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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完，张姐果断挂机。

　　　　“这么说，小曼会来吗？”张姐神情忐忑不安。

　　　　“一定会。”骆波抽着烟笑说：“虽然你妹妹不要脸，但亲姐留遗书跳河。遗书若暴光，她会被H城九成之以上人唾骂，估计正义才百姓的口水能把她淹死。不来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张姐叹气：“那我就放心了。可是……”她紧张拧手：“我该说什么呢？”

　　　　茅小雨安抚她：“放松。张姐，你是受害者，掌握主动权，无论说什么都可以。放心吧，我们就在附近陪着你。”

　　　　“好好，你们可别走远。”张姐捋把头发：“我，我心里乱得很。”

　　　　“没问题。”

　　　　东江边，最大柳树下有张石凳，大清早就有晨练的老头老太太霸占着。过了上班时间，人少了，可还是一直有人占据着。

　　　　骆波略施小计赶走别人后，张姐就深吸口气，面对东江水紧张的坐等。

　　　　张小曼如约而来。

　　　　凭良心讲，十八岁的张小曼的确是个美人，还美的不同于网红的锥子脸。皮肤嫩白，眼睛水汪汪总像含着风情一样妩媚动人。身材也不用说，高挑又苗条，走路一扭一扭的，那胯摆的跟在走时装舞台似的。

　　　　走一路由收获无数嫉妒（由女人组成）和垂涎（由男人组成）的目光。

正文　第30章　你才是多余那个

　　　　“狐狸精！”茅小雨咬牙切瞪评价。

　　　　骆波稍歪头，小声问：“怎么？看出她是狐狸精了？”

　　　　他们两个就坐在江边一圈石阶下，斜对着张大姐坐下的柳树，一览无作适合接应。

　　　　茅小雨瞪眼：“你没看出来？”

　　　　骆波托腮认真多看了两眼，撇嘴：“不是，不是修炼成人的妖怪。”

　　　　“去，谁说她是修炼的妖？看她那走路一扭一扭，满面春情荡漾就知道风骚入骨，深得狐狸精真传啦。”

　　　　骆波无声笑了，然后把她眼镜拨下一点，看清她的重瞳之眼，还诧异：“很正常呀，没有红眼病呀？”

　　　　“呸。”茅小雨恼羞成怒，猛推他一把：“你才犯红眼病了？”

　　　　骆波莫测高深摇头晃脑：“没犯就好。”

　　　　“哼！”茅小雨抚正眼镜，扭头看向柳树下那对年龄相差十来岁的姐妹。

　　　　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妹，张姐眼眶酸了下。名为妹妹，可她是完全是当女儿一样宠养大啊。怎么能那么做呢？那可是乱伦啊！

　　　　张小曼走近，离石凳两米站定，神情复杂的看着显苍老的姐姐，百感交集。

　　　　一时，两姐妹都没说话，沉默对视中。

　　　　还是张姐打破难堪气氛，拍拍石凳，强忍情绪温和：“小曼，来，坐这里。”

　　　　“姐……”张小曼抚下面，慢慢走近，坐到她对面。

　　　　张姐深吐气，平静下来直接问：“小曼，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张小曼垂眼，眼睫毛扑闪两个，看着地砖慢慢说：“我自愿的。”

　　　　“为什么？”张姐语气急促。

　　　　张小曼缓缓抬眼：“姐，我是你妹，不是你女儿。这么多年我感激你抚养我长大，供我读书。可是我面对的不是我爸，而是我姐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你知道就好。”张姐缓下气息。

　　　　张小曼却苦涩一笑：“姐，你一直为这个家操劳，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辛苦了，你为这人家操碎了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你没日没夜忙工作，我的作业是他辅导的，带我去公园玩的也是他，开家长会的也是他，出门逛街也是他。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张姐哑口无言，茫然无措。

　　　　“意味着我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就是这个男人。你为工作为这个家忙碌，我知道你辛苦你很累。但是正因为你没功夫管我，所以我对你是感激，对他是依赖。而这种依赖随着我长大，慢慢就变味了。”

　　　　张姐忽然恍悟：“所以你就爱上自己姐夫呢？”

　　　　张小曼抚抚心口：“开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以为这是亲情。可是最近两年，我明白过来，我对他寄托了很深的依恋。姐，你们很久没同房了对吧？”

　　　　张姐脸色一黑。

　　　　“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我知道。可我陷进去了。而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张小曼涩涩一叹：“也说不清是他引诱我还是我勾引他，反正一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

　　　　张姐撑着胸口，脸色痛哭。

　　　　“他说过跟你没感情了。现在爱的是我。姐，我知道这种感情不容于世俗，可是我也爱他。”

　　　　“所以就不顾廉耻在我的床上跟姐夫滚在一起？你还要点脸吗？他看中只是你年轻漂亮。”张姐嗓门提高。

　　　　张小曼耸下肩：“本来一直在我房里的，不过他说想刺激一点就到你们房里去了。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姐，你难受我明白。以后我工作了会赚钱报答你。现在的话，我希望你想开点。”

　　　　张姐强忍着愤怒，含泪质问：“你要我怎么想开点？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亲妹妹。他是我自由恋爱的老公……”

　　　　张小曼也微叹：“你的处境是可怜，但已经没有感情何必还绑在一起呢？姐，离婚吧。”

　　　　“你说什么？”

　　　　“离婚，房子存款都给你。他净身出户，这样也算对得起你吧？”

　　　　“你抢我老公，算对得起我？”张姐眼泪在眶里打转。

　　　　张小曼更正：“不是抢。我们是两情相悦。如果他不爱我，我怎么抢呀？”

　　　　“小曼，你摸着良心讲，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在天之灵的爸妈吗？”

　　　　“姐，不怪我。爱情这种事我也回避不了。”

　　　　“你可是大学生，年轻漂亮，多少同龄男孩追吧？为什么偏要跟一个不长进又穷又老的男人在一起呢？还是你的姐夫。看着你长大的啊？”张姐实在想不通。

　　　　张小曼笑摇头：“姐，你那个年代没尝过恋爱的滋味吗？跟姐夫也是一种看上眼就结婚的状态吗？你们那不叫自由恋爱，叫到了年纪该结婚。所以，你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就算学校里追我的男孩多如牛毛，可是我不喜欢呀？我就是爱上从小看我长大的都老男人啊。这有什么办法呢？”

　　　　张姐撑着肘，扶着脑袋努力平息心里那股无名怒火。

　　　　“姐，我还是那句话，离婚吧？对咱们仨都好。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坟墓，何必呢？”

　　　　“小曼，我只一句话，你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我们还是亲姐妹，否则就断绝关系。”张姐使出杀手锏了。

　　　　张小曼慢慢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怜悯：“姐，还是你离开吧？”

　　　　“小曼，他不是个东西，看中的只是你年轻漂亮啊。”

　　　　“我知道啊。所以你已经年老，还不离开更待何时呢？何必强求自取其辱呢？”张小曼恬不知耻的回答。

　　　　张姐猛的捂眼睛，哽咽着：“小曼，你是要逼死姐姐呀？”

　　　　“姐，我不想逼你。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什么不看清楚呢？三人行，你才是那个多余的。放手吧，离婚对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张姐泪流满面，忽然指东江：“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死在你面前？”

　　　　“姐，何苦呢？你跳下去不正给我们腾地方吗？”张小曼不认同的摇头：“离婚，拿房产，存款，字享晚年不好吗？何必这么极端呢？”

　　　　“张小曼，你别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我就不离，看你们快活到几时？”

正文　第31章　好白菜让猪拱了

　　　　张小曼洋派一耸肩：“你不离，拖累的还是你呀？年老色衰，你更难觅到第二春。并且我们已经准备找房子搬出去住了。”

　　　　“什么？”张姐失声惊呼。

　　　　“哦，还有一件喜事，我想跟你分享。”张小曼拿出医院诊断书，轻描淡写：“我怀孕两个月了。恭喜你要当姨妈啦。”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张姐。

　　　　痴痴盯着诊断书，张姐万念俱灰，嘴里喃喃：“完了完了。”忽然起身大叫：“我不活啦。”

　　　　她身手矫健的冲出东江，惊的路人尖叫。

　　　　茅小雨此时已经愤怒冲昏头脑，恨不得扑上去揍一顿那个臭不要脸的张小曼。哪里想到张姐说跳河就跳河。

　　　　还是骆波宠辱不惊，对各种狗血家常伦理一副见多的模样。看到张小曼无耻嘴脸也不恼，反而笑眯眯听的津津有味。

　　　　张姐突然冲向东江，最反应敏捷的是骆波。

　　　　“张姐，不要呀。”骆波一把就拽住张姐胳膊。

　　　　反应过来的茅小雨也赶紧回身抱着张姐的腰劝：“张姐，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人生的路还长着呢。不要冲动。”

　　　　花容失色的张小曼也扭过来，小心翼翼站到一边：“姐，不要这样。”

　　　　“你去死好啦。”可算逮到一个近距离的机会了，茅小雨飞起一脚把张小曼踢到，恶狠狠道：“不要脸的狐狸精，还不滚！非要把你亲姐姐逼死不可吗？”

　　　　张小曼‘哎哟’一声倒地，还护着肚子叫：“我是孕妇。”

　　　　眼见围拢的闲人们渐聚过来，茅小雨不屑道：“你是跟自己姐夫滚床单搞大肚子的**。”

　　　　此言一出，围观众们看向张小曼的眼光不再是同情而是戏谑：“哇，好劲爆啊。跟姐夫搞一坨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呢。”

　　　　“亏得长这么漂亮，竟然跟姐夫滚床单？好白菜让猪拱了。”

　　　　“呸！不要脸的贱货。”这是女人的同仇敌忾之声。

　　　　“一看就是狐媚子，风骚货！”

　　　　“啧啧，姐夫是当官的还是器大活好呀，让这么漂亮的小姨子投怀送抱！”

　　　　“不要脸的婊子。”

　　　　‘嗖’一颗鸡蛋砸过来。不用看，这是女人扔的。女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小三，还是抢自己姐姐老公的小三，那是人人喊打的货色。

　　　　“呜呜~”张小曼灰头土脸，掩着脸夺路而逃。看步伐已经不在乎自己还是孕妇了。

　　　　就这功夫，骆波已经扶着张姐出围观圈，与世无争的回典当铺了。

　　　　茅小雨叉着腰起哄：“大伙发挥助人为乐的好风气，人肉这臭不要脸的女人。名叫张小曼，就在本城读大学。看样子不是寄宿。跟姐夫滚床单让亲姐姐捉奸在床。这会，还逼着姐姐离婚给她腾地方呢？”

　　　　“张小曼？我们这小区没这人啊。”

　　　　“真是气的我肝疼，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贱货？难不成天下男人死光了，就打上自己姐夫的主意了？”

　　　　“看她长的就一脸的婊相。”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贱货这么忍不住去外头卖也好呀。非得勾引姐夫？不是好东西。”

　　　　“……”

　　　　痛快！听着围观闲人们臭骂张小曼，茅小雨宛如打通任督二脉似的，浑身舒坦。

　　　　闲人们还在互相交流刚才的劲爆新闻，茅小雨已经溜出围观圈也回了典当铺。

　　　　典当铺，张姐哭的稀里哗啦的。

　　　　事实清楚，证词确凿，这对狗男女不存在威胁逼迫，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就滚到一起去了。

　　　　骆波也不劝，而是麻木的递纸巾，任张姐哭的快断气过去了。

　　　　“张姐，别哭了。”茅小雨回来，倒杯水递上，好心劝：“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该高兴才是。你哭也于事无补呀。”

　　　　张姐用纸巾吸鼻涕，又抽泣着哭口水，哽咽道：“我，我高兴不起来。”

　　　　“我理解。不过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认为，应该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

　　　　泪眼蒙眬看向茅小雨，张姐颤声问：“什么办法？”

　　　　“离婚。”骆波抢答：“让渣男净身出户，一分钱也不给他们留下，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张姐含泪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婚。”

　　　　“为什么呀？都这时候了，你还对那渣男有感情？”

　　　　“我，我……”张姐拼命摇头：“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能离婚。我，我不能便宜了他们。”

　　　　“可是这样拖着，对你不利呀？你就能眼睁睁看着这对狗男女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说不定那贱货生下孩子，还得你养？你甘心？”

　　　　张姐抹泪道：“反正我老公又老又穷，小曼不会跟他长久的。小曼还小，是被鬼糊了眼，过几年等她走上社会就好了。”

　　　　“啊？？”骆波和茅小雨双双惊掉下巴。

　　　　都到这时候了，张姐竟然还对着这对渣男贱女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们各自玩厌了回归正常。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希望是极其渺小的呀。

　　　　就算以后张小曼开了眼界攀上高富帅一脚踹了老男人，也回不到正常了呀？

　　　　张姐抱歉一笑：“谢谢你们两位对我帮助。不过，我还想再试试。这个家不能散。”

　　　　“怎么试？”

　　　　“我老公也是近四十的人，虽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到底上了年纪。我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道理，也许他能想通。”

　　　　茅小雨就忍不住打击她：“一个四十的老男人，骗上手一个十八的漂亮小姨子，他想通了又怎样？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他会拒绝？”

　　　　“我……”张姐把眼泪抹干，起身道：“不管怎么说，我不能逃避。一定要跟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小雨，骆老板，谢谢你们。”

　　　　“张姐，你要回去？”骆波拦下她：“不如把你老公叫过来谈？”

　　　　“不，我想好了。回去后，好好跟他谈一下，如果他不改，那我也不会容忍。”

　　　　“张姐，你想好什么啦？”茅小雨担心问。

　　　　张姐苦笑：“你们跟我素不相识都这么为我好。我跟他怎么说也是老夫老妻了。若是谈不拢，我会考虑离婚让他滚蛋去。”

　　　　“对，这样才对嘛。”茅小雨松口气。

正文　第32章　跳楼？

　　　　张姐红着眼睛：“我走了，以后再来谢你们。”

　　　　“等下，张姐。”骆波笑：“我陪你回去。”

　　　　张姐涩笑：“不用了。我是回家，不是去龙潭虎穴。”

　　　　张姐走的方向不是江边，而是踏上高高的台阶，还是心事重重步步迟钝。

　　　　“她没事吧？”茅小雨忧心忡忡看着张姐背影上台阶，停了下，没有回头。

　　　　骆波第一次正色，眉头紧锁：“有事。”

　　　　茅小雨惊回头：“她，会怎么样？”

　　　　骆波点起一根烟，正色：“反正不会太好。”

　　　　“那还等什么？”茅小雨急了：“我去把她追回来。”接着又埋怨一句：“你怎么还放她走呢？”

　　　　说完，茅小雨抓起手机跑出去。

　　　　一口气窜上台阶，面对四通八达的路，茅小雨犯难了：该走哪边？

　　　　跺跺脚，茅小雨暗自懊恼：怎么就不留个地址呢？真笨！难怪骆波时常嘲笑她的智商。忽然回过头，盯着台阶下这条长度和宽度都窄小的巷子左边最尽头那家。

　　　　骆波一手夹烟一手甩钥匙，脸上挂着嘲讽的一丝笑容慢悠悠走上台阶。

　　　　“骆老板，你知道张姐住在哪吧？”茅小雨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问。

　　　　“嗯。”骆波漫不经心点头。

　　　　茅小雨搓搓手，嘻嘻笑：“那麻烦你带我去好吗？”

　　　　“去干嘛？”

　　　　“当然是……”茅小雨想了想：“帮她讨还公道呀。”

　　　　“她的公道为什么要你去讨？”骆波吐口烟圈斜眼反问。

　　　　茅小雨不假思索：“张姐是个老实人，还善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实善良的人被身边人欺负而无动于衷。”

　　　　不等骆波反驳，茅小雨飞快接着说：“当然，这世上老实善良人被坏人欺负，每天全世界都在发生。但是我看不到，我也无可奈何帮不上忙。张姐不同。”

　　　　骆波看着她，微微一愣，将吸尽的烟弹指丢入三米外垃圾桶，利落又准确。

　　　　茅小雨拍马屁，鼓掌：“骆老板好帅气。”

　　　　“这话中听。”

　　　　“骆老板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举手投足尽显贵族风范。为愧是状元巷公认的头号帅哥。”茅小雨吹捧。

　　　　前头听的骆波频频点头，一一笑纳。可是最后这一句怎么听着有点高级黑的意思呢？

　　　　“等会。”骆波眯起眼睛：“状元巷？”

　　　　只是状元巷帅哥？状元巷可是条古老破旧的窄街呀。两边住的人非穷即老，称头的年轻人没几个。骆波在这帮街坊邻居中，真如鹤立鸡群般醒目。

　　　　茅小雨抚下眼镜框，立马改口：“不，是整个H城，骆老板在帅哥排行榜上长期独占鳌头。”

　　　　“这还差不多。”骆波一撩头发。

　　　　茅小雨悄悄的侧脸呕了下。

　　　　“走吧。”骆波潇洒一摆头。

　　　　“去哪？”茅小雨赶紧问。

　　　　骆波一挑眉：“看在你违心尽力拍马屁份上，带你去张姐家。”

　　　　“谢谢骆老板。”茅小雨欢呼一声赶紧跟上。

　　　　拦了辆出租车，骆波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茅小雨对H城不熟，拿手机搜了搜，竟然离状元巷并不远，车程大约十分钟的样子。

　　　　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