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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有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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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沈夫人的身影出现在屏风侧,望见门口的人是列莹时,双眸突然一亮:“姑娘请进,姑娘可是找到了医治冰儿的方法吗?”
列莹仍然站在门口,对沈夫人道:“我请到一位奇人异士,他说先给沈冰看看,或许有医治之法。”列莹不敢将话说得太肯定,以免给了沈夫人虚假的希望。没等沈夫人问起,列莹朝敖尨的方向招招手,敖尨从隐蔽处走出来。
对列莹口中的“奇人异士”充满好奇的沈夫人也靠近门边,只见一个异常俊美的年轻男子沿着走廊缓缓走来,虽然形貌上与通常理解的“奇人异士”有着颇大的差距,走起路来的乘风之势、周身萦绕的超凡气质,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抹消了沈夫人心头疑惑。沈夫人眸光闪动,难抑激动之情:“贵人,冰儿的身命都托付给贵人了!”
敖尨一怔:“夫人不要高看了在下,在下只是来探一探沈姑娘的病情,究竟有无可医,还得看后再说。”
沈夫人难过地垂首:“我对这孩子的病已然束手无策,看她的命吧。”
沈夫人延请二人入了内室,沈冰安静地躺在床铺上。昨日列莹给她渡了元气之后,她的神情不再那样痛苦纠结,这时一动不动兴许是睡过去了。沈夫人跪坐在床边,轻声唤醒了她。沈冰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稍稍偏过头,看到了列莹:“列姑娘。”
“沈冰,我带了一个大夫来,看看你的病。”列莹指了指敖尨,但沈冰呆滞的目光并没有移动。直到敖尨走上前,挡在了她与列莹之间。
敖尨跪坐在沈冰的床边,沈冰的目光慢慢移动到他的脸上,但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敖尨假意按着她的脉搏听了一会儿,对沈夫人道:“夫人,可否请您回避?”
敖尨的要求很唐突,但是他必须对沈冰施法,而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一切。沈夫人的目光直直瞪着他,良久没有开口已经表明她的态度。列莹赶忙说:“夫人,这位先生为人看病最怕分心,我会在这里看着。”沈夫人的目光移向列莹的脸上,凝视了她半晌,终于点下了头,带婢女退出房外。
“你渡了元气给她?”沈夫人出去后,敖尨张口就问。
列莹“嗯”了一声,本想问“她会死吗”,突然想到沈冰还醒着,绝不能让她听见这样的对话,于是改口道:“沈姑娘患的什么病?可有办法?”
敖尨斜了她一眼,明知他不是大夫,居然问这种问题:“不妨请沈姑娘自己说?”
列莹跪在沈冰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冰。听到敖尨那句话的沈冰,过了许久才幽幽叹了一声气,断断续续地说:“小产。太君说、说这孩子……要不得,只得命我、命我……”一字一顿实在令敖尨听不下去,便用元气为她护体,沈冰的声音终于清楚响亮了一些,“命我服药堕胎。大夫说孩子已经成形,需将尸体取出来。岂料从那以后,就一直出血不止……大夫开了许多药也不见效,只能眼见我的血流干流尽而死了。”说到后来,不知是恐惧还是哀伤,凄然落下两行眼泪。
“小产……”列莹的心一阵揪痛。这样算来,上次见到沈冰之时,她应该正怀着身孕。难怪看起来胖了,精神也很好。那个孩子,无疑是卫绪的。如今卫绪是驸马,沈冰是待嫁之人,卫家出于名誉考虑,自然不许她生下来。
“放心,你阳寿未尽,不会死。”敖尨突如其来的话令两位少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沈冰泪光闪烁的眼中更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列莹激动地问:“那怎么样才可以救她?你会开药吗?”
“不会。”敖尨一脸不知所谓地看向列莹,“你再给她渡几缕元气,说不定血流着流着就停了。”
列莹愣住了,这完全是期待瞎猫能碰上死耗子,依靠她的元气给沈冰续命,直到血自然止住。然而谁也不知道沈冰的血什么时候会止住,万一真的流干了,即便把元丹给她都救不了沈冰的命。而且她区区一个小妖,渡了太多元气必会折损修为:“你为什么不渡?”他是神仙,即便折损了修为,也不能打回龙形。但若她修为大损,从此以后岂不是只能见到狐狸列莹?
敖尨瞪大的眼睛丝毫不输列莹:“她是你的朋友。”
他们的对话听得枕上的沈冰一头雾水,沈冰不理解他们所说为何,但至少听明白一点——这个男子并不懂救治自己的方法。列莹与敖尨对峙了一会儿,无可奈何的敖尨决定退让:“好吧。你先给她渡点元气保命,我再去找人想办法。”
敖尨口中“有办法的人”,竟然是他龙宫里的龟主簿。龟主簿虽然供职于龙宫侍奉敖尨,但毕竟不在仙籍上,到底也是只乌龟精,只不过是得到神仙庇护的乌龟精。敖尨说龟主簿活了近两千岁,一千多岁的时候才修成人性,曾长年混迹于人间,还师从一位人间大夫,最善医妇人之疾。列莹责怪道:“既然你龙宫中就有大夫,为何不一早把他带来?”白白浪费了她一缕元气,列莹并没有将最后那句话说出来。
“若那个沈冰是命该绝,我是断然不会让龟主簿为她诊病的。”敖尨看着她说,“要是早让你知道我的龙宫中有这样一位龟主簿,他不给沈冰看病,你会放过他吗?”敖尨说的竟然很有道理,看来他还挺了解自己。列莹“呵呵”了一声,不作回答。
刚刚带了一个敖尨去看沈冰,又再带一个龟主簿进去,未免太过奇怪。于是三人等到夜深,给在沈冰身边守夜的婢女施了个小法术让她安睡,偷偷潜进了沈冰的卧室。龟主簿不愧是懂医术的,给沈冰把起脉来有模有样。熟睡中的沈冰感受到有人在摸她的手,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列莹赶紧上前:“沈冰,是我。”沈冰眨了下眼睛,算是放松下来。
“哎呀呀。”把脉的龟主簿发出一声怪叫。
敖尨问:“怎么?”
“哎呀呀。”龟主簿又是一声怪叫。
列莹被他故弄玄虚的样子恼得火冒三丈,因着他毕竟是敖尨的下属,且沈冰的病还指望着他,只得勉强压抑着怒气:“到底怎么了?”
龟主簿快速连叫了三声“哎呀呀”,终于向敖尨说道:“这不是病啊,这是有人趁病人虚弱的时候,给下的毒啊。”
包括沈冰在内的三人一致露出了惊惶不解的表情,列莹扑倒在沈冰床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沈冰喃喃说道:“是有人要我死吗?是谁要我死呢?”颍川室主,卫绪的妻子,无论怎么想,都是最有动机取沈冰性命的人。
第93章 怀 忧
沈冰遭遇毒害,显然意味着她在卫家已经不安全。列莹拿着龟主簿给的药方,找到了沈夫人,将沈冰中毒一事向沈夫人言明。沈夫人听着她的叙述,右手扶着凭几,仿佛菩萨一般端正地坐在席上,既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列莹忍不住唤道:“夫人?”沈夫人的目光淡淡地望向她,看着她似乎没有出声的打算,尴尬的列莹只好自己找话题,“我已经得到药方,稍后我亲自去药庐,给沈冰姑娘抓药吧。”如果由卫家的人去抓药,难保会不会有人在药中做手脚。
沈夫人微微点头:“药钱我会出,有劳列姑娘。”
又过了一会儿,见沈夫人还是没有话说,列莹只好假意告辞:“救人要紧,我这就去抓药吧。”沈夫人依然微微点头。列莹起身向门口走去,她以为沈夫人会在身后唤她。然而走出了几步,背后一点动静也没有。列莹转身:“夫人,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要毒害沈冰吗?”
她的神情一瞬惊愕,然后默默地别开了目光。她和列莹,应该是怀着一样的揣测的,然而知道又能如何?他们拿那个人毫无办法。“列姑娘,劳烦你去给冰儿抓药吧。”这个问题,多想无益,沈夫人不想再讨论下去。
“夫人坐视不理,沈冰在卫家就还是不安全。”列莹决定说出心中的提议,“让我把沈冰带走吧。我知道能让她养好病的地方,等她的身体好了,我想送她去明州。”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沈冰总该认清自己的处境。
沈夫人认真思考了很久:“好,但是——恐怕卫绪不会轻易让冰儿离开卫家。”
“我有办法,让沈冰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卫家消失,卫绪没有阻止的机会。”沈夫人点头赞成她的提议,列莹忧心地问,“但是,夫人要如何对卫家众人交代?”
“冰儿是我的侄女,原无须对他们交代。至于卫绪,请列姑娘放心,我到底是他的长辈,他不会为难于我。”沈夫人从席上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到了列莹面前,握起她的一只手,“列姑娘,冰儿就交给你了。”她在列莹的手心放下一块不大的金块,轻轻拍拍列莹的手指。
列莹和敖尨一起将沈冰搬到自己的住处,三人直接出现在卧室中央。列莹手脚麻利地把床褥铺开来,小心翼翼地从敖尨手中扶过沈冰,把她轻轻放在枕上。列莹没想到桓淑此时正在家中,在走廊外听到动静的桓淑赶到卧室,惊讶地看着两人和躺在床上的沈冰:“莹莹——你们怎么进来的?”明知自己多此一问,但列莹在他的要求下,已经养成了敲门、进门的习惯。
敖尨被毫无预兆出现在此的桓淑吓了一跳,赶紧对列莹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后会有期。”话还没说完,卧室里金光一闪,已经不见了敖尨的影踪。
桓淑走到床边,低头端详着沈冰:“你怎么将她带到这里来了?看起来果真病得不轻。”
沈冰被敖尨施了法,还要沉睡一会儿。列莹拉着桓淑的手到卧室外:“你知道吗?沈冰她不是生病,是有人下毒害她。”桓淑难以置信地睁圆了眼睛,列莹接着问,“你猜得到是谁吗?”
这样提问,无疑是要将桓淑的思路往颍川室主身上引。诚然,桓淑听说沈冰遭人毒害的第一时间,脑子里想到的正是颍川室主,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无凭无据怎么能乱猜?”桓淑责备道,不过他的语气甚是温柔,生怕惹得列莹不悦。
列莹自己叹息了一声:“凭据?没有什么凭据。我知道有证据你也不会让我去指认她,可是沈冰的命总是要救的。”
桓淑扶住她的双肩:“如果我不让你救,方才就要你把她送走了。你把沈冰带出来,沈夫人和卫绪可答应?”
“卫绪怎么可能会答应?”列莹直接回道,“沈夫人,我是同她讲好了的,沈冰在卫家不安全。”
“那可糟糕。”桓淑低呼,“你忘了吗?卫绪知道我们这里。发觉沈冰不见了,他一定会找来。”
列莹露出一副完蛋了的表情,她完全忘记了这件事:“那……万一卫绪找来了,我可不可以打他?”列莹用孩子似的天真的眼神看着桓淑问。
列莹的解决方式永远简单粗暴,桓淑不否认有时候这种方法十分便捷有效,但它并不能应付所有问题:“卫绪如果不死心,一直找来,你要杀了他吗?”对列莹来说,当然不是不可以,可是,“那只会把事情闹大,对你我、对沈冰都不好。而且,来的必然不是卫绪一个人,来多少,你要杀多少吗?”
列莹不住地摇头:“我不造杀孽、不造杀孽。”
让沈冰留在这里,迟早有一日卫绪要上门找麻烦的,那么只有两个方法:一是说服卫绪,二是转移沈冰。以列莹对卫绪有限的了解,要说理似乎是不可能实现的,要对他动粗桓淑必然不会答应。而第二种,列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沈冰了,眼下沈冰病得这样厉害,肯定不能让她漂洋过海直接送去明州。两人陷入了苦思。
无可奈何的桓淑最终还是说道:“我去找卫绪谈谈。”
列莹抓住了他的手臂:“跟卫绪有什么好谈的?”卫绪的蛮不讲理,列莹都看在眼里,不认为能期待他有什么改变,何况桓淑和卫绪并不十分熟稔,难以对卫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桓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自是有办法。你跟我去,但是,如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不要说话。”列莹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
桓淑派人去约了卫绪,地点定在东京最大的酒楼杏林隔壁的小酒楼,桓淑说商谈这种事,还是不要太招人耳目。那酒楼只有小小的半间门面,另外半间是个小吃铺子,门前挂着“飨”字的招牌,不知是何寓意。列莹穿过那半间门面才发现,后头俨然是一所极致风雅的院落,其间往来之人,皆是戴冠衣锦的青年男子,原来这里并非什么“不招人耳目”的隐蔽之所,而是桓淑等富家子弟的游乐之地。
二人踏入主厅,这幢建筑在外头看起来规模不小,进到里面却发现层层门扇阻隔,都成了一间一间狭小的雅间。走在通道里可以听到雅间里人的言语,隔音效果并不好。桓淑于是要求伙计带他们到一个偏僻的雅间,进入雅间后伙计将隔扇门拉上,给他们留下独立的空间。列莹喝了差不多两杯茶,卫绪才姗姗来迟。
“桓公子。”卫绪在门口作揖。今日他穿了一件杏黄色的袍子,在通道四周暖融融的橘色光芒中,长身玉立,煞是好看。比之列莹记忆中的模样少了几分戾气,看起来顺眼许多。
桓淑起身相迎,拉着坐在席上不动的列莹一起,卫绪瞟了列莹一眼,好像没看到似的在两人的对面就坐。案上早已备好了一份碗筷,桓淑拎起酒壶伸过手去为他斟酒:“卫公子一定很意外,在下为何突然邀你相见……”
“不是为沈冰的事吗?”卫绪打断了桓淑的话,望向二人的目光冷峻。
桓淑本想客客气气地开个场,却被卫绪如此打乱,于是道:“是。我的朋友带走了卫家的人,怎能不经过你的首肯?”
卫绪冷笑:“你们不是连人都已经带走了吗?还来征求我的同意作何?”
“卫公子知道沈冰病重,如今,只有我的朋友列莹姑娘能救她。我想卫公子不会对沈冰见死不救吧?”卫绪不语,桓淑接着说,“沈冰在卫家一病不起,其中缘故,想必卫公子也明白。你觉得,真的适合留沈冰在卫家吗?”
列莹紧张地观察卫绪,卫绪知道沈冰是中毒吗?卫绪盯着桓淑半晌:“我让沈冰跟着你,但是,只能是养病。等她的病一好,必须回家。”
第94章 节 子
想不到与卫绪的谈话进行得如此顺利。卫绪提出将在卫家服侍沈冰的婢女派来照顾沈冰,明面上是不能让列莹伺候沈冰,暗地里却是监视沈冰的动向。尽管如此,卫绪肯在沈冰养病的问题上让步,已经出乎列莹的意料。列莹越想越觉得,桓淑提出去同卫绪交涉之时,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问桓淑道:“你怎么知道卫绪那样蛮不讲理的人,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桓淑回头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卫绪并不希望沈冰死,为何要反对?”
列莹心里绕了个弯,机警地盯着桓淑的眼睛:“那么你是认同,卫家有人想让沈冰死,但这个人不是卫绪?而且,卫绪无力阻止她?”桓淑尴尬地笑了下,列莹居然如此轻易抓出了他话里的漏洞。他不给予答复,列莹晃着他的手问:“你也觉得是颍川室主,对不对?对不对?”
桓淑放开她的手,转身避开她的追问:“莹莹,有些事情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
送列莹到了家门口,桓淑站在门内,久久没有脱鞋。列莹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进来?”桓淑听了,便转身关上大门,脱了鞋踩上地板。他突然搂住列莹的腰亲吻她,列莹双手挂在他的脖颈上热烈地回应。
桓淑的手将列莹的围裳从下掀起的时候,列莹才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沈冰在隔壁呢。”桓淑桓淑沮丧地“唉”了一声,悻悻地放开了她,列莹遗憾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不知道沈冰醒了没,你不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两人蹑手蹑脚地经过走廊,列莹小心地拉开卧室的门。枕上女子的眼皮颤动了几下,方才慢慢睁开。列莹跪坐在床头,桓淑站在她的身后,离床铺两步远的地方,列莹不好意思地笑了:“吵醒你了。”
沈冰摇头:“一个月来我整日昏睡,都已经分不清黑夜白天。”
见沈冰说完话舔了舔嘴唇,桓淑便走出卧室。好久不见他进来,又听见厨房方向窸窣的声响,列莹走出卧室,望着桓淑的背影问:“你在做什么?”
“烧水,”桓淑头也不回地回答,“沈姑娘一定口渴了,你这儿连热水都没有。”列莹恍然大悟,赶忙跑来协助。
沈冰的婢女节子背着一大包行李,直到傍晚才到了列莹的住处。列莹打开门,节子站在门外怯怯地向里头张望了下,问:“请问我家姑娘——沈冰姑娘在这里吗?”列莹点点头,让开了门。
节子说卫绪回去后就向她下达了命令,她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东西赶出来。然而她对这一带太不熟悉,卫绪说的地址也不清不楚,令节子兜兜转转找到了日落西山,才终于找到列莹的住所。列莹带节子到卧室,沈冰清醒着,正躺在枕上面无表情看着节子。节子慌忙跑到她床边跪下:“姑娘。”
“姑姑派你来的吗?”沈冰问,她的声音十分微弱。
节子摇头:“卫绪少爷。”
正端茶水进来的列莹,留意到沈冰的眸光闪动了一下,听到卫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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