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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仙追美记(gl)-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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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那我先失陪了啊……”花容止装出一副很急的样子,捂着小腹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故意大声喊着:“三师姐,要不……您先站着别走,等我解决完内急,一会儿出来再陪您?”
花倾竹本来没打算走,想趁花容止上茅厕的时候,再悄悄进屋内看个究竟,现在被花容止这么大声一喊,估计会吵醒很多下人,那她想要溜进花容止的房内,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花倾竹马上摆手回绝:“不用了,你慢慢上,我这就回房歇息了……”说完,盯着窗口朝屋内狠狠瞪了一眼后,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看着花倾竹的背影在小竹林消失,花容止马上直起身子转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疑惑重重:奇怪,一向作息很有规律的三师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她的窗外作甚么?难道……她在向屋内偷窥?那么,刚刚屋内发生的一切,岂不是被她看到了?!!!
此念及出,令花容止禁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当下对这个从小把她带大的三师姐心存芥蒂。虽然花倾竹比她大不了多少,但相比老大老二相对稳重些,可靠些。
按理说,花容止应该和三师姐花倾竹走的最近,关系应该最为亲密。
可奇怪的是,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一年半载见一次人的大师姐花无色,和每月月底才露面儿的二师姐花恋蝶,也许,花倾竹这个人,比较沉闷吧。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长篇大论,让人有种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感觉。
紫风府内,虽然大小事都是花容止一个人说了算,可她对上面的三位师姐,向来都是极为尊敬尊重的。
三位师姐对年纪最小的花容止,也是疼爱有加,对她更是各有各的爱护方式,虽然花倾竹对她宠爱的方式永远都是一副冷面孔,可花容止知道那都是为她好,心里没有多喜欢,但也谈不上很讨厌,就像孩子对妈妈的唠叨一样,会发脾气会不想听,但不会反感。
这个,正是花容止看到花倾竹站在窗外时,为什么要刻意转身先把房门关起来了。因为她的房间,除了容颜,平时是不给任何人进的,就算三位师姐,进出也是有数的。若是被花倾竹看到小小账房阮若男在里面,而且还躺在她的秀床上,那还不得叨叨死?!
不过,当她刚刚看到花倾竹站在她窗外,尤其是看到她,脸上那副慌乱不淡定的神情时,花容止心里一下子对这个师姐有种说不出的……厌恶。也许,知道被人偷窥后,任何人都会对那种龌龊的行为感到反感吧。
花容止一边想着,手里的活儿一刻都没有耽误,不一会儿,一碗香气四溢的鲫鱼汤出锅了,她小心翼翼的把鱼汤倒进碗里,又认真地把鱼刺剔干净,低下头在碗边儿轻轻一闻,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小心翼翼的端起汤碗向外走去。
花容止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抬起手来正要推门进去,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手在快挨到房门的时候停了下来。片刻,只见她先向花倾竹刚刚过的地方看了一眼,接着,转身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到窗口的地方停下脚步,抬眼向窗口上扫视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那用来糊床架洁白平展的棉纸上,真的有一个黄豆颗粒大小的洞洞……
花容止双眸轻眯,回头望着小竹林的方向,眉间微微锁了一几下后,才又双手捧着鲫鱼汤大步向房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啦,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有意见尽管提,我会一一“笑纳”
☆、57勾魂牛魔王
帮阮若男把鲫鱼汤喂下去之后;花容止让容颜先回房休息,容颜站在床边儿迟疑着不肯走;一来担心阮若男的伤势,二来觉得让阁主侍候病人;自己先回房睡觉,似乎不太妥当。
花容止似乎看出了容颜的心思;于是;从椅子上慢慢站起身来,伸手在容颜肩上轻轻一按;道:“不用担心;我们轮流休息;现在你先回房睡会儿;天亮时;你过来我再休息。”
“可是阁主……”容颜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你且快去歇着吧,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
无奈,容颜只有点点头,“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马上停下来回头道:“对了阁主,下个月中旬,是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争霸赛,您没忘记吧?”
“忘记的话,就不会提醒你明天有重要的事去做了。明儿一早,你就去安排一下,到时大赛上,尽量别让那些人出什么乱子。”花容止说着,一边拉过一张椅子放在床边儿。
容颜抬起手来挠挠后脑勺,轻轻“哦”了一下,便推门出去回房休息了。
容颜走了以后,花容止慢慢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一双漂亮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在阮若男的脸颊上仔细端着。
只见那柳眉如烟、肤细如脂、雾鬓风鬟,细碎的发丝沾连着隐隐的汗湿,覆过光洁的额头,凌乱地垂到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倔强的薄唇,胸前半掩半遮的袭衣下面,是无人可比的细腻肌肤,菱角分明的五官虽然仍是病态中的苍白,却也尽见纯净天真中带着一丝丝不羁。配上那颀长纤细的身躯,怎么看,都有着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真是一个妖精般勾人的女子,危险而又邪恶。
渐渐地,花容止对着那张空灵俊秀的脸颊失神了,竟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玉手,小心翼翼地轻轻碰触着那张绝美的唇形。
“啊……”阮若男突然发出一声细微低吟,吓得花容止娇容微怔,忙把玉手缩回来,见阮若男依然昏迷中,花容止才松了一口气,欣慰的同时,又很失望。欣慰自己失态的行为没有被她逮到,失望她还没有醒来。
昏迷中的阮若男无意识地侧了□子,挑开了她身上的绸缎棉被,花容止忙起身想要帮她把棉被盖好,伸手刚捧到被角儿,无意间看到阮若男身子底下的褥子上,放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小玩意儿。
于是,花容止满心好奇地伸手去捡了起来,先帮阮若男把棉被盖好,才慢慢坐在椅子上,捏着那可爱的小玩意儿凑近床头案几,趁着明油灯光细细盯视起来。
盯视了片刻,花容止终于看出那原来是一只小海贝,不过,似乎又与大海里常见的海贝有些不同。它的壳薄如蝉翼,壳面上隐约凸起的细纹,在灯光底下,不时地发出夺目的七彩光泽。
让花容止好奇的不止是那夺目的光彩,还有贝壳前端凸出如绿豆粗细的一小段儿,正巧与中间的一个小洞相对称,最最最令她不解的是,这只形状奇特色泽夺目的海贝,前后壳依然紧紧粘合在一起,它,竟然是完整的。
花容止手里拿着海贝,转眼望着床榻上依然昏迷中的阮若男,不由得眉间微皱,柔柔一笑,暗道:看不出平时粗枝大叶做事丢三落四的人,私底下竟然收藏只有小孩儿和小男子们才会喜欢的小玩意儿。
不仅收藏,还会巧手细工将它做成别具一番特色,呵呵~有趣儿。既然能把一个普通的海贝做成如此精美别致的工艺品,看来她并没有像平时看出去那般疯癫粗拙,那双笨手,估计除了写字儿,什么都难不倒她。
花容止本想把彩贝还回去,刚拉开被头儿一角儿,门外有人喊着:“阁主,刚刚收到的信件,需要您过目一下……”
花容止的手在被角儿上停顿了一下,没有掀开,心想等她醒了再还她便是。于是,将那漂亮的彩贝顺手放进腰间的蚕丝囊袋。
信件是舞林总盟传来的,上面登记着下个月要前往“金蝉山”参加武林盟主争霸赛的人物名单。
看到名单上竟然有“姚思秋”的名字时,花容止不由得一阵疑惑,按规矩,做官的是不允许参加武林争霸赛的,再说她又是宫中响当当的头号儿大人物,权势兼有,为何还要到民间扰乱江湖规矩?
作为“武林和平大使”的花容止,完全有权利在她的名字上画上醒目的红叉,取消她的参赛资格,可此人又非同一般的江湖人士,绝不会轻易姑息。
若是给她参加的资格,那对其他前往参赛的江湖人士,绝对是不公平的,撇开她那招人人谈之色变的“铁砂掌”不说,只要她报上家门,往擂台上一站,试想谁还敢与她比试拳脚?
武林人士个个自动弃权认输,那“武林盟主”的位置轻而易举就是她的了,可是,她又怎会放弃高高在上的御女总管,甘心做一个民间的“武林盟主”呢?
由此推想,姚思秋报名参赛一事,一定是图谋不轨,纯属搅局。很显然,她的真实用意,其实是在向“武林和平大使”宣战,是在有意挑衅花容止。
上次在红楼遇到姚思秋等人之后,花容止心里一直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姚思秋看她时那种看似慈祥的眼神,和做作的虚亲夸赞,也许能蒙混过其他人的感官。可在花容止眼里,只看到了那双狡猾的瞳孔深处,隐藏着一层令她不可忽视的质疑。
此时,一丝刺眼的朝阳从窗口斜射进来,一夜未免的花容止不由得把手放在额前,挡住令她眼睛刺痛的光线。
她拿着信件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前动作轻缓地帮阮若男将棉被掖好,伸手帮她将搭在睫毛上的发丝抚到耳后,看着那张起色略好的脸颊,欣慰地笑了笑,不止是脾气像牛,连身子骨也跟牛一样强壮。
别人受了刀伤剑伤通常要喝三天的鲫鱼汤起色才有好转,而她只喝了一碗,短短地几个时辰后,在张绝美的唇瓣上,竟然隐现着淡淡的橘子红。
知道她伤无大碍,花容止很开心,禁不住在那张灵俊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喃道:“真是一个危险的‘牛魔王’”。
接下来一段时间,花容止要带着容颜去安排下个月的“武林盟主”争霸赛的事情了。临走时,把照顾阮若男的“重任”交给二师姐花恋蝶,有她在身边,又都是熟人,阮若男不会太拘谨。加上花恋蝶性格活泼,风趣幽默,经常陪她说说笑笑,伤会自然愈合的快一些。
现在已是六月底了,离争霸赛还有半个月时间,若是照她这种牛一样的恢复速度,半个月后,便可以带着她一起前往“金蝉山”了,也许那种场合不该带着她,但若是把她放在家里,反倒觉得不安全了。
七天后,府上的婆子已把阮若男胸脯包扎的纱布拆掉了,不愧被花容止称作“牛魔王”,伤势恢复的还真不是一般迅速,气色大好的她,终于可以到外面活动活动筋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阮若男刚走出门外,看到花恋蝶蝴蝶般地向她飘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抬着一张宽敞的荆条躺椅。
“小软,姐姐叫人专门为你量身编制了一张养伤椅,快坐下来试试看……”花恋蝶眉开眼笑,命后面人把躺椅放在太阳直射的地方。
阮若男咧嘴笑着,几天时间,她们已经熟到不言谢的地步了,伸手摸着椅子靠,“我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你叫人帮我量身做这玩意儿,是不是还想让我躺一辈子呀?”
花恋蝶马上收起笑脸,假装不悦翘着小嘴儿:“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好嘛好嘛,算我多此一举,既然用不上它,那我叫人把它烧了。去,抬到柴房劈了它……”
几个下人顾不上擦把汗,连忙抬起椅子要往柴房送,阮若男赶紧展开双臂挡着,对着花恋蝶谄笑,“这么好的椅子烧了多可惜,我还是勉强坐坐吧,嘿嘿~”
看着阮若男和花恋蝶肆无忌惮地嬉笑,几个下人不由得目目相视,其中一个撇嘴小声切切着:“同样是账房,她是待遇咋就比以往那些老账房高捏?难道走关系进来的?”
另一个说:“什么呀,她可不是普通的账房,听说前几天帮咱阁主挡了一箭呢,以前那些老账房有那么威武么?”
花恋蝶扬起巴掌在窃窃私语的两个下人脑门上各拍一下,用大拇指指指阮若男,“看到没,她可是咱们府上的大英雄,为了咱们那个天下第一美的阁主小姐差点儿光荣献身,以后紫风府内,除了我大师姐、三师妹和小师妹三位美女以外,她就是老大。”
下人唯唯诺诺地问:“那二姐您呢?”
“啪叽”一掌落在说话人的脑门儿上,“你们二姐我说过多少回了,我是回来暂住的,紫风府有我永远的居住权,但我永远不会参与府上任何事项的发言权,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
花恋蝶弯唇一笑,一双小手相互拍了拍,向小竹林地方向扬了扬下巴,“去吧,竹林过去第一个亭台里的石桌上,有我昨晚和三师妹赏月时吃剩下的茶点,看在你们刚刚辛苦的份儿上,二姐我就把它赏赐给你们,让你们也尝尝鲜儿,大打牙祭。”
“是是是,谢谢二姐的赏赐,二师姐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几个下人就差屈膝跪谢了,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有吃茶果的福气。
花恋蝶笑弯了眼,乐呵呵的扬手挥了挥,“去吧,吃的时候别抢,要细嚼慢咽,动作要优雅,表情要不屑,别表现出一副饿狼扑食的馋样,更别让人看出你们是第一次吃,尽量吃出一副天天吃,早就吃腻了的样子……”
“是是是,小的明白……”
看着那些人蜂拥一般地向小竹林的方向冲刺,阮若男斜眼瞟着花恋蝶,“噗嗤”一声,下唇都快被自己咬出了血,“拿自己的口水去赏赐别人,你可是大慈大悲慈悲的无法无天啊~”
花恋蝶瞪了她一眼,开始长篇大论,“你知道什么,下人要有下人的规矩,那些人你若是对她们太好,她们便不服管教,蹬鼻子上脸。就算你每月都给她们加工钱,她们也不会觉得你有多善良,未必知道感恩,反而会给她们造成一种理所当然的惯性。别忘了,人比狼贪心,狼吃饱便不会再去伤害小羊,而人,却永远都不会满足。
说着,翘起食指挑着阮若男的下巴,老成十足,“小妞儿,你还太嫩,人性本恶,你可要好好领悟领悟……”顿了一下,急忙捂住自己的小嘴儿,瞪大了一双眼睛“哦,这话题太深奥了,以你这智商,恐怕很难一时去完全消化,还是坐下来试试这疗伤椅可否合身?”
阮若男嘴角抽抽被拉着强塞进躺椅,六月份的太阳真不是一般滴烤,一会儿功夫儿,就把那椅身晒的滚烫,正想起来,又被塞了进去。
“好好坐着,我师妹走时候交代了,让我务必要把你招呼好,她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账房!”花恋蝶大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双肩被人从后面按着,阮若男的屁股被荆条儿烫的只能左右拧着,两眉纠巴快成了麻花儿,尽量保持不让自己呲牙咧嘴露出惨相,伸手指指屋檐下,仰头向后笑着道:“好好好,我一定会乖乖滴坐着,不过……咱是不是得先把这疗伤椅往阴凉地儿挪挪……”
“那可不行,我可是专门挑了个阳光充足,且周边一丈之内没有任何物体可以遮挡光线的地方给你坐,你怎么能说换地方呢?”
阮若男一脸苦笑,“五黄六月,加上那么暴烈的太阳,别说我伤还没完全愈合。就算是一块儿大石头,被这么晒着,也会被晒炸的呀~”
从上往下看着既不顺从的阮若男,花恋蝶很自然地拍了她一脑门儿,“哎呀啰嗦,以姐姐我衡闯‘江湖’这么多年的经验,通常受了伤的人除了食补药补之外,大自然的天然疗法,也是必不可少的,就这么说定了,你若敢离开这椅子半步,我今晚就喊洪水柔来‘拜访’你!”
拿洪水柔来镇压她还真是一压一个准儿,还真老老实实地不反抗了,花恋蝶绕到椅子前俯身扶着两边的扶手,嘿嘿道,“那我就不奉陪了,万一把我晒出个好歹来,就没有人照顾你了……”
“你去哪?”阮若男顿时感觉被人丢进沙漠的感觉。
“我去叫人给你煎药,顺便把小斑斑抱过来陪陪你,刚刚看到它在后阁台阶上爬着,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
想起千般苦万般苦难以入喉的汤药,阮若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缩头缩脑地问:“请问……这里有没有蜜饯啊?”
花恋蝶笑咪嘻嘻凑近问:“蜜枣行么?”
“诶,行!”不大的凤眼儿快要缝在一起。
“蜜你个头!”啪叽一巴掌落在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亲爱的们的支持,谢谢大家的活跃回评,好开心哦……
☆、58奶头疼
花恋蝶把斑斑塞到阮若男怀里;再三叮嘱:“大病初愈的人,身体要吸收充足的阳光是关键;从医道来讲,这是‘晨光愈’”。
交代完;朝她诡异地挤挤眼儿,一脸乐呵呵:“你且好好享受上天赐予你这最无价也是最廉价的 ‘晨光愈’吧。姐姐我;一会儿要和那块冰疙瘩去郊外吟诗作画了。”
阮若男擦着两鬓的汗粒;好奇道:“冰疙瘩?是哪位?”
“就是我那个看似凶煞实际还是凶煞的三师妹啊……”花倾竹这个绰号儿,是花恋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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