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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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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旃刚听他起个头,脸色便已全白了,直到他说完,才哆嗦着叨念道:“这不可能,那青城山的道长亲自设下的法阵……”
重韫打断他:“你尽可不信,我言尽于此。”
说着转身欲走,许旃立刻伸手抓住他,连声道:“道长,道长慢走。还请道长到府上收了这恶鬼吧。”
荨娘立刻接声:“我们家道长很忙的……”
许旃道:“酬劳方面不是问题,我们求的就是一个家宅安宁。”
重韫将许旃的手拨下去,道:“收鬼可以,但贫道从不收无来历之鬼。”
许旃面色一僵,随即苦笑,“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若道长坚持,便听我说道说道吧。”
这事情要从张老爷说起。张老爷是张家独子,只可惜命苦,未出生时父亲便死了。
蜀道难越,张老爷的父亲便是在进京赶考的途中失足掉下山崖丧命的。张老爷的母亲伤心太过,虽坚持着把孩子生了下来,没两年也撒手归去。
他母亲去世的那年,张老爷便生了场重病,几乎丢了性命,家中爷奶多方寻医问药无果,渐渐地便转信起方士之言来。有一方士给张老爷批了命格,道,此子须寻某年某月某日出生的女子冲喜方能救命。
张家爷奶多方寻找,最终做主给张老爷娶了一房童养媳,大张老爷八岁,便是这贞姨娘。说来也奇怪,自从娶了这童养媳后,张老爷的病便日渐好了。
张老爷生性聪慧,虽不爱读书,生意却做得很好,为人也极有主见,只有一点不好,便是特别迷信。只因他自己便是因了方士之言才捡回命来的。
贞姨娘大他许多,他少年爱俏,自然不喜欢,不过贞姨娘自小照顾他,两人感情有如姐弟,他对贞姨娘一直都是不赖的。
十五岁上,张老爷家中爷奶相继过世,张老爷哭着将二老安葬后,便回家守起孝来。也是天定的缘分,有一年张老爷到城外扫墓时,突然天降大雨,张老爷只能到临近的义庄避雨,正巧遇上颜举人家的小姐。
两人一个英俊倜傥,一个知书达理,当下两个芳心暗许,等到张老爷出了孝期,便立刻上门求娶。
初时颜举人并不同意,后来曾闹得满城风雨,颜家姑娘甚至以死威胁颜举人。颜举人丢不起这个脸,便将人嫁了过去。
这颜小姐嫁过去后,才发现婚后生活远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美满。
童养媳贞姨娘总是横在二人之间,且她自小便在府里,原先又得老太爷和老夫人看重,张老爷又乐得把内务交给她打理,因而地位比起平妻都差不了多少。
举人家出来的小姐,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这颜小姐先是设计将管家大权夺了过来,又总不许张老爷到贞姨娘院里去看她,有一日,将张老爷惹得火了,不由道:“你可知这贞娘本是我的福星,我这一辈子就是有她荫着才能平安无事!”
这话听得颜小姐整个人都呆了,她万没料到原来贞姨娘在张老爷心里有那么重要的地位。她又恨又嫉妒,这情绪酝酿的久了,渐渐地扭曲了。
贞姨娘彼时快三十岁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唤作宝鸦。她三十岁的时候,和颜小姐一前一后怀上了孩子,二人产期相近,几乎是在同一天生下孩子来。只是贞姨娘年纪大了,再加上颜小姐暗中各种苛待为难,生孩子时居然血崩,九死一生从鬼门关爬了回来,却也是在床上人事不省地躺足了一月。期间张老爷急得火烧眉毛,天天人参雪蛤地送去给她补身子,甚至连颜小姐都没这待遇。
那颜小姐见了贞姨娘所生的男孩儿,心中怨恨一时达到极点,竟萌生出一条毒计来。
她花钱请了个江湖术士,自称是青城派的高人,说见张府门宅之内凶光隐泛,特上门来察看。这一看,便指着贞姨娘的孩子道,不得了啊不得了,此子乃太岁转世,凶得很,出生之日起便克母克父,若是养着,待到长大怕是要断绝祖宗门户啊。
张老爷被这一席话吓得魂不附体,直问,可有破解之法?
那江湖术士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道,只能送入佛门了。
张老爷舍不得孩子,可又实在怕这孩子真如那术士所说,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个折中的办法。他将孩子送到庙里,对外宣称是替自己的嫡子送到庙里积累福缘的,给了主持许多银钱要那主持善待于他。
回到家里,又怕贞姨娘知晓此事后与他吵闹,遂干脆骗她,孩子生下来便死了。
那贞姨娘自从生产时伤了身体,精神头便一日不济一日了,颜小姐又借机以“嫡母亲自教养庶女,将来这庶女才更好寻亲事”为由,将宝鸦抱到身边抚养。
这颜小姐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对孩子不打不骂,吃穿用度一如亲生女儿一般,却使的是那软刀子,将个好好的女孩儿的性子养得刁钻古怪,泼辣大胆,渐渐地失了父亲的欢心。
且说这张老爷将亲子送到庙里一事,家中上下奴仆虽无人敢提,可谁成想,这宝鸦竟是隐隐约约记得的,虽彼时她也才四岁,却还是记得那弟弟生下来红通通,皱巴巴的,她的确是亲眼见过的,只是这弟弟现在去了哪呢?
她年纪小时还曾问过贴身的老妈妈,那老妈妈却将脸一板,道,小姐难道是做梦梦到还有一个弟弟不成?那宝鸦渐渐地也就怀疑起来。
宝鸦十岁时,张老爷跟人出了趟海,说是要做大生意去。这趟海上之旅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这张老爷一去不返,直到八年后才孑然一身地回了家。
张老爷离家后,这颜小姐更加行事无忌,竟让丫鬟引着宝鸦四处去玩,故意要坏她名声。也是合当有事,这日宝鸦和丫鬟乔装打扮过后,溜到佛庙前的集市上玩耍,人山人海的,不知怎么地就和小丫鬟走失了。宝鸦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走着,难免引起歹人注意。正巧她晒得渴了,便挑了条僻静之路准备到旁边的人家那儿讨碗水喝。
她正走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不由警惕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她一跑,身后那人便追,不一会便追上她,从身后抓住她的手。
宝鸦挣不脱,欲要喊,又被那人捂了嘴。正在绝望之时,忽然听到头顶上降下一声“哇呀呀呀呀——”,正如那戏文里的猛张飞一般。
只是那声音的主人嗓音稚嫩,这般怪叫起来倒引得人想发笑。
这声怪叫,惊得那抓住宝鸦的人松开了手,宝鸦趁机一口咬在那人虎口上,又听得身后砰的一声,似有什么钝物打在了肉体上,抓在她手腕子上的手也松开了。
一只小手握过她的小手,大喊一声:“跑!”
两人一阵风似地跑了起来,也不知跑了多久,方气喘吁吁地各自停下。
停下以后,宝鸦才有空细细打量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万万没料到,救了自己的人竟是个小和尚,还没自己高呢。
宝鸦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哇,小和尚也会英雄救美啊。”
小和尚一张脸红扑扑地,可爱极了,因为羞涩所以眼睛里都是水光,却还是正正经经地双手合十,道:“小僧法号知恩,女施主你没事吧?”
宝鸦将小手一摆,豪气道:“没事!不过——”她走到对方面前,伸出手一划啦,哎呦,竟还不到她眉毛高呢。
于是嫌弃:“你真矮!”
小和尚一愣,到底年纪小,还是孩子心性,心中便不服气:“小僧……小僧才十岁,当然比女施主矮了。再过得几年,一定会比女施主高的!”
宝鸦眯着眼点点头:“是的,是的。”
语气里却透着调侃。
也许是天降的孽缘,姐弟俩一见面便觉分外亲切,因为年岁小,还常一起偷溜出去玩,有时是知恩带着宝鸦到山里去采药,有时又是宝鸦带着知恩溜到城里吃小食,日子久了,竟萌生出不该有的情愫来。
这日子一年一年过去了,转眼宝鸦到了十八岁。这年龄原本早该嫁人了,只因她声名不好,颜小姐又故意拖着,才一直说不上亲事。
也正是这年,张老爷回家了。他回家后,赫然发现自己的女儿还待字闺中,不由将颜小姐好一顿数落。那颜小姐便又哭又闹,说,你一走就是八年,音讯全无,就连你的侄子来投靠你也还是我给安排的,你可知道,我一个女人家支撑一个家庭有多不容易?况且又不是我这个嫡母不给上心,实在是这孩子太过顽劣了,都没有人家敢娶啊!
一席话,说得张老爷不敢再接声,只好将妻子搂进怀里细细安慰,夫人辛苦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颜小姐哭道,老爷你也别急,这宝鸦的婚事啊,我这当嫡母是说什么也要作成的。
然后果然就给宝鸦说了一门婚事,说是同知大人的娘家侄子。宝鸦心中存疑,到坊间一打才知道,那人是个傻子,连如厕都要人帮忙!
你说宝鸦这么个青春曼妙的少女,怎么甘心嫁给一个傻子!?
六月廿二,夜,大雨。
知恩正独身一人在厢房里睡觉,忽然听得窗户响动,睁眼一看,竟有条鬼魅般的人影映在上头。
他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凑上耳去,只听窗外人声细弱,一声接一声地喊着他的名字。“知恩,知恩……”
轰隆——
白光透纸,惊煞雨里雨外的一双小儿女。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害怕的妹子,建议……接着往下看吧。因为毕竟不是专业鬼故事,再恐怖,也就是这个程度了。
第11章 镇宅
许旃说罢,低叹一声:“孽缘啊,孽缘啊!”
荨娘吃惊不已,追问道:“你是说,这张家姐弟……?这还真是够骇人听闻的啊。”
重韫眉头微皱:“这么说来,那死在城外宅院里的便是这张家小姐,张宝鸦了?”
“宝鸦她……她与那知恩珠胎暗结,相约好要私奔,被我舅舅发现后,抓回来锁到了庄子上。舅舅请了稳婆来,要将那孩子落下来,这宝鸦死活不肯,有一天夜里趁下人不注意竟上吊自尽了。她死后,知恩也不见了,贞姨娘失了女儿,伤心太过,执意要搬到女儿上吊的宅子里居住,张老爷拗不过她,也就随得他去了。”
重韫又问,“这张家不是还有一个郎君?”
许旃道:“也是家门不幸,宝鸦死了以后没几年,我那表弟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副美人图,竟发愿非图中之人不娶。后来我舅舅请了和尚回来驱邪,又将那图烧了,我那表弟才好了。只是没过几个月,便染上吐血的恶疾,熬不得几日,就去了,临去前,口中一直喃喃,‘把那图还给我,把那图还给我……’我们这才知道,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放下这美人图,他就是为了这美人图死的啊。”
一席话说得荨娘直往重韫身后躲,唯恐许旃认出她便是那图上所画的美人来。心中又有几分奇怪:这世间当真有那般痴情的人?竟为了一副美人图抑郁而终?
这许旃说完,重韫方点了下头,道:“来龙去脉我已知晓了。只是我还有一朋友在城外的庄子上,还须前去接应。不知府上可有快马?若有,我此时离开,天黑前便能回来。白日里那鬼不会出来作怪,你且安心。”
许旃忙道:“快马,有的,有的,我这就让小厮回去牵。”
重韫交待完,又转向荨娘,从行箧里取出一把匕首,一叠黄符和一小碗朱砂交付与她,道:“劳烦娘子陪许老爷回府,替贫道坐镇府中。这黄符每个门上都贴上一张,阖府之人,眉心俱以朱砂点了,以防恶鬼趁机附上人身。这匕首,娘子留着自保,不到危急关头千万不要□□,免得误伤了自己。”
荨娘转着那匕首看了一圈,除了破旧了点无甚奇特。刀鞘是皮质的,看颜色和质地,似乎是老黄牛的皮制成的,刀柄出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粗麻布,颜色老旧,却也干净。
荨娘转了转眼珠子,见重韫似乎没在看她,便准备把刀□□瞧瞧。
才刚准备动手,就被一只温热且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按住了。重韫还是背对着她,沉了声音,低唤了一声:“娘子!”
荨娘撇了下嘴,悻悻地收了手,心道:什么东西啊这么玄乎?她可是仙人诶,仙人啊好嘛?
又听他一直“娘子娘子”地唤着,心里更是好一阵不痛快:“什么娘子的乱叫,连你那驴都有名字,难道我没名字的吗?叫我荨娘。
”
没听见重韫应声。荨娘便慢悠悠道:“好啊,既如此,那以后我逢人也这样唤你,重郎,郎君,亲亲郎君,好不好呀?”
重韫倏地转过身,直盯着荨娘看了好一会,方道:“我原以为,娘子只是不懂人间规矩,现在才知道,娘子是……”
不知羞。
“是什么呀,郎君?”荨娘娇娇柔柔地回问道。
重韫终于泄气似地将脸转到一边,生硬地唤了一句荨娘,道:“一切有劳你了。”
荨娘欢快地应了一声。
正说着,马牵来了,重韫翻身上马,单手勒住缰绳,口中打了个唿哨,两腿一夹,身下马儿放开蹄子奔向城外,另一匹公马也紧紧地跟在这匹牝马的身后。
且说重韫一路出了城,直奔那宅院而去,推门入内一看,并不见禅殊人影。屋内一应事物似乎都在原位,半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只是门楣处的那面八卦镜不见了。
原来这八卦镜镇在此处,张宝鸦出不去,现在八卦镜不知被谁取了下来,那张宝鸦才跟到城里去了。
重韫从行箧中抽出柴刀,贴着墙根往里走,在影壁前来回逡巡一遍,没瞧见人。
贴在东厢房上的符被人揭下来丢到地上,上头还有几个脚印子,像是有意为之,看符上的脚印倒像是禅殊所为。
外头日光明媚,这屋里却暗影重重,阴冷无比。重韫深深地一嗅,现在没有雨汽影响,重韫终于可以从那腐朽之气中分辨出尸体的腐臭气息来。
重韫又往里走,一直到堂屋才停下来。他站住脚步,朝内望去,今早的早饭还完好无损地摆着,一切如前。他又将目光投向天井,只见地面已干,只西北角的水缸边却不知为何还存留着些许水迹,倒像是从水缸里泼洒出来的。
不对!
重韫猛地回过头,目光紧紧地锁住堂屋正中央的香案——那原本摆着香炉和长生牌位的地方现下已空空如也!
这禅殊,究竟去了哪里?难道,是已经进城了吗?
重韫想着,从阶上跨下,大步迈向水缸边。
他拿柴刀将水面上的荷叶拨开,只见叶下绿水微漾,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人头或者尸体浮上来。他微微一怔,旋即松了一口气,看来那青城派的少年道士应当无碍。
正打算将荷叶放下,忽然从水底冒上来一串气泡,重韫眯眼细查,无奈这水浑浊,且缸底填有淤泥,实在看不清有什么东西。重韫将荷叶撇到地上,后退一步,站稳,等待水里的东西出来。
等了好一会,才见水里浮出一个红色的布包,重韫初时没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等了一会,才忽然想起那张宝鸦赴死前是怀着身孕的,再看这布包时,便惊觉,那分明是一个襁褓。
那这是……
砰地一声,水缸四裂,水花飞溅,重韫旋身闪避,模糊的视线里,似乎见到一团红通通的怪肉朝自己飞了过来。
一时间,这城外孤宅之内怪婴的啼哭响彻四野。
暮色四合,阆中城下的守门官兵懒懒散散地歪着,一边嗑瓜子,一边说些不着调的荤话。
调笑间,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手持九尺精钢禅杖,身着缁衣的高大僧人默默地走了过去。那僧人过去后,城门口突然生起一阵狂风,卷起满地尘沙,从远处望去,这黄沙罩门的阆中城好似洞开了一张幽幽大口。
再说今夜的张府,真个是不寻常,入了夜之后,灯火通明,几乎将家中所有能点燃照明的事物都点着了。
荨娘心不在焉,玩闹似地叫众人排作一排,挨个儿给他们点上朱砂,复又一手捧碗,一手捧下巴,钻研似地盯住一人看了许久,才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呦你们这一个个的,瞧着倒像观音。”
一个管事婆子闻言吓得脸色一变,忙跺脚在地上一踩,吐了一口唾沫道:“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老婆子我怎么敢自比神仙!”
荨娘又觉得没趣了,回到椅上歪了一会,才站起来,拉住那管事婆子问道:“所有人都点了吗?”
那婆子迟疑了一下,道:“太太,太太身体不好,这几日一直在床上躺着,怎好过去打扰?”
荨娘将两只圆圆的眼睛一瞪:“这怎么能行,正是病弱才要点这朱砂防身啊,不然被鬼气冲了三魂六魄怎么办?”
那婆子只得领她去了太太屋里。荨娘进到屋内,果然闻到一股很重的药味,那许旃夫人正歪在床上,由小丫头扶着喂药。她生得倒是清秀貌美,只是眉宇间病气盘桓,折损了容颜。
荨娘等她喝完药,上前在她眉心点了一点。
那女子慌张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显然不知府上混乱。荨娘便也不提,只冲她一笑,道:“保平安的,夫人可别擦了。”
正巧这时许旃进来,随即安慰自家夫人道:“夫人好好休息,一切有我。”他说话间眉眼极是温柔,那夫人略欠了欠身,药性上来,困意愈浓,便又躺回榻上去。
许旃请了荨娘到大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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