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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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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真手上一顿,看向他道:“然而南人十六年心血耗尽,制得如斯华美衣装,还不是遥寄千里,来为将军做贺礼?”
    御剑笑了一声,道:“正是。一件衣服,纵有鸾翔凤集之美,倘若没力气保护自己,迟早便是别人的嫁衣!”
    话音一落,崖壁另一面便有人遥遥笑道:
    “御剑将军号曰鬼王,不想对人间女红之术,竟颇有心得。在下有件不成体统的衣服,请将军品评品评如何?”
    这声音腔调温和冲正,音色并不华美,但话语中饱含蛊惑劝诱之意,教人一听便觉得说不出的慵懒舒服,情不自禁地便想听从。
    御剑听到这声音,却不禁皱了皱眉,漠然道:“柳老狐狸,你此时才到,未免有些晚了。”
    一时其蓝诸将议论纷纷,贺真凝眉道:“是毕罗‘智将’柳狐将军么?”
    忽然间,崖顶一物飘飘荡荡地落了下来。
    阳光下,人人瞧得清楚,那是一顶淡粉色的小斗篷。
    巫木旗惊叫道:“小郡主!”
    柳狐的笑声也随之响起:“不晚不晚,简直再合适也没有了。”
    御剑一伸手,将那件斗篷挑在枪尖,缓缓道:“我家小女孩儿在将军府上作客,年幼不知礼数,还请将军见谅。”
    柳狐谦让道:“将军不必多礼,雅尔都城这位郡主活泼率性,敢作敢为,正是名门之后的典范。我与郡主交往之日虽浅,却已把她当成一位亲密的小友。”
    此时东面一条横逸斜出、状如鹰嘴的百尺断崖上,赫然出现几名身着银灰铠甲的毕罗士兵,推搡一名少女,站到断口之上。
    那少女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眼睛哭得通红,正是昭云儿。
    御剑瞥了一眼,冷笑一声,道:“柳狐将军的待客之道,别开生面,当真令人感动。”
    柳狐嘿嘿一笑,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只是国事当前,不得不冒犯这位小友,心中很是不舍。再说,这忍痛割爱的手段,御剑将军如称第二,哪个敢居第一?”
    一名毕罗士兵取下昭云儿口塞,昭云儿只哭叫了两声:“天叔!”声音便被堵住了。
    只听柳狐悠然道:“南朝有一趣事,名唤‘采青’。将军也是个趣人,可否与在下一试?”
    但见断崖上,两名士兵一齐伸臂,将昭云儿向下推去。众人惊呼声中,却见她身子坠落数丈,便不再下落。崖口垂下一条长逾五丈的绳索,将她紧紧缚在了半空。山风将绳索吹得晃晃荡荡,昭云儿的身子也随之摇摆不定。
    柳狐指道:“听说这绳索是天蚕丝所制,坚韧无比,刀剑不入。在下一时手痒,将之拆成单股,不知韧性如何。御剑将军,咱们以三箭为限,谁能射断绳索,便算谁赢了。唉,以贵城郡主之尊,竟要委身为‘青’,实在唐突佳人,抱歉抱歉。”
    众人见那绳索拉得笔直,偶有吱呀之声,莫说射箭,多挂得一阵,恐怕也会断裂。一时怒骂之声四起,都是痛斥老狐狸卑鄙无耻的。只恨他在崖壁另一面,不然连口水也淹死他了。
    柳狐浑不在意,忽然“啊”了一声,道:“差点忘了,如此节目,自然需要一点彩头。不知甚么彩头,才配得上这位金枝玉叶的小姐呢?”
    御剑冷冷道:“蚕母如何?”
    柳狐哈哈笑道:“将军真是爽快人,在下先下一箭,略表敬意。”一箭发出,正中绳索中心。绳索剧烈震动几下,却不断裂。柳狐赞道:“果然神物!”
    御剑遥望崖壁,不发一语。柳狐与他斗智斗勇,胜少而败多,此次天赐良机,岂能轻易放过?即道:“贵族与其蓝手足连襟,还望体谅我们小小的私心。在下的箭术不比将军精绝,到时误伤郡主,那就大事不妙。”
    御剑哼了一声,道:“剩下两箭,你一并发了罢。”
    柳狐似在意料之中,笑道:“将军真是太谦虚了。”张弓搭箭,却是毫无准头,竟从昭云儿脸颊边擦过。
    昭云儿悬挂半空,本就极不好受。见箭镞几乎贴面而过,吓得花容惨白,眼泪横流。
    小亭郁吐得胃中疼痛不已,才缓过神来。见昭云儿被柳狐作弄,吓得面无人色,心想:“她欺负方宁,报应来得好快!”
    转头一看,屈方宁竟不在身边。
    只听柳狐佯惊道:“哦呀,见笑见笑。”转手搭弓,又是一箭射出。
    这一箭却来势汹汹,破空时长带急鸣之音,嘣地一声,将绳索刮去半边。几小股断绳绳头,立刻翘起。断面之中,几条雪白透明的天蚕丝犹自未断,却也已摇摇欲坠。
    御剑沉默片刻,退弓收弦,沉声道:“好,我认……”
    突然之间,断崖上传来一阵惊喝打斗声。说是一阵,其实不过倏忽之间,四五个头颅已滚落山崖。
    柳狐惊道:“谁在那里?”
    崖下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到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幅景象。
    ——那断崖口上,浮起了一朵流云。
    小亭郁脱口叫道:“方宁!”
    屈方宁一手抓着天灯木架,一手摸到崖口捆结处,提起绳索,双足在崖尖一蹬,借力顺索一路下滑,直至扣住昭云儿双臂。他口中咬着那柄“易水寒”,此刻在她头顶一划,绳索立断。
    那天灯四角烛台皆熊熊燃烧,鼓足气力,载了两人,犹自款款上升。屈方宁将昭云儿一并交到左臂,举起短剑,削割灯油,令其缓缓下降。
    柳狐反应过来,喝道:“放箭!”
    毕罗士兵何曾见过如此奇景,无不看得呆了。直到主帅发令,这才回过神来,箭如飞蝗,向屈方宁二人射去。
    箭未及身,一团青光转得呜呜有声,从斜刺里飞出,与百余箭镞相撞,叮叮声如急雨,竟悉数卷了开去,却是御剑掷出臂上圆盾相助。
    柳狐面色阴沉,拉满弓弦,一箭放出。箭到半空,一杆银枪疾飞而来,将箭杆劈落。
    他自知功亏一篑,倒也宠辱不惊,干笑一声,道:“将军请了这许多帮手,赢得可不怎么光彩哪。”
    御剑仰望那天灯降落崖前,弓箭已是难以伤及,方道:“胜者为王,不必多说。”
    柳狐拱手道:“不打扰将军一家团聚、诸位手足相亲,在下告辞了。”
    贺真看向御剑,只听他淡淡道:“好走不送。今日款待之情,来日必当奉还。”
    柳狐笑嘻嘻道:“最好不过,敝族自大王、王后、乌兰朵公主以下,诚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手一挥,连毕罗兵士一并撤得干干净净。
    其蓝太治啧啧道:“久闻柳狐狸一张老脸,厚过牛皮,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一时气焰嚣张,满口大话,一见溃败,连公主都搬出来求情了。”
    御剑缓缓道:“能屈能伸,那是第一等的人物。”见天灯业已缓缓落地,便下马上前。
    昭云儿那日负气出走,误入毕罗营帐,为柳狐软禁多日,如今才得自由。一见御剑,满腹委屈,小嘴一扁,便要扑在他怀中痛哭。
    御剑却一眼也不看她,径向屈方宁走去。
    屈方宁适才左手使力太过,一条手臂全是淤青。贺真正给他检视有无伤口,小亭郁埋头在扶手中寻伤药。他见御剑过来,反而不好意思,低头叫了声“将军”。
    御剑嗯了一声,道:“你甘冒奇险,拼死救出昭云郡主,是位了不起的勇士。谢谢你。”
    屈方宁如何敢当,立刻跪倒,颤声道:“小……我两次性命,都是将军所救。粉身碎骨,亦不能报得万一。”
    御剑缓缓摇头,道:“不能算的。”顿了顿又道:“昭云儿如此待你,你不计前嫌,更是难能可贵。”
    屈方宁咬了咬牙齿,低声道:“我……也不是全无怨恨,只是……郡主欲杀我,尚属私怨;那位毕罗将军以郡主要挟,却是国仇。”
    御剑怔了片刻,忽然大笑,道:“说得好!你身手敏捷,沉着机智,最难得是这份‘大义’!好孩子,你起来,我想想该赏你什么。”
    他仰起头来,思虑片刻,心中已有了主意。
    遂看向屈方宁漆黑双眼,缓缓道:“这样罢!我赏你一件事。”
    旁人不解道:“一件事?”
    御剑道:“嗯。”
    他狰狞的鬼面具微微一动,道:“无论甚么事,只要你开口,我无不相允。”
    一时在场之人,无不心跳如鼓。以御剑天荒之能,珍玩宝石,名马美人,自然不在话下。便是封疆为王,统兵为帅,也是易如反掌。屈方宁这一把,可是博得了天大的彩头!
    昭云儿刚靠着巫木旗哭过,忍不住又要插嘴:
    “难道他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摘下来给他?”
    御剑目光中却毫无波澜,淡淡道:“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来给他!”
    小亭郁与贺真俱十分紧张,一个撞了撞他足上的金铃儿,叫他脱离奴籍。另一个却向昭云儿连看几眼,那是让他求婚之意。
    沙洲中一时全无声息,人人都只看着屈方宁,想看看他开口求允的,到底是一件甚么事。
    却见屈方宁缓缓抬头,一字一字、诚挚无比地说道:
    “我观将军箭术无双,心中崇拜钦慕,不能自已。”
    “恳请将军,教我箭术。”
    御剑凝望他片刻,笑道:“好,我答允你。”从右手拇指上摘下一枚四四方方的扳指,向他怀中一抛。
    那扳指显然已戴了多年,他这么一摘,指节上一截白色痕迹清晰可见。
    别人倒还罢了,近前几队鬼军却是一阵骚动。
    屈方宁低头一看,见是一泓铁色墨玉,澄明润泽,触手生温。其中又有丝丝红艳,渗入肌理,不知是天生异质,还是鲜血染就。
    他知道这扳指非比寻常,哪里敢要,便欲原物奉还。
    御剑一摆手,翻身上马,道:“此物比不上大王所赐,你将就戴上罢!以后要跟我学箭,少不了用它的时候。”即纵马而去,巫木旗忙带着昭云儿跟去。
    屈方宁只得依言戴上。那扳指厚重无俦,勉强挂在拇指上,显得手越发小了。
    小亭郁自然替他高兴,握着他的手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方宁年纪跟我差不多,他见了这满地尸体,非但一点儿也不害怕,还孤身闯入敌阵,将昭云郡主从危崖上救了出来。唉!我却在一旁……双腿发软,战战兢兢,还吐了出来。”
    一想到自己那懦弱丢人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再不见人。
    贺真朗声道:“诸位,大功告成,即可回国!”
    众兵欢然道:“是!”
    贺真上前抱住屈方宁肩头,向鬼军兵士笑道:“各位勇士今天辛苦了,我替我方宁兄弟,请大家喝酒。”
    一名百人卫队长“哦”了一声,瓮声道:“不知贺叶护请的是什么酒?”
    贺真压低声音,道:“女孩子的酒,如何?”
    近前的几名士兵都心领神会地笑起来,虽有面具遮挡,也不难想见他们脸上的神情。
    卫队长咳了一声,道:“贺叶护一番美意,无奈军纪如山,不好违背啊。”
    贺真佯装不悦,道:“这是我与公主的喜酒,怎能推辞?御剑将军如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拉着队长的手,亲亲密密地走了。
    小亭郁坐在车上,看着绿树繁花中的残骸,梦呓般说道:“方宁,将来我要找一个更好的地方。每一座帐篷,都像白云一样柔软;花儿开成一片海,从门口淹没到天边。那里的风如酥如蜜,吹得人一点儿也不想睁开眼睛。每天的日子都恍恍惚惚、做梦似的,一下子就过去了!”
    屈方宁琢磨着他那枚扳指,闻言抬头笑道:“你能带我去么?”
    小亭郁道:“当然了。我们天天都要在一起!”
    载着两人的车子,穿过漫天飞舞的、烧焦的丝罗碎片,经过肠破肚穿的尸体,绕过眉心沾着一朵血花的小小头颅,向其蓝奔去。
    
    第7章 初心
    
    商乐王闻讯甚喜,设宴犒赏。听贺真极赞屈方宁英武,赏了不少财帛。屈方宁一出王宫,便来到鬼军席上,将物件一古脑分了,众人起哄要看他赏物,他爽快地脱下扳指,交与传看。一名宿卫长捏着看了半晌,啧啧连声,道:“这扳指名唤‘铁血’,我在军中七年,只闻其名,连是方是圆也不知道。不怪老哥哥们红眼,实在将军对你也太偏爱!”
    另一人端着酒碗,乜眼笑道:“‘铁血’也还罢了,他还有一件东西,你更是眼红不来!”
    宿卫长咬了一口羊腿,咂吧咂吧油嘴,摇头道:“这我倒是看得开。”又向屈方宁道:“小兄弟,你为人慷慨,老哥哥真心喜欢你!不过你本领再好,也未必能习得将军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不是我唬你,向我们将军求教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如今草原之上,别说得其真传,就连学到一点皮毛的,也是寥寥无几。”
    一名老典长神色庄重,道:“吾军主帅乃斗神降世,通天眼,破死生,神勇盖世,虽千万人莫能御之。凡人学不得的!”
    屈方宁忙劝酒道:“小弟年轻没有见识,口出狂言,还请诸位哥哥见谅。只是人之在世,总该有个念想。今日既见将军飞箭断流,这一生只愿追随将军鞍前马后,再没有其他念头啦。”
    在座百余兵将,无一不是对主帅死心塌地的,他这一句话,真是说到了心里,轰然道:“说得极是!”欢笑痛饮,已然不分彼此。
    小亭郁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屈方宁被人推来抱去地喝酒,心中默默想:“方宁说得真好,人人都该有个念想!他的念想是御剑将军,我……却什么也没有。”
    心中一酸,就在这欢聚热闹的时刻,悄悄地回使馆去了。
    使馆一切如故,连屈方宁早晨弄散的一包小鹿茸片,也还静静地落在地上。
    他也懒得收拾,自己躺了下来,默默想着今天的事,又哭了一会儿,脑袋沉沉的,合上了眼皮。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帐门口传来了熟悉的铃铛声。伴随铃铛声而来的,还有另一种踉跄陌生的脚步。
    他累得不想睁开眼,脑子里迟钝地转了几个念头:“是方宁回来了?不,方宁的脚步多么轻盈好听,哪有这么粗鲁沉重?”
    帐门上的帘子被人哗啦一声甩开,锁孔中的系绳抽在油布上,声音十分钝重。
    他鼻中闻到一阵酒气,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他喝了酒。”如在平时,他已经起身,关切地看一看屈方宁脸色如何,有没有喝多。但今天不知怎的,突然不愿意理睬他,兀自在那边装睡。
    屈方宁径自走到他床边,摇摇晃晃地往他背后一扑,唤了声:“小——将军。”
    这语调沙沙的好不腻人,有点儿像撒娇,又有点儿像求饶。
    听在小亭郁耳中,却像一条细细的舌头,顺着他耳孔舔了进来。他全身一个激灵,心想:“方宁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
    屈方宁双手抱住他腰身,在他颈边喷出热气,道:“小将军,你睡着了么?”
    小亭郁脸颊发热,挣扎一下,没有挣脱,低声道:“我睡着啦。你别闹!”
    屈方宁嘻嘻笑道:“你骗人!我偏偏要闹。”扳过他肩头,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见到他的面孔,皱了皱眉,道:“你哭了!”
    小亭郁本来就不想给他发觉,见他举动蛮不讲理,大异平时,争辩道:“没有哭!”
    屈方宁歪头瞧了他片刻,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道:“哭了就哭了嘛!我来安慰你!”
    他双手一压小亭郁后脑,凑在他睫毛上舔了舔。
    小亭郁大吃一惊,只觉他舌尖湿热的感觉从眼皮上一扫而过,全身不禁为之一颤。
    屈方宁舔过他的眼睛,又舔了舔他鼻尖、脸颊:
    “这样够不够?这样呢?”
    小亭郁心中明明知道:“方宁喝醉了,须快些把他推开。”手足却动弹不得。
    屈方宁在他唇角舔了一下,忽然退开尺许,盯着他的眼睛。
    小亭郁见他眼中流露出狡黠的神色,怔怔道:“方宁?”
    屈方宁眼睛眯了眯,凑过脸来,在他嘴上一吻。
    他的嘴唇柔软干燥,带着一股绵绵的热意。小亭郁给他亲了一口,连脑中都热了起来。
    屈方宁初时还是试探,亲了两下,难以自制,便一发不可收拾。小亭郁胸口亦是一片滚烫,张臂搂住了他脖子。
    两人呼吸相交,吻了片刻,虽然只是浅浅的唇瓣交叠,呼吸也已乱了。
    小亭郁虽然未经人事,毕竟是贵族子弟,耳濡目染,多少也见识过一些调情手段。但见识归见识,自己一点儿也没尝过滋味。血气方刚的少年,被这么一撩拨,哪有不动情的?一时胯下之物便已高高立起,涨得好生难受,情不自禁地靠着屈方宁大腿蹭了几下。
    屈方宁一边跟他吻成一团,一边探入他下衣,握住了他腿间勃起的物件。
    那柄易水寒想是抛在一边了,他手掌炙热无比,拇指只在嫩头上打了个转,小亭郁背心一酥,重重喘息了一声。
    屈方宁反手一折,把他背对自己抱着,右手深深掌控着他,连根及囊袋一并细细研磨,又一上一下、忽快忽慢地替他抚慰最要紧的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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