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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水流年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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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一处。木蓝拿着针盒过来,取出针在火上晃了晃,然后将针递给薄言。薄言左手捏起后颈一块,右手持针刺入,随后将针递给木蓝,接过木蓝递过来的棉纱布。落针挤血,薄言沉稳而干脆,表情专注。白泽芝只轻皱了几下眉眼,片刻之后,眉头慢慢舒展开。
  “泽芝,你醒啦?”兰煜将白泽芝放平在床,看着他眼皮睁了几下,终于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随后又皱了皱眉头。“喝药吧。”兰煜又拿过药碗,舀了一勺伸过去。白泽芝乖觉地张嘴。
  “泽芝好乖啊!哈哈哈。。。。。。”兰煜笑道。平时的白泽芝要不是专注稳重,要不就是自信傲然,从没有过这样脆弱乖觉地一面。
  白泽芝似听到后有些恼羞,便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嘶哑,气力不足地骂道:“混蛋。。。。。。”但此时的白泽芝很虚弱,恼羞没有表现到位,却展现了个娇嗔的神情。
  兰煜眉一挑,更是乐不可支,伸手捏了两下白泽芝的脸蛋。白泽芝瞪了一眼兰煜。
  “木蓝,过来喂药。”薄言道。
  兰煜一看薄言面无表情的淡然,收起笑,讪讪地起身,起身的时候眼睛又瞥了两眼薄言。
  木蓝接过药碗喂药。白泽芝冲薄言淡淡一笑。
  白将军进来的时候,木蓝已喂完药,端着药碗离开。白将军看着清瘦的儿子,伸手抚了抚他额发。两个孩子不管长相还是性子都像极了他们的母亲,一样的眉目如画,一样的执着坚定。
  “还好吗?”白将军声色平稳。
  白泽芝看着父亲眼里的红丝,微微扬起唇角缓慢答道:“孩儿没事。”身上的疼痛一波一波袭来,白泽芝强撑着唇角,拳头攥了攥。
  白将军看着他强撑起的微笑,胸口一紧。他拍了拍白泽芝的手道:“此战大捷,我等先回京面圣。你只顾养一些时日再返京。”
  白泽芝点了点头。
  白将军抚了抚他额头,起身道:“你先休息。”
  白泽芝松开强撑的唇角和眼皮,缓缓闭上。
  白将军走出内帐,兰煜和薄言跟着走出去。
  “薄大夫,”白将军走到帐帘处,往内帐看了几眼,“泽芝的伤。。。。。。”
  “肩胛骨和右臂肱骨有所损伤,调养需细心谨慎些,以后切记不得受寒。”薄言上前,“之后阴雨天会有些后遗之症,届时另开方子来调理罢。”
  “劳烦薄大夫。”白将军拱手谢薄言。铁骨铮铮的将军此时为儿子低头致谢,眼睛里坚定而真挚。
  薄言接住白将军:“应该的。”
  白将军又看向兰煜。
  兰煜明了地说道:“白将军且放心,有本王照料泽芝。”
  白将军遂放心离开。
  “薄言,叫木蓝收拾一下,一个时辰之后回溱水关内营地。”兰煜看了看内帐方向,“我去安排稳妥些的马车。”
  “好。”薄言点头。
  一个时辰后。。。。。。
  薄言已换上了窄袖短衫,淡蓟的底色,配上烟白色云纹,柔化了淡然的脸庞。缰绳一扯,他跃上马背,简单利落。兰煜扬扬眉,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腿一夹,马蹄生风。薄言随之飞奔而出。众军士只觉一阵风,两道身影已远去。而这厢泽芝则躺在宽大的马车里,车里铺着厚厚软软的褥子,木蓝坐在一边陪着。
  到溱水岸,兰煜缓下速,在木桥边原踏了几下。
  “昨日,我军就是在这溱水边大败莫桑蛮子!”兰煜哈哈大笑起来。
  薄言看着狂傲不羁,却又有些孩子气的兰煜,问道:“莫桑国民不习水性,怎还攻到溱水?”
  兰煜指了指修葺的痕迹道:“你看,木桥还是我军今日新修的!”
  薄言微了然而又迷惑不解。了然的是莫桑军铁定是在这桥上败仗的,迷惑的是明知自己不习水性还妄自进攻。兰煜却没有多解释,扯绳奔向木桥。
  过溱水往东没多久,就到了溱水关驻营。兰煜跳下马,一边的小兵立马上前接过缰绳。
  “兰将军!”一些兵士上前抱拳喊道。
  兰煜笑着点头:“晚上庆功宴准备得怎样了?”
  “我等一接到捷报就准备上了!”兵士们都欢喜答上。
  “来,这位是薄神医,我的好兄弟!”兰煜揽了揽薄言的肩说道。
  大家笑着问好。能被一个王爷称兄道弟的人,得好生招待着。
  薄言微笑回应。
  “好了好了,大军在后面,留着热情迎接大将军他们吧,”兰煜笑道,“我带兄弟到处看看。”
  大家笑着散开。
  “这就是驻营?”薄言看了一遭。
  “走,带你认认营地!”兰煜揽上薄言的肩。
  “这里屯兵驻扎多年,所以盖的比较牢靠的屋子。”兰煜看着薄言看向那一排排石屋,便说道。
  薄言一边看一边点头:“我原道营地也是方才那种帐营。”
  兰煜指着远处的田地:“到这里,伙食就会好很多了。虽不及京里那般多,却也是有好些个时鲜。”
  “那晚上做个红苕粥吧。”薄言看着有人在收红苕便道,再细看便有些惊讶,“家眷也随军?”
  “没有,家眷不得随军。”兰煜看着散养在田埂的母鸡,心里还寻思着什么,答了一句才发现薄言看向田里的一个女子。
  薄言一想便也明白了,便转身随便寻了个话题:“那个。。。。。。兰煜,我住哪里?”
  “自然随我一起。”兰煜看着他不自在的背影失笑,勾上他的脖子调笑,“我说薄言,你还是童子之身吧?”
  薄言脸一红,再无法保持以往的清清淡淡,手肘往后一顶骂道:“没个正经!滚!”然后急急地往前走。
  “哎。。。。。。你跑什么啊”兰煜在后面笑道,“往这边走!”

  ☆、第6章

  大军抵营之后,兰煜便不见了人影。薄言一边整理着木蓝抬进来的药柜药箱,一边听着木蓝念念叨叨。
  “木蓝,在大营不要乱说话,让有心人听了去,叫兰将军难做。”薄言知道木蓝第一次进大驻营,比起战场的军营,这里完全不一样的氛围,让他不免有些兴奋。
  “知道了,师傅。。。。。。”木蓝瞪圆了眼睛,答了一句。心里还暗想,大营里不都是自己人吗,战争都结束了,敌军都退了。
  “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薄言看着他愣愣的样子,口气便软了几分。这个单纯的孩子,没怎么出过门,不理解这些也是正常的。
  “阿木。。。。。。”床上的人动了动,低低地叫了声,略带着几分干哑。
  “白将军醒啦?”木蓝眼睛一亮,趴到床边,看着白泽芝,“可要喝水?”
  白泽芝点了点头。
  木蓝跑到一边倒过一杯水,坐到床边,半扶起白泽芝,喂了几口水,又将他放平躺下。
  “到大营了?”白泽芝打量了一下屋子。虽是一句问话,确实肯定地语气。
  “是啊,一路上您可是睡得够沉,眼皮都没动过。”木蓝到水盆边搅干一块帕子,又坐到白泽芝旁边,替他擦了擦脸孔。
  “我倒是看到某个呆子一直趴在窗口的,可是瞧出什么名堂来了?”白泽芝淡淡笑着。路上醒过一次,看着木蓝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倒是没打断,身上的疼痛让自己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将军们骑大马真是好威武!”木蓝回想了一下。
  “看上哪位将军的英姿了?”白泽芝似身上疼痛少了些,笑出了声。
  “木蓝只认识兰将军白将军,其他都不认得。不过,各位将军穿着盔甲,跨着战马,甭提多威风了。”木蓝一脸崇拜地答道。
  “怪不得马车窗台上湿答答一片。原是阿木淌了一滩口水。”白泽芝继续逗木蓝。
  “瞎说,你才淌一滩口水。”木蓝声音大些。
  “那你唇边是什么水迹?”白泽芝故意盯着木蓝的唇边道。
  “哪有?哪有。。。。。。”木蓝不自觉得将手背擦了擦唇角,看到白泽芝闷闷地笑,便明白了过来,作势要敲他。
  “别,阿木,我疼着呢。。。。。。”白泽芝皱了皱眉头。
  木蓝收住手,细细看了看伤口:“别笑了,小心动了伤口。”
  “木蓝,你去拿药和纱布。”薄言开口了。
  “哦!”木蓝点点头去了外间。
  “伤口不疼了?一有些精神就这样逗木蓝。”薄言坐到床边,解白泽芝身上的纱布。
  “疼啊,”散了笑容的白泽芝眼睛里还有些虚弱,“逗逗他就不觉得疼了。”
  薄言白了白泽芝一眼。木蓝拿着膏药走了进来,薄言细细地给上了药,将干净的纱布缠上。
  “泽芝!”宋允翼大步走进,后面一道是霍庭礼和白将军。宋允翼站在床边,探头看了看白泽芝身上。薄言起身让到一边,木蓝也跟着让到一边。
  “好些了吗?”霍庭礼看着白泽芝脸上有些虚弱的神色。
  “薄大夫医术了得,泽芝觉得好些了。”白泽芝笑道。
  众人看向薄言的目光赞赏起来。
  “不敢。”薄言淡笑着看向白泽芝,“白将军年轻力壮,体质自然比一般人要好些。细加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
  “薄大夫过于自谦了。”宋允翼笑道,“白将军回营之时还如病猫般,不到一日便又恢复虎狼气势!”
  薄言刚要说些什么,兰煜进来了。
  “薄言莫要自谦,”兰煜道,“泽芝以百名精骑抵几千兵士,还有一群饿狼,受伤甚重,薄神医妙手回春,医术高明。”
  “是啊,薄大夫医术了得,后续调养还望多加费心。”白将军道。
  薄言低头一拱手。
  “亏得泽芝将粮草燃尽,那是千余车的粮草,怕是其冽光想想就得肉疼死!”霍庭礼笑道。
  “是啊,怕是要节衣缩食一阵,噗。。。。。。哈哈。。。。。。”宋允翼大笑。
  “在下去看看白将军的药。”薄言告辞。木蓝一愣,却也是跟着在后面出去,回手关上门。
  “只是可惜了那些粮草,本想劫回来的,哪知会遇上一群狼。”白泽芝一叹。
  “毁粮也是迫不得已,总之不能让莫桑接应到。”霍庭礼道。
  白将军点点头。
  “泽芝,你是没看见,那帮莫桑蛮人从木桥上掉入河里的狼狈样,本是气势汹汹的,那个阵列,那个步伐,真真是整齐划一。木桥一裂,一个个脸色都吓得发白了。”宋允翼眉飞色舞地说道。
  白泽芝明了。前两年和兰煜在这溱水关随军日常操练之时,就发生这样的状况。队列通过,步伐整齐,这木桥便会承受不住。而步伐小乱的话,木桥便稳稳当当。当时两人坐河边好久都不明白这个缘由,当时只解释为木桥常年失修,不堪重负。白泽芝和兰煜却考究了半天,这木桥并非不牢固,却也不了了之。
  “说起来,以往其冽只是强打蛮攻,而这次开始布阵谋划,且阵法颇难找弱点,却不知怎的在这木桥上失了手。”霍庭礼只手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白泽芝想起那个黄金盔甲男子,在昏暗的夜里,那人如此闪耀。直至此时,还能记得那冷峻的脸部线条,一双深邃而幽蓝的眼睛仿佛能吸人灵魂。虽有过两次交锋,却一直未曾如此近距离。白泽芝也觉得奇怪,那人一副冷冰冰的腔调,论智谋,论相貌,都不是非凡出众,只能算个中上,唯有打起仗来蛮狠无比。到底是觉得他哪点吸引人,到现在还想不通。倒仿佛是宿命的牵引,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可那人偏偏是敌国帝王!白泽芝心里暗叹。
  “兰将军可有查探?”白将军负手转脸问兰煜。兰煜不同其他将军,身为王爷,手里养着暗卫死士,查探消息比军营里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快。
  “查过。这次多了个国师,名曰岳长明。”兰煜微一偏头,食指抚了抚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这国师也是才上位数月,却办事沉稳练达,甚得其冽欢心。”
  “什么来头?”白将军眉一拧。
  “还未查出,以前似从未有过这号人的任何消息,仿佛凭空出来这么个人。”兰煜思索道,“按说阵法如此严谨,应是不会如此轻敌的。”
  “其冽身边可有其他人物随军?”白将军沉思半晌问。
  “未有查探到。国师也是仗打一半才露面的。”兰煜摇头。
  “如真有此等搅局人物,将军何需挂心。”宋允翼不以为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白将军曰。
  “泽芝可是累了?”宋允翼最靠近白泽芝,看到白泽芝迷茫的眼神,便问道。
  白泽芝的迷茫一闪而过,恢复了平时的沉静,却也有些不自在:“是有些累了。”
  “一聊就忘记了,泽芝还伤着。”霍庭礼道,“夜里庆功怕是泽芝参加不了。”
  “那还不简单,回京以后在酣高楼摆一道席迎我。”白泽芝笑道。
  “那必是自然。”霍庭礼大笑。
  “好了好了,大家出去吧,让泽芝好好休息,其他等以后再琢磨也不迟。”白将军道。
  大家笑着离开。

  ☆、第7章

  “师傅,药不是还没煎吗?”木蓝跟在后面问。
  夕阳西沉,西边天际上染上大片大片的嫣红霞色,军营里不似方才那般冷清。席地说笑的粗犷兵士,战后的疲倦还未从脸上退去,那不咸不淡的荤段子笑话里却微泛着些松散。黑红黑红的火头军,颠锅扬勺准备着晚上的庆功宴。还有,垂眉低头的军奴半弯着腰做着手里的杂活。
  “将军们讲的一些岂是你我能听得的?”薄言看着军营里来来往往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小徒弟的一脸迷惑,便解释了一句。
  “师傅是王爷的好友吗?又不是细作。”木蓝忽闪了几下眼睛。
  “那更要避着些了,”薄言抬了一下眼,“这样才不会让王爷难做。”
  “哦,知道了。”木蓝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你去伙房看看,吩咐下去给泽芝准备一份菜粥。”薄言漫步走去。
  木蓝点头回去。
  在深色兵士中,薄言一身淡蓟衣衫格外醒目。清风扬起,墨发飘洒,淡淡的神情更显几分仙风道骨,引得两侧兵士频频侧目。
  薄言跟着兰煜认营地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看。这时,才发现,这营地的排布确是相当有些看头。单从大夫的眼光来看,排布既顾及到军营训练生活,也将军营中可能会出现的琐碎卫生细节考虑进去了。营地里生活用水是在水源上游,营地的茅房既靠近房屋又远离了水源,方便兵士又不会污染到生活用水。而田地是在相对较大支流的位置,保证了庄稼的灌溉,却又不会影响生活用水。军营最怕的就是疫病,而这样的一排布,将传染的可能都降低甚至杜绝。
  营地边缘,药香和艾草味袭来。这便是营地养伤的院落吧,薄言一边心想着,一边走了进去。这院落虽在营地下风,周围却是清净空旷。粗看一下,小小的院落也是细心布置的,根据伤情的不同分去不同的屋子。军医们在一旁诊病探脉,沉稳而平静。薄言看了一眼便出去。
  “怎么样?”兰煜在身后问道。
  薄言并没有一惊,在营地自己那么突兀,很多兵士都看到了,兰煜不难找到自己。“宜战宜居。”薄言淡笑。
  “比不上繁华京都,却也是自给自足了。”兰煜环视一笑。
  “是了。”薄言淡笑,走在他身后。
  “待会庆功宴也去瞧瞧热闹?”兰煜略微犹豫了一下,问道。
  “好。”薄言停了一下,只觉到军营与兰煜之前不似在京里那般融洽,心里一黯。难不成自己竟在兰煜眼里是只能同享乐不能共吃苦的?
  “他们若是有些。。。。。。冒犯。。。。。。”兰煜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们便早些离开。”
  “行了,有你在,还有哪些个会来冒犯我?”薄言哭笑不得。
  兰煜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两眼薄言。
  薄言不明,却见一队兵士押携着二十几个人走来,眉头不禁一皱。
  “将军!”带头的兵士经过兰煜身边,便双手一拱。
  “这些是哪里打发过来的?”兰煜瞅着里面男丁不像战俘,面相和衣着皆是燓厦人打扮,便随口问了一句。
  “回将军,这是前丞相家里的。”兵士回答。
  “前丞相?”兰煜想了一下,前老丞相早已告老还乡,究竟会犯什么事?
  “将军,是洛前丞相。”兵士说道。
  “洛云海!”兰煜一惊,出战溱水关,竟不知朝中丞相更换。兰煜挥了挥手。那些兵士手一拱,带着那些女人继续往后走。
  队伍里一位女子哭着抱着另一位女子叫道。
  兰煜回头,只见两三位女子接住一位倒下的女子。薄言看了一眼兰煜,只见他略有些疑虑。兰煜吩咐兵士叫一位军医俩诊治,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
  进自己院落后,兰煜扬一下手。一黑衣暗卫落在兰煜面前,兰煜低语了几句,暗卫点头飞身离去。
  最后一抹霞色敛去,穹窿暗蓝,一只孤鹰惊叫空彻天际。兰煜微仰看向远处,沉默了半晌。洛云海究竟犯了什么事?皇上到底在想什么?兰煜捏了捏眉心。余光扫到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的薄言,心里不禁一松,放下眉心的手,侧脸对他微微一笑。
  “泽芝怕是很疼,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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