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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怪]非人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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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蓝打开盒子一瞧,是一只小贝壳,底色白生生的,沟壑里却是鲜红的爪状纹路。
  “这叫瞒天令,算是个小法器,专门遮挡妖气用。”老太妃也不多做解释,挥手赶窦蓝走,“去吧去吧,今晚就将阿柠用的衣物被子都搬过来,然后自个儿修炼去。你就安心把阿柠扔在我这儿,我前些年好好反省过了,不会再教一个现今龙椅上的混帐出来的。”
  窦蓝扑哧笑了,谢过老太妃,用力推开木门走了出去。
  严宁庵上空的天色已然没有见好,始终是这么要晴不晴的模样。
  可一路走来,无论是多么糟糕的天色,她的头顶都张着那么几只保护伞,各色各样儿的,硬是把她的生活妆点得又安逸又缤纷。
  窦蓝抿了抿嘴。
  以后,这些伞会风化,会卷边儿,伞骨也会慢慢变脆,说不准哪天一阵风刮过,就呼啦啦地断了。
  在那个“以后”到来之前,她得努力让自己长成一把更大的伞,好将遮风挡雨这个差事给夺过来。
  所以,拼了命去变强吧。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哇哇好难过!你就这么把小豆丁抛弃妻子(?)地送给那个可怕的老太婆了!”狐姑估计是才下班,顶着一张一字眉肿眼泡的阴郁姑子脸,抱着庵规就张牙舞爪地跑来了。窦蓝:“……是你,可怕的是你。”大寒在一边劝道:“阿柠搬出去,离了这帮子女人也好,我曾听人说,养在女人堆里的男娃不容易有出息。”窦蓝:“……老太妃也不能是个汉子。”大寒小寒与狐姑纷纷愣了一下,脸上的五官排成了“咦原来是这样吗”的形状。“失敬失敬,”大寒摸了摸鼻子,“只怪她老人家,呃,气吞山河铁骨铮铮?”小寒:“……青面獠牙。”狐姑:“穷凶极恶!”窦蓝:“……这成语究竟是怎么个用法,师父他向来只管生(?)不管教的……么。”————————————————来嘛这是第一卷结束的分割线w——————是的姑娘们第一卷结束了!

☆、【一】春日晴好

  【一】
  山间,竹林,春日里。
  今儿是个艳阳天,日头十分好,透着青翠的竹叶在地上印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尖儿,衬着鸟叫声,理该充满了闲趣。
  可此处,却偏偏萦绕着一股子暗潮汹涌的紧张氛围。
  嗒。
  极易叫人忽略的、似是露水滴落的声音响过,随即,万竹拜倒,竹林里竟是在如此晴好的天象下,凭空卷起一阵巨风!
  漫天竹叶飞卷。每一叶,都是一把才出鞘的利刀。
  刀锋所向,竟有两道身影极快地靠近,发出震人心魄的金石碰撞之声,后又飞速地各自分开。
  狠狠踩弯了竹,借势腾空而起,蓄力一击,再分!
  窦蓝的虎口已经隐隐阵出了血色。她似乎是对此豪无所觉,只是紧紧握着手中一臂长的平尺,踏着奇诡的步伐凭竹而上,几个弹跳之后,再奋不顾身地朝那似乎势不可挡的枪尖冲去!
  对于她已经开始渗血的伤口,显然,她的对手要比她在意得多。
  穿着轻甲的修长身形在空中一顿,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僵住了——
  砰——唰。
  “……”
  窦蓝捂着腮帮子,狠狠地反手将自己的武器,一把寒光闪闪的分水刺,插在了身下那人的耳边。
  “道友千万手下留情,我那大哥统共娶了二十七房妾侍还没生出个儿子来,我那二哥断袖断得扬名天下,道友拿了我的小命不打紧,江家恐怕就得绝后了。”
  江重戟江小将军闲适地仰着脖子,笑盈盈地瞧着分腿前屈跪在自己身上的、一脸凶神恶煞的姑娘。
  窦蓝磨了一会儿牙,泄气地站起身来,总算本着良心拉了小将军一把。
  两人交手,几乎每一次都是以窦蓝小伤,江重戟骤然停手而告终。这让窦蓝十分苦闷。
  原本她有一个尽职尽责刀刀见血的好搭档,九闻。两年前,九闻蒙窦蓝一救之恩,在好不容易恢复了人身之后,却是一见窦蓝就跑得连尾巴都抓不住,丝毫不见当年雄风。
  窦蓝只好回身去找狐姑。无奈窦蓝在修道上没什么顿悟,打人和下毒的实力却是每日噌噌见长,很快,狐姑就捂着秃掉了一半的尾巴,哭着控诉窦蓝的心狠手辣,并再也不去理会来自窦蓝的任何约战请求。
  小将军听说之后,倒是很爽快地自荐枕席(?)。从此,两人就成了时不时就能来一发的战友。窦蓝有了这么个陪练,犀利程度直线飙升,现在已经能够逼得小将军全力应付了。
  然而,玩儿真了,力道就不那么好控制了。加之小将军用枪,本来就是天下霸道之兵,在不使毒的情况下,窦蓝与他对上,难免会有些虎口崩裂之类的外伤。
  每到这时,小将军就会突兀停手。窦蓝怎么急都没用。
  但是——
  “!”
  窦蓝机敏地向后一仰,江重戟大力劈来的手刀正将将擦着她的下颌,凌厉的掌风扬开了她半边青丝!
  窦蓝顺势斜□子,屈肘勾住竹干,绕着竹子一个侧滑,在提臂挡住江重戟的又一拳的同时,抬腿横扫对方的双膝!
  江重戟剑眉一抬,稳稳接住了那毫不留情的一记回风落叶,手上的攻势却愈发逼人。
  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隔着一颗小腿粗的青竹,手脚并用竟然来回过了百来招。
  渐渐地,窦蓝的动作中开始出现破绽。
  她握掌成拳,接着前冲的势头直直向江重戟击去,却在半道中被他狠狠点住腕脉,手臂猛地一麻。
  来不及应变,她的手腕就已经被他擒住,一个巧妙地拉拽,便将窦蓝的整只手臂扭去了背后,再也动弹不得。
  “……诶?”
  一瞬之后重获自由的窦蓝只觉手心一阵清凉。抬起细看,才发现自个儿右手的虎口处,被扣上了一个环状的绷带。
  “另一只手来。”江小将军食指上圈儿着个一模一样的绷带,冲窦蓝抬抬眉。
  窦蓝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越过小将军的肩膀,瞧见一只细细的黄蘑菇很是费力地顶开一众落叶,从地上嗖嗖长了出来,并开始对着她剧烈扭动起来。
  窦蓝:“……”
  “家人在喊我了。”窦蓝对江重戟道,“嗯,明天也在这儿?”
  有修仙传统的家族中,都一定会有类似的秘法,能够在一定的距离内召集血缘族亲。有些家族只有在遇上存亡大事时才动用此法,有些家族却习惯用它来催促贪玩的孩子回家吃饭。
  小将军很自然地点点头,还是不容分说地抓起窦蓝的左腕,给她牢牢扣上了绷带:“明天见。”
  窦蓝无奈地瞧着一左一右两只绷带,点点头,几个纵跃便不见了。
  ——开始漫山遍野找蘑菇。
  “姑娘,姑娘,在下在这里——请看这里来!”
  窦蓝循着这斯文而稳重的声音回过身,就见到一只蘑菇诡异地戳在了一朵野菊花的花心上,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幅度左右扭动着。旁边正在采蜜的几只蜜蜂似是被狠狠地吓到了,飞了几个扭曲的弧,便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惊蛰。”
  从他们头一回见面起,已然五年过去了。这些蘑菇们依旧过着变装(?)扫地喝水晒太阳的悠闲生活,无一长进,依旧是只有大寒和小寒能够在庵外维持人形。
  “姑娘,你上回曾提过,若是再有那印着红色小火苗儿的东西送来,便立刻通知你。大约一刻之前,有个印着火苗儿的长方包裹出现在了厨房——现下已经放去你屋里了。”
  “多谢。”窦蓝下意识地便运起气往前冲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道走么?”
  “……那就劳烦姑娘了。”
  窦蓝打开腰间的小竹篓。
  “在下长好了,姑娘请出发。”
  “长牢点儿,竹篓透风,一会儿别被吹走了。”
  “在下长得甚牢,姑娘安心。”
  ——————————————————————————
  一年前,当今圣上六十大寿,普天同庆。康氏母女不知道接通了哪路大神,竟然借着这个时机,齐齐出了庵子!
  这是不是严宁庵头两个活着出去的女人,又在庵子里外造成了多大的轰动,窦蓝不知道也不关心。她倒觉得这是件好事——未来的生活大概可以清净点儿了。
  道心院的确清净了不少。这些年新客几乎没有,有胆子有手段挑事儿的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再刨去一大半的疯人,道心院户户大门紧闭,让妖怪们的行事方便了许多。
  好日子没持续了多久。
  严宁庵的厨房和香火台前,开始不时地出现各种包裹。它们都带着一个红色的火苗漆印。
  这个生动的小火苗,头一次是出现在窦家姐弟的年礼物资上。当时,窦蓝的全副心神都和康氏母女一道搅和了,也没太关注那突兀出现的,叫做“回天阁”的送礼人。
  这个标记再次出现,是在康氏母女出了庵子以后。打扫香堂的小寒在案桌上发现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包裹,打开一看,全是有着火苗漆印的、摆得整整齐齐的书籍。
  有字帖,有杂记,甚至有些不算常见的香方、药方,和演武册子。
  窦蓝拿了这些书去问老太妃。老人家皱眉思索了半天,只说兴许有见过,却不知其渊源。窦蓝不放心,又跑去问孔雀。
  “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你们的皇帝刚刚统一整个泾州。”孔雀托着下巴,一脸忧郁与沧桑,“我这是造了几世的孽哟,养了个徒儿天天戳心口。”
  “……”窦蓝很识相地剥好一只栗子呈上去:“徒儿愚钝徒儿失敬师父大人有大量还请吃了这颗代表了徒儿歉意的栗子。”
  孔雀叼去吃了。
  看在栗子的面上,他总算是给了窦蓝一颗定心丸:“从哪儿来的先不论吧。但能进我这个庵子的,就没什么诅咒害人的东西。你就当是老天下馅饼,安心吃着。”
  于是,窦蓝在小火苗儿的帮助下,迅速地带领严宁庵一众亲友奔向了穿衣必穿锦,用膳必用精的奢靡之路。
  但不管怎么说,她心中还是始终绷了条弦的。前些时候,她在孔雀的帮助下还算顺利地进入了筑基期,算是个真正的修道者了。相应地,她得以在娘亲留下的玉简中看到更多的内容。
  其中就有一味香,名唤寻踪。
  世上的任何物事,只要过了生灵的手,就会沾染上“外气”。这种外气并不持久,通常氤氲一会儿便散了,但通过它来寻人,却是金丹期修道者之间挺常见的一种做法。
  是的,金丹期。问气寻人这类的术法,必须要有足够庞大的灵气支撑才能成事儿。
  窦蓝距离这个境界还差得远,但她能制香。按着玉简上的描述,寻踪香虽然不像问气寻人的功法一般,可以准确地找出对方的所在,但引路的效用还是很好的。
  翻到香方之后,窦蓝赶紧赶慢地成功制出了一支寻踪香,便开始日日夜夜盼着包裹天降。
  她以最快速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自从窦柠被迫迁出道心院,在老太妃的听善阁住下后,窦蓝干脆收拾包裹跑去了妖怪师父那里,好歹离弟弟近一些——放下惊蛰,两人一起将屋子的门窗最大限度地敞开。
  今次的包裹不小,呈长条形。窦蓝小心拿出装了寻踪香的瓶儿,剪了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小块包裹布扔进香水中,合上瓶盖以一种特定的频率摇动起来。
  半晌,开盖,窦蓝咬破拇指,将拇指倒□香水中沾了个透,才混着血水在自己额前从右至左拉了一条红痕。
  未盖上的小瓶开始冒出若隐若现的青烟。窦蓝手脚麻利地拿过一方巴掌大的方形纸片,在正中央用拇指画了个圆,然后几下将它叠成了一只纸鹤。
  她左手夹着纸鹤,默数了一会儿,突然便翻转右手,用巧劲将整个香水瓶子从桌上击起,口朝下翻了过来!
  一指长三指宽的瓶子兀然翻了个个儿,却只从瓶口中掉出了一滴水珠。那水珠呈厚重的扁球形,泛着明晃晃的血色。
  窦蓝紧紧盯着那滴水珠,左手夹起纸鹤迅速朝下一破,整整好用纸鹤的喙将水珠一分为二!
  紧接着,她前后微抖手腕,一只红嘴儿红眼睛的纸鹤便栩栩如生。
  ——它甚至在窦蓝指尖开始微微挣扎,快速地拍动着翅膀。
  “去。”
  窦蓝一扬手,那纸鹤便如同一支离弦箭,迅速地冲出了窗外!
  

☆、【二】旧友来访

  【二】
  窦蓝跟着纸鹤疾行。
  她抽空给纸鹤打了个粗浅的隐匿咒——她跑得快点儿还能解释成身体棒腿脚好,一只纸鹤也扇着翅膀飞飞飞就显得有些不寻常了。
  她的担忧是正确的。那纸鹤,七拐八拐之后竟然引着窦蓝朝山下去。
  人声渐渐浮了上来,纸鹤拍击翅膀的速度开始减慢。
  窦蓝心中暗叫不好。
  使用寻踪香,最忌讳的就是在人气旺盛的地方。人气特别容易相互驳杂,人一多,气就混了,寻踪香也就失效了。
  她原本以为,有能力凭空往严宁庵中塞东西的人,最可能是隐居在山里的修道前辈,可……
  果然,在可以遥望帝都城门的山脚下,纸鹤彻底僵住了翅膀,顺着风往前飘了一步之远,便软塌塌地落了下来。
  窦蓝收起纸鹤,有些不甘心地朝帝都门口走去——帝都的正门极其雄伟,虽然人来人往的,却从不见堵塞。偏偏在她使了寻踪香的当口,帝都正门罕见地被围了个人山人海,这其中,约莫有些古怪。
  很轻易地,窦蓝就被卷入了人群之中。似乎帝都里外的百姓都在往这个方向涌来,每个人都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兴奋。
  啧,人一兴奋,气就更盛了。这也是寻踪香的大敌。
  “这位婶娘,不知今儿这帝都门口怎么如此热闹?”窦蓝随手抓了一个提着菜筐子的农妇问道。
  “前会儿天上飞下来一位大仙。”农妇急着向前挤,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简单地同窦蓝分说了一番,“先是点石成金送给了那帮乞儿,又让跛了三十年的张瘸子走稳当啦!大仙说今天要做满九九八十一件善事,大家都抢着去受福泽呢!”
  修道士?跑来帝都脚下,用术法做善事?!
  胆子可当真不小。
  窦蓝摇了摇头,逆着人流转身朝山上走去。
  无论此事是不是碰巧,今日想要对那包裹的来处追根究底,却是绝对不可能了。
  ——————————————
  “好剑!”
  窦柠正是开始抽条儿的年纪。脸蛋已经没了孩童时的圆润,眉骨微微成型,眼神更是有着一份不属于少年人的凌厉。
  此时,他刚扒完了三大碗饭,正来回翻看着窦蓝带来的礼物。
  这是一把通体墨黑的剑,大约一臂长,二指宽,平平直直,寒气凛冽,扣指轻敲便有蜂鸣之音。
  “裁玉?”窦柠翻到了剑柄上的刻字,那爱不释手的模样让窦蓝眼中漫上笑意。
  “嗯。送你了。”
  窦家的传统便是用剑。无论有无问道修仙的天赋,窦家的男子,是一定要学会家传剑法的。玉简中,配合窦家法诀的武器原本也是长剑,可窦蓝修的功法被孔雀删改过,她自己走的又是偏重身法、辅以毒物的轻巧路子,再用这万兵之王就不太合适了。
  如此,孔雀才给她打了一柄分水刺出来。
  现今有了好剑,自然是赠给弟弟用。
  窦柠将裁玉剑翻来覆去地摸了个透,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横放在了桌上,眉间却皱出了一个小褶子。
  “姐,这剑……是个法器吧?”
  窦蓝点头:“无妨,就将它当做普通的剑来使。”
  窦柠紧了紧拳头,抬头直直望着窦蓝的眼睛:“姐,我想——”
  “不必说了。”窦蓝毫不客气地掐断了他的话头,“我绝不同意你修仙,过去,现在,以后永远。”
  说到这点,窦蓝也相当头疼。
  她深知自家弟弟的脾性,所以在最初,她并没有编造类似“爹娘云游去了”的谎言,而是直接将血淋淋的真相毫不犹疑地铺陈在了刚刚苏醒的窦柠面前。
  窦家就没有骨头软的孬男人。而自己的弟弟,更是从小聪慧讨喜,她相信他对于家族的灾难,能有足够的担当。
  如她所想,窦柠变得更加懂事,小小年纪从不需要她来监督功课,还时常自觉地加重课业,连老太妃都对他赞不绝口,说是没有见过比窦柠更好的男孩儿了。
  窦蓝很是以自己的弟弟为傲。按照她偶尔的,偷偷的,对未来最好的期许,便是大仇得报,而窦柠,能够成为一个不需依附他人的、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娶一个温良可爱的妻子,在哪个山水明净的地方,度过安乐的一生。
  他不需要修仙。
  窦柠的拳脚功夫学得不错,照此下去,寻常状况足够自保。她会抓紧为他制作足够保命的香,再不济,狐姑他们也是他的庇佑。
  ……人呐,力量大了,心也就大了。帝都对仙家的敌视暂且不谈,窦蓝怕的,是窦柠沾上复仇的泥沼。
  那种事情,她一个人就够了。
  窦柠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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