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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货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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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竞不知从哪儿顺来一支蘸墨的毛笔递给韩炜,嘿嘿笑着说:“哥,来祈福吧。把愿望写在灯笼上,再顺水漂走。”
韩炜握着笔杆,迟迟没有下笔。韦竞趁其不备蹭到他肩头,覆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说:“哥,你都没有什么愿望吗?那我来替你写……”
唐一曲从旁边的摊位刚买了几份甜食,转身就看到这刺眼的一幕——韦竞几乎快挂在韩炜身上了,还他妈有说有笑。
他面上滴水不漏,只是目光越来越深沉,捏着竹签的手指攥得泛白。
22。
“心中无量珍宝,愿不求自得。”韩炜蹙着眉头读完这句话。
“怎么啦?字写得好看吧,被我的才华折服了吧,”韦竞笑嘻嘻地替韩炜把灯笼放进温泉水中,“哥,现在有没有迷上我一点点了?”
“嗯,”韩炜沉吟了会儿,打趣道,“勉强初中生水平吧。”
“韩炜!”
韦竞的声音埋没在漫天烟火中,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屏息抬头,夜幕中是人造流星绽放的痕迹。
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覆在韩炜的左手,并且慢慢插/进他的指尖,这只手因为长期训练所以布满了薄茧,韩炜僵硬了片刻,狐疑地侧过头。唐一曲不说话,侧脸在焰火的照映下像一个虚幻的梦,他加重了力道,握得更紧了些。
两只手逐渐交叠相扣。
视野由灿烂变成一片天鹅绒一样的黑,可手掌的温度还在上升。直到烟花全部放完,唐一曲都没松开。
这是行窃般的刺激,却又带着偷偷摸摸的安全感。
韩炜曾经看过一段话:他们只能抓住一个日期,在那一个晚上,用美酒、音乐和烟火,借着人群的吆喝彼此壮胆,在那看不见的门沿量尺上,刻下一刀。
唐一曲这刀,刻得太深,简直鞭劈入骨。
契经里说:诸异生类,恒处长夜,无明所盲,昏醉缠心,曾无醒觉。
他们一直都在黑暗中待了很久很久。没人先出声,没人愿意先醒过来。
第八章 选择
23。
雪季结束了,大多数雪季恋人也结束了。炮完了分手是常态,最后奔现终成眷属是少数派行为。雪场上再情投意合的哥们兄弟,就像说好了一样,大家回到按部就班的生活,大半年没再聚一次,这是一种隐性的分离,只为了等待下一场雪。
唐一曲带走了大多数漂亮女雪友整个冬天的爱,而韩炜带走了韦竞整个冬天的爱。
韦竞比韩炜早一班飞机离开,在新千岁机场分手的时候,韦竞走到关口突然小跑着折回来。
“韩哥,”韦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忘了问你,没有雪的时候你一般都干些什么呢?”
雪季结束,他会在哪里?
韩炜讶然失笑,对他而言,不存在没有雪的日子,只要他想,就能一年三百天都在雪上。
他正在人生中最好的状态,那就是什么都没有,但什么都不缺。相反的,过得不好的情况也很典型,那就是什么都有,但什么都缺。
“特地跑回来就为了问这个?”
韦竞深吸了口气,点点头,目光执着,等着他的回答。
“就玩夏天该玩的呗。”韩炜语气淡淡的,神情也同样寡淡。
韦竞显然不满意,可被韩炜的微笑糊弄着过去了。他憋了半个雪季的心思,在星野度假村已经释放了三分之二,虽然被韩炜明言婉拒,但他并不是容易气馁的人,重整旗鼓,预备长期攻坚。
机场广播响起,韦竞无奈地撇了撇嘴巴,“哎,我的航班,催促登机了。”
“赶快进去吧,回国见。”韩炜弯起眼角,笑着说。
韦竞喜欢韩炜的这双眼睛,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温柔缱绻,更多的时候让人战栗。他常常在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被韩炜吸引?玩刻滑,韩炜滑的不差,可绝对不是雪场里最闪耀的那颗星。是因为在森之舞台的那个回眸转身吗?不,绝对不止如此。是因为他的俊美皮相,或者与生俱来的富公子气质?这些理由还是不足够让他飞蛾扑火。他没折腾明白过,他只知道每当他问韩炜任何一个简单的问题时,其实心里早就有八百字以上的长篇大论在描绘不安和期待的心情。
24。
“……到了后来,账上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你爸爸把最后一个项目抵给了南湾,换了两百多万出来给大家发工资。我们这些核心就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店见面,最初的原始股东都要走,老韩咣当就给搞哭了,说你们走了,我怎么办。我陪着他去吃饭,他心情特别郁闷,我是感同身受的……”
“嗯,我知道了,英叔,谢谢你。”
韩炜挂断电话,结了账走出便利店,外面正在安静地下雪。他知道,岐山没钱了,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角度,不停地告知他这个事实。
成就了你的东西,也是在束缚你。韩思农撑不下去了,选择一走了之,留下一屁股烂账。
透心凉,和他手中已经凉掉的饭团一样。
他本来想叫辆车回家,纠结了几十秒后还是选择坐地铁转公交,毕竟现在不比以前,一块钱都要掰成两瓣花。冷掉的饭团照样得吃,贫穷的人没有高贵的底气。
新租的房子在三环外,属于市郊,他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了家。在江城,过了三环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城市精英和上流人士垄断了繁华的市中心,三环外的世界,是韩炜以前所不知的,也是没必要知道的。
他新家的对门,住着一对老年盲人夫妇,平时在街边卖唱,偶尔会跟他在走廊不期而遇。走廊狭窄,韩炜不知该如何同他们打招呼,只能沉默地让出道。
有一次,老夫妻家的大门没怎么关严实,韩炜恰好走到家门口,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老太太在抱怨:“你这死老头子哦,拿个醋瓶都拿不稳,以后我要是先走了,你该怎么办啊?”
老先生咯咯笑着说:“我都这样摸了几十年了,怕个什么啊,你这瞎操的什么心哦……”
老太太听了,语气更加急了,“我这也快完了,没有多少时间了……”
老先生打断她,“呸呸,说得什么丧气话撒,我说了要照顾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到处摸,自己弄东西吃。人嘛,老来伴,走到一起有今生没来世,都一起过了三十多年了,你就莫嫌弃我了……”
韩炜没再继续听下去,因为他已经听见老太太正在压抑的哽咽声了。
这里是城市边缘的角落,每一刻都有心酸和命苦的故事发生,与真正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相比,韩炜连说悲惨的资格也没有。
25。
在搬进来的第三个星期,某天晚上,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韩炜从睡梦中被惊醒,看了眼手机,两点四十,他茫然了会儿,敲门声没有停歇,有愈敲愈烈趋势。
大概是睡懵了,危险警觉意识直线下降,丝毫没奇怪大半夜有人找上门。韩炜下床,趿拉着拖鞋,披着外套大剌剌地就开了门。
唐一曲一身酒气的站在门外,还带着夜露的冰凉。
韩炜皱了皱鼻子。
26。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
唐一曲擅长丢问题给对方,从来都认为错出在别人的身上。
韩炜揉了揉眼睛,瞬间清醒了,犹豫了几秒,沉声道:“进来吧,别影响到邻居。”
唐一曲跌跌撞撞地走进来,韩炜面色不悦地引他到客厅沙发。醉鬼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韩炜没如他所愿,拖了把椅子坐在醉鬼对面。
“呵呵,就这么讨厌我?”唐一曲冷笑着发问。
“没,你想多了。”
唐一曲沉默了会儿,突然说:“我们最近刚刚close掉一个我挺感兴趣的案子,连张颖也来我们办公室看了,他说非常有兴趣,想投。但是左弄右弄,明明是白菜价,最后谁都不投,觉得担忧,不敢出招,可把人憋坏了……”
韩炜蹙眉,看着唐一曲不明所以。月上柳梢头,三更半夜的,唐人渣要和他讨论商场鏖战,只怕真是找错人了。
“之后,我去参加一个VC酒会,正好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个案子……”唐一曲顿了一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老韩,你就不关心吗?这是关于什么的案子?”
韩炜机械地问:“关于什么的?”
唐一曲笑了起来,笑容阴翳,“现在投项目,很重要一点,就是要告诉别人,对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要不然到底有多大的市场,没人能够想象出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韩炜有些不耐烦,他可没有兴致陪唐醉鬼谈一晚上心。
“我没想到,你会作出这个选择。”唐一曲眸色深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韩炜一愣,脱口而出,“什么选择?”
“创业,哈哈,没想到你韩炜有一天也想创业……”唐一曲英俊的脸笑得有些扭曲,情绪陡然激动,“你想做电商平台?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格吗?你知道什么是IPO吗,你以为投个天使就真的能翻身?难道还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去纳斯达克敲钟?就凭你?!韩炜,醒醒吧!”
韩炜拿出仅剩的一百万投了一个生活分享方式的社区电商型平台。这件事他做得很低调,但也没想过遮遮掩掩,唐一曲顺藤摸瓜查出他也不难。
“我自己的钱,想选择怎么花是我的事。”
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选择存在,所有的选择都是一种放弃。人往往意识不到当他们想要的太多,会觉得迷茫不会选择,通常都是因为没有准备好去放弃。
韩炜并没有拼死一搏的决心,他只不过想试图拥有曾经,用最后的一百万作为筹码。
拥有了某些,也就放弃了另一些。一旦当你去试图拥有什么,或者试图让什么属于你,你同时也会被它限制。
唐一曲的肩膀塌陷下去,双手掩面,似乎正在收敛情绪,半晌,他才扬起脸,在明暗交替中问:“……你想不想知道,我在牡丹灯笼上写的祈愿是什么?”
韩炜一头雾水,脸上是大写的懵逼。他没有足够的自豪,于是会质疑:这个时候,提起过去的事,是有什么意义吗?
这个转折太生硬,他没参透的能力。
“……算了,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呢。”唐一曲的语气里有惋惜,还有一丝微不可闻的绝望。
韩炜冷然道:“那就不要再说了。”
唐一曲抬眸看向他,声音突然软下来,“韩炜,我真的需要你,不要再折腾了好不好?”
“我真的需要你。”
唐一曲又情不自禁地强调了一遍。
第九章 夜奔
27。
美国硅谷有条路叫沙丘路,被戏称为风投的中心。江城有条路叫云岭街;紧邻CBD,占据城市最繁华的中心,俗称VC一条街。从早到晚,都有梦想从这里出发,斗志昂扬的年轻创业者们侃侃而谈,试图用改变世界的主意打动冷静的投资者们。
短短几公里的云岭街,却鳞次栉比的开了数家咖啡馆,均是因资本兴起而催发的衍生物。韩炜正端坐在其中一家。
“韩先生,你看这个模型其实很成熟了……我们分了几个阶段,先做框架再慢慢优化……”
女人语调抑扬顿挫,听上去自信而有感染力。
韩炜瞧着她脸颊轮廓鲜明,依稀有点女强人的风范,和叶岭的确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看着一页页制作精美的PPT,韩炜不断消化着信息,风口、痛点、O2O……都是离他遥远的词汇,彷佛重新学了门语言。
“我最近正在跟几个VC接触呢,他们对我们这个方案很感兴趣……看来有闪光点的地方,必定能够得到资本的青睐。“女人音调里多了些喜悦的自豪。
韩炜不由地蹙紧眉头,觉得叶弥用“我们“这个词有些偏差,他还没有那种成为天使投资人的归属感。
叶弥停下滑鼠标的手,眼神里是微微的疑惑,“韩先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倒是有个问题,”唐一曲抱着臂,走到了两人面前,懒洋洋地问:“你们这个想法,实现到哪一步了?”
真是个烦人精,哪儿哪儿都可以碰见这块牛皮糖。
叶弥神情明显不悦,正想发问,韩炜看着唐一曲,语调冰冷的说:“唐总,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们正在聊工作上的事情,请你能回避下吗?”
唐一曲笑笑,优雅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能从韩大公子嘴里听到‘工作’二字,还是有点稀奇啊!”
戏谑也好,调侃也好,韩炜都不在乎。
“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还不快点滚!”韩炜话虽狠,嘴角却挂着礼貌的笑。
唐一曲不愠不怒,“别动气嘛,小韩总。本来想给你些意见,看来是没心情听了。”
韩思农是当初大名鼎鼎的韩总,如今岐山溃倒,大韩总音讯飘渺,韩炜今非昔比,唐一曲这声“小韩总”里蕴含了绕不开的讽刺。
“贵人多事,不敢劳烦唐总。”
“真没想到你我这么有缘分,”唐一曲抬腕看了眼表,“恰好进来买杯咖啡都能撞见,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谈工作了。”
唐一曲的公司在城东,这里是城南,工作日下午三点,除非是特地经过,什么样的巧合机率才能碰上?韩炜数学不精,但还不至于蠢。
缘分,唐一曲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谎话?
唐一曲推门出去,叶弥盯着他的背影,也有种说不出的膈应。
28。
“拿份PPT就出来忽悠人了,现在的女人啊,不仅急功近利,还脸皮够厚,无所不用其极,那么瞎烂的数据也敢搬出来,”唐一曲仰靠在车座,边松领带边和前座的助理抱怨,“我还有点想不通,怎么现在的案子,不管是啥,核心idea非要标榜‘让世界变得不一样’呢,他们不会真的以为,VC都是热血漫画看多了,吃饱着撑着没事吧……”
陈助理面无波澜,翻着IPAD说:“老板,明睿厉总送了几张戏票,邀您这周四晚古琴大剧院一聚。”
“北京的戏班又来了?”唐一曲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安排上吧,陪老爷子乐乐呗。”
“韩总的那个案子,厉总其实也挺有兴趣的。上次那个创业大赛,他也去看了,特地点了这个第二名的水,还想安排见一下团队……”陈助理有条不稳地说。
唐一曲冷哼了一声,“那种清一色都是学生参加的比赛,叶弥胜之不武,好歹也是伯克利毕业的,能入老头子法眼,还不是全靠蠢同行衬托。”
“其实呢,”陈助理从IPAD里调出了一段视频,递给唐一曲,“厉总在当场是看了团队介绍才下的决心。”
唐一曲满脸狐疑,点开视频,正是评委提问环节,“你们团队的架构很好,既有商业背景,又有技术背景,成员在一起磨合多久了呢?”
叶弥在微笑着回答,“很久了,而且一直也是同学好朋友。从这个项目立案到启动落地,我们都是同进同退,连第一笔资金注入也是团队成员亲自掏囊的……”
突然台下一片哗然,在叶弥身后,团队成员的幻灯片上,赫然出现了韩炜的照片。
韩炜,毕业于伯克利大学,前岐山集团高级经理人,资深天使投资人。
岐山集团,这个词的分量,就相当于现下最黑红的流量。而韩炜,圈内人都知道这是韩思农的独子,两者相叠在一块,简直就是津津乐道的谈资。
唐一曲眉心渐渐拧在一块,脸黑如炭。
他怎么能忘了韩炜的来路呢?
王子流落到民间,也仍改变不了他高贵的出生。他有天生的光环,引诱着虎视眈眈的人。
29。
古琴大剧院外悬的海报很是夺目,恣意泼墨的黑白对比,挥毫两个大字:夜奔。
唐一曲在心中啧啧两声,想着厉总真是喜欢戏曲,连公交车站都有宣传海报,必然是花了重金把戏团从京请来。也不知哪一天,自己也可以为了爱好一掷千金,但一想到可能是要去收购雪场,就只能哑然自嘲——目前他还望尘莫及,连买个日本的小雪场都没实力。
现代看戏,是聚光灯下的精致舞台。少了旧时的梨园风味,就连唱腔设计都与时俱进,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一国粹历久弥新。
《夜奔》这折戏,他陪厉永奎看了不下三遍。唐一曲虽取了个附庸风雅的名字,其实对戏曲文艺完全不感冒。可厉老总的邀约,他是断不敢拒绝的,每回捉着他这种年轻后生,笑得面慈心善,同他娓娓道来戏中真妙,唐一曲硬着头皮不敢含糊,觉得自己比台上唱戏的还累。
厉总在古琴大剧院有贵宾室,唐一曲轻车熟路找到,推开门时,厉永奎正在和人交谈,笑得十分愉快。
“小唐,来来,认识一下。”厉永奎扬手招他过去。
唐一曲僵了一下,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原来是自己正在走向他。
“唐总,久闻大名,果然是气度不凡,青年才俊啊。”韩炜微笑着看他。
厉永奎拍拍唐一曲的肩头,也笑道:“哈哈,不错不错,你也别谦虚,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后生可畏。”
唐一曲马上接话,“韩总,我对您才是久仰大名啊。”
鉴于岐山最近的风波,这一句话里绝对有两重意思。
韩炜微微颔首,仍挂着笑,“言重了,唐总。听说您平常不仅喜欢艺术,还特别热衷极限运动?”
唐一曲潇洒地摇了摇头,“不才不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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