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夫君总是鬼话连篇-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光脚触上地板,冰冷贯穿四肢百骸。司檀找不到鞋子,轻吸口气,摸索着去往门口。
  刚绕过屏风,飕飕凉意蹭过耳边,司檀圆睁双目,凌乱的呼吸越发不由自己起来。
  她隐约看到,房门口,闪过一抹飘忽浅影。恍如阴云蔽月华,只那么一瞬,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眼的时间,那濯濯清清的光芒便骤然消失。
  “闻亦……”
  是闻亦回来了吗?是他来看她了?
  还是……她又看错了呢?
  不。司檀来不及细思慢想,提着松垮的衣裙,追着那道光芒便跑了出去。
  冽风如刃剥刮薄肉,一丝丝钻入脖颈,冷得发疼。凄厉怒嚎的寒风穿枝肆虐,吹落一地茫茫银装。
  “闻亦——”
  司檀呼喊着,顺着檐廊一路找,漫无目的地,就凭着感觉中的方向。四壁灯火早已被吹的干净,唯有堆积在地面,那恍如玉毯的白雪莹然生着辉光。
  微弱的,好比此刻她稍显虚浮的脚步、浅乱的呼吸,以及她心中那点滴的希望。
  她扶着立柱,光脚踩在绵软且刺骨的雪地,一步又一步,远离尚有温度的长廊,深入到她不知去往何处的寒凉中。
  “闻亦……”上下打颤的贝齿狠咬向唇瓣,她轻唤的声音埋没在寒风里,抱臂前行的速度因为一点点僵硬下来的四肢而缓了下来。
  司檀迷茫地环顾荒寂寥寥的庭院,满眼除了凄凄苍木,什么也没有。
  她又找不到了……找不到一丝一缕有关于他的气息,找不到一点一滴有关于他的温度。
  司檀终于没有了力气。她扶墙缓缓下蹲,缩在跟脚阴潮的角落里。被抽尽的精力散落在雪间,霎时被埋藏的了无痕迹。
  司檀抖着肩膀,温热的洪流浸染满脸冰冷,冲一条条溢满失魂落魄的沟壑,
  “闻亦,我这次,又没有穿鞋……”
  她都没有穿鞋瞎跑,为什么他还不出来斥责她。
  她浑身都冷,冷的僵硬。他为什么不出现?就像之前一样,狠掐一把她的脸,说一句:“傻,冷了为什么还要跑出来?”
  他真的不再管她了吗?
  司檀半趴在灰墙里,埋在暗影中的瘦小身躯被寒风凌虐的瑟瑟发颤。薄雾阻挡了她的视线,渐趋昏沉的朦胧感席卷上来,逼得她的额头胀裂般的疼……
  天亮了,满室金缕。全身被暖意笼罩,驱散了渗入骨髓的冷。司檀缓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榻上。
  “闻亦……”她惊呼一声爬起身,正要下榻,沉重的脑袋隐有蜂鸣四向环绕,直教她费足力,也难支撑起单薄的身体。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了,头还痛吗?”卓焉搀扶起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一脸担忧地探手伸在她额前。
  司檀紧锁着她的手,“我怎么回来的?”
  “什么怎么回来的?”卓焉一脸迷茫地眨巴着眼睛,“小姐不会是发了热不退,烧糊涂了?”
  卓焉不知道?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没有看错,真的是闻亦来了?司檀推开卓焉,踉踉跄跄地往院外跑,
  “闻亦……”
  她刚踏出门槛,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阻了去路。挺拔的身形,宽阔的臂膀,定然往内时,逼得她一步步后退。
  风顷棠银甲未卸,手中双刃长戟在握,鹰眸扫过她衣衫下,高隆到超于她自身体格的腹部,阴沉的面容宛若雷雨交加中的染墨夜空。
  “你要去哪儿?”
  司檀脊背碰向木柱,知晓退无可退,才撑着后方站定脚步,道:“是你?”
  风顷棠疑惑。
  “是你将我带回来的?”
  风顷棠面色紧绷,没有应答。
  司檀眸乍转赤红,干枯发颤的两手一点点抬起,狠力将宛若高墙的身躯推了过去。
  “谁让你带我回来的?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她失控地指着风顷棠,盛燃的火焰,全然吞噬去她的惧怕,连同她残存无多的理智一并掩盖去。
  “你在疯言疯语地胡说什么?”风顷棠手中银戟脱手,闷响震肺。他上前一步,胸中翻涌狂潮含盖几许闷恼,几许疲惫。紧扣着司檀肩头的两手,不自觉锁了再锁,“你睁眼睛看清楚,我不是闻亦,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你。”
  “谁让你迁就的?”司檀感觉自己已经在发疯了,闷烦与狂躁,将她原就不太顺畅的呼吸绕的愈发凌乱。
  愤然挣脱开钳制她的力道,司檀已毫无当初的安静乖顺,像是受伤发怒的狂狮,跌跌撞撞地游走在令她窒息的房间。
  “你是有病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她随手抡起一物就砸了出去,完全不管不顾地,挥舞着两手,见什么扫什么,见什么摔什么。
  她都见到闻亦了,她明明见到了。她再等等,只要再等等就能看见他的……
  风顷棠隐忍到迸发的边沿,冷着脸,一把制住了发疯乱扯中的司檀,“够了。”
  “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司檀颓败地滑坐在地,晕开哀怨与苦痛的眼睛里毫无灵光,且满满的都是泪。
  风顷棠收回了放空的手,垂目将眼前一幕收拢在眼底,良久的静然而立,沉默无言。
  他以为,多留她一时,她对自己的折磨就会减弱一分。她的痛楚,她的悲伤,也会随之减轻一点。
  而今看来,他错了。
  她真的是宁愿陪闻亦一起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
  这里真有那么差吗?风顷棠不禁自我怀疑起来,环视一周,见都是合乎他心思的陈设,他的矛盾、纠结,疯狂搅缠地乱了他的心神。
  “等你养好病,我会放你离开。”
  沉吟片刻,他不去看即将浮在她脸上、可驱散里外阴霾的欣然,漠然转了身,道:“连同镇魂珠,也一起给你……”

    
    ☆、百般滋味

  风顷棠果真说到做到; 将镇魂珠交到了司檀手上。
  不过那是在半月之后。
  司檀着寒,昏昏沉沉,时梦时醒。大夫再三斟酌、权衡着用药; 仍不见明显起色。
  她总说; 自己夜间看到了闻亦。
  她说出这话,自是没人相信。都当是着了寒; 烧糊涂了,是梦话。
  没人相信; 司檀低喃过几次; 便不再与人说话。独自缩在榻上; 或是神识恍惚的发愣,或是昼夜颠倒的昏睡。
  胡冥自家族没落起做了冥医,除了拥有医魂治鬼之术; 他祖上多为宫中妃嫔服务,最是擅长莫过于妇孺之科。眼见司檀情况越来越不好,魑阴夜里趁着府中安静,悄声将他拽了来。
  胡冥也是无奈; 一连几夜的来回奔波,用尽各种方式,总是控制住了这就不见愈的风寒。
  是不发热了; 可司檀的心情却是如沉深渊,整日的自闭且沉默。
  先前时不时的,风顷棠都护来院里晃一圈,要么说几句话故意刺激司檀; 要么就坐着逼着她用膳。可自那日他一怒之下离开,便像是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踏进过一步。
  这镇魂珠,也是着身边侍卫送来的。
  这天恰是长至节,也就是冬至。“夏尽秋分日,春生冬至时”,此日之后,阳气起盛,新岁实始,乃大吉之日。
  上将军府向来不注重各节气是何过法,仆役一如往常的奔走来回。只在送的晚膳里,多添了几道寓意“相聚合欢”的菜式。
  司檀胃口不佳,吃了就吐。卓焉也就只挑了好下咽的夹几块给她,勉勉强强吃进去一点,已经算是好的了。
  侍卫进门的时候,司檀正坐在食几前。一见那道冷情身影,他就绷不住地想要发火。面色不善地冷扫一眼过去,仗着自己习有几分招式,将盛放珠子的木匣扔在她面前。
  道:“将军吩咐属下将此物交于夫人,说,夫人既已如愿,明日便可离开。”
  “你这什么态度?”卓焉弃箸而起,“你家将军就是这么吩咐你递交东西的?”
  那侍卫鼻音拔高,不屑轻嗤,道:“老子向来这么做,姑娘看不惯,要么赶紧走,要么不看。”
  卓焉气得要炸,“你甩着张这么大的脸,要是不瞎的,哪个能看不见。”
  “姑娘眼睛不瞎,能看到老子甩着脸,怎就看不到自家夫人有没有过好脸?”那侍卫逼近卓焉一步,面上狠戾而显狰狞,“将军忍着不说,那是看你们可怜不予计较。别试图激怒老子,否则,老子一怒之下,会忍不住替将军讨口气!”
  “嘿?你还想讨口气?”卓焉挽着袖子,红眼上前与之理论,说:“当初是谁逼着不让走的,将我家小姐囚禁这么久,你还替主子不要脸的委屈上了?”
  “你说谁不要脸?”那侍卫伸手,一把锁了卓焉的下颌。
  卓焉丝毫不妥协,口齿不清地地反抗道:“我说得就是你,你不要脸。”
  盛怒不将,他手中力道不由加重。
  “魑阴……”司檀侧目轻唤一声。
  魑阴点了点头,明光烁闪,迅速显身甩一道凌厉掌风,恍如离弦之箭,直往那侍卫身上冲去。
  侍卫眸光一暗,钳制卓焉下颌的那只手抽回,转而袭向肩头处。受力后仰之际,利索翻转数圈,避开那道诡异攻势。
  魑阴稳下卓焉踉跄后退的身躯,颇显意外地收起灵力,环胸睨一眼过去,“话说得不怎中听,身手倒还不错。”
  “你是谁?”他稳站不远处,右手紧扣腰间长刀,眼中皆是蓄势待战的警惕色彩。
  魑阴暗暗再施几分灵力,笑着道:“刀都拔不出来的,就对我家夫人客气点儿!”
  那侍卫狐疑打量魑阴片刻,不由眉头蹙起。屏息垂目,费足力气试了一试,发觉果如她所言那般,长刀像是见了鬼一样动也不动。
  “你个妖女,到底使的什么邪术?”
  “本妖女使得制鬼之术。”魑阴毫不客气地学着他方才的态度,白一眼过去,转了身在司檀身畔落座,“镇魂珠既已递交,慢走不送。”
  他紧绷着脸僵愣一瞬,怒而冷哼一声迈出。行至门口转角,又稍作停顿,转眸看了一直静坐不动的司檀一眼,薄唇开合,难得语气轻缓,道:“希望夫人得了镇魂珠,往后有多远走多远,别再来祸害将军了。”
  语毕,肃然提步。
  “你大爷的,谁祸害谁了?”魑阴终是忍不住,扫一道风,卷起几上还未动分毫的瓷盘掷往门口处。
  顷刻间,飞星迸溅。
  司檀恍如未闻,抱起盛放镇魂珠的木匣,轻抚铜锁之际,毫无波澜的消瘦面颊上,幽幽灯火摇映中,落下两行湿腻深沟。
  闻亦,终于有救了。
  以后,是不是就没有人再欺负她了呢?
  “夫人……”魑阴最见不得别人哭,她又不会说好话哄,手忙脚乱的没法下手,只能拽来卓焉。
  好在,卓焉陪伴她最久,是有法子的。也就几句好话,便哄得她止住不哭。
  可这一夜,也着实难熬。
  原以为找到镇魂珠,司檀就会高兴,能放下心睡个好觉。实则不是。她是真恨不得插了双翅膀,当晚就飞回去。开口与魑阴好一番商量,想要早些回去,可雨雪交加之夜,她风寒刚有好转,如何能让她这么回?
  司檀尝试几次,仍不得准许。魑阴硬着心肠,半分不予通融。无奈又无力,她只能抱着那匣子,在房中干着急的来回踱步。
  一夜未眠,雨止雪停。凛冽寒风还在摧枝斩树,毫无安宁之意。天幕待退,刚有微光乍现,司檀便抱着匣子下榻。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风顷棠早猜她会等不及,没想道她急于归家的心,会是这么急切而难耐。他不禁觉得讽刺。
  在这座府邸住了将近两月,直至登上车驾,她倾身掀帘,顺畅而轻松的动作中,竟毫无踌躇停留之意。
  是啊,她一直当他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捉弄她、折磨她,当这是囚禁,如何会眷恋?
  风顷棠身披深蓝回纹大氅,迎风静立在面朝正门一带的阁楼。思绪飘忽,棕眸黯淡,原刚毅果决的脸庞,映着茫茫雪色,隐约浮上几分微白。
  狭长微低的凤眸,无力锁着那一道因身怀有孕而笨拙缓行的身影,看她一步步跨出禁锢她的、令她窒息的牢笼,看她犹如细心呵护脆弱易碎的宝贝般拥着怀中木匣,看她……头也不回的登车远走。
  他是想她能回头看看的,哪怕稍有停顿也好。于他来说,总归算是一点安慰。可直到辘辘前行中的马车化作一枚黑点,消失在风雪间,都没能等到……
  “已经走了,将军回去吧。”侍卫自后方迈近,像是要可以唤醒他的神志一样,沉声提醒了一句。
  “走了……”风顷棠笑了笑,冷冽嗓音里,携几分不难察觉的无奈,道:“走了也好,省得她在我将军府一把挨着一把的放火。”
  “这烧得,可都是银子。”他随在风顷棠身后,一副心疼坏了的表情,道:“别说其他的,光是书楼里难得的孤本堆叠起来,可比那一堆木头值钱得多。将军何时由得人这么放肆了。”
  “程安,你跟在本将军身边多年,脾气见长,倒是婆婆妈妈的德行一点没变,真烦。”风顷棠停步,侧眸看着他:“昨晚见着她,没少甩脸子吧?”
  “属下……”程安哽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狡辩说:“没有。”
  没有才是奇怪。风顷棠眉峰微挑,满脸的不信任。可到底是自己派去的人,也无心与他深究下去。
  程安轻舒口气,唇角微动,快步跟在他身后,斟酌许久才道:“将军手中原本都没有镇魂珠了,何不与她明说?折腾这将近两个月,府内的仆役们都要被那几场大火吓得丢了魂了。”
  “没说吗?”风顷棠凝神回想片刻,确认自己是说了的。
  可关键是,他说了她得信啊。
  她一门心思要救自己的宝贝夫君,都干瘪成那副模样,还乱跑着求取镇魂珠。他说没有,她自然要以第一感觉来衡量,以为他是不愿给。
  可那镇魂珠,早已经过他的手转交给了陛下,若是等不到薛云希回来,她去哪里求?
  要着身边的几位精怪潜进宫去偷盗吗?
  想以她的心性,傻成那德行,要是知道在哪里,定然是毫不犹豫的。
  风顷棠道:“本将军说了,没人信。”
  程安无奈扶额,暗自腹诽:将军一向说话随性,要是一本正经与人说明,能不被人相信吗?
  如此,还用得着为博得美人一笑,去赚一身伤回来,拿功劳去向陛下讨换一块破石头?
  呸,什么美人儿,干巴巴的萝卜干!
  还是个揣了根儿小萝卜的。
  还不明情况的萝卜干儿哪里知道这镇魂珠到底是从哪而来的,她只想赶紧将这匣子交给胡冥。
  她只要想到,有了这东西在,闻亦就能醒来,心中便有百般滋味搅缠。她欣喜、期待。还有说不出口的满腹哀怨、满腔愤懑,以及积聚良久而不减不消的委屈。
  说了不让她担心,也不让她难过的。可转脸便忘得一干二净,将她一个人丢下睡了这么久。
  她揣着木匣,一路上就在想,等闻亦醒了,定要趁此机会好好的骂他一通,或者朝他发一团火,让他记次教训。
  可到了石屋外,脑中再回现他满身伤痕的模样,司檀又心疼的红了眼。
  她抿唇使劲摇摇头。不,只要闻亦能好好的,便是再大的委屈,都不是委屈了……
  她也不恼,不怨。无论闻亦之前是怎么欺她、骗她、糊弄她的,她都不计较。她只想他能安然醒来就好。
  她想要抱抱,还想要亲亲。或者,要求再低一点,能听得到他开口再唤一声“七七”,她就不生气,也不会难过了……

    
    ☆、绵长深浓

  司檀觉得; 自己已经别无所求,唯此一件需得凭天决断。可偏偏上天要与人作对的时候,不管是如何碾进尘埃里的放低自己; 不准就是不准; 没有什么缘由可寻。
  当石门闭合的刹那,她满怀希冀地看着他们三人走进去; 将闻亦生还的所有希望,全部压在了那枚镇魂珠上。
  司檀一直等着; 三天两夜; 心悬半空盯着石门。原不知焦急到底是何滋味的她; 守着心中那盏昏昏摇曳的指路明灯,在这样一个密闭不透风的石屋里,做着对生与死的最后抵抗。
  她以为; 是可以的,就像她在回家的路上想象的那样。可胡冥垂首轻摇的一瞬,她好不容易重竖的立柱再次轰然坍塌。
  她没能有机会朝闻亦发火,更没机会好好教训他。就连她那最低的要求; 想听他轻唤一声“七七”的可能也没有。
  镇魂珠……无用。
  “怎么会没有用处呢?”司檀不相信。
  可她疯了一样跑进冰室,看到的只是一如之前那样平躺着的闻亦,毫无生气。连同手上暴露在外的伤口; 都没有一丁点儿变化。
  她觉得,燃在心头的那盏微弱灯火被风敛尽,那散去的重叠黑云再次肆意翻涌,遮蔽了她的视线。
  司檀僵直的立在原地; 看着并无零星改变的一幕,浑身颤抖、冰冷,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次又一次的绝望频繁更替、转换,终将她里外掏空。那块干涸的河田,再没能有一点玉露灌溉得进去。
  “不——”
  存蓄已久的情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