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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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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不爱你了。”
“你爬上来说。”
“不好,我就要这里。”陈年闭着眼瞎蹭,“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听到我说我不爱你了你都没有反应了,我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苍景行经不住他这顿蹭,终于忍不住笑喷出来——这段时间来陈年一直致力于挖掘他的弱点,打从知道了他这儿怕痒后一闹别扭就捂着那不放——陈年刚想得意地朝他笑,另一条有力的大腿就夹了上来,苍景行痒得不行,条件反射忍不住夹紧腿,可怜陈年被夹在大腿缝里被翻来倒去的,早饭没吃,昨天晚上的饭差点吐出来。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最终以陈年哼哼唧唧地一边写记仇小本本一边享受着Alpha的投食服务告一段落。
“怎么突然变乖了?”
苍景行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心思有点飘,总是集中不到一点上,这是他最近才有的毛病,牵扯到Omega身上大大小小他都习惯性紧张,紧张着紧张着反而忽略了最该关心的人。
所以当他猛然发现陈年平时连摸都不愿意摸白煮蛋今天却吃完了最讨厌的蛋黄时,眉毛一个劲狂跳,手都抖了两下。
却见陈年早就扔了他的记仇小本——Omega似乎一直有这种习惯,不管什么样的发泄都不如写几个字爽快——坐在凳子上一脸深情地望着他。
“没事,”陈年咬了咬下嘴唇,“就是突然发现你走神的样子好迷人哇。”
苍景行木着脸死盯着陈年,想从Omega那闪闪发亮的卡姿兰大眼睛中读出点深意来,却也是徒劳,欲盖弥彰地摁着人后脑勺让对方继续喝粥:“撩我也没用,早饭一点都不准少吃。”
只不过心里早已炸成了烟花。
陈年虽然从小就被爱大的,但并不代表他是那种会表达爱意的类型,大部分时候陈年的喜欢都表现在行动上。
做什么事都要和苍景行一块儿,恨不得去个厕所都是成双成对的,有事没事就圈着腰撒娇,得到什么好东西都献宝一样要两个人分享。
苍景行以前觉得这样的依赖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却不想陈年嘴里冒出来的情话能瞬间让他乱了手脚。
结果他现在扭头去看,陈年已经在乖乖地一勺接着一勺喝粥了。
嗯,还是这样的陈年让他觉得安定。
吃完饭以后陈年又兴冲冲地装了俩蛋糕,穿着白衬衫黑色中裤,还打了个领带,明明是想要往严肃的方向努力,可怎么看怎么学生气。
“唉,算了算了,我们走吧,不要让你爸妈等太久了!”
陈年在玄关跺跺脚催促,反倒是苍景行磨磨蹭蹭地有些不想去。 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对方这种处事方法,遇袭也好,亲人逝世也好,处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好,陈年从来不藏着掖着,发泄完了就又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哪怕是知道明天要世界末日了,他大概也会紧张地感慨一通,再坦然地呼呼大睡吧。
他住在阴影里,心却有晴空万里;而他住在太阳下,却把影子吞下。
曾经他以为是他把陈年这坛老酒从泥土里翻挖出来,现在才发觉,是对方引导着他慢慢看,看世界有多平常,就有多幸福。
就像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时,他开出一条缝,说你手里有钥匙。
苍景行走上前去抓住陈年的手,外面日光正盛,Omega的皮肤雪白,一蹦一跳地走着,哼着不成调的歌。
“这么开心。”
“嗯啊,”握在一起的双手汗湿湿的,大夏天的还有点难受,陈年却不厌其烦地晃着手扇起点凉风,怎么也不肯放开,“因为牵着的人是你嘛!”
又来。
苍景行咳了一声,另一只手腾出来扇了扇风,试图表示他现在脸红是因为热的。
受不了直球,他这种写小说的喜欢含蓄一点,太直的他招架不住。
“说起来,你的笔名为什么叫‘山山山’啊?”
“这个……”苍景行揉了下鼻子,决定还是老实交代,“因为名字是母亲取的,有高山景行的意思,再加上信息素的味道,算是和山有点缘分吧,那时候本来想就用一个山的,结果已存在了,顺手补了两个山没想到通过了……希望能早点出改笔名的功能吧。”
“没事,我现在知道你只是缺母爱了,”陈年朝苍景行努努嘴,发出“啵”的一声,“妈妈爱你。”
苍景行想到班里那些聒噪的男生总是一口一个爸爸的自称,换到Omega这儿还上赶着要当人妈,不禁有些好笑。
走在林荫道里,路旁种满了白杨树,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来,给陈年打了层朦胧的光。
还真是光辉伟大,就是表情别这么傻就好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酒酒酒’吗?”
苍景行被陈年这笑眯眯的表情有些后背发寒,眼神闪烁地回了句不知道,Omega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回道:
“你是山(三),我是酒(九),我除了你,还是你。”
末了还严肃地补了个手指爱心,就是业务不太熟练,两根手指凑了半天。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最终破在苍景行一声“噗”上。
陈年气得甩手就走,苍景行忙把人从后面抱进怀里,不顾怀里人羞耻地疯狂挣扎,下巴抵着对方颈窝,好笑地问:“宝贝,和老公说说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陈年不动了,梗着脸也不肯转过来,但苍景行深谙他那点小心思绝对藏不住,果然在耳朵边吹了两口气,就全老实交代了:“万一你爸要强拆我们俩,你要记得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哦。”
“你想什么呢,我爸哪有心思管这种事情。”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昨天对他说的话很不尊重哇!”陈年急得揪苍景行头发,“都怪你!大屁眼子!大猪蹄子!我昨晚做梦都梦到他说我没教养!难怪一把年纪嫁不出去!”
说完咽了口口水,扯着苍景行的领子:“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孤独终老,内疚死你!”
“不会不要你,也不会让你孤独终老的。我爸要敢嫌弃你一句,我就——就掐他。”
“你你你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让方裕电你啊,他们站治Alpha可有一套了。”
“总之你放心,我家——我家情况比较特殊,大家各管各的,他不会来干涉我的生活。”
“那除了你爸,还有你妈,还有你外公,还有我妈,”陈年扳着指头数,“啊,恋爱真难,老天也不垂怜垂怜我这个大龄剩O,全是路障。”
苍景行反倒是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他喜欢陈年,陈年会回应他,就足够了,但这样的想法显然无法宽慰到Omega,苍景行干脆把人压在墙上一通深吻,把人吻迷糊了,烦恼的事情交给他就行了。
“原来小乌龟也会紧张啊。”
“当然啦,因为是你嘛。”陈年舒服地享受着苍景行柔和的吻,不带侵略性,就是软软的唇和滑滑的舌,尝起来甜甜的。
Alpha原本还想再亲亲抱抱举高高一会儿,却听旁边房门一响,苍云逸冷着脸走出来:“要在外面搞到什么时候。”
陈年忙把苍景行从身上扒下来,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Alpha:“苍景行父亲您好,我叫陈年,昨天的事没有了解情况就乱说真的非常对不起,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冒失,这个是我自己做的蛋糕,希望您能喜欢。”
苍云逸没动,苍景行皱了皱眉,本能地厌恶父亲这样不把陈年当回事,刚想发作,却见父亲身后冒出了个脑袋:“蛋糕!是草莓蛋糕!”
“阳儿!”
“冷从阳?!”
许久未见的母亲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苍景行只觉得全身控制不住战栗,就连叫声都变了调,被喊了全名都冷从阳胆怯地躲到苍云逸身后,那盒蛋糕也颤颤巍巍地不敢收下,手就悬在半空,表情看起来快哭了。
饶是陈年不熟悉冷从阳也看得出来不对劲。
那是不应该出现在成年人脸上的天真幼稚,更何况冷从阳该是和向晗差不多年纪,怎么可能是这副模样。
苍云逸没有理状况外的两人,蹲下身哄道,“阳儿,不怕,那是儿子,叫苍景行,你看看,像我还是像你?”
“嗯……哼……”冷从阳突然抬起头,指着陈年,“我喜欢他,他会做蛋糕!”
早场有两位男性都觉得自己头上突然绿光发亮。
苍云逸费了半天口舌也敌不过一个蛋糕,无奈只能开了礼盒让冷从阳在一边吃着,两人身高差略大,冷从阳这样看起来越发孩子气,苍云逸和他说话时总是半蹲着,像是真的在带小孩似的。
四人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下,陈年被刚才那一出整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就想躲Alpha怀里,可惜碍着对方父母的面上又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偷偷绞着苍景行衣角。
“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阳儿这个样子,医生说几乎不可能恢复到原本的智力水平了。”
苍景行和陈年都默契地没有开口,气氛凝重起来,明明是艳阳天,却无端觉得冷起来。
“我不想瞒你这么久,但阳儿这件事后面的水一直很深,他……”苍云逸说到一半,脸上的表情竟是绷不住,肉眼可见的悲伤表现在这个几乎没有表情的男人脸上,陈年只觉得身上压了秤砣,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他接受的并不是标记摘除手术,而是整个腺体被人挖走了。”
陈年捏着苍景行衣角的手骤然捏紧了。
因为方裕工作的原因,他有了解过腺体摘除一直以来都是伪命题,很多时候大家常言的摘除实际上只是去功能化,让腺体变成一个摆设,而摘除腺体需要注意的地方繁多,很大可能会有严重后遗症,现有的医学条件还无法达到。
后背上的伤口明明已经好了,现在却突然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
苍云逸还在继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查到头绪,一直到前段时间才听说了A市有相关案例……”
陈年仿佛又置身于那条漆黑的巷子,那个散发着腐臭味的男人站在他身后,桀桀地笑着,牙齿一次又一次嵌进嫩肉里,试图把腐烂刻进他的血肉里。
“我能摸到最深的联系,只是阳儿的医院和涉事的医院,都有山水娱乐的投资在里面,但要深入这样的大公司,便是我力所不能及的了……”
“别说了!”
苍景行注意到Omega的不对劲,把人抱在怀里:“陈年!没事的,没事的我在啊,我在你身边,没有人会伤害你,陈年你看着我!”
“他要挖走我的腺体……”
“什么?”
“他说,换一个就好了,换一个新的腺体就好了,他就能继续做Alpha了……我见过他的,他,他是那个,山水娱乐小火过的Alpha演员……”
陈年被Alpha紧紧地搂在怀里,记忆如开闸泄洪般涌出来,那时候他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对方才突然罢休逃走的。
越过苍景行的肩膀,陈年看到窗外那一片杨树,是他和苍景行刚才走过的那片,树上有残枝的痕迹,黑洞洞的,圆圆的,瞪着他。
他想起了那首诗。
我失去了一只臂膀。
就睁开了一只眼睛。
“组长,你男朋友来接你啦!”
36。我们分手吧
方裕背朝着叫唤的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不过抽了张纸,擦了擦桌上洒出来的水。
秋斯年从那天起就有了下班来接他的习惯,还美其名曰向老丈人刷好感度,方裕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方决明辞职在家养老不说,就连秋斯年也一下子变成了大闲人。
每天回到家就能看到一桌子的饭菜,吃完饭还去约方决明出来散步,可惜学音乐的数学实在是不行,最后只落得个被嫌弃的份。
但即使是这样的相处,也没让方裕稍微坦诚些,每次组员叫他男朋友来接了,他总是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其实男朋友三个字就能夺去他所有理智。
方裕收拾完公文包走出去,无视秋斯年的怀抱径直往前走,秋斯年也不恼,后脚就跟上来把方裕搂进臂弯里。
“幼稚。”
“我喜欢。”
方裕瞪了一眼秋斯年,那一双桃花眼弯弯地朝他笑,长发松散地扎着,额前有刘海随风飘起,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从前也是个花花公子,怎么就会和自己在一起了呢。
自己怎么就会答应了呢?
方裕想他大概就是对秋斯年这种死缠烂打型的没辙,反正成人世界的恋爱都是各取所需,他想有个人照顾着也好,而他大概是想换种口味。
所以Omega小心地掂量着喜欢的分量,不敢全权交付。
再说吧,反正生活够无趣了,来点波澜也好。
吃晚饭的时候电视里在播最近的娱乐新闻,方裕想到最近秋斯年特别空,就问了句:“前段时间写的歌够了么?”
“啊?”秋斯年看起来像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哦哦,够了啊,那会儿忙过了,现在刚好放个假。”
然后把手伸过来,牵起方裕的手,“放个假,好好爱你。”
方裕愣了一下,随即打掉了秋斯年的手:“花言巧语。”
秋斯年看着方裕又不停地戳眼镜,低笑了两声,果然接收到了Omega的眼刀,忙正了脸色问道:“那你的带薪假还有不,都没有两个人出去度蜜月过。”
“度什么蜜月,又没结婚。”
“情调嘛情调,刚好卖的那点股份又够我们潇洒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别烦我,我忙。”方裕眼神躲闪着挪开视线,“最近Omega遇袭事件越来越多了,陈年那事也没找到嫌疑人,我快烦死了,你还有心思想什么度蜜月。”
“陈年扔给苍老师就好了,做苍老师的小公主,只吃鸡儿不吃苦。”
方裕在桌子下踹了一脚秋斯年,收拾了碗筷进厨房去了,Alpha捂着鸡儿看Omega的小腰小屁股小细腿,都让他血脉喷张,就是那个后脑勺让他心中滴血。
一想到陈年和苍景行还没结番秋斯年比他俩还急,恨不得潜入他们家给人下药,大干三百回合说不定陈年那个小白痴的发情期就来了,这样一来他就能掐断方裕对陈年所有的可能性了。
那他和方裕的性生活也能美满了。
前段时间方裕刚来了发情期——当然并没有永久标记——秋斯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耕耘了三天三夜,希望方裕能感受一下灵肉交合达成生命的大和谐是一件多么让人愉悦的事情,谁知第二天一早方裕就蹬了他精神饱满地去上班了。
倒是他,在地板上睡到了日上三竿,还光荣感冒了,分床睡了一周,不仅碰不到肉体,连香个小嘴都不行。
于是秋斯年毅然决然学习苍景行努力锻炼,争取早日锻炼出八块腹肌,能一夜七次,一周七天,夜夜笙歌。
秋斯年一边洗着碗一边看削水果的方裕,这发型,这眼镜,这嘴,这胸,这腰,这曲线,这个人,太美好了,现在的他身体饱了,心灵已经经历了八百年饥荒,再不吃点肉就要死了。
可方裕没有接收到,只是看了一眼饥渴的秋斯年,切了块梨喂过去。
真甜,真好吃,我老婆的手切出来的梨就是不一样。
难民秋斯年得到了投喂,又马力全开开始努力洗碗了。
方裕把桌子上的东西又重新摆了一遍,在发现还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后,泄气地躺在椅子上叹气。
秋斯年小狗一样的眼神又出现在他脑海里,方裕忍不住去揉头发,原本被梳得服服帖帖的头发早就左翘一束右翘一根了,他理了理领带,咳了两声,开始小声练习。
“我是看你最近空,才请的假……”
“说吧,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但不是度蜜月,就是普通旅游……”
“刚好有一个带薪假可以休,但不要去太远的地方……”
“工作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我觉得你的建议值得考虑……”
方裕脸都有点僵了,他把眼镜摘下来擦拭,镜片早已擦得反光,方裕的动作却像是要把它生生擦薄一层。
到底该怎么开口呢?为什么就这么冲动地请假了呢?
方裕有些纠结地想要不要给陈年打个电话,如果是double date的话会不会稍微不尴尬一点。
和秋斯年在一起的时候都在聊什么话题呢?明明两个生活几乎没有交集的人似乎聊天都没有冷场过,但细想起来有完全不记得有说过什么……
真是一团糟。
敲门声响起,瞬间拉回了方裕的思绪,他戴上眼镜,理顺了头发,又变回那个一丝不苟的他。
“请进。”
“组长,外面来了个Beta,说是找你有事。”
工作原因导致这边很少接待Beta,因此组员们也好奇Beta是来干什么,闻到了八卦的气息都悄悄围了过来。为了不影响大家工作,方裕没到接待室,而是直接把人请到了办公室里。
“您好,请问您……”
“我说你,就是秋斯年最近在泡的Omega吧?”
Omega全身一紧,像是领地被侵犯的动物一样,收起了公式化的微笑,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什么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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