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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正太也觉得自己刚刚太激动了，瘪瘪嘴，温柔下来，抱着俆小婉地肩膀就往头上蹭。“妈妈，我好想你呀。你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但是伤口还有点痛。”俆小婉委屈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余凡尘简直不敢相信，你对8岁的孩子也撒娇？
　　“果果，过来，这是你尘尘哥哥。”
　　“尘尘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比照片里还要帅！”果果又热情地扑向余凡尘，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地望着他。余凡尘仿佛看到了他屁股后面狂遥的狗尾巴。
　　“嗯，果果乖。”余凡尘仔细打量自己这个弟弟，眉眼真的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湛恒又记下了，一定要让余凡尘这样往自己怀里蹭。
　　吃饭时，大家都有说有笑。余凡尘惊讶的发现，果果虽然是个小孩，但他特别照顾妈妈，不仅给妈妈夹菜，还会提醒她哪些不可以吃，好像他才是大人。
　　余凡尘忍不住一直观察他们，感受这和老余家里天差地别的气氛。
　　吃过饭，张镐带余凡尘和湛恒看了看客房，他们决定今晚还是就在这儿住下。
　　徐小婉和果果都要午睡，余凡尘也不想一直在这儿坐着，第三天了，要去买件衣服来换才行。
　　余凡尘和湛恒打算坐公交去商场，买套衣服，还得买个背包。
　　“试试这件？”湛恒选了件短款皮衣给他。
　　“哇，算了吧。”
　　“试试嘛，试试又不要钱。”
　　“这不像我的风格。”
　　“年轻人就是要勇于尝试新鲜事物。快穿，我想看。”
　　“好吧。”余凡尘拿着湛恒选的皮衣、破洞牛仔裤进去试。
　　“哇！小哥哥好酷噢。来，戴这个墨镜，待会儿再去做个发型。糟了，是心动的感觉。”湛恒捂着胸口夸张地说。
　　“你喜欢这种？”原来湛恒喜欢酷的，但我一点都不酷啊，所以……
　　“主要看脸。”
　　“所以你是只要好看的就喜欢？”
　　“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鼓励你多尝试，不多试试，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你的呢？”
　　“嗯，没毛病，你以后也可以多找几个不同类型的女朋友，最后看谁最适合就选谁。”
　　“我是这个意思吗？这能一样吗？”
　　“颜狗、花心，大猪蹄子。”
　　“你！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要仗着我今天欢喜就……欺负我。”湛恒心跳加速，汗都要下来了。
　　“噢，我还以为你说喜欢我。吓我一跳。”
　　“靠。那我要是说的喜欢你怎么办？”好慌。
　　“那我肯定要拒绝你呀，毕竟你要先试过很多类型了再决定选哪个，我可不当备胎。”
　　嗯？这是几个意思？湛恒被整糊涂了。要拒绝，但是又不当备胎，不当备胎就是要正式，所以到底是拒绝还是接受啊？
　　余凡尘还是没买那件皮衣，换风格太麻烦了，还得买裤子买鞋换发型，而且不能只这一套这样，那买下去得花多少钱。
　　他们继续往楼上逛。
　　“你穿这个吧。”余凡尘指着一套西装。
　　“啊？这个……太老气了吧。”湛恒想起了毕业生应聘穿的衣服，还有卖房卖保险……
　　“试试嘛，这个版型好，应该很适合你。”
　　“你还懂版型？”
　　“不懂，常听彪哥他们说。试试吧，我想看。”
　　“臣妾领旨。”
　　这套真的很合身。湛恒本来就身材好，穿起来更显挺拔俊朗。
　　“很好看。”余凡尘微笑给他鼓掌。
　　湛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加上余凡尘的赞，慢慢红了脸。
　　“你希望我穿成这样？”
　　“嗯？很好看啊。”
　　“那你也穿。”
　　“我不太适合吧。”
　　“穿嘛，穿这套。小姐姐，这套有他的码吗？”
　　余凡尘顶不住湛恒的唆使，换上一套白色的。
　　“这也太夸张了……根本穿不出去呀。”余凡尘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出更衣室。
　　“我们……合个影吧。”湛恒握着手机，显然已经准备好了。
　　“啊？为什么？”
　　“就是……那什么，我拍给我妈看，你不是说好看嘛。”
　　“那你拍呀，拍我干嘛？”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拍个照磨磨唧唧。小姐姐，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导购小姐姐被这两个青春洋溢的小帅哥闪得不行，连连说好，并用自己的手机也拍了一下，准备跟小姐妹分享。
　　“谢谢。”
　　当然，这套他们也没买。
　　但是湛恒心里爽啊，四舍五入等于结婚！
　　买好休闲装后，现在还差内裤、袜子、背包。
　　“你喜欢这种内裤？好可爱哟。”
　　“条纹而已！哪里可爱了！”
　　“想象你穿的话，就很可爱。”
　　“你想什么呢！变态吗！”余凡尘简直没想到湛恒居然会想这些，不过湛恒要是穿这种好像也挺可爱……
　　“你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不会是想我吧？”
　　“要点脸吧！”
　　“哈哈哈哈哈……不是，出来玩，这个不方便洗，还是去买一次性吧。”
　　“还有一次性的？”
　　“有啊，挺舒服的。”
　　终于买好东西，两人都逛累了。
　　“看电影吗？”
　　“嗯？时间有点晚了吧。”
　　“那就不回去吃晚饭了呗，哥哥请你吃没吃过的。”
　　“好。”余凡尘想着自己不在的话，妈妈他们应该吃得更自在，不去添麻烦更好。“看什么呢？”
　　湛恒也在纠结看什么。商业大片好像不够浪漫，文艺片又怕他不喜欢。话说他是不是没怎么看过电影？
　　二人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个时间最近的，是大片。
　　这部电影已经上映很久了，这个时间点更是没几个人看，他们坐在最后一排正中间，周围三排都没有人。
　　还是失算啊。看电影不就是为了牵手手吗？看这种片子能有什么理由牵呢？一不做二不休？
　　“这个人不是死了吗？他怎么又出现了？”余凡尘没看过其他系列，不是很明白一些剧情，凑过脑袋轻轻问到。
　　咦？还可以这种操作？
　　“这是变种人，那是他的能力，之前死的只是一个□□。”湛恒直接把嘴贴到余凡尘耳朵上，说得非常慢，尽量让声音有磁性一点，还略带吹气。
　　你！
　　湛恒这波操作太骚了，电流从耳朵直通余凡尘全身，好一会儿了脚心都还是痒的。他立刻坐直了身，不敢再和湛恒说话。
　　你不跟我说，我可以跟你说呀。
　　湛恒尝到了甜头，一会儿凑过去跟他解释两句剧情，一会儿说几句戏外八卦。余凡尘不停躲，都坐到了边上。湛恒哪能让他跑了，直接抬起了中间的扶手，跟人紧挨过去。
　　“你真好闻，像冰淇淋。”湛恒撩拨得自己都快疯了，鬼使神差地用嘴唇夹住了余凡尘的耳垂，还用舌尖舔了一下。
　　这谁受得住啊！
　　余凡尘迅速一个扭头抽出耳朵，不巧对上了湛恒的脸，湛恒毫不慌张，顺势就亲上了嘴。
　　余凡尘整个身子向后倒，又要跑，湛恒是不让的，一个大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电影院虽然黑，但是是有监控的。
　　余凡尘狠狠推了一把他的胸，终于把人给推开。
　　湛恒意犹未尽，但也算心满意足，这么黑的环境，都能看见小朋友那红得似要出血的脸。
　　暂且放你一马。
　　之后到电影结束湛恒都没有再作妖，不过二人也再没看清电影演的是什么。
　　“吃什么？”
　　余凡尘不说话。
　　“牛排？披萨？烤肉？日料？烤鸭？或者尝尝这边的火锅？”
　　余凡尘还是不理他。
　　“诶，别不理我嘛。一时冲动，看你太好玩了。”
　　果然是故意逗我……
　　一直到走回张镐家门口，余凡尘都没跟他说几句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终于走到没人的地方，湛恒上前从背后抱住他。
　　“陛下，臣妾知错了。”说着用下巴蹭他的头发。
　　“放开。”
　　“不放。”
　　“放开。”
　　“你原谅我，我就放。”
　　“我原谅你了。”
　　“口头说的不算，你亲我一下。”湛恒说着又要把头伸过去。
　　“你闹够了没有？”余凡尘挣脱开他，快步进了屋。
　　湛恒看他这种反应，瞬间慌了。原本以为这几天下来，余凡尘已经可以接受他，还以为不用说什么就可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吗？他之前只是不忍心拒绝我？
　　之前还洋洋得意，现在一秒跌到谷底。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捏着他的心脏，四肢瞬间无力，也不知道怎么走进屋的。
　　房间多，他们一人睡了一间。湛恒躺在床上，虽然才同屋了两天，但今天身边没了那个人，围绕他的只有孤独和恐慌。想到之后也可能是这样，湛恒着实感到心脏和腹部的阵阵绞痛，比放寒假余凡尘走的时候那种感觉还要强烈。
　　我应该如何挽回？


第22章　又是医院
　　湛恒一晚上把信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没发出去，顶着个黑眼圈去吃早饭。
　　饭桌上一看，余凡尘也是黑眼圈，巧的是张镐和俆小婉也是黑眼圈，连阿姨都是。果果已经去上学了，不知道怎么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尴尬地笑笑。
　　余凡尘不想再逗留，说要今天就坐火车回学校，湛恒只得顺着他。
　　俆小婉舍不得，但这次撒娇也不管用，只好让他多陪自己说说话。
　　“怎么回事？”张镐把湛恒拉到另一个花园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主动，把他吓到了？或者他确实不喜欢我吧，之前只是不好意思拒绝。”
　　“不会吧，那天你们去游乐园我看他很开心啊。”
　　“说不定是因为游乐园，并不是因为我呢？”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两人都陷入深思。过了会儿，湛恒好像想起了什么，问：“你们怎么也没睡好？也吵架了？”
　　“怎么可能。她昨晚伤口痛，我给她讲了一晚上故事。”
　　“……”
　　我都失恋了，你还撒狗粮，再见吧朋友。
　　上了火车，余凡尘就直接进了被窝，背对湛恒，连个眼神都不想给。
　　其实他知道湛恒是对自己有意思，不然这些事也玩得太过火了。他也喜欢对方，喜欢跟他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喜欢他的拥抱、亲吻，喜欢听他说那些不要脸的话……
　　但是他更害怕。害怕他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害怕他突然离开好像从未出现，害怕老罗他们知道要打断他的腿，害怕自己满心欢喜全盘托出只得到几个月的新鲜。
　　他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是那么温柔，那么喜欢亲吻自己，爸爸虽然不爱笑，但总是让他骑在肩上，无论工作多忙，都能停下手上的事来陪他。但是过不了多久，什么都变了。
　　没有太多期待，就不会有那么多失望。现在推开他就已经如此难过，深陷之后又会多惨烈？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我只是亿万生物中的一粒微尘，没有资格要求别人从一而终地爱我。
　　车厢里人来人往，喧闹不息。湛恒不方便跟余凡尘说那些，也不知道如何去说。更可气的是手机信号也没有，不然还能问问雅姐、问问胡彪，能上网搜一下也好啊。
　　湛恒盘算着回去之后如何发动大家帮他，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等等，胡彪他们不会觉得我变态吧？
　　回到学校后，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余凡尘正常上课下课，有时候去湛恒家做兼职，只是湛恒不敢招惹他，再没说过骚话，也没动手动脚。
　　湛恒虽然憋得难受，但现在至少能经常看到人，如果惹急了，说不定人又要跑。
　　“姐，救我。”
　　“救你？我车呢？”
　　“车？你车怎么了？”
　　“怎么了？不是你开出去了吗？”
　　“啊！还在机场！”
　　“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别别别，我一会儿就给你开回来。这次你真的要救救我啊，我快死掉了。”湛恒哭唧唧地把事情给肖雅讲了一遍，把肖雅气笑了。
　　“让我想想怎么夸你啊。你知道男生之间做那事怎么做吗？”
　　“大概知道。你什么意思？”
　　“那你直接上啊！”
　　“那怎么行！”
　　“知道不行你还这样！那天不是他落枕你是不是就，嗯？你就是个流氓！”
　　“不是！我以为他已经接受我了，我抱他都没有拒绝。”
　　“那能一样吗？我和闺蜜还每天老公老婆搂搂抱抱呢。”
　　“不不不，我从来不跟别人这么亲密，只有他。”
　　“还犟。之前的不说了，反正现在就是你得改一改你这登徒浪子的形象，让他知道你是认真的，虽然有点难，但是日久见人心嘛。那么猴急，是我就报警抓你了。”
　　“不，我很帅，帅的人耍流氓叫致命诱惑。”
　　“我为什么要吃晚饭，我去吐会儿，您继续。”
　　“熊出事儿了！”张轩猛地推开门进来。
　　“他怎么了？”胡彪赶紧问。
　　“被人打了！都住院了！”
　　“谁打的？怎么回事啊？”
　　“走走走，去医院，我路上给你们说。”
　　他们打了个出租车直奔医院。
　　“快说呀，什么情况？”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是因为李严妮娅。”
　　“那是跟情敌恶性竞争了呀。”
　　“多半是。”
　　熊海金还没醒，只有他一个表哥在照顾。
　　表哥陪他们在走廊上坐了会儿。
　　“哥，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严不严重啊？”张轩问。
　　“腿断了，其他还好。”
　　“我去，谁打的？抓起来没？”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敢报警。”
　　“什么人这么厉害？
　　“还是少知道的好。”
　　三人在医院待了大半天，熊海金一直没有醒，商量一下决定改天再来看他。
　　一出医院门张轩就忍不住嘀咕，“这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啊？父母都不敢通知？”
　　“我不懂，我只是个萌萌的小孩纸。”
　　胡彪这话一出，大家都觉得聊不下去了，等熊海金好点了再来问他吧。
　　余凡尘今天晚上没课，却没有来给湛恒补英语，湛恒问了他又不回，无奈之下只得找来楚涵给他出谋划策。
　　楚涵觉得湛恒就是个傻逼。“你这事儿做成这样，还想拉我下水？鱼儿对我印象挺好的，你别毁了我形象。”
　　“你有屁形象，他跟你玩还不是因为我。”
　　“要点脸行不行？没有我，你们根本就不会认识。”
　　“你不懂，就算没有这事儿，我们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认识的，这是缘分，天意。”
　　“您要不再睡会儿？说什么梦话呢？反正我不去，他这学期感觉又长高了，我还要跟他好好打球呢。”
　　“交换。”
　　“你能拿什么跟我交换？”
　　“我姐。”
　　“嗯？这个怎么换？”
　　“显而易见，你帮我搞定他，我帮你搞定我姐。”
　　“你行吗？”
　　“你怀疑的诚意？”
　　楚涵想了一会儿，感觉他对余凡尘确实是认真的。“好吧，成交，说出你的计划。”
　　“太简单了。我跟他说要撮合你们，你跟我姐来撮合我们。然后我们都能找到各种话题和独处以及约会的机会，怎么样？”
　　“啧啧啧，居然不是把他们绑起来，我们再来个英雄救美，我可能要重新认识你了。”
　　“必要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
　　这天下午，余凡尘正和楚涵打球，难得湛恒没有来，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哎。”楚涵退到边上去休息，一大口一大口狂喝水。
　　余凡尘看他今天状态不对，过去关心他一下。“怎么了？”
　　“小事。”
　　“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见你心情不好过，说说吧。”
　　“最难莫过一个‘情’字啊。”
　　“雅姐？”
　　“你知道？”
　　“猜的。”
　　“连你都看出来了？那你说她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不知道，说明她没在意我。如果知道，还这么冷淡，说明对我没意思，我完蛋了。”楚涵说完又灌了一大口水。
　　余凡尘看他喝得恣意，自己也觉得有些渴了，但是现在一想喝水就想起湛恒送的水壶，也就想起那个人，心口就发闷。
　　“其实她也不一定是不喜欢，可能只是不敢相信，或者不敢表达。”
　　楚涵觉得他好像也是在说自己，湛恒还真有戏？
　　“我喜欢她很多年了，其实刚开始没在意，毕竟天天都在一起玩，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就和唐钊铭在一起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先是茫然，然后是愤怒，最后是无止境的嫉妒和悔恨，为什么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她害羞亲吻的人不是我？”
　　余凡尘满脑子都是湛恒，他现在是喜欢我，等过段时间了他就会去喜欢别人吧？如果他对着别人叫“陛下”，跟别人说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