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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唯一和他发生关系的那次，他是神志不清的，所以难道顾明希也是1？或者他本来是0，现在想要翻身做1？
　　“你……什么意思？你也想在上面吗？”
　　“怎么？不可以吗？”顾明希唇边的笑意荡漾开来。
　　“你是担心对你身体不好吗？你放心，我专门问过裴大夫和白主任，做这种事会不会对你的肠道有影响？他们都说不会，说就算再野蛮粗暴，也只可能影响到直肠，而不会对结肠有影响，再说了，我怎么舍得对你那么野蛮粗暴……还有每次我都会帮你清理干净的，我抱你去……”
　　“我想讨论的不是这个……我就是想问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在上面？”
　　“你要是偶尔想在上面的话……也可以啊……”
　　“偶尔？什么才叫偶尔？”顾明希不仅唇边带笑，眼里也有了笑意。
　　“比如，我九你一？”
　　顾明希笑着“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明显是不同意。
　　“那，我八你二？”
　　他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龙煜咬咬牙：“好吧，三七开。我七你三！”
　　顾明希眼里的笑意更深，缓缓开口道：“你知道你这个应激性心肌病是哪一类人群最容易患病吗？绝经期的女性。你说你一个更年期老太太，还总惦记着在上面，却让我一个需求正旺的男人在下面，这好像有违常理吧？”
　　你不要太过分昂，逼急了我一次机会都不给你，就是气死你！
　　想是这么想，龙煜还是恹恹地回了他一句：“好吧好吧，四六开总行了吧？”
　　“谁四谁六？”
　　“废话，当然我四你六了！”
　　顾明希抚掌大笑：“好，成交！”
　　“错了错了！口误口误！我想说的是我六你四！”龙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脏没事儿矫情一下就算了，连脑子和嘴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么？
　　“你说话不算话啊！”顾明希板起脸。
　　龙煜也不再看他，将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51比49，我51，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再往下砍，他作为一个1的底线何在？颜面何存？
　　顾明希忍不住哈哈大笑，抱住他的后脑勺啃了一口：“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1吧，我的老太太……”
　　“谁是老太太了？”龙煜扭过头来，“你说实话，你这是真心愿意在下面？还是你为了我在做出牺牲？”
　　这话问的……
　　顾明希蓦地绯红了脸，却是扭扭捏捏说不出话。
　　龙煜又问：“你就说那天你有没有爽到吧？”
　　顾明希有意无意地往他那处瞟了两眼：“之前听过坊间传言说你……说你……那什么……”
　　龙煜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见他又不肯往下说了，顿时有些心慌。
　　坊间传言说他被废了，那他这句话的后面，是个转折意思还是因果意思？
　　难道自己那天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没发挥好？
　　他一眼瞪了回去，又笑嘻嘻凑过去：“坊间传言说我被废了是吧？废没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要不现在就试试？”
　　“你躺好了！”顾明希想板起脸训他，却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又正色问，“介不介意告诉我，你这些年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
　　龙煜想了想：“我承认我碰过姑娘。”
　　“哦，几个？”
　　“我只碰过五指姑娘。”
　　顾明希先是一愣，继而抽了抽嘴角，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大笑着又按住他狠狠亲了几口：“实话说你那天……表现挺好的。”
　　这句话很让龙煜开心：“那我要是清醒的时候状态好的时候保证更让你……”
　　“行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好。回头如果你想在上面了，告诉我，我会酌情考虑的。”
　　顾明希噗地笑出声：“好一个酌情考虑，一看你就没诚意。好了，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想过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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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霸占了各大头条和各大热搜整整一个星期，却并不影响顾明希拍戏，也没有让两人掉粉儿，相反，他俩的粉丝数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在狂增。
　　顾明希的戏拍得很顺利，剧组的气氛却有些一言难尽。
　　这部《哪扇门》，讲述的是一个姓周的警官调查一桩人口失踪案，在查线索的过程中认识了一个外号叫大门的男人。
　　周警官只身赴险的过程中，大门数次暗中帮他救他，也多次偷偷留下有用的线索，周警官曾一度认为大门是警方的线人，最终的真相却让他意外。
　　大门原本是一个装修工人，却不愿意让刚两岁的儿子知道自己是个装修工，每天干活儿的时候无论多灰头土脸，到家的时候一定是光鲜整洁。他还趁着干装修偷偷留下了家附近那个高档小区的门禁卡，每到休息日就会衣着讲究地带着孩子在小区里转悠，为的就是让儿子从小就交到“上流社会”的朋友……
　　正因如此，他被不法分子盯上了，对方误认为他是小区业主，是富人之家，绑架了他的儿子，要他交出对他而言算是巨额的赎金。
　　当时的大门本该报警，却在关键时刻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怕儿子被撕票，他答应了绑匪的要求，但砸锅卖铁也没把钱凑齐。为了补足缺口，他将儿子交到的好朋友偷偷拐走卖给了人fan集团，随后良心不安却又不敢自首，只能暗地里给周警官提供线索……
　　影片的结局自然是邪不胜正，警方顺藤摸瓜，一举捣毁了一个特大人Fan集团，大门的儿子和被大门拐卖的孩子都被平安救回，而大门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影片其实算是双男主的配置，大门的戏份并不比周警官的少很多，但因为反面人物不能作为主角，名义上的男主角只能有一个，那就是顾明希所饰演的周警官。
　　饰演大门的徐作为在进组前有些闹情绪，进组后对顾明希也是爱搭不理。单从拍戏来说，他承认顾明希很敬业很有职业精神，态度好演技佳，但他也不认为自己演周警官就会比他差，尤其是得知了龙煜和他的恋情之后就更认定了他是个关系户，虽然有实力，却还是凭关系挤掉他的。
　　因此他一直对顾明希没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拍戏的时候可以情绪饱满慷慨激昂，拍完了就一个人安静地坐到一旁，戴着耳机听音乐。
　　几乎没有人敢去打扰他。
　　顾明希也不是一个活跃的能调节气氛的人，虽然他很想让徐作为改变对自己的态度，但努力过多少次就碰壁多少次之后，他也淡然处之了。
　　对徐作为，他还是照样热情打招呼，照样虚心请教，照样笑脸相迎，照样礼让，但他不会再主动找他聊天，每拍完一场，见徐作为开始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时，他也就会默默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干自己该做的事儿。
　　一般剧组都是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哪扇门》剧组却没有女演员，两个小演员戏份又很少，两天拍完了就离组了，两个男主演却是一个比一个高冷，一个比一个得罪不起，剧组就算有其他能活跃气氛的演员，也不敢随便在这两尊大佛面前插科打诨，拍完戏也都各自沉默，几天下来，剧组的气氛就越来越冷越来越沉闷，所有人都最怕休息的时间，一闲下来就得被两大主演的低气压所笼罩。他们也很诧异，明明徐作为和顾明希单独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随和而没有架子的，为什么他们各自分坐一边的时候就那么让人不敢亲近？
　　每天收工后，顾明希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医院陪龙煜，龙煜每次都会问他拍戏时感觉如何，剧组氛围如何，他和徐作为的关系如何，他都会回答挺好的，还会挑一些相对不那么无聊的事情讲给他听。
　　冯修宇还是作为群演和他的替身，时刻在剧组待命。顾明希也不让他将剧组的真实情况告诉龙煜，他不希望龙煜病着还要为他的事情着急。
　　龙煜并没有住什么豪华VIP病房，却要求了一个双人病房，只住他一个病人，另一张床是用来给陪护的家属睡的。
　　这个家属就是顾明希。每晚他都将两张床挪得很近，他躺在床上，跟那边病床上的龙煜手牵手聊着天再慢慢进入梦乡。


第52章　贴保鲜膜
　　龙煜出院后也回了顾明希家；　这次完全是以男主人的身份；　大摇大摆地睡在了主卧。
　　自从两人的关系公开了之后；　他就更加肆无忌惮地表现他对顾明希的好。
　　顾明希不让他再为他做饭，他心疼他；　心脏的问题刚痊愈不久；　虽说他那种心脏病好得快也少有复发；　但他还是舍不得让他累着了。
　　但龙煜还是坚持要每天早起给他做早餐；　吃完饭开车送他去窦伯庸的剧组；　没有特殊情况一定准时或提前下班；　去剧组等着接他。
　　每天中午依然是章姐送餐；　晚上也是章姐先在他家把饭做好；　等他们回去后，章姐也就下班了。
　　吃完饭顾明希会争着洗碗，然后两人或者手牵手出去溜达一圈消消食，完全无惧他人的目光，或者窝在家里看看电影或球赛，或者再一起出去看看演出。
　　这天吃完晚饭，龙煜坐在沙发上跟下属微信交代完工作；　一抬头见顾明希从厨房出来：“洗完碗了？辛苦了美人儿。”
　　还没等他走近，他就一把将他拽到沙发上，摸着他的手：“给你买了洗碗机你不用；　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嫩的手天天接触洗洁精；　我也怕你累着了……”
　　“我总不能一点儿活儿都不干吧；　再说就那几个碗；　洗洗就能累着了？吃完饭干干活儿还能帮助消化。”
　　“来，坐上来，我给你按摩按摩肚子，更能帮助消化。”
　　顾明希真就长腿一迈跨了上来，龙煜正想大呼快要把持不住，却见电视台正好在播徐作为前几年的一部影片。
　　他看着屏幕上的徐作为叹道：“现在拍的这部《哪扇门》，整部片几乎都是你和徐作为的对手戏，可别擦出什么多余的火花啊……”
　　顾明希也在心里暗自感叹，除了拍戏，以他和徐作为的这种相处方式，怎么可能擦出火花？
　　他回转身勾住龙煜的脖子笑：“我们龙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我天天跟你腻歪在一起，哪儿有工夫去搭理其他人啊？别人拍戏都是天南地北到处跑，我拍戏整天都在家门口，这你还不放心？”
　　“啊，对了，有个好消息，《边城谋》下个星期就要播出了。”
　　“这么快？第一轮是先在地面频道播吗？”
　　“直接上星啊，两家卫视同时首播。”
　　顾明希吃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一部电视剧从演员杀青到最终播出，通常是一到两年的时间，如果排不上播出档期，被电视台一压压好几年再播也有可能。
　　古装剧的播出更受限制，大多要拖很长时间才能播出，能在拍完一年之内就播出的，都是极少数幸运儿。
　　《边城谋》的拍摄和后期几乎可以说是同步进行的，拍摄全部结束后，粗剪也基本完成了，甚至连精剪就已经做了一部分了。而且古装剧虽然现场收音成本太高，效果也不好，但《边城谋》还是做了现场收音，效果欠佳的地方再做后期配音，这样也大大节省了后期配音的时间。他们后期制作的团队也庞大又有效率，特效、字幕等各种后期制作工作都在很短时间之内就高质量完成。
　　再加上这部剧的发行相当给力，剧还没拍完的时候就已经卖出去了，在现在这种一剧两星的时代，一部电视剧最多只能卖给两家卫视。而这两家卫视不仅愿意优先播出这部剧，将其他原本排好档期的剧通通往后推，甚至还协调好了，两家卫视同一天播出。
　　要达成这样的统一，对电视台和发行方来说都是非常难的，龙煜传媒也在这个问题上耗费了很长时间。
　　即便这样，《边城谋》也算火速首播了，从演员杀青到后期制作到发行到上星播出，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这算是创造了业内奇迹么？”顾明希由衷地赞叹。
　　龙煜有些小得意：“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团队。”
　　自从两人确定了关系，他也向顾明希坦承了他是《边城谋》的最大资方，后期制作和发行也是由龙煜传媒来完成的。
　　“同样是你的团队，你们之前的剧怎么没见有这么神速的时候？”
　　“因为之前的剧都没有你啊。”龙煜恨不得顾明希以后拍的所有电视剧和电影，都能接连创造在上映或播出速度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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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扇门》里有一场戏是水下戏，是周警官发现了大门的秘密之后，大门惊慌之下夺路而逃，却失足掉进了水塘。
　　大门不会游泳，紧追而上的周警官跳进水塘去救他。但此时的大门对生死的态度是矛盾的，一会儿想以死谢罪，一会儿又放不下孩子，又重新萌发求生欲望，因此面对周警官的营救也是一会儿将他推开或者跟他卯足了劲反着来，一会儿又死死拽住他不撒手，两人在水里挣扎了很久，周警官才将大门拖上了岸。
　　关于这场戏应该在哪儿拍，怎么拍，窦伯庸也是纠结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找到顾明希和徐作为，说他想在真实的场景里拍，也就是说，真的在野外找个水塘来拍。
　　在这种乍暖还寒的三月拍水下戏，对演员来说绝对是非常遭罪的。徐作为本来想提出用水下摄影棚或者用替身，但他瞟了瞟一直以来都显得脸色不太好的顾明希，却是跟窦伯庸笑了笑：“没问题啊，你说了算。”
　　他确实敬业，当年拍戏几乎都不用替身，无论多苦多难的戏都是亲身上阵，即使现在已年近四十，适当的时候他也会用替身或者要求改换更好的场地，但这样的水戏他自己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因此他爽快地同意了导演的要求，将皮球踢给了顾明希。
　　他一向觉得顾明希身边的人把他照顾得太周到细致，想着以他这么娇贵的人十之八九会拒绝导演实地拍摄的要求。
　　只要顾明希一拒绝，就会给人留下不敬业的把柄。
　　果然，顾明希明显有些犹豫，试探着问窦伯庸：“窦导我们用水下摄影棚可以吗？”
　　“我也考虑过，但这场戏要表现出当时水下环境的险恶，比如塘底深深浅浅的淤泥，还有两边也布满青苔，很滑，这些都是要突出当时营救的艰难程度，如果用水下摄影棚，其他的全靠后期处理的话，出来的效果就会太假……”
　　顾明希不再言语了，抬眼扫了不远处的冯修宇几眼之后又埋头想了想，才抬头笑道：“那好吧，听您的。”
　　徐作为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顾明希会态度强硬地坚持用水下摄影棚，或者转而提出拍水下戏用替身，他都想好了该怎么嘲讽他或者反驳他了，他却……同意了？
　　那也就意味着自己也得硬着头皮拍那场最难拍的水下戏了？
　　罢了罢了，反正他也不是吃不了这种苦，大不了就是两人一起吃些苦头呗。
　　窦伯庸其实早就找好了场地，就等着这两人点头了，此时见两人都没有反对，他也怕再拖下去计划又会有变，当即就安排改变当天的拍摄计划，先拍水下戏。
　　倒是冯修宇一听说要实地拍水下戏，还听说顾明希不打算用替身，觉得再也不能瞒着龙煜了，毕竟老板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顾明希拍雨戏水戏。
　　他给龙煜打电话汇报了情况，龙煜果然急了，当即就追到了剧组，却也知道在他们今天就要拍这场戏的情况下他再明着出来干涉，只会让所有人以为是顾明希耍大牌不敬业，然后动用龙煜制片人的权限对剧组的安排横加干涉，于是又一路给骆瑞宸打着电话，做了一番安排。
　　到达剧组后他将顾明希拉到供演员休息的房车上，关上门跟他吼：“为什么不用水下摄影棚？”
　　“导演说那样出来的效果会太假……”
　　“我找他说！”
　　“龙煜……”顾明希拉住他，“其实也是我自己在剧本里强调那个环境的恶劣和营救的困难程度的，导演这样拍也是有道理的……”
　　“那你怎么不让冯修宇替你上？也是窦导要求不用替身的吗？”
　　“不是，他没说。是我自己觉得这场戏不能用替身，因为周警官和大门还需要在水里表达情感的变化，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很重要，所以……”
　　“所以你就不管你自己的身体情况能不能受得了是吗？你不是不知道这场戏很难拍，你们肯定需要在那又脏又冷的水里泡很久，你是想再进医院躺个十天半月的是吗？”
　　“我可以在身上贴满保鲜膜，那个挺管用的，还有我相信我和徐哥配合得好的话，说不定一条就过，很快就能拍完……”
　　“胡闹！那保鲜膜能顶个屁用！顾明希你他妈就不会说个不字是吧？这是你卖敬业人设的时候吗？”
　　“我……”
　　“你待车上先休息一会儿，我找窦叔他们聊聊天。”
　　龙煜去找窦伯庸的时候，他正在水塘边指挥布景，而徐作为正在一边接受一个探班记者的采访，此时已经将上衣脱掉了，正让工作人员给他往身上缠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