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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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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在找大灰狼?那么注定是要失望了!
奚念知见它们安全归来,不再担心,转头便寻了颗高大梧桐树,攀爬到上面睡觉。
许是太困,很快陷入酣眠。
这一觉奚念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厨房飘来烹饪的香味,应该是萱月在做午饭。
她起身洗漱,走出卧房。
“姑娘,您醒了?”赵统眉头簇着,说,“洪家村有人突然死了,一个时辰前李公子被村民请下山,我看一时半会回不来,待会咱们先吃午饭!”
“死了?”奚念知脸色变得不好看,无论什么原因,死亡终归是件悲伤的事,“人确定已经离世?”
“是的。”
“那请师兄过去做什么?”
赵统面色严肃起来:“说是有些蹊跷,让他过去瞧瞧。”
奚念知不做声了,他们住在山上,消息闭塞,只能等李崇亭回来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姑娘身子要紧吗?可是老毛病又犯了?”萱月将一盘盘菜端到桌上,担忧地说,“我小声唤了姑娘两次,姑娘没任何反应,都把我吓坏了。”
奚念知摇头:“大概有些累,睡得沉了些,不碍事。”
许是因为山下村子死了人,三人沉默地吃着午饭,并未多说什么。
奚念知一方面因为这事有些低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灰狼。
它宁愿在森林流浪也不肯再回小木屋,这多少令她感到匪夷所思。冷静理智地去思考这件事,便觉得十分不对劲,这么久以来,它看起来并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
吃完午饭,赵统萱月去午睡,奚念知睡饱了,坐在廊下望着天空发呆。
秋意渐渐浓郁,不时有枯黄的叶片簌簌从半空坠落。
大概过去一个多时辰,李崇亭回了。
他额头沁着汗渍,脸颊热得泛红。
奚念知给他倒了杯凉水。
“谢谢师妹。”一饮而尽,李崇亭放下水杯,双眉紧锁,坐在高椅上喘了口气。
等他歇了会,呼吸逐渐均匀,奚念知问:“师兄,怎么回事?”
“人昨夜便死了,我今日过去看,像是有中毒的症状。”
“什么毒?”
李崇亭摇头:“那男人的妻子说他昨晚喝完药,睡前嚷嚷说不太舒服,结果——”
“药有问题吗?”奚念知追问,“是师兄你开的方子吗?”
“不是,是附近村子一位姓刘的老大夫。”李崇亭抿抿唇说,“至于药方,里面有两味我闻所未闻的药材,所以我准备稍作歇息去拜访一下这位刘大夫。”
奚念知点点头,明白他这是特地回来说一声,好叫他们放心。
“师兄,我待会与你同去。”
“好,师妹比我细心,有你在,自然是再好不过。”
等太阳不再那么炽热,奚念知撑着伞与李崇亭一块儿下山。
他们询问村民,一路弯弯绕绕,终于将近刘大夫的家。
看了眼周遭景致,奚念知握着伞柄,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等抵达熟悉的简陋草屋,她终于想起来了。
这儿是她上次醒来时的地点。
上次她穿到黄狸猫身体,就是在这里面醒来的。
“师妹,怎么了?”李崇亭捕捉到她神色的变化,问道。
奚念知面色不由自主慎重许多,想必上次的那位老人就是师兄嘴里的刘大夫。她对那位老人有许多好感,自然不希望此事与他有关。
“师兄,进去前,你再给我仔细说说情况。”
李崇亭愕然地挑了下眉,点头说:“其实该说的都已经差不多了,这位刘老大夫在周遭村子里有些名望,没出过什么事,可是……”顿了顿,继续,“可死去男人的妻子情绪有些崩溃,一口咬定刘大夫是报复杀人。”
“报复?”
“嗯,男人上次过来探病,因为诊金的事闹得不愉快,被老人养的猫头鹰啄了额头,淌了许多血,当时男人气得不行,立马打断了猫头鹰的一条腿,老人更是生气,冲过去就还手,结果反被推倒在地。”
“就凭这些说报复杀人,是不是太过武断?”
“是啊。”李崇亭叹了声气,“我又问了他们的邻居,说男人妻子第二天便到这儿道了歉,两方和解。男人妻子顺便又抓了几服药回家,然后就出了事。”
奚念知眉头跟着深锁,她对那只猫头鹰有印象,也是个嚣张的家伙。
但她打心底不信老人会打着治病的幌子去杀人,事情究竟怎样,还得调查仔细再说。
“我们……”奚念知刚开口,便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
“你们是因为张三的事过来的吧?”老人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他的一只眼睛用灰布遮挡,另只眼睛望着他们,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边转身进屋一边淡淡说,“你们先进来。”
46。四六章
晋。江。独。发
四六章
两人对视一眼,先后步入简陋茅草屋。
奚念知抬头便发现堂屋里的猫头鹰; 它受伤的腿被纱布包裹着; 正以一个滑稽的姿势侧躺在鸟窝里睡觉。
听闻动静; 它猛地睁开滴溜溜的褐色眼眸; 凌厉地瞪着来人,全身羽毛似有炸开之势。
“乖,没事,别怕!”老人上前温柔地抚摸它脑袋,轻声安慰着; “没事了!乖!”
猫头鹰渐渐在安抚下平复情绪,它缩回脑袋; 眸光不再那么凛冽凶煞。
老人这才冷冷看了眼他们; 说:“怕你们嫌脏,老朽就不给你们倒茶了,坐不坐请自便。”
这话说得——
李崇亭略尴尬; 他自是听出了语气里的那股嫌弃。
奚念知却仿佛没听出来似的; 她随意坐在鸟笼附近的一把木椅上,仰头朝猫头鹰笑了笑:“呱呱; 你腿上的伤还好吗?”
老人浑身一震; 眸露狐疑:“你怎么知道它名字?”
奚念知温和地笑:“我听村子的人说的。”
老人嗤笑:“是吗?难为还有人记得它名字。”
一时无话,李崇亭讪讪摸了摸鼻尖,他不擅长这种气氛; 连忙求助地望向师妹。
心想; 师妹向来讨人欢喜; 一定能有办法让这位刘大夫态度稍微软化些。
抿抿唇,奚念知看向老人,今日的他与那日他给她的感觉大相径庭,但无论如何,她对这位老人都生不出一丝讨厌。
“刘大夫,您既然知道我们是为洪山村村民张三的事而来,那么您可以告诉我们药方里的那两味药草是什么吗?有何功效?”奚念知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这位是我师兄李崇亭,我们从师于同位大夫门下,对医术略知一二,但对这两味药草却是闻所未闻。”
“你们来自京城?”
“没错。”
老人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大抵是同为大夫的惺惺相惜,他回答说:“世上药草千万种,你们知道的大多是前人留下的经验,这山上多得是未经辨别的药草。”
“刘大夫说得是,所以那两味药草——”谈起这个,李崇亭精神抖擞,也不尴尬了,立即激动的追问。
眸色软化,老人扯了扯嘴角:“那两味药草老朽几年前亲自尝过,并无毒性。此番特地加进去,是因为其中一味干涩无比,另一味则与药方中的牛筋草相克,会大大减低这服药的药性,延长张三病痛的时日。”
“刘大夫您、您怎么能……”
“没错,老朽就是故意的,怎么着?你可以去报官抓我。”吹胡子瞪眼,老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奚念知看了眼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的师兄李崇亭,压低嗓音:“刘大夫,我师兄说张三有中毒症状,但他却诊不出是何毒物,您确定那两味药草对身体无害?有没有可能与其他食物也存在相克的情况?”
老人坚决地摇头。
与师兄李崇亭对视片刻,奚念知让他把具体症状向老人仔细说明。
正如老人所说,这山里有无数未经辨别的药草,老人常年进出,肯定比他们见多识广。
“是大乌。”半晌,老人眸中一亮,掌心拍了下桌面,斩钉截铁说,“与半夏毒性极其相似。”
“大乌?”重复着这二字,李崇亭巴巴起身,“我当时确实感觉张三舌肿,还有他肢体非常僵硬,临死前好像有出现痉挛麻痹的状况。所以我想着应该是半夏,但仔细确认并询问张三妻子后,很明显并不是半夏。”
奚念知还从未听闻过大乌。
老人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说:“这是本地土生土长的植物,喜阴,多在高山土壤深处,颜色与红薯类似,根须细且长。”
“当地村民都知道它?”
老人迟疑地点头:“应该大多知晓。”
李崇亭难办地伸手抵住下巴,视线紧紧盯着奚念知:“师妹……”
没好气地看他,奚念知皱眉:“别看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傍晚来临,绯红的晚霞渐渐褪去光彩。
怕太晚上山不便,奚念知与李崇亭向刘大夫告辞。
次日天微微亮,奚念知与李崇亭急急下山来到张三家。
气候炎热,张三家人请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算好日期,准备明日将他下葬。
奚念知上了香,望向哭得眼睛红肿的张三妻子与他爹娘,心中不忍地摇摇头,她转身离开。
找黄大嫂等村民求证大乌是否真有毒后,奚念知又亲自做了个实验,他们抓了只老鼠,将大乌捣碎,拌在肉里喂食老鼠。
不过一个时辰,老鼠猛烈开始蹬腿挣扎,旋即呜呼丧命。
将此事报官,奚念知心底着实松了口气。
既然已经确定大乌才是罪魁祸首,刘大夫也因此洗刷掉了嫌疑。
去茅草屋看望刘大夫,逗留片刻,奚念知与李崇亭回到山中木屋。
吃过萱月做的晌午饭,小憩半个时辰,醒来没多久,黄大嫂竟亲自上山给他们带最新消息。
说是下毒的人找着了。
是村子里孀居的黄寡妇。
“什么?”奚念知瞪圆眼睛,带黄大嫂到卧房细说。
萱月也在场,赵统与李崇亭身为男子,多有不便,其实他们也多少从黄大嫂的神色中猜出了端倪。
“一个月前的晚上,张三借着醉酒壮胆,轻薄了黄寡妇,这种事她又不敢声张,后来——”连连叹气,黄大嫂揉了把眼睛,似乎是替黄寡妇不值当,“张三这贼人威胁她若不肯就范,便去跟人说是她故意勾引他,一次两次的,黄寡妇怕这日子没个头,她家里又没了什么人,心底恨极了张三,所以这才动了这种心思。”
黄大嫂哭个不停,奚念知不知该如何劝,只能递她帕子。
“黄寡妇自己全招了?”萱月在旁边轻声问。
点点头,黄大嫂一抹擦泪一边哽咽说:“官府的人过来挨家挨户搜查,询问大家最近的踪迹,她做了这事,自然害怕得不行,一下子就在官差面前露出了马脚,紧接着,什么都招了。”
三人都不再说话,屋子里只有黄大嫂的小声啜泣。
奚念知沉默地垂下头,她能说什么呢?
不管是千金小姐或是村妇,因为是女人,总会遇到些不公之事。
由于身边没有能保护自己的人,要么忍气吞声,要么只能奋起反抗……
黄大嫂哭了半晌,红着眼睛说要走。
奚念知让赵统送她回村,免得路上出什么事。
“姑娘,咱们回京吧!”目送两人消失在郁郁葱葱的背影,萱月站在她身侧说,“这儿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奚念知苦笑:“哪里没有令人寒心的事?天堂吗?”
“姑娘。”萱月跺跺脚。
“师妹。”李崇亭从远处走来,看了萱月一眼,附和说,“萱月说得对,在冬天到来前,我们回京吧!路途遥远,如果想走的舒坦一些,至少要花大半月,十月底了,咱们该走了。关于药草纲目,我已经做了一部分,剩下几天我会抓紧时间请教刘大夫,将纲目补充的更加完整,所以再过半月,咱们立即启程,如何?”
奚念知没作声,萱月倒是在一旁不停点头。
“嗯。”良久,她颔首应允。
“太好了。”萱月李崇亭不约而同笑弯了嘴角。
跟着扯扯唇,奚念知走到檐下,眺望金绿色的森林。
没关系的,她在心里默默跟自己说。
反正大灰狼不愿再回小木屋,她是走或是留,似乎都不再重要。
爹爹不必受到贵人的苛责,他们阖府上下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她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
那便走吧,离开这里……
晚膳奚念知只用了碗粥,她早早躺在床榻,听着屋外的风声,逐渐睡去。
此时尚早,夜空是暗蓝色的。
月底的月亮缺了一半,弯弯地悬在半空,像是俯视着万物生灵。
小动物们窸窸窣窣的森林里,黄狸猫踩着金黄落叶,朝岩石地的狼穴走去。
站在洞口,奚念知并没有闻到小狼们身上浓郁的气味。
看来它们还没回家。
夜晚的森林那么危险,不知它们能否应付过去。
还有,捕到猎物了吗?有没有饿肚子?
她都这么挂念它们,大灰狼一定也非常担忧是不是?
以洞穴为中心,奚念知将周围一公里内的范围搜寻了个遍,她原以为大灰狼会与她一样偷偷躲在暗处,看来是她猜错了。、
足足等了三四个时辰,离破晓不远了,依旧不见三小狼的踪影。
或许它们走得太远,不回来了?
奚念知忐忑不安地从树上跃下,不知怎的,她心里怪怪的,毫无睡意。
想了想,奚念知干脆调转方向,往山下洪家村奔跑而去。
一路抵达张三的家,奚念知蹑手蹑脚进去。
屋内一片缟素,张三安安静静地躺在堂屋的那口木质棺材里。
他的老母亲老父亲与妻子跪在火盆前,慢慢烧着纸钱。
“爹娘,您们去歇会儿吧!”张三妻子嗓音都哭得沙哑了,“天亮了,咱们还得送他最后一程。”
张三老母亲抽噎着摇头:“你去歇会儿,张三干出这事儿,我们张家、我们……”说着,嚎啕大哭起来,似快晕过去。
余下两人手忙脚乱把她搀进卧房,不一会儿,张三妻子边说话边匆匆出来:“爹,您先看着娘,我去打盆凉水。”
话是这么说,她却没出门,直直朝棺材走了过去。
堂屋点了许多蜡烛,奚念知藏在后门阴影处,一时竟无人发觉。
注视着烛光下面色半明半暗的妇人,她脑中“嗡”一声,心霎时提了起来。
她想做什么?
棺材没有盖上。
张三妻子眼神警惕地望着卧房方向,双手探入棺材内,似乎在死去的男人身上摸索寻找什么。
她面色逐渐焦切,眼神变得不耐与慌张。
“雪儿娘,凉水——”张三的老爹步履蹒跚地出来,微微一怔,望着站在棺材边的女人问,“雪儿娘,你这是……”
张三妻子只愣了短短一刹,眼泪便汹涌往下坠。
老爹顿时明白过来,他用袖子拼命擦拭泪水,泣不成声。
“爹,我马上去打水。”张三妻子哽咽着拿木盆去前院。
两人一起进入卧房,应该是在安置照顾张三的老母亲。
奚念知从阴影中踱步出来,那口装着张三的棺材挺高,她掂量了下高度,先跳上附近的椅子,再准备跳入棺材。
里面到底是死人,还是个恶有恶报的混蛋。
努力克服恐惧,奚念知猛地闭眼再睁眼,迅速跃入棺材。
这个季节气温不算低,他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
忍住作呕的冲动,奚念知骇然地走到棺材顶部,张三妻子方才摸索的应该还是他的头部或是颈部胸部?
她屏住呼吸,用爪子一一摸过去。
胸口没有任何东西,头发里难道藏着什么?
奚念知疑惑地低眉,慢慢拨开他头发。
从左至右。
就算怕得要死,奚念知也咬牙憋着。
反正她已经牺牲到了这步,那就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爪垫轻轻按压,眼睛瞪大了瞧,终于——
奚念知眸中一亮,转瞬面色乍变。
在张三头部正中间,被扎入了一根银针。
47。四七章
晋。江。独。发
四七章
这么看,张三的死有可能并非因为大乌?
奚念知不敢在死人棺材里多呆; 也害怕被张三妻子发现。
跳上棺材板; 她根本不敢再回头; 猛地跳到地面,她飞快逃离这间充斥着森冷诡异的木屋。
一口气跑得远了,奚念知才喘着气停下步伐。
扭头往回看,被甩在身后的灵堂散发着昏黄烛光,就像是笼罩了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张三; 她在心里默默说; 你虽是咎由自取; 但你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是不是?此番多有冒犯; 希望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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