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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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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刚出,席间陈佶皱了皱眉,另一个白衣少年却趁着低头喝茶拿眼瞄了瞄太子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12章 念香
  不一会儿,一队抱着丝竹弦乐的宫女们也进了屋,在一旁奏起了热热闹闹的喜庆贺曲,殷涔跪坐在陈佶身后,着实觉得有些吵闹,他看着席间的陈佶,只觉得对方也坐立难安,眼神回望过来好几次,殷涔只得暗暗打着手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生日宴的菜色倒是典雅别致,酒也精致,原也是不能饮酒的,陈仪央求了皇上每年生日可以破例,这江南送来的贡酒名曰山海津,用糯米和淡竹叶一起酿造,格外清香,京城中达官贵人们得了此酒都放在家窖藏,哪有韩王这么大方,生日宴上山海津管够。
  酒席间有人提议不如玩点什么助兴,陈仪一拍桌子喊道,“玩骰子吧!”
  众人嘘声一片,这民间酒肆里的下等戏法,也不知他一个皇子是如何玩得溜溜熟的,斜对面白衣少年起了身,开口温润动听,“不若我们玩诗词歌赋,作不出的便罚酒三杯,如何?”
  这次众人皆道了声好,陈佶冲白衣少年打趣说道,“赵纶,三杯这么狠?别是馋酒喝吧。”
  赵纶略羞涩一笑,回话倒是丝毫不怵,“哪里哪里,太子殿下一会悠着点,别醉太快。”
  独陈仪不肯玩诗酒会,垂头耷脑的也拗不过人多,待小谭子一阵风跑到他身旁,拿来一只白色玉瓶,他才兴奋得又一拍桌子,“作诗就作诗!还怕了你们不成,不过诗酒歌赋配念香散最好,小谭子,给每个人分下去,山海津配念香散,绝了!”
  殷涔不知这念香散是什么东西,只见小谭子到每个人身旁,从玉瓶里倒出一些个海棠红小丹丸,大多人似是见惯了的,拿了小丸子就着酒吞了下去,拍掌说一声舒爽。
  陈仪撸起袖子也连吞几颗,只有陈佶仿若对这红色小丸子有些忌惮,搁在桌上没有动它,陈仪见状说道,“太子哥哥,你为何不用它?念香散配酒用来助诗兴是再好不过了……”
  陈佶抬手打断道,“不急,不是还没开始作诗吗?作不出来再用它好了。”
  赵纶也调笑道,“太子的诗名整个京城都知道,念香散这种助兴的玩意,都是我们这种憋足了脑子也想不出几句的人才用的。”
  众人哄笑着附和一阵,便从赵纶开始了一轮作诗,此轮题首是酒,以酒为题作诗,下一个人要比上一个人多一个字,如第一个人是五言诗,第二个人就须六字。
  殷涔想这什么魔鬼逻辑,岂不是越往后的人越亏?怎么也没人反对这规则……一边在心中快速搜罗着上辈子念过的关于酒的诗词,只听赵纶开了口,“昨夜雪疾风高,浅眠不消残酒。”
  众人鼓掌,这一下就六个字,下个人就得接七字或八字了,只见挨着赵纶的蓝衣公子直接摆摆手,端起酒杯连饮三杯,一圈下来,竟无人能接得住,酒和念香散倒是消耗了不少,到了陈佶这,他沉吟半晌未出声,小脸微微泛红,赵纶在对面轻轻嗤笑,“太子殿下,要不,也随他们一样,直接饮酒吧?”
  殷涔看不过去了,心道李白救我,起身直直说了句,“我替太子殿下,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此句一出全场瞬间寂静,陈佶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坐下,陈仪如发现新世界一般蹭蹭跑到他跟前,对面的赵纶定睛望着他。
  赵纶对他抱了抱拳,朗声说道,“太子殿下原来带了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人,难怪今日不用念香散也如此有底气,我等自叹弗如,但是,”他顿了顿,“作诗这东西,可假借不了旁人之手,你的就是你的,他的就是他的,今日这诗作的,在下服气,但太子殿下这输的酒,也必须喝下。”
  陈佶一口气连饮三杯,搁置一旁的念香散也悉数服了下去。
  赵纶再问道,“这位兄台请教大名?”
  “在下殷涔,太子殿下的贴身侍从。”
  “能为贴身侍从,功夫定然不错,这诗才也如此了得,太子殿下从哪募来的良才?叫人好生羡慕啊。”
  陈佶闻言只笑笑,“一介下人罢了,不劳赵公子如此费心,要说良才,祁阁老的学生良才多了去了。”
  赵纶正要再开口,陈仪打断说,“说好了生日宴只谈风花雪月,不聊国政,你们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
  在座中陈仪年龄最小,又是寿星,众人今日前来也只为哄他开心,依言又开始新一轮作诗。
  上一轮赵纶独胜,此次又是从他开始,以雪为题,开口又是七言绝句,殷涔简直要扶额,这这这,摆明了欺负人的规则,有本事从太子开始,再到你赵纶看你接不接的了招。
  眼见着陈佶三杯又三杯的喝了下去,念香散也用没了,长桌上醉倒一片,只是殷涔发现这醉态,不似正常醉酒的样子,穿蓝衣的公子目光涣散,面色绯红如桃花,开始喃喃道好热。
  屋里虽暖气充足,却也不比盛夏三伏,这蓝衣公子一边嚷着热,一边将衣袍脱了个干净,只剩下丝绸里衣贴在身上,全身似有热气从内向外涌出,蒸得他全身赤红,汗水淋漓,面上却带着癫狂笑意。
  其他人也纷纷喊着热,殷涔犹豫着要不要去掀开暖帘让他们冷静会儿,又怕这么一冷一热的会生病,却见已经有人就穿着单衣掀帘奔了出去……
  殷涔看着陈佶,太子殿下虽未像其他人一样热得宽衣|解带,却也面色潮红,汗珠子跟水一样滚滚淌下,看向殷涔的神色似无法聚焦,面上也浮着幻觉一般的笑意……殷涔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仔细一想,今日饭菜与酒水都只是寻常之物,唯一他搞不懂的就是这念香散了,众人一齐疯疯癫癫却又似乎乐在其中,这朱红药丸怕不就是当今世上的毒|品?
  一想到此,殷涔心中警铃大作,只想带了陈佶快速回府,再给他催吐弄出来,却见陈佶已经开始浑身抽搐,嘴角涌起一堆白沫,紧抓着他的手指关节开始变形,殷涔朝角落的小谭子大喝一声,“快传太医!”
  没想到小谭子却只过来看了两眼,安抚殷涔道,“不碍事的,念香散用多了偶尔会出现这种情况,躺一躺顺顺气一会就好了。”
  殷涔瞪着小谭子的眼睛快要冒火,去你的顺顺气,他直接一手揪起小谭子的衣领,手指卡住对方脖子,粗声吼道,“我数三下,不叫太医你这条狗命今天就在这陪葬!”
  小谭子立马抖霍着“我叫我叫我叫。”一溜烟奔出门尖叫着,“快传太医啊——太子殿下昏过去了——”
  殷涔急火攻心,眼见陈佶小脸煞白快熬不过去,心下一横,将人抱在怀中,对陈佶说了句“吐出来就好了,有点难受你忍一忍”,说罢两根手指探进了陈佶的喉咙,一下陈佶猛的翻身哇一声吐了出来,殷涔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拍着陈佶的背顺顺气。
  待老太医颠颠的赶过来,见一屋子人的奇形怪状并没表现出意外之色,熟门熟路的拿出探针继续帮陈佶施了几针,这才略微恢复了些气色。
  太医开了几贴药,叮嘱回去煎好服下,隔天就没事了。殷涔送完太医,看着冷汗涔涔的陈佶,说,“要不我背你回去吧?”
  “好。”此刻清醒过来的太子殿下无比虚弱无比乖巧。
  待回到太子府,陈佶卧床静养着,殷涔守在一旁,忍不住问道,“这念香散究竟何物?”
  陈佶有气无力慢悠悠说道,“父皇为求长生不老,终年沉迷于炼丹,这念香散是他早年间和方道师一起炼制丹药时偶然得来的一款,色泽朱红莹润,颇受他喜爱,试用过发觉可以让周身都轻飘飘的,像进入太虚幻境,皮肤也跟着变细变白,对寻常粗布麻衣难以忍受,只能穿着最柔软细滑的丝缎,是以成了他常年服用的丹丸。”
  “后来他常常将其作为赏赐给朝中重臣,渐渐京城所有贵公子都迷上了服用念香散,让人轻飘飘如坠云端,感觉好得不得了。”
  殷涔心下如明镜,这念香散就是当世麻醉品,竟还是由皇帝老儿亲手研发,亲自推广,这可真是个风流快|活的朝代啊。
  “你为何不服用?”殷涔问道。
  “我要清醒,不清醒,命就没了。”陈佶也望着殷涔,从被褥下伸出一只玉白小手,对殷涔示意走近些,待殷涔靠近床边,陈佶捏住殷涔的手,手指绵软无力。
  殷涔只觉手心塞了一只细滑小馒头,他感觉到那只手在寻求力量,于是紧紧回握住,温言说道,“没事的,有我在,不怕他们。”
  被子里的小人点点头,总在人前竖起浑身的刺,做惯了乖张难伺候,一副大人样子的太子殿下,只有此刻露出柔软的孩童模样。
  殷涔想起来问道,“那赵纶是什么来头?”
  “当朝内阁首辅祁言之的学生,京城颇有名气的小才子。”
  “就那浅眠不消残酒,我看才气也就那样吧,”殷涔又想起,“对了,你那诗,你到底会作诗还是不会作诗?”
  这下子太子殿下居然红透了脸,“诗词歌赋非我强项……”
  “那你还玩那么变|态的规则,这不摆明了欺负人。”
  “你不懂,京城都这么玩,那赵纶在这种游戏里就没输过。”
  “您可真是厉害了我的太子殿下,争气不是这么争的……”
  “好了好了……”
  殷涔闭了嘴,一手在小人肩头轻轻拍打着,陈佶恍惚着快睡着了,却身子朝里挪了挪,软声说道,“我头晕得厉害,涔哥哥今晚别睡里间了,陪陪我好不好?”
  殷涔一愣,跟太子同榻而卧,这还了得?但一模小人儿面上滚烫,身体不舒服是实实在在的,病了的孩子都想妈,如今这……殷涔就权当自己母爱大发了,轻轻点了点头,和衣躺了上去,转身将小人儿抱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哼着不知道哪年月的童谣。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太子殿下的手指还攥着那个令他安心的少年不肯放,雪已经停了,雪夜的月光格外晶莹透亮,照在熟睡的面庞上,像羊脂玉石覆上了一层冷霜。
  殷涔靠在床边也难以入眠,心里一层层分析地想着,今日之事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第13章 取暖
  首先排除了陈仪,那韩王就是个憨货,对太子哥哥的喜爱也不像是作假,虽爱吃喝玩乐,念香散的祸源来自他,但并不像是存了心去害人,自个最后也东歪西倒的嘴角淌涎。
  赵纶?一介书生,年纪尚轻也未入仕,理论上与陈佶无冤无仇,若说为了争诗名就对人下狠手,好像也说不过去,在皇宫敢对太子下手未免胆子也太大了点,也不会是他……
  那就没人了呀……殷涔想得头痛,想不出所以然,也许真就是个意外吧,以后必定多加小心,人就在眼前还弄得口吐白沫,殷涔这近身侍卫当得,完全不能原谅自己。
  突然灵机一动,他轻轻抽出手,换了夜行衣跃上屋顶,明晃晃的月光有点碍事,但他几乎轻至无声,于京城的屋顶上翻飞竟也无人发现。
  赵纶在卧房看书饮茶,并无任何异样,而后宽了衣衫灭了灯烛睡去。
  殷涔盯了半晌,看不出任何异样,遂又悄悄回到了太子府,不着痕迹的躺在了陈佶边上,小人儿压根没醒,却在他躺下的一瞬间无比准确的又抓住了他的手。
  一连数天,殷涔追踪着赵纶的行迹,只见他日日去祁阁老府邸听学,有时也帮着老师做些抄抄写写的公务,余下时间多半待在家中,看书喝茶自己和自己对弈,有娇俏伶俐的丫头故意对他撒娇,还被他赶出门外。
  这人,倒不似纨绔子弟做派,也不像个害人精嘛,殷涔跟了几天也作罢,理不出头绪,也许当日真就是个意外吧。
  过后殷涔把这次意外归结为,人人都知道太子无权无势无人可依,都当软柿子来捏,但太子不能真就成了个软柿子,看着软可以,内里必须硬。
  至于如何强硬……殷涔找了四下无人的机会,对陈佶说,“不如我们建一支近卫小纵队,专门护着殿下安全,如何?”
  “父皇不会允许吧,也太惹人眼了。”陈佶担心。
  殷涔早有把握,“名义上不会是贴身卫队,而只是几个陪你吃喝玩乐、温书习字、摔打健身的同龄小玩伴而已,你既已独立封府,养几个小门客总不是问题。”
  陈佶听闻点了点头,“听起来可行。”又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殷涔噎了下,总不能说上辈子书上见一位赫赫有名的帝王就这么干过。
  咳嗽了下,转开话题继续说,“表面上只是游戏玩乐,但实质上这只近卫队需日日训练,才能在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就连太子殿下你,也需要一同训练,身体强健些总是好事。”
  “嗯!”陈佶再次点头,“此事就交由你去办,越快越好。”
  在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殷涔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一同在疏勒国角斗场中死里逃生活下来的梧叶儿同学,该一起练练啦。
  殷涔去要人,沈沧仍旧端坐厅堂,殷涔十足好奇,“为什么每次我来的时候你都一副等着我来的样子?”
  “我派出去的人在做些什么,我总还是知道的。”沈沧滴水不漏。
  “哟,这么厉害,人在家中坐,消息天上来。”殷涔打趣。
  “嘴皮子越发厉害,不知道功夫是不是配得上这么利索的牙口。”
  “要不切磋试试?”
  “那就不必了吧,让你鼻青脸肿的回去多没面子。”
  “……”
  自家师傅为老不尊真是没办法的事,殷涔叹气。
  “梧叶儿呢?”殷涔四处看了看。
  “去替我买蟹粉小笼了。”
  “……”
  好嘛,杀手来京城竟然成了个吃货。
  “除了梧叶儿,我还再需要两个功夫好的,身家干净的。”
  “你这是在给我下任务?”沈沧难以置信。
  “除了你,别人也没这能耐,我找来的人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殷涔真诚说道。
  沈沧似牙疼一般嘶嘶吸气,“这帽子给我戴得……”
  “给你三天时间。”殷涔乖巧一笑,“沈哥哥办事我最放心了。”
  “……”
  沈沧只觉得牙帮子更疼了。
  正说着,梧叶儿左右开弓提着两大笼蟹粉汤包,还有店家特制的调料蘸酱进了屋。
  殷涔看这架势简直比皇帝老子还有排面,心中更加感叹曾经冷面如玉的沈哥哥一去不复返了。
  看到殷涔,梧叶儿开心得不得了,把一整笼汤包往殷涔面前一推,“快吃快吃,孙福记的蟹粉汤包最有名了,我可排了一上午的队才买到。”
  沈沧:“我花的银子……”
  梧叶儿:“我排的队……”
  殷涔:“好吃,再来两笼。”
  沈沧一边吸溜蟹黄汤汁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如今梧叶儿的功夫跟你有得一拼。”
  梧叶儿也开心一笑,以往黄褐色的小脸如今成了好看的小麦色,弯弯的眼角带些许异域风情,每回在街上都惹得大胆的姑娘直接出口调|戏。
  殷涔说,“听出来了,你这是变着法儿的夸自己教得好。”
  “你这小蠢东西,我是说,梧叶儿是一把好手,一把好刀,这刀,你要握在自己手上。”说罢也盯了一眼梧叶儿,对方又冲着殷涔连连点头。
  梧叶儿冲沈沧和殷涔说道,“早在角斗场时,我跟涔哥哥就发过誓,如果我们俩对决,绝不会伤到对方,而是一起去打别人。”
  “这才是好兄弟。”殷涔伸出手,和梧叶儿双拳紧握。
  ………………
  某日陈佶掩着嘴对殷涔说,“梁太傅也听说了你那句白日放歌须纵酒,快惊掉眼珠子,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侍卫作的诗。”
  “……”
  那是李白那是李白那是李白,殷涔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才强压下去心头的尴尬愧疚。
  “不过太傅允准了日后你我一同听学,说也想看看能作出这等诗作的侍卫究竟有何天才。”陈佶似很高兴。
  “这……”想到日后要与梁洛书策论国政,殷涔颇有些头疼,他不怕无话可说,而是怕自己再脱口而出什么超越现时代的惊世之言,这狂傲的名声可就坐实了,这可不好,他应该如沈沧一样,待在暗处,不动声色。
  看殷涔犹疑,陈佶有些不高兴了,能与太子殿下一起聆听帝师的教诲,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偏这人还不以为然,左右为难。
  殷涔有苦难言,只得应了,太子殿下安全是第一位的,太子殿下高兴并列第一。
  对于新来的三个小门客,陈佶只匆匆见了一面,回过头问殷涔,“那个头发卷卷,皮肤又黑的,当真可靠?”
  殷涔沉吟片刻,对陈佶简单讲了他跟梧叶儿在囚车相见,又一同在角斗场死里逃生的故事,太子殿下听完两只眼睛都饱含泪水,抓着殷涔的双手,“我原不知道,原来涔哥哥吃过这么多苦。”
  殷涔也不知为何红了眼眶,那血泊中的殷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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