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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日学习计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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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捡起几张细看,发现照的全是宣禾的窗户,都是在晚上照的。有时候还能看到宣禾低头写作业的剪影,尽管是隐隐约约的。
  翻过照片来,背后全都写着日期。
  跪坐着扒拉了一会儿,谢呈终于确认,照片全部是连贯的。
  从宣禾上高二的第一天开始,到耿川离开洛花前不久,一年又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管阴晴雨雪,耿川每天都在他们家门外拍过一张照片,每天都眺望过宣禾的那盏暖黄台灯。
  每一天,每一个夜晚,一个人。
  就在谢呈惊诧的时候,宣禾用钥匙打开了另一个盒子。
  

  ☆、星河

  写了一个潦草算式的草稿纸,剩下的空白通篇写满“宣禾”,课上被人抢过去,背后报复一样写满了“耿川”。
  打架之后在主席台上念过的检讨,一个人写一遍,另一个人抄的时候就抄得格外齐整。
  在年级里传阅之后就莫名其妙失踪的优秀作文,当初老师给的题好像是“我最好的朋友”,于是这一篇就叫《星河欲曙》。
  一起去山上奶奶家路过松林捡起来的松果,果子已经开裂,如同绽放出了一朵枯干的花,里面的松子洒在盒底。
  撕过的创可贴包装、随手揉过后被偷偷捡起的小纸条、一只两个人都用过的弹弓、在他手腕上缠绕过的腕带……
  孩子气到了极点的行为,好像把喜欢的东西藏起来喜欢就能一直不变一样。
  那个盒子里藏着一个人的少年时代,少年如今已经不是少年,不是少年的少年叫宣禾。
  把宣禾藏起来的人叫耿川,耿是光明,川是星河。
  宣禾坐在床边沉默。
  谢呈呆愣愣地看着盒子,他其实也想把跟周讲于有关的东西留下来,但是他生性不喜欢回头望,又懒,因此从来没有实践过。
  看着这堆东西,一想到盒子的主人是耿川,他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近乎幼稚的做法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点想哭。
  院子里奶奶喊了一声什么,谢呈忙收拾起心情出去答话。
  回身进来的时候宣禾正在把东西装回盒子里,谢呈也不帮忙,就那么看着他自己整理。
  盒子最后上了锁,就像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两个人出去又跟奶奶说了一会儿话。临近中午走出耿川家,宣禾说:“我不去陶市吃饭了。”
  谢呈沉默着点点头。
  盒子一直是宣禾抱着的,谢呈也找不到理由去接,听到他又问:“他写的信都放在哪里的?我想看一看。”
  谢呈怔了一下,想起耿川的那张储蓄卡还跟那些信放在一起,正在犹疑,宣禾说:“你回去晚上找给我吧,我先去铺子上。”
  “好。”谢呈应。
  兄弟俩在陶市巷口分路,谢呈站在原地看宣禾走远,他很怕宣禾会突然情绪崩溃,但是那背影依然安静沉稳。
  进画室的时候只有谢呈一个人,但是莫尧尧也没什么惊讶的表现,谢呈对宣麦解释了一下,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
  天气太热,地面蒸腾得视线投上去都有晃影,巷面上没人,画室里安静到只剩风扇声。
  宣麦进了里屋,谢呈看着莫尧尧闲闲地用小锅煮桂花叶,要做书签。
  “莫尧尧,”谢呈的声音终于划开沉默的热风,“柴科这段时间还来吗?”
  莫尧尧:“来,来得不多了,上高三了时间紧,昨天刚来过。”
  谢呈:“他还喜欢你吗?”
  莫尧尧摇头:“不知道,我不太想思考别人的想法。”
  顿了顿,谢呈说:“尧姐,问你一个问题。要是你喜欢一个人但是对方不喜欢你,而且绝对不可能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莫尧尧坦然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一直喜欢,喜欢到我自己不喜欢的那一天。”
  谢呈:“可别人都不回应?”
  莫尧尧笑了,似乎这是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这笑让谢呈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始终是个小孩子。她说:“不需要他回应啊,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他回不回应关我什么事儿?”
  谢呈愕然,半晌也笑了。
  “你跟周小鱼这种是极少数,互相喜欢又是……”莫尧尧极轻声地接着说,“生活里大部分人的喜欢可能都是错位的,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一样,固执的人当然有,但固执跟固执也不太一样。不过也幸好,除了感情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比如做书签。”
  她这一回笑得很狡黠,像精灵。
  因为说到周讲于,谢呈心里涌上难言的悸动,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幸好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午后道别离开,路过先前打工的租书店,谢呈习惯性地朝里看了一眼。里面站着一个大男生,正巧也朝外面看过来,两个人视线一错而过。
  谢呈平静地正过头继续走,没走几步,习可得追了上来:“谢呈!”
  “好巧。”谢呈说。
  习可得跟在他旁边,饶有兴致地问:“高三了?”
  谢呈:“嗯。”
  习可得:“你身边那小子呢?”
  谢呈没应。
  习可得笑着摇摇头:“怎么每回见我都跟见鬼一样?我能把你绑架了还是能拆散你俩?”
  谢呈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听他说得坦然,侧头看他,直白地应了一句:“不是,就拿不准你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过我很喜欢你啊,高考之前就想跟你道个别,但是没见到人。不过你别担心,你跟别人两情相悦,我没有拆散谁的想法。”习可得弯弯眼睛,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进展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什么忙?”谢呈瞬间又警惕起来。
  习可得顿也不顿:“各种意义上的忙,你能想到的和暂时不能想到的我都能帮。你信吗?”
  谢呈再次沉默。
  习可得转头看他,又说:“能留个你的电话号码吗?我以前在物理竞赛榜上看到过你的名字,你高三毕业就能给人补课了。”
  “什么意思?”谢呈迟疑地问。
  习可得噗一下笑了:“你警惕过头了,我真不会拐卖你。我回来办了个寒暑假补习班,今年的课程刚刚结束,办得还不错,明年暑假要扩大规模,铁定缺老师,我在物色补习老师。”
  说着话已经走到旧街底部,谢呈要回宣家巷了,见他也没换路走,随口问:“你住附近?”
  “是啊,我家就靠着洛花旧小学。”习可得好笑地叹口气,拿出手机示意他输号码,“我跟你们院儿的一户人家还是亲戚,你哥说不定都认识我。你平时学习太认真了吧,估计稍远一些的人你就不认识了。”
  这倒是实话,谢呈确实不太关注外界,出了宣家巷和班级就没认识的人了。顿了两秒,他接过习可得的手机,输了自己的号码。
  习可得揣好他递回来的手机:“等下给你短信。”
  谢呈点点头:“再见。”
  西容中学的课间,周讲于跟前桌聊着一款新游戏,正说得热闹,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立刻用脚在地上一蹬,身子远离开其他人,同时瞥向走廊那头确认了没有老班,随即靠在墙角接起电话来,小声“喂”道:“怎么啦?”
  谢呈打通了电话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放假,忙说:“没有事情,是不是要上课了?我都给忘了,要上课就挂。”
  周讲于笑:“你是不是想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些时,周讲于带了笑等着,最后等来一句:“想你大爷。”
  “靠!”周讲于威胁道,“说不说?不说揍死你!”
  谢呈:“滚!上你的课去吧!谁揍死谁还不一定!”
  预备铃刚好响起,周讲于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电话“mua”了一声,而后踩着铃声尾巴挂掉电话,在心里描摹谢呈脸上可能的表情。
  同桌见状揶揄:“哟,给谁打电话呢?”
  周讲于压住嘚瑟的心情,高冷地答:“我家宝贝。”
  同桌好奇道:“操,你女朋友?好看吧?”
  周讲于看他一眼,抱了双臂,皱着眉说:“怎么能只用个好看来形容?太肤浅了点儿吧。”
  旁边偷听的几个女生各自唏嘘一声,有人拿手机,有人撕草稿纸,一节课之后,周讲于有女朋友的消息在对他感兴趣的姑娘之间传遍了。
  当事人周同学对此一无所知,他正试图从一个v…t图像里面看到他家宝贝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好看,是特别好看。”
  此时的宣家巷,谢呈挂了电话,默想着周讲于真的有魔力,随即将习可得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开了自己的柜子清理耿川给宣禾的信,不知不觉攒了一大堆,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重量。
  最后拿起那个装了卡的信封,谢呈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假装不经意,把信照着顺序塞了进去。
  这兴许会给宣禾带来不愉快的压力,但再要让他把耿川的一切好都捂着,他也实在不忍心。
  况且宣芳玲跟宣禾一直在算各种账目,怕是迟早都要知道,不如趁此机会坦白。
  晚上吃完饭,谢呈进厨房:“哥,我把信都放在你屋的桌子上了。”
  宣禾拿着碗碟在过水,手依然稳稳,只是应了一声“好”。
  谢呈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沉默着出去。
  这一晚星晴,宣禾屋里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几乎快要天亮才熄掉。
  谢呈难得起了个大早,厂子里准备酿新酒,宣芳玲跟谢叔要去临镇收高粱,他得去看铺子。
  宣麦想跟着宣芳玲去,也起得早。见宣禾的屋子一直没动静,她诧异地问:“哥哥今天怎么睡懒觉了?”
  宣芳玲示意她小声些:“哥哥平时太累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睡就让他睡。”
  姑侄俩吃完早饭走了,谢呈收拾好厨房上楼看了一眼,宣禾屋里窗帘还拉着,静到好像没人住。
  他心知宣禾现在不一定想见人,最后还是没等他起床就出了门。
  下午,谢呈正在纠结一道复合函数的最后一个小问,宣禾到了铺子上。
  “中午吃了什么?”宣禾问。
  谢呈立即从题上抽了神,抬眼看他。
  宣禾脸上神情平静,只有眼尾是红的,因此衬出了脸上的一点苍白来,也不知道是因为熬夜还是什么。
  不过他的眼型生得好看,眼尾微微上翘着,那点红色看上去倒像是精心描出来的。
  “怎么?我脸上花了?”尽管没对上视线,宣禾还是知道谢呈在观察自己,他语气如旧温和地问。
  谢呈忖了忖,开口:“哥,你……”
  “我昨晚给你找了本数学题集,”宣禾打断他,把一个笔记本递过去,“是我高三下期总结的错题本,题型不多,是针对我自己的学习状况列出来的,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谢呈接过本子来,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宣禾表现得好像昨天的一切都不存在,让他实在摸不准能不能问,末了见宣禾没有接着谈话的意思,他只好转向卷面。
  错过了这一天宣禾眼尾的情绪痕迹之后,谢呈再没找到机会跟他谈这件事。
  没几天高三开了学,宣禾也回了学校,继而是宣麦初一开学,家里再次安静下来。
  开学第二天,谢呈收到一个包裹,是周讲于寄的,里面是他们老师给总结的各科知识点,以及几套学校自己出的题。
  题后附了一张纸条:“快做快做,做完给我抄答案!”
  这句话就像个定心丸,谢呈骤然觉得周讲于好像还在身边,心情风和日丽,连不喜欢的英语都变得顺眼起来。
  转眼十月底,秋高气爽,一中的成人节准时举办,说起来还是习可得他们那一届才改的时间。
  昏昏欲睡地等领导讲着一二三下面的一二三,谢呈心觉这仪式无聊至极,但是最后白鸽子和气球一同升上天空的时候,胸腔里依然有种血液沸腾的激动。
  “是十八岁的魔力吧。”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叶知秋这样总结。
  柴科点点头:“是青春的魔力。”
  肖潇摇摇手指头:“是美少女的魔力。”
  谢呈接口:“总之不可能是一二三的魔力。”
  四个人都笑起来。
  饭后谢呈回宣家巷,离了很远就看到宣麦站在巷口,在他诧异的时候,宣麦也看到了他。
  对上视线的下一刻,宣麦拔腿朝他飞奔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呈跟习可得不会有感情牵扯哒!o(*≧▽≦)ツ

  ☆、玻璃

  谢呈一愣,加大了步子迎上去。跑到近前,宣麦立刻张开手臂,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着急地喊:“二哥!”
  “怎么了?”谢呈感受到她情绪紧张,回手搂住她。
  宣麦还是没说话,谢呈柔声问:“麦子?”
  过了一会儿,宣麦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伸手牵住他两根手指。
  她现在已经是个小姑娘,有好几年的时间没这样让谢呈牵自己,谢呈心里的不安扩散了些,但还是回手将她的手拢进自己手心,跟她一起朝着家里走。
  走出两步,宣麦终于开口:“二哥,你等下不能激动。”
  谢呈微微皱了眉,突然发现宣麦来牵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寻求安慰,是反过来要安慰他。他心里有了些什么预感,没等他把那预感理清楚,宣麦接着说:“回来了。”
  她说得极轻声,谢呈一下子没明白。
  宣麦侧仰着头看他,一脸担忧:“姑父回来了。”
  进屋的时候里面正热闹,堂屋里似乎聚集了整个宣家巷的人,有人说笑有人唏嘘有人劝诫,各种声音杂乱又哄闹。
  踏进堂屋的那一瞬,谢呈突兀地听到一句:“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在一起才最重要。”
  他停在门口,宣麦一直焦虑地抱着他的手臂,也跟着停下来,茫然地看着堂屋里众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大人。
  兄妹俩停步的那一瞬,宣芳玲看到了谢呈,她脸上带着压不住的隐忧,匆忙瞥了谢军一眼,喊:“小呈跟麦子回来了。”
  屋子里逐渐安静下来,众人回头看谢呈,有人叹了一句“小呈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这么高”,又有人让开一条缝,谢呈透过那条缝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谢军。
  谢军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乍一眼看到的时候谢呈这样想,但是过了两秒,那张脸突然就变了,皱纹横生,眼角耷拉起来,神情不再是随时随地的严厉或者凶恶。
  他只是那样有点悲伤,甚至是带了些愧疚地看着谢呈。
  落魄又沧桑。
  顿了两秒,谢呈转身就走,宣芳玲匆匆喊:“小呈!”
  他脚步一点也不顿,两步就跨过一层台阶,上楼进屋,门刚刚合上就听到宣芳玲在门外说:“小呈,你开开门,妈跟你说。”
  “我要写作业了。”谢呈应。
  宣麦的声音跟着响起:“姑,要不等二哥自己静一静吧?”
  片刻,宣芳玲叹了口气,姑侄俩的脚步声远去。
  谢呈趴在写字台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发呆的时候总是想周讲于,此时也不例外。
  他想起以前周讲于非要拉着他去海边,但是他没同意,又想起现在是秋天,南方的海边一定阳光灿烂,跟这里的灿烂不一样,因为海边一定还是夏季的温度。
  以后要跟周讲于去海边。
  不着边际地乱想,思绪硬是一点也没有转向当下,而后手机突兀地震动,谢呈拿起来,看到是周讲于发了一条短信。
  “成人礼开完没?”他问。
  谢呈眨眨眼,回过短信去:“开完了,真的好无聊,比咱俩以前觉得的还无聊。”
  周讲于:“要是有我一定就不无聊了。在哪里?能打电话吗?”
  谢呈:“在家,我妈也回来了,我正在教麦子写作业。”
  周讲于:“行吧,就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马上要过生日了,十八岁了哦,想要什么礼物?”
  谢呈:“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反正抱不到也亲不到,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听听你的声音。”
  没等周讲于再发短信,他紧接着又发了一条:“我妈在酒厂里喊我了。”
  发完短信,他把手机关了机扔在一边,开始摊开卷子看,看着看着眼前就模糊一片,好像下雨天的水珠凝结在玻璃上。
  过了好半天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在颤,同时惊觉湿的不是屋子的玻璃窗,是他自己。
  这一切不是因为难过,一丝难过也没有。
  极端的愤怒在胸腔里冲撞,谢呈呼吸越来越重,他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笔尖磨穿了纸背,只恨不得拿刀捅谁一刀,或者捅自己一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宣麦再次上来了,敲敲他的门,小心翼翼地说:“二哥,姑做好饭了,喊你下去吃饭。”
  原来已经下午了,谢呈心里有一瞬的震惊,他怀疑是时间齿轮出了错,他强撑着,屏住呼吸以便遮盖鼻音,答:“我不吃。”
  宣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下楼去,换成了宣芳玲上来:“小呈,你下来,有话要跟你说。”
  “不去。”谢呈说。
  出乎意料地,门外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是谢军,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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