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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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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盛宠
  子时三刻,是人最困顿的时候,武瑞安带着狄姜和问药趁着守卫换岗之际,从武王府东边的围墙翻墙而入。
  三人又一路佝偻着身子,小心谨慎地躲避着巡逻人员,才最终到达了命案发生现场——后花园湖中心的一座假山旁。
  其实狄姜已经在三人身上布下了隐身咒,他们看得见别人,可别人看不见他们。武瑞安不知道其中的奥义,便一路来小心翼翼。
  狄姜和问药心照不宣,看着他卖力的表演,亦不戳破。
  三人到达湖心亭之后,便将自己的身型隐藏在黑夜中,从这里向前望去,依稀可见假山前方,有一座湖心亭,亭子外站着两名守卫。虽然只能看见守卫的背影,却也能看见湖心亭中斑驳的血迹。
  狄姜心中浮现了十二个字:手起刀落,尸首分离,一刀毙命。
  “好身手啊。”狄姜暗赞。
  “你说什么?”武瑞安疑道。
  “我在夸那个凶手呢,他的身手的确了得。”狄姜一脸诚意,武瑞安却觉得脖子一冷。
  一般女子看见这样的场面,早就捂着嘴尖叫了吧?
  她神经也太大条了。
  武瑞安扶额,又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唤魂。”
  狄姜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武瑞安又是全身一冷。
  他点了点头,缓缓道:“狄掌柜请便。”说完,自觉让出了一条道,让狄姜在假山后能有更大的施展余地。
  狄姜口中念念有词,全是武瑞安听不懂的话,但是当她念出“乙巳年七月初九亥时三刻”几个字的时候,他听懂了。
  这是此前她找自己要的天香公主的生辰八字。
  狄姜一遍唤魂咒念毕,周身刮来一阵凉风。
  “撕拉——”地风声呼啸而过,卷起片片树叶沙尘,阴风阵阵,在这命案现场尤其显得骇人。
  “真的没问题么?”武瑞安裹紧了身上的衣裳,显得很害怕。
  “有掌柜的在,不怕!”问药十分期待,期待见到天香公主的魂魄。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凶究竟是何人!
  可是过了许久,空气里仍未有旁的动静。
  风依旧在吹,但也只是风吹过假山山洞的呼嚎声而已。
  天香公主连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狄姜蹙眉,又接连念了两遍咒语,结果仍然是毫无作用。
  “掌柜的,出什么事了?”问药道。
  武瑞安哑然一笑,道:“莫不是唤魂咒失灵了?”
  “没道理呀……”狄姜抚摸着下巴,寻思着这其中的奥义。
  “会不会因为天香公主是胡人,所以我们宣武国生辰八字这一套,在她身上就不管用了?”问药说完,被狄姜睨了一眼。
  “唤魂咒对哪个地域出生的人都一样,生辰八字九宫十二格,就代表了此人的命格,不可能出错,”狄姜想了许久,又才道:“除非,你给的生辰八字是错的。”
  “不可能!突厥送来的和亲国书上,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是乙巳年七月初九亥时三刻!”武瑞安非常笃定,这让狄姜再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狄姜想了想,道:“死者不是天香公主,有人狸猫换太子,做了她的替死鬼。”
  “什么!?”问药大惊失色,急道:“她不是天香公主?那会是谁?”
  武瑞安凝眉,表情有些怪异,狄姜看了他一眼,他才道:“本王亲自查探过,她必是天香公主无疑。”
  “为何?”
  “胡人身上有特殊的香气,她身上的味道与公主无二,且不说穿衣打扮,就连手腕上的骨镯都与天香公主所饰无二,而那骨镯,是天香公主亲手杀死的第一匹狼的狼头骨所制,早就已经取不下来,更别说是戴在旁人身上了。”
  “你倒是十分了解她。”狄姜幽幽道。
  问药嘟起嘴,哼了一声,道:“毕竟曾是王爷的未婚妻子。”
  “……”武瑞安耸肩,表示沉默。
  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再多说,可能会适得其反。
  他根本摸不清这主仆二人的性子。
  ……
  与此同时,在太平府北部,深处皇宫大院内的辰曌,已经在寝宫批阅奏章好几个时辰,直到这会儿,才看完最后一本折子。
  她在奏折上写完今日最后一笔朱批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走到床边,着婢女为其更衣。
  安素云仔细的整理她的龙袍,刚一解下外衣,却听辰曌道:“今日没看见琼林,他莫不是在与朕赌气?”
  “……”安素云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旁的原由不成?”辰曌见她不做声,催促道:“他人呢?”
  “他……还在太极殿外站着。”
  “什么?”辰曌愕然回头,愣道:“你是说,他已经在外头站了一整日了?”
  “是。”安素云低头敛眸。
  辰曌这才想起,自己一日前的口谕:“除去江琼林的衣物,把他给朕扔去太极宫前示众!未得朕的诏令,不得饶恕!”
  那该是怎样万箭穿心,撕心裂肺的伤害啊!
  辰曌心急如焚,连御辇也顾不得乘,拿起龙袍便赤着脚跑出了勤政殿,向太极宫前广场跑去。
  ……
  太极宫前,一赤身裸体的男子背对着辰曌,迎风站在台阶下。
  他的身影单薄,左手抱着右手臂,头发因一日的风吹日晒,已经变成一缕一缕纠结在一起。看上去孤独,不尽荒凉。
  他微微低着头,辰曌就算看不到他的双眸,也能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他周身所散发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深深的无助。
  辰曌解下自己的披帛,快速走下台阶,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的身上。
  她的右手环住他的肩膀,发现触手皆是火热。
  他的身子热得烫手。
  “琼林……”辰曌心中焦急,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才迟迟道:“对不起,是朕不好……”
  江琼林浑身一僵,侧过头,便对上辰曌关切的面容。再低头一看,便见她的龙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一瞬间,他突然就像被抽干了力气。
  他这一日受尽嘲笑与白眼,为的就是让辰曌消气。
  他等了这么久,终还是等来了她的宽恕。
  “您终于肯原谅我了。”江琼林嘴角含笑,眼里一片灰暗,可却没有丝毫的怨怼。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再使不上力气,紧接着便两眼一黑,浑身一软,整个人倒在了辰曌身上。
  “快!宣太医!”辰曌大急,就像失去了最心爱的宝物。
  这是江琼林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辰曌将他扶上御辇,回寝宫后,不顾下人劝阻,直接着人将他放在了自己的龙床之上。
  当值的三名太医会诊之后,为首的张太医道:“江大人偶感风寒,外冷内热,放放血就会好起来,请陛下将其挪至偏殿,莫要让血腥气沾染了陛下的寝宫。”
  辰曌摇头拒绝:“你尽管放血便是,朕不怕什么血腥味。”
  “这……”张太医顿了顿,终是点了点头:“微臣遵旨。”
  太医不得已,当着女皇的面诊治完毕,立刻便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江琼林一直在睡梦中说胡话:“走开!不要碰我……滚开——!”
  辰曌听不大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看见他一直紧皱着眉头,双手时不时便在空中乱抓,抑或是紧紧揪着被子。
  此时的他,就仿佛身在地狱,不断的被火烧,被油炸,被炭烤……
  辰曌看着他苍白的容颜,心中万份愧疚。
  她就这样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悉心的安抚,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
  他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似有晶莹,时不时就会顺着眼角落下来。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落难美人,无论谁见着了,都会是内心纠结,我见犹怜。
  不多时,太医派人送来了一大碗姜茶,嘱咐宫女让江琼林喝下。
  “让朕来。”辰曌从宫女手中接过碗,又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喝。
  江琼林此时已经烧糊涂了,哪里喝得进去?
  辰曌试了几次,发现他根本不张嘴,于是索性一低头,自己喝了一口,对着江琼林的嘴喂了进去。
  一旁的婢女见状,都瞪大了眼睛,只看了一眼,却又都识趣地低下了头。
  辰曌宠幸江琼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不过从前都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亲密过,此时女皇这样做,实在是因为心中太着急了吧……而江琼林的地位,可见一斑。
  辰曌一晚没睡,照例早朝之后,推拒了一些肱骨大臣的要事,立刻又赶回了寝宫中。
  此时江琼林正要喝第二碗汤药。
  江琼林仍旧在昏迷,辰曌接过药碗,正想如昨夜一般喂食,岂料才刚一覆上他的双唇,他便微微张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迷茫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惊讶,然后是害怕。
  他猛然推开辰曌。
  辰曌一个不慎,跌坐在床上,药碗没拿稳,便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醒了?”辰曌大喜,非但没有责怪他的不敬,反而非常开心的凑到他身前,双手覆上他的肩膀,将他揽在怀里。
  “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辰曌的开心发自肺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江琼林怔忪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连忙低头,跪在床上,俯身行礼道:“罪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辰曌长舒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这里没有旁人。”
  安素云见状,立刻唤走了宫中所有随侍的婢女。
  空旷的寝殿里,就只剩下辰曌与江琼林二人。
  “琼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辰曌此刻没有再称‘朕’,她现在,只希望自己是他心中的月华。
  江琼林一脸不解。
  辰曌看着他放空的眼睛,眼里真真切切的充满了失望,可尤是如此,他的眸子依然清澈透亮,美目如画。
  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她更加哽咽。
  知道自己如何道歉,也弥补不了他心中的失望了吧?
  她若此时告诉他“朕将你遗忘在太极宫前”,这恐怕比对他说“朕只是气极了”还要伤人吧?
  “陛下,臣累了,想歇息了。”江琼林缓缓道。
  他并没有说谎,他也不是矫情,他只是真的很累,身子乏了。
  辰曌这才不得已放开了他,道:“那改日再说。”
  “改日?”江琼林一愣,疑惑道。
  “爱卿今日身子不爽,朕不会勉强。”辰曌眼中略有些失望,江琼林捕捉到这一点,立刻会意。
  他在勾栏中流离了这么久,怎会不知她眼中欲望的意思?
  “陛下需要微臣服侍吗?”江琼林直言道:“就算微臣身子不爽利,可是只要陛下想要,臣都会满足。”
  “不是……朕不是这个意思,”辰曌连连摆手,面对他这一句话,她感到很无助,少顷,才道:“朕的意思是,朕会弥补你所受的伤害,希望你能原谅朕。”
  “微臣不敢,”江琼林低着头,缓缓道:“您是陛下,生杀予夺,都在您一念之间,下官不敢不满。”
  “……”
  辰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休息吧,朕晚些再来看你,记得把药喝了。”
  辰曌说完,走了出去,大殿的门开了又关上。
  一扇门所隔的,何止是天和地。
  像他这样的人,哪怕零落成泥,也是他该有的下场。
  江琼林想着想着,等辰曌走远,便走下了龙床……


第28章 真相
  江琼林穿着单衣,便径直走出了大明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一路上,他都觉得浑身发热,疲乏无力,好几次在晕倒的边缘挣扎。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仍然坚持要回府。
  途中有宫女来搀扶他,都被他婉言谢绝了。经过此事,他才明白,宫里的人事,不管职位大小,不论男女,能远离的,都要远离。并且离得越远越好。
  江琼林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步履虚浮地走回府。
  在他心中,身后的大明宫中水太深,他怕自己这时会因情绪失控而又犯下过错。
  他惹不起了。
  江琼林到达自己的府邸之后,便催促婢子烧了一缸水,水还没有热透,半温不火的温度,他却着急的开始沐浴。
  泡完之后,身体倒不发热了,却开始畏寒来,风一吹,就全身颤抖。
  他到底还是没好彻底,若他此时照照镜子,就能知道自己的皮肤苍白如纸,眼袋深深,虽然仍是美貌,但神色看上去,却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
  现在这时候,他不适合做任何事情。可他并不安于休息。
  昨天一整日,他没有过问天香公主一案子,他已经心急如焚。
  江琼林匆匆换上朝服,直奔大理寺。
  ……
  大理寺中,兹文不在,他便命人调来昨日的卷宗查看,细查之下,才发现与前两日相比,并没有什么突出的线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他十分清楚七日后若没有结果,他们三人被撤职是小,引起两国交战才事大。
  江琼林放下案本,回头却见两名底下官员正凑在一起,被自己一看,眼神又迅速躲闪开去。
  他们的脸上有好奇,有惊讶,有鄙夷,也有怜悯。
  江琼林回过身子,又拿起另一本仔细翻看起来。
  这样的嘲讽自己经历的多了,不是不伤心,而是知道伤心也没有用。
  他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想多了也无用。
  不多时,大门外走来一人,身材高大,一身魁梧。正是大理寺卿,慈文。
  “下官江琼林,参见慈大人。”江琼林拱手作揖。
  “你怎么在这里?”慈文一惊,蹙眉道:“你不是在罚站吗?”昨日的种种,他可都看在眼里,江琼林的身材……可是他最讨厌的一种。
  所谓的小白脸,风一吹就能飞走的,说的就是他了。
  江琼林恭敬道:“承蒙陛下恩赦,下官已经可以继续查案了。”
  “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歇息吧。”慈文一招手,立即走来四名侍卫将江琼林团团围住。
  “慈大人这是何意?”江琼林不解。
  “本官看见你就觉得丢人,你不要再在本官眼前晃荡。”慈文冷冷道。
  “……”江琼林一脸愕然。这样赤裸地鄙夷,倒是不多见。
  慈文见他仍不打算走,又道:“从前你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也就罢了,此番既已失宠,更在殿前荣辱丧尽,留你在此,只会扰本官心神,来人——将他给我扔出去!”
  慈文说完,侍卫立即上前。
  不等他们动手,江琼林自发道:“不劳烦各位了,我自己走就是。”
  江琼林深吸一口气,提步走出了大理寺。
  他的身后是无边的嘲笑,他能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是怎样轻蔑的目光,可他并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大理寺外,人烟稀少,与热闹的东西两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看着眼前空旷的街道,突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了。
  他能去哪儿呢?
  他突然酒虫上脑,很想喝上一杯。
  啊,有了,见素医馆。
  也只有那里,才能得一夕安宁。
  ……
  见素医馆里,狄姜和问药都尚还在睡梦中,她们昨晚折腾到半夜也没有结果,可说是身心俱疲。
  此时,便只有书香开了铺门,正坐在店中看书。
  江琼林到了见素医馆,只见书香一人,很有些失望。
  “你家掌柜不在么?”江琼林问道。
  书香摇了摇头:“掌柜还未起身。”
  “是吗,那是我来得不巧了。”江琼林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
  “江大人。”这时,书香却叫住了他。
  “小哥有事?”江琼林回头。
  “掌柜临睡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书香从柜台后头拿出一本册子给他,道:“她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这是……”江琼林疑惑。
  “掌柜还说,她昨夜与武王爷夜探武王府,发现死者并不是天香公主,于是去礼部拿了突厥使团送来的名单集子,发现名单上所列陪嫁人员,从小到大的事情事无巨细,皆列其上,而使团中,这几日少了一名婢女,婢女儿时曾经摔到过小腿骨,留下一寸长的伤疤,与天香公主尸体上的几无二致,由此推论,或许是其婢女代死,而主犯……或许就是其主,天香公主。”
  “果真?”江琼林大惊,连忙拿过集子翻看起来,果真在婢女朗珠那一页的最下边,发现了这一记录。
  每位陪嫁人员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大事皆列其上,以验明正身。
  “啪”地一声,江琼林将集子重重拍在桌上,大怒道:“突厥使团贼喊捉贼,其心可诛!”
  “江大人可有主意了?”书香头也不抬道。
  “替我多谢狄掌柜,改日琼林必当登门道谢,告辞。”
  江琼林拿起集子,便匆匆向礼部跑去。
  他之所以不着急回皇宫陈奏陛下,是因为他喜欢打有准备的仗,自己必须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再做打算。
  医馆二楼,狄姜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她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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