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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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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啊,我之前看到他们在停车场里亲来着,当时还吓了我一跳,他们居然真的在一起过。”
有人就笑,说:“不然你以为我们这个小公司,凭什么接到厉总的单,肯定是讨小情人高兴呗。”
时郁听出来这个声音是杨东,大概是没当着他的面,对方显然无所顾忌很多,里面稍微静了静,谁都不是傻子,听出来对方话里的微妙语气。
但是很快,讨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过厉总现在是很少来了,真的分手了?”
“谁知道,不过和江蔓的照片都上微博了,估计是分了吧。”
“说来时工之前和妻子离婚,就是厉总出现之后没多久吧,没想到这么快就……”
话未说尽,但里面传来一种心照不宣似的嘘声。
时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时郁回到工位,依旧不为所动地画图,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在私底下议论,甚至也不是第一次和厉逍一起成为谈资,若不讲究具体过程的话,甚至连内容也都差不多,当年厉逍出国之后,他也听了不少这些关于他和厉逍的闲言碎语。
所以他其实没什么太多的感觉。

时郁同往常一样的时间下班,先去买了菜,然后回家,一打开门,先看到了玄关处的皮鞋。
他顿了顿,也弯身换了鞋,提着购物袋进去,穿过玄关走廊,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说:“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拎进厨房,又说:“今天买了排骨,喝个排骨汤吧?”
他的语气随意而平静,听起来没有一点异常,厉逍盯着他的背影,脊背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也进了厨房。
时郁已经挽起袖子,穿上围裙,在处理买来的排骨了。
厉逍走到他身边,拿出购物袋里的山药,说:“我来弄这个吧,是要削皮吗?”
时郁说:“这个很滑的,你不要弄了,小心切到手。”
厉逍又问一遍:“是要削皮吗?”
时郁见他很坚持,就不再说什么,拿了架子上的削皮刀给他,又提醒说:“要小心一点。”
厉逍就笑,看着他说:“我怎么觉得你很不相信我?”
时郁抿起嘴唇,说:“你之前没做过这些。”
“但是一直不做,就一直不会,你总要给我一个试试的机会,”厉逍顿了顿,又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想只是你在辛苦,也希望我们能有事直接说出来。”
时郁一时没有说话,片刻后,他很轻地嗯了一声。
厉逍又说:“所以,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时郁说:“什么?”
对方的平静和茫然,一时让厉逍更加地不确定了,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呢?
但他还是开了口,说:“但我有事要和你说。”
他语气里有种严肃,时郁偏过头来,睁大眼睛,有些不安似的看着他:“……怎么了吗?”
厉逍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郑重,但他之前从未做过类似于这种对别人解释的事情,一时也很有些生涩,语气里也不太自然,说:“我昨天,不是去了场酒局吗?”
时郁看着他,不怎么明显地点了点头。
“有几个叔伯,大概知道了我已经离婚的消息,就带了他们的女儿侄女什么的找过来,”厉逍回想起,还是忍不住有些想冷笑,“我到了之后,才发现这是场相亲宴。”
但也不好立刻离场,在座那些人,都是当年关云山的得力下属,是实打实的老臣了,而这段时间以来,厉逍动作越来越大,再眼瞎的人也能看出来他想重新洗牌,这帮老不死的才集体找上门,带着女儿来堵他。
他花了点时间和他们周旋,避开对方设下的一个个陷阱,谁想到在最后还是被摆了一道。
出于礼节,他虽然心里不耐,仍然笑着将人一个个都送上了车,结果那个女明星上车前踩住了裙子,一时站不稳,就要往他身上跌倒,他只好伸手去扶一把,没想到这一幕被蹲点的人给拍了下来,掐头去尾之后,整个画面就显得很暧昧,今天还给上了热搜。
厉逍本来是在和时郁解释来龙去脉,说着说着他脸色就阴沉下来,自己咬牙切齿起来,倒是时郁反过来抚他的心口,劝他不要生气。
厉逍稍微被安抚下来,捉住时郁的手,对他说:“所以你今天如果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是假的。”
时郁看着他,点了点头,说:“好。”
他看起来有点过于平静,厉逍捉着他的手紧了紧,有些蛮横地说:“你要信我,不要信别人。”
时郁就对他笑了下,说:“嗯,我知道的。”

——————————


这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超乎厉逍意料之外地,迅速平安地度过了,时郁也表现出完全的理解和信任,让厉逍准备了很多的表白统统没法出口,或许也是太过顺利圆满了,反而让厉逍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还是在想,之前时郁真的是不知道吗?
甚至想,他真的是相信自己的吗?
但他自己也很清楚,对方已经表现得如此明确,他如果再有怀疑,再有不满足,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了。

这时候汤已经煲上了,排骨和玉米都放进锅里,厉逍手中的山药虽然滑脱了几次,但好歹也安安全全地削好了皮,泡进水里,等之后再放进汤里。
一时没别的好做,厉逍穿着衬衣西裤,绷着不太舒服,时郁便催促他去换衣服,洗个澡。
厉逍便离开厨房,进了卧室,他把脏衣服脱下来,今天他居然还记得要顺手把衣服塞进脏衣篓里,但大概的确所有家务与他命中犯冲,他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把衣篓带倒了。
里面的衣服落出来,他一件一件捡起来,准备塞回去,不小心一垂眼,就看到了衬衣领上的一朵口红印。
厉逍记性和眼睛都不差,认出了这是他昨晚穿过的衬衫,也想起那个女明星跌倒时,嘴唇蹭到了他身上。
他也知道时郁有轻微的强迫症,即便是待洗衣物,也要尽力让它们保持整齐,衬衫叠得很规整,扣子也系到最上面一粒,那朵唇印就在衣领扣子的旁边。
时郁不可能没看见。
今晚的菜单除了一个排骨汤,另外有两个爽口炒菜,并不费时间,时郁也已经把食材都准备好,只等待会儿汤差不多了,上锅炒菜就可以。
在等煲汤的时间里,时郁已经又进了书房,他最近实在加班很多,总是呆在书房,仿佛非常忙碌。
他刚打开电脑,等系统准备好的时间里,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厉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件时郁眼熟的衬衣。
时郁的眼睛一时睁大了。
厉逍见他神情,心中的猜测得到落实,他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了一种谁也听得出不对的冷静口气,他对时郁说:“我们谈一谈?”

两个人分别坐在客厅的两只沙发上,时郁双手放在膝盖上,手心朝下,不自觉地抓住了膝盖的部位,他看起来不安和紧张。
厉逍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如果时郁白天和厉逍在一起,或许还能发现,厉逍现在的脸色,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坏。
他整张脸绷得很紧,嘴唇抿紧,下垂,看起来有种将要发怒,但又强自忍住的阴沉。
时郁很怕他这样的神情,这让他不由自主会回想起某些记忆片断。
他不知道厉逍这次又要和他谈什么。

厉逍先开了口,声音有些紧绷地,说:“你白天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看到新闻?”
时郁不明白厉逍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一下有些茫然,但是不敢看对方,只僵着脖子,轻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听到厉逍那边传来了磨牙似的声音,他手心渗出了汗,紧张地又蜷紧了一些。
厉逍看着他,心里在想:哦,他果然是知道的。
但是他等了一天,也没等来对方的一句质问。
这个事实好像是一把锤子,砸了他的心脏一下,并不算重,所以过了片刻,他才感到一种迟来的钝痛。
他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时郁这次更茫然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他,又要问他什么。
他沉默不语,厉逍就又问:“那这件衬衣上面的口红,你也看见了吗?”
时郁这次也点了点头。
厉逍一下咬住牙齿,腮部完全绷紧了,一时完全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他隐忍着似的,哑声说:“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你还是什么也没有问。”
他想起自己在美国出差的时候,空了就要瞄一眼手机,但是对方除了回复自己的那条,永远没有新信息。他不问自己究竟去了哪里,也毫不好奇自己在做什么,又是和什么人在一起。他抓紧时间处理完事情,衣服也来不及换,连夜赶最近的航班回来,在回国第二天,就把人带回新家,把人和自己绑在一起。但是对方也还是如此,无论他在外面干什么,待到多晚,这个人都丝毫不过问。
时郁嘴唇微弱地动了动,看着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又没有说。
他其实不是很明白厉逍在为什么生气,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被束缚,也不喜欢被纠缠,所以他小心翼翼地,不再做任何会让对方觉得讨厌的事情。即便是现在住到一起,每天除了打电话问对方会不会回来吃饭,信息也不敢发一个,对方回来得再晚,他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无休无止地打电话,在门口守着人回来。
但是他还是做不好,厉逍又生气了。
他无措地坐在那里,在努力地想这次自己又是哪里错了,突然听到厉逍好像笑了下。
厉逍扯了扯嘴唇,看着垂着头的时郁,他难得地对对方,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轻声地问:“你是真的相信我吗?”
还是根本不在乎。


即便反应再迟钝,时郁也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来这是一道送命题。
他愣了一愣,然后飞快地说:“我相信你的。”

话一出口,他脑子里忽然一动,他想了想,大致觉得清楚对方究竟为什么生气了。
厉逍一直都是被众星捧月的人,存在感十足,从来没有被忽略过,因此也难免自我,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也很强。
曾经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只是同桌。厉逍呆在校篮球队,经常会有比赛。虽然厉逍从来没请过他,但有厉逍出场的时候,时郁总是会到现场去加油,还会备好毛巾矿泉水在旁边等他。不过厉逍总是和他的朋友们呆在一起,很少会注意到他,更别说接过他的水和毛巾。但他怀着期待,只在旁边看着对方,也已经觉得很开心。
有一次他因为被老师叫去改作业,到篮球场的时候比赛都打完了,厉逍已经下了场,被很多女生围着,他挤都挤不进去,只能握着矿泉水站在最外面。正好厉逍的朋友从旁边经过,厉逍的朋友都认得他,知道他总是跟在厉逍屁股后面跑,于是对他开玩笑:“反正他也不会要你的水,要不给我了呗。”
其实时郁每次都没能把水送出去,都是带回教室放在桌子上,被厉逍不讲究地拿过去拧开喝。
但是那天是星期五,已经是放学之后了,想要再见厉逍,就得等到周一,时郁不愿意把多放了两天的水再送给厉逍,于是就把水给了对方。
谁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厉逍都对他冷着脸,不管时郁怎么示好,都没有搭理他。
直到周末的校篮球决赛,时郁也不管厉逍从头到尾都没和他说一句话,他仍旧早早地抱着水和毛巾过去占位子,很激动地给厉逍加油。结果比完之后,厉逍下了场,挥开面前挡着的人,直接往他的方向走,直到走到他的面前,拿走了他怀里的水。
那时的少年留着很短的头发,英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很凶地对他说:“要给我的东西,就不准给别人。”
也是在那之后,他和厉逍在一起了。
因此在很长的时间里,他误把这句话当作是告白,直到厉逍一次又一次,抛下他,从他的世界离开,他才渐渐反应过来,占有欲和爱并不具有直接的关系。只有他那么傻,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很认真很听话地,真的把自己的心只给了厉逍一个人。
而厉逍就像是一个喜新厌旧,又占有欲太强的小孩子,即便不喜欢自己的旧玩具了,宁愿扔进垃圾桶,也不会愿意送给别人。

这样的厉逍,当然也就不会允许自己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无动于衷,还要完全顺从,服从于他。
于是时郁直视着他,又说了一遍:“我相信你。”

而厉逍听了他的话,却瞪大眼睛,因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他的腮部都隐隐抽搐起来。
——他说什么?!
当年那个闻到他身上残留着一点别人的香水味,都要鬼鬼祟祟左右试探的人,却在时隔多年之后,看到他衣服上留下别人的口红印,看到他和别人上了娱乐新闻,都毫无反应,甚至还说一句:我相信你。
厉逍被一种莫大的荒谬击中了,几乎要觉得可笑起来。
他凭什么这么说?!
他凭什么说相信自己?!
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对他不闻不问,让他伤心,使他难过,以最决绝冷漠的姿态将他抛下。他将这个人打碎得彻底,然后等他自己把自己拼起来,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然后现在他又回过头来,对他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离开是他,和好是他,所有的主动权,一直都在他。
而这个人什么都接受,怎样都可以,却还在对他说:我相信你。
厉逍不可思议地想:那怎么可能呢?

然而时郁说得毫不犹豫,眼睛直视着他,里面也是全然的认真。
好像无论厉逍说什么,做什么,他是真的都相信,觉得都可以。
他用这一句话,将厉逍的质问堵死在喉咙口,没法再出声。
对方好像是以这样毫无底线的信任和包容,放任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他和时郁在一起,却拥有毫不受限的,最广泛的自由。
这分明应该是他曾经想象中的理想交往状态,他反感黏连不清的复杂纠缠,厌恶失去理智的激烈情感,对方这样知情识趣,他该满意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一股火气直冲上来,烧得他五内如焚,眼睛通红。
然而他为什么发怒,他凭什么发怒——时郁已经明确说了,他相信自己啊。
他好像是被这句话钉死在了原地,无法再往前进一步。
又像被卡住喉咙,一只手死死地将他脖子掐住,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时郁以为自己说了一个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却没想到对方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它脸色青红,脖子上青筋绽出,简直有种可怖了。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手指紧张地攥在一起,充满了茫然和不安。

而厉逍看着他满是惶惶惴惴的神情,心口好像被什么重锤一把,痛得也说不出话来。
他好像终于隐约触及到那玻璃镜面上,被视而不见的裂痕。
他太急于修补了,不顾那些会刺破皮肤的尖锐突出,刻意忽略那些蜿蜒的细小伤痕,他将破碎的镜片生硬地拼凑在一起,就想骗自己修好了,完整如初了。
但是在日光之下,那些被毁坏的部分,终究会反射出斑驳的光痕,晃进他们的眼睛里。

但他紧紧咬住牙齿,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逼问下去了。
如果他还想保住这面看似圆满的镜子。


——————————


14。1

于是这场虎头蛇尾的谈话之后,生活照旧,本来过日子,磕磕绊绊就很多,两人之间显然也不可能总是步调一致,掀过这一页,好像也就过去了。
他们仍旧每天早上一起起床,一起吃饭,晚上躺同一张床上睡觉,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厉逍又要出差的事情,他是在吃晚餐的时候突然说的。
时郁正在盛饭的动作一顿,他问:“什么时候?”
厉逍说:“明天早上。”
时郁说:“这么急?去多久?”
“这次比较短,三五天就回来了。”厉逍说完,好像不太想继续说话,拿起筷子吃饭。
时郁也就不再问,默默地吃饭。
餐桌上两人都不说话,一顿饭吃得沉默,不时厉逍会夹菜给他,厉逍还是嫌他瘦,大概是觉得抱起来手感不好,要他养肥一点,时郁也不挑,对方给什么他就吃,于是常常一不小心吃得很撑。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刷碗,厉逍最近家务熟练了一点,已经能迅速找到放各种调料的位置,也不会再手滑把盘子摔破了。
收拾好厨房之后,两人先后去浴室洗澡,厉逍总是忘记拿内裤,他敲敲浴室门,时郁就从衣柜里捡一条,给他递过去。
之后就是各忙各的,要么是在书房加班看书,要么就是在沙发上看看电视,临睡前再靠着床头看会儿书,他们做|爱也很频繁,常常折腾到很晚。
但这些过程里,两人都是不怎么交谈的。
自从前段时间两人谈话以来,两人间气氛就好像一直这样,有些奇怪。说是冷战,每天早晚安仍然在说,亲吻做|爱也不少。但又谁都不能否认,两人之间总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好像有层透明的膜挡在中间,他们看着彼此,总觉得有些模糊。

厉逍洗完澡出来,看见时郁正跪在地毯上,帮他收拾行李,灯光暖黄地照着他。
厉逍站着看了会儿,还是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说:“这些不用辛苦你做,明天早上助理会过来帮我。”
时郁哦了一声,说好的。
就把手中的忙碌停下了。
他这时低头,注意到昂贵的西装被他折出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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