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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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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熹这时候的脑回路有点清奇,他忽然一脸郁闷,偏头看向席澍清,“老师。。。您不会是想批评我上学期法理学考得一团糟吧?这。。。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这不是重点。”席澍清有点无语,他现在的关注点可不在这上面,“晚上,那天晚上你都做了什么?”

喻熹讪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歪重点歪到外太空了。

“呵哈哈。。。”他干笑两声,“晚上啊,晚上我能去干嘛。。。额。。。喔噢!打球。。。。。。我跟我的小伙伴们。。。晚上一起玩篮球了啊。。。。。。”

他的音量越来越低,中间还断断续续。

席澍清刚刚说的是,在一个冬日的夜晚一眼瞥见过他。。。。。。。

瞥见过。。。。。。。

喻熹微微张着嘴,脸上展现的表情难以形容。

席澍清听得身边的人逐渐变得安静,变得一声不响了。他还是远眺着天边,眉目如画。云层的色彩越来越淡,呈现出一种疏浅的藕粉色。

他牵动嘴角,终于决定要讲述一段他深藏已久的过往。

“那晚,你跟你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篮球,你记忆的内容是准确的。”

喻熹整个身子慢慢变得僵直。

“结束后。。。你还跟你的室友王铭同学聊了半小时,对吧?”

“。。。。。。”对的,那时候他们俩聊到了如何学习篮球、王铭家乡生长的特产丑橘和关于寒假的一些安排等等内容。

喻熹指尖开始轻轻颤动,甲床泛白。

他全记起来了,包括那晚的一些细枝末节,记忆犹新。

他涩声问:“您那天。。。。。。在场外?”

“嗯。”男人答道,他又补充重复,“我是外场后排的观众之一。”

喻熹拿开席澍清的手,他木木的往一旁的一个竹编藤椅上一坐,以一种看起来很颓败的姿势贴靠在藤椅上。

鼻腔生热,眼眶湿濛濛的,他抬手捂住自己的眼周,涌出的泪液倏而濡湿了他的手掌心。

而席澍清靠在栏杆旁,垂眼看着喻熹,眼底是一片暗潮汹涌。

他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吐词:“你不知道,我当时看了你一眼。。。跟那句歌词一模一样,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然后呢,然后就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

席澍清想回归高校任教做科研也就是近几年才有的想法。

F大法学院现任的那个姓孟的院长在席澍清读本科时是他们的研究生师兄,曾经还当过他们班的随班助教,他跟席澍清有着多年的同窗情谊。

自席澍清跟他无意间提了提自己的想法后,这位院长因为新官上任寻求发展,决心要搞好学校的法学学科建设,正思才心切,于是他几番向自己的这位师弟抛出橄榄枝。

可席澍清是什么人,他科班出身,师从名家,精通几门外语,还有多年海外留学的背景,他的科研能力绝对是走在现今一众青年学者前端的。

他就是那种少见的面子和里子都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且上得了台面的人。

有这种身家,席澍清自然骄矜孤傲,对于接不接他师兄的橄榄枝,他其实是犹豫的。

因为若是致力于在学术研究上取得重大进展,同市的那所政法类的大学明显才是更好的栖息地。F大不过只是个理工类的大学,开展法学教育的底蕴还不深厚,法学院的学科建设水平跟政法类的传统法学院是小巫见大巫,不好比。

可这所理工类的大学里,有不少他的老熟人,比如他的同门师妹夏锦妍,这些都是绕不开的人情关系。

一月八号,他跟院长一同出席参加了一个学术年会,第二天下午会议结束后,他顺道开车送院长回学校。对方醉翁之意,拉着他喝茶,期间一直在向他示好,可他最终还是神色迟疑的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傍晚,他想到操场上散散步,也好思量一番再做终局的决定,毕竟悬而久拖并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他路过球场,看到了一群群年轻学生们在球场上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旺盛的精力和对篮球的炽热喜爱。

席澍清向来喜欢赤诚纯粹的人和事,而后,他驻足,多看了一眼,因为那一眼,他又看完了球场中的整场对垒。

那一眼,近似致命的一眼,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个飒爽又有智慧的耀眼少年。

那个男孩儿有着青春洋溢的躯体和成熟敏锐的思想。

他看到了喻熹穿着艾弗森黑红鲜明的3号战袍,奔袭于人群,他气焰嚣张的玩着变相过人,狡黠灵活的运球投球;他鬼手妙传,无私的助攻喂投队友。

那孩子能在前线冲锋陷阵,也能在帐内指点江山。因为有军师的大脑,场上的局势风向可以说是由他一个人掌控着的。

艾弗森是十几年前他自己也曾喜欢过的,那个仅凭一己之力带着整支队伍冲进NBA总决赛的76人当家球星,可事实是艾弗森刚则易折,无奈英雄末路,与冠军戒指擦肩而过,抱憾终生。

眼前身着艾弗森战袍的那个少年,冷静镇定,有勇气有担当还懂得保持谦逊。即使风向变了他也不急不躁,能及时有效的布防、调整战术重拟策略,不一味地去横冲直撞拼血性。

席澍清喜欢懂得动脑子的人。

全场十几个小伙儿,他的目光一直在喻熹一个人的身上流连,胶着粘着扒拉着,黏稠无比,像人们贴在背后的狗皮膏药。

结束后他看着自己前面有两个花痴的小姑娘偷拍喻熹,不知为何,他竟然生了点难言的滋味堵在喉头。

他看着喻熹倾倒瓶装水去解热的动作,肆意潇洒,自由不羁。他观察他熟练的给自己处理伤口活血化瘀,及时警醒,张弛有度。

一瞬间,席澍清决定,他一定要得到那个少年。

因为他确定自己喜欢眼前那个收放自如的少年。

而后他仔细打量同场的薛纪良,总感觉那孩子眼熟,沉思回忆了好半天后,他才想起来他好像是薛芸的那个侄子。

巧了,看他们哥俩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样子,他们极有可能是同班同学,那一切都好办了。

直到场上所有的小伙子们都纷纷散去,席澍清才取出车钥匙开车驶离学校。

在车上,他拨通了院长的电话,接过他的橄榄枝,正式接受了他的入职邀请。

按照学校的高层博士引入计划和公开的招聘书,F大能给他的福利待遇非常丰厚,丰厚到让很多青年教师眼红,包括房、车、科研启动资金、安家费等等,但他全都推了。

他跟院长说:这些我都不需要,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只签合同不入编,签一学期,合同到期,我想走就走;二是新的一学期,我要教薛芸她侄子所在的那个班。

院长求贤若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事后寻思着席澍清的要求,合同制意味着放弃编制,虽遗憾,但这种难得的人才他能留一时是一时,入编嘛以后还可以再慢慢商榷。

至于教薛芸她侄子,本市法律人的圈子就这么大。薛芸作为大型物流公司的CLO(首席法务),从事法律实务多年,大家都是熟人了,可能是卖个人情,这也不奇怪。

对他来说,席澍清这点要求算什么,都好办。

就这样,席澍清顺利且迅速的入职F大法学院,当讲师教两个班的新生,这事最终是这么定下来的。

。。。。。。。

席澍清阖眼,重温那个夜晚的场景,那些往事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像是过眼云烟,因为他至今都历历在目。

他跟喻熹三言两语讲完他到法学院当讲师的机缘后,又说:“喻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喻熹一双眼早肿成了红灯泡,他默默流泪,忍不住小声呜咽抽泣。

原来。。。。。。

原来他那么早就注意到他了。。。。。。

原来缘分竟开始得那般的早。

出乎意料,大喜过望,这绝对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他自己明明不是个哭包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但却一次又一次的在这个男人面前泣不成声。

这一次他流泪,是一种难以置信过后的喜极而泣。

克制是高级的情绪,此时他应当克制,所以他没有选择畅快淋漓的嚎啕大哭一场。

“在这个世界上,追求疯狂、幻灭、极致颠覆的人太多了,而与此同时,能找到一个临界点,能给自己划定一个度,始终保持克制、警醒、未雨绸缪的人却不多。”席澍清最后做了个总结,“我在你身上,能看到一种无需刻意去营造维持的度量和平衡感。”

席澍清这小半辈子,无论做任何事,都在追求一钉一铆的吻合感,那是一种刚刚好的平衡感,不抑不扬,不畏缩不激进,可他总需要花大量精力去维持那种状态,以确保自己不偏离轨道,不走极端。

而那晚他突然发现,喻熹不用去刻意营造,仿佛那种刚刚好在他身上就是天生的,是自然而然的。

比如明明他那么喜爱篮球,却仍能在那种直接对抗的激烈运动中,保护好自己,时刻防范运动中的风险,可与此同时,他也确实玩得足够淋漓尽致。

这让他好奇,欣赏,感兴趣,一心只想接近,从而一探究竟。

在往后的每一次相处中,他一点点挖宝,一步步沦陷,以至于最后完完全全对那个少年心悦到不能自已。

“你可能认为。。。我成为你的老师,这是巧合。我们之间所谓的偶然、意外或缘分,其实都是我当初铺好路,算好时间,精心有意制造出来的。我在等你,等你遇见我。对我而言,能等到你就是一种刚刚好。”

席澍清边说着,他走向喻熹,微微俯身,想拿开少年覆在脸部的手。

喻熹自己移开手,一双充血过后腥红腥红的眼,看起来有点骇人。

他抓住席澍清伸过来的手,直视他的双眼,嘶哑着声音说:“席老师。。。。。。您记忆的内容可不够准确。”

“其实。。。我们在那晚之前就见过的。”喻熹说完忽然释然一笑。

这何尝不是他缄之于心,从未宣之于口的秘密。

席澍清蓦然一滞,他直起腰身,垂眸深深凝视喻熹。

喻熹控制好泪意站起来,走到露台的另一头,与他一头一尾对立相望。

“我就不问你了,我直接说了吧。”喻熹红着鼻头眨眨眼。

红霞殆尽,暗幕垂下,将黑不黑,他的视野成像也不够清晰了。

“去年的司法考试查分结束后不久,学校举办了一个面向应届毕业生的圆桌讲座,主题是法律职业规划,您是那场讲座的主持人。结束后薛芸阿姨向您介绍认识了她的侄子薛纪良,而我,当时在薛纪良的身后。在目送您离开之前,您对我说了一句话。”

“确切的来说,只有三个字。”喻熹长长换了口气,模仿席澍清当时清淡的语气,“嗯,再见。”

席澍清面部出现大块的松动,他表露一个对喻熹所讲的事感到惊诧又了然于胸的复杂神情。

他那次来学校串场当主持人确实是个巧合。

那段时间孟院长有意多跟席澍清来往,想让他多了解自己治下的法学院,以便能让席澍清早日答应入职。在这个大背景下,那次,院长在讲座前一天突然接到通知临时要去开一个组织上的政治会议,而考虑到那场讲座的受邀嘉宾都是法律实务圈的熟人,他立马就想到他的这位律师师弟,于是顺水推舟邀请他来学校代他主持那场讲座。

讲座结束后,说实话,席澍清当时连对薛芸特意拉到他面前让他认脸的薛纪良都没能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就更别说是站在薛纪良身后一言不发的喻熹了。

“你。。。”席澍清轻轻发出一个喉音,他闭上眼尽力重温那日的情形。

他们两个各自所认为的第一眼,沟通核实完了。

喻熹笑了,他咧开嘴笑出了一种恩仇已了的畅然快意。

不过几秒,他又神色陡变,开始泻火。

“再见,呵。。。席老师,再见时我就真的陷在你这一席之地里出不来了。”

“真要说第一眼啊,谈到时间,我更早!”

“席老师。。。说来也是可笑,我当时只是看了一张图。那张图,我只看了一眼你的眼睛,我就觉得这辈子真要交代在你手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双眼睛真的会说话?你去镜子前好好照照,祸害我也就算了,我不准你去祸害别人!!!”这句话喻熹几乎喊破了音。

那日惊鸿一瞥,回神时却恨神佛已不渡他。

“如果你属于别人,你属于一个更优秀的人。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我总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人吧?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我知道,我俩之间,横亘着的是年龄差、是阅历差异、是不同的阶层的鸿沟,但我也会长大,我也会变得更好,我会让自己变得配得上你,总之。。。我委屈不了自己身边的爷们儿。”

“第一眼就看上的人,做朋友我都不甘心,更何况是只做师生!凭什么这辈子只能喊你一声老师?!我对你,不仅仅是学生对老师产生的那种孺慕,还有什么,还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我想跟你有未来。”

“之前我宛转迂回,小心试探,多少次,多少次你就是不直说不明说不告诉我——”

“你倒是早点说啊!!!”

“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喜欢我,就算说了一句喜欢,也只是玩儿。。。”

“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老早就看上你了!这辈子。。。你跟我过是最好的,要是不想跟我过。。。。。。那。。。那也得跟我过!!!”

“上次一时糊涂说错话了,什么不纠缠了,哼!我这辈子就要跟你纠缠到底,管你是什么反应!”

喻熹一连串说了一大堆的话,随着情绪的转换甚至是毫无逻辑可循,这都是他曾经自己闷头斟酌过却一直没机会说出口的话,现在赌气似的全部说出来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把刘海撩得凌乱,双眼又变回了血红色。

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一副戾色狠绝的模样,颈间还有青筋突起,神似一只被人逼急了的兔子。

他对面,半明半昧间,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他所有话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

席澍清如同他当年参加德福考试听德语听力一般,生怕漏听了传到自己耳朵里的任何一个音节。

等话音完全落下后,他在脑海里不声不响的又细细地品味了一遍喻熹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看了看眼前的人,反手触开了露台上的灯,他看清了对面喻熹猫儿护食般狠绝和乖戾的模样,突然拉开嘴角,扬着唇笑了。

曾经的心野荒芜寂静,唯他,生机勃勃,鲜衣怒马。

席澍清其实很少流露出发自肺腑的深笑,可在他的小萌宠面前,他总是能笑得亮出一排瓠齿来,眉梢眼角以及整张脸整个人都染上由衷且餍足的暖意。

喻熹红着眼看他开怀迷人的笑颜,一呆。

“我们是彼此的宿命。”

席澍清缓重落下一句话。

就这一句话,言之凿凿,盖棺定论。

什么是命,挣不脱、躲不了的,逃不过、绕不开、天注定要出现在你生命中的的人和事,就叫命。

千百年前东坡先生就曾感叹道,哀吾生之须臾,而一个人须臾的一生中有又有无数个倏忽的一瞬,偏偏就是在那个一瞬间,他们都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们都触碰到了宿命,只是时间不一,但好在殊途同归。

所以,那个人是你,也只能是你。

喻熹挪动步子,神识剥离似的朝他的宿命迈开步子。

席澍清的话说服了他,或许真的是宿命让他爱上了眼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怀抱在等着他。

席澍清搂抱着喻熹进了屋,他们走过一步,天花板的吊顶周围就会自动感应亮起一个小暖灯。

喻熹在席澍清的怀里,倒退一步,灯就亮一个,沿路如同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献祭仪式。

席澍清真的长了双会说话的眼睛。

喻熹微微仰头独独看着席澍清的眼睛,更呆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席澍清的眼睛里似是存封着极光。

极光是一种在南北极夜间出现的绚丽多彩的发光现象。

光感灵动跳跃,不断地变化,它如梦似幻,难以被相机捕捉。有多少摄影师呕心沥血,就只为拍出记录下极光覆盖天幕时那种摄人心魄、千变万化的美。

也有很多人认为,看极光更适宜亲临现场用肉眼去欣赏。因为照片终究只是静态的,而看极光时,身处冰寒之地的那种落落寂寥又难以抗拒的宁静感,是很难通过照片感受到的。

喻熹借着斜斜打下来的光束,定定的观赏着席澍清眼中三维的绝世美景。

来时毫无征兆,流光溢彩,外形如带如旋涡,变幻闪烁;寂然的外表下是汹涌澎湃的自然之力,它所向披靡,一番令人惊心动魄之后,又消失得无声无息。

席澍清抚摸喻熹的背脊,掌心有包不住的爱意。

听了喻熹的那些话,席澍清一时间只有意外和极大的惊喜,他胸腔内酸软欢喜,差点儿没把自己正鼓动的心掏出来给他的小花猫儿。

鬼知道他有多喜欢这只蛮不讲理的花猫。

他打算待到自己心弦彻底平整,再来好好回应喻熹的每一句话。

所以最后他只问了句:“你刚刚说的。。。。。。都是你真正想对我表达的?”

“什么真的假的煮的?”喻熹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我不会说第二遍的,因为。。。因为我想到哪说到哪儿,我现在全忘了!”

说完他就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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