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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看是小张还在世时就勾搭成奸了。”

　　　　“哎哟哟。我明白了。小张跳楼怕就是知道这对狗男女的丑事气的跳楼吧？”

　　　　“不对不对。我猜是这对狗男女怕纸包不住火，所以先下手为强，把小张给谋害的。”

　　　　“不会吧？怎么说那也是亲姐姐……”

　　　　“大千世界有什么不会吧？小曼这个贱货没动手，难道小张老公不会把老婆推下去，好跟小姨子双宿又飞吗？”

　　　　混杂在人群是的茅小雨点头宣染：“就是就是。难怪老婆尸骨未寒，这对狗男女就上床了。这是多猴急呀。”

　　　　“没错。但凡夫妻有点感情，妹妹眼里还有姐姐，断不可能在姐姐刚死第一晚就滚在一起了。”

　　　　“呸呸呸！这对臭不要脸的狗男女，不得好死。”

　　　　茅小雨起哄道：“口说无凭，不如咱们去堵小张的门吧？只怕这对狗男女还光着身子抱在一团没睡醒呢。”

　　　　“对对，臊臊这对猪狗不如的东西。”

　　　　小区的大爷大妈们都有起早床的好习惯。看到这一幕，谁不气愤？一听要去现场围观，不但老人家们说走就走，连快要上班的年轻人也互相暖昧笑着跟去看热闹。

　　　　张姐住在三楼，门窗紧闭。

　　　　但茅小雨有办法，她拿起一个臭鸡蛋奋力砸向窗户，发出沉闷的‘嘭’声。

　　　　“奸夫**出来！”

　　　　人都有从众心理。一个人领头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其他人纷纷跟进。三楼的窗户不停的‘嘭嘭嘭’。非常喧哗。

　　　　只要不是死猪，这个点都会被惊醒。

　　　　“谁呀？谁乱扔东西？”窗户推开，露出赤着上身的张姐老公。

　　　　小区某大妈中气十足指着嚷：“吴本初，你这个畜生。”

　　　　茅小雨添油加醋：“凶手，杀人偿命。”直接就定义为凶手了。

　　　　张姐老公一看楼下男女老少乌央央的越聚越多，心里发毛，飞快把窗户关上。

　　　　“张小曼，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出来呀！别以为大伙不知道你睡在姐夫床上。”茅小雨火上浇油。

　　　　“哈哈哈。”一部分人坏笑。

　　　　大妈们平生最恨小三狐狸精，还是跟姐夫睡到一团的小三。那‘贱货，倒贴货，臭不要脸，快去死’的辱骂就开始了。

　　　　群情激愤，无奈之下那个死男人又推开窗，凶巴巴的吼：“滚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报呀，你倒是快报呀。你这个陈世美，杀妻的凶手，臭不要脸勾搭小姨子的畜生，不报你是孙子。”

　　　　渣男再次关窗。

　　　　但警笛却由远及近‘呜哇呜哇’响彻小区。

　　　　有大爷大妈慌神了：“不会吧？吴本初这个畜生真的报警了？他那来的脸？”

　　　　“管他呢。报警又怎样？咱们又不犯法。骂奸夫**天经地义。”

　　　　“……”

　　　　茅小雨脑子转得快，马上就明白警车不是冲这群正义气愤的老百姓来的，而是冲着色情视频来的。

　　　　大庭广众播放不堪入目的视频，那可是违法的。

　　　　加上这个时间段，难免没有未成年小朋友也来凑热闹，必定引起家长的不适，所以报警是很正常的。

　　　　顾不上这头，茅小雨赶紧跑出篮球场。

　　　　骆波远远摸着下巴坏笑，很得意自己的成功之举。

　　　　“骆老板，不好啦。”茅小雨抹把汗，气喘吁吁跑过来：“警察来了。”

　　　　骆波气定神闲：“来就来呗。怎么着你打算请他们吃早餐不成？”

　　　　茅小雨翻他一个白眼：“传播色情片是违法的。快点收起来。”

　　　　“不收。”骆波斜她一眼：“正好让警察看看。这样才不会把张姐跳楼定性为自杀。”

　　　　“呃？好像挺有道理的。”茅小雨摸摸下巴，不过很快她就疑问：“你不怕警察白抓你罚款坐牢？”

　　　　“干嘛抓我？”骆波还相当奇怪。

　　　　“我说过了，当众传播色情视频是犯法的。你是传播人……”

　　　　不等她说完，骆波就笑眯眯问：“凭什么认定我是传播人？警察也得讲证据再抓人吧？”

　　　　“呃？”茅小雨微张嘴，定定瞅他。

　　　　警车飞驶而来，跳下不少警察。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只有几个看起来着急的年轻家长迎上去：“警察同志，快把这东西撤下。真的会教坏小孩子的呀？”

　　　　“可不是。简直是污染环境。”

　　　　带队的警察兵分两路。一路去找控制室负责人把这屏幕电源给掐了。另一部分调查作笔录。

　　　　视频重复播放，警察当然也看到了。

　　　　直到他们看完，屏幕就忽然黑屏，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去找主控室的警察快步跑来跟队长耳语几句，带队的队长脸色惊变，眼神不可思议。

　　　　“骆老板，你怎么做到的？”茅小雨感觉太神奇了。

　　　　骆波点烟，不屑：“这种雕虫小技我若做不到，还混个屁啊。”

　　　　“是是，你是老……老手了，一身本领英雄无用武之地，太埋没天才了。”茅小雨拍马屁夸。

　　　　“切。”骆波不受她虚假的夸张迷惑，还翻个白眼：“接下来就看这帮警察的呢。”

　　　　茅小雨点头：“嗯，不过警察办案，我们平头老百姓怎么知道进展呢？万一他们调查方向不针对那个渣男呢？”

　　　　‘呼’骆波朝她喷烟圈：“你失忆症啊。”

　　　　“啥意思？”

　　　　骆波横她一眼：“忘记啦，我有警察朋友。”

　　　　“噢！”

　　　　“实在不济，山人自人妙计打听得到。”

　　　　“佩服。”茅小雨双拳一抱。

正文　第36章　网络发酵

　　　　二十一世纪，广播电台很少，听众们的消遣方式多样化了。但是不要担心，劲爆消息的传播速度那叫一个快。因为人民群众那张嘴堪比电台。

　　　　H城算是中等城市，有任何风吹草动，不出一天，就如春风吹遍全城。

　　　　某小区突然显现一段姐夫和小姨子的限制级视频，那不用说，迅速抢占H城头条。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在暖昧的笑。

　　　　当然的好事者用手机拍下来传到网站上，真的被秒删了。

　　　　不过，这不影响传播速度。

　　　　有那闲的发霉的人特意跑去小区打听。当事双方当然没见着。不过却意外听到张姐跳楼身亡的事。于是，网上有人柯南附身，言之凿凿推定张姐是被这对奸夫**害死的。

　　　　人民群众真的很喜欢下三路，但是由此产生刑案，那八卦热情不增反减。

　　　　在网上呼吁警察好好调查张姐跳楼的人一波又一波。

　　　　大家都怀疑是渣男把老婆推下楼的，还真有记者跟踪报道。

　　　　千夫所指的张小曼家里和学校都待不下去了，灰溜溜的逃到邻县。

　　　　渣男被警察传唤，再次审问跳楼当天的情形。

　　　　长生典当铺。

　　　　茅小雨盯着手机看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而骆波却展开报纸浏览。

　　　　“怎么这么慢？”茅小雨放下手机面对骆波：“还在审理阶段？”

　　　　骆波从报纸上方抬眼：“程序懂不懂？公检法。最后判刑的是法院，而不是你们这帮网络神探。”

　　　　“去。”茅小雨义正言辞：“要没有网络群策群力，渣男可能跟贱女已经逃的不知去向了。”

　　　　“是是，你们功劳最大。要不要赠个‘柯南附身’的锦旗？”骆波语气调侃。

　　　　茅小雨扶眼镜框顺便赠他一个白眼：“不用了，你少说点风凉话就是最好的嘉奖了。”

　　　　“哟？要求这么低，没有狮子大开口，我还真不适应呢？”骆波放下报纸，尽情嘲笑。

　　　　茅小雨冷笑：“那你白活这么长时间了。你整天阴阳怪气，我可都适应了。”

　　　　骆波眉头微皱，看着她：“学会挤兑了？”

　　　　“是呀。再不会我可怎么立足哟。”茅小雨扭头还‘哼’。

　　　　骆波手撑脸笑：“跟谁学的？”

　　　　“当然是……”茅小雨留个心眼，傲然：“无师自通。”

　　　　骆波看着她哈哈笑：“不错，反应能力明显提高了。”

　　　　她要说跟自己学的，非得跟她讨要学费不可；她要说跟师父学的非得趁机嘲讽茅老九不可。算她机灵。

　　　　沉下脸，茅小雨不悦：“言归正传。现在，得知道警察进展如何了？是不是没有证据要把这渣男重新释放？”

　　　　骆波翘二郎腿：“还不知时候。”

　　　　“那要到几时？”

　　　　“一个字，等。”

　　　　茅小雨着急：“还等？等到几时？”

　　　　骆波深吸一口烟，严肃脸：“至少得过了中午。”

　　　　如果只是过中午，那茅小雨就不急了。看一眼墙上的钟，指向九点五十分。掐指一算，两个小时还是很好熬的。

　　　　竟然骆波气定神闲的，茅小雨便也不着急了。继续捧着手机上网。

　　　　门口光线一闪，艳红端着水果盘进来，笑哈哈：“都在呀。骆哥，来，尝尝新摘的草莓。”

　　　　茅小雨就眼睁睁看着艳红扭向骆波，并且亲手挑了一颗草莓喂进骆波嘴里。

　　　　骆波倒是很捧场，张嘴吃下，还夸：“不错。好吃。”

　　　　艳红喜滋滋道：“我那还有半筐，一会给你送过来。”

　　　　“艳红姐，你发廊很清闲呀？”茅小雨忍不住了。这两人完全把她当透明人啊。

　　　　“哦，有小徒弟守着呢。”艳红好像猛然想起什么，递盘子：“小雨也来尝尝。”

　　　　茅小雨当然不客气，就拿了一颗最大的，丢进嘴里，神色就变了：“嗯？不错，新鲜多汁又甜。艳红姐，你哪里买的呀？”

　　　　艳红还扭捏了一下，得意笑：“我哪有空去买呀？是别人送的。”

　　　　“谁呀？”茅小雨又拿一颗最红艳的。

　　　　“街对面刘胖子。”

　　　　茅小雨琢磨了一个这个信息：“街对面，刘胖子？是不是台阶上对街摆水果摊的刘老板？”

　　　　“嗯。”艳红又要喂骆波。

　　　　骆波赶紧笑：“我自己来。”

　　　　茅小雨想起来了那个刘老板了。的确是个胖子。不过年纪不算大，三十多岁吧？每天都要到艳红发廊来闲坐聊天。每星期都要剪他那短短的头发。

　　　　“对了，小雨，你去我那里再洗一盘来。”艳红觉得这个电灯炮太不自觉了，只得出声。

　　　　“好嘞。”茅小雨立马就屁颠颠跑了。

　　　　惹得骆波一个深深白眼：没见过水果吗？这么馋嘴？

　　　　艳红发廊这会没顾客，只有小徒弟汤米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小雨，来来。”汤米年纪比她还小，只有十七岁，却从来不叫姐。

　　　　“小米，艳红姐让我过来先盘草莓。”

　　　　“先别洗，来来，过来看热闹。”汤米兴奋的把她叫过去，指：“看这小区，离咱们不是很远。”

　　　　茅小雨探头一看，竟然是张姐所在小区。

　　　　“是不远，怎么啦？”

　　　　“你上网没看到最新劲爆消息吗？姐夫跟小姨子偷情视频，都快传疯了。”

　　　　茅小雨淡定：“哦，看到了。”

　　　　“就发生在这小区，一会咱们过去看看不？”

　　　　“有什么好看的？”

　　　　汤米却指着其中一栋楼：“就这楼，是那老婆跳楼的现场。”

　　　　“跳楼现场有什么好看的？”

　　　　汤米被问住了，翻眼：“你真没劲。”

　　　　“小屁孩，别看这种负能量的新闻了，快去洗盘草莓。”茅小雨仗着自己比他大，轻扇他脑袋一下催促。

　　　　汤米躲开：“你自己去嘛。”

　　　　“你算半个主人，快去。”茅小雨再次催。

　　　　“哦。”汤米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洗草莓了。水龙头很近，就听到水流哗哗。

　　　　茅小雨忽问：“小米，刘老板有什么喜事吗？特意送草莓过来？”

　　　　“没有。他天天都送水果的。”

　　　　“是吗？”茅小雨才知道。

　　　　汤米嘿嘿笑：“他呀，恨不得把自己送给艳红姐呢？”

　　　　“啊？？！！”茅小雨跑过去，感兴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成年人？”遭到汤米的质疑。

正文　第37章　已渡过劫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确认一下而已。”茅小雨抬脚要踢汤米这可恶小子了。

　　　　汤米笑哈哈的撩水浇她。

　　　　茅小雨闪开，扶下眼镜：“行了，小米，跟你说件要紧事。”

　　　　“你说。”汤米把草莓递给她，走回沙发玩手机。

　　　　茅小雨严对他说：“先说明，我不是咒你。你霉气比较重，最近少出门。”

　　　　汤米目瞪口呆抬眼：“你，你会看相啊？”

　　　　“不会。”茅小雨笑眯眯否认，然后挥手出门。

　　　　回到长生典当铺，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骆波跟艳红去了哪里。

　　　　茅小雨也不在意，坐下边刷手机边吃草莓。

　　　　忽然一则跟张姐新闻跃入眼中：前线记者报道，关于前两天色情视频男主角，因涉嫌推老婆下楼，至其当场死亡，被警察带走调查取证。因证据不足，目前已释放。

　　　　“不会吧？释放？”茅小雨不可置信。

　　　　明明动机那么明显，当时又一起跟张姐在楼上，嫌疑最大就是这个渣男，为什么不再深入调查呢？

　　　　不过，网络上许多人跟她想法一样，强烈不满，指责警方办事不利。

　　　　骆波施施然晃回来，不等茅小雨发问，抢先道：“看新闻没有？”

　　　　“看到啦。”茅小雨阴沉脸：“你的警察朋友都是吃干饭的吗？”

　　　　骆波摇头叹：“也别怪他们。光有动机是不够的呀？”

　　　　“所以要好好调查嘛。”

　　　　“查了。渣男坚决不承认把老婆推下楼。只承认跟小姨子有一腿，然后被老婆发现了跟他在楼顶质问吵架，他提出离婚，老婆一气之下跳楼。他是有良心上的责任，但绝对不是凶手。”

　　　　茅小雨张口结舌。

　　　　这个说法确实站得住脚而且还顺便洗清嫌疑。

　　　　骆波抬下巴：“反驳呀？你不是最拿手挑字眼怼人吗？”

　　　　“呸！我几时怼过人？而你不是人。”

　　　　“看看，就是这架势。”骆波还笑眯眯的。

　　　　茅小雨懒的跟他废话，呆坐沙发上，眼勾勾发呆。

　　　　“如果是这样的话，法律上还真的定不了他的罪。不过，你说过，有绝招的。”

　　　　“绝招指的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易施用的招数。”骆波重新定义了绝招这个词。

　　　　茅小雨认真道：“现在就是最紧要关头吧？如果不采取行动，渣男就躲到外地跟那婊子双宿双栖了。”

　　　　骆波却点起烟，不紧不慢笑说：“正好，一箭双雕。”

　　　　“？”茅小雨脑顶冒问句，悄悄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忽然省悟，喜道：“你是说，让他们这对渣男贱女在一起，然后使出绝招，把他们两个一起吓死？”

　　　　“倒也不太笨，就是反应慢了点。”骆波不答，反而点评她。

　　　　茅小雨却心情大好，丝毫不介意他的评价，双手一击，喜滋滋道：“果然是绝招，太绝了。”

　　　　不过，她就想到另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骆老板，打算怎么做？你要亲自去冥界地府吗？”

　　　　骆波望天吐烟，不屑：“我才不去受那个罪呢。”

　　　　“那？”茅小雨本来打算毛遂自荐的，可是她没这个资格吧？她是重瞳望气，不是阴阳眼啊。

　　　　“去买瓶好酒，等深夜，老黑老白路过，我跟他们把酒言欢，顺便提要求。基本上只要不太过分，他们还是会买我一个面子的。”骆波早有打算，从容的安排。

　　　　“好的。”茅小雨二话不说答应，随即单手一摊：“钱。”

　　　　骆波的目光从她摊到眼前的手一直投上她端正的脸，连吐两口烟：“先赊着。”

　　　　“好酒可是要去大商场买。据我所知，商场可不赊账给个人。”茅小雨直翻白眼。

　　　　“唉！真是的……”骆波不得不从怀中掏钱包：“帮人还倒贴，亏大发了。”

　　　　茅小雨就瞪眼了：“这不是卖买，这是做善事积德。”

　　　　骆波翻着钱包，眉毛一挑，抬眼问：“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这家伙，动不动就要好处？这还是人吗？哦，不对。他不是人。那就理解了。

　　　　于是，茅小雨就心平气和对他说：“对你而言，积德行善，好处实在太多太多了。我就挑一两件说吧。其一，积德对你这个非人类来说，是修行最稳妥的最重要一环。第二，行善积德多了，聚沙成塔，上达天帝，也许他老人家就不派天雷就来劈你们这种妖怪呢？”

　　　　骆波抽出几张粉红毛爷爷，也正色的竖起一指：“第一，我修成人身，已经达到修行的最高境界，第二，五雷轰的天劫我又渡过。所以行善积德这种事，我可做可不做。只要不干十恶不赦的坏事，老天爷才不会跟我过不去呢？”

　　　　茅小雨把眼镜往下一拨，视线沿着镜框看向他，吃惊：“你已渡劫了？那就是说，你是千年妖怪？”

　　　　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