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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雨良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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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云的坟头依旧干净,将荷花放上去的时候,谢雨在心里头默念了一句:“谢谢你,廖云。”,他相信谢雨能听见,他只盼着梁秋活着,这件事,他只跟廖云说过。谢雨在心里说完,冥冥之中般,是一阵风刮来。
  王娟的坟也意外的干净,谢雨不知道是谁,梁秋把怀里剩下的荷花放在了坟前,坟旁的海棠长得很好,比去年又枝繁叶茂了许多,海棠的花季已过,王娟想来已经看过了这株海棠开花时的样子,两人都想到了刘乡长身边的那个女子,缄默不语。
  廖云喜欢荷花,王娟喜欢海棠,喜欢荷花,这是廖云从前告诉他的。
  “娟儿也喜欢荷花哩,她说俺喜欢荷花,她喜欢俺。”,廖云说这话时,嘴角的小涡深深的,挠着头腼腼腆腆,耳根子都要烧起来一般,谢雨记得清清楚楚。
  
  第三十六章:坦白
  下山时,天已经黑透,谢雨自然地抓住梁秋的手,梁秋没挣没躲,勾起手指回握,四处寂静,谢雨低沉的声音合着夏夜的虫鸣,传进梁秋的耳朵里,“梁老师,你说我们会一直在一处吗?”,谢雨走在前方,梁秋则循着他的脚步走,听清谢雨的话,在黑夜里抬起头来,顿住了脚步,“我不知道。”
  谢雨的低笑声在黑夜中响起,握着梁秋的手迈开步子,嗓音莫名的让人安心:“我也不知道。”
  “谢雨。”,梁秋在后头唤他,谢雨没住脚,拉着人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地走。
  “未来的事情,我无法预测,我只知道,此刻我想和在一处,永远的,直到入土的那一日,我还盼着,这种心情会一日复一日,渐渐多起来。”,梁秋的脚步声有些纷沓凌乱,来到他的身侧,手臂都要贴着手臂的地方。
  谢雨呼吸之间,梁秋就来到了他的面前,离他很近,呼吸都落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衫,只余浅浅的几缕,声音在凉如水的夜里,很清晰:“当然我也私心的希望,你跟我一样,亦这般盼着。”,梁秋的话像是一枚投入泉水的石子,“咕咚咕咚”,溅起的水珠钻进谢雨心脏,梁秋举起两人相握的手,放到了嘴边,在谢雨起伏的呼吸里,轻啄了一口,随着梁秋嘴唇的离开,谢雨脊背的热意瞬间窜到后颈,在那处肆意地流淌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谢雨用着更大的力气,将梁秋的手掌握紧,迈步下山。
  好似察觉到谢雨的赧意,梁秋在后头低笑起来,谢雨都能想象到他漂亮的眼尾,走了十几步,谢雨急促起伏的呼吸才放缓下来,声调低沉,郑重其事一般:“嗯。”
  前边的路开阔起来,两人到了山脚,进了乡里的地界时,梁秋仍是在笑,谢雨晓得他是为什么,苦笑无可奈何,只得在人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时,凑唇贴了上去,只伸出舌尖碰了碰梁秋的舌,便快速地退回,梁秋却老实了,被谢雨握着的手掌都出了汗,整个人都比方才热了一些,快到谢雨家院子时,才赌气地甩开他的手,气闷地道了句:“你又犯浑。”
  谢雨笑着跟在梁秋后头进院,扯了扯他的后衣摆以示劝哄,不过梁秋没搭理就是了。
  院里摆了两张粗陋的木躺椅,何大娘谢大爷正躺在上头,拿着蒲扇驱寻光而来的飞虫,何大娘瞧见两人,当即推了推谢大爷,“雨娃子回来哩,还不去把井里那个大西瓜提上来。”,说完自己也起了身,从里屋又搬出两张躺椅,招呼谢雨梁秋坐下。
  西瓜是沙瓤的,一切开,甜津津的味道就在院子里漾开,还搁水井里凉了大半天,这样的夏夜吃最好不过了,咬一口,冰凉凉甜滋滋,谢大爷留了两列给荷丫头俊小子,可能是白日里打槐花玩得疯了,两人竟早早睡下了,心心念念的大西瓜都不要了。
  四人都忙着吃西瓜,一时竟都无话,吃完后何大娘还舀了干净的井水给两人洗手,重新躺下的四人聊的无非是些家常,大多是谢雨在答,又一次聊到了刘远的那房新媳妇,梁秋还记着何大娘那句话,有些不自在,偷偷瞥了谢雨一眼,谢雨也正在瞧他,手从木躺椅的侧边穿过,将他的手抓住,梁秋还未来得及撇去那些不自在,谢雨出口的话就让他眼皮一跳,“娘,俺这辈子不会娶媳妇儿。”
  何大娘愣了神,正埋头抽水烟的谢大爷也顿住了动作,抬起头来看着谢雨,何大娘的声音有些结巴:“为、为啥?”
  梁秋被握住的手指有些挣,尾指挠着谢雨的掌心,却被谢雨紧紧抓住,谢雨抬头望着灯光边的小飞虫,像梁秋离开汴乡的那个夏夜,当时留下的伤疤淡了很多,几近看不出,谢雨的声音沉稳的,像是水淌在夏夜织就的梦里,“俺喜欢的是梁老师,要娶媳妇儿,也只能是他。”
  “啪”的一声响,谢大爷手里的水烟筒掉在了地上,谢雨扭头去瞧,同梁秋相扣的手指一松再紧,带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接着直直对上何大娘惊愕的脸,“娘你应该知道,梁老师被带走的那个晚上,俺为什么会一身伤回来,那时候娘就应该晓得,俺喜欢梁老师。”
  何大娘撇过了眼睛,下了躺椅,去关院子的门,嗓音有些颤:“雨娃子,你晓得你在说什么胡话?”
  “俺没说胡话!俺对梁老师,当真的。”,谢雨有些激动,声调拔高不少,却在看见何大娘眼角的皱纹时弱了下来,平静地道出后半句。
  院门的锁头碰着门板,发出声响,夹着何大娘发颤的声音:“娃子你晓得你在说什么哩?你是男娃,梁老师也是男娃,男娃同男娃,咋……咋能成哩……”,谢大爷不知何时捡起了水烟筒,烟筒底部敲击着地面,发出声响,梁秋手心泌出更多的汗,湿湿滑滑的,却挣不开谢雨的手掌,梁秋不敢抬头,何大娘也许正哀求着看着他。
  梁秋拽着两人相握的手往黑暗里藏,谢雨却执拗地将两人相握的手放在光亮处,让何大娘谢大爷都能瞧见,看着何大娘的眼睛,深邃的眉眼轮廓染上灯光,认真执拗:“男娃同男娃又怎么了!?”,谢雨说得大声,何大娘仿佛也是头一回瞧见她这好性子的大儿子发这般大的火,上下两片嘴皮子颤抖着磕碰,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瞧了一眼院门,浑浊的眼睛一闭,淌下两行眼泪来,抓着谢雨的手,语不成调般哽咽:“娘……娘怕啊……你、你要是像廖……廖家儿子那样……娘,娘咋活……”
  谢雨还没来得及抹去何大娘脸上的眼泪,谢大爷就出开口了,水烟筒掷在水泥面上,发出含着怒气的声响,声调比谢雨的还要高,毋庸置疑的,气极了的,指着院子里的青石板:“你—你给我跪在那青石板上,去!”,见谢雨不动,手指头都在颤抖,指着谢雨的面:“谢雨!”
  何大娘正想出声,被谢大爷一瞪,只能讪讪地垂下了眼睛,“到底是翅膀硬哩,方才凶你忘哩!”,谢大爷扫了三人一眼,捡起地上的水烟筒,“谁也不许劝,更不许拦着!”
  谢雨不知何时松开了握着梁秋的手,看着谢大爷,当真一步一步地走到院子里的青石板旁,梁秋甚至还未伸出手去拉,就膝盖一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梁秋抬头看向谢大爷,他皱起的眉头几乎要拧起,握住水烟筒看着谢雨,嘴皮子颤动着就要再开口,梁秋却没给他机会,按了按谢雨的肩膀,也跪了下去。
  “好哩!那就两人一起跪着!”,谢大爷气得再也抽不下水烟,将水烟筒丢在两人面前,转身进了里屋,半道上声音还是怒气冲冲的:“孩儿他娘,还不进来!”
  “哎,马上就来。”,何大娘嘴上应着,却是跑到了梁秋的身边,拍了谢雨肩膀一巴掌,瞪了谢雨一眼,就要把梁秋搀起,小声说着:“哎呦,梁老师可跪不得,俺哪受的起,孩儿他爹说的就是气话哩,要跪也是这犯浑的小子跪!”,何大娘拉着梁秋的胳膊,从兜里拿出干净的手帕给梁秋拍弄脏的膝盖,手指头狠狠戳了戳谢雨的脑门。
  “那我在这瞧着他,一会儿就回去。”,梁秋拗不过何大娘,又不忍着谢雨独自在这跪着,拿过何大娘手里的手帕,哀求又恳切地说着。
  何大娘听着梁秋的语气,一愣,接着又像是泄了气一般,“不管哩,随你们。”,说完就扭身进了屋,门摔地震天响。
  这下子,原本热闹的院子只剩下两人了,谢雨却低低笑了起来,梁秋恼着将手帕丢给他,“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笑哩,咱俩的事情,俺爹俺娘终于知道哩。”,谢雨笑着说道,如水的月光洒在他眼睛上,像是洒了一层细碎的星星。
  梁秋看的有些楞,醒过神来抓石桌上的槐花丢他,语气有些无奈之感:“你娘没说错哩,你当真犯浑,一点也不与我商量。”
  谢雨晃了晃脑袋,发上的槐花滑落,眼睛像是淬了光,亮晶晶的,“要同你商量,还能成哩?”,说完看了看梁秋裸露的白皙手臂,还有白皙的脚踝,道了句:“回屋吧,院子里蚊虫可多哩。”
  “要你说,我这就回去,让你自个跪着。”,梁秋恼他话里的挪瑜意味,抬腿就要走,行至屋前又折返,腔调仍是有些不服气,但到底是心疼他的,凑到他耳朵旁小声地说:“等爹娘睡了,我拿驱蚊水给你。”
  谢雨没忍住低笑出声,梁秋这会儿实打实地恼了,咬了咬下唇,快速在谢雨嘴皮子亲了一口,头也不回地进了屋,留谢雨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呆愣,半晌才抬起手指碰了碰梁秋扫过的嘴唇。
  
  第三十七章:玉镯
  另一头,回到屋里的梁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谢雨说的那些话来,今晚的事,谢雨确实没同他商量,他知道谢雨执拗,但大多时都顺着他,在梁秋的记忆里,谢雨只忤逆过他两件事,一件是今晚,另一件则是亲近他这件事,谢雨说要一辈子缠着他,但那是他没拒绝的,梁秋长谢雨五岁,自认心虽不如深水那般静,但也应难以搅弄翻动,可总被谢雨一次又一次打破平静,着实不好,着实难为情。
  梁秋愈是想把谢雨的话甩出脑子里,愈是不能,倒搞得自己面红耳赤,热意要在鼻尖着了火似的,索性坐起了身,光着脚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院中,淌在院中的青石板面,淌在井边的青苔,淌在石桌上的槐花,犹如落下一幕星芒,若小心翼翼地嗅,许能嗅到空气中淌着的凉意,凉丝丝的,合着淡淡的槐花香气,跪在青石板上的谢雨,模样一览无余,听见窗页发出的细微声响,抬起眼睛,对上梁秋藏在缝隙里的眼睛,潋滟的,淌着水一样的,像一尾小鱼游在如水的夜色里。
  窗户被瞬间合上,却盖不住谢雨的低笑声,在寂静的院子里,穿过空气,穿过月色,钻进梁秋耳朵里,梁秋恼着脸要往床上走,就听见谢雨有些可怜意味的声音:“梁秋,你跟我说说话……”。
  梁秋的脚步顿住,搬了张木凳,坐到了窗边,听着谢雨在院子里愈发可怜地唤,许是怕谢大爷何大娘发现,小心翼翼又可怜,梁秋没忍住勾起了嘴角,这才打开窗户,不同于方才的一条细缝,这回全打开了。
  梁秋就趴在床边,扬着眼睛看他,白皙的脸彻底笼在月光下,眼睛里的潋滟水光,仿佛一闭,就会淌出来,像是湖面从天上落下的碎星,四目相对,梁秋先败下阵来,扬着手中的驱蚊水,面上有些不自在的烧,别扭道:“要不要?”
  谢雨摇了摇头,反倒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眼睛像是淬了一簇火,反应过来的梁秋“腾”的红了脸,瞪了谢雨一眼,就要回去睡觉,谢雨却变脸之快,立刻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指着脑门上的红包,梁秋看了看谢雨脑门上滑稽的几处红包,又看了看手中的驱蚊水,咬着下唇还是从木凳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屋门,到了院子。
  谢雨没再逗弄,抓着梁秋温暖的手掌,由着梁秋给自己抹上驱蚊水,道:“快回去睡吧,把驱蚊水留在这儿就成。”,梁秋把手指从谢雨手掌里抽出,面色复杂地“嗯”了一声,将驱蚊水拧上盖子,驱蚊水的玻璃瓶子碰着青石板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梁秋看着谢雨狼狈的样子,停在那儿半晌,还是伸出了手,揽住了谢雨的肩膀,闷闷地喊了一句:“谢雨……”,看谢雨跪着,他心里不好受。
  谢雨一愣,随即高兴起来,勾着嘴角,拿脸颊碰了碰梁秋的脸,他欣喜于梁秋对他的依赖,笑着道:“嗯,回去睡吧。”,梁秋没动,在他颈侧温热平和地呼吸着,谢雨高兴得几乎要眯起眼睛,落在梁秋腰侧的手紧了紧,又是半晌才听到一声更闷的“嗯”,梁秋撑着他的肩膀就要起来,却忽然被谢雨揽得更紧,还未来得及疑问,谢雨就开口了:“娘……”
  怀中的身体瞬间绷紧,将脸埋在谢雨颈侧,谢雨则看向屋门,何大娘正站在那,手里拿着瓶驱蚊水,嘴唇半开着,楞在了那处,谢雨赶忙凑到梁秋耳边,小声又快速地道了句:“俺娘来啦,就在咱后头。”
  听清谢雨的话,梁秋将脸埋得更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掐了谢雨一把,才低着头从谢雨肩膀退出来,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结结巴巴:“我、我送驱蚊水……这、这就……回去……”,话音刚落,一步也不停留地进了屋。
  何大娘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谢雨身旁的那瓶驱蚊水,又看了看手中的这瓶,一句话没说,也进了屋。
  回到屋里的梁秋,第一件事就是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捂住,他难为情的,几近要在床上打滚,都怪谢雨这个家伙!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听到谢大爷那屋响门的声音,又是一阵难为情,他的鼻子一定红了,梁秋难为情地想。
  另一间屋子里,何大娘摸黑将驱蚊水放下,钻进了被窝里,在黑暗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咋哩?瞧过那混小子哩,俺听声,驱蚊水没给?”,谢大爷半撑起了身体,看向窗外。
  “他爹,你猜猜俺看见啥了?”,何大娘手指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火柴盒子,“唰”地点燃了蜡烛。
  “看见啥了?”,谢大爷借着蜡烛点了根卷烟,看向何大娘复杂的面色。
  何大娘好似有些难开口,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小声地道:“俺方才出去给雨娃子送驱蚊水,梁老师已经送哩,他、他俩……正抱着哩……俺、俺……”,何大娘小心翼翼地瞧着谢大爷的面色,实在是再难开口,又叹了一口气:“这娃子从小就犟,认准了谁就是谁,我这心里头啊……”
  燃着的卷烟在昏暗中,亮着火红的颜色,谢大爷没说话,只是看着窗户,眉头皱得死紧,何大娘心里没了主意,自然沉不住气,推了推他,“你说这可咋办?雨娃子可认死理哩,你是没瞧见,方才俩人抱着,雨娃子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哩!”,说完挪了挪身体,贴着谢大爷耳朵,小声道:“不说男娃同男娃成不成,光是他俩这层老师学生的关系,要叫人发现了,都要掉层皮啊……俺、俺当真没了主意……到底允还是不允哩?”
  谢大爷也叹了口气,掐灭了卷烟,“不允这事就能结哩?你没瞧见那娃子眼里装的啥嘛?”
  “那可咋办?”,何大娘急了,抓着谢大爷的手急切地问,眉头皱得死紧。
  谢大爷也皱起了眉头,看着蜡烛不发一言,何大娘更紧张了,眼睛蓄起了水儿,拉着谢大爷的手,“要是叫外认发现了,雨娃子有事……俺、俺也……”
  “行哩行哩,你去把雨娃子叫进来,还有梁老师,也一块。”,谢大爷又燃起一支卷烟,看着何大娘道,何大娘一愣,看着谢大爷,抓着衣摆没动,谢大爷指了指屋门,“还愣着干啥哩?他俩估计都没睡哩,别以为俺不知道,你这心还是向着雨娃子哩。”
  何大娘面上顿时有些窘迫,慌忙下床穿鞋,去院子里喊谢雨,又小心地敲了敲门,将两人带到了谢大爷屋里。
  瞧见何大娘,梁秋仍有些难为情,低着头看着脚尖,谢雨倒是一副坦荡的模样,笑着喊:“爹,娘……”,何大娘笑着应声,谢大爷仍是那副模样,看着谢雨额角的红包,啐了句:“俺可没有你这没出息的娃子。”,说完给何大娘使了个眼色。
  谢雨笑着又喊了一声谢大爷,谢大爷这回倒没反驳,何大娘清了清嗓子,看着谢大爷,道:“爹娘也不是不允你俩在一处……”,何大娘说完这句,看谢大爷没有发怒的意思,才继续开口:“只是要叫外人知道了,雨娃子出了事,爹娘也活不成了……”,何大娘说完又看了一看谢大爷的面色,见他扔抽着卷烟,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雨看着何大娘的眼睛,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意思,笑着跪了下来,道:“不会叫外人发现,俺惜命着哩。”,梁秋也跟着跪了下来,谢大爷这才看他们,仍是别别扭扭的,语气却软了不少:“犟驴,也不知像的谁。”
  何大娘一瞧便晓得这事准好了,顺着谢大爷的话茬接:“像我像我哩,俺的儿子不像俺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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