇见沈璧,连笙便有此感,如今天天见他,才愈发觉得自己所料非错。
  只是叫连笙更觉惊奇的是,沈璧不但性子平顺,还有一大嗜好竟会与她如出一辙——爬树。
  屋旁有棵樟树,挨着院墙长着,枝叶层层叠叠,就抵在屋顶边上。此处可以看见长恭院中一举一动,是连笙素日里最爱爬的。可她一连三五日去爬,却就一连三五日都见到沈璧坐在上头。
  他既不动也不声张,看见连笙爬上树来,瞥一眼,又再兀自撇回头去。
  连笙起初还要识趣地折返,后来见他日日发呆,竟也没有挪一挪地方的意思,心下不由又生出些不爽来。这一日上树,见他又似佛像一般供在树上,遂才厚着脸皮一屁股挨到他的身侧坐下。
  “老头,你天天在此守着,看什么呢。”
  沈璧没有答她。
  连笙有些讪讪,而后想起他在桃墓也是这样,便又接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那边祠堂里,有卫夫人的画像。”
  “我知道。”沈璧竟真就破天荒地开口应了声。
  “你知道?”
  “那幅画像,是我画的。”
  沈璧话毕,连笙便觉惊诧极了,而后与这惊诧一并起的,还有清明日未尽的那点好奇。她便端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向沈璧问道:“那你可知卫夫人一个女子,为何画像却可以入祠?”
  沈璧别了她一眼,觉她话多,却也还是收了目光道:“知道。”
  “为何?”
  “因为战功。”
  “什么战功。”连笙对他这癞□□般,戳一下才蹦一下的答法极其不爽,可偏也按捺不下心中好奇,只得忍了。沉默片刻,便就听得沈璧开口道:
  “庆历十六年,燕平之战。
  “那一战,齐国军大败北燕大军,以致此后二十余年至今,北燕都未能成大气候,不敢大举进犯,几乎是以一战换了大齐二十余年太平。而当年一战,卫雍不在,亲率卫家军上阵杀敌,最后身中三枪十二剑砍得敌方主将首级而归的,正是小枝。”
  话音刚落,连笙便登时瞪大了眼。
  她瞠目结舌地回味沈璧这话,这才恍悟,缘何素枝的画像能得以挂入卫氏宗祠,此等战功,便是放眼当朝名将,也未必有几人立过。当日在桃墓,初闻素枝挫骨扬灰的离经叛道时,她还道是与其惺惺相惜,如今听得这样赫赫战功,方才知己身之浅薄,本以为可以望其项背的,哪知却是望尘莫及。
  她心下油然而生的钦佩,而后想起又问:“那她为何要以白纱覆面?真容如何,见不得人么?”
  沈璧闻言才又瞥了她一眼,有些不悦道:“她生得极好。”
  连笙自知说错了话,却也还是硬着头皮憋了一句:“那……”
  “只是当年祁山上,生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她一张脸。”
  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连笙怔怔然地坐在原地,连头也未能转动一下,反倒沈璧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并不动声色。想到素枝容貌尽毁,连笙心头一时便起了五味陈杂,首要一位,便是感念卫大将军。
  当初黎婶说,卫大将军在祁山变故之后,一意孤行带了卫夫人下山,娶回卫将军府,连笙只道是他情深义重,却不想还有这样一出旁枝末节。他娶素枝,竟是用情至深。连笙思虑及此,不由又叹一口气,生出诸多感慨来。
  想那素未谋面的卫夫人当真是好福气,生时与丈夫荣谐伉俪,虽不能白头,却也不算枉活一世,死后葬在丈夫不眠不休三日,亲手栽的桃林里,还有一位痴心人时常来守。再看自己,一无功,二无名,追个郎君,还是块石头样铁硬的心。
  她越想便越觉丧气,盘了腿耷拉下脑袋,预备就在这树上耗掉一整日光阴,好生反思一番活了这十七年究竟都在做些什么。然而她才将坐姿摆好,倏忽眼角余光一瞥,却就瞥见墙外头匆匆行过一个身影。
  一把小辫儿,一身儿水绿,不是卫将军府上的丫鬟,却是小棠。
  小棠?
  她步履匆匆,边行边左顾右盼,颇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样,连笙一个激灵,立时又坐直了身子起来。
  沈璧横瞥了她一眼,觉她一惊一乍吵得很,可私心里想来,竟也不嫌烦人。而后便听她悄声开口道:“老头,你慢慢坐,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这小姑娘说完话便跳上屋顶走了,沈璧望着她的背影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原也不是她请他坐的,临走了,倒像她是半个主人家一般。
  连笙猴儿一样上蹿下跳地跑远了,自然就看不见沈璧兀自好笑的摇头,连同沈璧心里叨叨的那些话,她也一个字都没听着。她一门心思扑在小棠身上,蹑手蹑脚地跟了她半路,便真就看到墙边不起眼的角落里,看来似乎已然等候许久的卫无双。
  

    
第36章 卷六 桃墓(捌)
  “你可算回来了!”小棠方一走近; 卫无双便急得将脚跺了跺,她提着一笼食盒,跟着手里的食盒也是晃了晃。
  这里乃是卫将军府的一处偏门; 久已无人进出; 也不知荒了多少年,挨着墙角有棵樟树; 连笙便悄悄潜在那棵树上,看卫无双与小棠要说些什么。
  只见小棠揩了把额间的细汗; 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她:“小姐……”
  “可叫我好等; 又怕被人见了起疑; 左右不敢动,”卫无双说着也低了头,凑到小棠跟前; “东西寻回来了吗?”
  然而她这一凑一低头,连笙便听不清了,她尽力往前挪了挪,可也只能模糊听到些许字眼。她盯紧了她二人; 就见小棠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纸包,卫无双一见,便赶紧抓了往自个儿袖子里塞。
  “小姐; ”树下不远处小棠低声开口道,“小姐方才就已紧张得失了这药,这会子紧张些也就罢了,真下药时; 可万不能慌成这样,那连笙一看,立时就会起疑的。虽说有这食盒做障眼法,但也难保她心头有个万一。”
  卫无双胆战心惊,闻言皱了皱眉,片刻还是点一点头应下。而后又凑近了问:“这药管用吗?”
  “管用,”小棠说着,霎时间又红了脸,道,“我那远房表哥,最爱使的就是这个,小姐今日约下兆二公子,我且只管引那兆二公子前去客房,连笙用过这药,一个时辰便要见效,届时她……她,”小棠咽了咽嗓子,有些难以启齿,“届时她春光乍泄,咱们便只管瞧热闹好了。”
  卫无双顿时也是满面通红。
  她与小棠二人通红着脸,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可于树上连笙听来,却就成了另外一副光景。她躲得稍远,听得并不真切,但也隐约听见小棠说起“下药”二字,后又听到自己名字,心想莫不是要给她下药,跟着竖直了耳朵去听,便就听到什么“客”,什么“泻”的。连笙登时便一拍大腿明白过来——这是要给她下泻药!定是府上来了客人,想要她在客人面前丢脸!
  好个卫无双,真真儿是会捉弄人呐,得亏自己撞见小棠跟了来,否则还不教她摆弄了去。
  想到此处,连笙不觉又气恼极了,想着自己既已撞破,定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非得扳回一城不可。于是她两眼溜溜地一转,忽而便打起那包药粉的主意来。
  午时方至。
  卫无双站在连笙房门前,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攥紧了藏在袖口里的药包,心下极其忐忑不安。想到先时小棠嘱托与她的话,她才遂又咬紧了牙关,鼓足勇气迈上前去。
  她抬起手,正要去敲连笙房门,却不想房门竟先行一步“吱呀”一声开了。连笙正站在门后,满脸惊讶:“堂小姐,你怎么来了。”
  “哦我,我,”卫无双被无端吓一跳,赶紧稳了稳心绪,“我有事找你。”
  连笙便蹙了蹙眉:“什么事?”
  “那个,我能进去说吗?”
  卫无双蹩脚的演技,傻子一看也知她怪怪的,连笙见了就想笑,但也还是绷了绷脸,使劲儿憋住,摆出满面的疑惑来:“那……请进吧。”
  连笙退回房中,卫无双便也后脚跟着迈进房门。
  兀自寻了个位子坐下后,卫无双这才起了话茬道:“连笙,再过些时日,兴许我便要嫁人了。”
  “哦?这样快。”连笙跟着坐到她对首,翘起一条腿,微微晃一晃地答话。
  “可不是呢,”卫无双丝毫不察,只道,“是故旧日许多恩恩怨怨的,总觉应当一笔勾销的,便才想来寻你,与你念叨念叨。”
  “堂小姐以为,你我有何恩怨?”
  连笙忽然冷不丁地反问,卫无双一怔。而后才又见她笑道:“既然堂小姐就要嫁人了,那这份恩怨便也断了根,不作数了。”
  她话里暗指长恭,卫无双听了,明白她是心知肚明的,遂又放下心来,觉得自己一番说辞,也无纰漏,只道:“连笙姑娘能识我一番心意便好。”
  连笙姑娘?
  连笙心中顿时又生出一点可笑,想她何曾这样客套过,就为诓自己用个泻药,也真是难为她了。连笙跑江湖,纵是见惯了虚与委蛇,也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干脆便顺水推舟,抬首向那无双手上的食盒一点:“堂小姐这只食盒……”
  “哦,这个,”卫无双赶紧便提了食盒放到桌上,“我既诚心与你修好,总也不能空手而来,是故备了些小酒小菜,也不知合不合姑娘胃口。”
  她话音落,连笙便盯了那食盒一眼,带些意味深长的。
  这一眼,恰巧落进卫无双的眼里,顿时又引了她的心头“咯噔”一下。想起先时与小棠商议,如何将药下给连笙,自己武断地说何不直接下在酒菜里,亏了小棠与她意见相左,认为连笙对这突然献上门的殷勤,必然有所防备,哪怕食物里头清清白白,她也十之八九断不会吃,倒不如拿那菜肴做个障眼法,当场再下进她的茶碗里去。当时自己还存了半颗心将信将疑的,此番看来,竟是多亏了小棠。
  于是卫无双赶紧牵起嘴角笑笑:“姑娘请用?”
  桌上摆了四五样精巧小菜,配着一壶小酒,连笙瞥了一眼:“近来牙口不好,不用。”
  “连笙姑娘可是怕我在这小食里做手脚?”卫无双巧笑着,捏了块方糕便先尝了一口,是要证明给连笙看这并无不妥,然而咽下时却突然哽住了喉,猛地“咳咳”两声,她赶紧站起身来要去倒水。
  “堂小姐放着吧,我来。”连笙作势也要起身,不想竟会“哎哟”一声被桌子腿绊了一下。卫无双就在她的跟前,本能便去扶她,连笙趁着还没摔倒,眼尖一把便抓住了卫无双的手臂。
  两手搭在卫无双的袖上,连笙这才缓缓站起身来:“险些摔个大屁股墩儿,可多谢堂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