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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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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拭了拭通红泪眼,挽了小棠的手,将头挨近她耳边,道:“那得说好,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若透给旁人半个字,便叫天打五雷轰!”
  “那是自然。”
  “既已说定,那咱们便快些回去,此事如何计议,还得好好寻思寻思……”
  “嗯。”
  春日渐暖,柳上黄莺闹闹喳喳,太阳照破窗子映在案上有尘屑翻飞,连笙正撑着胳膊肘打盹,那扬尘扑在她的鼻尖痒痒的,她突然“阿嚏——”一个喷嚏,打醒了自己。
  …………………………
  过了谷雨,再过几日便是长青的生辰了。
  这一年,长青及冠,卫大将军特意留在京都,为他加冠。
  是日天色极好,连笙赶着日出起了个大早,要去参加长青的冠礼。打从江州回来过后,她也有一阵子再没见过日出了。第一缕晨光还未照抵将军府,她便已手脚麻利换了一身新衣前去祠堂候着。然而连笙如此的郑重其事,却在半个时辰后才发现,与她的郑重其事截然相背的——长青的冠礼竟会简陋极了。
  卫大将军不过请了数位宗亲,左右也无旁的宾赞,连笙暗自抄着手点了点,十根手指头还未用尽,在场诸位便已点完了。
  再如何也是敕造将军府的长公子,及冠大礼,却连小门小户家的少爷也不如。
  连笙正觉颇有些奇怪,倏忽瞥见墙上挂的卫夫人画像,顿时才又幡然醒悟。今日长青生辰,亦是卫夫人二十年祭日,先时长青便曾有言,冠礼这日,还要前去西山祭拜亡母,如此从简一些,便也说得通了。
  于是她也不再有疑,只看卫大将军为他主持加冠。
  长青坐在祠堂正中,先行束发后,便由墨先生加首冠。一方黑布戴顶,是为缁布冠,礼毕,后由长恭加皮弁,再由卫大将军加爵弁。三冠礼成,卫大将军赐字,长青拜过天地先祖后,便才脱下帽子礼服,换上一身玄衣出来。
  连笙并不常见他穿这样一身玄色的衣服,往日里倒是长恭会穿,一身玄色缀了领上的赤红镶边,仪容周正,倒更又显出他翩翩长兄风范。
  长青坐在轮椅上拜过卫大将军,卫大将军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甚好。”
  而后一行众人作别了宗亲,便就登车上马,出了门向西山去。
  

    
第30章 卷六 桃墓(贰)
  卫大将军与长恭骑马,长青、连笙与白先生便一并坐在马车内,然而奇怪的是随行却无半个下人,就连马夫都由墨先生充任了。比之清明那日浩浩汤汤的祭祀仪仗,当真是显得清冷无比。
  长青与白先生皆静坐着,白先生一张冷脸不苟言笑,便教连笙也说不出半个字来,纵使心下颇感好奇,却也只得憋着。直至近山下马,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西山脚下,墨先生与长恭前去拴马停车,似乎是要改作步行。连笙虽不知道这是哪里的规矩,但想来卫夫人的坟茔在此,策马行车多有不恭,便也不觉不妥。于是卫大将军引路,一行六人带了祭品就往山上走。
  西山乃是永安城外西面的一座高山,山势陡峭,山高入云,向来也是人迹罕至的。然而越上山,连笙便越觉得景致清爽。
  西山道狭,初时还算开阔,上了半山后便羊肠崎岖起来。攀山小道曲径通幽,竹林清泉茂树流溪,虽时维初夏,倒因了地势高拔,端的显出一派蓬勃的春景。及至顶上,连笙方才领略到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的绝妙。西山之巅,竟有一片桃花灼灼,远望如霞,近看便是接天连地的花海。一树接一树的夭夭新桃,覆满了山顶,当中唯有一棵榕树,枝繁叶茂,树高参天,在一片如火桃红里拥簇的一点新绿。
  连笙怔怔便立住了,连居于身后的墨白二位先生越过她身边,她也没能迈动脚。
  “连笙。”身前不远处,长青回过头来,眼神融融,“这便是桃墓了。”
  卫夫人素枝下葬的地方,桃墓。
  无外乎长青会说她应当喜欢,她又何止是喜欢。
  他人显然皆不是初来此地,见了眼前这壮阔花海也不觉惊诧,提上祭品往榕树下走,独独连笙初来乍到,便不觉慢了脚步落在后面。树下摆放祭品,长青不必帮忙,便又推着轮椅绕回连笙身边。
  “此地如何?”他笑意盈盈地说起,“你所见的每一株桃树,皆是我爹亲手种的,不眠不休种了三日,方才有了这片桃林。”
  连笙乍见桃林,本已觉着惊诧,眼下听闻长青提及由来,更是只觉目瞪口呆。
  她望向远处正在树下躬身铺陈祭品的大将军,忽然便觉这位叱咤一方,威武堂堂的镇国大将,似乎也不复她心目中不苟言笑的可怕。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你娘,就葬在这片桃海里?”
  连笙问,话音随山风飘飘渺渺,长青却摇摇头:“你可见那榕树。我娘死后,尸骨焚灰,一半埋入地下,一半撒入天际,撒入天际的随风随云随雨,游历高山大川,埋入地下的,便种了那棵榕树。”
  “可,可这岂非挫骨扬灰?”连笙大骇。
  却见长青仍旧摇头笑笑,目视满树新红,道:“我娘生前,沙场之上出生入死,我曾阅过她的手札,笺上便写,自己并不在乎什么挫骨扬灰的说辞,倘若一朝赴死,倒是愿其骨灰,一半植根大地,一半飘散天际。因她惟愿腾云驾雾,去见一见这世上的大好河山,那些策马没能览尽的锦绣山河,生时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又因她不愿意做浮萍无根,故而才又葬下半身入土,如此无论游走多远,便也总能寻得回家的路。”
  长青言至于此,连笙却竟突如其来,不由地生出满心的欣羡与钦佩来。想这世上多少女子,一生皆受礼教束缚,为三从四德困囿一生,终至死矣也不得自主,唯独卫夫人却敢大逆不道,从此礼教条框之中跳出来。
  昔日连笙从师时,师父亦是何等潇洒不羁,教导连笙,也不因女子有别而有所保留,是故养成连笙素来不拘小节的性子,从此番看,连笙倒又觉得自己与素枝虽隔生死,却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她正出神发呆,直到长青唤她:“走吧。”连笙这才应一声,推了他往树底下走去。
  大榕树下,卫大将军已摆好祀祭物什,长恭执了笤帚,去将满地散落的桃花悉数拢了来,他们上香磕头,烧过纸钱后便来烧花。
  连笙生平头一遭,见到拜祭亡人还要烧花的,转念又想起卫夫人的随性风雅,便也兀自笑笑,不觉有异。
  卫大将军烧过纸钱书信与落花,而后便领着长恭与二位先生一道去给周遭的桃树培土挂红布条,长青腿脚不便,就留坐在树下,由连笙陪着。
  连笙背靠大树,忽而便起了好奇,心想,若要从这西山山巅的榕树顶上看出去,也不知永安城会是个什么模样。这样想,竟也真就开口问长青:“兄长,我能上树上去看看吗?”
  长青闻言一愣,抬起头朝树间望了眼,绿荫如盖,一眼望不穿天顶,他的眼神里闪过一瞬的犹豫,而后又收回了目光,只温柔笑道:“可以。不过,小心一点。”
  “嗯你放心吧,我爬树的技艺顶好的。”
  连笙话未说完便迫不及待纵身攀住了低枝,两脚一蹬,眨眼就蹿上树了。
  这棵榕树许是汲了天地灵气,生得是树大根深,枝叶扶疏的,她在树上东踩一枝西踏一叶地往上爬,忽然竟撞见一个人影坐在树杈上。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沈璧。
  沈璧!
  连笙登时吓了一大跳,然而半个“沈”字都还未能脱出口,却见沈璧倏忽就瞥了她一眼,而后才又转回头去,并不作声。他一点动静也无,连笙的一句“老头”便也才就着惊讶咽了回去。她低头往树下看,现下身在暗处,从树下抬头虽是看不分明,但自树上朝下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她真真切切地望下去,便也那样真真切切地见到长青仰起脑袋,望向他们。
  连笙一时顿感不知所措,也不知该不该喊人,然而她牵着嘴角动了动,“兄长”二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竟就见到长青竖了根食指按到唇上,比了个无声的“嘘——”。
  

    
第31章 卷六 桃墓(叁)
  “兄长……”连笙愣在原地,见着长青的模样,似乎早已知道沈璧就在此处,可他心知肚明却不言不语不声张,仿佛是与沈璧有约一般。而连笙再回头向沈璧看去,他自岿然不动坐在那里,抬了一只脚做扶手,手搭在拱起的膝头,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也懒得再多看连笙一眼。
  连笙正卡在树腰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长恭回到树底下,喊了一声“连笙——”,她赶紧得了救星一般“哎——”地跳下树来。
  “来帮忙培土吧。”长恭说着递了一把铁锹给她。
  “这……”
  连笙一听,登时却起了犹豫,不敢接。她回头拿目光询问长青,行吗?如若留他一人在树下,实在太过冒险了,卫大将军与二位先生皆在桃林深处,她与长恭再一走,左右便再无旁人,可长青方才那一指噤声,却又教她半个字也不敢向长恭说出来。
  然而她这般的犹疑不决,无意落进长恭眼里,竟就在他心头倏忽生出一些难以名状的滋味来。
  她虽向着自己说话,却三句两句便不住地回头望向兄长,眼里满满的放心不下,长恭一时顿觉黯然。他低了低头,喑哑了嗓子道:“你若不愿随我同去,那便算了吧。”
  他试探一般说起,想看连笙作何反应。
  “我愿意呀!只是兄长不可一人留在此处!”
  连笙几欲脱口而出,可思前想后,还是放下手来:“要不,要不我就不去了……”
  长恭的眼神里,顿时便黯到了底。
  “好。”
  他再没抬头,背过身便走了。
  连笙懊恼于自己没法一口应下,并不曾察觉长恭神色的变化,只兀自叹口气,又悻悻然守回长青身边。却是长青,分明便瞧见了这位少年将军的瞬而失落。
  “连笙,”他轻轻开口道,“你去吧,不必守着我了。”
  除夕夜,雪地里,她说“寻人”的话还言犹在耳,长青没来由地,便想教她开心一些。似乎只要见她开心,他便心满意足了。可是连笙摇摇头,手指指了指顶上,小声地:“还在……”
  “无妨的。”
  “那也不行。”连笙颇有些固执,而后又俯下身子拢了手悄声喊他,“兄长,我看咱们还是快些走吧,我且推你去大将军处。”
  远远的长恭抬了抬眼,就见连笙挨在长青肩头耳语,方圆十丈再无旁人,她却凑得那样近,长恭一愣,便听见“咔”地一声,自己一不小心就将身前的桃树枝给折断了。红布条还捏在手上,正要往树枝上挂的,长恭慌忙回过神来,好在身旁的大将军等并未在意,他才赶紧将那断枝丢了,拿了红布条重新寻根枝头挂上。
  再抬眼,连笙已然直起身子,推着轮椅往这边来了。
  他便连忙低了低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连笙推着长青在桃林里转悠了一大圈,间或回头看一看那榕树,大榕树根深叶茂的,连着周遭草木欣荣,一切皆是相安无事。她一面走着,一面便也憋了满腹的疑问,想要问一问长青,却碍于卫大将军人等皆在近旁,才又只得生生憋回腹里。
  长青见她总也欲言又止的模样,才在回府的路上寻了个空,趁着二位先生收拾杂物尚未登车,便轻而迅速地同她道了句:“每年这日,沈世伯都会坐在那里,我与他彼此知晓,也是我二人唯一心照不宣的秘密。”
  说完他又直回身子微微一笑,什么事也未曾有过一般。
  白先生收拾完毕登了车,他便合上眼闭目养神,再无他话。
  连笙心下不禁有些怅然,过去她光记着沈璧一根筋又蛮不讲理,迁怒兄长一缠便是二十年不肯罢休,却竟忘了他也是个痴情的可怜人。如此,她又觉得自己对他生不起厌来。
  那一日回府后,连笙便在祠堂外头的树上独坐了大半日,想桃墓,想沈璧,想素枝,这一日过后,长青便满二十成年了,二十年眨眼过去,连素枝之遗孤,都成年了。
  …………………………
  连笙没想到自己很快会又再次见到沈璧。
  长青冠礼过后,卫大将军当日晚间便动身回了军中,留下长恭仍在兵部待命。这一日午后,长恭从兵部出来,碰巧便遇上官兵正在张榜,围观的老百姓们挤在榜前议论纷纷,长恭路经时瞥了一眼,偏巧就是这一眼,他竟瞥见了沈璧的名字。
  他拨开人群跻身到前头去,只见是张海捕通缉榜,那榜上画的端的正是沈璧肖像,像下几行大字:
  案犯沈璧,杀人越狱,十恶不赦,捕得此人,赏银千两,如有窝藏,罪同此犯。
  一令悬赏,还盖着刑部大印。
  长恭倍觉惊诧,转道便折回刑部探问,这才知是沈璧被指杀了人。
  刑部掌案的一名小官告诉他说,沈璧杀的,乃是太子詹事韩拯,因涉朝廷命官,被官府拿住后便转交给了刑部,本已收押在狱了的,可谁想今早又打伤狱卒逃了出去,于是才有了刑部发下海捕文书,通缉要犯沈璧。
  一项杀人罪,一项越狱罪,罪上加罪,长恭匆匆赶回将军府,便直奔长青处。
  长青正在屋里守着白先生问诊,墨先生在旁与他谈论今春北境局势,长恭步履匆匆地迈进门,却意外发现连笙竟也在场。她坐在屋那头的琴案旁,正饶有兴味地拨弄琴弦玩儿,见有人影一晃而过,抬起头来,发现来人是长恭,正觉有些高兴,却就见他皱着眉瞥了她一眼,别过头,面色凝重开口一句:“沈世伯犯案了。”
  “犯案?”长青的眉间紧了紧,“犯什么案了?”
  “两桩案子,杀人,越狱。”
  长恭话音刚落,便见长青眉目怔了怔,跟着连笙亦是瞪大了眼。
  白先生依旧低头问诊,充耳不闻一般,倒是墨先生抬手便拍了拍身侧的椅子,示意长恭坐下说话。
  长恭顺势坐下,这才将方才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又不无担忧地问他:“兄长以为,沈世伯此时越狱,会是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莫不是为了来杀了我。”长青闻言抿了抿嘴角,并不觉得紧张,反倒有些生死置外的轻松。
  然而长恭正色道:“兄长万不可大意,此事并非毫无可能。沈世伯杀的,乃是太子詹事,朝廷命官,且不说杀害一个命官该当如何,光是太子府上,便也不会放过他。沈世伯死罪难逃,既知自己活不长久,临死以前孤注一掷,来要了兄长的性命了却一生残愿,也未尝不可。”
  “那怎么办。”连笙禁不住放了琴过来,挨到长恭一旁坐好。
  长恭只一愣,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身,躲开她的目光,才又向长青道:“以兄长如今处境,必不得不防,我即刻修书传与北境,现下父亲虽在军中,但边境局势尚且平稳,快马加鞭不日也能赶回。我的剑法虽不及世伯,但也定当拼尽全力保护兄长周全,何况还有墨先生白先生在,拖上这几日的功夫还是有的……”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长恭话音未落,长青便浅笑了笑,只是笑罢,却又摆摆手,“其实,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方才听你所言,沈世伯可是今晨越的狱?”
  “是。”
  “时辰几何?”
  “寅卯之交。”
  “那便是了。”长青食指叩在扶手上轻轻一点,才又和和笑道,“今夜天黑前,你且去西山桃墓候着吧,墨先生与我就留在房中,我与先生若等不来世伯,你便一定等得到。”
  长恭闻言倏忽一顿:“兄长意欲何为?”
  “意欲借此机缘,与世伯了一了恩怨。”
  “如何了?”
  “我虽不知他是为何杀人,又为何越狱,但依我对世伯了解,此人心高气傲,断受不得半点污名,个中只怕还多有缘由。我不过想要听他亲口一言,倘若此案当真另有隐情,或许借此一案,同他化解宿怨,解了我这二十载的隐忧也未可知。”
  长恭一听便明白了:“兄长之意,是要为他翻案?但若他无冤呢?”
  “无冤,”长青便笑一笑,“实在不济,也不过一死罢了。与其守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倒不如你我主动截他。”
  长恭听罢,心下只觉太过冒险,若他无冤,那便岂非引狼入室。他张了张口正要再行劝阻,可不想身旁的连笙却会先行一步附和道:“这法子好,兄长才智过人,定能化险为夷的。”
  长恭当即别了她一眼:“就你捧场。”
  话里带了些许愠怒,与他素来的口气截然不同,连笙这才倏忽一愣,注意到他的不寻常。
  

    
第32章 卷六 桃墓(肆)
  这一注意,便觉这段日子以来,长恭似乎……确实对她有些爱搭不理的。连笙心下猛然一声“哎呀”,才想自己当真后知后觉,也不知哪里惹恼了他,上一回同她置气,还是她往卫无双的食盒里塞蛇的时候,而今已然安分守己过了这么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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