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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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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澍清整整沉默了一宿,第二天他给照片上的女人打了通越洋电话,那是他在米兰游历时结识的好友。

他跟她聊他母亲的情况和他本人的忧心,顺便请她帮自己一个忙,幸运的是对方通情达理,没多言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那个女人比他小几岁,北方人,只是他们一家早就移民欧洲了。她当时在米兰攻读声乐专业的硕士学位,她的家世相貌人品都是一流的。

换句话说,她跟席澍清门当户对,二人极为登对。

席母对那个女人自然是非常满意,应该说是整个席家对她都很满意。就这样,顺水推舟的,席家迅速的给他们办了婚礼。

这整个过程轻描淡写不过几十个字,但在当年,真的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席澍清的痛苦,包括跟他逢场作戏,无时无刻都能显得八风不动的形婚对象也不能完全的理解他。

席澍清明白自己的性向,让他跟一个女人逢场作戏真的太难了,他挣扎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做戏做全套,做得滴水不漏。

那是他过往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在家庭和自己内心的意愿发生冲突时,把忠于家庭排在了忠于自己前面。

世事果然不能尽如人意。

他们办完婚礼后的第五个月,席夫人的癌细胞转移到了肺部和脑部,三个月后,席夫人与世长辞。

生命何其脆弱,香消命殒快得恰似弹指一挥间。

料理完席夫人的后事之后,那个女人的任务也正式的完成了。

不久后他们就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人至今都没有因为那段形式婚姻发生任何的纠纷。

后来那个女人嫁给了一个意大利人,如今她都有三个混血宝宝了,席澍清和她之间仍旧保持着很纯粹的好友关系。

毕竟她于他有恩,也算是他的患难之交,这人情太重了。

他和她分开后周围所有的人都替他俩惋惜,都议论说果然是太远的距离只会消磨美感和感情,还是找一个离得近一点,日日都能见着的伴侣比较好。

对此他从不做任何解释,都是一笑而过。

尽孝尽忠,他在他母亲的墓碑前烧了所有关于那段背离法律初衷的、只为慰藉他母亲的形式婚姻所留下来的痕迹,包括结婚证、礼服、照片等等的一切物品。

他还将婚戒果决地抛入了南太平洋中。那枚金环如一粒尘土落入银河,瞬间就被吞噬得了无踪迹。

真的到此为止了。

自此,他从不主动的提及那段往事。

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了无牵挂的,只忠于自己了。

。。。。。。

席澍清真的没料到宋应雪还有与他那段婚姻相关的照片,有就有吧,这照片毕竟不是他专有的物件,然而,为什么就是好巧不巧的被那孩子看到了。

喻熹为什么不辞而别,他定然是多想了,介意了。

快将近十年了,他早就已经能把那件事看得很淡了。但是,在面对心尖尖上的人,这事再被挖出来鞭尸,他也还是会心怀芥蒂。

因为当年的那件事,他做得不够坦荡,也不够敞亮,那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即使那个谎言是善意的。

现在想来,他多少还是会觉得有点堵。

那晚,席澍清如同毫无神智的行尸走肉。

他拿着照片上楼,先去浴室放了一缸水,再去书房,在一个角落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像中世纪古籍的书,其实是一盒书本木盒包装的限量珍藏版的雪茄,里面整有20支,他拿出一支,把照片随手放进去,关好木盒,把它放回原处。

他用雪茄剪剪开末端,将雪茄点燃,再赤脚走进浴室,整身衣服都没脱就沉进浴缸里。

席澍清自成年之日起,就一直过得克己自律,犹如苦行僧。如无必要,他几乎不沾烟酒一类有损身心的消耗品。即使是他作为资深的茄客,极喜欢雪茄,他也能克制的很少去碰。

他那一身定制款高光面料的深黑色西装,把整个浴缸映得如同墨池。免烫的硬料衬衫在水里也依旧挺括,他抽着雪茄,吐纳袅袅云雾,想着他那段过往和很可能跟他一别两宽的小花猫儿,有难言的痛苦感和寥落感牢牢盘踞着整个身心。

浓厚的烟带,白中透篮,浅黑色的水微荡,波点一圈圈漾开,浴缸中的男人神色阴郁寂寥,俊逸的面庞像是用工笔细勾出来的一般,难得带着野生和危险的气息,细看又显得魅惑,此情此景,随手一拍就可以用作尖端时尚杂志的封面图。

他拿起手机,准备跟他的小花猫儿好好沟通一番,结果,他多点了一下喻熹那个海绵宝宝的头像,见喻熹更新了朋友圈动态,他就忙不迭的点进去一看。

这一看,波涛汹涌。

图三中,喻熹和一个像林黛玉似的女生肩并肩暧昧的站在一起,喻熹的手还搁在她的手臂上。

而图中林妹妹低头娇笑,喻熹勒抱着一只橘猫,笑脸盈盈,像是在跟橘猫说话,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愉悦和欢喜。

青梅竹马,大概就是如此了。

拍一对杯子是什么意思?是你了?什么是你了,是指图中的女孩就是他的林妹妹吗。

妹妹可也有玉没有?这是《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问的一句原话。他这是把自己比作宝玉,把对方比作林妹妹了。宝玉和黛玉,在读者眼中可不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席澍清用尽了他在读研期间学的所有刑事侦查学的知识,从图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企图拆解那两句话的意思,但是,越想越慌。

他后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他以前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无聊的事啊。

他的小花猫儿跑了,其实这事都怪他,如果在他问他有没有妻儿的时候就跟他全交代清楚了,哪会有这后面的一出接一出。

悔不当初。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毫无逻辑可言。

没有人知道他盯着那张图看了多久,席澍清是所有看到喻熹那条朋友圈的人里,想得最多但是评论得最精简的一个。

到了后半夜,他才留下四个字,杯子不错。

灰白色厚重的雪茄灰有的掉在瓷白的地砖上,有的落入浴缸中吸水变黑,浮渣点点,像死水湖里的腐物,整个浴室看起来凌乱肮脏,只有他,身处其间一时竟浑然不觉。

鬼知道席澍清有多想把喻熹揉进他的怀里。


心疼谁更多一点?



35、“不愿意。”

喻熹最想看到的已经看到了,他在他的那条朋友圈下,没有回复任何一个人,也没有选择直接删圈。他也不做任何解释,就那样任由它静静的挂着。

他们仨从T市回学校后,南城就开启了上帝在哭泣的模式,断断续续的接连下了两周的雨,雨飞水贱,搞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这座城市的降水规律还真是非常奇怪,倾盆的大雨说下就下,没有半点征兆。

很多时候在路上走着走着,小雨点就突然变成了雨丝,旋即雨丝连成大网,大网汇聚成飞瀑,铺天盖地的席卷而下,让行人猝不及防,甚至连伞都来不及撑开,整个人就成了落汤鸡。

至于天气预报,那玩意儿好像就没准过。对于这样的大BUG,气象监测总是后知后觉,真对不起预报二字。

在凶猛迅疾的雨瀑和闷热潮湿的空气中,翻月了。

这天,喻熹在图书馆里刷着英语四级的真题,他带着耳机听完了一套听力,对答案时瞥见室外云低天阴,窗户上又开始打着小雨点了。

天气预报里显示这阵春雨已经到尾声了,过两日就会彻底放晴。

喻熹摘下耳机,阖眼听了一会儿收尾前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点难得的很有节奏感,滴滴答答,一哒一嗒的轻敲着玻璃窗,在凭栏听雨的清欢里,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席澍清。

他和他之间现在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夹生。

一切都突然变得非常的不通透,僵硬且无用,像极了半生不熟的米饭。

足有半个多月,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俩之间的关系,可能变得比普通的师生关系还普通了。

喻熹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席澍清的课,不迟到也没早退,但他尽可能的主动避开了一切跟席澍清近距离接触的场合,包括眼神的交流。

在席澍清的课上,喻熹都是把考勤册提前交给王铭,然后让他去点名顺便找席澍清签字。收作业交作业之类的事呢,那本来就是薛纪良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他避开席澍清的同时,席澍清也有意的绕开了他,他既没有在课堂上点过他,也没有单独揪出他一个人的作业不放。

反倒是学委薛纪良同学现在是成了席老师的嘴边红人,在上课时,席澍清动不动就点薛纪良回答问题,点得特别顺口,而且有不少问题问得都像是在刻意地刁难他。

除此之外,席澍清表现于外的一切跟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衣着考究,措辞严谨,面带清雅的笑意,一举一动不急不缓;还有,下课后总有有一堆的女同学会围绕着他问他各种问题,他仍然一如之前,会温和有耐心的一一为她们解答。

席澍清对薛纪良的反常举措把薛纪良搞得更加惧怕他了,为了不出洋相、能顺利的回答上问题,他现在是铆足了劲儿学民法,恨不得天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抱着民法学相关的书籍啃。

薛纪良自然也不愿意在课后多跟席澍清打交道,他见喻熹似乎也跟他一个德行怕席澍清也不愿意,于是他就把属于学委的收交作业、跟席澍清直接对接的职责硬推给了王铭。

可怜了王铭这个老实娃,明明不是班委,明明是无事一身轻的,就这样硬生生的接下了该班委们干的活儿。

他就纳了闷了,为什么喻熹和薛纪良会那么怕席澍清。

王铭当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喻熹的瓜他是不可能吃上的,薛纪良的那出大戏他也错过了。没辙,只好闷头闷脑的当着背锅侠。

王铭一直是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好学生,他从不多事或惹事,也从不主动的在老师的面前晃来晃去以博取关注。

拜他的两个坑爹的室友所赐,他终于在上了半年的大学后主动的去了一趟老师的办公室,那天他代替薛纪良去席澍清那儿交同学们的读书笔记。

他敲门进去后先简短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很礼貌的说明来意,席澍清当时正在整理院里新下达的教学文件,他抬眼皮看了看眼前有点局促的王铭,听完王铭说的来意后,他点头,也不多言,示意王铭放下作业即可。

王铭见状,准备放下作业就开口告别,毕竟他也不是个喜欢跟老师多打交道的人。

他正要说话,席澍清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先开了口:“作业有没有按学号大小排序整理?”

王铭连忙低头看他手中拿着的那一沓作业,他翻了一下,顺序是打乱的。

还有这要求呢,薛纪良也没提前跟他交代过。

“你坐下吧,每份作业,学号从大到小,整理好了再走。”

“喔喔,好的。”王铭得令,不敢马虎,跟席澍清面对面坐着,挨份利索的整理起来。

他把作业铺开,需要占用二分之一的办公桌,席澍清主动收拾好自己的文件,给他挪地方。

席澍清看着王铭翻着纸页排序的动作,慢慢地开口道:“你就是王铭啊。。。。。。我看过你写的小论文,你那篇文章论证结构严谨,思路清晰,总体还不错,文笔相对比较成熟。但是,字数不多,显得内容不够详实,你下次可以考虑多写一点。”

王铭没想到席澍清会忽然表扬他。他顿时心中惊喜,人也放松了很多,腼腆的笑着道:“谢谢席老师的鼓励,我下次一定会多写一点的!”

“嗯。”席澍清缓慢地转动着手中的派克钢笔,又问:“你最近在民法的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困惑?”

王铭转动眼珠子想了想,他一直都觉得席澍清是个博学的好老师,一点都不像其他同学所说是个魔鬼,这不,还会主动关心学生的学习情况,“嗯。。。现在暂时还没有,多谢老师的关心!”

就算是有,依他的性格,也会私底下先尝试着靠自己解决,而不是直接去问老师。

“嗯,不用紧张,如果你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跟我探讨。”席澍清一脸随和的说道。

“好的!”王铭一激动,彻底放下了紧张感,专心干活儿。

席澍清的眸光闪动,意识飘在别处,在几十秒后,他突然问:“你们班的学委和班长呢?他们俩都没时间亲自过来送作业吗?”

这事喻熹他们三个人早就通过气了,王铭想也没想,很自然地回答:“喔,他俩啊,都在上选修课呢。”

席澍清自然而然接过话茬,“嗯,我看学校开的许多公选课都很趣。你们三个都选的什么课啊?”

“真正有意思的课我们新生也抢不上啊,我选的《西方哲学智慧》,喻班长选的材料学吧应该是,学委选的最有意思,他那门课好像是叫恋爱理论学吧。”

“恋爱理论?还有这门课呢,你们三个是不是都迫切的需要去学学这门课?”席澍清轻笑,仿佛只是不经意般的打趣自己的学生。

王铭听出席澍清话里的意思了,他也顺便自我调侃,融和气氛,“是啊,席老师,实不相瞒了,我们三个单身汪确实都想要好好地学学怎么谈恋爱,可惜我和班长没选上,下学期再试试吧。”

“你们班的喻班长。。。他的火烧得怎么样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席澍清这是在打探喻班长的情况呢。

“哈,他一把火也没烧呢,他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说了,他说他一把火也没有,因为天干物燥,他还说学校长期不断地加大消防保障,努力地严防火灾险情,他不能随随便便点火哈哈哈!”

这话说得很有智慧,意思是他喻熹不端架子,也不会创设新的规矩或班级制度,不大张旗鼓,不劳民,一切从简照旧。

真是低调谦虚又幽默,席澍清轻轻笑出了声。

“不过嘛,喻班长就算不点火也是个好班长,他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处理事情也灵活,跟谁都能相处得很好。”王铭提到室友,就忍不住的想多说几句。他一脸认真的夸着自家兄弟。

王铭为人比较规矩,规矩到有点呆板,他也有自知之明,就处事灵活这一点上,他确实很钦佩喻熹。

其实喻熹就是比较懒,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很多事,他都化身“差不多先生”去解决,不去计较也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事。

“嗯,好了,你专心整理吧。”席澍清敛了敛笑意,交代完就不再说话了。

“好的。”

经过刚刚的对话,王铭对席澍清的好印象也又上升了好几层,他心想,这老师不仅能主动的关心我,还能主动的关心班上班长的工作,真是个努力接近学生群体、有亲和力的好老师啊。

王铭走了后席澍清拿起他带来的那沓作业,直接按学号抽出了喻熹的作业。为什么要从大到小排序,因为喻熹的学号尾数在50号人里靠后,数字较大。

他记得住喻熹那上十位数字的学号。

席澍清本没必要跟王铭多聊,但他就是突然想到了喻熹,他想知道那孩子的近况。

上选修课,搪塞的理由罢了,他有他的课表。

他还汲取到了一些信息,喻熹可能对材料学感兴趣,目前对外表明是单身,他当班长能服众。

而后席澍清聚神看完了喻熹的读书笔记,他的小花猫儿没选择敷衍他。

从内容中看得出来,他认认真真按他的要求读过书,遣词造句都有精心斟酌过,文笔依旧不是很成熟,但有一定长进。

读书笔记对格式不做过多的要求,但他还是能把版面排得让人看起来很舒心,细节意识可谓是大有长进。

他亲眼见证了他一步步的蜕化,看着这些明显的变化令他感到欣喜愉悦,而非只是为人师长的那种欣慰。

他轻轻地放下了喻熹的作业,开始心无杂念的想着喻熹。他知道喻熹最近在躲着他,他也尽量配合他。

他的小花猫儿在跟他闹脾气,他也自责自己是过错方,那就让他们都先冷静冷静吧。

。。。。。。

天气预报对降水离去时间的预报还是蛮精准的,长期泡在水里的人们谁不渴望艳阳天呢。

太阳划拨云层,打了场胜仗。放晴了,地面也都慢慢的干了。

大雨冲刷走污尘和泥垢,天地间透亮。雨霁云淡,天高风和,暖阳四照,这意境颇美。

盼来了久违的阳光的人们洗洗洗晒晒晒,嘴角都绽开了笑意,一扫连绵的阴雨天带来的阴霾,整座城市又恢复了蓬勃的生机和活力。

科学家们常说人类的活动会影响气候的变化,但他们绝不会说自己已经掌控了晴云雨,因为大自然不可控,即使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人类也无法完全凭借科技征服大自然。

所以在晴云雨下,接受日照也好,接受浇灌也罢,还是不可避免的会被天气影响到心情。

喻熹的心情也随着放晴变得明朗了许多。

连日的雨毫无疑问只会给生活带来不便,得亏薛纪良从家里带了一个小功率的烘干机,虽然烘得慢,但基本的烘干除湿加杀菌的功能都还是有的,那小家具在关键时刻可真是大功臣。

科技至少能让人活得更体面,果然没错。

晴了几天后喻熹的心情大好,他提出帮周镜钟去晨跑打卡。周镜钟一听喻熹这想法,连忙献殷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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