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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有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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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莹莫名其妙地看着花棠月脸上神往的神色:“你不会想遇到的。”列莹从来没有过这样幼稚的想法,竟然也让她遇见了桓淑。花棠月看着列莹,虽然没有说出来,眼神却表达了她对列莹的不认同。列莹苦笑:“无论遇到什么人,都要好好爱自己,千万不要把别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因你是我妹妹,才对你说这些话,我能给你最好的祝福,就是永远不要遇见那个人。”





第156章 追  求
花棠月开始向路人描述卢骁澜的外貌试图寻找他的下落,列莹第一次感到东京那么大,寻找一个人那么难。兜兜转转到了一处集市上时,花棠月老远就看出了卢骁澜的那张布招,抛下列莹飞也似地跑了过去。

卢骁澜无奈地看着飞奔过来的花棠月,却是握着布招,转过了身。花棠月一愣:“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花棠月,花妖。”

卢骁澜瞥见了人群中向他们走来的列莹,微微偏过头避开花棠月的眼神,轻声道:“在下记得。请问花姑娘有何贵干?”

花棠月睁大眼睛问:“没有事,就不可以来找你了吗?”

卢骁澜还未来得及答应,列莹穿过人群走到了他们面前,卢骁澜的神色严肃起来,仿佛鼓足了勇气般直视列莹。列莹上下打量他一番,笑道:“道士,我是来杀人的,你要如何救他?”

卢骁澜正色道:“前番与姑娘说过的话,依然有效。你要杀人,我必拼尽全力阻止你。”卢骁澜没有说杀了她,因为卢骁澜已经知道,自己远非列莹对手。

他严肃的模样令列莹忍俊不禁:天真的花棠月在旁问道:“姐姐,你要杀人吗?你要杀谁?”

列莹的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道士:“你。”卢骁澜坚毅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动摇,随即恢复镇定,毫无畏惧地迎上二人的目光。花棠月看着两人之间愈发紧张的氛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列莹的神情那样认真,好像她是真的要杀了这名道士。忽然,列莹的神情融化开来:“不久之前,我在明州病重。我的家人为我到云水宫求丹药,得到一名道士相助,才用丹药挽救了我的性命。那名救我性命的道士,可是阁下?”

卢骁澜暗自松了口气,回忆着在云水宫发生的事情:“那名求药的女子,求药是为救你?若我知道她要救的是一只妖,断然不会把丹药给她的。”卢骁澜知道实话必定引起列莹的不快,然而他还是选择坦承。

列莹的表情如他所料一般冷却下来,静静望着卢骁澜半晌。花棠月再次紧张得屏住呼吸,暗自埋怨卢骁澜真是不会讲话。列莹仿佛思考了许久,淡淡地说:“阁下不在云水宫清修,反而穿洋过海到东京来,可是受赠药之事所累?”

卢骁澜踌躇了一下:“与那事无关。”

他那一踌躇,已经令列莹知晓了答案:“多谢道长。”卢骁澜一怔,花棠月的脸上泛起海棠初开般的笑容。

“你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以后我会保护你的。”花棠月开心地对卢骁澜说。卢骁澜疑惑地看着花棠月,花棠月害羞地低下头去,明明她的法力低微,谈什么保护他?所谓保护,大约只是代替列莹作出的承诺,一个接近他的借口。

卢骁澜无声地叹了一声:“姑娘为何滞留东京?我以为姑娘早当离开。”

花棠月迫不及待地回答:“我们是离开了一段时间,今天刚刚回到东京,我就来找你。”花棠月刻意补上最后一句,告诉他自己对他的迫切企盼,“你能告诉我你住在哪里吗?像今天这样到处问人,找你找得好辛苦。”

“惭愧,”卢骁澜摇了两下头,“在下居无定所,近日托身于常洛桥下而已。”

“那岂不是露宿街头?”花棠月吐了下舌头,“我以为只有我们妖精随便在哪里都可以睡下呢。”卢骁澜赧然一笑。

列莹赶紧说:“小海棠,那你就跟卢道长去常洛桥下,等我办完了事,到常洛桥找你。”

这是在给花棠月和卢骁澜创造独处的机会,花棠月自然乐意至极,但是她仍有忧虑。花棠月还没开口,比她更警惕的卢骁澜先问:“姑娘要办什么事?”卢骁澜万分担心,列莹到这岛上会不会是做什么坏事来的。

“找人。”列莹看着紧张的卢骁澜,不由得感到好笑,但是她一点也笑不出来,“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虽然,真的很想杀了他。”列莹攥紧了拳头,她没有留意到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里,流露出了怎样的愤恨,以至于卢骁澜起了疑心。

花棠月对卢骁澜说:“我姐姐不会杀了他的,因为她很爱他。”花棠月的话引来列莹一声呵斥,花棠月低下头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裙子,“你如果知道那个人做了什么,一定会觉得他该死,死一万遍都不够弥补他对我姐姐做下的坏事。”

“海棠!”列莹生气地喊着她的名字,“没有那样的事,不许再说。我只是有些事,还没有了结。”花棠月悻悻闭了口,卢骁澜约莫能猜出是怎样一回事,但是他决计想不到桓淑的行为是何等恶劣。他虽然不愿与花棠月同行,但列莹的态度坚决,卢骁澜仿佛都能嗅到她头上的怒火,只好闷声与花棠月目送她离去。

她真的很想杀了他。

要杀桓淑对她而言是易如反掌又难如登天的一件事,他该死的,他伤得她生不如死,凭什么还在世上活得自在逍遥?列莹看着自己尖尖的指甲,又看看远处的屋顶,只要一爪就可以挠得他开膛破肚。可是,她若杀了他,就只能像葛薇一样永世为妖,她的前途也葬送了。

可是,凭什么,做坏事的是桓淑,凭什么痛苦的是她?树林中响起一声狐狸的长啸,凄厉而又绝望。

桓淑站在庭院里向远处眺望,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怪异的叫声,是狐狸吗?他的心里陡然生出一个不好的想法,会是列莹吗?列莹已经那么久没有出现过,他以为列莹已经离开东京。正当桓淑疑惑的时候,一道白影闪现在他面前,桓淑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在看清她的容貌前,似乎就能确定那是列莹,只是穿着一身从未出现过的、白得凄厉的衣裳,映衬得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路过的婢女惊吓得躲到柱子后边,畏畏缩缩地探出脑袋。列莹已经不再忌讳被人发现她的真实面目,桓淑无奈地轻唤了一声:“莹莹……”

“不要这样叫我,我告诉过你了。”列莹的声音冰冷得好似明州的冬雨,寒意深深沁入骨头里。

桓淑默然凝视着她,半晌:“这身白衣不好看,你这么年轻,应该穿得鲜艳些。”一丝杂色也没有的白衣,就像是在披麻戴孝一般。桓淑猜想,列莹就是要给他这种压抑的感觉,桓淑甚至恍惚地想,她是不是在为自己戴孝。

列莹用不友善的目光打量桓淑,忽然大笑起来,桓淑莫名其妙地看着。列莹终于停止了大笑,指着他脚下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双鞋子难看死了,怎么还不把它扔掉?”桓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脸色煞白。列莹讥笑道:“舍不得吗?”

“不是,”桓淑平静地辩解,“穿过没几次的鞋子,扔了浪费。”

“别找借口!”列莹的脸骤然出现在桓淑面前咫尺之处,吓得桓淑差点跌倒,“只不过是顾燕燕做的,你舍不得。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回去找她?”列莹知道自己的内心在颤抖,在落泪,在淌血。如果她给桓淑做过鞋子,桓淑会像这样穿着吗?大约不会。

桓淑吸了一口气:“我和她已经没有什么,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信不信由你。”

他没有否认,他是爱她的。列莹的心一下子坠入了深海,压抑、冰冷,她不知道自己该哭泣,还是该发疯,她像疯子一般流着眼泪,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么爱她,你回去找她好了!我不想做那个破坏人家的人,你回去找她好了!”桓淑瞠目结舌地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的列莹,列莹看上去已经完全失控,也许下一刻她就会转身,刺穿他的胸膛。





第157章 深  林
凌厉的步伐踏破深林的宁静,踩着落叶和蔓草窸窸窣窣,一片白影迅速地没入深林。列莹疯了似的在林间飞奔,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任由树枝勾破她的皮肤勾住她的衣裳,再咔擦一声折断。

花棠月从一棵树下飞向另一棵树下,不多久便失去了列莹的踪影,一张秀美的脸庞上满是焦灼,对黑暗那头的人道:“我看不见姐姐了!”黑暗中又是一抹身影忽隐忽现,最后在花棠月前方停下来,望着列莹消失的方向,一声叹息。花棠月又焦急地问:“姐姐不见了,怎么办?”

卢骁澜安慰她:“别着急,我向你保证东京岛上没人伤得了她。你回到常洛桥去等,我去找你姐姐。”

花棠月点了点头,又忽然有疑虑:“你不会伤害我姐姐吧?”

卢骁澜看着她黑暗中闪烁着天真的眼眸,无奈地说:“我如何伤得了她?但是,你姐姐的情形甚是古怪,方才在桓宅我以为她要杀了那个人,结果一声长啸拂袖而去。我只怕她会伤害无辜。”

那时,第一个被杀的,大约就是一定会挺身而出的卢骁澜。花棠月好像明白了什么,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回去等你们。你要好好的回来。”卢骁澜颔首。花棠月转身向林外走去,走了不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回头怔怔地望向卢骁澜站立的地方,然而黑暗中已经不见卢骁澜的影子。

一点灯光晃晃悠悠,飘进树林。东京的山上林木不多也不高,但还是鲜少有人上山。过了宵禁的时间,除了港口边上依旧忙碌,城内已然见不到几盏灯火,更没有人打着灯笼上山。桓淑独自走在阴森夜色笼罩下的树林里,内心一阵阵不安。

他知道列莹是狐妖,寻常可能就住在林子里,也亲眼望着列莹向这个方向来。但是,偌大的山林,哪里去找列莹?一股寒气从地面往上钻,桓淑从来没有在东京感受到过这种刺骨的寒冷,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桓淑拢了拢衣领,鼓起勇气向树林深处走去。

一声尖锐的长啸从黑暗中直奔而来,桓淑忍不住合起眼睛,直感到一阵阴风从耳畔掠过,一切又重归于平静。桓淑睁开眼睛,四周黑暗寂静得一如往常,笼中的火光忽明忽暗。他举起灯笼,朝树上探寻,依然没有列莹的身影。桓淑就在原地踌躇着,再向山上走唯恐遇到猛禽野兽,若要下山又还没有找到列莹,桓淑懊恼地叹气。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响动,轻得仿佛只是一片树叶落在地面,也许真的只是一片树叶落下地面。桓淑立即转身,举起灯笼,果然在树上见到了鬼魅一般的列莹。火光照得桓淑的脸泛红,漆黑的眼眸中闪着星星点点奇异的光芒:“莹莹,我担心你……”

列莹坐在树枝上,白色的裙子从枝桠上垂挂下来,随着穿梭在林间的寒风摆动,桓淑看不见她的神色、她的眼神,却能感受到她话语中的冰冷:“深夜入山,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这里太冷,跟我回去吧。”桓淑仰着脸,仿佛哀求般说道。

“回去?”列莹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波动,紧接着颤抖着问,“回哪里去?回你和她一起住过的那个家?”

桓淑高声对她喊道:“我只带她回过一次,却带你回过无数次!而且,我也同你解释过,我早已打算同她了断,那次是她要求的。我带她来到桓家后便安排她住在客房,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桓淑仍旧仰着头看着树枝上的列莹,列莹突然出现在他的前面,吓得桓淑向后一退。列莹的脸在半面黑暗、半面烛光中异常诡异:“你把她带回东京,你带她参加你父亲的寿宴,你把她介绍给所有的亲戚朋友,你还告诉我,你想同她了断?”列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谁在意你同她有没有发生什么?多少个日日夜夜,你们都在同床共枕,我对你那么不了解,也许,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吧——是不是也叫桓艾?”

桓淑又惊又怒:“你在胡说什么?没有,我发誓没有!你流掉的那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孩子,可是——”桓淑不禁哽咽,“你连商量都没有同我商量一下,就不要了。”

列莹发出一阵怪笑:“难道我要把他生下来吗,桓淑?毁了我的百年修行,为一个负心汉生下孩子?认识你以来,我就一直在犯傻。这一年里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下定决心放弃那个孩子。”

“如果你留下他,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列莹的表情猛然凝固了,一起凝固的还有那在眼眶中几乎要落下来的泪水:“你在怪我吗,桓淑?你现在开始将责任推卸给我了?可我是被骗的啊。”桓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解释,却被列莹幽幽抬起头来瞄过来的那个眼神堵了回去,“我没有做错,即使我生下他,你也还是会离开我。明明知道我怀着孩子,你还是选择了顾燕燕,你的选择已经够明显了。”

列莹看到一行眼泪,在桓淑的眼睛里闪烁着、闪烁着,就淌了下来。他有什么资格哭?列莹不懂,难道他会难过、会后悔吗?列莹抬起手,犹豫了很久、很久,终于向桓淑的脸颊伸了过去:“你哭什么?你哭什么?”说着,自己便哭了起来。桓淑向前,将列莹拥入怀中,放声痛哭。

远处,卢骁澜的灰衣完美地融合在黑暗里,看着山林中的那一点灯火光坠落、熄灭,交杂的哭声满满是痛悔和怨恨。卢骁澜见不得这样的场面,至少他已经确定了桓淑安全无虞,于是悄然从林中离去。

今夜的东京城,真是格外的冷。卢骁澜运起功法护住周身,想必这场寒意过去,就是春天来临的时刻。宵禁的东京并无太多空间留给无家可归的人,常洛桥下聚集着二三十个乞丐,裹着各自的铺盖,鼾声四起。卢骁澜并未见到花棠月的身影,奇怪地绕了两周,终于在桥梁边发现了一截洋溢着妖气的树苗,想必这就是花棠月的真身。卢骁澜倚着桥梁坐下来,忽又转头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树干,脱下外袍将它裹了起来。

天色蒙蒙亮时,常洛桥下的居民们先后起床收拾铺盖。卢骁澜在嘈杂的声音中睁开眼,猛然见到少女明丽无双的容颜紧贴着自己的脸,看见他的眼睛睁开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娇羞地偏过头道:“是你给我盖上道袍的呀?”破旧道袍与花棠月鲜艳的着装极不相衬,花棠月却依旧披在肩头,卢骁澜回忆起昨晚的事,暗骂自己一声傻瓜,她是树妖,怎么会冷呢?卢骁澜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花棠月此时才问:“我姐姐呢?”

“我找到她了。”卢骁澜说,“那位公子也在找她。”

“公子?桓淑?”花棠月讶异地问。难不成桓淑在大半夜跑到山里去找列莹?先不说桓淑会不会那么做,他可是身无长处的凡人,找得到列莹吗?

卢骁澜点头,花棠月脸上的诧异更深一层:“你的姐姐,去见他了。”是她去见他了,而不是他找到她了。列莹和卢骁澜都知道,若列莹有心躲藏,桓淑怎么可能找得到她?“看来他们二人聊得不错,我便先行回来。”聊得不错?花棠月彻底迷糊了。





第158章 虚  实
“你在东京无处托身、餐风露宿,为什么不回明州去?”

“你在赶我离开?”

“不是,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又不能时时照顾你,如果你回到明州,至少有人照应。”桓淑停顿了一下,望着被枝桠打散得支离破碎、稀疏散落在泥土上的晨光,“如果你愿意,我会去明州看你。”

列莹思绪混乱,不知道是对桓淑的怀疑,还是高兴:“你会去明州看我?”列莹冷笑了一声,“她都走了,你还会去明州吗?”

桓淑的脸上流过一丝厌恶:“和她无关。”

“我最讨厌别人说谎。”列莹目不转睛地瞪着桓淑,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列莹站起来,拍去身上的泥土,她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平静,与昨天晚上判若两人。完成了这些动作,列莹转向跟随她起身的桓淑:“你不用催我,我会离开。东京不是我的家,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明州,也不是。”

桓淑苦涩一笑:“对,三清山才是你的故乡。不过若你回了三清山,我就不知何时才能去看你了。”

列莹看着他眼里闪动的光芒,整颗心揪起来一般疼痛。这些日子以来,她日日品尝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早知爱一个人是这样沉重,她便不爱了,可是如今她爱了,便再也放不下。“我回明州。”列莹改变了自己的立场,尽管那里全部是她痛苦的回忆,“你会来看我吗?什么时候?”

桓淑肯定地点着头:“你知道我如今在谏议院任职,不似以往那般经常来往明州。不过,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三五个月,我一定会去看你。”

列莹静静凝视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感情流露。她怀疑他在欺骗自己,可是桓淑的面容看起来那样真诚,只不过当列莹看着他的眼睛时,桓淑有意无意地移开了目光。从前列莹不敢直视桓淑的眼睛,因为从桓淑的眼睛里她总能看到自己是个多么不称职的未婚妻,她不够温柔贤惠、不够知书达理、更不够爱他,如今,却变成了桓淑在躲避她的眼神。列莹质疑:“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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