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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你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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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屿完全不记得自己在气什么了,睡意侵袭,他依偎在谢潮声肩膀,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傍晚放学,谢潮声准备回去做晚饭。相熟的老师叫住了他,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指了指他的脖子,语焉不详道:“老婆出差回来了?这都多长时间了,难怪啊。”
  谢潮声感到莫名其妙。外面天色阴沉沉的,眼见就要下大雨,他顾不得闲聊,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回到去熟练地择菜洗菜、淘米煲饭,直到现在,谢潮声依旧认为自己的厨艺没有半点长进。耐不住梁屿非要吃他做的菜,他也想给梁屿好好地调理身体,养好胃。想到这里,他又记起应该带梁屿去趟医院,他的胃病必须要让医生看看。
  谢潮声盯着燃气灶淡蓝色的火苗,右手握着锅铲,在锅里慢慢地翻搅。房子的隔音很不好,他站在厨房,能听到隔壁传来的打骂孩子的声音,以及麻将碰撞的声响。
  尽管这一室一厅被他们粉饰一新,陈旧的沙发罩上了米黄色沙发套,油渍斑斑的饭桌铺上了田园风格的桌布,有大块大块脏污的墙壁也被贴上了墙纸。房子称得上焕然一新,但谢潮声依然不太满意。
  晚饭做好,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才发现脖子上有一块不太显眼的红色印记,靠近了才能看出来。谢潮声眯起眼睛回想了下,不会是昨晚弄的,昨晚他们是互相用手解决的,一定是今天中午梁屿趁他睡着时咬出来的。
  小坏蛋,谢潮声嘴角扬了扬,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教训这不听话的家伙。
  这场雨来得突然,这晚谢潮声不用值晚自习,他在家里看了一会儿书,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算去接梁屿回来。谁知道那小笨蛋有没有听他的话,把伞带上。
  短信里约好了时间和具体位置,晚自习结束约莫十五分钟,避开人流车流,谢潮声撑着伞向校门口走去。他远远就看到了梁屿,他站在一辆轿车边上,俯身和车里的人说话。而后那辆车开走,车灯闪烁,经过谢潮声时溅了他一身的污水。
  梁屿没看到谢潮声,仍站在路灯下等。他用书包挡在头顶,时而左顾右盼,时而用鞋尖摩擦凹凸不平的路面。许是等太久了,他低头摁手机发短信。
  谢潮声立即收到了短信,梁屿问他在哪里,后面还加了几个可怜巴巴的颜文字。谢潮声扯了扯嘴角,他能脑补出发短信时梁屿哀怨的神情,以及像抱怨更像是撒娇的语气。
  走到梁屿面前,谢潮声向他伸手,梁屿眉开眼笑地握住,搀着他的胳膊问他怎么那么久才来。
  谢潮声说,早过来了,看到你跟别人说话。
  梁屿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明白过来。他往左右两边看了看,握住伞柄往下挡了挡,飞快地在谢潮声脸颊上亲了一下。
  “老师会怕我跟别人走吗?”梁屿问道。
  谢潮声停下来,摸了摸脸上被吻的地方,扭头看着梁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在街上偷袭我。”
  话说完,他推着梁屿走到路边,一手撑着墙壁,雨伞微微倾斜,挡住他们大半个背影。头顶是宽大的雨伞,身后是一堵墙,梁屿被禁锢在谢潮声臂弯里,他看着谢潮声灼灼的目光,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
  “还敢说我,老师胆子才越来越大了。”梁屿嘴里嘟囔着,很快被钳住下巴,嘴巴被谢潮声堵住了。
  雨水淅淅沥沥,雨夜里所有声响都被雨声掩盖。只有伞下这一隅狭窄的空间,唇舌暧昧的吸吮声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喧宾夺主,听得人心慌。
  谢潮声终于体会到那把木摇椅的好。这次他尝试坐在上面,梁屿跪在他腿上。他无比珍重地捧着梁屿的脸,将他脸上每个地方都细细看一遍,然后在眼睛、脸颊和嘴唇郑重地印下一吻。
  木摇椅摇晃剧烈,梁屿害怕得紧紧抱着他。木摇椅每次往后仰,梁屿上身压着他的胸膛,整个人倒在他身上。他可以看到梁屿眼底惊恐万分的眼神,紧接着肩膀被攥紧,谢潮声在刹那间会有一种自己是这个人的全世界的感觉。
  他们俩依附于这张木摇椅,但梁屿的倚仗是他。
  “晚上我看到的那个人是谁?”谢潮声舔弄着梁屿的耳垂,梁屿颤栗不止,想躲避那条作恶的舌头,但他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谢潮声的怀里,“是我的一个叔叔,呃啊——”
  “他来找你做什么?”
  “说让我回家,”梁屿崩溃地仰起头,那条湿热的舌头还要往他耳朵里伸,骨头缝仿佛钻进了一只蚂蚁,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痒,“老师别舔,我痒。”
  “那你该怎么做?”
  谢潮声的声音充满哄骗的意味,梁屿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刚才的雨水似乎凝结在他的睫毛上,那一滴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你该怎么做,你该说什么?”谢潮声再次问道,他分出一只手托着梁屿的臀部,扒下裤子,手指试图戳进那道隐秘的褶皱。
  梁屿不知道谢潮声具体问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他全凭本能,在谢潮声唇边印下一吻,然后附在他耳边说道:“老师,我是你的,哪也不去。”
  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水敲打着玻璃窗。谢潮声分神瞧了眼窗外,密集的雨帘好像把他们和外界隔绝了一般。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不切实际的愿望,如果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俩,那该多好。


第三十六章 乐园
  临近学期末,各科作业都变得很多,上完晚自习还要把没写完的作业带回家继续做。谢潮声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梁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咬着笔头认认真真写作业。
  也许是教师职业病发作,谢潮声心里一暖,莫名觉得欣慰,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明天的午饭,特意没有过去打扰。
  做好饭菜,梁屿依旧窝在低矮的茶几前。谢潮声担心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对颈椎不好,他洗干净手,倒了杯牛奶端过去,顺便叫梁屿起来换个地方做作业。
  弯腰正要把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谢潮声忽地瞥见梁屿裸露在外的锁骨,杯子没有拿稳,牛奶溅了一点在右手虎口的位置。梁屿咦了一声,搁下笔,低头舔去谢潮声手上的白色液体。
  谢潮声盯着那一截白嫩的颈子,视线继续往下,被明显不合尺码的白衬衫裹着的身体若隐若现。洗澡前他给梁屿准备的是睡衣,这会儿却变成他昨天才穿过的衬衫。
  谢潮声喉结动了动,揉了揉梁屿的脑袋,说,你先起来,回房间写作业。
  梁屿抬起头,端着玻璃杯,当着谢潮声的面仰头将牛奶喝去大半。而后他拽着谢潮声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嘴对嘴将牛奶渡了过去。
  谢潮声久违地喝到了他最讨厌的牛奶,梁屿对着他笑得一脸狡黠,问味道怎么样。谢潮声皱了皱眉,说不太好。梁屿撅起嘴唇,顿时不高兴了,逼问哪不太好。
  谢潮声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抄起梁屿的作业本,翻看他的完成情况。作业本噌的一下被夺走扔掉,谢潮声的视线重新落到面前的梁屿身上,他只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纽扣系了中间那几粒,下摆堪堪能遮住臀部,两条光裸的腿笔直修长。
  谢潮声的目光赤裸裸,毫不掩饰地在那两条腿上流连。他没打算隐藏此刻内心的真实意图,不管是炙热的眼神,还是悄悄起了反应的下身。
  身体被光明正大地视奸,梁屿的气势登时变弱了,他红着脸,嚷嚷道老师你在看什么。谢潮声轻描淡写,看你啊。梁屿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不许看。谢潮声啧了一声,伸手搂住纤细的腰肢,略微不满地质问道,故意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我看?
  梁屿倒在谢潮声怀里,其实双腿早就软得不像话,嘴巴依然不肯退让。他说老师你不讲道理,睡衣不小心掉地上湿了,所以才在脏衣篓随便拿了一件将就着穿。
  谢潮声斜眼看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就拿了我穿过的衬衫?昨天换下来还没洗,上面全是我的汗,你也不嫌脏。
  梁屿轻飘飘地说了句,嫌脏老师可以不抱我。
  谢潮声封住他的嘴唇,以一个缠绵火辣的吻结束这场由单方挑起、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争辩。
  一吻毕,谢潮声摸到梁屿光着的下半身,抵着他的额头狎昵地笑道,又不穿内裤,还说不是故意的。被吻了的梁屿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别扭又霸道,老师笨蛋,我都坐这等你多久了,怎么才过来。
  小坏蛋,敢情你不是在做作业,谢潮声才反应过来。梁屿笑得不怀好意,他坐到了谢潮声腿上,臀部直接触碰裤裆突起的部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谢潮声。
  谢潮声倒吸一口冷气,摁住梁屿的后脑勺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梁屿跪趴着,臀部顺势翘起来,谢潮声毫不留情在上面打了一巴掌,声音尤为响亮。
  梁屿被打懵了,挣扎着想抬起头,后背却被谢潮声用手臂压着,衬衫下摆往上撩了撩,臀部接二连三被扇了好几巴掌。
  梁屿顿觉羞愤不已,平时在床上也不是没被打过屁股,但他都当调情的手段随他去了。这回谢潮声是真的在惩罚他,落下的巴掌根本没手软,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梁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谢潮声松手让人起来,扳过梁屿的脸正面对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屿就像炸了毛的猫,扬起巴掌也要在他脸上招呼一下。尖利的牙齿直接啃上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的腥味才肯松开。
  你还真咬,谢潮声无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果然被咬破了。梁屿眼睛红通通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谢潮声投降了,抱着人不住地亲,见他表情有所软化,便又衔着他的唇瓣颇为怨念道,小坏蛋脾气越来越大了。
  然后他打横抱起梁屿,扔到卧室大床,一边除去身上衣物一边恨恨地说,说好非周末时间不做,故意激我,你明天起得来吗?算了想要就做吧。
  谁让他的这只兔子会咬人。
  但做不好还是会被咬。不管做多少次,梁屿依旧很怕疼。肩膀是重灾区,每当谢潮声用力往他的身体里凿弄,梁屿疼得受不了了就会咬住他的肩。
  起初他只会哭,哭得无助又可怜,他拿嵌在他身体里的谢潮声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他学会以牙还牙,他疼,他也要谢潮声体会到他有多疼。
  谢潮声曾指着见了血的肩膀,问他咬成这样你不心疼啊。梁屿一边口是心非说不心疼,一边急忙翻箱倒柜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谢潮声笑他何必呢,梁屿说老师我疼,下次可不可以别让我疼了。谢潮声说那可说不准,梁屿哼了一声,语气和眼神都很是鄙夷。谢潮声哭笑不得,又好声好气地过来哄人。
  他们俩骨子里都有点相似的劣根性,到了床上则演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一个就想听对方疼得哭出来,一个非要让对方身上也挂点彩才乐意。
  我们是在做爱,不是在打仗。谢潮声曾一本正经地告诉梁屿,紧接着下身贯穿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比杀伐决断的武士还要凶狠。
  梁屿纠正谢潮声,爱情就是一场战争,他这么说道,然后就被拖进这场又激烈又缠绵的战役里。
  前一晚闹得很晚,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这天谢潮声跟梁音迟约好,要上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他没跟梁屿说这事,但在出门前,他将梁屿压在门背后,把人吻得就快喘不过气。
  梁屿乖乖地任他吻,嘴唇红润水亮。只要下了床换上那身校服,梁屿俨然又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跟前一晚在床上又哭又叫、疼急了还会咬人的小坏蛋判若两人。
  谢潮声突然生出要把人关在家里的念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刚坠入爱河的愣头青,鲁莽、愚蠢又急色,比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还不如。
  跟梁音迟约在民政局门口,谢潮声去到时梁音迟已经到了。梁音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不认识他这个人那般,良久没有说话。
  而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次性口罩,递给谢潮声。谢潮声愣了愣,梁音迟说,戴上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谢潮声回想起嘴角的破损,昨晚和早上他都没想起来要处理一下伤口,梁屿竟然也没提醒他。在心里默默把这小坏蛋念了一遍,梁音迟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你真的疯了,你跟那个学生搞在一起了?
  同性,师生,你真的疯了。梁音迟摇头重复道。
  谢潮声没敢看昔日妻子熟悉的脸,他的目光掠过马路上奔腾不息的车流,掠过街上行人行色匆匆的脸,却始终茫茫然的落不到实处。
  心里有些烦躁,谢潮声看了看手机时间,分开不过半个多小时,他想立刻就看到梁屿的脸。他想念他身上的气息,以及他们共同的小窝——那个又小又破的出租房,但容得下他们厮混的日夜,也容得下无法宣之于世的秘恋。
  回到学校后,谢潮声才意识到他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去上课,他没有理由戴着口罩讲课。在卫生间查看嘴角的伤,刚好被别的老师看见了。谢潮声从对方放大的瞳孔里看出了震惊和诧异,他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半点解释。
  他还能说什么,说他和他的学生早就搞到了一起,白天他要为人师表,晚上关了门连个人都不是。他无尽地索取、攻占他的学生的身体,贪得无厌,欲壑难填。他嘴上的伤口再平常不过,脱了衣服,或深或浅的吻痕、咬痕、掐痕遍布他的全身,还有指甲挠出来的红痕。
  全是他的学生弄出来的,当然他在他学生身上也留下同样的印记。
  谢潮声嘴边浮现淡淡的笑意,他几乎控制不住向别人炫耀的冲动,好像他身上的不是伤口,而是勋章。
  跟教导主任请了假,谢潮声走之前去了趟课室,当众叫梁屿出来,对他说他的家人正在校门口等着,有急事现在就要走。
  谎话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梁屿半信半疑地跟着谢潮声走。一路上他们无任何交流,谢潮声只顾着走路,步速飞快,梁屿紧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的小窝距离学校很近,步行只需十多分钟。回到暌违几个小时的家,谢潮声把门窗反锁好,拉窗帘时梁屿走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腰,声音软软地问他,老师怎么了,我们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谢潮声转身在他唇上亲了亲,眼底是少见的含情脉脉。他的情绪很少这么直白地表露出来,梁屿深知他这一点,此时正欣喜地仰头看着他。
  老师,你是怎么了。梁屿喃喃道,但其实他并不想知道原因,他更想做的是踮起脚,送上自己的唇,以回馈那足以令他疯狂的温情。
  谢潮声拥着他的腰,低下头,神情无比专注认真。
  欢迎回到我们的乐园,他说。
  然后闭上眼睛,吻住梁屿的唇。


第三十七章 日夜
  整整三天,他们都待在这个不足六十平米的出租房里,没有踏出房门半步。那扇锈迹斑斑的不锈钢门,足足三天无人问津,这间屋子的主人连它的边都没挨着,更别提触碰门把手把门打开。
  窗帘也有三天时间没拉开,深色加厚窗帘布遮挡住外面所有光线,似乎也切断了里面的人和外界的最后一点联系。
  有一次窗帘险些就要被拉开,一只柔软无力的手握住了窗帘布的一角,五根手指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突兀,那块窗帘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掀开了。
  然而那只手倏地收回,像一只半空中盘桓却突然被击中羽翼的鸟,省略掉挣扎过程,直接坠落到狩猎者的掌心。
  梁屿望着从自己手心溜走的窗帘布,眼神有片刻的涣散。紧接着身体遭受重重地撞击,他痛苦地闭上眼睛,脖子往后仰,嘴里溢出的呻吟破碎不堪。
  正在甬道内激烈进出的性器,好像长在他身体里似的。三天以来,他都没能逃脱他和它的摆布和折磨。无数次他怀疑自己要死掉了,体内的凶器进入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觉得肠子肚子都要被捣烂了,但压在他身上的谢潮声浑然不觉,铁了心要把他往死里弄。
  累得没有力气哭,更遑论在谢潮声肩上留下深深的齿印。
  直到现在,梁屿才知道他根本不是谢潮声的对手,不管是体力耐力还是其它。以往在床上,他能从谢潮声身上讨点好处,那完全归功于谢潮声不跟他计较。
  谢潮声宠他,就跟一头猛兽容忍来自弱小幼兽的挑衅,甚至允许它骑在自己头顶作威作福一样——反正都是即将送到嘴边的肥肉,给予那一点儿宠爱和特权根本算不得什么。
  梁屿什么招数都使过了,他哭、他求饶、他生气耍泼、他手脚并用拳打脚踢,全都撼动不了体内那根肆意逞凶的性器以及谢潮声半分。
  谢潮声轻声细语地哄他,叫他的名字,不住地吻着他的唇。梁屿哭着说老师,不能再深了,谢潮声对他笑得温柔,说小屿乖,还能再吃进去一点,刚才不就做得很好么?
  梁屿抽抽噎噎地骂他,说老师混蛋,老师不疼我了。谢潮声以一记更深入的顶弄成功止住了梁屿骂人的话,只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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