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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居然被只猫饲养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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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气坏了这位脾气大的小祖宗,最后恶狠狠把萱月的香囊叼到厨房藏起来才算罢休。

    李崇亭巴巴跟在师妹身后,两人一起来到大灰狼的“窝”。

    毫不客气地掀起竹席,奚念知挑挑眉,将藏在棉垫上的那几张纸交给师兄李崇亭。

    “纸张平整,没有任何问题,师兄日后还是将它们收好吧!”

    “一定一定。”庆幸不已的把纸张贴在胸口,李崇亭露出失而复得的喜悦笑容,笑了会儿,他委屈兮兮地盯着奚念知,“师妹,你的狗总是跟我作对,可是那晚我得罪它了?但那晚被吓到的分明是师兄我啊,怎的它倒记起了仇?师妹你是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它总是欺负我,师妹,它真是太坏了!”

    奚念知尴尬地笑。

    “师妹,眼见入秋了,我们秋天便回京城吧!”

    奚念知:“等到了秋天再说吧!师兄,我去看看小灰。”

    “我也去。”

    两人一道回到廊下,大灰狼还气鼓鼓“晕”在地上。

    祁景迁心底有气。

    他可听清楚了,李崇亭又在告状。

    他越告状,他就越愤怒!

    这个李崇亭,枉他之前以为他是个愚笨之人,敢情扮猪吃老虎呢,屡屡借着探讨医术之名,别有目的接近她,左一口师妹师妹又一声师妹师妹,装可怜卖傻求安慰,一套一套儿的。

    啧啧啧,其心可诛,可诛啊!

    李崇亭:“师妹,要不我将它抱进来?太阳这般大,再晒下去,若小灰中暑,你一定要心疼。”

    “不用了,师兄我们去吃些凉糕吧!”

    “好啊好啊,师妹亲手做的吗?我最喜欢师妹做的凉糕了,还记得小时候……”

    很好,你们竟然敢把朕晾在这儿?

    还肩并肩去吃凉糕?

    还追忆青春年少……

    这是要把“死”狗都气活的节奏。

    祁景迁猛地睁开双眼,瞪着他们逐渐消失的背影。

    干干脆脆爬起来,祁景迁气势汹汹地跃入门槛,俯首白了眼令他摔跤的木板,嗅着他们气味追上去。

    以为躲到后廊吃凉糕朕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看着他们二人对坐,祁景迁歪了歪头,旋即摆出一副好虚弱好晕乎的样子,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地缓慢踱过去。

    森林风景优美。

    小木屋地理位置优越,前面是溪涧林海,后院则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可惜时节不对,不然可挖出还没长大的嫩竹笋。

    一层层剥去它的外衣,将娇嫩的竹笋用滚水煮上片刻,之后切丝切块,凉拌清炒红烧炖汤都十分美味。

    奚念知小口吃着切成方块的桂花凉糕,余光漫不经心地从装腔作势的大灰狼身上收回。

    暗暗揣测,难道传言中威严肃穆又正经的皇上内心其实住着一个……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就觉得挺逗的,跟小孩儿争糖果似的。

    祁景迁慢悠悠地靠近,就差哼哼两声,把“好难受”挂在嘴边了。

    然而——

    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祁景迁软了吧唧从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蹲坐在她脚边,仰眸盯着她瞧。

    心想,凭什么你师兄装可怜你就巴巴地哄,轮到朕就不闻不问,不能区别对待啊!

    朕就算现在只是一条狗,也是条有尊严的狗!

    “师妹,它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走起路来一脚高一脚低?”李崇亭簇起浓眉,信以为真的问。

    奚念知斜它一眼:“没事儿,就摔个趔趄而已,哪能这么娇贵?”

    “也是,师妹,这狗打哪弄来的?”

    “自己送上门来的野狗。”

    “原来是野狗,难怪这么不服管教。”李崇亭盯着大灰狗打量,突然发问,“师妹,转眼便入秋了,等我们启程回京城,这野狗就留在这儿吗?”

    话说到这儿,祁景迁跟着竖起耳朵,想听听她的回答。

    原则上他是不可能跟她回家的,毕竟他又不真的是一条狗。

    愁啊!祁景迁觉得这事儿真是愁啊,倘若那时她对他依依不舍倘若她坚持要将他带走,他可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不想让她伤心,可这伤心已经是注定的事,她……

    “就留这儿吧!”奚念知抿唇说,“本就生在山野,何必带去人间。”

    “嗯,一路跋山涉水,带上它也不切实际。”李崇亭松了口气,嘴角浮出笑容,“起初我还怕师妹你于心不忍,现在可放了心,我还记得小时候,厨房买了只雪白小兔,师妹喜欢极了,抱来养着,每日三餐精心喂养,后来小兔生病离世,师妹伤心了许久许久……”

    “这都多小时候的事了。”奚念知嘴角讪讪,有心想和师兄聊聊,碍于大灰狼在场,她不好开口。他们之间的亲事八字没一撇,怎么到他那儿,仿佛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两人一唱一和,祁景迁逐渐沉默下来。

    他仰头盯着她仿佛陷入沉思的恬静面容,心底竟十分不痛快。

    他是一条狗没错,错的是他总以为他在她眼里应该是一条与众不同的狗,不,确切说,他知道自己是人,所以在与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他可能并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对他好,对狼大好,以及对她小时候养的兔子的好,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博爱的女人,真讨厌!

    意识到这些,祁景迁根本没有再装可怜的心思。

    他这样,看起来或许傻透了。

    不过是一条傻狗罢了,她是不是在心里这么评价着?

    祁景迁缓缓眨了下眼,日子一天天过去,都将入秋了,小狼们日益壮硕,在冬天来临猎物变得稀缺前,他得把它们送回森林深处。

    所以,这时候的他明明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训练它们身上,为何却三番五次来到小木屋?

    祁景迁沉默地盯着那片翠绿绵延的竹林,思绪一点点飘远……

    究竟是由人变狼,太孤单寂寞惹的祸,还是别的什么?

    他是向往人气才愿意亲近她吗?

    眼眸认真看着她,蓦地,她低眉也望向他。

    两道目光撞在一起,祁景迁僵了会儿,率先挪开。

    他似乎该走了。

    这个时间,他根本不该来到这里,更不该做这些愚蠢的事!

    打定主意,祁景迁起身,掉头慢慢沿后廊往前。

    他不瘸不摇晃,也不虚弱了。

    李崇亭笑说:“动物的恢复能力都那么好的吗?”

    笑笑不作声,奚念知扭头望着它离去的身影。

    等它彻底消失在视线范围,奚念知等了等,不见它折返,稀奇地挑眉,她跟师兄李崇亭打了声招呼,起身追出去。

    没走两步,折回来取了一份桂花凉糕。

    穿过堂屋,奚念知看到它正站在栅栏墙下,只待一跃而出。

    “小灰。”开口叫住它,奚念知顾不得太阳大,提裙下阶梯,走到它身边,她蹲身轻轻拍了下它脑袋,哭笑不得说,“你这是和我生气吗?做错事的是你,我都还没生气,你怎么倒生起气来了?师兄性格木讷,看起来是好欺负了些,但他品性不坏,你为什么故意要与他次次作对?你知道师兄为了这几页纲目花费了多少精力和心血吗?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它藏起来。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吃块桂花凉糕!”

    她展开白净的掌心,掌心中间是一块方方正正的凉糕,浅黄小桂花镶嵌在透明凉糕内,晶莹剔透,娇憨可爱,看起来可口至极。

    祁景迁默默望着,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为什么要跟她师兄作对?

    他很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好像是在争宠,他看不得她的注意力被李崇亭吸走,他希望他能专注地活在她眼睛里。

    想想真是可怕,做人时从不曾有过争宠的心,做动物倒有了,难道动物都是这样的?

    没有碰那块漂亮的桂花凉糕,祁景迁毫无食欲地扭过头,一跃而起,跨过木栅栏,四肢飞快地没入林海。不过短短刹那,踪迹全无。

    奚念知不可置信地愣愣望着,又低眉看着掌心里的凉糕。

    轻笑着摇摇头,她起身回屋。

    好吧,它的灵魂到底不是普通人,骨子里深深刻着骄傲与尊贵,受不得委屈的!

    以前它那般温和亲善,想来是心情好,这会儿想必是心情不那么好?

    一直等到傍晚,萱月赵统才回。

    众人吃完晚饭,各自回房歇息。

    奚念知近日比较少化身黄狸猫去山中狼穴,一是大灰狼训练三只小狼已经似模似样,二是师兄李崇亭在这儿,她若“生病”,估计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躺在床榻,奚念知想着下午大灰狼赌气地离去,情不自禁笑了笑。

    不就念叨了几句,它至于这样吗?

    双目轻阖,逐渐入睡,梦里,奚念知选择变成了黄狸猫。

    夜色下,奚念知快步朝岩石地中的洞穴飞奔而去。

    三只小狼现在长开了,只比大灰狼矮上几寸,因为狼妹是母狼,所以体型相较之下更为娇小一点。

    不同于之前训练都密集的安排在白日,夜里它们也开始行动。

    主要是重复熟练捕食技巧和培养躲避危险的敏锐与直觉。

    奚念知赶到时,大灰狼正带着睡醒的三小狼准备出发。

    她喘了口气,顺势跟上队伍。

    长大的金焰狼与幼时变化巨大,暗金色毛发披在它们身上,仿佛穿上了耀眼夺目的盔甲,自带一股尊贵睥睨的王者气息。

    别说,三只小狼一起出门,真真是气派极了。

    而且,它们组成的也是一支不容小觑的战队。

    狼大勇猛果断,扑杀猎物时凶狠暴戾,狼二脾性还算稳重成熟,在狼大盲目激进时能起到缓和的作用,至于狼妹,它在体力上虽大大比不上公狼,但胜在心思细腻头脑聪明。

    先前奚念知教它们捕猎爱钻地洞的鼹鼠时,狼妹学得最快最好,是团队里的智囊小担当。

    静静走在它们身边,奚念知胸中蓦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情。

    吾家有儿初长成,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体验?

    翻山越岭,他们到的是一座陌生的山林。

    奚念知对这儿并不熟。

    三小狼估计就没来过,但它们并不畏惧,一只只昂首用眼睛犀利地观察周围,判断是否具有危险性。

    祁景迁一声令下,三小只互相看了眼,昂首挺胸往右方进军。

    这次,祁景迁没有跟上。

    他想试着放手,让它们单独去闯。

    其实早就该这样,一直被扶持的成长不叫成长。

    他的幼年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孤军奋战,三小狼起码还有彼此值得信赖的伙伴。

    走了会儿,狼妹察觉不对,奶爹没跟上。

    驻足,它扭头往回看,目光里闪烁着期盼与疑问。

    狼二甩着尾巴催促,让它跟上队伍,却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效果。

    队伍在原地徘徊,狼大烦躁地凑上前瞪狼妹,冷厉眸光旋即定定扫向大灰狼,自然明白了其中寓意。

    它抬起下巴,既像是在跟大灰狼炫耀,又像是在跟狼妹解释,信心百倍说:咱们早就想单独行动了,前几天还被山猴儿嘲笑,说我们是一群没断奶的大块头狼崽,身后天天跟着个保镖,狼妹,你说,你还是一头小奶狼吗?

    狼妹:“……”

    三小狼终于拔足前行,渐渐消失在远处的灌木丛。

    奚念知扭头看了眼大灰狼,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在他眼眸中看到一点亮晶晶的水光。

    这是?咋舌地望着它,奚念知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不是吧,难道……

    没见过狼眼睛酸啊?

    祁景迁凶神恶煞地瞪着黄狸猫,喉咙咕噜,恼羞成怒说:今夜月光那么亮,太刺眼了行不行?

 45。四五章

    晋。江。独。发

  四五章

  夜晚,月上树梢。

  秋天的森林铺了层厚厚的金黄落叶地毯; 爪子踩上去; 窸窸窣窣的; 还软软的。

  浅淡的莹莹月光下,奚念知站在大灰狼身边; 目送三只小狼消失在黯淡的森林深处。

  等它们离开,不同于之前的原地守候; 祁景迁眸光微动; 低头沉默了会儿,竟是掉头就走。

  诶诶; 这是去哪儿?

  奚念知不明所以,匆忙跟上步伐。

  祁景迁走得不快不慢,这半月; 他哪儿都没去; 白天黑夜都守着小狼们。持续两个多月的地狱训练,小狼们已经拥有强健的体魄和坚硬的内心; 以及对人类各种捕兽陷阱的辨别规避能力。

  算算日子,它们大概已经半岁左右大。

  故此; 祁景迁作出一个慎重的决定,以后他不会再为它们提供任何食物; 也不会再做它们坚硬的后盾。

  他得离开洞穴; 远离它们。

  一狼一猫顺着小径往前行; 约莫行了半炷香; 最后在娟娟流淌的小溪下游停步。

  祁景迁偏头看了眼黄狸猫; 率先走到溪畔,用嘴把插入两岸泥土深处的竹竿咬出来。

  奚念知以为它要取鱼,然而看起来并不是。

  它咬住网兜底部,把鱼倒在草地后,居然把渔网兜丢到了水里。

  失去竹竿束缚的网兜轻飘飘随水流往下,很快便不见踪迹。

  奚念知似乎猜到什么,若有所思地望向大灰狼。

  这么多天过去,它一次都没来过小木屋,她本以为它还在生她的气呢!

  原来——

  好吧,就算它是真的有正事要做,也不妨碍它赌气。

  草地上的小鱼蹦蹦跳跳得十分起劲。

  奚念知没有胃口,但出于猫的本性,眼睛牢牢锁住它们,一时竟无法挪开。

  她想,她现在的目光一定非常饥渴。

  “啪”,一旁大灰狼伸出毛茸茸的前爪拍了下地面,似乎是示意她别客气,放开胆子吃!

  奚念知:“……”

  她装模作样叼起一条小鱼,转过身背对它。

  虽然背对着,却能感觉它的视线仍定定落在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事实上祁景迁的情绪确实很低落。

  在这偌大的山林之中,除了岩石狼穴,除了那栋小木屋,他好像再无处可去。

  既然要让小狼彻底脱离对他的依赖,狼穴自然回不成,至于小木屋……

  祁景迁惆怅地遥望溪面。

  作为一条狗,它可以继续去那里。

  作为一匹狼,它不应该再去。

  他既不是狼也不是狗,自然就更不该以狗或者狼的身份去见他们!

  流水潺潺,一阵阵回旋在耳畔,月光碎在河面,像是一条存在在人间的璀璨银河。

  倘若真的有仙境,一定也不过如此吧!

  可惜如此美景,居然沦落到和一只黄狸猫共赏的地步。

  祁景迁从喉咙里发出类似“咕哝”的嗓音,像是在抱怨,又像是……

  奚念知回眸,蓦地对上一双略有怨念的狼眸。

  她犹豫了会儿,朝它走去。

  它半躺在松软草地,慵懒极了,眼睛注视前方。

  奚念知蹲坐在旁侧,随它目光望去,霎时被眼前的美景惊呆。

  叹为观止地望着这幕大自然的馈赠,奚念知情不自禁地生出几分不舍。

  以后回了京,就看不到了吧!

  大灰狼此时是不是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奚念知察觉它不大高兴,想了想,挨着它躺了下来。

  并用爪子揉了揉它腹部。

  祁景迁:“……”

  这个位置应该是动物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转换成人也是很重要的部位了,所以他这算是被一只猫调戏了吗?

  赏了会儿景,祁景迁决定走了。

  他不去小木屋,也不回狼穴,随便找处地方落脚吧!

  可惜身后的黄狸猫阴魂不散似的,总跟在他身后。

  翻了半座山,祁景迁恼了,凶恶地朝它吼叫,甚至做出一副要打它的模样,结果自是没有任何结果。

  整整翻了两座山,祁景迁翻累了白眼,找了处没有危险气息的草地,懒得再驱赶黄狸猫,直接躺下睡觉。

  望着那坨团成团的灰球,奚念知明白了,它确实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略委屈地盯着它,奚念知就不懂了,分明是它捉弄师兄李崇亭,难道她不仅不能责备它,还要拍手称妙?当皇帝的就那么横?

  奚念知盯了半晌,别过头去。

  行,它横任它横,她又不欠它什么。

  奚念知掉头就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在心里默默道:小木屋你爱去不去,不去,我回去了。

  一路跑回岩石洞穴附近,奚念知等了许久,直至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三小狼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它们似乎很着急,猛冲进洞穴。

  想必是在找大灰狼?那么注定是要失望了!

  奚念知见它们安全归来,不再担心,转头便寻了颗高大梧桐树,攀爬到上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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