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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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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搞笑,”他低笑道,“我很久以前曾想过,如果某天我出意外失去了手怎么办,那我就用脚画。没想到现在失去的是视力。”
  “但是我妹妹还在,我不能抛下她。”他寻着味道回望过来,露出一个近日以来最温和的笑容,“她已经失去了父母,我不想她再失去我。”
  他补充:“同样的,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桑玫扑上去,将头埋在他怀里。
  谈和煦愣住了,他感觉若是此时开口说出真相,就是将人身上的一块肉硬生生剜去,将人得到的东西夺走,对双方其实都是件极其残忍的事。
  “对了,我不想请护工。谈和风,你搬过来照顾我吧。”
  仅仅一刹的犹豫,让他没能把真相说出口,而一旦错过一次,再开口就难了。
  他打算再帮一阵子忙,等一切安顿下来就离开。
  短暂扮演和长期作战是不同的,要模仿另一个人十分困难。谈和煦把哥哥的特质整理成了一大本笔记仔细研究,试图模仿稳重的哥哥。
  他去找哥哥的好友们一个个说明情况,挨了至少五拳,收获叹息无数。桑阳夏那边要好一点,他恋爱低调,身边人见过谈和风的人不多,知情人少,他挨的骂也少一点。
  搬进去之前,谈和煦还担心情侣间亲密行为的问题,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合理地拒绝,结果后来发现自己纯粹是瞎操心。桑阳夏让他睡另一间单间,别说亲吻和本垒了,二人连手都没牵过,人家压根没这个意思。
  与其说是恋人,谈和煦更像他室友——或者是护工。冷漠至此,他却从没提过分手。
  家里养了条叫小马达的导盲犬,桑阳夏对小马达比对他亲切多了。
  至于演戏,他自认自己是过关的,至少桑阳夏从没怀疑过。偶尔谈和煦不小心暴露点本性,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比如他哥讨厌吃辣,所以在饭桌上,谈和煦必须对麻辣小龙虾这种生化武器严词拒绝。可有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半夜在厨房偷吃了几只桑阳夏的麻小,吃得热火朝天时,被起夜上厕所的桑阳夏逮到。
  对方勃然变色:“你吃麻小怎么不开窗通风!”但并没有质疑他为什么突然爱吃辣了。
  举着虾头的谈和煦:“……”
  他猜想,也许桑阳夏认为人是会变的,所以并不意外他的转变,或者他根本不关心。
  期间他试图摊牌五次,每次都因莫名的原因以失败告终。包括讲完话发现桑阳夏睡着了,画画太入神没注意听等。
  有一次过节大家出去喝酒,醉倒的桑阳夏抱着他说:“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不要离开我。”不小心掀起的衣服下满是自残的伤痕。
  谈和煦心疼又心软。桑阳夏状态依然不好,桑玫又多在寄宿学校。他根本不放心他独自生活。
  谈和煦决定再多留一段时间。
  那时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内心角落生出了一份别样的情愫。
  日子是一辆失控的列车,谈和煦是车厢里被蒙住眼睛的人,不知自己将去往何方。
  年末时桑阳夏对他的态度愈发奇怪,喜怒无常,又好像在自我纠结什么。前一秒像猫,后一秒又变成了老虎。在这种生活下人很容易神经衰弱,吵架并不影响演戏,所以俩人经常发生争执,偶尔升级为不轻不重的互殴。
  不能再用真名四处抛头露面,缺席时间也过长,谈和煦无奈退出了所属的小有名气的乐队。当地小乐队不收他这种动不动缺席的人,只有一些水平不高,人员流动性大的水货乐队同意他偶尔替补。
  谈和煦上台时还得戴面具打药物掩饰自己的身份,以防日常被人认出。要知道,谈和风可是不玩乐队的。
  转变似乎是在车祸两年后的二月。
  桑阳夏重回画坛成绩斐然,心情自然不错。正月十五闹花灯,桑玫想去花灯节凑个热闹,她哥哥陪着。一开始谈和煦还不同意,怕人挤人把他弄丢了。
  桑阳夏呛声:“我怎么就不能去了,你当我是紫薇啊?”
  三人来到花灯节,四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花灯的香气飘满大街小巷。除了传统的花灯香,商家还别出心裁地往花灯中加了落日味、春雨味、创可贴味、便利店味等。猜了会儿灯谜,他们找到个自制简易灯笼的店。客人可以自己画图案,选气味,还能写许愿符放进花灯里。
  桑阳夏手巧,在老板的帮助下糊了盏漂亮的兔子灯笼,是西瓜味的——桑玫最喜欢的味道。他在许愿纸上写上对桑玫的祝福。
  接着他开始糊第二盏花灯。
  站一旁看了半天,谈和煦发现这是一个卡通猪头模样的灯笼,奇丑无比。他有点难以置信地问:“这是头猪吗?”
  桑阳夏笑起来俊逸非凡,温柔如同冬雪化成春水,嘴上却不怎么厚道:“对啊,一头很笨的猪。”
  说罢他问老板要了摩卡味的香片。
  谈和煦原本的气味是蒂埃里·穆勒A*纯粹咖啡,朋友总说他跟摩卡咖啡味道很像。看着这个傻愣愣的咖啡味猪头灯,虽然明白桑阳夏不是故意的,他心里仍有点微妙。
  这回的许愿签却怎么也不让别人看了,桑阳夏偷偷捂着飞快写了会,折起来用红线一捆,丢进了猪头灯里。
  “写的是关于什么的?”谈和煦随口问。
  “反正不是写给你的。”他色厉内荏道,“不许偷看。”
  谈和煦:“哦,那我也不告诉你我写了什么。”
  “谁管你。”
  桑阳夏闷哼一声,颇嫌弃地把纸糊的灯折了折,放进谈和煦的大包里。
  今天桑阳夏其实心情不错,身上的气味愈发清透甘美。花灯节一排排花灯味道各异,人群拥挤,气味更是混杂,他却只想闻桑阳夏的味道。那种青青滋味在夜里,如有实体的话,大概会是萤火虫吧。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紫薇走失事件,就是回去的路上被飞车贼抢了包。包里除了有猪头灯,还有早上去取的经特殊处理的颜料和画册,这是他们等了许久的订制品。
  担心失物无法找回让桑阳夏失望,他偷偷去报了案。幸运的是一天后凶手被捉拿归案,包、颜料和画册都在,小偷还没来得及销赃。猪头灯没了,被当做无用废物随手扔掉。领回失物的当晚他被小偷的同伙们打击报复,堵在暗巷里痛揍了一顿。
  在诊所简单处理完伤口,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夜空开始飘雪。
  临近家门时他闻到了无花果叶的味道。凌晨时分,别墅区的灯火悉数灭了,桑阳夏牵着小马达在大门口站着,他看不见,却开着手机手电照着家门前的路。
  他在等自己回家。
  谈和煦跑过去给他套上自己的围巾和外套,“你猜我去哪了?”兴冲冲地炫耀自己的战果,“画具和画册都找回来了,幸好没有脏……”
  桑阳夏看起来并没有很开心,不惊不喜地问:“灯笼呢?”
  “没找回来。不过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买材料回来,咱们再糊一个更好看的。”谈和煦拍掉他身上的落雪,“不过说实话,你那个猪头灯是真的丑。”
  “你受伤了?我闻得到。”
  “哦,没多大事,出来时被小偷的那帮兄弟埋伏了。”
  “你到底是有多傻,”桑阳夏摇头低呵了口气,在小股白烟中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说,“值得吗?”
  “这有什么不值得的,咱们等颜料画集都好久了。”谈和煦的眼睛于夜里发亮,“幸好找回来了,不然你又得等……”
  桑阳夏低头吻了他。
  他皱着眉深吻,从暴虐式的吮吸拉扯到唇齿交缠,暧昧的落雪掩盖着不可言说的纠结隐忍、欲求渴望。谈和煦有些茫然地扯着他的衣服,两人跌在雪地上,桑阳夏依然抱着他亲吻,用手护着谈和煦的后脑勺。他唇间充斥着桑阳夏的后调香气,那种味道能把冬夜变成盛夏的午后,是微甜的奶绿色的。
  这是三年中桑阳夏第一次主动吻他。
  小马达在一旁歪着头摇尾巴,围着他们打转。
  谈和煦想,太好了,桑阳夏还爱着哥哥——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也许在很久以前,就早已爱上了桑阳夏。
  之后的生活一改先前的模糊冷淡,桑阳夏和“哥哥”真正回归了恋人关系。可没过多久,就在谈和煦最后一次准备摊牌前,桑阳夏被查出了绝症。
  二十五、初夏沁梨
  在24小时营业的路边餐馆里,谈和煦为这段往事画下一个句号:“他生病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这样。”
  附近一名默默偷听的店员插话道:“抱歉,我听很久了,你们在讨论电视剧剧本吗?”
  三人:“……”
  贺兰山凝视着谈和煦:“所以,到最后你都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能和哥哥终成眷属,办一场婚礼,应该是他一个愿望吧。”谈和煦说。
  其实贺兰山心里也明白,桑阳夏时日不多了,是否要在最后的日子里打破这虚假的幸福,实在是个艰难的抉择。
  时间不早了,二人与谈和煦道别,余鱻开车送贺兰山回家。
  “你怎么看?”贺兰山问道。
  “婚礼的胸花是桑阳夏选的,其中一种素材是棉花。”余鱻说,“棉花的寓意是珍惜身边人。”
  最终他们还是把此事保密了。
  之后余鱻一直在筹备桑阳夏他们的婚礼。某日,贺兰山在微博上看到一段玻璃栈道的视频,笑得发出驴叫。
  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趴在地上被少年拖着走,哭喊得撕心裂肺。一男人被两个人搀着,腿抖成筛子,旁边人哄他:“再走一步吧哈?就一步。”还有汉子攥着同伴的手轻移莲步,步步惊心,朋友一撒手,他扒着栏杆作尔康状哭喊:“不要不要!你回来!没闻到我味都变了吗?”然后被同伴笑嘻嘻地捞肩上扛走了。
  走玻璃栈道也是余鱻愿望清单里的项目,所以贺兰山和他不久后到了视频中的C市。俩人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趁机出来放松下。
  到目的地当晚他发了条朋友圈,谈和煦在下面评论:“好巧啊!这几天我们也在C市。”
  贺兰山和他私聊了会,发现双方游玩路线基本不一,所以没打算同路,只约了一起吃饭聚下。
  谈和煦:“你们打算走玻璃栈道吗?我们前几天去了。”
  贺兰山来劲了:“怎么样?刺激吗?你有没有在微博上看过一走玻璃悬廊的视频,【链接】……笑死我了。”
  “唉,我觉得一点也不恐怖啊,那些人反应夸张了,去之后阳夏很失望。”
  “嗯?”
  “阳夏也看了那个视频,说听他们叫得特别惨烈,所以很好奇想去听听,顺便闻一闻恐惧的气味。结果现场大家都很淡定啊。”
  贺兰山:“……”真是恶趣味!
  头日俩人在市中心转了转,晚上出去觅食后喝了点酒。余鱻微醺,可贺兰山喝多了。
  贺兰山真正清醒过来是在半夜,手机屏幕上闪烁着“2:01”。奇怪的是手机怎么也解锁不了,一直显示密码错误,大概他发酒疯时改了密码。
  摸摸身上,衣服被换过了,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他们喝醉后都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他俩踉踉跄跄地牵手走回酒店,一路上自己因为醉酒后的生理反应“哭成泪人”,余鱻被无数路人用眼神控诉,一名路过的大爷还批评他:“对人家好一点!不然小男友迟早得跑。瞧瞧人家都哭成啥样了!”
  余鱻:“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路上遇到了广场舞大军,自己跟余鱻分析:“你看他们的队伍有很多种。规模最大的有统一服饰,霸占这片区的黄金位置,音响也很好!规模小一点的都穿便服,动作挺齐的。至于其他……都是三三两两挤在树下跳。”
  “这是由什么决定的呢?”他蹙眉。
  余鱻:“我们回家吧。”
  贺兰山一声“我不!”脱口而出,当机立断地加入了广场舞的队伍跳了两首歌,余鱻酒醒了,就在一旁笑着看,也不拦。
  回到酒店后倒是变乖了,他拒绝了余鱻帮忙脱衣洗澡的好意,神志“清醒”地洗漱上床,都没跟余鱻多聊几句,只是迷瞪道:“晚安,明天叫我起床……”然后倒头呼呼大睡。
  回忆完毕,贺兰山那叫个悔啊。他不仅犯了蠢,还错失了余鱻帮他洗澡的机会。
  他翻了个身望着隔壁床上的余鱻。余鱻睡觉时将被子拉得老高,遮住了大半张英俊的脸。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会,贺兰山并不满足,竟下了床,蹑手蹑脚地往余鱻床边走去。
  今晚喝的酒莫不是加了熊心豹子胆。
  借着残留的酒劲,仿若童话中王子掀开公主面纱,他慢慢掀开遮住余鱻脸的那角被子。那一瞬他终于明白,为何童话中的后续剧情往往是王子俯身亲吻公主。道理再简单不过,你看见你喜欢的人,你会想吻他。
  贺兰山犹豫着,慢慢,慢慢弯下腰,虚伪地给沉睡的公主逃开的机会。就在嘴唇临近额头的时候,他停住了。
  他不是公主的王子,只是暗恋公主的园丁。他并没有亲吻他的资格。
  园丁轻手轻脚地爬回床上,继续纠结手机开机密码。在失败了数次后,他键入了余鱻的生日——解锁成功。
  只有月亮知道,沉睡的公主在他离开后睁开了眼。
  第二天的行程是高空悬廊。
  景区高空项目有玻璃吊桥、极限飞跃、悬崖秋千和高空荡桥等。他们一定得两个人一起玩,所以只好放弃“飞跃”和“秋千”两项。
  当初看视频笑得那么欢,亲身上阵时贺兰山根本笑不出来。在这个高度,他往山下看一眼立马腿软,然后开始思考:“刚才车停哪了?吃个饭回酒店吧。”他喜欢失重感,也爱玩游乐场的刺激项目,那种高度对他影响不大,可这里实在令他想举白旗。
  然而余鱻不像自己这般恐高。他不停呼气吐气,紧紧地拉住贺兰山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看就是喜欢登高望远的人。
  贺兰山想,不行,自己怎么能在喜欢的人面前跌份?况且他得帮余鱻完成心愿。
  他视死如归道:“谈和煦说得没错,这也没多高,一会的玻璃悬廊大概是小意思了。”
  “……嗯,”余鱻问:“你喜欢高的地方?”
  “当然。”当然不。
  “那你可以自己去玩那个秋千,我等你。”
  “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秋千,它在悬崖边上。
  他去排队的背影非常壮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三步一回头,眼神像丢了娘的鹿。而这在余鱻看来,是贺兰山很想拉自己去玩这个有趣的项目,因自己不能玩觉得无比惋惜。
  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野里,余鱻舒了口气。
  幸好刚才瞒过去了,没有暴露恐高这事。游乐园还好,但这让他有点发怵。他从前就知道自己轻微恐高,但好奇心使他总想挑战没做过的事——尤其希望能和贺兰山一起。
  只要贺兰山冲他一笑,他就什么都不想考虑了,刀山火海也能上。
  贺兰山自然没去荡那个劳什子秋千。
  余鱻坐的地方看不清排队情况,他假模假式地排了会就溜了,逛了一圈掐着点去找余鱻,说自己玩完回来了。
  “好玩吗?”余鱻问,“既然你喜欢,我把我的票给你,你多玩一次。”
  贺兰山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别,千万别。”
  “玩完”秋千了,下一项是走高空悬廊。
  换上鞋套,贺兰山站在入口处想,视频里的朋友们,对不住了,当初不该笑你们。天道好轮回。
  悬廊从悬崖峭壁上探出去,桥面和围栏是全透明的,人低头即可见底下的万丈深渊。为了提高刺激度,这玩意还是晃的。贺兰山身上薄荷的味道冷得像刀子。他的长相本来就不怎么喜庆,长眉一锁,看起来更是冰雪之姿。
  纯粹是被吓的。
  深呼吸,贺兰山和余鱻手牵手走了上去。
  他心中默念:别低头,别低头,别低头……贺兰山脚一踏,头一低,桥一晃,心中的“卧槽”不停回响。
  俩人十指紧扣向前走去。摇摇晃晃的玻璃桥上有很多人,正如谈和煦所说,这没视频上那么夸张,没人撕心裂肺地嚎哭,人们更多的是与同伴互相搀扶,偶尔发出几声惊呼。有很多人在自拍,嘟嘴比剪刀手。少有几人因害怕坐在原地,朋友也没强拉人,只是蹲在旁边笑着和他说话。
  于这样的高度上,人们总是分外亲密,无论是哭是笑都不想松开彼此的手。正如天高路远,结伴一起总归更安心。
  贺兰山闻着余鱻的味道,悄悄贴余鱻更近了点。如果往后的路也能一起走就好了,但可惜不能以这般亲密的姿态。
  “其实刚才开车上来时我有点后怕,后悔带你来了。”贺兰山说。
  余鱻:“怕什么?”
  他皱着眉回忆:“我就在想,这路这么陡,那么高。”
  “就我这车技,万一出意外怎么办……我无所谓,可你怎么办?”
  余鱻:“……”
  穿鞋套在这走其实挺滑的,此时余鱻一个不慎拉着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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