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夜火-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他把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了硬挺的塑料袋包装,他捻住一角提出来,发现是块冰皮月亮蛋糕,上面是一张小纸条,女孩娟秀的字迹写着“谢谢”和一个小小的笑脸。
赵歧言把纸条整齐折好,放回了兜里,然后把那枚冰皮月亮蛋糕放进了背包上的小拉链口袋里。
冰凉凉的口感会好一点——他想着,带回去在冰箱里放一会儿再吃会比较好。
大巴上的旅客已经寥寥无几,安静得很,只有两个个小孩子在欢快地玩着闭眼睛摸耳朵的游戏,偶尔会发出尖锐的笑声和叫喊。
赵歧言在倒数第二站下了车,熟悉的路口来接他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看着他露出雪白的牙。
“诶呀我是你二表舅啊。”牙很白的小伙子非常热情地自我介绍,并且执意要帮赵歧言拎包,他说自己的车就在前面,是赵歧言的大姨叫他来接他的。
赵歧言有些不自在,但可能是毕竟血脉相通,坐在这个所谓的二表舅的车上听他讲了一会儿家乡的变化和亲戚间的一些琐事之后,他慢慢卸下了陌生感,甚至能接几句话。
“小赵有没有女朋友啊?”二表舅非常自来熟地问到了这个问题。
赵歧言戳了戳车顶的一个挂坠娃娃,看它摇晃起伏,反问:“那表舅你有吗?”
二表舅露出了一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表舅孩子都上小学了!”
“……?”赵歧言有些惊讶,“表舅你才多大啊,我以为你和我差不多…… ”
表舅露出了一副得意的表情:“我看着小是吧?我已经二十九了!”赵歧言心情复杂,那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啊……
他想着换个话题:“对了,表舅,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哦,以前不是你们家根本不住这边吗而且你爸又…… ”表舅说着转过头打量赵歧言的脸色,“不生气吧?”
赵歧言淡淡道:“没什么好生气的。”
“哦哦,这不是今年我弟弟家也生孩子了吗,满月酒的时候试着叫了叫你妈妈,她竟然来了…… ”二表舅越说越兴奋,好像赵歧言母亲是什么大明星一样,“我们都挺高兴的,我妈就反省是不是我们太小气了也不主动找你们……”
他又喋喋不休说了许多,赵歧言只是静静地听。
他听到很多自己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也听到了很多被自己曾经刻意忽略的事情。
有些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的事迹告诉我们——不仅抄袭会被打,枪手也会。
第21章 玉米甜甜
21
赵歧言在自家楼下买了几根甜玉米,黄澄澄的玉米棒子在傍晚的空气中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热气。
他把装玉米的口袋挂在行李箱拉杆上,拖着行李箱上了楼。
楼道里还是一样的昏暗,墙壁上脏兮兮的涂鸦还有他童年时的手笔,声控灯倒是比以前灵敏了不少,随着他的前行一盏盏地亮了起来。
到了自己门口他才发现有些尴尬——他竟然没带钥匙。
他掏出手机想给母亲打电话,号码拨通的一瞬间,家门也开了。
“怎么不知道敲门啊?”电话里的声音和面前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赵歧言扬起手中的煮玉米,他扯了扯嘴角,喊:“妈。”
家里没多大变化——但也不能说和以前完全一样。
比如说电视家变大了,客厅的桌子从红木的圆桌变成了黄木的方桌,阳台上的几盆滴水观音是以前没见过的,墙上的全家福被一块带着穗子的方布遮起来了。
他走的时候——他三年前离开家的时候,是不是还不是这样?他问自己。
却没有答案。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懦弱到不敢再看着个家哪怕一眼,他像是逃难一样地逃离了这个家、逃离了这座城市。
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直至今日。
赵歧言坐在沙发左边,手不自觉地摸着沙发实木扶手上的一小块凹痕——那还是他初中的时候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削铅笔的时候弄的。
被张傅纲同志——也就是他老爸打了手板心。只打了一下,因为其它的被别人替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母亲——赵嫣生了一双吊梢眼,年轻的时候看着极为风情失了清丽,偏生她又有着深邃的轮廓和硬挺的五官,十分抗老,哪怕到了这个年纪也显得比大多数同龄人美丽得多,他父亲就曾经笑着说别人的妈妈是年轻时美丽动人,赵歧言的妈妈却是年轻时稍显浓艳,年岁长了后、岁月反而中和了她五官的浓烈,出落成一种更动人的美。
他当时还是不太懂的,现在却觉得信了,赵嫣确实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美。
当然赵爸爸的话他也不全信。他自小就是觉得自家妈妈天下第一漂亮,只不过不同时候有不同的风采罢了。
现在看也是美的,他想着,抬起头望向赵嫣。
赵嫣倚着单人沙发吃赵歧言带回来的玉米,也不怎么看他,注意力好像只集中在电视里青衣长衫的戏剧人物身上。
赵歧言却觉得安心,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特意在学校里省下一两块的零食钱,在楼下给下班归来的赵嫣买一截煮玉米。
赵嫣从来不问他哪儿来的钱,甚至也不会说一句谢谢儿子,她一向是娇气惯了的,在家被家人宠着,在外被外人捧着,嫁给张傅后又被张傅宠,大儿子懂事得很,小儿子被大儿子带得也乖,以至于她是惯不会哄别人的。
可小小的赵歧言总能在书包的小夹层发现几块多出来的零花钱、在冰箱里找到对家里来说有些昂贵的小点心、也会在夜里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看到微弱灯火下赵嫣不熟练地挥舞着针线——赵嫣是生来就被爱的人,却也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别人。
赵歧言知道的,赵嫣不太会说些动人的话,也不擅长拥抱亲吻,却从他出生伊始,就笨拙地又不遗余力地奉献着自己能给的全部的爱。
他知道的。
因为张知言从他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告诉他。
一边又一边地告诉他。
张知言是他的哥哥,比他大了五岁的哥哥,和他长相相似的哥哥,一直被他当做榜样的哥哥,会为了给他买套彩色铅笔而在三伏天当街发好几天传单的哥哥。
被遮挡的全家福上笑得灿烂的哥哥,因为他的过错而一直沉睡的哥哥。
是哪个他唯一的哥哥。
赵嫣并不看他,只是看着电视机,问:“这次回来几天?”
赵歧言低下头,摩擦着自己的手掌道:“都行。”
“什么都行?”赵嫣站起来,顺手把啃完了的玉米棒扔进垃圾桶,皱眉看着自己小儿子道,“你这孩子,是在家里一天也呆不下去吗?”“我呆不下去?”赵歧言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赵嫣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叹什么气,她背着赵歧言去冰箱里找吃的,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这话,说些什么这个季节的芹菜好吃、又说些什么可惜豆角在冰箱里放久了有些蔫了。
她絮絮不停并且全然不顾旁人,像是这座小城市里的筒子房里的任何一个终日忙碌的家庭主妇一样。
可能是时间改变了她。
或者是发生在张知言身上的那场意外改变了她。
赵歧言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哪场意外呢?如果那一天他没有给张知言打那个电话会怎样?
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不可自拔?
“哥,你告诉我啊。”他喃喃道,却无人应答。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是个好哥哥,言言是个好言言
第22章 好久不见
22
桌上很快摆上了两菜一汤,汤很香,两道小炒看着也有模有样。
赵歧言被招呼着过去吃饭的时候有些小小的惊愕,他实在不知道赵嫣已经能够自己炒菜做饭了。
赵嫣以前是不怎么会做菜的,但她很会煲汤,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天赋。赵歧言小时候也曾经问过,那时候的赵嫣很得意地说这是个秘密,而张傅刚先生却在某一次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说只不过是因为她藏了一本靓汤食谱而已。
赵嫣女士自诩天赋异禀从不借助书籍网络,尤其受两个儿子崇拜,咋一时间被揭了老底恼羞成怒免不了要对张傅刚同志“动手动脚”,而将怕老婆这一原则贯彻到底的张傅刚同志绝对不会反抗,顶多就是假惺惺地叫疼让赵嫣女士动手轻一点。
这时的他,完全没有平时在下属跟前威风的样子,和逃犯心中雷厉风行的警察局长形象也相差甚远。却是赵歧言印象中的爸爸的样子,
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小学生的张知言早就看透了这两人打情骂俏的本质,一边在心里唾弃着两人,一边去给弟弟盛饭。
赵歧言那时候太小了也太矮了,连电饭煲的按钮都够不到,所以张知言总是替他承担着包括盛饭在内的一切需要身高一米五以上能做到的事情。
他说等他老了,就轮到赵歧言帮他了。
可后来赵歧言长高了,他却去读书了,等赵歧言也读书了,他就毕业了,赵歧言高中还没来得及毕业,他就倒下了。
一睡三年。
赵歧言没能像小时候答应过的一样,为哥哥盛一碗饭。
因为张知言已经不需要进食了——他也不能再进食了,哪怕是喝一口水。
他靠输液瓶里的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一日一日,不知何日。
赵嫣摘了围裙,在饭菜冒出的袅袅白气中匆匆忙忙。
“你先吃,我去趟医院。”
赵歧言拿筷子的手放了下来,木筷搭在碗沿的声音清脆可闻。
“妈,”他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赵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赵歧言权当没听到,径直走向门口把鞋子换了,一副执意要出门的样子。
“把外套穿上。”赵嫣最后还是妥协了。
母子俩一同出了门。
这个季节不太暖和,赵歧言又没带什么厚衣服回来,走了几步就有点嘴唇发白。赵嫣注意到了后执意要把自己的手套给他,他推脱了几句,最后还是败在赵嫣略微带着责备的眼神里。
“怎么总是不好好穿衣服?”
赵歧言没说话,慢吞吞地走在后面把手套戴上了,然后快走几步追上了赵嫣,把赵嫣没拿东西的那只手牵着、放到自己兜里用手暖着。
“这样总行了吧?”
赵嫣挣了一下没挣掉,也就没再说什么。
母子俩就这么紧挨着走到了医院。
明明不远的路,却觉得格外长。
赵嫣熟门熟路,赵歧言却是头一遭,只不过落在赵嫣后面几步,就差点走到急诊部去。
还是赵嫣回头发现儿子不见了,急匆匆在转角找到他的。
赵歧言站在楼梯口,无所适从,所幸蹲在一边免得挡住别人的道,额前的发遮住了眉眼,抱着手臂低着头的样子像极了找不到家长的小孩子。
赵嫣一下子心软了,本来有些怒意和急躁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赵歧言看到她陡然站起来,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倒。
她扶住他,帮他理衣服上的皱褶。
然后问他:“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赵歧言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甚至是乖巧地低下头,由着赵嫣帮他把脖子上的领子理顺。
他要怎么跟赵嫣说呢,赵歧言想,难道要告诉她,他只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来医院看张知言的时候,是在急诊部吗?
那么黑的夜里,只有这个部门还亮着灯。
那么多的地方,只有这里可能找到他的哥哥。
他那满身是血、宛如从地狱归来的哥哥。
赵嫣没让他进病房——他自己也进不去,走到门口,他实在迈不动腿。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再去看看张知言。
他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赵嫣推开病房门进去后,他就自觉的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靠着冰冷的白墙。
这个天可真冷啊,不知道张知言会不会冷。
走的时候他从门外望了一眼,陆湛把张知言照顾得很好,最好的病房最高级的医疗设施,就连花瓶里的花都鲜艳得惹眼。
躺在病床上的张知言连头发都是被精心打理过的,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赵歧言甚至有一种错觉,下一秒张知言就会睁开眼来,问他怎么又穿得那么少。
他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
赵嫣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来,用眼神表达着疑惑。
赵歧言把手套摘了下来,走到赵嫣跟前给她戴上,垂着眼,道,“妈,我留下来陪几天床。”
走廊上的应急灯亮了又暗,赵嫣疲惫地合上眼,道,“那我明天把你的行李给带过来。”
“嗯。”
他看着赵嫣,轻声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言言留下来陪陪哥哥吧,你在长大,他却在沉睡中生了白发
第23章 叔嫂相见
23
陆湛下了班之后急匆匆地往医院赶。局里事务繁忙,他本来是每周去一次,但是最近主治医生说张知言大脑活动频繁,隐约有苏醒迹象,他又喜又惊还有几分不知名的胆怯,接连请了好几个假,就盼着真的能有什么奇迹出现。
拧开门把手之前他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一边安慰着自己奇迹不是每天发生的、一遍又满怀期盼,心想万一呢?
万一他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会动的、会说话的、会用温温柔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会用清亮的嗓音呼唤他名字的张知言呢?
那该多好。
他本不是信鬼神的人,却在张知言出事后日夜祈祷——就算不是看在他诚心祈祷的份上,那也看在张知言是那么好的人的份上,老天爷啊,请让他醒来。
他在心里默念,一如往常——神明在上,请让我的爱人醒来吧,请让我亲口向他表歉意、请让我亲口向他诉衷情。
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床边走动的背影时他有些愣住了,巨大的恐慌和欣喜化作巨浪劈头盖脸地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但紧接着,他发现了病榻上安睡的那张熟悉的面孔。
失落掩藏在平静背后,他握紧拳头又徒然地松开手,走到床头,同赵歧言打了个招呼。
“小赵。”他干巴巴地说。
小赵撩了撩眼皮,连招呼都没给他打,就又把眼睛垂下去了,手上拿着张帕子,仔细地给张知言擦拭脸颊。
陆湛一时有些尴尬,但是这份尴尬藏在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平静表情之下,任谁也看不出来。唯一能看穿他的人正在病床上沉睡,赵歧言更是不可能对他有多少了解,自然也不会善解人意地为他打破尴尬。
病房于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这可是未来小叔子——虽然张知言什么时候醒还不清楚,陆湛却还是抱着要跟赵歧言打好关系的想法,又硬生生憋出几句寒暄:“你回来了?”
“学习怎么样啊?”
“在家里呆几天啊?”
“有女朋友了吗?”
赵歧言默不出声,只是把张知言有些长的刘海拨到一旁,拿帕子擦他饱满方阔的额头,对于一旁的陆湛视而不见,陆湛再不善交际也感觉到了尴尬,适时地闭上了嘴,转身去给花瓶里的植物换水。
换了水他又觉得放花瓶的桌子脏得很,忍不住打了盆水扯了抹布去擦,擦完又发现地上沾了水,和灰尘混在一起碍眼得很。
他一干起活来就有些停不下来,等他把电视机架子都擦得光亮发光的时候,赵歧言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的存在,淡淡道:“你来了啊。”
陆湛拿着抹布,有些不知何处而起的窘迫,僵硬地回应:“啊,对啊。”
赵歧言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端起一盆温水去厕所换了水,回来的时候张知言已经代替了他的位置,仔细地在用半湿的干净毛巾给张知言擦手。
他不敢把张知言手指抬起来——昏迷中的张知言四肢都有些僵硬,根本不敢大幅度挪动。一米九的人屈膝前倾,重心后移右腿,跟尊石像一样蹲在床边、晃都不带晃的,小心翼翼地抬起张知言的手掌,连指缝都不落下细细擦拭。
看着碍眼极了。
赵歧言走过去,道:“还是我来吧。”
陆湛像是没听到一样,擦完手指擦手腕,格外认真。
赵歧言有些烦了,一把抓住陆湛的手,隐约有些不愉:“你觉得在这儿摆样子很有意思吗?”
陆湛手臂青筋突起,却不敢用力甩开赵歧言的手,只是低着头,好半天才嘶哑道:“小赵,你信我一回吧,我对他的关心不比你少。”
他背部肌肉紧绷,透过薄薄的衬衫都能看到筋肉线条的虬劲有力。赵歧言其实心里也清楚陆湛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刀口舔血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要是动起真格,他也不一定能占到几分好处。
但事关家人,他断然没有松手的道理。
更何况他一贯没有什么怕的,陆湛就算真的同他动了手就算真的让他挂了彩,他除了自嘲技不如人之外大概也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来。
陆湛要是知道赵歧言在想什么一定会连连喊冤——他哪儿敢对赵歧言动手。张知言现在是还没醒,要是他醒了,陆湛连跟赵歧言吵架的可能都没有。
张知言是好脾气,但关于家人的事情在意到不行,连他们的面都不让陆湛见,陆湛还想跟他的宝贝弟弟吵架?还想动手?做他的梦去吧。
而且面对一个小他快一轮的孩子,哪怕这个孩子说话刻薄一点,他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更何况这是他那刚正不阿的心上人家里的孩子呢——他还和他那么像,面容相仿,脾气相像,宛如生命之树上开出的并蒂之花。
他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所以他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