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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爱情故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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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哲一脸疑惑。这时,一直静止不动的夏冉江突然睁开眼拜了三拜,童哲一惊,赶紧正过脸来,也学样高举着香冲着佛像硬生生地拜了拜。
  “总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夏冉江一边走,手抚摸着土黄色的墙壁。
  “电视剧里的呗。”童哲有些嗤之以鼻。“所有人到这儿来都有这个感觉。白蛇被关的地方。”
  “啊,想起来了。还真是的。你看那个塔,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啊。”夏冉江不经意抬头,视野正中间矗立着一座药师佛塔。
  “我们去看看呗。”
  童哲似乎并没多大兴趣,可还是被夏冉江拽着衣摆三步两步跑了过去。
  “哈哈,这不就是雷峰塔么?”夏冉江站在塔正门,抬头仰望。“就在这儿,白素贞和许仙被迫分离,法海把白素贞关了进去。小时候看到这一幕,让人记忆犹新。”
  “小冉同学,我只能说你的童年真悲惨。你还真好骗,一部电视剧就把你开心成这样。”
  “那时候没什么娱乐啊,能看电视就已经很满足了。以前一直还想去杭州呢,原来记忆里的那座塔就在眼前,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夏冉江手遮着阳光,仔细观察着塔尖。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童哲突然意识到夏冉江引用的诗词有点不对劲。
  “我那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白素贞会被抓起来。”
  “因为她是妖,触犯了天条。”
  “水漫金山么?”
  “那只是直接原因。”
  “还有根本原因?”
  “是啊,根本原因是她爱上了人类。这种感情本来就是不合天理的。总有人恨法海,可是法海也只是个刽子手,就没有人反对规则制定者?其实吧,规则也只是人或神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利益制定的,他们得不到的或看不顺眼的都是违规,根本没有什么天理可言。规则除了用来遵守,也可以用来打破啊。怪只怪白蛇能力太弱。要是像孙悟空啊,这塔都禁不起他一棒子的。最根本还是要自己强大起来。是不是啊,小冉同学。”
  “怪不得都说你聪明。别人看电视剧最多看个热闹,你都能看出这么多大道理。”
  夏冉江伸手捏了捏童哲微微泛红的脸颊——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掐脸”变成了夏冉江对童哲的赞赏举动之一。
  “这叫境界。”
  不知为何,童哲刚才灵感突发,滔滔不绝说了那么多,可是说完后总觉得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自在,只能拉着夏冉江逃出这是非之地。
  “怎么不抽签了?”
  出了鸡鸣寺,童哲推着单车,夏冉江在一旁跟着。一阵阵风吹过,樱花瓣飘零四散,落在童哲眉尾的发丝上。夏冉江小心捏起柔嫩的花瓣,放在嘴边“噗”地一声吹回风里。
  “既然已经都拜过佛祖了,想想还是不抽签了。该许的愿,如果能实现的话我再来还愿。”
  “那你刚才一直叽里咕噜的说的啥?”
  “就希望我们都能平平安安的,经过这一劫后一切都风平浪静。还能有什么。”夏冉江躲着童哲的目光。“那你没许什么愿?”
  “当然有啊,希望咱俩能一辈子在一起。”
  “你个二货,你不是说希望让你爸早点放出来吗?”
  “我想想还是算了。”童哲刚才的兴奋劲似乎消减了不少。“还是不为难佛祖了。这事儿是我爸做的不对,抛开他是我爸这个事实,违法犯罪肯定是要受罚的,走私、受贿,条条都不可饶恕。你妈这么厉害的律师,花了那么多精力,我爸还是判了那么多年。希望他以后能将功赎罪了。”所以我觉得,相比让我爸早点放出来,佛祖应该会觉得让我们一辈子在一起这个愿望比较好实现吧?总得选一样。”
  “夏冉江,我得谢谢你。”
  “你说什么?没听清。”
  “没听清算了。好话不说二遍。”
  “怎么觉得你好像长大了。”
  夏冉江斜着眼偷偷地望了一眼低着头的童哲,微微闭上眼,抬头望望一望无边的樱花丛。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
  “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你长大了。”
  “什么?”
  “开始会心疼人了呢。以前都是我心疼你,刚才看见我被香灰烫了,你眼睛里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一边去。”
  “人啊,总是得经历一些起起伏伏才能长大。生日只是个生理年龄。人们总说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的确,身体的生日是很快乐。可是有些人一辈子养尊处优的,其实都没过过灵魂上的生日,而灵魂的生日却是痛苦的,所以一辈子其实都是婴儿。”
  “哎呦,真的难以置信这么有深度的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夏冉江伸手搂住童哲的肩膀。“欢迎童哲宝宝来到成人世界。”
  “宝宝?你说谁宝宝?”
  童哲从夏冉江身后摸到腰间,一把抓住,使劲哈痒痒。
  “啊……”
  这次夏冉江却没像往常一样躲开,眉头紧锁,手掌抚在后脑勺。
  “怎么了?又头痛了?”
  “没事没事,这几天事情比较多,睡得不好。缓缓就好了。”
  “你这头痛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个CT检查一下。”
  “不用了,老毛病,就是累着了。”
  夏冉江额头开始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突然,两只手抓住童哲的腰部。
  “靠,原来是狼来了啊,你小子居然会用计了,看我今天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童哲一个挺身,躲开夏冉江的手。
  “不闹了,不闹了。”夏冉江眉眼里似乎总有些沉重。
  “你不会离开我的吧?”童哲冷不丁问了一句。
  夏冉江一惊,想着童哲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不会。”
  夏冉江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眼神瞥见童哲满脸期待的样子,又迅速躲闪开。
  “那就好。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千万不要骗我哦。”
  一切仿佛回归如初。童哲慢慢打开了心结,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童思贤入狱,夏冉江像是终于从一块压迫自己的大石下解脱——纵然案件调查结果表明父亲死亡原因还是存疑,可是毕竟跟童思贤有莫大关系。
  而这几个月也让夏冉江重新认识了易霁虹。不过,夏冉江心里的恨意仿佛已经成了习惯,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球,因为惯性竟一时停不下来。只是这个雪球现在慢慢变得中空,也慢慢在行进过程中撞到各种阻碍,逐渐剥落,逐渐慢下来。
  而且,夏冉江知道,自己的“审判期”也即将来临,只是这个“审判”存在于夏冉江和易霁虹之间,无人知晓。
  周末,夏冉江谎称自己要去上课,临时买了张动车票,直奔上海。
  按照地址,夏冉江找到了易霁虹的办公室。
  “您好,您找谁?”
  “我找易霁虹。”夏冉江站在前台,一时竟不知双手放在哪里。
  “请问您有预约吗?”
  “哦,还要预约么?我没有预约。”
  “来咨询是要预约的。”前台侧过头望了一眼夏冉江手边,撇撇嘴笑了笑。“您都没带材料过来吗?”
  “没带……我不是来咨询案子的。麻烦您通知一声吧。我是她儿子。”
  夏冉江有些急了,咬咬牙还是说出“我是她儿子”几个字,只是这句话声音低沉地跟蚊子飞过似的。
  “你是易律师儿子?别开玩笑了。易律师一直单身,怎么会有儿子。你这是诽谤,知道吗?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叫保安了啊!现在人都是怎么了,随便认妈,脑子瓦特了呀。”
  “怎么了?”
  夏冉江循声往后一望,自动门打开,迎面走进来一个穿着深棕色正装的姑娘,一手提着Prada的手包,一手端着一杯星巴克咖啡。
  “刘姐,这人进来就说是易律师的儿子,想见易律师,他又没有预约,我让他走还不走,简直有病。”
  只见刘律师踩着高跟鞋三两步跨到柜台边,放下咖啡和包。盯着前台微微抬起的下巴,眯起眼,“啪”一个耳光打过去,前台眼镜顿时歪在一边。
  “你……”
  这时,刘律师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抽出一张纸,又掏出一支笔在上面签名,递了过去。
  “这是你的实习报告,去财务那儿结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去告你。”
  “告我?哼,你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尽管去告,姑且不论你会不会赢,你这段时间干的什么事,监控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即便你告赢了,我敢保证最终判下来你绝对拿不到这个数。”刘律师斜斜地白了一眼正捂着脸的前台,余光又扫了扫夏冉江。
  “你跟我进来吧。”
  刘律师朝着夏冉江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
  “不好意思,刚才让你见笑了。”
  刘律师一改刚才在前台的霸气作风,此时倒显得毕恭毕敬。
  “我是易律师的助手,叫我刘雯吧。这是易律师的办公室,她今天在外面见客户去了。你在里面坐一会儿,我给她打电话。”
  夏冉江站在窗边。远远望去,黄浦江对岸的上海中心屹立在眼前,脚下就是川流不息的外滩。这时,一道折射光映入夏冉江眼睛,回头一看,原来是身旁办公桌上的相框。走近过去,那相框里镶的并不是冲印的照片,而是从报纸上裁下来的一部分。相框里不是他人,正是夏冉江,双手举着获奖证书冲着满堂鼓掌的观众在笑。
  相框右侧立着一本日历。日历本身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在每个日期框里都用红笔标着类似“00:05”、“01:30”的时间。夏冉江翻了好几页,最近几个月似乎都是如此。
  “那是易律师的工作作息表。”
  门又开了,刘雯端着几罐饮料进来放在茶几上。
  “易律师有个习惯,会把每天的工作起止时间记下来。前几个月接了个走私案,几乎都是半夜才走,太辛苦了。”
  听到这话,夏冉江心里一沉。原本还以为是易霁虹故意未尽全力,所以才没能让童思贤免罪,看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刚才我给易律师打电话了,她十五分钟就到。”刘雯顿了顿。“她听说你来了,高兴地恨不得马上过来。”
  夏冉江低头笑笑,手背在后面。
  “你认为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得突然,刘雯一时竟也不知如何回答。
  “你自己判断呢?”
  “你是律师,讲的是事实,我是带着感情的,不准确。”
  “我跟着易律师很久了,也是带着感情的。”
  “可是你这些感情是有事实依据的。”
  “我只能把我看到的讲给你听,你需要自己判断。”
  “嗯。”
  刘雯倚在办公桌边沿,双腿微微交叉,一手抱胸,一手懒懒地顶着下巴。
  “过去几年,无论是在美国也好,在上海也好,易律师每年都会去一趟云南,去你父亲坟上烧一炷香,然后匆匆离开。我一直很疑惑,但是后来慢慢也了解了一些事情。”
  “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
  “你当然看不到。每年她都是清明节提前一周去。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
  刘雯轻轻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不过发现了夏冉江期待的眼神,还是继续说下去:
  “想必你也听说了,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涉及到你父亲的死因。易律师查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些眉目。可以说,她发现的证据,故意杀人罪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可是,易律师挣扎了好久,临了居然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些证据给烧了。前些日子案子结了之后,易律师的身体也垮了。当时她下楼梯,一时恍惚摔伤了手肘,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一直发高烧。那个时候我本想去南京找你的,想着也许你能过来看看她,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说到这里,夏冉江转过身去,眼眶有些泛红。
  “本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可是你是易律师的儿子,你有这个义务知道事实。今天你也过来了,她一定很开心,就好好跟你妈聊聊天吧。她一直想联系你,可是又不敢打扰你。”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门推开,易霁虹满脸笑容地走进来,带着一股风。
  “那我先出去了。”
  刘雯朝夏冉江使了个颜色,把易霁虹让了进来,自己出去,随后把门轻轻带上。
  “小冉,今天怎么特意跑过来了?”
  易霁虹坐在沙发另一头,倒好一杯茶推到夏冉江面前。
  “来看看您。”夏冉江声音有些低,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纸盒子。“今天您生日,给,生日礼物。”
  易霁虹愣住了。盯着夏冉江笑意盈盈的眼睛,一时不敢相信坐在眼前的是一直冷言以对的夏冉江。
  “是什么啊?让妈猜猜。”
  易霁虹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可是眼睛里还是止不住快落泪。多少年来,易霁虹的生日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做梦也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给自己送礼物。
  “打开看看吧。不是什么特别的惊喜,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
  易霁虹手都有些颤抖了。小心撕开包装盒,生怕伤到里面的礼物。
  一支钢笔。
  “我想着这是第一次送您生日礼物,一定得好看而且实用。您经常签字,而且上次看到您戴着的是玫瑰金色的耳环,所以挑了同样的颜色,应该用得着。”
  “用得着,用得着。”
  易霁虹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把钢笔捧在手心端详了好久。
  “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钢笔?其实你能来看妈,妈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是我去讲课挣的钱。之前自从那次拿了奖,很多培训机构都来找到我去讲课。”说着,夏冉江转头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相框。
  “哦,是这样。”
  易霁虹也发现了夏冉江的目光,慢慢站起来,捧起相框看了看。
  “您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乐庆祥你知道的吧?当时我在美国读法律,但是当时因为打工,错过了申请,是乐庆祥帮了我,我才得以入学。你比赛之后,乐庆祥偶然提到你,这才知道你是我儿子。”
  “啊?”夏冉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说你救了他儿子,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还嘱咐我,一定要给他个机会让他带着儿子向你致谢。等他下次回国了再带你见见他,挺实诚的一个人,他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上次太匆忙,时机也不太合适。”
  “就是刚好碰上而已。看见有人溺水,但凡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去救的吧。”
  易霁虹不语,只是赞许地笑笑。这段再平常不过的对话,让易霁虹突然又想到夏冉江的父亲。眼前的夏冉江不仅眉眼间像极了夏承禄,已不再有敌意的一言一语更是夏承禄的翻版。此前的夏冉江是陌生的,血缘里的丝丝连连仿佛只是案牍上的法律文本,一切都只是象征意义的亲情。而现在的夏冉江才是熟悉的,如同卸下了刻满年轮的盔甲,不再负重前行。
  这时,三声浅浅的敲门声后,门推开,易霁虹循声望去,脸上先是疑惑,突然站起身,赶紧迎了过去。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老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这不是你的盛情邀请嘛,所以我就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这几天也闲着没事,就赶紧回来了。哦,夏冉江。”
  “乐教授。”
  “没有打扰你们母子叙旧吧?”乐庆祥转过身,把身后紧跟着的人让到身前。“Peter,还记得夏冉江哥哥吗?他可是救过你的。”
  夏冉江眼光扫了过去。Peter似乎有些窘迫,手掌松松地握在一起,大拇指互相摩擦。棕褐色的头发罩着半个脑袋,刚好没过眉梢。面容虽清瘦,可是粉扑扑的脸颊还是能看到微微鼓出的婴儿肥,懒懒地坠在嘴角,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细长的脖子藏在立起的大衣领间,只看见凸出的喉结随着不断的吞咽动作起伏。
  “谢谢你,夏冉江。”
  Peter还是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心不在焉地嘟囔着,时不时用余光看看大家的反应。
  “这时差都没倒过来吧,Peter估计是累着了。”易霁虹看到乐庆祥的脸色有些难看,赶忙打圆场。“小冉,你带着Peter下去转转吧,我还有事要跟乐教授聊。”
  夏冉江跟Peter一起下了楼。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马路边走着,沉默不语,直到Peter低着头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倒,又被夏冉江拉了回来,Peter才惊魂未定地笑出了声。
  这一笑,夏冉江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面露不悦。
  “你是混血?”
  夏冉江明知这样问有些突然,可是不知为何还是脱口而出。
  “看不出来么?”
  Peter微微翘起下巴,故作惊讶,深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凑近夏冉江。
  “看得出来,混得不错。”
  夏冉江突然觉得眼前的Peter已经完全跳脱出刚才的乖巧模样,倒像是。Peter凑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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