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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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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半真半假地说起往事,大家纷纷叹气、安慰,蓝鹤更是送上纸巾。
  唯独薛言生说,给再给她拿点纸,离开了摄影范围,沈望分明看到他冷漠的眼神。
  煽情的气氛里,闫怀绝对是那个异数,他是笑的:“哎,这种事情我觉得挺正常,说实话,我的确是演的一般,他们说我跟木头似的,也没说错,但我觉得我至少比木头帅点,努力点。哎,反正我尽量改,不亏了观众朋友的票钱就行。”
  所有人哈哈笑起来,只有杨茜神情别扭。
  穆芸张罗起叫他们吃菜,按理说,他们剩下的几个也该说,但编导在旁边提了句,叫他们几个的份额留到下期再“真情流露”,这期的素材够了。若是给这期起个标题,或许是“杨茜落泪首谈网络暴力”。
  煽情的部分过了,大家心底都松了口气,薛言生也回来继续扮起少年。桌上没几个人喝酒,除去沈望。
  穆芸随手点了歌,第一首是首颇具年代感的歌,但第二首却是曲风强劲的hiphop,大家纷纷调侃起穆芸,这时闫怀突然说:“这是沈望的歌。”
  大家探究地看向他,又看向穆芸。
  沈望愣了下,闫怀拍了拍他的肩:“就是你的,你愣什么。”
  他的确觉得熟悉,但又陌生。
  穆芸笑道:“他太久没唱歌了,连自己的歌都不记得了!”沈望对上穆芸的眼,她笑意稀疏,旁边的薛言生也勾着嘴唇笑。只有闫怀没颜色地起哄:“唱一个,唱一个!”又说,要是不记得了,要不要给他看歌词。
  所有人都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沈望想起黄胜的嘱托,让他“合群”。
  他接过廉价的话筒,喉咙里却没有半点声音。音乐里的他却似断肠似的勾着高音,落下低音。他静静地拿着话筒,却唱不出,四周的空气也像是被一点点抽掉了,他能听见的是他们放下酒杯的轻响。蓝鹤察觉到他的古怪,便打起圆场:“要是真忘了就算了。”
  杨茜却说:“那怎么行,懒得有听歌王唱歌的机会。”
  “我……”
  薛言生却突然站起来,问他要话筒:“那我给你起个调吧。”
  沈望愣了下,把话筒递给他。薛言生一开口,底下的人都露出了赞叹的神色。没有想到,薛言生进步了如此之多,沈望曾经批评他“气息不稳”,现在稳妥许多。
  沈望隐在他们的笑意里,跟着一起鼓掌。天上好似泼下一团白色的浆湖,淋在他的身上。他渐渐地失去了表情,只是笑,笑得不甚真诚,但当摄影机拍向他时,他却自动说:“你唱得真好。”穆芸僵着脸看他。
  中途休息时,薛言生来找他:“你连自己写的歌都不记得了?”
  “你是我的粉丝吗?”
  “什么?”
  “天天缠着我。”沈望丢下这句话就想走开。薛言生却还依依不饶,要说点什么。沈望说:“既然你很讨厌我,就应该离我远点。还有,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该明面上树敌。”
  薛言生反唇相讥:“你觉得我会担心这个?”
  沈望笃定地说:“那你容易被利用。”
  “什么意思?”
  沈望没理他。他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但蓝鹤和杨茜对薛言生未免太殷勤。尤其是蓝鹤的经纪人总是跟导演一起说笑,感情很好,成片不知道会剪出来什么模样。
  但临走前,沈望还是嘱咐他:“剪辑是可以让任何事物都变成他们所期待的那样的,你应该让你的团队注意一点。至于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
  回房间的路上,他听到杨茜正在训斥她的小助理,她刚刚挂着泪的脸已经风干了,精致的脸像是皲裂的泥土,露出一道道纹路:“这楼下的猫总是叫,让我怎么睡?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了,你有没有解决?哈,你现在低着头不说话算什么,你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解雇你——你问我有什么办法,还需要我给你出主意吗?你的脑袋摆在脖子上是装饰吗?”
  他听了几句,看到那小助理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
  后半场,沈望录得意兴阑珊。他不知道是薛言生的歌声让他失落,还是这怪诞的娱乐圈让他更失落,那些古怪的情绪似乎都回到了他的胸腔里。他站在阳台上抽烟,对面是高楼大厦,脚下的绿林像是包裹着城市的防护栏。吹来的风都带着绿意。
  他不是未曾见过娱乐圈的丑陋,刚出道时,摸他大腿的富婆、老头不在少数,但他红得太突然了,未曾经历过上升期便站上了顶峰,跟顾重在一起后更是未曾尝过人间冷暖,所有人见到他就是鞠躬喊一声“沈哥”。他见到不公也能一笑置之。
  然而从前失去的不平似乎都在这两年间悉数涌上心头。
  闫怀看他站在阳台上抽烟,一时玩闹心起,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背后想吓他,但沈望却正好回头,把他抓了个现行:“你干什么。”
  “偷袭你!”
  “有病。”沈望皱起眉:“你离我远点。”
  闫怀问他:“生气了?”
  沈望说没有,他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生气。但闫怀说:“我是问你录节目的时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显摆显摆,没想到你……我小时候都是听你的歌长大的。”
  “你几岁?”
  “二十。”
  沈望更烦躁起来。闫怀看他难得愿意跟他说话,就如数珍宝似的说:“说起来,我刚刚看到蓝鹤跟他的经纪人一起去了导演的房间,一呆就呆了很久,现在都没出来,你说是去做什么了?”
  “你是模特,还是狗仔?”
  闫怀哈哈笑起来:“之前还跟我说要好好跟我说话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我这不是激动吗?以前都是从电视上看你们的,现在跟你们当面讲话,肯定好奇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是做梦呢,我那时候想问你要张签名,但你却扑在我身上哭……”
  “我不想听,你别再提起这件事。”
  “毕竟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那天我还以为是一场梦,但看了你现在的反应我才知道是真的。”
  闫怀问他:“你能明白我当时的心情吗?”


第十七章 
  顾重从笔筒里抽出钢笔,再三斟酌后签了协议,交给助理小张。
  小张接过合同,忍不住多看了薛言生一眼,薛言生翘着二郎腿,露出洁白的脚腕子,游戏声音开得很响。小张关了门后忍不住嘀咕,老板居然这么纵容。然而当薛言生手机冒出“double kill”的女声后,从文件里抬起了头:“你能不能出去玩游戏?”
  “不能。”薛言生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处理完工作。”
  “我等你两个半小时了。”薛言生冷笑:“要是是沈望,你舍得让他等这么久吗?”
  顾重放下笔:“你怎么老是说起他?”
  “因为你把我当团空气,我要是不提起他,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讲。”
  顾重叹口气:“我们去吃饭。”薛言生挑了挑锋利的眉梢,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不动声色地选了家日料店吃,顾重给他布菜、倒茶,十分客气,但薛言生却不满意,总是要挑他的刺,想让他生气,可顾重似乎变了个人,没了嚣张的气焰,内敛了许多。但薛言生发现,他只要说起录综艺的事时,顾重就会认真听,讲到沈望时,顾重就会用筷子去挑那条秋刀鱼。但他若是停下不讲了,顾重又立刻会抬起头看他。
  薛言生卖关子似的道:“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我替你出了口恶气。”
  “你干什么了?”顾重果然顿了下。
  “我帮你骂了他一通。”薛言生绘声绘色地把印尼酒吧的那件事情说了出来,再添油加醋地把沈望当时的表情描绘成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顾重当然听出里面的真真假假,并不夸赞他,反而极为平淡地评价道:“你不要骂他。”
  “我是为你出气,你为什么总是包庇他?”
  顾重说:“他又没有对不起我,不爱我难道是什么罪?当初也是我想跟他谈的,说到底,还是怪我自己。”薛言生对他的这番理论很不满意,他是天生骄纵的人,而且帮亲不帮理,对于他而言,事情没有对错,只有亲疏,只有他喜欢和他不喜欢,因为沈望占了“疏远”和“他不喜欢”这两条,所以薛言生很蛮横地认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但他不想跟顾重争,所以他问:“你认识闫怀吗?”
  “不认识,怎么了?”
  “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跑出来的野模,从前是拍内衣广告的。现在跟我录一档节目,总是缠着沈望,你不觉得蹊跷?而且,他跟你长得有点像。”
  顾重问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薛言生自顾自地:“我就是想告诉你,沈望品味也太差了,如果你不想变得低俗,绝对不能和他复合,而且那家伙偶尔神神叨叨的,我总觉得他有精神问题。”他打量起顾重的表情,顾重却很平静地给他倒了杯茶,深绿色的茶里倒映出的却是他浓郁的眉眼。
  顾重把他送回了家,想了许久,想打电话给小张叫他查查闫怀,但又像是沾染了邪性的东西似的,扔了手机。沈望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他不想管,也不能管。他按下心里的情绪,最后什么都没做。
  而沈望自新加坡回来,就经常接到闫怀的电话,他十通里接一通。他对闫怀说了好几遍:“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但闫怀很理直气壮地说:“我知道,所以我在追你啊。”
  这话堵得沈望很恼怒,他挂了电话。
  那边又发短信说:我追你就像你追顾重一样,你也应该体谅一点我的情绪啊。
  沈望很想问他,怎么一样,他跟顾重在一起四年。但他不理他,因为闫怀有说不完的歪理。休息的两周里,他给顾重发过几次消息,但都石沉大海,就像在印尼的那次通话是他的梦,他感到失落。但只要想起那日的通话,他又抹不开面再沉浸在烟酒里,他已经拒绝了好几次Viki的邀约。
  去敦煌前,他特地联络了蓝鹤,说希望他多照顾他,蓝鹤一开始没听懂他的意思,但沈望翻来倒去地这么说,直到到了敦煌,沈望提起要跟他一个房间时,他若有深意地打量了眼闫怀,但没有多问。
  他们旅行了两个国家,敦煌给他一种特殊的异世感,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节目组给他们订的酒店在镇上,一打开窗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陌生的话语。
  在敦煌的录制比先前顺利许多,大家似乎把握到了彼此的界限,他习惯了杨茜的两面三刀,也习惯了穆芸对他别有深意的眼神。但沈望始终对杨茜退避三舍,他始终记得新加坡楼下死的猫,即使是在娱乐圈里浸泡的他,对牛魔鬼神见惯不惯,也对这样的做法感到反感。
  蓝鹤是个很不错的室友,他们偶尔也会聊起娱乐圈的事,但沈望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听,不说自己的事,有次蓝鹤喝了瓶啤酒,情绪有些激动,他突然问:“在印尼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唱歌呢?”
  “状态不好吧。”沈望随意敷衍道。
  蓝鹤深深地看了他眼,突然说:“其实我不喜欢这里。”
  沈望斟酌了下:“这里的异域色彩的确很重。”
  “不,不是的,我是第一部 电视剧是在这里拍的,那时候我演一个大侠,但两集就死了,我在剧里武功很高,但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杀了我的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菜鸟。我看了很多很多的书,把金庸的书都给翻烂了,那些道义、江湖,我也摸清了。但我两集就死了。” 
  沈望迟疑说:“现在的剧本是很胡闹……”
  蓝鹤打断他:“不是的。”
  “是女主角叫导演把我写死的。”
  “我后来才知道她跟导演睡了。”
  蓝鹤很认真地盯着他,像是在观摩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沈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不知道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蓝鹤突然就咧开嘴笑了,他像是被扒下了皮,被看了个透。沈望很无措地说了句:“这个圈子很恶心。”
  蓝鹤说,是。
  但不再说话。
  他们没有再细聊下去,但沈望莫名地觉得冷,像是被剥光了衣服和皮囊扔在街上,蓝鹤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调音师》里的女主人看待装盲的调音师,似乎就是要看他怎么演。他失了眠,自然也听见了半夜蓝鹤出了趟门,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
  沈望突然开始后悔,或许他不该跟蓝鹤一起住的。
  但是综艺录得依然很顺利,蓝鹤和杨茜依然围着薛言生转,闫怀意识到他的决绝后,只能跟穆芸亲,只有他落在后面。猎猎西风,黄沙飞天,两颗西柳像是扬起的长鞭,他会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虔诚和自然的力量。
  这个圈子就像是一瓶汽水,似乎平静,但实则永远在蒸腾。当他的心情越来越趋于平静时,杨茜却被爆了丑闻,一时之间,所有的媒体都聚焦于他们节目组。沈望没有立刻去关注,还是闫怀告诉他的:“有人爆料杨茜两面三刀,幕前幕后差很多,证据不少,连新加坡毒猫那件事情也说到了,还有她在节目组骂助理的视频,她算是摊上大事了。”


第十八章 
  杨茜毒猫、人设崩的事发酵了好几日,霸占了各大新闻媒体的首页,而《我的旅行》这档节目也因此受到巨大的关注,第一期的播放量破了台里的记录,电视收视率破了2。7,而工作人员齐齐发声,称杨茜事件是虚假爆料,但吃瓜群众显然不这么想,把节目组、嘉宾都推上了热搜,话题“杨茜人设崩”、“杨茜毒猫”挂了一天一夜。
  沈望向来对八卦敬而远之,娱乐圈就是个颠倒黑白的地方,谁有资本,谁就有话语权,他也是入圈十多年的“老人”了,他本以为杨茜方资本下场后,就会平静下去。毕竟除去谴责助理的视频外,毒猫并没有实锤一定是她指使的,被拍到毒猫的也不过是一个虚晃的女性影子。包括连杨茜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她没有发任何声明。
  但事实证明,有人要杨茜赔上前途。
  杨茜公司澄清后,营销号随即发出推特的截图,图上都是新加坡居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无非是对这件事情的抵触、辱骂,甚至上升到了民族和国家形象,从而引发了又一连串的爆,网民对于杨茜损坏中国游客形象的事情表示愤怒,随即越闹越热,被各大主流媒体转发。杨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在微博上连发了几篇亲笔道歉信,但拒绝承认毒猫,然而网友并不买账。
  仅仅是短短两天,先后有三个代言宣布和杨茜解约。
  而她昔日的黑料也被尽数推到了公众的眼前,里面包括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包养、陪酒、抠图等传闻。当然,也包括捏造的绯闻,但群众并不关心真假,他们只在乎舆论的趋势和愤怒的发泄,没有人看她的澄清,但有无数网民占领她的评论区,她现在连出门都不敢。
  美和评价说,这次她是触了众怒。这两年,对待流浪动物的做法本就是大众热议的事情,作为公众人物在异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确是难以饶恕。而且沈望也窥探到,这件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从一连串的引爆、推波助澜、再次升级里,可以看出,背后绝对是有资本操控的。不知为何,他想起那日在敦煌,蓝鹤那没头没尾的话。
  他暗暗地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这件事情,或许刚刚开始。
  而沈望在两天内接到了节目组关于非洲行的延后,并且组织了一场会议。
  他来得很早,沙发上只坐了个闫怀,闫怀晃荡着腿,有一句没一句地骂着人,在打吃鸡,但看到了他,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一把把手机扣在桌上,嬉皮笑脸地问他:“你这几天怎么不回我消息?”
  沈望挑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
  “你对我这么绝情?”闫怀滑到他身侧:“你看最近的新闻了没有?杨茜哭了两场直播了,说是有人造谣,还欲言又止地说自己是得罪了人,这不摆明了说咱们这几个里有人要害她嘛。这弄得多尴尬。接下来这节目还怎么录?”
  闫怀见沈望掏出无线耳机,哂然一笑:“你是真不准备跟我说话?我好心好意想提醒你几句,用不着这样吧。”
  “她还会不会继续参加这个节目,都不一定。你考虑这么多。”
  “不至于吧?又没实锤。”
  沈望皱起眉:“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众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毒猫本来就是一个受非议的举措,其次,一个人设是爱护小动物、纯真善良的女明星被指控这样的嫌疑,已经人设崩塌了,建立在这个人设上的资本也失去了土壤,失去三个代言只是开始。而且现在还牵扯上中国游客素质、异国违法,上升到了国际形象的地步,还是件小事吗?”
  闫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凑到他面前笑,两人距离很近。
  沈望被他闹得往后缩。
  闫怀说:“我以前觉得你挺,挺……怎么说,不食人间烟火的,现在却发现,你真不愧是混了十二年的,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行不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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