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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妈，您误会了。瑶姐是我们公司一姐，可以说是我，额，前辈了。”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妈不过问。妈前阵子正好看过那小姑娘演的电影，长得漂亮演的也好，妈挺喜欢她的。”
　　乔伊安乐了：“要不下回我给您要张签名。”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乔昊空站了起来：“妈我接个电话。”
　　“去吧。”郭雨涵神色淡淡。
　　“我哥……他一直这么忙吗？”
　　郭雨涵叹息道：“可不是，这段时间还算好的。听你爸说，公司也没那么多事，怎么就他除了饭点，整天忙得人影都见不到，也不知在忙个什么。”
　　“妈您别多想，哥肯定有他的想法，回头我帮您问问。”
　　郭雨涵点点头不再说下去了。
　　乔昊空匆匆忙忙出去了，到八点都没回来。
　　乔伊安陪着母亲聊了许久，把她哄高兴了才回到卧室。这才想起来，郭旦弗说的放假三个月是什么情况。现在难道不是准备各种宣传的时候？在这种时刻，如果不是知道不太可能，放假三个月就等于间接雪藏了。
　　乔伊安搜索了有关谢安的报道，什么风声都没透露，这是又出的什么幺蛾子。
　　老郭和瞿姐的手机都打不通，乔伊安想了想，就算知道了什么，他也帮不上忙，干脆不去打扰他们了。
　　关机前鼠标晃到一个熟悉的图标，算起来他也快小半年没有登录游戏，回过神来时已经点开了游戏。
　　在选择角色页面犹豫了一下，保险起见，他又重新注册了个小号。
　　站在全新的新手村，芒果不忙大侠头顶五百血，三百蓝，正风中凌乱。
　　那群絮絮叨叨的NPC呢？那群没完没了让人满地图跑砍怪的NPC呢？那时刻提示新手玩家正确玩法的系统呢？
　　现在这一片除了代练就是代练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乔伊安怀疑电脑卡了。
　　下线在上，还是一样的场景。
　　乔伊安准备找个代练问问。
　　正巧身旁刷出个id为“青豆不逗”的代练。这么有缘？
　　＇私聊＇你对青豆不逗说：嗨。
　　＇私聊＇你对青豆不逗说：兄弟，在吗？
　　＇私聊＇青豆不逗对你说：？
　　＇私聊＇你对青豆不逗说：看在咱们id这么相近的缘分上，我想请问一下，你看得到周围的NPC吗？
　　＇私聊＇青豆不逗对你说：看不到。
　　乔伊安心说，那就绝壁是游戏改版了，更坑了……
　　＇私聊＇青豆不逗对你说：乔伊安
　　“……”正准备查攻略的乔伊安花了不到一秒拔插头下线了。
　　玩个游戏怎么一惊一乍的，总不能人人都是黑客吧，再说他这次也没用自己身份证注册。没准人只是想说乔伊安也在这服而已。这么想着，两分钟后，芒果不忙再次爬上线。
　　青豆不逗还在原地。
　　＇私聊＇你对青豆不逗说：那什么，刚网络不稳定，掉线了。你刚才说看不到npc，那这新手村任务该怎么做？请代练吗？
　　对方向你发起组队邀请，是否同意？
　　你加入了青豆不逗的队伍。
　　＇队伍＇青豆不逗：我这有个戏挺适合你的，你要不来试试？
　　……
　　＇队伍＇芒果不忙：不是，哥们你谁啊？
　　你这么突然我有点接受不了，开个小号而已，还真是黑到家了。
　　＇队伍＇星际黑客：成了，你们慢慢谈，我退了。
　　星际黑客退出了队伍。
　　乔伊安现在对黑客十分不感冒，没准他的大号就是他搞的鬼。
　　＇队伍＇青豆不逗：我怎么记得某人不是这个画风的。
　　黑客也不止一家，怎么可能净盯着他了。乔伊安灌了口水，半开玩笑地打道。
　　＇队伍＇芒果不忙：我现在精神十分紧张，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青豆不逗打出了一串数字。
　　＇队伍＇青豆不逗：我的手机号。
　　＇队伍＇青豆不逗：试镜时间在下周三。
　　＇队伍＇芒果不忙：不行。
　　＇队伍＇芒果不忙：我被放假了。
　　＇队伍＇青豆不逗：好吧。
　　乔伊安：“……”
　　这么干脆！好歹再客套一下啊！他一点都不想真的三个月都无所事事。
　　＇队伍＇芒果不忙：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队伍＇青豆不逗：你会打电话吗？
　　乔伊安心说当然不会，但还是把手机号存了。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青豆大兄弟再次组了星际黑客。
　　＇队伍＇星际黑客：这么快？
　　＇队伍＇青豆不逗：没谈成。
　　星际黑客发了个阴险的表情。
　　＇密聊＇星际黑客：你怎么说的？
　　＇密聊＇青豆不逗：直接让他来试镜。
　　＇密聊＇星际黑客：这么直接？说地点了吗？
　　＇密聊＇青豆不逗：没有，搞不定，只给了手机号。
　　＇密聊＇星际黑客：谁的？
　　＇密聊＇青豆不逗：反正不是你的。
　　＇密聊＇星际黑客：实在不行，就愿赌服输呗，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密聊＇青豆不逗：既然有瞎子在这风口浪尖抛来橄榄枝，为什么不接？
　　＇密聊＇星际黑客：……
　　＇队伍＇星际黑客：好了。
　　两句话的功夫，显示屏里的所有npc归位。乔伊安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尝试着点了npc对话后，他发现队里的黑客没准真是高手。
　　＇队伍＇芒果不忙：你是怎么做到的？外挂？
　　＇队伍＇星际黑客：天机不可泄露。
　　＇队伍＇芒果不忙：我也不太相信有这么逆天的外挂。
　　于是乔伊安举报后下线了。
　　第二天乔伊安以为会被封号的星际黑客依然在他的聊天面板里蹦跶着。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昨天怎么下了？
　　乔伊安两眼一抹黑地想道：“难道现在连官方都制裁不了黑客了？还是这黑客本身就是游戏程序员？”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突然有事，对了，你的同伙怎么没上线？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哦，临时搭的伙，现在掰了。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不过你要想见的话，我可以找他来。
　　没等乔伊安拒绝，对话框再次飞快地跳出来。
　　＇私聊＇青豆不逗对你说：昨天的号码存了没？
　　＇私聊＇你对青豆不逗说：没。
　　＇私聊＇青豆不逗对你说：嗯，有什么问题直接电话联系。
　　乔伊安：？？？
　　青豆不逗说完就下线了，仿佛上线只是为了对他说这句话的。
　　乔伊安开始好奇这人是谁了，难道是哪个大导慧眼识珠看上了他？不对啊，谁会没事找事找黑客蹲他小号上线？等等，黑客是怎么知道这小号是他的，明明注册身份证都不是他。
　　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你别紧张，我们是好人。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你这么说我只会更紧张。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那换种说法？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好人。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看出来了。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大哥，有事直说行不？这种方式……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嘿嘿嘿。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不行。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这样就没神秘感了。
　　乔伊安再次拔插头技术性下线了。
　　他开始犹豫要不要报警。
　　游戏不能玩，在跟黑客待一块他都快神经质了，乔伊安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跑健身房去了。回来打开手机的那一瞬间，就跟消失了二十年似的，手机被密密麻麻的来电短信轰得在他手中缓慢地自动关机了。乔伊安顿时眼冒金星，这又是怎么了？
　　“你这是又上的什么yellow网站，手机都能中毒。”乔昊空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忍不住道。
　　“什么叫又！”乔伊安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后，干笑了两声，“诶哥你回来真够及时的，今儿个下班这么早？”
　　“回来拿个文件，一会儿还得出去，对了。”乔昊空走到一半，回了下头说，“明晚有个慈善晚会，你也一起去。”
　　说完就自顾自地去取文件了，压根没给乔伊安拒绝的机会。取好文件径直将邀请函交给乔伊安又出门了。
　　邀请函上是他的名字没毛病。
　　乔伊安开始回想这些年到底做了些啥，想了半天，脑子一团浆糊，思绪又回到了星际黑客二人组上。这个号码……卧槽，还是先修手机吧！
　　过完这不太平的一周，乔伊安再次发觉还是拍戏好，越想越觉得导演不耐烦地喊卡声都显得特别亲切。
　　给郭旦弗打了两个电话，依然没接通。
　　于是乔伊安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再次登上了游戏。
　　星际黑客的消息依然来的飞快。
　　乔伊安抽着嘴角问了句：“你24小时在线吗？”
　　说完就看到星际黑客1级的小号溜达到了同为1级的芒果不忙面前。
　　＇附近＇星际黑客：不，我不玩网游，我只蹲你。
　　＇附近＇芒果不忙：求放过！
　　＇附近＇星际黑客：那不行，我还没拿到工资。
　　＇附近＇芒果不忙：……
　　乔伊安顿时恶从心中起，不是要打电话吗，行啊，来个半夜骚扰电话先。
　　嘟了快一分多钟了，乔伊安正打算心满意足地挂断时，突然被接通了。
　　乔伊安清了清嗓子，用一口粗狂的大汉音先发制人：“喝啊，你好，你是我们啥啥啥栏目组随机抽选的手机号码中了一等奖，请你交保证金到xx行我们随后把你的奖品邮寄给你。”
　　漂亮！
　　那头好一阵沉默，乔伊安正觉没意思，打算自己挂了，那边的人才出声道：“乔伊安？”
　　——卧槽？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卧槽？韩尚宇？
　　——卧槽？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大概到了半夜思维短路，乔伊安再次用那十分伤嗓子的大汉音洪亮地说道：“小拳拳捶你胸口，大坏蛋……人家打错了！”
　　乔伊安挂的十分迅猛，他内心十分忐忑，药丸药丸药丸，怎么好死不死偏偏是大神的号码！
　　难道青豆不逗就是大神？不对啊，他不是忙着拍戏吗？
　　乔伊安带着满脑子疑问进入了梦乡，然后没心没肺地一夜无梦。醒来后神奇地接到了个陌生的号码，但说话的人竟然是郭旦弗。
　　“什么事？”
　　乔伊安说：“我这不担心您老是否被人追杀了嘛，这么些天都没个影。”
　　郭旦弗：“你好意思说我？”
　　“……”半斤八两的乔伊安转移话题，“唉不是，最近公司有什么安排吗？”
　　“你想拍戏？”
　　“没有的话，我可以自己接吗？”
　　“剧本看过了吗？”
　　“没有，好像只有试镜的时候才能拿到剧本。”
　　“你想去就去试试吧。”
　　乔伊安没想到他有那么好说话的时候：“你不会真在被人追杀吧？”
　　“你是打算给我收尸吗？”
　　“……”这一大早的什么毛病。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到了傍晚，他接连收到了两条短信，一个是陌生号码，道歉来的，语气诚恳，用词情真意切，半句没说是为什么道歉的。乔伊安看的云里雾里，心说别是发错人了。另一条就简单粗暴的多了，韩尚宇号码发来的，是试镜地址。
　　乔伊安不得不用百感交集来形容他的心情，大神他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安心了的乔伊安再再再次登上了游戏。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你这上上下下的，什么也不做，干啥呢？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为你的工作增加负担。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那我是不是有理由申请加工资了？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还有这种操作？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不服咋的。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
　　乔伊安突然想起给韩尚宇打的头一个电话，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每想起来都透着沁人心脾的……无地自容。
　　还有，他究竟是怎么被认出来的！
　　乔伊安喝了口水。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你那掰了的同伙呢？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在床上。
　　＇私聊＇你对星际黑客说：……
　　乔伊安呛到了，为什么突然开车？？？
　　＇系统＇青豆不逗邀请你加入队伍。
　　＇系统＇你加入了青豆不青的队伍。
　　＇私聊＇星际黑客对你说：雇主来了，你们玩着，我撤了。
　　＇队伍＇星际黑客：虽然我是个外人，但我还是要说，你们俩要节制啊。
　　＇队伍＇芒果不忙：？？？
　　＇队伍＇青豆不逗：你可以走了，回头请你吃饭。
　　＇队伍＇星际黑客：嘿嘿嘿
　　星际黑客已被移出队伍。
　　＇队伍＇星际黑客：秀恩爱什么的……
　　“过河拆桥。”星际黑客愤愤道。
　　青豆带着芒果升级去了。
　　说是带着升级，其实差不多就是跑任务。新手任务十分繁琐，本着不把人跑断腿就不叫新手任务的原则，两人跑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出了新手村。
　　然后就被埋伏了一波，说埋伏也不准确，因为他们只动口不动手。
　　＇附近＇乔萌主后援团：欢迎加帮【为女神打call】！现在加入，帮会药品可享情侣价八折优惠！只要八折！只要八折！你还在犹豫什么！
　　＇附近＇后援团二号：欢迎加帮【为女神打call】！现在加入，帮会药品可享情侣价八折优惠！只要八折！只要八折！你还在犹豫什么！
　　＇附近＇女神可萌：欢迎加帮【为女神打call】！现在加入，帮会药品可享情侣价八折优惠！只要八折！只要八折！你还在犹豫什么！
　　＇附近＇楼上快够：你们够了！我们就不一样了，加我们帮送蓝盆友！
　　＇附近＇知心爷爷热线：现在的年轻人，加帮送广场舞教学视频了。
　　＇附近＇楼上快够：……厉害了。
　　＇附近＇贰希：加帮送人妖。
　　＇附近＇一城好梦：加帮送制杖了，先到先得。
　　＇附近＇顾三岁：哈哈哈哈哈哈今天的画风有毒。
　　……
　　乔伊安：……
　　乔伊安迈不开腿了。
　　＇队伍＇青豆不逗：怎么了？
　　＇队伍＇芒果不忙：我觉得还是新手村安全点。
　　＇队伍＇芒果不忙：我是说，今天太晚了，先下了。
　　虽说换了人的青豆有可能就是韩尚宇，但架不住乔伊安被扒马甲的痛。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怂，乔伊安还若无其事地交了任务才下的线，他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上线是为的什么。
　　————
　　乔伊安拿到的剧本时十分诧异，他的试镜要求是演出提线木偶的感觉，忘记自己是人的身份，从一个提线木偶的角度去演绎这个角色。
　　又是一个不靠台词演戏的角色。
　　乔伊安看了眼坐在席上的韩尚宇，他是觉得我能演好这个角色吗？
　　韩尚宇见他看过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收到信号的乔伊安：……一看就非常适合我。
　　“我准备好了。”
　　“开始吧。”
　　乔伊安垂下双手，闭上眼缓缓低下头。
　　他的周围空无一物，四周只有两位导演小声交谈声。
　　乔伊安抬脚又小心翼翼放下，接着是右手，左手……最后微微歪了下脑袋。
　　齐海立是个暴脾气，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干脆小声说起了上一位试镜者干脆给演成了机器人，也就脸耐看了些。
　　乔伊安突然僵硬地转了个身，仿佛预热完毕，再也没有那种慢吞吞，被人牵着的感觉了。
　　他踏着优雅地步子，每一下都好似踩在不存在的旋律上。他在室内周而复始地旋转，却如何都无法离开。他的步子开始加快，带着一丝急促，三分凌乱，他急于冲出这个牢笼，他的手朝天举着，像捧着什么不得不拿命护着的东西。
　　“傀儡舞。”左手边的元智成眼睛一亮，激动地说，“他在演傀儡舞，不会错。”
　　原本不屑一顾的秦齐海立一时没说出话来。
　　乔伊安回到了原点，他在原地踏步，脚步却一次比一次沉重。他的双手再次垂了下来，像是带着不甘，他拼尽全力，抬起了头。他睁开了眼，空洞地看向窗外的天空，微微歪了一下头。
　　乔伊安朝两位导演鞠了一躬。
　　四周响起鼓掌声。
　　齐海立：“你是怎么想到用舞蹈来表现这个角色的？之前有看过剧本吗？”
　　“剧本我是今天才拿到，只是听到要求时，临时想到了这种方法。”乔伊安说，“世间万物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哪怕是傀儡，也会有自己的渴望。所以我想从他内心角度出发，如果注定无法用声音来表达自己，那么肢体就是对这世界最好的倾诉。”
　　“那么如果我说，你的表现，不是我们所想看到的呢？”
　　诶？翻翻翻车了……
　　乔伊安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只是把我对这个角色理解表现了出来。”
　　元智成看向了韩尚宇：“你怎么看？”
　　一直没出声的韩尚宇