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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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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澍清腰杆笔直,扫视着台下的少年们。

全班同学的眼睛都向这一抹白聚焦,看清了他的全貌。

底下有几个女同学开始窃窃私语,“啊啊啊,这老师好帅呀!!!”

“名字也好听啊。。。。。。”

“妈呀,我的小心脏,颜控受不了了。。。。。。”

确实是帅。

一个人帅不帅要结合整张脸来看。看脸无非是看五官的分布比例和面部骨骼细节。

席澍清有着一张传统的美男脸。他的额头饱满,眼眶深邃,鼻子直挺,鼻头圆润还有点翘,唇薄但弧度柔和。他这张脸的整体轮廓显得既凌厉又温润,有着现代和古典兼容的气质。

若说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是悬崖峭壁上尖锐粗糙、棱角分明的嶙峋野石,那么三四十岁的老男人就是伫立在河流下游沿岸经漫长的岁月冲刷淘洗后变得棱角平滑、泛着光芒的石壁。

从喻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从额头到鼻梁往下到唇瓣直至下颔,形成一条优美起伏连绵的曲线,这线条和谐精致,多看两眼简直是销魂。

这种个人魅力的辐射范围当然不仅仅只是异性。

男同学们也觉得台上的人颇为养眼,小声讨论着,“这老师是新来的吧,以前没听说见过也没见过啊。。。。。。”

他们猜测着席澍清的年龄,惊叹道,“法学院竟然有这么年轻的老师!”

“请同学们保持安静。”席澍清看着底下突然爆发的骚动,从容淡定,面不改色,没有半分慌神紧张的样子,他稍稍提高了音量。“我不喜欢强调课堂纪律,但我今天还是要做一个有且仅有一次的说明。”

骚动平息,嘈杂声戛然而止。

“其一,在课前三分钟内请将手机、平板等电子产品开到静音模式或者直接关机。其二,回答问题时不必站起来。其三,上课时同学之间若确有私下交流之需要的,请务必降低音量。”这都是一些常规的,容易达成共识的注意事项。

他继续说道:“接下来讲解课程成绩评估规则。”

“想必你们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院采取形成式教学评估,对于学科成绩,平时分占百分之四十,期末考试卷面分占百分之六十。”席澍清说完这个众所周知的规则后,稍作停顿。

“我要给大家讲清楚的是,我这门课的平时分怎么算。作业占三十分,具体有几次作业待定。下面重点给大家强调考勤。考勤占十分,旷课一次扣两分,无故旷课达五次的,不适用评估规则,无任何商榷的余地,直接挂科。”

他把直接挂科这几个字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跟友人谈论我今天早上吃了碗炸酱面一般寻常。

这四个字一落下,教室内鸦雀无声。

太直接了,真狠,众人腹诽。

薛纪良咬着唇扭头看向喻熹,喻熹回看了他一眼后,抬手闭眼捏了捏山根。

原来他这么严厉。

他喜欢先把规矩讲清楚,且说一不二。

席澍清这一次说完后的停顿时间稍长,似是特意留给同学们一定的时间来思考他的话。

半晌他才悠然开口:“大家也不必紧张,我相信同学们作为科班法学生,作为未来的法律人,应该都具有最基本的规则意识。遵守规则,不仅仅是尊重他人,更是尊重自己,我也愿意相信我国法治建设未来的接班人们的自重心都很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同学们拧着的表情也逐渐平复。

“总而言之,我希望我能与大家和谐愉快的度过这个学期。这是我的个人邮箱,大家有需要的可以记下来,以便在课下与我沟通交流。至于交流的内容,包括但不限于民法。请大家放心,适合用邮件回复的问题我都会进行及时的回复。”席澍清走到靠门的一侧,有意识的不遮挡同学们看PPT页面的视线。

许多同学想都没想翻开书的第一页拿笔刷刷的就开始抄记,薛纪良打开手机对照着PPT编辑邮箱名,发送到了班群里并@全体成员,这是他作为学委的日常工作之一。

喻熹看着薛纪良的动作,没动笔写,也没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看。

他拿着笔晃动、转着把玩,并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对这个已知的邮箱毫无表示。

待到同学们记录的动作差不多收尾了,席澍清重返讲台,但他没有马上开始讲课,他先向后看了看屏幕,随后看向喻熹。

强光直照进窗内,太亮了,投影屏上的字的可视效果已大打折扣。

他对着喻熹说:“喻熹,你帮我把靠近你的那一扇窗的窗帘全部拉上好吗,谢谢。”

语气温和,平易近人。与刚刚的厉色严肃相比截然不同。

喻熹恍然,“咯噔”一声放下笔,这一声清脆响亮,引得班上的同学们纷纷侧目。

他起身唰唰唰的把窗帘拉拢,动作麻利。

前排空间的亮度瞬间黯淡了许多。

直到重回座位坐好,他才抬了抬眼皮,眸光闪动。

“这老师的记忆力不错啊。”薛纪良凑过来小声咬字。现在高校里的很多老师,半点都不走心,一学期把课上完了都很可能无法顺利的叫出一个自己教的学生的完整姓名。因此他才会作此感叹。

“嗯。”他记住他的名字了,他刚刚叫他了。

席澍清看着喻熹坐下,小插曲完成,才缓缓开口:“同学们,能不能用你们朴素的法学价值观告诉我,什么是民法?民法有什么用?”

过了好一会儿,寂静的教室里才有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席澍清不言,三分钟后,他做了个手势,抽点他面前的一排同学,“这一排,你们四个同学依次回答。”

第一个同学神色犹豫:“额,我觉得。。。民法就是管老百姓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法律规范。”

第二个同学皱眉:“民法跟刑法不同,它是一种私法。”

第三个同学的语气最为肯定:“我认为民法是用来解决民事纠纷的,它是一种能保护我们的各项民事权利的法律规范。”

第四个同学琢磨了一下前三个同学的答案,思考的时间最充足但非常紧张,还带着点颤音的答道:“民法是部门法,是法律的一个类别,它的作用是调整、规范民事活动。”

席澍清饶有兴趣的听他们四个人都回答完,他没有先一一的点评他们各自的答案,而先是做了一个整体的评价:“不错,你们都对法律是什么有最基本的感知能力,理解能力也尚好,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他说完这句话后,那四位同学有的呼出一口长气,有的轻拍胸口,有的放松了坐姿。

席澍清看着讲台下的这四个同学像是圆满的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似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觉得有趣。

“第一位同学呢,最接地气,说出了自己对民法最直接的感受;第二位同学采取了比较的方式点出了民法的性质,理解得最深刻,但下次要注意把问题回答完整;第三位同学从民事权利出发,理解和总结的能力很好;第四位同学是从分类的角度来谈民法是什么这个问题的,会用法言法语,逻辑最清晰,不错,希望你以后能多主动的回答问题,大胆的表达自己的看法,多多锻炼紧张感才能被克服。”

他没有选择敷衍,而是针对不同的答案一一的做了精准的点评,扬抑结合,很好的照顾了每个回答者的感受。

“民法是什么,是我们民法学人对民法的最初之问也是终极之问。这个问题呢,就像哈姆雷特一样,每个人对他的理解都会有所不同。本科阶段的法学教育是一种普法教育,所以这个问题在本科学习阶段,它就需要有一个定论,一个用于学习参考的标准。”

“既然谈到标准,那我就要来谈谈民法的学习方法。我们科班的法学生应当遵循从抽象到具体、从一般到特殊的学习方法,要按照法条的结构顺序来进行学习,现行的法律法规就是我们的学习标准。”

席澍清展示着他带来的那本红色的册子,边说道:“大家可以看看我手上的这本法条,法条是我们法学人最重要的学习工具之一,这俗话说法条就是金条,足以可见法条的重要程度。我的这门课对应的法条是《民法总则》,我要求人手一本法条,从下节课起,每节课来都必须带着。”

“你们手上的教材是我选的,这是一本适宜用于入门学习的基础教材,我要求你们在每节课课前都要进行预习,具体需要预习的内容我每节课快下课时都会提前告知。”

“民法是一套概念、原则、制度和理论的体系,要想高效全面的进行学习,就必须将法条和教材结合起来使用。”

“好了,遵照这个学习方法,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什么是民法?你们手中的教材用了六分之一的篇幅,从语源、表现、特征、分类、内容、性质等等各个不同的层次和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可谓是长篇大论。但你们知道我们的立法者有多机智吗?”沉声说到这里,席澍清忽然勾唇轻笑。

“我们的法条只用一句话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句话几乎囊括了我们民法所有的内容。”

同学们都开始好奇,哪句话,什么话。真是吊足了胃口。

然而席澍清顿住,似在让同学们猜。

在课堂上老师如果突然停下来不说话,学生们的第一反一般是看向老师的脸。

然而席澍清的脸色很温和,并没什么不寻常啊。

他低头看着书,片刻后,忽然出声:“喻熹。”

喻熹是二般里的成员,他正趁着停顿的功夫拧眉思考消化着他前面所讲的干货,突然听到席澍清叫自己,他看向他,有点懵,小眼神儿迷茫。

他下意识的发出喉音,“啊?”


小喻的内心OS:叫我干嘛鸭!!!怎么辣么多事!!!

席老师:谁让你把名字告诉我的。。。。。。

小喻(诡辩):是你让我告诉你的

席老师:。。。。。。你可以不说啊



15、学院派。

全班同学的目光再次向喻熹投去。

薛纪良偏头看着身旁的人,他也不明白难道是发生什么了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你把教材第十三页倒数第二段里的法条读一遍。”

“喔,好。”喻熹回神,嘟囔着。

班上的同学们也回神,纷纷将教材翻到席澍清刚刚说到的位置,看着那个法律条文。

“《民法总则》第二条规定,民法调整平等主体的自然人、法人和非法人组织之间的人身关系和财产关系。”

少年的普通话标准,字正腔圆,他凝神读完法律条文,声音清脆,没有紧张感,不呆板也不沉闷。

原来这句话就是答案。

最后一个字的字音落下,良久,席澍清才淡淡地开口:“你下节课把这四十一个字背给我听。”

“好。”少年不着痕迹的瘪了瘪嘴,应下了。

薛纪良勾起食指扶了扶眼镜框,轻咳了一声。他觉得自己好像摸透了这老师上课的风格了。

“《民总》第二条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抽象性,它直接告诉了我们民法的调整对象和调整内容,那么我们先据此来给民法下个定论。民法是什么?民法是调整平等主体的自然人、法人和非法人组织之间的人身关系和财产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

“就这一句话,它将贯穿我们学习民法的始终。民法讲究内容框架和基本知识点的逻辑条理。民法从哪开始学?就是从学习理解这句话开始。”

“民法作为万法之母,其包罗万象,体系庞杂,自学者别说是想学懂学精,连最基本的入门都难。所以请大家放心,我会带领大家入门。想要入门就先要建立框架,而框架可以由《民总》第二条展开搭建,因此,第二条中的每一个词我都会单独把它们拎出来给大家从概念到制度详细的进行讲解。”

“同学们可以抬头看看我身后的思维导图。。。。。。”

席澍清不疾不徐的讲解着,他有着学院派的作风,理论功底深厚,遣词造句斟酌考究,言语间无不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他站在那三尺讲桌之后,这里没有民商事实务中的爱恨纠葛,没有金钱权利的拼抢厮杀,没有追名逐利的尔虞我诈,这里的一室青年,他们不为利来不为利往,他们懵懵懂懂,稚气仍存,他们在同一个时间聚集在这里,只为来学习,来听他传道受业解惑。

此刻,他只是个纯粹的法学讲师,只是个单纯的知识传授者。

席澍清望着台下的学生们对于他每句话话音落下后所做出的微表情、小动作等等的反应,玩味,他觉得有点新鲜。

像苍鹰寻找到了新的小猎物的那种新鲜感。

“今天这节课我所讲授的内容可能大多数同学都会觉得枯燥和抽象,觉得自己还不能准确清晰的理解某个具体的概念,请大家不必忧心,这节课我们的任务是筑基搭框架,而不是添砖加瓦砌墙。学习就像盖房子,它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从下节课起,我将会根据每节课安排的学习内容,导入相关的真实案例,采用案例教学的方式,分析个案,将抽象变为具体,以便能让大家更好的理解审判实务中法律条文的适用和司法制度的运行。”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请大家回去以后把导论部分再读一遍,重点阅读民法的基本原则。下课。”

这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说短也不短。

有人这样通俗的理解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假如你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者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反之,则会觉得如坐针毡、分秒难熬。

席澍清的声音至少在他的耳边萦绕了一个半小时,尽管他今天讲的都是理论知识,但喻熹没走神,也没有使上自己那股想学就学两下不想学就先放一边去的随意劲。他跟随着席澍清的思路和逻辑,全神贯注、认认真真地听满了这节课,还破天荒的动笔做了不少笔记。

他觉得这节课的时间过得挺快的。

席澍清的尾音一收,教室里的少年们暂时就解放了,嘈杂声四起,都匆匆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有几个大胆一点的女生上前将席澍清围住,向他请教上课没听懂的问题。

喻熹看到后剑眉紧皱。

他的表情正巧被收拾书包的薛纪良瞟到了,薛纪良以为他是因为席澍清课上讲的内容太多了没听懂而发愁。

“没听懂?没事儿,席老师讲的干货是很多,可能很难消化,但我应该是基本上都听懂了,我回去给你讲。”

薛纪良是误会了,喻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他也解释不清楚自己难以言表的情绪。只好挤出一个笑容,淡淡地应了他的好意“嗯,好啊。”

“不对,你不是做笔记了吗?回去先看看笔记,实在是不懂的我如果懂再给你讲。”薛纪良边说边从第二排的桌椅间穿过,喻熹跟在他的后面走。

讲台前和第一排的过道都被那群女生堵住了。

喻熹又皱起眉,没听清薛纪良说的话。

“老师,我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吗?”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同学问道。

喻熹顿住,低头佯装整理抚平教材书页右上角的褶皱。

“抱歉啊,我没有使用微信的习惯,还有什么问题你们都可以直接给我发邮件,我都会看的。”席澍清的面庞还是那么的温和,但他的声音淡漠。

喻熹听完后快步跟上薛纪良。他在想,都什么时代了,不习惯用微信,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没准只是托词。

“想什么呢?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担心课没听懂啊,啧啧,这要当班长的人,就是不一样哈。”薛纪良推了一下喻熹。

“上午没课了吧?去哪儿?”喻熹没接他的话,反问道。

薛纪良:“嗯,没课了,去新华书店买法条,然后去我家吃饭。”

喻熹停步,愕然,“啊?你家?”

“啊什么啊,这可是我妈的命令,指明了要我带你回家一起吃餐饭。”薛纪良扯了喻熹一把,示意他别愣着快走,又接着道:“对了,我妈很喜欢你们家那边的特产,就是有点不太会做,她正好想问问你怎么做才能保证风味地道。”

“你们家没请做饭的阿姨吗?阿姨总会弄吧?”喻熹想了想,问道。

“阿姨只来做做卫生,不做饭。我妈喜欢下厨,没有特殊情况都是她亲自下厨做饭,相信我,她厨艺很好的哈哈。”薛纪良得意的说道。

“好吧,去去去。”喻熹再推脱就真是不给面子了。

反正也是专程跑了一趟,他们去书店干脆把这学期需要用的《民法总则》、《刑法》和《宪法》都一起买了。两人抱着法条走出书店就看到薛家的司机已经到了,正靠边停车等待,准备带他们回薛家。

薛父是本省知名的地产商,薛家的欧式豪宅所在的高档别墅区就是由薛氏控股的地产公司开发的,该区依山傍水,湖泊错落,环境宜人,风水极佳。附近还有一片沼泽和森林,堪比天然氧吧。即便是远离市中心,也是寸土寸金。

从一个人的身上往往可以窥见他原生家庭的模样。

薛父虽已是功成名就,家财万贯,但对小辈非常宽和,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网络流行用语,一笑像个弥勒佛,半点架子都没端。

薛母从前是个中学教师,嫁给薛父后专心做贤内助,其保养得当,略显富态但不做作。二人经历大风大浪,也算是患难夫妻,携手多年,伉俪情深。喻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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