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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生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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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田向后仰,咬牙切齿道:“你……你敢喂……喂……,我……我……我……”他实在没有牵制老三的办法,“我”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
老三嚣张笑道:“你……你就打我屁股对不对?”
这时候,屁股一痛,却是阿达伸张正义,一巴掌打在了他圆翘的屁股上,“别欺负孩子。”
老三对阿田扮了个鬼脸,转头看着阿达想,我才不想欺负孩子,我真想欺负的是你啊!
老三想欺负阿达,到底还是想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法。而且,他们甚至找不到多少独处的机会。
这天下午,来了一不速之客。
这人秃头发亮,吊销眼,鼻子直挺又长,脸上像是刻了个整齐的“Y”字。对着他的时候,会被他的严肃Y脸震慑住,等回想起来,又会觉得这脸挺滑稽的。
他自我介绍叫麻田悠人,刚到新加坡一个月,目前很荣幸地主理一家法日餐厅的厨房,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老三笑道:“你是我二哥请来的日本大厨?”
麻田礼貌地笑了笑,用流利而口音浓重的英语说,承蒙苏先生看重,他从东京被邀请到这里开店。在东京的时候,就很仰慕曾可达先生,对他的料理理念非常敬佩,也特别想尝试他的手艺,因此特地前来拜访。
老三心里冷笑,这日本人嘴里说得好听,说是拜山头,其实就是来摸底的吧。正想说两句客气话把他撵走,却听阿达道:“想吃饭吗?好啊,请跟我去厨房。”
麻田没想到阿达那么爽快,愣了愣,随即微微一鞠躬,笑道,“非常感谢。”
老三心想,阿达又研究了什么新菜,想找人试一试了。这么随便就把心脏似的中央厨房暴露给敌军,不会有问题吗?不,看老秃头年龄不小了,还是先担心他能不能健健全全地走出厨房吧。
他对日本大厨划了个十字,又对观音庙的方向拜了拜。
大厨瞥见老三古怪的动作,怔了怔,心想不愧是混杂的东南亚啊,礼仪也这么不套路。他对身处异域霎时有了觉悟,后背挺得更直,脸上的Y字也更端正了。
第59章 明枪暗箭
阿达把麻田领到厨房,请他坐在料理台后面。他性格随和,从来不觉得厨房有什么机密,以前有哪个厨师或评论人想观摩或学习技艺,他都愿意随时敞开大门,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学生遍布世界各地。
遇到麻田这样的行家,他是高兴的。专业的舌头和视野毕竟更敏锐,或许能提出有益的见解。就算什么见解都没有,看看食客的反应他也挺满足。
他给日本大厨端来了一杯饮料,颜色清澈,里面飘着青柠皮,有阵阵柑橘类水果的香气。大厨心想,这就是类似餐厅的wele drink了吧?他微笑致意,轻松地把饮料一口干到底。
Y字脸瞬间变成了T字脸,大厨伸出了舌头,良久才说出话,“辣……为什么那么辣!”
阿达笑吟吟:“嗯,我刮下了辣椒内的薄皮和筋,连着籽泡了十多个小时。很多人怕辣,把辣椒的筋膜和籽丢弃了,其实这才是辣椒的精华。这辣椒水直接喝有点刺激,作为调味放在牛肉汤、鸡肉汤或玉米汤里,可以得到醇厚的辣味。你觉得呢?”
麻田眼泪都要辣出来了,暗骂道,这是调味料为什么不早说?!仔细品尝,刺激的辣味后面,还有类似罗勒的香草气息和青柠的酸,确实很有热带的氛围,而且辣味只在口腔起作用,进入胃里却是清凉的,这跟日本激辛之味完全不同。
他点点头:“让人印象深刻。呃,可不可以请你在上菜的时候,稍做说明?”
阿达点点头,接下去给他拿了一勺粉红色的粉末。麻田直觉这不是容易应付的家伙,眨着眼咬着唇,考虑着要不要吃进嘴里。
阿达解释道:“这是Sweet berry磨的粉末,不辣也不酸的,你试试?”
麻田一咬牙,把粉末都倒进嘴里,然后T字脸变成了“个”字脸。“好苦………为什么名字叫sweet的东西会苦?!”
阿达苦恼道,“还苦吗,我已经想办法减少苦味。这其实是天然甜味剂,吃完后再吃带酸味的东西就甜了。用它来替代糖,可以帮助有肥胖困扰的人,减少糖分摄入。因为sweet berry产量少,很贵的,所以我在研究怎么加工成粉末,只用一点点就有效,不过还没研究成功。您觉得这是不是很有价值?”
麻田腹诽,这是试验失败品为什么不早说?阿达给他拿来一块全麦饼干。全麦饼干里加了酸柑汁,单吃酸涩极了,吃完粉末后再尝,却能吃出普通饼干的甜味。麻田点点头,“这个很有商业价值,不过形式上很啰嗦,我的意思是,叫人吃粉末,然后等一阵子再吃‘甜点’,并不是个体面的进餐方式。”
阿达深以为然,行家就是行家,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把吃饭弄成吃药似的,确实不是正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还要再想办法。”
麻田已经觉察出,阿达跟他想象的新加坡第一主厨完全不一样,他以为会吃到奇形怪状的、有热带雨林水土之味的强大食物,但没想到他考虑的竟然是“肥胖问题”。
接下来阿达终于拿出一样像是正经食物的东西——起码是盛在正常盘子里的,一盘冰。
麻田已经不敢贸然行动,对阿达道:“请你详细介绍这道菜。”
阿达轻松笑道,“啊,这个很简单的,”他用叉子扒开了冰粒,叉出了一个很正常的虾。虾肉干干净净,闪着冰块带出来的晶莹的光。
麻田闻了闻:“葡萄酒!”
“对,是泰国生产的白葡萄酒,酒体会放竹桶里发酵一阵,味道跟西方庄园的出品不同。酒和水做成冰块,然后把烫过的虾放在冰碎里冻四个小时。”
麻田尝了虾,点点头。这是东南亚常见的海虾,品质算不上上乘,但紧致新鲜,加热又冷冻后,肉质极其弹脆;冰凉的海鲜没有香气,因此厨师巧妙地把虾泡在葡萄酒冰块里,给它镀上香气和味道的层次,又不会水汪汪烂糟糟的,干净利落。
“这个想法不错,很有效。不过,”麻田的吊销眼锐利了起来,“我不会让我的厨房出现这样的食物!”
阿达一凛:“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无意冒犯,但恕我直言,不只是虾有问题,其他的东西也不对。”
“请指教。”
“你考虑事情的方式,我并不赞同。要得到醇厚的辣味,应该用多种品种好的辣椒慢慢熬制,加上辅助香草、动物的骨头和其他油脂香料,而不是这种速成品;甜味剂更是对客人的不尊重,不能因为热量的考虑,而牺牲掉进食的庄重感。我们厨师要解决的是食物够不够好,健康的困扰,真是对不住了,应该留给客人的医生去解决。”顿了顿,麻田又道,“虾的料理方式很聪明,可是从选材上就错了。这种虾不够鲜甜,味道单一,要用同样的方式来做伊势龙虾,那才是技术用得其所呢。”
阿达无辜道:“可我们的海域没有伊势龙虾啊。”
Y字脸越发的肃穆,以致看起来犹如标准的枝丫,“可是这里有发达的国际贸易!我能理解你尽其所能地使用本土物产的心意,但这是本末倒置的。在我的国家也注重当时、当地和当季,可事实上,真正当季的顶尖食材,还是会被运到能消费得起的大城市。曾可达大厨,决定一个人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的,不是地域,而是阶级啊。”
阿达被这个想法震住了。过了好一阵,他才点点头:“麻田大厨,你说得对。新加坡中产吃的东西,跟纽约和上海的大概差不多……”
麻田得意地插口:“没错!一个人要吃什么,常常只是因为‘他吃得起’。也多亏有这种阶级分层的需求,我们这样的厨师才能一路精进,做出更精致、美味、富有创见和格调的食物。”
阿达笑道:“我还没说完,吃饭的人有阶级,但是食物没有。就是因为这种分层的存在,我们才要更加用功一点,做出无论什么阶层都觉得满足的食物吧。”
麻田摇摇头,用看一个“幼稚高中生”的眼神看着他,“你在浪费你的才能。”
阿达不想跟他辩论。麻田对辣椒水和甜味剂的看法,他也曾经有过,作为高级餐厅主厨,他知道精选和精耕细作的好处,可是这些年的经历、尤其是投入到咖啡馆和中央厨房的工作之后,他的视野已经大不一样。美好的味道自然是厨师的基本追求,但追逐极致的鲜美,才是烹饪的目的吗?
肥胖又为什么不该是厨师考虑的呢?就像他给学生做饭的时期,只要是考试季,他就会增加肉类和深绿蔬菜,减少油脂和辣椒,这种考虑已经深入到他的习惯里。只不过现在他面对的受众更多而已。
麻田见阿达不回答,油滑一笑:“无论如何,能吃到你做的食物很愉快,多谢款待了。嗯,这个甜味粉蛮有意思,能不能给我一点,我回去给东京的朋友开开眼界?”
阿达迅速把甜味粉收到料理台底下,摆出了一个单纯的笑脸:“当然不可以!跟你聊天也很愉快,再见了。”
麻田暗骂,这曾可达手真快啊!早知道先要过来再说批评的话了。他的老脸尴尬地笑了一下,Y字变成了柔软的蝌蚪,倒是有几分可爱了。
日本大厨走后,老三问阿达,“这秃子来偷师吗?”
阿达对老三的洞察力大为敬佩,说道:“他训了我一顿,还想拿走我的研究。”
老三怒了:“我二哥能找到什么好人!这混蛋训你什么了?”
阿达摇头不答——他第一次有一种强烈的想法,自己已经离高级餐厅主厨越来越远了,这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跟麻田明枪暗箭地聊完之后,阿达豁然开朗。他意识到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走得更极端些,态度要更清晰强硬。
这些年来他饱受争议,无论别人怎样诠释他,他都觉得搔不到痒处,说到底,他选择怎么做饭、做给谁吃,都出于他当时的处境和心情,既没有什么理论的支撑,甚至没有所谓的“理想”来给他做坐标。直到现在,从米其林厨房走到中央厨房,他才知道他的对面站着许多麻田和饮食的标准,即使彼此完全没有利益冲突,他们也会跑过来训他一顿。
他还能怎样呢?只能站稳了告诉他们,去你妈的,我怎么做关你什么事?
此后,咖啡馆的旗帜更是鲜明,不但会标注主要材料的产地,甚至会列出生产人。摆在咖啡馆售卖的调料、主食面包和半成品更是形式多样,跟超市货架上的产品不同,每一样东西都可以追溯出谁种的、谁制作的、为什么要这样制作。因为产量都不高,能有就有,没有就等下一个季节,经顾客要求,咖啡馆又跟网络平台合作,把产品的生产进程和数量都放网上,随时跟进购买。
Hippo的两家分店开业后,生意良好,但群众对他们的好奇趋向平常,排队的人不那么多了;与之相反的是苏老二的法日餐厅,从开业那天,就造成了餐饮业的轰动。
新加坡每一年有十几家高级餐厅开业,却从来没有那么大阵仗过:老二请了五位米其林三星主厨站台,轮流和麻田主厨一起合作做晚餐,持续了两周。晚餐不能预定,只有受邀才能参与。因此无论想吃不想吃,被邀请都成了身份象征。
与其说是吃晚餐,不如说是社会影响力的鉴别会,在写着自己名牌的座位坐下来,扫视一周,很多人都会想,“那家伙也有资格来吃?”;“原来他也来了,一会儿要过去认识认识。”
老三自然受到了邀请。苏老二特地给他打电话,热情地告诉他,餐厅的座位很矜贵,多少人明里暗里跟我要位子,我都没给脸。阿泽你在新加坡餐饮界也是个人物了,又是苏家自己人,我给你留了座,到时跟你的团队一起来吧。
老三答应了。
讲完电话,老三对阿达说:“我哥餐厅开业,要在我跟前显摆,让我带团队一起去。”
“团队?”阿达觉得好笑,苏老二喜欢把“团队”挂在嘴边。或许因为他也意识到自己长得圆润软面,在生意场上似乎不太有说服力,因此后面需要有个组织严密的人架子,把气场撑起来。
老三笑道:“其实他就是想邀请你,又小里小气地不说个明白。他就是想让你看看,他的餐厅有多牛逼,你拒绝他真是瞎了眼了。”
阿达好脾气道:“嗯,那就去看看,让他开心开心。”
“没错。他既然邀请团队,那我们不能太寒酸了,今晚没事做的,都一起去吃他妈的大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大餐了。既然阿达不做了,那我们去吃别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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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问超能吃辣的,被辣椒放倒的经历寥寥无几,最近的一次竟然在日本!而且还是最普通的咖喱屋,作死地要了最辣那种(我记得是五辛,妹妹说是十辛),结果舌头真的着火啊。市场买的激辛调味粉也完全可以作为刑讯逼供的工具。后来还买过超变态的激辛薯片,据说有人吃完进医院的。淘宝有售,搜□□咖喱薯片,价格基本上百元。
后来特地查了资料,说日本的辣是提炼的辣椒素,能从舌头辣到胃里。而东南亚的辣,很多人都吃过吧,大都是辣在口腔,不会带进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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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berry做成粉末,在纪录片里看过,一美国厨师还专门开了这样的餐厅,客人蛮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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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麻田说的话很现实,虽然日本料理特别注重当地物产,可是最优秀的食材都会被大城市的鱼市场、餐厅等瓜分掉,最顶尖的反而在当地吃不到,或者就是当地厨师绕个大圈从东京买回来,价格反而比在东京贵。日本料理常常会说职人精神,花很多年来精进技艺,这当然很让人敬佩,但必须知道的是,技艺的基础是好食材,很多食材是要抢的,这就要看主厨的地位和power了。
第60章 大闸蟹
老三说带着团队,就是实打实的一整个团队,咖啡馆的几个核心、中央厨房的副厨们、当天不值班的服务员咖啡师,连着阿田这个拖油瓶,一行十五六人,浩浩荡荡地堵住了餐厅的门口。
大堂经理一看,傻了眼。老三笑道:“我哥哥请我来捧个场。这花圈,哦不,花篮要放在哪里?”
经理扫了一眼插着兰花和紫阳的花篮,布置得蛮雅致,上面龙飞凤舞地书写着“开业大吉,苏君泽敬上”几字;苏君泽,那确实是老板家人了。
他不敢怠慢,又觉得苦恼,这十来人哪里像是来高级餐厅吃饭,怎么看都像是收保护费的吧!
阿达笑眯眯道:“是不是没有那么多座位,我们坐外面也可以啊。”
经理眼角直跳。餐馆的门口有个日式花园,枯山水惊鹿飞石,非常清雅,十来人这么一坐,可不成了大排档?
他吞了口唾沫,当机立断,把他们带进了专门做活动和私宴的小包间。
阿达和老三对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对他们来说是故地重游了,那晚上漆黑一片,现在终于看个清楚:十来平米的小空间,三面立着大片的玻璃幕墙,地板也有一半是玻璃的,可以看见底下清澈的鲤鱼池塘,从室内延伸到室外的日式花园。
老三对阿达轻声道:“那天晚上我们是靠在玻璃墙上吗?”
阿达哪里记得这些细节?当天他所有心思都放在老三身上了,老三的所有反应和动作他倒是记忆深刻。想起那晚,阿达心底一片温柔,忍不住搂住老三的肩膀,“我不记得了,等一下你靠着试试。”
老三又在阿达耳边道:“我后悔了。”
阿达一惊:“后悔什么?”
“后悔带着一串电灯泡,早知道不找老二麻烦了,我们俩安静吃一顿晚餐多好啊。”
两人相视而笑,眼里只有彼此能明白的内容。阿达也顾不得大庭广众,手从老三的肩膀滑下来,拉了拉老三的大手掌。两人迅速地握了握,又快速分开了,分坐在桌子的两头。
玻璃地板下,鲤鱼一群群地摇摆尾巴、款款摆动艳丽的身躯;地板上,大群人团团一坐,也不用服务员伺候,红酒白酒自己就倒了起来。人多了,平时又是常常坐一起吃饭的,礼仪就不那么讲究了。
小吃和面包一上来,就被一分而空。面包是寻常的充满麦香的乡村面包,配着香滑的自制黄油。别出心裁的是还配了一串串的糯米小丸子,清纯的粉色和白色,像是日本的寻常小吃,一咬之下,却是咸味的。粉色的樱花糯米皮包着新西兰鳌虾,白色的馅儿则是鲍鱼粒和野生菇。
奶蛋大呼:“真是出手阔绰啊,上来就鲍鱼!”
玉霖不屑:“暴发户口味。前菜放大招,后面怎样接下去?”
”呀,你不吃,都给我好了!”
玉霖立即把丸子塞奶蛋嘴里,正好粘他牙上。奶蛋一卷舌头,把签子丸子一起吞了进去。原来这一小小的丸子前菜就很费功夫,签子竟是萝卜泥和全麦粉做的。只是这些人不解风情,觉得糯米太占肚子,都把丸子开膛破腹,专吃里面的虾和鲍鱼。
老三笑道:“这是什么套路啊,面包配糯米?”
其中一副厨道:“厨房里有两个大厨就会这样,听说跟麻田悠人大厨合作的,是个日本三星主厨;两个人各有想法,要不就打一架,要不就各自上各自的呗,面包和糯米一起上,不奇怪。”
“两星期轮流跟不同大厨合作,也够那秃子受的了,”老三可怜起了麻田,“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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