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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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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能表现得太过露骨,努力掩饰真实想法,奚念知福身朝他行了个礼。
“朕……”半晌,祁景迁轻声道。
奚念知等了等,有点疑惑地略抬眼皮。
祁景迁被她看得心生紧张,下意识用食指触了触鼻尖,竟忘了准备要说什么。他压下慌乱,佯装淡定道:“其实朕有只养在身边的猫,本来想让你帮忙瞧瞧,看它身子是否健康。”
“小雪花吗?”奚念知面色微变。
“小雪花是谁?”
奚念知语气也很淡:“是皇上养在身边的猫,刚寻回来的。”
祁景迁恍然:“朕说的不是它,朕的猫叫润润。你说的小雪花是太后暂时放在朕这儿的,不过小雪花并不适应乾清宫的生活,朕方才已经命人把它送回慈宁宫。”
奚念知:“……”
看她似是诧异,祁景迁笑道:“朕的润润比小雪花胖,调皮许多,食量也大,不过每每它在,朕总觉得浑身疲惫都褪去不少。”说着咕哝了句,“倒是奇怪!”
原来是这样?她误会了吗?
奚念知眸中隐隐生出几丝璀璨,这么说,她还是他身边唯一的猫?
积累在心中的郁结终于褪去,奚念知暗暗道,也不枉费她这些日子尽心尽力守在他身边,若是她被那只徒有外表没有内涵的小雪花给比下去了,该多气人?
62。六二章
晋。江。独。发
六二章
半时辰后; 雨势渐小。
奚念知告退出宫,祁景迁心有眷念; 借口团团又留她两炷香。
然后; 再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了。
他不由有些泄气; 暗暗想,从前做狼时想见便能相见; 还能在她闺房睡睡懒觉撒撒娇。现在做了皇帝; 看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人心岂是他说得就能得的?
“下了雨,路上湿滑; 你千万小心。”祁景迁送她走出门槛; 站在廊下嘱咐道。
奚念知福了福身子,笑道:“是; 皇上; 那臣女告退了。”
“嗯。”祁景迁点点头。
目送她婀娜身影行在长廊; 越走越远。
祁景迁紧了紧眉; 眸中一定; 蓦地拾步往前行去。
他近日身体恢复得不错,快步走路虽有些勉强,但还撑得住。
蔡裕抱着伞小碎步跟上去; 用眼神示意小太监们止步。
心里美美道:咱们皇上难得春心萌动一回,还能不能创造个清幽安静的环境了?
祁景迁很快便追上她步伐。
他走得急; 胸口略发闷; 没有着急出声唤她; 祁景迁缓步调整气息。
倒是奚念知察觉不对,她蓦地回眸,旋即看见了立在不远之处的皇上,以及规规矩矩站在他身边的蔡裕蔡总管。
既然已经看见,难道要装作视若无睹?
奚念知不是没有规矩的人,她只好往回走,打算重复请个安,再出宫。
她朝他走来,祁景迁便也拾步向她而去。
两人在长廊相会,檐下雨水滴答滴答,有的落在常青植物的叶片上,有的坠入泥土,散发着雨天独有的新鲜气味。
不知为何,这雨都突然变得格外可爱了起来。
祁景迁勾起唇角,望着她笑:“朕正准备去散散步,你爹说朕需多行走,才能更快痊愈。”
奚念知了然:“回皇上,是这个理,不过雨天湿气重,若寒气入肺,岂不是得不偿失?”话说到这里,奚念知看了眼他单薄的衣着,担忧道,“皇上若真想散步,至少也该穿得暖和些。”
“奴才马上回去取披风。”蔡裕立即心领神会,转身小跑着回去了。
蔡裕一走,他们身边只剩下领她出宫的婢女。
奚念知不好在这个时候告退,便没话找话道:“宫中的梅花开得真好。”
“的确开得好。”祁景迁随她目光望向墙角的几簇梅枝,忽地道,“宫中御厨梅花酥与香煎梅花肉做得极好,你想尝尝吗?”
奚念知:“……”
祁景迁:“……”
正懊恼这话题起得糟糕,却听她含笑的嗓音浅浅传来:“回皇上,无功不受禄,臣女受不起。”
祁景迁顺势道:“那不如你陪朕散散步?朕觉着出宫沿路的景致还不错。”又补充道,“作为你陪朕散步的奖赏,明日朕便让御膳房做好梅花系列膳食,然后等你来。”
等她来?
奚念知耳根微颤,抬眸看他。
他也正望着她,眼中浸着笑意,那笑意像是被雨水洗过似的,很纯粹很清澈。
“那臣女恭敬不如从命。”
“如此甚好!”
两人面上都挂着笑意,恰好蔡裕捧着披风来了。
祁景迁系好披风,两人并肩行出长廊,走下青石阶,慢慢走在雨后的小径。
冬日哪有什么好景致?刚下过雨的天也灰蒙蒙的。
但许是身边的人不同,祁景迁觉得路边枯枝都长得很有韵味。
他们行得不快,但这条平日幽长的路线今日却格外显得短暂,宫门转眼就到了。
奚念知请安告退。
祁景迁压下心头的不舍:“朕明日等你来。”
奚念知:“……”
“嗯,等你来尝梅花膳食。”
轻笑出声,奚念知点点头,她腼腆地抬眸看他一眼,转身往宫门行去。
回程乾清宫,祁景迁明显觉得这路变长了很多。
老是走不完。
他无奈摇摇头,靠她脸上最后的那抹笑容硬撑着走了回去。
“你们今日去找太后的猫,可看到润润了?”
蔡裕摇头:“奴才们有特地留意,并未看见。”
祁景迁无奈,边批复奏折边咕哝道:“性子也太贪玩了些,朕还指望它早日回来当朕的……”
蔡裕挑挑眉,却没听清皇上后面的话。
下雨的日子,天黑得也快。
批复一叠折子后,祁景迁用了碗中药熬制的鸡汤,便歇下了。
夜很寂静,不知何时,濛濛细雨在空中开始纷飞。
一只有点狼狈的黑灰色虎斑猫从大门一跃而入,大喇喇站定在堂中抖毛。
守在纱帘外的婢子见了,好笑地拿干浴巾为它擦拭毛发。
她们动作很轻,好在皇上宠爱的这只润润也极乖。
它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任她们反复折腾,非常温顺。
等清理干净,毛发也干透了,奚念知踩着猫步走进内寝,望向龙榻上安睡的男子。
小窗关着,隔绝了风雨声,屋里很静很暖。
奚念知打了个哈欠,娴熟地跳上龙榻。
她最喜欢的还是他脖颈边肩头的位置,奚念知小心翼翼靠过去,蜷缩成一团,把身体挤入棉被里。
真舒服!
她又打了个哈欠,沉沉睡了过去。
连续十日,奚念知都有进宫,依她诊断,团团确实没有生病,但是否怀孕,像招福公公所言,不到最后一刻,真不好断定。
祁景迁也常来探望团团,他本来想借润润之名,把她从臻园骗去乾清宫。
奈何润润不似团团懵懂天真,它是只热爱自由来无影去无踪的小机灵,也只有晚上,它才肯从外面回来睡觉。
说起来,祁景迁倒越来越有种错觉,他怎么觉得自己那么像后宫嫔妃,而润润却像无情帝王,心情好便来宠幸他,心情不好,甩甩尾巴玩得风生水起,压根不记得家里还有个他在等它!
这天晚上,润润小帝王来得很早。
祁景迁迁妃正颇有兴致地在案台提笔作画,没能及时为它暖好被窝。
润润不大高兴,瞧了眼冷冰冰的床铺,掉头朝他走去。
祁景迁没回眸,他手上笔刷在纸上细细描绘,嘴上却道:“暖炉那儿搁着为你留的小鱼干,吃去吧!”
奚念知:“……”
为她留膳已经是习惯,她懒得客气,调头用爪子将搭在暖炉上的鱼干扒拉下来。
鱼干烤得发烫,奚念知好玩地用爪子把鱼干拨来拨去。
很奇怪,作为人的她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玩,然后身为“润润”的她却觉得这还真挺好玩的。
扒拉了会儿,等晾凉,奚念知开啃。
那边祁景迁的画似乎也作完了,他满意地搁下笔,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润润,快来帮朕瞧瞧,像还是不像?”略微退后两步,祁景迁望着画纸微笑。
奚念知:“……”
它叼着还没啃完的鱼干过去,还没做好准备,它瞬间就被他抱了起来。
祁景迁抬了抬下颔,示意它往前看:“瞧,她美吗?”
“嘭”,嘴里的鱼干猛地从半空摔落在地,奚念知愣愣望着画纸上的女子,那……那不是她吗?
63。六三章
晋江独发
六三章
那画上女子栩栩如生,一身鹅黄衣裙; 鬓角几缕发丝随风轻拂; 还有微翘的嘴角,眼神里的灵动……
奚念知望着画中人; 觉得就跟照镜子似的,当然; 不是现在的她在照镜子。
“喵!”她情不自禁轻轻喵了一声。
“美?”自动将它的喵声自动理解成肯定的意思; 祁景迁低眉用手抚摸它脑袋; 他盯着画中女子,眸中尽是柔情道,“自然是美的; 润润,你眼光不错; 不愧是朕的猫。”
奚念知:“……”不不不; 皇上; 是你眼光真的很不错。
缩在他怀里,奚念知觉得她一定脸红了。
还好她现在是猫; 有绒毛作掩护,他瞧不见。
一人一猫欣赏了会儿画作,祁景迁等墨汁干透; 好生收了起来。
合上柜门,祁景迁站在原地自言自语道:“润润; 你说朕该怎么样与她说; 才不算太过唐突?”
奚念知:“……”
“你今日怎么缩手缩脚的?”祁景迁皱眉瞥向蹲在桌角的润润小花喵; 以及它方才掉落在地的半条小鱼干,“难不成你也在替朕忧愁?”蓦地低笑出声,祁景迁走到它脚边,弯腰又将它小心抱起来,下意识呢喃了声,“你真重。”
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像寺院清晨的钟声,一圈圈荡漾在空中。
奚念知被他嗓音里的宠溺弄得很不好意思,手足都不知该往哪儿搁。
他抱住它就算了,竟又笑着俯首亲了她一下。
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随之还有股淡淡的墨香萦绕在鼻尖,奚念知整颗猫心都开始发颤。
美色当前,她眨巴着眼,默默伸出爪子碰了下他脸颊。
他确实生得好看!唇瓣不再是病恹恹的苍白,而是好看的浅绯色。
情不自禁地,她又用爪子去摸他高挺的鼻梁。
蓦地,爪子被他用力抓住。
祁景迁挑眉盯着它,用手指刮它鼻子,嗔道:“调皮!还有,朕本想用你来做诱饵,她素来喜爱小动物,你虽胖,倒也机灵可爱,一定合她心意。结果你倒好,一点都不肯配合朕,整日不见踪影,非要到晚上才肯露面,真是个小坏蛋!”说着,手指微微用力,点了几点它的鼻尖。
奚念知:“……”
小坏蛋什么的真的够了!猛地剧烈挣扎,奚念知迫切地想要从他怀里离开。
不行,再这样,她把持不住流鼻血怎么办?这场面太上火了!
祁景迁倒也不强迫,他松手让它下地,摇摇头去沐浴洗漱。
奚念知重新缩到桌角,有些消化不良地抱住自己。
事情最开始,她是觉着他好像……
但后来又不像,那现在,确实是像了?
好啊!原来他早就觊觎她已久是不是?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一壶正在加热的水,咕咚咕咚鼓着泡儿,沸腾了。
奚念知又羞又窘迫,还有些莫名的难以言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只想在地上翻滚冷静下。
不过她还是生生咬牙忍住了。
不多久,祁景迁沐浴归来。
他穿着寝衣,身上有股好闻的清爽的味道。
往常也不觉有什么,可此时此刻,奚念知脑中似乎有股邪念,视线不自觉地扫向他裸/露在外的脖颈。他寝衣衣领略低,锁骨线条毕露。因屋内燃着银丝炭,十分温暖,他仿佛不觉冷,并没有要扯紧寝衣的意思。
奚念知往那儿轻瞥一眼,再飘走,又悄悄挪回去看两眼,再扭过头……
他旁若无人,嗯,没人会拿一只猫当做是人。
奚念知望着他走到放画的柜子前,“吱呀”一声,轻轻打开,取出了画作。
展开长长卷轴,祁景迁望向画中女子。
他唇角微微上扬,看了须臾,复而阖上,上榻就寝。
“润润,上来。”躺在床榻,祁景迁挑眉瞥向蹲在桌下的猫,轻声唤道。
奚念知:“……”这话好邪恶!所以她是上去还是不上去?
尤在迟疑,那边祁景迁催促道:“你今日怎的了?可是不舒服?那明日让她替你瞧瞧可好?”
奚念知:我没病谢谢!
猛地窜上床榻,奚念知离他远远的,蹲在角落。
祁景迁有些气笑,他无奈地看它一眼,似乎拿它没辙,咕哝了声“随便你”,便阖上双目。
奚念知等他呼吸逐渐均匀,才稍微放松地蜷缩在棉被上。
她定定望着他沉睡中的脸颊,看了许久,眼睛乏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因着次日还要入宫,奚念知天没亮就回到原身。
往常她还要再补会懒觉,今日却是如何都睡不着了。
她怔怔半坐起身,拥着棉被盯着空中定定某点愣神。
“姑娘,您可是昨日淋雨发烧了?”萱月本是进来提醒她该起了,哪知竟看见她赤红着脸坐在床上发呆。急急上前走到床榻边,萱月伸手去摸她额头,又拭了拭自己体温,狐疑的嘀咕,“好像不是很烫。”
奚念知猛地收回神识,呆呆道:“我不是病了。”
“嗯。”萱月认同地点头,但是……她奇怪地打量姑娘,发现姑娘不止面颊红润,耳根也染了绯色,还有双眸,跟盛着露珠的荷叶似的,晶莹剔透,华光璀璨。
轻吐一口气,奚念知掀开棉被,起身洗漱装扮。
萱月在旁服侍,她身为姑娘的贴身婢子,自然敏感察觉出几丝不对劲。
“姑娘好像已经连续进宫半月有余了。”一边为她梳发,萱月一边笑着说。
奚念知点点头,应了声“是啊”。
“那姑娘大概还要进宫多久?”
低眉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奚念知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突然想起那日在慈宁宫见到的那些千金小姐们,虽然皇帝拒绝了太后的建议。不,他并没有直接拒绝,他说的是考虑。
这考虑究竟是推脱之意,还是真的考虑,奚念知也无法辨别。
不多时,宫中接应她的车马到了。
奚念知不复方才的小女儿神态,心事重重地上了马车。
如今她已是臻园熟客,团团更是与她亲密许多。
在竹园与团团玩闹片刻,待它困了回洞穴睡觉,奚念知提着药箱离开竹园。
这么多日,她早已肯定,团团身体并无异样。
是他想让她入宫所以才说谎?但这样的日子终归是长久不了的。
午时将至,奚念知准备直接出宫,奈何蔡裕已经在等她。
等抵达乾清宫,差不多是膳点。
膳食一样样呈上,祁景迁邀她一起共用午膳。
奚念知没有推却,望向殿内宫婢太监的神色,她抿抿唇,其实她早该留意到,他们看她的眼神不知何时开始便不一样了。
两人一道用膳,奚念知很沉默。
祁景迁心里想着事,话也不多。
“喝点热汤。”祁景迁手心微微出汗,他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以及今日是否要开口。暂时抛却杂念,他掀眸望向她,嘴角挂着笑意道,“天冷,正好羊肉汤能驱寒暖身。”
奚念知回以一笑,这道汤是鲜嫩羊肉加上山药以及干芍药烹制而成,透着股醇香气息。
她刚要品尝,视线落定在面前的一碟糕点上。
“这是芍药山楂糕。”蔡裕机灵地在旁解释道,“五六月芍药开得正盛时,将花采摘洗净,用蜂蜜酿制成芍药花酱,再储存在冰窖,然后随取随用。”
奚念知笑笑,并不多言。
御膳房在吃食方面一向煞费工夫,这碟芍药山楂糕恐怕是最平凡的其中一样了。
奚念知尝了块糕,果然清爽可口。
尝完便罢,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至五六日过去,这日傍晚,奚念知正在闺房翻阅医书打发时间,莫名其妙的,脑中忽地浮出一丝亮光。
她整个人猛地站起,“嘭”一声,连医书掉落在地都不曾发觉。
奚念知神色陡然变得惨白,这芍药——
她提裙奔出房门,天色已暗,她立在长廊片刻,又面无表情地回了卧房。
躺到床榻,她努力闭上双眼。
但心中委实又惊又怕又担忧,许久都无法入眠。辗转反侧,奚念知干脆起身,去奚崇藏酒的酒窖搬了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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