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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深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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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你干嘛又来送,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前天丫丫说你恢复的差不多了。”
  丫丫是王胜的闺女,黑黑小小,比宫鲤小一岁,两人经常一起结伴去采药。整个脸上就显出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爱说话,整个人比较阴沉。
  因为阴历阴月阴日出生,大家都挺怕她,怕沾上什么晦气,倒是和宫鲤亲近,常过来玩儿。王胜听到女儿的名字时,脸色变了变,宫鲤只顾领着他到池边放鱼,一时没有注意。
  挨着水井,爷爷专门砌了一个石水池,里面还有几天鱼是前两天别家送的,吃不完就养起来。王胜把竹娄里的鱼倒进去,扑通通溅起水花。
  宫鲤蹲在旁边抿着嘴笑眯眯的看着起劲。
  王胜拎起竹篓,看着池边的宫鲤,不由得一乐。笑着说“宫叔什么时候会回来了呢?”
  “左右不过这两天吧,我的医术不精,我再给你拿一些之前配的药,不过你气色不好,最近就不要再出海了。”
  宫鲤以为他是想找爷爷给诊治一下,就搭上他的脉,刚碰到就被他给躲开了,索性就嘱咐了一下。
  “好好,知道,最近外面不太平,你上山也注意安全。”
  “好”宫鲤脆生生的应了一句,王胜摸摸她的头,站起身打算回去。
  “既然,宫叔有事,那我就先回村了,你要是下山玩儿,就到王叔家来……找丫丫。”
  宫鲤笑眯眯点点头,又转身从屋里包了些草药给他。也就一会儿工夫,她看王胜脸色更白了,嘴唇干燥,而且一直在挠自己的胳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发现脖子上都被他自己挠出了血。
  她又从院子里的木架上拎了几串红红的小果子递给他。王胜接了两串,就把剩下的又放回宫鲤手中。
  这些果子极其难得,长在峭壁上平常人是万不敢上去采摘的,这是宫老爷子的规矩,收了鱼就会还礼。
  王胜走的很急,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
  “他快死了”
  “……怎么会!”虽然这么说,还是把墨崖的话听到了耳朵里。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他不会说谎。

  ☆、第十二章 王胜死了

  墨崖也不管宫鲤信不信,低笑一声便朝院子里走去。
  大将军摇头晃脑的跟在墨崖身边,谄媚的摇着尾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墨崖。
  这幅讨好的样子似乎极大的取悦了他,在经过水池的时候,墨崖就大方的施展了很俊的一招,随手向池中一指然后轻轻一甩就把里面跳的最欢的一只鱼甩到了大将军爪子跟前。
  这只傻狗一阵欢欣鼓舞,一口叼起鱼就跑到了自己的窝里,大口吃了起来。
  宫鲤气呼呼的指指墨崖,指指大将军,一个卖弄风姿,一个低三下四,简直就是不要脸!
  气呼呼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但是刚刚那一下真是好看,那就叫行云流水吧,黑袍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从他如玉般的手背上划过,黑白之间说不出的和谐。
  “给我备药,我要下山。”
  “你那么能耐,随便露两手就好了,还用得着药么?”宫鲤从自己的臆想中恢复神智,看着墨崖一副指挥下人的架势,撇撇嘴不打算搭理。
  “是给村民的。”墨崖垂下睫毛,动了下嘴角,抬眼间又恢复了脸色,只是宫鲤正两眼望天没看到。
  “哪里的村民?”
  “你不用知道……”墨崖感觉逗这个丫头,着实有趣,一会儿怒目而视,一会儿面色微红总是不停地在想些什么,有种很无知的趣味,就和那只愣头愣脑的小狗一样。
  “……”不用知道还用我整理草药,宫鲤也不动作,就一动不动的站着。
  “是宫老让送到魏村的。”听到墨崖说是爷爷让送的,宫鲤倒是没有再废话什么,迅速的到药房里将药配齐,包成几包放到墨崖手边,一系列动作,干脆利索。
  墨崖心想果然是从小就干惯了这打杂的伙计,很熟练。他就像看到了一只鹅黄色的纸鸢,翩翩起舞,轻盈起落。
  “喂!道友?”不会在这个时候参禅去了吧!
  墨崖回过神来,看着差点戳到鼻尖上的药包,伸手接了过来。他暗道是不是隐藏了鬼元气息,所以法力都降低了。
  一边想着,便拿了草药,迅速离开。
  宫鲤看着忽然消失的身影,又是一恼,走的时候都不打招呼么?太不懂礼仪,缺乏礼数。
  院子里随着那墨崖的离开,恢复了生机,叽叽喳喳一片。这么一耽搁,都已经接近巳时,给那些村民拿了不少药,又要再补一些了,而且最近怪事又多,多备一些总是好的。
  这么一想,回头把院子里晒干的都收拾好后,便回屋里背出了自己的小背篓,带着内心狂躁的大将军上了山。
  大将军在前面带路,一路东跑西颠,宫鲤也跟在后面跑。这一代很熟了,也不怕什么陷阱。
  天气好极了,空气中是清新的树木香味,一会儿在树上摘几个果子,一会儿在草丛里挖药材,一人一狗颇为和谐。
  不知不觉就走的挺远,背篓里满满的药材,只是天色忽然间阴沉下来。
  宫鲤聚精会神的挖着一株草药,倒也没有注意。她撅着屁股趴在一个红色的果实上,两眼泛绿光。
  这可是她找了一年,好不容易给碰上的,名为地衣仙,晶莹剔透葡萄籽那么大,叶子捣碎可以迅速止血,果实捏碎可以解百毒,极其难得。
  三年才能长这么一株,她和爷爷天天过来看一眼,就怕失了机会。没想到,今天这么幸运!
  挖这颗草药,必须谨慎,不能断了根茎。小心翼翼挖出来,装到竹杯子里,一回头才发现大将军没了踪迹。
  心下纳闷,大将军从来不会离她身边。背好竹篓,站起身才发现四周静的出奇,连鸟叫都都没有,安静的出奇,而且天色阴沉,像是正在憋着一股大雨,四周聚着寒气。
  她心中不由得叫苦,这老天爷还要给个红枣再抽一鞭子的啊!
  难道又是墨崖在弄鬼?
  也太无聊了吧?
  “墨崖你再装神弄鬼,我让老和尚收了你!”
  林子里没有回应,四周的树和杂草在怪风里乱晃,隐隐幢幢像是藏了什么怪物在后面,宫鲤这下可慌了,这里有死亡的味道,还有生灵哭泣的声音。
  轻轻咽了咽口水,靠着一旁的树干,半蹲着身打量了一下周围。
  一股腥臭味穿过张牙舞爪的树木在空气中散开,人血的腥味、腐烂的土腥味,甚至还有动物皮毛被烧焦了的糊味,夹杂在一起,有种让人眼晕目眩的力道。
  这个味道越来越浓,悄无声息的从四周围了过来,也就是说……某个东西离她越来越近。宫鲤,心脏跳动很快。
  但是脑子却出奇的冷静,她知道那个东西在观察她,在盯着她看,只要冒然一动,很有可能会被撕裂。
  她只能快速找到逃跑方向,大将军跑去哪里她已经顾不上了,目前能跑掉已经算是走了邪运。
  风是从西北方向吹来,这股臭味是随风散开,说明危险很有可能就在那个方位,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说明要不对方武力高强,要不……就不是人类。
  宫鲤暗暗运气,调动身体,闭上眼睛,用耳朵捕捉声音。又近了,她能听到心跳声,但是非常迟缓。呼吸沉重带有杂音,忽轻忽重。
  照这样看这东西是半死不活的,或许自己拼上一拼,差不多能取胜,这么想着居然真的升起了一股不怎么靠谱的信心。
  耳中传来一丝声音,仔细分辨,居然是衣物撕裂的声音,难道真的是人?
  手摸上腰间,那里有她保命的武器。
  深呼吸了几口气……宫鲤豁然间睁开眼,并迅速向计算好的方向奔去,那里有一棵大树。同时抽出腰间白练向后甩去。
  她看也不看后面,全力向前奔去,感觉到白练击中了后面的东西,噗的一声,心中一松,
  白练跟在身边已经好多年,每每有危险发生,都会散发寒气示警。刚刚确实打到了身后的东西,她也听到了割开皮肉的声音,还有嘭的倒地的声音。
  那一下她使了全力,想比威力不小。这么一想,她顿住了身形,依旧紧紧握着白练,靠着大树转过身。
  但是很奇怪,地上除了血什么都没有,血迹滴答的方向……在她的身后。宫鲤僵直着身子,后脖子和汗毛都立了起来。因为她感觉到了,身后有气息喷在她的脖子里。
  一下一下,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她屏住呼吸,耳边有股大力袭来,她猛然间一矮身子,就地一滚,并甩出白练。然后背靠着一颗大树,喘息。太恶心了,刚刚那东西湿凉的舌头舔在她的耳朵上。
  宫鲤紧紧贴着大树,这样感觉整个人有些依靠。她看向对面,又惊又怒。
  那个浑身狼狈,衣衫破破烂烂挂在身上的不是王胜么?他刚刚才从自家院子里出去的,刚刚还笑着和自己聊天的。
  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如不是他前胸心口还有白练留下的伤口,汩汩的冒着腐臭的味道,她一定在怀疑自己是在梦游。
  而王胜身后的一颗树枝上,就站着刚刚消失的墨崖。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目光平静的看着这边。宫鲤对上他的视线心中一酸,她以为怎么说大家也是朋友了,施以援手的情分都没有么……
  对面的王胜见宫鲤一直没有动静,直起腰,扯了扯嘴角,说:“小宫鲤,什么时候你的身手这么好了,对对,是南无大师教的你。”
  “王叔,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总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些东西要出来,你能让宫叔帮我看看么?我身上有很奇怪的味道,丫丫昨天就总是哭,说我身上有死人的味儿?”说着,自己转着圈到处嗅了嗅。
  “我没有感觉出来”宫鲤头上的冷汗直冒,王胜身上的味儿她离着八百里地都能闻到,他变成这样。那丫丫呢?她还说了闻到死人的味儿……
  “是吗?那就怪了怪了。我最近不舒服,找宫叔给我看看,我不太舒服,不太舒服……”
  王胜的衣服被他身上不停暴涨的烂肉都撑破,整个人成了正在腐烂的尸体,还发出类似于野兽般的叫声。
  “王叔,丫丫去哪儿了……”宫鲤试图用丫丫唤醒王胜逐渐变少的神智,起到了一点作用,他停止了狂躁的喊叫。
  “丫丫?她啊……她不听话,一直乱叫。”

  ☆、第十三章 奈何没心

  宫鲤强做镇定,想拖延一点时间,稳住王胜。而且她心里下意识的觉得墨崖不会袖手旁观,他会出手。余光看到对面树上的墨崖还没走,不由得心里稍安。
  “她现在在哪儿呢?”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向后挪。
  “在这儿,我把她藏起来了,你看……”说着嘿嘿笑了一声,让她顺着自己的手看。
  宫鲤看着他腐烂的脸上愣是挤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心里已经不忍直视,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她胃里一酸,扶着树就吐了起来。
  “哇呕……”
  王胜指的是自己的肚子,锋利的指甲划开了肚皮,毫无知觉的掏出了自己的内脏。宫鲤毛脑子都充斥着一个声音,他把丫丫吃了……
  那上半身,从胸口至肚子上被白练劈开,身上肉也被他锋利的指甲抓烂掉在地上,扑簌扑簌积了一堆。
  就一会儿的功夫王胜把自己的内脏掏了个干净,上半身也差不多成了个骨架。这还不算完,一些黑色的毛从他的骨头里面长了出来,这个比他挖自己内脏痛苦,他佝偻着身子哀嚎。
  一开始还是人声,还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宫鲤还有爷爷什么的,可是逐渐的变成了奇怪的声音,有些像牛。
  宫鲤急促的呼吸,她很想动作,却觉得手脚发软,这已经不是疯病那么简单,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似乎这要命的痛觉让他恢复了丁点儿意识,从嗓子眼儿里抖抖索索的挤出几个字。
  “宫鲤,快……跑……快……”
  “呼呼……”
  宫鲤瞥了一眼树梢,墨崖还是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看着地上的王胜,衣袍被风吹的翻飞,露出里面同样漆黑的靴子,上面绣着流云纹样,不知道是谁给他做的。
  胡思乱想的空档,宫鲤勉强压下窒息的恐惧。也佩服自己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看的如此仔细,她本来是打算要跑的,可是她忽然停下了动作。
  她想赌一把,墨崖是不是真的可以枉顾自己的性命,是不是能袖手旁观到底。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宫鲤在王胜依旧和神智做斗争的时候,调动内息,抽出绑在脚踝的匕首,右手紧紧握着白练,白练如今通体黝黑,散发着寒气。
  宫鲤抹掉脸上被植物割伤滑落的血珠,盯着前面不放。
  王胜发出尖利的的啸声,接着断断续续。
  他身上的毛像有生命一般开始生长,让她不由得想到了红衣,而这些毛发比红衣的头发更坚硬,在草地里发出沙沙的响动。
  他仰头咆哮,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眼珠险险的挂在眼眶上。
  宫鲤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骂爹,格老子的!王胜已经神智全无!
  饶是宫鲤有心里准备也没想到,王胜能突变成这样一种怪物,全身上下只有脸还能看到一点人的样子,其他各部分都藏在了黑色的长毛里,但是想也能想到,怕是和野兽相差无几。
  它四脚着地,鼻孔中呼哧呼哧的喷着气,黑色的毛发,嗖一下朝宫鲤站的地方射来,她纵身向一旁滚去,险险的躲过。紧接着更多的毛发缠了过来,伴随的还有让人发晕的臭气。
  宫鲤左躲右闪,身上被那些毛发划了很多细小的伤痕,整个人看起来都要被血染了。
  这样不是办法,他握着匕首迅速的躲开,拼着被甩到的架势,往王胜近处冲。她的匕首可以近攻,果然又被狠狠的掼到地上,她就势爬起割断脚踝上的毛发,一下子冲到王胜跟前。
  将匕首狠狠的划向王胜的脖子,噗的流出一滩奇臭的血,宫鲤被溅了一身,脸上也有。
  割开喉管后,王胜癫狂了起来,他忽然站直身,用前爪抓住宫鲤的腰就往外甩,宫鲤挥着手臂又捅在了他的眼睛上。
  身子就被扔了出去,她在空中一转身落在了地上,脚腕一痛,整个人趴在地上。她迅速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跑去。
  身后的王胜,则又开始狂叫,并且追着她来了。宫鲤慌不择路的跑着,当时还想着要试探墨崖,如今觉得太可笑了。
  事实证明,不管什么时候,还是自己最可靠。
  耳边一股腥臭的气流闪过,宫鲤急忙低头,却在下一秒扑在地上。脚上腿上被缠住,她用小匕首狠狠的割着,因为太慌乱腿上脚上被自己划出血口,汩汩的流着血。
  似乎是人血让刘知南更加兴奋起来,他身上的长毛舞动,将宫鲤裹了起来。
  他自己还在不知疲倦的变化,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咔嚓嘎嘣,毫不留情生生的掰断又重组。
  白练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危机,从那些密实的毛发锋利窜了出来,化作白光向王胜冲去。
  这一击削掉他的骨头毛发,却在下一秒又疯长出来。白练飞起来使劲的袭击王胜,但是因为平时宫鲤懒于练习,白练的能力并不能发挥多少,几番打斗下来,被王胜一把抓住向后扔去。
  宫鲤的身体已经被黑毛勒紧,那些毛似乎要往肉里面钻。疼的她满头大汗,忍不住喊着救命。
  就在神智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踏着冰雪而来,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宫鲤感觉,黑雾将自己裹起来。身上的伤好像不那么疼了,耳边怪物的吼叫声也轻了很多,有种灵魂要出窍的恍惚。
  她挣扎的坐起来,身子周围全是挣扎的血迹,身上的黑毛全都退开。四周笼罩在一片黑色的浓雾里,连地面都冻结成冰,宫鲤咬着牙站起来退到大树旁边。
  短短的一盏茶时间,王胜已经面目全非。
  他四肢着地,身上又厚又长的黑毛在兴奋的舞动,头上长长短短凸出了四只角。他像一只尚未好的怪兽,愤怒的刨着地,狠狠的盯着黑雾出现的方向。
  宫鲤回身望去,一团黑雾里走出一个人影,黑色斗篷,下垂的衣摆,经过宫鲤的时候掀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多年之后,宫鲤仍然记得,看到墨崖时心里不受控制的颤抖,涌上一股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
  他在经过宫鲤的时候,用眼角瞥了她一下,抬起手臂,白练在他的手中泛着柔和的光芒,乖顺非常。
  宫鲤拖着发虚的身体从树后面走出来,垂眸看着墨崖的手。
  刚刚他明明就能出手的,可是并没有,他看着她受伤,狼狈至此。
  这就是墨崖吧,不管是不是鬼,那颗心都是没有人类温度的。她低着头,耳边是墨崖请冷冷的声音。
  “拿好了。”
  宫鲤快速眨掉眼中的泪水,伸出自己脏兮兮的右手,迅速的抽出白练。
  “有劳。”而不是谢谢。
  “不必。”而不是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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