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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鬼话连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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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放归原位,她伸手搓搓自己咧得有些僵硬的脸颊,道:“表哥,小表嫂平日不会就待在府里做这些吧?”
  闻亦也不回应,视线悠悠停留在画纸上。
  算算她已许久不曾动画笔,这笔触稍显生疏,线条亦是稚嫩。并不是多精细的画作,加上打瞌睡时因落下的滴墨,这画若以往常看,定然要不得。
  可因这画出自她手,画的又是他,这一入他眼,感觉就不一样了。
  先前偷描的那一副被人调换,他还未见过于她笔下的他到底何种模样。今日偶然亲见,他却是又欣然,又无奈。
  好似……比起他这个人,她更迷恋他的唇瓣。
  单看这画纸,除去辗转于上粗细不一的线条,整张脸绘的极为敷衍,也就双唇最是细腻,一笔一画,或浓或淡,将其勾勒的甚是逼真。尤其是唇珠,经她蘸墨一描,他自己看着都觉水润饱满的醉人,明显用了心思。
  闻亦忽地想起那日夜里,司檀饿醒时对他唇瓣又摸又咬的模样,唇畔不由扬起。
  也不知何时,她就已经“惦记”上了。
  散去心头时起时伏的挫败感,闻亦暗暗感慨道:能有让她惦记的,总比没有的强。
  薛云希见闻亦许久不应,只盯着那画作出神,心内狠狠一鄙。她左右看着,也没能真切瞧出这哪里值得他欣喜的。
  她鼻音婉转,轻嗤出声埋怨:“表哥够了啊,你动动脚趾头都画的比这个强,还盯着傻乐什么?”
  见闻亦低头去捡画纸,并不理会她,薛云希转手又拿起案上的话本,像是自言自语,道:“荷仙?我五岁都不看这些糊弄人的故事,她竟还当宝贝一样收集一摞?这小表嫂可真是奇特。”
  闻亦将画纸小心搁在案上,抬眸冷言回应说:“你今日到我府内,是来笑人的?”
  “就说一句,那么凶做什么?”薛云希撇撇嘴,甩一记不太乐意的眼神给他。
  木缘正好端来些茶水,自一侧上前,躬身将其摆在几上。茶水倾泻于青釉茶盏中集结,一阵清淡馨香盘旋缭绕。将瓷壶轻声搁在一旁,她又行礼退了下去。
  闻亦端盏呷茶,阔袖迎风扑簌,极显悠然闲适之姿。
  待放下茶盏,他轻言道:“如此,你该放下戒心了罢。”
  薛云希自然知晓他此话意指为何。先前因窄巷冲撞一事,她对这小表嫂何止是不满意,简直到了恼恨的地步。
  这分恼恨,自然是因为朝中局势而生。
  皇兄登位也才两年,根基尚且不稳。加之先前宣平候府威势如旭日,极易惹来猜忌。母后为此,费尽心思从中平衡许久。多番努力,终是有所获。而今的宣平侯府看似荣光,却无实权。如此,消了为君者的疑虑,也可保得怀安宁静,自是不易。
  可因这太史府一事,又平白生出乱子,搅得皇兄不安宁不说,可能还会对这宣平侯历来的纯粹忠正存疑。一个臣妻母家都能不将皇族搁在眼里,能不疑才是奇怪。
  身为帝王,一旦有疑,便不信任。不信任了,又怎能放心?
  皇兄会保宣平侯府处置太史令,也是考虑到各地封王不安,事从权宜要拉拢。待眼前事一过,难免会在来日又因他事再将这疑心扩大。
  未见这位小表嫂之前,她是恼恨不已。从太史府的行事态度来看,她单以为她也是这种教养。宮宴之上,见她怯怯缩缩,对那些勋贵女眷避之不及。那时,只当她是胆小,心中稍安。毕竟如今局势容不得半分松懈,她只安心,却不是完全放心。
  今进这府内一趟,见几上一摞属于孩童记忆的话本,她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是保持着这份戒心,还是说服自己暂且相信她的简单,对这平衡关系无害?
  良久的沉默深思,她不解道:“表哥明知太史令品行浊劣,为何还要求母后与之结亲?如今太史令这一案,多多少少会牵连到你,你就不怕……”
  不等薛云希说完,闻亦道:“太史令一案,与她无关。牵不牵连的,我如今也不理外事,自然是不怕。”
  “那皇兄趁机要收回金令呢?”薛云希追问。
  默然浅思片刻,闻亦轻笑道:“你觉得这金令,是那么好收回的?”
  薛云希无奈叹气,“随你吧,别到时再因这小夫人将命丢了才好。”
  闻亦摩挲茶盏,低眸时,浮起一重幽深。若真有以命来换她安稳的那日,他自然是愿意的。可闻亦的命,任谁取都是容易,他的命,哪里是常人可随便拿捏在手的。
  心中还是不放心,薛云希凝神思虑再三,忍不住叮嘱道:“表哥,就算小嫂子无心,你也得防着。太史令而今走投无路,待判决下发之前,他定然是不会死心。若是着人来求她……”
  正当薛云希滔滔不绝分析之时,闻亦眉头骤然紧锁。一声脆响,他搁下手中茶盏,顺着身后一处灼灼视线望去。
  房门虚掩,只留一条窄缝出来。司檀不知何时已醒,正瑟瑟缩缩地立在门后。朱漆木门间,她粉蓝的身影尤其娇小。透过门缝,正掩息睁目,溜溜如玉般的黑瞳眨也不眨地僵视着院内动静。
  闻亦见此,冷然瞪了一眼薛云希,便慌忙起身上了汀步。待推开房门,他目光柔软,轻声道:“睡醒了?”
  司檀唇角微颤,眸中顷刻间溢满水汽。她有些局促地抬手揉了揉眼睛,可越是揉,那水汽便蓄的越满,眼眶终是兜不住这分汹涌,珠玉似的眼泪扑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眼泪一出,她更是慌乱。不停地拿手去擦拭。
  许是方才薛云希的话,她都听去了。闻亦将她揽进怀中,无声轻抚着她的后背,以给予她些安慰。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司檀紧紧揪着闻亦的宽袍,头埋在闻亦怀里忍不住就低声呜咽起来。
  她日日待在府里,不与外人来往,也听他的话不乱跑。可即便如此,还是会为他添乱。方才长公主说的,一字一句她都听了。如此算来,好似自她嫁进这府里起,注定了就是麻烦。
  越想越难过,她的泪就止不住。闻亦拥着她,温声宽慰道:“这不是好好的,哪有麻烦。”
  她往里蹭了蹭,“呜呜,我都听到了。”
  “你听得那些又不是从我口中说的,不能作数。且你这么乖巧,哪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她常年不与外人交流,心内有些恐惧,亦是存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自卑,也时常哀叹自己样样不如旁人。自嫁进府内,她明显努力不少,很听话,说什么都应。这样尽力来靠近他,他欣然不已,又怎会觉得是麻烦?
  “不能再哭了。”闻亦轻言哄着,将她拉了出来。
  呜咽声缓缓转为默声抽搭。待情绪平稳,司檀拉起闻亦的阔袖抹了一把眼睛,嗓音低哑,软声道:“我之前求你的,你当做不存在好了。我不懂那些,也不会问。他们若再来求,我也不见,好不好?”
  染着水汽的双眸怯怯抬起,语气中皆是低声请求的意思。闻亦自她那双眼睛里,明显看得出她是在恐惧。
  她是怕他怪罪,不要她了吗?
  闻亦心头一抽,揽臂将她环起。软绵绵的小身子带着一股子温热的气息,紧紧贴在他身前。他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道:“那些事都与我们无关,你不许多想。”
  就算忍不住地就要多想,司檀还是乖顺的点了点头。
  看她方才可怜兮兮的模样,薛云希总觉得自己是做了个大恶人。
  好吧,她说得那些话是有些……可恶。
  人家小两口不理俗事闷在府里,她自己跑进来胡说八道,还要让人防着,这还不算可恶?
  她默叹一声,端起几上已经放凉的茶水浅抿一口。

    
    ☆、怦怦乱撞

  哄好了司檀; 闻亦拉着她在廊下落座,提壶添了茶递过去,“先喝口润润嗓子。”
  司檀揉了揉眼睛; 听话接过。刚哭过; 嗓间胀痛,这茶水不烫; 一入口,宛若玉露滴灌; 瞬间便将那分不适冲淡。
  闻亦看向薛云希道:“你今日偷偷跑出宫; 可是有事?”
  薛云希抬眸; 略显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闻亦不答。她自己稍一回想,便明白了过来。
  儿时她总来这里瞎晃悠; 与闻亦关系还算亲厚。可自几年前他双亲离世,大病一场闭门不出之后,她来的便少了。每次来,也都带着一众仆役; 端一副大长公主的架势。可今日在府外遇上,她是孤身一人,半个随从没带; 真不难看出是偷溜出来的。
  可她为何要偷跑出来?还不是因为那该死的婚事闹的。
  薛云希颇显幽怨地瘫靠在几上,道:“表哥,你可得救救我。母后最近日日念叨抱孙子,一念叨起来就要催婚; 我可怎么办啊?”
  一说起她这个,闻亦先前被无意遗忘的闷火顷刻间翻了上来。面色陡然转阴,隐有暗火蔓延。这些日子她不提,他倒是忘了庆和殿外的事情。
  良久,他才敛神,接过司檀手中的空茶盏,带着一种坐看事态发展的态度,清言道:“我觉得,你该听太后的话,准备准备嫁吧。”
  “开什么玩笑?”薛云希一巴掌拍在几案上,“那风顷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我嫁他?做梦!”
  闻亦悠然闲散地再添一盏茶水,对她腾起的怒火无视个彻底。他一手将司檀往怀里再揽紧些,说:“上将军风姿卓越,家世不俗,为了大梁安定,你作为大长公主命都能舍,一个婚约算什么!”
  薛云希嗖的一下转过头,柳眉紧锁,似疑非疑看着闻亦,问道:“你不会说真的吧?”
  闻亦漠然点头,“自然是真。”
  薛云希觉得头顶的天要塌了,苦缩这一张脸,“别啊,宴上你可不是这态度。”
  “那你说说,宴上我什么态度?”
  “你、你……”薛云希吼间一哽,噎的说不出话来。
  宮宴上,他……好似,确实,也没什么态度。记得当时他只顾着摇尾乞怜地讨好小嫂子,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她,亦是没许诺会帮她。
  这一直,她以为他会有办法,只不过都是她自己以为。
  这可怎么办?
  薛云希一声接着一声地哀叹,觉得这婚事就像一块粘糕,沾的她浑身都不舒服,连同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不会注定了要与那骚包将军结亲吧?
  记得八岁那年,她是见过风顷棠的,那时他也就是个毛孩儿,见谁都不放在眼里。这都多少年过去,他就算站在眼前,她也记不住他的模样。宮宴上瞥过一眼,长相没瞧得清楚,只看到一身戾气,邪乎的很。
  这样的人,她怎能说嫁就嫁?
  不止这婚事惹她烦,近日还有更糟心的等着她。想她自出生至今,谁不是上赶着讨好?外出好容易遇上一个看得上眼的,竟还敢嫌她。这都许多天过去了,自他走后,这怀安城内外都被仆役们翻了底朝天,可任她怎么寻,愣是连人影都不见半个。
  这个长公主做的,可真不是一般的窝囊。
  薛云希身心俱疲,颇显无力地斜在几案上,尽量放低声音道:“表哥,求你了,帮帮忙罢。”
  她突然这么软声细语地撒起娇,闻亦只觉得脖颈渗凉。不止他一人,连同怀中骨碌着两只眼睛,安静不语的司檀都肩头一颤。
  忽然眸中闪过一道明光,薛云希将求助的可怜视线转移在司檀身上。能让表哥如此珍视,定然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若她请求,他就算再不想插手,也不会无视。
  薛云希往司檀面前凑了凑,狠挤出两滴珠泪,苦兮兮道:“小表嫂,表哥不管我,你也不管吗?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就年纪轻轻的,就嫁给一个恶魔?”
  她这种语气,这种眼神,让司檀的心头浮起一重又一重的迷蒙烟云。
  大长公主的名号谁人不知晓,性情如何也常听人谈论。而今她以这种眼神望着她,态度也是急速转弯,她只觉肩头发寒。眉头一蹙,微微抬眸看向闻亦,黑漆漆的眼睛里除了有些无措之外,便是疑惑与探究。
  风顷棠不是什么好人,她心里很清楚,闻亦也清楚。现在回想起之前他的轻薄,司檀都是恐惧的,感觉心头骤然一滞,整个人的神经都在拼命紧绷。
  可闻亦既然知晓,又为何说出那样的话来?司檀不解地盯着闻亦的眼睛,黑溜溜的墨瞳眨也不眨。隐约中,她好像看出他在生气,可她也说不清这团火气自何处来。
  闻亦揽着司檀的手往里又紧了紧,视线在扫过她圆润的小脸时,面容渐渐轻软下来。他笑着问:“一个上将军,一个长公主,难得匹配。这样好的姻缘,你忍心棒打鸳鸯吗?”
  好姻缘?司檀更是糊涂了。
  压抑许久,心中本就郁结难舒,一听他这话,薛云希毛发都炸了起来。她“啪”的一声拍在案上起了身,眸中的水汽顷刻间回拢之后,被一团烧得极旺的明火取代。
  薛云希咬牙切齿地瞪着闻亦,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几个窟窿出来。许久火势不熄,她狠狠道:“闻亦,你再说这屁话,我掀了你的屋顶!”
  闻亦像是故意的,目光落在司檀因疑惑紧缩起的脸蛋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掀吧,掀了也得嫁。”
  “你……”
  胸中火气翻涌如潮,薛云希被闻亦气得原地打转几圈。左看右看无处发泄,伸起一脚揣在廊架下的一株山茶上。这一脚力度不大不小,使得绿叶瑟瑟抖落一地,有断枝迸射,触地弹起,就落在司檀身旁。
  好恐怖哦。司檀吓得心头一紧,慌忙往闻亦怀里躲了躲。她真怕这位脾性古怪的长公主火气降不下去,再一脚踹在她身上。
  闻亦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随她发疯,咱们不理她。”
  “你真是气死我了!”原本是要找救星,谁知竟是自寻闷气来了。薛云希恨不得咬断了闻亦的脖颈解恨,绷着唇朝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以后本公主再也不来了!
  直到薛云希阔步迈出远门,闻亦也没留一句,像是个无事人一样,一手揽向司檀的腰,一手添茶递于唇边浅饮。
  司檀自他怀里退出来,转身正对着他含着暖光的眸子。两只暖烘烘的小手缓缓慢移,覆在他放空的手背上。寒气自手心一路无阻,顺着两臂直达肩头。她小声道:“闻亦,你今日怎么了,是生气了吗?”
  闻亦原是想否认以使她宽心,可低眸时,恰好撞上她眼中如粼粼清池般的真切。稍一浅思,就将这念头迅速掐灭,他面露愁色,点头道:“嗯。”
  漠然良久,司檀眉间凝着一股子疑惑问道:“你因何生的气?是长公主惹你了?”
  有疑不解,埋在心头总是不太舒服。闻亦知晓她的好奇心浓,笑着回应说:“她是惹了我,整好今日可以寻机逗逗她来解气。”
  他可真幼稚,比她自己还幼稚。司檀撇撇嘴道:“她好像当真了。”
  闻亦噗嗤一笑,“她当真了更好。”
  “好坏哦!”司檀不知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是什么味道,眯眼笑着,轻轻往前挪了挪。
  她抽出一手有些笨拙地自他腰间束带向后滑去,带着一股温热,颤颤环着他的腰身。小脑袋也顺势靠了过来,鬓角低垂的珠玉随她而动,一下下撞击着闻亦的脖颈,同时也撩拨着他原就不太·安宁的心间。
  另一只绵绵的手紧紧抓向他五指,携缕缕温软袭来。她说:“你别生气了。”
  闻亦心头一漾,骨头酥软,道:“好,不生气。”
  一说不生气,司檀收神,立马就退了出来。
  温软离身,胸前一片空落。闻亦这次是真不高兴了。不待司檀挪动,揽臂就将她又拥过来,“我若不生气,你就不想抱了吗?”
  司檀抬眼正对上他灼灼似火的黑眸,脸颊臊红。她方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一些,回了神发觉自己过于不懂矜持,这才要退出来。且他的怀抱有些凉,抱着冷。
  她摇头否认,“不、不是。”
  闻亦忽然就笑了,禁不住地,手臂收了再收,直到她紧紧贴在身前才罢。
  腰间的力道太紧,司檀有些不太舒服地撑着他冰凉的胸膛,两手紧攥他的衣袍。可僵持许久,这力度也没松下。两臂撑的有些酸痛,司檀终于泄气松了手。
  闻亦不动声色地勾起唇瓣,下巴微低,清浅的吻便落在了司檀的唇上。
  “唔……”司檀睁大眼睛,眸中蕴起一波又一波的不知所措。
  虽说闻亦已经好几次倾身过来吻她,可她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的脸就在咫尺间,两唇瓣带着几分湿软紧紧贴合,浓重鼻息相互缠绕,司檀心口怦怦乱撞,两眼一片迷茫,头脑也是空白非常。
  嗓间一涩,司檀回咽一口气,发烫的双唇轻轻一动,犹如一枚尖细银针刺向闻亦心间,刺挠酥麻席卷而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弧,托着她滑嫩后颈的手掌加大了力度,这含着柔情蜜意的亲吻亦随之深了又深……

    
    ☆、渐成依赖

  入秋多雨; 潇潇如绸丝,轻而缓,一下便是几天。淅沥雨水冲刷下; 淡了尾夏的热烈闷烦; 寒气默然侵袭,天幕渐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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