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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怪]非人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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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欢喜的。”
  窦蓝停了手,直起身子,冷眼等着康氏的下文。
  “窦家少爷也长大了。”康氏丝毫不被窦柠的一脸煞气所惊吓,反而欣慰地朝他一笑,再对着狐姑时,又是一脸的忧郁,“胡姑您瞧,咱们这儿,毕竟是个庵子,道心院里住着的,也都是些姐姐妹妹。窦家少爷快有十岁了罢?这年纪,已然可以说亲了呢——又,又怎么好再同我们住在一起呢。”
  想要将窦柠从她身边带开么?窦蓝眼神一厉。
  “娘,娘,我昨儿才同你说的,上次洗澡时窗边有道黑影,瞧着就像个小男孩儿……”康幼心一脸惊惶地靠在自家母亲身上,偶尔胆战心惊地往窦家姐弟这儿瞟上一眼,那泪珠儿要落不落的模样,真真我见犹怜。
  可惜这儿没有救美的英雄。除开那些出声附和、满嘴“名节”和“礼数”的女眷们,和面无表情的窦氏姐弟,妖怪们和杨氏的眼中都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厌恶。
  简直荒唐。窦蓝心中冷笑,自个儿的破屋子在道心院的最角落,勉强称得上邻居的就只有杨氏母子。瞧那些女人们一副高贵守礼、生怕被自家弟弟污了清白的恶心模样——啧。
  康氏待众女附和够了,才又悠然开口:“要我说,我也舍不得窦少爷这般伶俐乖巧的孩儿。可规矩不能废。”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狐姑:“这里,可是个庵子呢。古往今来,又有哪个庵子,肯让年过十岁的男儿留宿一晚?何况是常住……何况是咱们一向以规矩闻名的严宁庵呢?”
  漂亮。窦蓝简直要为康氏喝彩了。是的,自从圣德帝一统泾州以来,在他的开明施政下,民风一向开放,男女之间只要各自守礼,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大防需要遵守。可康氏就死死地咬住了一点——庵规。
  的确如她所说,从古至今,庵中不留男,寺中不留女,这是专属于清修之地的规矩。
  “那依你所言,要怎么办呢?”狐姑阴沉沉地开口问。
  康氏又福了一福:“我人微言轻脑子笨,哪儿能有什么好的法子。不过前人也曾遇上这样的为难事儿,我参照着前例来理一理。”
  “五百年间,共有五位借住严宁庵的男子因年岁过长,需要避嫌,而不得不……做些选择。”康氏笑吟吟地望着窦家姐弟,那擦了丹膏的唇吐出的却是最恶毒的言语:“其中三位决定常伴青灯,自愿剃了度上了疤,迁去邻山的华盖寺了。”
  “剩下的两个斩不断亲缘联系,就如同窦家少爷一样重情分。”康氏抚了抚袖子,“便去了势,自个儿在庵子边上搭了座小屋,好就近照顾家人。”
  “你!”阿光怒极,瞳仁都有些蠢动,却被窦柠和杨氏一起牢牢拦在了身后。
  剃度的修行者可以还俗,可若是上了疤,就表示断绝一切尘缘,再不是俗世之人。而且近些年来,上疤的都是需要还罪的大恶之人,就如同奴隶烙一般,让人避之不及。而去势么……呵。
  康氏这是打定了主意要窦家绝后!
  边上的蘑菇们都有些焦虑。小寒几个似是想要不顾一切地动手,却被性子沉稳的其他蘑菇们拦了下来。
  反而是矛头所向的窦家姐弟这边,平静得让人感到讶异。
  康幼心从母亲的怀中起身,幸灾乐祸地想要欣赏窦家姐弟脸上狼狈的神色。一眼望去,却是两双别无二致的、黑黝黝的眼,嵌在两张六成相似、毫无表情的白脸上,无端让人觉得心底一阵寒凉!
  康幼心被吓得禁不住小小抽了口气。随即,她恼恨地一跺脚,手中把康氏的袖子抓得更紧了几分,却是强硬地昂起脖子,作出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半晌,窦蓝挂上了个温婉知礼的微笑,对康氏点了点头:“夫人的提议极妙。可我窦家统共只剩这么一个嫡子,若是血脉就此断了,恐怕老祖宗要不高兴的。”
  这是要搬出家族来压人了?康氏却是不惧的。窦家她听过,据说是个传承了许久的家族,有点儿历史在里头。不过那又如何?窦家数代单传人丁稀落,早就是贵妇们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另者,就在她们母女被送进严宁庵前没多久,窦家老爷,家中唯一入仕的,还自个儿辞了官。
  窦家或许曾经显赫过——那也是曾经的事儿了。
  “窦家小姐的心情,我倒也是理解的。可规矩终究不可废,而我们这些落难的姐姐妹妹们,还有我可怜的女孩儿,也是要名节的呀。”康氏话音中带上了点劝慰的意思,“窦家小——”
  “你们怎么说?”窦蓝转向在一边看着热闹的众女眷们,“让我弟弟要么敲木鱼去,要么做宦人去,你们都是这么个想法?”
  众女先是被窦蓝唬了一阵,随后便有人理直气壮地开口:“千百年来,人人都照着这样的规矩办。你们也没道理例外不是?”
  “道心院里的房屋全是老木头做的,一点儿都不扎实。再过个一两年,恐怕咱们连觉都睡不好呢。”
  窦蓝点点头:“如此。”
  “那便……如此吧。”
  没人看清窦蓝的身型。众女眷甚至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康氏母女骤然拔高的尖叫声。
  

☆、【十八】取不出名

  【十八】
  “她——啊啊啊!”
  一名女眷眼神儿利,抽着气指向西头的一棵大树。
  窦蓝正抵着康幼心的脖子。她比康幼心小上两三岁,个头却差个不离,这会儿,更是轻轻松松便掐着对方的脖子,将康幼心微微悬空着,摁在了那颗大槐树上。
  “窦蓝你要做什么!松手——胡姑!这种事儿在庵里也是能被允许的吗!!!”康氏强作镇定的质问声从背后传来。
  “我瞧这可怜见的规矩早就在夫人您的烂成糊糊了。”窦柠的冷笑声随即响起,少年独有的清亮声音在此时显得刻薄至极,“明着犯规矩是犯,暗着犯规矩也是犯——刘夫人,长孙夫人,还有那些个张夫人李夫人,死得可不要太惨。”
  “阿柠,把院门关上。”窦蓝回头冲弟弟努了努嘴。
  “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女眷们开始骚动,“有,有什么话大家都好好说,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不,不能就这么光天化日的杀人害命!”
  “可惜我们姐弟脑子都不太灵光,玩不来康夫人那套文雅的,只好就这么光天化日了,这位夫人还请多担待。”窦蓝冲那开口的妇人一笑,直接把人家笑得厥了过去。
  她转回头,用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拍了拍康幼心煞白的脸:“牙断了就不要含了,来,吐出来。”
  康幼心双眼紧闭罔若未闻,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如何。
  窦蓝不高兴了:“怎么不吐?”
  言罢,反手就将康幼心整个一扭,重重掼在了地上。
  被这么一冲撞,康幼心终于哇地一口,喷出一口红血和两颗白牙。
  康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念念叨叨地讲着什么国法家法大道理,却终究多了三成急躁。窦蓝一点儿没心思去理会那个毒妇说了些什么,看着康幼心手里挣扎着想要掏什么,便随手扯了颈间的匕首一振手腕投了过去,恰恰擦过康幼心的右颊,留了一道看起来不浅的口子。
  她可一点儿没忘记,九闻是怎么被眼前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给沉到潭子里去的!
  窦蓝干脆蹲下丨身,在康幼心腰间摸了几把——果真,摸出一张精致的小弩。
  “那么,”她直起身,望向几乎缩在一团发着抖的女眷们,“你们——”
  “这是怎么了?”
  窦蓝一怔,手心里酝酿了一半的灵气即刻就散了。
  是老太妃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窦柠和杨氏母子守着的院门外头。
  窦柠虽然小小年纪已经显现出了不驯的性子,但对老太妃却始终有一份孺慕和敬畏。他回头瞧了瞧窦蓝,见窦蓝没什么表示,自个儿犹疑了一瞬,还是给老太妃开了门。
  “是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千万救救我们!”
  “这对姐弟……”
  “住嘴。”老太妃不咸不淡地往女人堆中瞟了一眼,虎头杖在地面重重一敲,整个院子就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老太妃沉着脸将院子中的情状大抵扫了扫,便径直朝窦蓝走来。
  “怎么回事?”
  后头的康氏扑通一声便双膝跪了下来,脸上清泪两行,朝老太妃一边磕头一边道:“太妃娘娘,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我那苦命的心儿可就要生生被人夺了命去——”
  “我没有问你。”老太妃只是淡漠地扫了康氏一眼,便又转回头来,定定看着窦蓝,“怎么回事,嗯?”
  看着老太妃那张被岁月镌刻得斑驳,却平白显出一份坚毅的脸,窦蓝脑中的杀意就这么悄悄地消散不见了。她微微塌了方才一直绷得死紧的肩膀,在老太妃严厉的目光中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简单讲了。
  老太妃听罢,却是冲着众女眷道:“都散了吧,以后看热闹之前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命够不够硬。”
  众女眷这时哪里还会有看热闹的心。一听此话,纷纷如蒙大赦一般,冲老太妃东倒西歪地行了个礼,跑都来不及。
  “来将你的女儿领回去罢。这点儿小伤,养个数天也就好了。”老太妃对康氏说。
  这是要大事化小了。康氏咬了咬牙,膝行到老太妃脚下,又重重地磕了个头:“窦家少爷的年岁的确已经不小了,从古至今,哪怕是兵荒马乱、道理沦丧的年代,也没有过这样合住的先例,还请太妃裁断!”
  意思很明白——康氏可以将今天的屈辱和血吞了,但窦柠,她一定要合着推下去!
  老太妃脸色丝毫不变,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瞧着康氏:“这敢情好。”
  没等康氏眼中浮上喜色,老太妃就接着悠悠道:“三年前我见了这孩子,就觉得分外投缘。不住道心院,就来听善阁陪我这个老婆子罢。金印铭文写着,只要我这老不死还活着一天,听善阁就还是由我做主。我一会儿便拟了单子交给胡掌院——只是不知窦家姐姐舍不舍得?”
  “太妃娘娘!”康氏惊惶地瞪大了眼。
  ……这个自己就背负了诸多不幸的老人……
  窦蓝深深地看了老太妃一眼,重重地将双膝落地,左手上右手下贴着额头,庄而重之地一叩。
  “承蒙太妃青眼,是阿柠的三生修来的福气。”
  康氏是个聪明人,眼见着今天此事不会再有什么回还的余地,也就老实地将已经被吓晕过去的康幼心从地上抱起,母女俩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院门,那背影倒是有一丝可怜的意味。
  窦柠与阿光十分机灵地跑去将院门插上。
  现下,院子里就剩下一众狐狸蘑菇们,窦家姐弟,杨氏母子,还有老太妃。
  一时间,场面竟然比方才还要凝重些。
  小妖怪们对着老太妃都有些不敢讲话,杨氏母子没什么立场讲话,窦蓝直直跪着不说话,窦柠插好了门也跑去自家姐姐身边,一板一眼地跪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妃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敲敲虎头杖:“今天是怎么了,全时兴跪来跪去的?看都看得烦腻,还不快站起来。”
  待窦蓝窦柠都站起来了,老太妃也不管他们那一大堆物资,挥着虎头杖道:“同我到听善阁去。”
  窦家姐弟乖乖跟上了,徒留一群大小妖怪和杨氏母子戳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
  到了听善阁,老太妃也没舍得在给俩姐弟脸色看,反而来来回回端了满满一桌子点心出来,又泡了茶给他们喝。
  老太妃就问了问窦柠自个儿的想法,交待他最好尽早将日常用的物什搬来,又给他指了他日后的屋子,便赶他出去玩儿去了。
  看着扣上的木门,窦蓝知道,正事来了。
  “你方才,可是想要杀了她们——全部?”老太妃一开口便直入正题。
  严宁庵中有两个角儿,是窦蓝从始至终都没看透过的。一是她的大妖怪师父孔雀,其二就是眼前的老太妃了。这个曾经站在权利顶端的女人,若是她不乐意,就没人能从她的表情中猜出她的心思来。
  窦蓝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的言谈行事会不会触到老太妃的逆鳞,却凭着过去三年祖孙相得的情分,坦然点了点头。
  老太妃见窦蓝认了,脸上倒是也没什么不愉,只是盯着窦蓝黑漆漆的双眼,沉声道:“窦家蓝儿,如今,你觉得自己是人是妖?”
  这一下便把窦蓝问住了。
  凭心而论,她可从来没琢磨过这个问题。在家毁人亡之前,她与普通的百姓一样,对妖怪这个词儿的印象是模糊的,却又因为家中那几个祖先灵位而少了些恐惧;大难之后,她先得狐姑照拂,又受孔雀教导,自己也与蘑菇们相处甚欢。这样算来,即便不谈她体内一半的妖血,现下围绕在窦蓝身边、与她交好的,除开老太妃与杨氏,竟是没有一个纯粹的人类了。
  反之,道心院的那帮女人们,却总是在她的生活中扮演一些不讨人喜欢的角色。
  这些年来,她受妖怪的影响颇深。爹娘教予她的人间礼教她不曾忘也不敢忘,但在狐姑他们的潜移默化之下,她也的确开始偏向用妖怪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例如,今天。
  老太妃看窦蓝皱眉不语,便自顾接着道:“那些妇人们,手上都担着数条无辜人命。即便是那小女娃儿,康幼心,听说也是因为残暴杖死几个侍女被人撞见,才送了进来的。撇开这些光面堂皇的大义,光凭她们妄图逼迫窦家绝后这点,对你而言,她们的确死不足惜。”
  “关起院门来把她们尽数杀了,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窦蓝疑惑地抬眼。
  “但是,”老太妃口风一转,“长远看来,却是后患无穷。”
  “留在院子里的,加上康氏母女,还有足足八名女眷。她们八个成了死人,嘴自然是严的,不会告诉别人你区区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将这八个女人切瓜一样地杀了的。”
  “可走了的那些人呢?”
  老太妃微微提高了声音:“这八个活生生的人,前脚与你起了争执,后脚就青天白日地死了?那些先走一步的女人不怀疑?不揣测?”
  “揣测之下,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你窦蓝与这庵里的姑子有勾结,二是你学了一些厉害功夫。寻常的拳脚功夫可以帮你将那个姓康的女孩儿打得吐血,却没那个神力让你以一敌八,那么,大家心里就大概清楚了——”
  “窦家的小姑娘,恐怕是个修道者。”
  “不要忘了你们窦家是为了什么,才被一夜之间屠了干净的!”老太妃幽幽地看着窦蓝,声音不急不缓,眼神却是明厉得很,“也不要浅薄地以为,这庵子里能与山下沟通的角儿,就只有你一个!”
  随着老太妃的话音喝然落地,整个屋子一下子变得沉寂无匹。
  窦蓝有一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
  妖怪之间的交往,多是直来直去的。例如窦蓝与狐姑初遇之后便腻歪到了一块儿,也例如窦蓝与九闻初遇之后就腥风血雨你死我活再相逢——若不是双方都忌惮着孔雀,这两个实力一直在同步增长的好斗家伙一定已经阴阳相隔两茫茫了。
  而与人打交道,学问可就深了。形势急转,乾坤偷换,往往就只在三言两语之间。有时候你明明恨不得一小刀戳死眼前人,却无奈只能端上一脸笑,曲意逢迎。
  窦蓝自觉驾驭不好这些。但老太妃点醒了她——她不得不学。
  像是今日的情状,若不是老太妃出手相助,她恐怕就要酿下大祸了。
  窦蓝一直私心以为,在严宁庵的这些年时光,都是爹娘和全府上下没用完的阳寿给堆起来的。阴差阳错被送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界儿,能医好弟弟,能淬炼自己,能收获交心的好友,还能承蒙老太妃等人的庇佑。帝都百姓对窦家的淡忘的确可堪一句“世态炎凉”,可认真纠察起来,却是一件好事——给了她足够的,韬光养晦的时间。
  老太妃说得对。冲动杀人的后果,哪一个她都承担不起。一个不小心,窦家最后一丝希望就能生生断送在她的手上。
  “看样子你是想明白了。”
  窦蓝抬头,就见老太妃眼中有着欣慰和淡淡的怜惜。
  “我最后问你一回罢——当真不愿出去?带着你弟弟一起,阿婆帮你找个好人家住下。你不喜欢帝都,我把你送去江宁,可好?”
  窦蓝摸摸胸口的小弯刀和玉简,利索地摇了摇头:“亲人鲜血尚未洗净,窦蓝不敢享乐。”
  老太妃似是也早料到这个回答,只是无奈地点点头。她站起身,拄着虎头杖走进里屋,不一会儿,就捧了个盒子出来。
  “这个你拿走罢。”老太妃将盒子放去窦蓝手心,“你最近开始用妖丹了?浑身一股子妖怪味儿。”
  窦蓝打开盒子一瞧,是一只小贝壳,底色白生生的,沟壑里却是鲜红的爪状纹路。
  “这叫瞒天令,算是个小法器,专门遮挡妖气用。”老太妃也不多做解释,挥手赶窦蓝走,“去吧去吧,今晚就将阿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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