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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货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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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炜想,在唐一曲的世界里,他永远都要站在C位。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貌有才,还懂得观察人心,这些东西一下子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才是唯一值得被收藏被被推崇被怀念的,其他人,那都什么玩意。
“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滑我的,你滑你的,你我都好自为之。” 韩炜目光深沉,直勾勾盯着唐一曲。
还没等唐一曲开口,叶岭满面红光的从屋内出来了。
“哟,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多冷啊。进来啊,我们待会儿想上B索滑最后一趟,你们一块吗?”叶岭问。
“成,零下三十八度的夜场,我还从来没感受过呢。”韩炜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15。
上了B索,大伙儿脸上都是一片潮红,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被风吹的。夜场照明灯和小镇里的灯火交辉呼应,冰棱挂在建筑物外,有一种冰雪末日废土风格。
到了雪道上,柔软的雪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被戳得坑坑洼洼的冰道。
叶岭穿好雪板,等着韩炜,他想拿gopro拍段视频,作为剪辑素材。
晚间气温实在太冷了,估计连西伯利亚的熊都扛不住。韩炜起滑时就发现脚趾都没了知觉,只能够凭反应神经作动作,gopro都被冻得无法开机,但叶岭仍旧跟在他后方。
滑到中部缓冲区时,韩炜突然觉得劲风四起,心一慌,动作就乱了,直接前刃搓了雪,堪堪停住,跟在他后面的人没能及时刹住,视线突然黑了,两人撞成一团,冲破了红色拦网,直接滚落到了道外。
韩炜意识清醒,只觉得背部生疼,连忙去找刚刚倒霉的哥们,或者姐们。
“老韩,我在这呢。”竟然是唐一曲的声音,感觉有点虚弱。
“怎么了?撞到哪儿了?”韩炜焦急的问。
他脱掉雪板,挣扎着站起来,摸到了唐一曲摔倒的地方,帮他一点点解开固定扣。
“你慢点……哎、哎、轻点、轻点……”唐一曲呲牙咧嘴的叫唤着,毫无形象可言。
“闭嘴,人小姑娘都没你能叫唤,疼就给我忍着!”韩炜双手穿过唐一曲腋下,试图将他架起来。
“卧槽,老韩……我日、日!”唐一曲一张俊脸因为疼痛扭曲得不像样了,“你是真没良心啊,刚刚要不是我把你抱着,你能完好无损?还能中气十足的教训我?感谢的话还没听到,就知道凶巴巴的怼人!”
唐一曲大概是疼疯了,还撒起娇来,韩炜脑仁也疼了起来。
“你跟我那么紧干嘛?不知道要留安全距离吗?怎么光你撞上我了?”韩炜一针见血。
“……我,我……”唐一曲嗫喏了半天,“我怕你生气了,想找你说会儿话。”
韩炜噎住了,又气又好笑。
“行,有什么话刚刚没说完的,现在告诉我吧。”
“我……不想和你分开滑雪,可以吗?”
唐一曲的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半边身体倚靠着他才没滑下去。讲话的时候,头一偏,冰凉的嘴唇无意地滑过耳垂,刺得人心神发痒。
“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可以,我什么都答应你。”唐一曲回答的几乎有些雀跃。
“我要上小妖,你给我上吗?”
唐一曲有点懵/逼,然后大笑了起来,笑得眼角湿热,然后拿手抹了一下。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老韩。成,没问题,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唐一曲非要硬塞他吃/屎,他索性就成全。他们都是人渣,本质都没有区别。
可是韩炜忘了,世界上是有亮的地方的,其实不用骗自己说没关系,大家都在吃屎所以我也安心坐下来吃屎吧,不是的,有人没在吃。他也可以不吃的。
第六章 韦竞
16。
在松花湖行程的倒数第二天,韩炜去了森之舞台。
他坐的A索厢车上山,先滑到了G索和A索的连接区,然后卸了雪板徒步。这天阳光正好,从山顶一路走过去,森之舞台如同一块地景中自由飘起的玛尼石板,悬浮在如竖立的卵石般的混凝土基座之上,烧杉板的表皮隐约泛出银色的鱼鳞光泽。遗世独立却又万分融合,暗沉粗粝的建筑物表面经过精心的扭转,塑造着观者细微的感受差异。
进入内部,穿过昏暗延长的混凝土门斗后,仿若穿进桃源乡的入口,由暗至明,目光所触及之处,韩炜觉得禅意甚浓,是“世间所有我尽见”的开阔和白。
这是第二年来松花湖,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有时候,人完全暴露在大自然中的时候,你是无法感知它的,森之舞台就是一个媒介,把松花湖装到一个画框里,让你去感受它。
二楼的整个观景空间,一根柱子都没有,只有一面微微倾斜的墙。韩炜绕到墙后,阳光从椭圆形的玻璃小窗穿过,撒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像一个微妙的隐藏剧情。
他在阳光里站了许久,直到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17。
马尔克斯在《梦中的欢乐葬礼和十二个异乡故事》的对白中写道: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当然,你不可能以别种方式陷入爱情。”
大概是森之舞台的加持,天寒地冻和心潮澎湃形成了鲜明对比。那是韦竞第一次见到韩炜,在看见后者从墙后走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是披着光的。
韦竞愣愣地盯着韩炜,眼前的男人神情忧郁,若有所思。如果非要找一个接近的形象,韩炜在那时的气质,特别像太宰治笔下的男主大庭叶藏,散发出毒药似的魅力,引诱着他人想要去拯救的本能。
“……哥们,有火吗?”
韦竞没想到,是韩炜先和他搭的讪。
直到韩炜转身走掉时,韦竞才想起来,连忙追上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做个朋友,加个微信吧。”
韩炜叼着烟,英挺的眉毛舒展开来,掏出手机亮出了二维码。
韦竞大概不会料想到,自己后来拼着劲要去论证:我在韩炜心里,跟别人不同,可是恰恰是这种想要论证跟别人不同的心态,最他妈相同。
韦竞折在了韩炜手里四年,对他爱不得也恨不能。
18。
韩炜是在三月去星野度假村又碰见的韦竞。虽然之前在朋友圈里已经知道这人也在日本追雪,可没料想到竟然下榻在同一家温泉酒店。
这天,韩炜的朋友圈发了张图配文,没有标出定位。他立马收到一条来自韦竞的评论:小哥哥,好巧哦,我也在。
这个世界上,当然不会存在那么多的巧合,韦竞想追韩炜,即使在打听到韩炜是圈内闻名的钢铁直男后,他也毫不在意。心中腹诽,我上一任男朋友,在没和我睡前,也是这么标榜自己的。
追韩炜的最大障碍,不是性向是直是弯,而是唐一曲。
唐一曲像一块狗皮膏药,哪儿哪儿都有他,韦竞和韩炜的对话三番五次都被唐一曲十分不知趣地打断,使得进展程度缓慢,快把他都急死了。
凭借着显微镜男孩本色,韦竞还是眼尖地看出这是星野度假村山顶的雾冰展望台。
韩炜坐在观景台的长椅上,正准备回这条评论,一条微信跃入。
韦竞:小哥哥,回头。
韩炜竟然真的回头,看见了戴着雪白毛线帽的韦竞,正夹着单板朝他走来。
“怎么了?看见我太高兴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韦竞笑着,脸颊飞起两坨殷红。
韩炜笑笑,把手中的热咖啡递给了他。
韦竞撅起嘴,佯装不满说:“喝过的?”
“还没来得及喝呢,这不你正好来了吗,拿着,我再去买一杯。”
韦竞听了,内心窃喜,虽然嘴上囔囔着嫌弃,却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抿了一大口。咖啡的苦香滑过喉咙,一直热到了他的心里。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唐一曲呢?”韦竞故意不着痕迹的问,其实心里在意的不得了。
“哦,他啊,”韩炜意味深长的顿了一下,“没起来。”
“我今天也被大部队抛弃了,”韦竞后脚跟并在一块,往雪里深深踩了几下,突然抬起头,对上韩炜的视线,“你一个人,我一个人,正好都是耍单边的,要不然今天结个伴?”
话毕,韦竞就在内心祈祷,神啊,求你让他一定要说好。
韩炜睨了他一眼,低头闷笑。
韦竞有点懵/逼,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好啊。”韩炜眯着眼,伸出手掸了掸韦竞肩头的雪花,嘴角弧度慢慢向上弯曲。
韦竞有点想流泪了,他从未遇见过让他如此心神迷醉的男人,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蛊惑着他跳入深渊。
19。
两人一作打算,索性先存了滑雪板,来个星野一日游。
今年星野的雪下得格外厚,奥入濑溪流沿岸的十四座瀑布形成了冰瀑。他们坐在接驳车上,远远就能看见夏季的涌泉冻在了岩石上,层层叠叠形成状态各异的冰柱,是大自然才能创造出的鬼斧神工。
听导游说,入夜后,这里还有灯光秀,会根据打灯地点呈现不同主题。光是想象灯光秀下闪耀冰蓝光辉的冰瀑及黑暗中所浮现的造型美,就觉得美不胜收。
韦竞有些兴奋,对韩炜说:“晚上我们再来看好不好,肯定很过瘾的。”
韩炜想了想说:“今晚应该是睡魔祭(释1),你这么爱凑热闹,难道要错过?”
“咦,现在是冬天,还有睡魔祭?“
“是专门以冬季雪童子为主题的,而且还可以体验浮汤。”
“对哦,我忘了,好像酒店跟我介绍过的,”韦竞吐了吐舌头,“那晚上我们先去吃怀石料理,再去祭会玩,最后泡温泉,好吗?”
“傻瓜,到了青森怎么能只吃怀石料理呢?我今天订了车去八户吃海鲜,一起吧。”
八户海鲜市场很有名,是以便宜实惠而闻名,同时也盛产土特产。
韦竞有些意外,在他看来,富家子弟出身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好大喜功,什么都赶最贵的就行了,精益求精求得可不是好,而是不花钱不爽的气势。
“你请客?”韦竞扬起漂亮的眉毛,面带笑意。
“必须的。”韩炜与他对视,眼底也是笑意。
两人逛完了石之教堂和水之教堂。韦竞有些意犹未尽,指了指更远的一个地方说:“世界唯一的、仅在北海道的、只存在一个月的冰之教堂就在那儿,可惜今年没开了,我们没机会参观了。”
韩炜没那么多曲折的心思,顺口接道:“纯爱广告看多了吧,去哈尔滨看冰雕一个效果。”
真是难以置信,韩炜这种直男发言。
韦竞被韩炜的没情调生生噎住了,横眉一凝:“你是魔鬼吗?!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
“这里最好的风景就在我身边啊,早就煞到我了。”
韩炜说完,很少见的灿然一笑,笑得韦竞眼前直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他妈的,连说个骚话都这么自然,这位兄弟,你真的是纯直男吗?
等到两人下山,天幕也逐渐变成深蓝色。
预定的车还没来,韩炜烟瘾犯了,就直接走到了吸烟区,韦竞也跟在他身后。
“你也抽烟?”韩炜转身问跟屁虫。
韦竞摇摇头,眨着眼睛问:“你抽烟很凶吗?”
“看情况吧,有些时候会连夜抽一整包。”
韦竞心里突然堵得很,他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韩炜会抽一整包烟,还熬夜。
“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韦竞说的时候有些心虚,他不敢看他的脸。
韩炜垂眸,浓密的眼睫毛在脸上刷出阴影,他轻轻回了声嗯。
吃完晚饭,坐车回酒店时,韩炜接到了唐一曲的电话。
“你在哪儿?”唐一曲问。
“外面吃饭呢。”韩炜老实回答。
“待会儿干嘛?”
韩炜看了眼韦竞回:“和别人约了。”
唐一曲没再废话,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韩炜苦笑着摇了摇头,韦竞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胸腔一阵发酸。
“韩哥,你和唐一曲认识多久了啊?”韦竞问的时候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在面对韩炜时,他总不知道该把自己的视线放在哪儿。
韩炜屁股挪近了几公分,若有似无的气息扫过韦竞,偏过头低声说:“你今天提了好几次唐一曲,怎么,很在意他吗?“
每个人都在在意自己把握不住的人。
韦竞坐直了身子,侧脸,直直看进韩炜的眼里,一字一句说:“韩哥,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我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韦竞的目光太澄澈了,以至于韩炜看了有些发慌,无形的压力像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呼吸。他忽然明白了唐一曲原来和他所说的那种烦恼,当有人真心实意想跟你在一起时,你只想逃离。
第七章 恒夜
20。
韦竞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鼓足了勇气,像一头小猎豹,生机勃勃。
“对不起。”韩炜神色平静,口气如常,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这场突如其来的表白。
车恰好停在了酒店门口,韦竞僵硬地下车,朝欢腾广场走去,他努力让眼泪没有流出来。
“韦竞,你听我说,”韩炜尾随其后下车,温柔地拉住他的手腕,“做朋友,不可以吗?我很喜欢你,也跟你很谈得来,但真的对不起,原谅我。”
“那么,怎样才可以?”韦竞扬起脸,唇色煞白。
“什么?” 韩炜蹙起眉心。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会喜欢我,和我在一起?”韦竞咬紧下唇,他从来不曾这样主动过。
“对不起,”韩炜沉声道歉,“这样做没什么意义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是男的吗?可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是gay了啊,你以为这几个月来,所有的偶遇就只是单纯的偶遇吗?”
韩炜低下头,额角的碎发滑落了几丝,更显得眉眼风流。韦竞看着他,心跳快要突破极限,又麻又疼。
“是我的错,不该装糊涂。”
“是因为唐一曲吗?”韦竞忽然问道。
韩炜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坚定的说:“和唐一曲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打扮成雪女样子的工作人员微笑着递给了他们两杯青森自产的热苹果汁。韩炜道了声谢,接过来分了一杯给韦竞。不远处的接驳车又下来一批check in的客人,他们站的位置顿时热闹了起来。
身后背景嘈杂,韦竞端着逐渐冷掉的苹果汁,还在因为上一秒韩炜的直接拒绝而怅然若失。
“韩哥,那你能告诉我……”
“你们在这里干嘛?”唐咬金不知何时从哪条缝里钻了出来,生生打断了两人。
韦竞本来还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见着唐一曲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说:“你管得着吗?”
“你这是吃了炮仗?”唐一曲边怼人边扭头看向韩炜,“老韩,我今天在陆奥祭奠屋用的餐,听说晚上有灯笼祭,待会儿一起去吧。”
韦竞快要上头了,心里腹诽,好恶总不识,犹如猪及羊,说得应该就是唐一曲这种人了吧。
韩炜看了眼韦竞,又看了眼唐一曲,明显正在犹豫。
远处的睡魔夜灯公园透露出摇曳的火光,佞武多灯笼点亮了青森雪原的轮廓。
“要不然一起吧。”说完,韩炜笑了起来,笑里是微微的疲惫和纵容。
韦竞垂下眼脸,唐一曲撇了撇嘴角,两人都是不置可否。
吃不到的醋最酸,先动情的人最惨,三人游只是歌里唱的动听而已。
21。
对日本人来说,青森就像一颗沧海遗珠,这里保留着许多古朴自然的气息。夏季,有最美的山林和涌泉;冬季,这里就变成了白色瀚海,冰雪王国。
睡魔祭原本是一个与雪无缘的节日,在盛夏,当地人通过游行驱赶睡魔,在庆典结束后人们会把灯笼放入大海,祈求将不洁之物带离人间。青森屋的灯笼祭由此得到灵感,在温泉水中再现这种顺水祈愿的仪式。
韦竞选了只八幡马灯笼,韩炜取笑道:“这马长的可真丑。”
“你懂什么啊,这是现在最流行的丑萌。”韦竞边说边打量着韩炜手中的灯笼,不屑的笑道,“韩哥,好好讲话可以吗,也不瞧瞧你自己选的是什么鬼?!”
“不可爱吗?我觉得特别像宠物小精灵里面的鲤鱼王。”韩炜正提着一个金鱼造型的灯笼,还未点亮。
韦竞嘁了一声,“还宠物小精灵呢,你怎么不找个跟数码暴龙一模一样的!”
唐一曲在旁失笑,随手选了个花朵造型的牡丹灯笼。韩炜盯着这只灯笼,眼神有些古怪。
“怎么了?”唐一曲发觉了他的视线,忍不住问。
韩炜走在他的右侧,错开摩肩擦踵的行人,尽量不让路人碰到自己,浅笑道:“你确定不知道牡丹灯笼的寓意吗?”
韦竞走在两人前面,正兴致勃勃的左顾右盼,先前的躁懑简直一扫而光。
“那你来告诉我,”唐一曲突然抓住韩炜的手,拉近沉声道,“关于牡丹灯笼的故事。”
笑意被唐一曲截断,韩炜恍神,觉得这个距离,有些危险。
韦竞突然转身,直直插/进两人中间,替韩炜回:“有问题,找百度。”
唐一曲满不在乎地冷哼了一声,偏头继续和韩炜说笑。韦竞很是鄙夷地看着唐一曲,不停在两人中间打岔,韩炜讪笑着两边周旋。
人群逐渐聚拢在一处,差不多快到放灯笼的浮汤了。
韦竞不知从哪儿顺来一支蘸墨的毛笔递给韩炜,嘿嘿笑着说:“哥,来祈福吧。把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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