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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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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影说了可能是这几年来最长的一段话,心里放松了许多。
  这个场景他排演了很久,也想过要不要直接从头说起,从那些高中时代的日夜说起,但事到临头他还是不想说,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他没去看周泽尧,也想象不到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但至少这一刻他很安心,他已经把很多年来不敢说的话全都说了。
  一时间内周泽尧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知道?”
  骆影仍旧低着头,他顿了顿,对着骆影说:“看着我,影哥。”
  骆影没有动。
  周泽尧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自顾自地做决定,为什么从来都只揣测我,从来都不问我?”
  骆影还是没有动。
  “为什么不看我?”周泽尧冷笑了一声,“以前不是天天看我,现在为什么不看我?”
  骆影闻言终于回过头,周泽尧看见他眼里有点湿润。
  周泽尧有点不忍心,但此刻仍旧是那股莫名的火气占了上乘:“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什么都忘了?”


第十七章 
  骆影经历了他有生之年最难以言喻的十分钟。
  从周泽尧说第一个字开始,他就陷入一种僵硬的局面,他藏起来的那些小心思,正被里面的人一片一片挖开,他羞愧,无助,但又有一丝奇异的快感。
  他看着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那么熟悉,但面容却显露出陌生。
  “你在。。。说什么?”骆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我都知道,骆影,”这是周泽尧第二次叫他的名字,“我说我都知道。”
  他看见面前的人慢慢走向他,靠在床边上,有些用力地用指尖扳起他的下颌:“以前从不肯对我说,现在又要躲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骆影被他的力度弄得有些疼,却又动弹不得:“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就是知道,”周泽尧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又靠近了一些,拇指抚摩着他的鼻尖,“科技楼的楼梯,你以为我看不见你?我一直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你却始终不肯。你以为最后那天我为什么要回来?因为我知道你在那里。”
  这瞬间骆影终于确认,他原本以为会被永远埋藏那些事竟被这个人悉数看在眼里,心底涌上的羞愤感顿时淹没了他,他感受到眼眶里的液体正在徐徐往下淌。
  周泽尧的指尖从下颌挪到了他脸上,原本粗糙的触感因为泪水的润湿而显得轻柔:“从来都只是你以为我不知道,骆影。”
  从骆影有意识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哭泣加重了他的羞愧感,但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他哭得无声无息,泪水很快就覆盖了他的脸。骆影知道自己的双眼现在一定红得可怕。
  周泽尧没有再说话,手却一路往向下,顺着他的锁骨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别。。。”骆影按住了对方的手。
  周泽尧抽出了手,身体却压了上来,掀开了他的衣服。骆影很瘦,这个侧躺的姿势让他的肋骨一根根突显了出来,周泽尧手抚摸着他的肋骨,嘴唇却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你以为我真不记得?我只是没想到你把它纹在了身上。”周泽尧开始从下往上地亲吻那道纹身。
  骆影已经无力阻止,他有些乏力,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栗,但当周泽尧的手伸到了他身下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我让你藏好,但是我还是找到你了。”周泽尧在他身后说。
  这一次没有酒精的作用,所有的触感都格外清晰,无论是周泽尧在他耳侧后呼吸的温热感,还是指尖沾了润肤露的冰凉感,都比上次感受到的要真切得多。但骆影此刻没有心情理会,他脑海中全是破碎的片段,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自己曾经幻想过,如果有一天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事情告诉周泽尧,对方会是什么反应。现在回忆起来,自己这番假设真的都是笑话。
  冰冷的侵入感打断了他的回想,骆影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周泽尧说话的同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骆影没有回答,尽管此时内心有无数的疑问,但他不想说话。
  “开口就那么难吗?”周泽尧对他的沉默似乎有些不满,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很多,报复性地往更深处探入。
  有些野蛮的举动弄得骆影无法招架,但仍旧固执地咬着下唇,没有出声。
  好在周泽尧终于放弃了追问,他抽出了手,用双臂把骆影抱进了怀里,同时他自己的身体贴了过来。他亲了一下着骆影的脖颈,凑到耳边说:“算了,做你的沉默羔羊吧,待在我身边就行。”
  骆影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一刻停止哭泣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身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体液过度的流出让他越来越缺水,喉咙里干渴无比。
  等到周泽尧终于放开他的那一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骆影很想喝水,但身上酸痛得厉害,根本无法动弹。
  但周泽尧在这方面不知道该说是灵敏还是熟练,他只稍稍喘了几口,就摸索着开了灯,从桌子上拿了瓶水递过去。
  骆影接了过来,还有些拿不稳,喝的时候水沿着下巴流到了胸膛。
  “去洗洗。”周泽尧又递过来几张纸。
  骆影这次没接,于是周泽尧靠了过来,一点一点地帮他擦掉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以后,骆影已经累得不行,他无暇顾及房间内的另一个人,直接躺到了床上。他望着周泽尧,想要开口,但此刻有点力不从心。
  而周泽尧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把骆影的衣服捡到远处,坐在了旁边。
  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关掉了,只有周泽尧的手机发出了微弱的光亮,这个时间点附近的人也都睡了,一时之间安静得能听清两个人的呼吸声。
  在这样的环境里,骆影的困意迅速袭来,他好几次想挣扎一下不要睡过去,但眼皮却越来越沉。
  “为什么要怪我。。。。。。”他在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周泽尧没听清,他放下手机,凑得近了一点:“你说什么?”
  “你也从来没说过。。。你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骆影意识已经不太清醒,半梦半醒地说。
  周泽尧笑了一下,换了个姿势,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但他仍旧静静地盯了骆影好一会儿。
  半晌之后,他才轻声开口:“你以为,我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来找你?说来是你喜欢我,但到头来每一步都是我在朝着你走。”
  但这句话骆影没有听见,他已经完全陷入了睡眠里。


第十八章 
  从那以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只是骆影没有再躲着周泽尧,或者说,没有再躲任何人。
  余明明对骆影这样的转变倍感欣慰,并认为这其中至少有自己一半的功劳,毕竟钥匙是自己递出去的。虽然他对骆影转变的过程一无所知,只能大致揣测一下,但答案其实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很诡异的氛围。
  余明明也描述不太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氛围,他曾经幻想过这他们会变得非常亲密或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似乎两者都不是,更像是两个人之间有了一些隐秘的联系。
  尽管刨根问底不太好,但既然叫了这么多年儿子,余明明觉得自己还是有了解骆影感情状况的必要的,不过不是现在。余明明准备在骆影生日那天问问他。
  骆影的生日是在三月初,冬春交际的日子。骆影对自己的生日不是很在意,他也没想到余明明在预谋些什么。他最近有忙碌的事情,他要收拾东西回学校了。虽然他其实并不想在这种心情还没平复的时候回去,但这种事没有他的决定权。
  东西不多,但事情麻烦,手续一堆,离开学还有一周,但得往返学校好几趟。周泽尧很自然地当了几天司机,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他如今对周泽尧这种有些强制性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样的照顾。
  他记得在他在周泽尧不由分说把他拉出去吃饭的时候问过一次。那个时候周泽尧正在看菜单,问他想吃什么,骆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他:“我们这算什么,你真的喜欢我吗?”
  如今他已经毫不顾忌谈及这些问题了。
  周泽尧头也没抬,专心研究着菜单:“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但骆影对此毫无印象,只能暂且当他在敷衍。
  在坐了三天周泽尧的车之后,骆影终于办妥了所有手续,只是还需要最后跑一趟,提前收拾点东西放宿舍里。
  骆影环顾了很久自己住了快两年的地方,发现要带的确实就只有脚下这些。他沉思了一会,最后带走了挂在门背后那条灰色的围巾。
  周泽尧没有意外地在楼下等他,而且和前三天一样,很有兴致地在对着他的车拍照。
  “能把卡宴卡进这俩倒霉树之间的,信我,这一片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周泽尧一边欣赏他的照片,一边对着骆影说。
  有卡宴的人这一片也不会有第二个。骆影这句话呼之欲出,但吃人嘴软,他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这条围巾应该可以物归原主了。”周泽尧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
  骆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就是我送你的。”
  “我当然知道,送这种玩意还不留名的也只有你了。”周泽尧一脸了然。
  骆影没来得及计较“这种玩意”的称谓,有点诧异地问他:“那你骗我?”
  “我想激一下你啊,我想就算你是牙膏,我挤一下你出来一点也是好的。谁知道你连牙膏都不如,你是明湖边上的金钱龟,戳八百年才挪个身位。”周泽尧边说边拉开了车门。
  骆影对这番比喻其实是不太认同的,他压根就没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人心目中原来是这番处境。
  他有一点不解:“你上次也说什么等我,为什么总是想。。。让我说这些?”
  “这有什么为什么,想听就是想听,”周泽尧开着车,转头看了他一眼,“我现在也想啊,要不你现在说一句来听听?”
  骆影抬了下眼皮:“滚。”
  周泽尧好像意外地满意这个回答,笑了起来。他透过中间的后视镜看到了后座上的吉他包,问骆影:“你不是说你不弹了吗?你也在骗我?”
  “坏了,没修。”骆影言简意赅,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但似乎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欲言又止。
  周泽尧洞悉了他这些小动作:“说呗,到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当时为什么没去?”骆影问起陈年往事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就,很久以前,汇演那次。”
  周泽尧没想到他纠结的是这种远古问题,皱着眉认真想了会,才想起来:“啊,你说那件事啊,我以为你寻思啥呢。”
  他踩了一脚油门,在黄灯的最后一秒冲过了这个红绿灯:“因为规定每个班十个人,班上人数超了,老师想让我委婉地让你不去,我给她说我不去了。”
  骆影没猜到这个剧情发展,愣了几秒。
  “那你以为是为什么?”周泽尧瞥了他一眼,“我想起来了,你当时要说不说那模样可好看了,你以为我嫌弃你?还是。。。”
  “我以为你五音不全。”骆影说完把音乐调到了最大声。
  骆影晚上回家的时候余明明也在,这个人前几天听到骆影搬回宿舍的消息十分难过,这几日天天晚出早归,说是要多让骆影看几眼,别一学期就忘了自己长什么样。
  “你终于厮混回来了,”一进门,余明明就示意他坐过去,“快坐,我有话要问你。”
  骆影这一天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办手续,累得不行,他猜到余明明要问些什么事,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明天问吧,我有点困。”
  余明明看上去有些不乐意:“但明天是你生日。”
  骆影没弄懂两者之间的逻辑:“这有什么关系?”
  “行吧,”余明明妥协了,“明天还要出远门,你早点休息吧。”
  骆影一头雾水:“出远门?去哪?”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完结了,感谢所有看这个不成熟的平淡无奇的小故事的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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